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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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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谁都愿意看她那张臭脸呢,人家又没欠她,还是那么大的腕儿,我们能争取到这次采访的机会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居然还去跟人吵架!”
“真不知道她干啥要跟他吵,有病么这是?”
沈瓷只听到小宋各种怨言和责怪,杨蓓一开始还试图压着。
“你小声点,那边她听得到呢!”
但小宋依旧有恃无恐,甚至还带点故意。
“听到就听到呗,再说她敢把采访搞砸我还不能说她了?”
“可这事你也不能全怪别人,本来她一开始也不愿意去做采访。”
“那难不成还怪我喽?好好的一次机会被她弄没了,现在我还得跟她一起倒霉!”
声音很清晰地传到沈瓷耳朵里,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看好戏,毕竟女同事之间撕逼也算是比较有趣的戏码,可沈瓷似乎毫无反应,脸色淡淡的,就跟完全没听见似的。
“她这算是定力好还是真的不介意?”
“谁知道呢,正常人都该上去吵了吧,可你看她好像完全不在意。”
“也是,脾气挺古怪的,都来社里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她跟谁讲过几句话!”
有人交头接耳地讨论,沈瓷只是觉得喉咙有点疼,昨天熬夜写稿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恤,大概冻着了,她起身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接水,穿过那些异样的目光和议论声,面色冷清而淡然。
半小时后例会开始,社里人都早早在会议室里坐下了,郭越抱着电脑最后一个进来,人一现身整个会议室里就变得鸦雀无声。
虽然每次开例会都是类似这种像是开追悼会的气氛,可这次又隐约觉得有所不同,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看到什么戏,新来的员工目中无人,实习生被拖累下水,这种戏码在如此高压力的状态下也算是一种调剂,所以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看着郭越缓缓走到会议桌前面,把电脑放下,目光抬起来冷冷地把全场都扫了一遍。
“最新一期杂志本周三进印刷厂,目前大部分版面和稿子都已经出来,除了封面人物的专访。”
郭越的处事风格也算雷厉风行,不喜欢绕弯子,所以上来就直入主题,“本期封面人物是联盛副总经理兼恒信项目负责人江临岸,虽然一开始约访有些不顺利,但最后我们初芒还是争取到了一次见面的机会,按计划今天需要交稿子”
闻言底下一时屏息,小宋更是把头恨不得埋到咯吱窝里面去,眼看就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大伙儿都知道这个副主编发起火来可不是盖的,但郭越的目光却从沈瓷脸上扫过,突然笑了笑:“小沈的稿子我已经看过了,写得不错,角度新颖,笔锋也很特别,不需要再做什么修改,一会儿开完会之后直接发给美工部那边排版吧。”
小宋:“”
众人:“”
所有人都处于一种错愕的状态,杨蓓忍不住朝斜对面的沈瓷“龇”了一声,用嘴型问:“这什么情况?”
沈瓷还是那张荣辱不惊的脸,只是淡淡回复郭越的话:“知道了。”
散会之后小宋又开始缠着沈瓷,一路尾随在后面问:“你什么时候把稿子写出来的啊?害我白白在家担心了两天,周末都没跟朋友出去玩!不过你都写些啥了?居然能在郭副编那里一遍就过,简直创造了我们社的历史!要不也发一份给我看看呗!喂,你倒是吱个声啊,好歹我们也算是一个战壕的人,你”小宋抱着笔记本跟在后面喋喋不休,沈瓷猛地停住脚,历史重演,后面的姑娘又直直撞到了她背脊上。
“喂,你以后急刹车能不能先打个刹车灯?”小宋摸着撞疼的鼻梁骨冲着沈瓷嚷嚷。
沈瓷烦躁地瞥了下眉。
“别跟着我,再跟别怪我不顾同事情面!”说完直接走了。
小宋在原地愣了愣,冲沈瓷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狂什么狂,不就是写了篇专访!不给看就算喽,反正再过几天杂志就印出来了!”
