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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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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原本不知道江临岸心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事,更不知道他父亲的死因和压抑痛苦的童年,不过她知道如果今天他没喝酒,没有去宅子,大概不会把这些话讲给她听。

    这么一想,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一不小心就能把你身上坚硬的盔甲撕开,露出里面腐烂又不堪一击的伤口出来。

    沈瓷干脆闭了下眼睛,耳边是这个男人剧烈的心跳声,宽硬的胸腔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每起一下她的脸伏在上面便也跟着起一下,那真是一场诡异又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经历,因为感觉这男人在醉酒之后不给她听了,可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不会宽慰,不会劝解,甚至连稍许一点温柔都不会。

    但她总该做点什么吧?

    被他这么痛苦地抱着,胸口和衬衣上都是酒味,茶几上翻出来的酒也快滴光了,地板上已经一滩水渍,呛得整个客厅都是那股辛辣的老白干。

    沈瓷只能稍稍抬了下手臂,可手臂被他困在怀里,只露出两只手置于他两侧腰肌上,勉强动了一下,江临岸便变本加厉,将她缠得更紧。

    沈瓷有些无奈,试着撑开手掌在他后腰上拍了拍。

    “你别这样!”

    “我”

    她在脑中搜索一些句子,以往写稿总能文思敏捷,可这种时候发现自己竟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上来,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挤出一点:“你父亲既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救你,说明他希望你好好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是你父亲生命的延续,你母亲这么多年一直留在江家委曲求全,或许也是为了你更何况”

    她突然轻轻笑了一下:“更何况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在给予你一样东西的同时也会拿走你另一样东西,而且大多数时候我们是没有选择的,命运在作出任何安排之前不会提前跟你商量,你能做的唯有默默承受”

    或许是因为她有过类似的经历,也或许是因为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想起了沈卫。

    十年前她从那场地狱里逃了出来,获得了自由,但她也同样付出了代价,代价即是失去了一个健康的弟弟,代价即是要背着这份亏欠和罪孽过一辈子,所以她伏在江临岸胸口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变得特别轻缓,像在开导,又像是在诉说和解救自己。

    江临岸醉意四浮,在痛苦和清醒的临界点听到沈瓷的声音。

    她的手就扣在他的后腰上,那是一个拥抱他的姿态,只是沈瓷当时没有意识过来,她竟然主动抱了这个男人。

    这么多年了,她孤独行走,世界和人情在她面前都是荒凉寒冷,她都吝啬给自己一个拥抱,可那天她竟然主动抱了这个男人。

    江临岸感觉到了,那双神器的,温暖的手,松松地扣在他后腰上。

    他的后腰硬挺,而她的手却柔软,一硬一软,江临岸仿佛觉得自己溃塌的心又一点点被填满了。他稍稍起身,扶着沈瓷将她拉开一点。

    沙发上两人四目对望,她还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言,眼睛里却透着某种坚韧,而他双颊发红,醉意泛滥,眼眶里有血丝,也有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啊,话不多,总是特别安静,可是关键时候又能将他一眼看穿,透彻又精准地指出他的伤口和痛处,狠的时候往他伤口里撒一把盐,疼得他想死,可温柔起来就成了一针吗啡,一针止疼剂。

    她能治愈他,也能要了他的命!

    江临岸嘴角突然抽出一个弧度,似笑又不似笑。

    沈瓷被他这表情弄得心里发毛。

    “你笑什么?”

    他却不回答,只是抬手捧住她半边脸,她的脸是凉的,他的掌心却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滚烫。

    如此一凉一热,刺得她的皮肤都要皱起来,不禁将头往另一侧仰,江临岸却不放过,一手又去勾住她的腰,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看着,目光却像是起了火,渐渐燃烧起来,越少越旺

    沈瓷被他看得后背发直,这一刻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一头小羔羊,而他是不远处正盯着自己的那匹狼。

    “你想做什么?”

    “想亲你”

    他嗓音发哑发沉,却吓得沈瓷整个往后缩,可能缩到哪里去?沙发就那么大,刚才悲切的画风好像一下子变了,江临岸勾着唇将手臂一收,她又乖乖回来了,双臂却还固执地抵在他胸口,他也不在意,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阔住她的后脑袋

    他行动力一向很强,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所以很快付诸行动,只是唇压下去的时候身体还是颤了一下,她的嘴唇微凉柔软,正好能解他被酒精烧出来的火。

    沈瓷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两手死死抵在他胸口,江临岸虽然欲念深重,可苦于喝多了手脚有些发软,劲也使不上,竟几下就被沈瓷挣脱开了。

    沈瓷借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下走到茶几另一边去,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恶狠狠地盯着。

    “出去!”

    她怎么傻到去相信这种人?可沙发上的男人没啃声,抬手又摁了下自己的脑门心,随后甩了下头强撑着站起来。

    “沈瓷”

    结果他根本站不稳,走两步小腿一下软了下去,幸好旁边有茶几给他撑着。

    沈瓷见他几乎快要摔倒了,脚步往后又退了两下。

    “出去!”

    “不想走”

    “出去!”

    “喝多了,走不了”

    这是实话,那酒后劲足,这会儿晕眩一阵一阵地起来,加上酒太差,头疼得厉害,他只能扶住茶几去扯沈瓷的手臂,可沈瓷是清醒的,他去扯她便往后退着躲闪,如此反复了两次,江临岸已经挪到了茶几边缘,凑身过去终于抓到了沈瓷的一侧睡衣角。

    “过来”他声音沙哑地唤,可沈瓷哪会听,拽着衣角往后退,可能是用了劲,衣角被拽开了,沈瓷往后倒了半步,结果江临岸因为失去支撑重心不稳,整个人一下子跌了下去。

    “砰”一声,他额头撞到茶几的边角,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

害他受伤

    沈瓷当即心口飘出两个字“活该”,可很快发觉不对劲,江临岸坐在地上不动了。只用手摁着额头闷在那,咧着嘴,表情有些痛苦。

    如此过了好几秒。

    沈瓷心里开始担心。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

    江临岸依旧摁着额头,沈瓷只能过去把他的手臂扯了下来,结果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被茶几边角磕掉一块皮肉,大概有拇指盖那么大,血淌得不多。不过看上去很疼。

    沈瓷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她造成的。

    “抱歉。我看?”

    江临岸还坐在地上。疼劲似乎缓过来了。只是皱着眉。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

    沈瓷又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看。伤口倒不是很深,只是指甲盖那么一块缺了,有血往外渗,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吧。”说完她直起身要去卧室换衣服,结果手臂被地上的人扯住。

    江临岸抬头看着她。

    “都说不用了”他声音疲惫。另一只手撑着茶几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几次三番都失败。最后只能勉强笑了下:“你先扶我起来。”

    沈瓷照办。挽着江临岸的手把他从地上搀起来,他还挺重,个子又高。她花了老大劲才把他弄到沙发上