中午沈瓷把稿子发给了美工,周二整版结束,周三按照原定计划顺利发往印刷厂。
初芒是周刊,每周五凌晨发行,早晨小宋去早餐摊买早饭,刻意拐去附近的报刊亭买了一本初芒,封面250克铜版纸,上面封了一层光膜,而封面上的男人穿了一件湛蓝色衬衣,颇闲散地坐在一张木质高脚椅上,两条长腿自然弯曲点地,一手插裤袋一手微微握拳放在腿上,明明唇翼勾着一抹笑,但目光深沉而又幽远。
………………………………
午夜的电话
周五那天是个好天气,大清早阳光就已经很灿烂。沈瓷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起得晚了点,到社里的时候差点迟到。那会儿办公室的人都已经到了,她缓步走到自己工位上,一眼便看到了电脑前面摆的一只粉色保温杯和一小盒蛋糕。
她自觉自己的人际关系还没好到会有同事给她送早饭。于是把蛋糕拎起来问了一声:“谁把东西摆我桌上了?”
不远处的小宋立即站了起来。
“沈姐,蛋糕是我给你买的,新出的慕斯口味哦。保温杯里我给你装了点姜茶,昨天看你脸色不好,杨姐说你感冒了。我老家那边感冒都喝姜茶,甭管有没有用。你喝了试试呗。”小宋还是一贯的絮絮叨叨。
沈瓷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把装蛋糕的袋子和保温杯一起拿着走到了小宋桌子前面。
“不用了,无功不受禄!”遂把东西搁小宋桌上。转身走了。
这分明就是不给小宋台阶下,小宋脸色有些难看,旁边还有其他同事煽风点火。
“看吧,马屁拍马脚上了吧!”
“就是,人根本不领你情!”
杨蓓在一边呵斥:“行了都别在这添堵了,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说完又朝小宋使了个眼色。
小宋撅着嘴。脸上万般不愿意,但好歹还是重新把蛋挞和保温杯拿了起来。慢慢磨蹭到沈瓷那边。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小宋直接开门见山。
沈瓷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生你什么气?”
“就前几天采访的事啊。还有稿子”小宋支支吾吾,她这性格也确实倔,加上年轻气盛。可杨蓓昨天把她教育了一番。思来想去她承认自己做得确实有些过分,所以才有了今天早晨又送蛋糕又熬姜茶这一出。
可没想到沈瓷完全不领情,小姑娘自尊心受挫,干脆把东西往她桌上一搁,挠了下头。
“啊呀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怕丢人,那不妨今天我们把话说明白!对,我承认我之前有些话说得有些过分,但你也有错的地方啊,你明明有江临岸的邮箱地址,却迟迟不肯拿出来,非要到最后才肯露一点声,结果我们好不容易争取了一次面对面采访的机会,你又直接把采访推到了我头上,害我过去碰壁被撂在会议室两个多小时,急得要命的时候一遍遍给杨姐打电话,杨姐劝了你好久你才肯出面,结果你呢你倒好,上去就把人给惹毛了,直接采访都没做成是,最后你是把稿子写了出来,郭副编那边也挺满意,这事算是圆满过去了,可我心里也有气啊,这事从头到尾跟我其实也没关系,我是被莫名其妙拖下水的,结果白白担心受怕了那么多天,你写稿子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打了你两天电话结果你却直接把我拉进黑名单,你知道我上个周末都怎么过来的吗?”
小宋气急败坏地一桩桩细数沈瓷的罪行,洋洋洒洒,说得沈瓷都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似的,关键她还插不了嘴,完了面前的姑娘抬手抹了把眼睛,那眼泪真是说来就来,直接两大颗往下掉。
“我知道我有时候嘴欠容易得罪人,但我今天刻意买了蛋糕熬了姜茶来真心实意跟你道歉,我觉得我已经把姿态放得够低了,可你呢,你二话不说直接把东西撩我桌上,几个意思?是不打算接受我的道歉还是嫌我买的东西不好吃?”
眼前姑娘红着眼睛质问,大概真是气急了,胸口一抽一抽的,周围人都放下手里的事看好戏。
沈瓷特别讨厌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可又遇到了小宋这么较劲的性格,无奈之余又有些想笑,她只能转过身来问:“你说完了吗?”
小宋瞪着眼睛点头:“说完了!”
“那好,能否让我说两句!”
“首先根本不存在生气一说,采访的事从头到尾我都是凭借自己的意愿在做,你那些言论暂时还影响不了我,所以别太高看自己其次就算我真的生气,你刚才的态度和表现也不像是真心实意的道歉,所以我有不接受的权利,最后”沈瓷说到这把目光落下来扫了眼桌上的蛋糕,慕斯巧克力上面还放了两块马卡龙,“抱歉我不吃甜的东西,所以麻烦把蛋糕拿回去!”
小宋一时无语,泪是止住了,可一抽一抽的像是有口气憋在胸口。
想想也对,好不容易肯低下头来道歉,结果沈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给驳了,这事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行,行!”愣半天后她突然点了下头,脖子梗着像是特别不服气,沈瓷以为她又要抽什么疯,可最后也只是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蛋糕你不吃就算了,但得把姜茶喝完,我昨晚熬了半宿才煮出来的,不喝我跟你没完!”
沈瓷:“”
江临岸那段时间压力很大。
楠竹计划已经投了大部分钱进去,但效果一时还凸显不出来,而账面上的资金一天天变少。
b轮融资进展得不算太顺利,所以他几乎每天都在见不同的投资人,而且并不是每场约见都很顺利。所谓融资其实就是拉赞助,需要把别人口袋里的钱哄出来投到他的设想里去,而所谓“设想”就是只有一个计划书和方案,收益多少看不见,但风险却已经早早摆在那儿,加上互联金融在那时候还是一个很陌生的词,无论投行也好,银行也好,大多数人都不看好互金的前景。
有些人愿意见江临岸也是基于联盛的面子,客气一点的会多问几句然后回绝,不客气的,比如一些暴发户富豪,看了几页计划书之后愣是看不明白,里面全是一些专业性词汇和数据,于是就会把计划书随手一扔,朝江临岸甩一句:“什么玩意儿,这东西能挣钱?”
江临岸无法保证他的项目一定能挣钱,更何况就算他拍胸脯保证对方也未必信,毕竟大多数人都不会傻到把钱贸然投到一个自己完全不熟知的领域里去。
如此种种不断重复上演,可他还需要抱着满心热忱去应酬那些投资人。
周五一整天他都处于高负荷的状态之下,行程被挤得满满的。上午约了某投行的负责人打高尔夫球,中午又需要陪吃一顿饭,下午回公司处理事情,晚上又和几位外资银行的高管一起喝酒,从酒庄喝到酒吧,对方还要求续场,可江临岸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留了底下两个人作陪,随便找了个借口便从酒吧走了出来。
那时已经过了凌晨,街上行人稀少,月色铺在看不到尽头的小道上,像是凝了一层白霜,而阵阵凉风吹散了一点他身上的酒气,但头沉得厉害,红酒的后劲便一点一点开始浮上来。
江临岸走路有些不稳,想给老姚打个电话,可手机刚掏出来铃声就开始响,屏幕上闪着“温漪”两个字。彼时空荡荡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江临岸重重地沉了一口气,皱着眉将电话接起来。
“喂,临岸,还没睡哦?”
江临岸用手捏了下眉心:“还有点事。”
“加班吗?”
“不是,陪几个银行的人吃饭。”
“都几点了还在吃饭?是吃夜宵吧。”
江临岸也不想多解释,说:“算是夜宵吧,你呢?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问你呢!”那边立马变成有些愠怒的声音。
江临岸一愣:“我怎么了?”
“你说今天星期几?”
“周五。”
“错,是周六!”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所以已经可以算是周六了,我从周五等到你周六,你忘了每个周五晚上你都要给我打电话的吗?”
江临岸一时无语,确实最近有过这样的约定,他也一直遵守得很好,可今天实在太忙了,一时就忘了这事。
“抱歉,今天一直跟投资商在一起,所以”
“所以就把给我打电话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我就知道,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投资商!”温漪的口吻中饱含委屈,而路口的风一阵阵吹过来,江临岸脑袋涨得更加疼。
特别累,他只能把后背靠在酒吧门口的柱子上。
“对不起,下不为例!”
“真的?”
“那你向月亮发誓!”
江临岸垂头又捏了下眉心:“好,我发誓!”
“这还差不多!”电话那边的声音转悲为喜,江临岸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又听到温漪急躁的声音:“对了,你今天还没说你爱我!”
“说嘛,人家想听!”
江临岸花了十多分钟才把温漪安抚好,挂电话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抬头看天上的月色清冷,脚下踩着一条孤零零的影子。
他把手伸到裤袋里去摸烟,结果发现裤袋是空的,烟和打火机都落在了酒吧包厢,可此时心烦意乱,无处可泄,唯有烟能解他的苦闷。
好在斜对面就有一间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江临岸踱步过去,买了烟和打火机,结果出门的时候一眼扫到门口的架子,架子上摆了几排在售杂志,最上面一本便是新出炉的初芒。
封面上是他那张穿着蓝色衬衣的照片,唇角带笑,目光冷肃,而照片上面写了一行显眼的黑体字临江而立,岸在何方。
这是本期封面人物专访标题,旁边撰稿人一栏写了“沈瓷”两个字。
………………………………
深夜带着情绪去找她
午夜的便利店灯光清亮,收银员打着盹冷着脸就跟架子上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
江临岸拿起那本初芒翻了翻,随手翻开的便是他的专访。洋洋洒洒两页纸,一整个跨栏,最后编辑那一栏依旧是写的“沈瓷”两个字。
他把杂志拿在手里。转身又走回柜台。
“多少钱?”
收银员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扫码。
“十八块五!”
江临岸掏出零钱结了账,抬眼看门外夜色清寒,他干脆也不出去了。拿了那本杂志直接走到后面,就是便利店里面辟出来专门给客人吃便当休息的一小块区域,摆了三张小圆桌子。几把高脚椅,靠窗。此时四下无人。唯有一个活的收银员也被货架挡在那边。所以除了窗外一片空荡荡的街景之外就只剩下他自己。
江临岸便挑了其中靠角落的一张椅子坐下,将手里的那本杂志打开
“跟三十岁的男人聊天应该要开始注意用词了。因为他们已经深谙世事且能够很轻易地捕捉到你的情绪点跟一个事业有成且正处于迅速上升期的三十岁男人聊天就更需要谨慎,因为你任何一句话惹他不悦,他都有随时撒手的资本,而结合今天的主题,想必各位已经知道这期要写谁,可是很抱歉。我没能争取到和他聊天的机会。
他有很多理由不接受我的采访,工作太忙。行程太满。不喜欢面对媒体,如此种种导致我只能依靠他的寥寥数语来完成这篇稿子。
对,今天我打算在近乎零访问的基础上来“意淫”江临岸!”
椅子上的男人看到这。一时被“意淫”这两个字逗笑。他不免唇角往上扬。
以前江临岸也看过沈瓷写的稿子,知道她笔锋犀利立意大胆,感觉她的文章和她的人几乎截然相反,她笔下的文章总是肆意随性,而她的性格却总是谨慎隐忍,处处透着防备和小心。
可是她居然用了“意淫”这个词,江临岸用手刮着眉心忍不住笑,她好意思说“意淫“?她怎么有脸说“意淫”?
江临岸撑着额头继续往下看。
“联盛集团副总经理,恒信金服项目负责人兼创始人,上年度互联最具影响力人物,江临岸身上背了许多抬头和荣誉,但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些成就全都来源于他的姓氏。
不可否认姓氏给他带来了一定的便利,但换个角度想也可成为一种阻碍。大概很少有人知道江临岸最初进入联盛的时候是从基层员工做起,他大学主修金融专业,可曾在全国青年程序员竞赛中获过一等奖,入职联盛两年后自主开发的二手交易平台至今还在顺利运行,并每年持续为联盛创造将近一个亿的盈利,类似这样的项目他做过好几个,可每次别人提及他的名字,最先想到的还是他的姓氏。
一个江字几乎磨灭了他这么多年作出的所有努力,让他的每一次成功都变成别人心目中理所当然的事,久而久之他就真的变成了你们所认为的样子,必须永远精神奕奕,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下属和同行面前。每一天都像在打仗,奋起向前,不可退缩,即使前面有千军万马,他也必须一人担当,不能输,不能喊累,不能失去一寸城池,因为他姓江,他理应独自冲在最前面,可如果你有机会站到他身后去,你会看到他深夜加班的背影,夜色中茕茕孑立,疲倦时喜欢用手捏眉心,烦躁时会不停抽烟当然他也应该这样,因为与普通人不同,他心里大概有宏伟的蓝图和深远的愿景,所以才有了恒信金服,才有了楠竹计划,可我今天不想聊他的工作和事业,因为这些大家都能看得见,赢了是他应该,输了便是他能力有限,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所以我再写也没有太多意义,倒不如来聊聊他的人,他的性格和习惯。
比如他似乎很喜欢穿蓝色衬衣,各种蓝,浅色的如湖水和天空,湖水幽静,天空晴朗,他与人交往时也是这样,话不多,表情总是很淡,从不轻易让人看透他的情绪,可他的心性应该更像另一种蓝,湛青如深海和苍穹,一眼看不到底,宽阔而又深沉,这种性格的人具备多面性,在不同的人面前大概会呈现出不同的样子,但有一点应该不易让人察觉试图伪装的孤独感”
江临岸握着杂志的手稍稍抖了抖,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刚买的烟还在桌上,他抬头看着窗外的街道,两边路灯很亮,偶尔有从酒吧里走出来喝得醉醺醺的人。
他承认他今天也喝多了,又是红酒又是洋酒,轮番换场周围都是阿谀或者闹腾的人,他其实能够独处的时间很少,能够抛开工作让思绪放空的机会也很少,可尽管如此,他在那些少之又少的独处时间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情感是什么?是虚无,是空乏,是放眼茫茫世界高朋满座却无一人让他有倾诉的。
以前他从没愿承认自己有孤独感,因为这实在是个太过悲哀的词,他这么自傲的人怎么愿意承认自己一直处于孤独的情绪中,可沈瓷这几段文字像是一双粗暴又残忍的手,一层层撕开他的伪装和面具,直探到他内心最柔软最无防备的那一处去。
真是个极度危险的女人啊!江临岸忍不住苦笑,她是从什么时候看穿他这些东西?
她又是何德何能,凭什么,凭什么要如此直接地把他撕开?
他给她这个权利了吗?
她哪来的胆量?
江临岸突然又开始觉得烦躁起来,那种烦躁在深夜无人的便利店里迅速膨胀,周围反正都是空荡荡的,没人能够阻止他,也没人能够靠近他,而工作上的压力和身体上的疲惫一并袭来,如山崩海啸,一点点掏空他心里还残存的那一点理智。
江临岸实在不服气,随手拿了桌上的杂志就起身从便利店走了出去,一口气走到街口外面的大马路上,打了一辆车。
司机问他去哪,他坐在后座用手又揉了下发疼的脑门心。
“去星鑫家园!”
出租车便直接开到了那栋单元楼楼下,江临岸下车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那扇窗户没有亮灯,黑漆漆一片,他长腿几步就跨了上去,也懒得按门铃了,直接用手拍门。
深夜楼道里很安静,拍门的声音甚至都有回声,可一开始屋里没动静,他拍了好几声才隐约听到里面有脚步声传出来,根据脚步声的远近甚至能想象出她从卧室走到玄关的样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
“谁啊?”她到底还有些防备心,知道深夜有人敲门应该先问一下。
可江临岸不啃声,心里有团邪火已经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请问哪位?”里面再度传来声音,依旧如她一贯的清冷又没有波澜。
江临岸拍在门上的手掌直接握成拳头,又重重敲了两下。
“开门!”
之后换成里面没动静了,她大概也听出了江临岸的声音,迟迟没回应,等了大概半分钟,江临岸的耐心全都耗完了,又抬手拍了几下。
“沈瓷,开门!”
结果里面来了一句:“你有什么事?”气得江临岸直接抬腿就踢。
“如果你不想整栋楼的人都被我吵醒的话就赶紧开门!”
这人简直蛮不讲理,沈瓷大概也清楚他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能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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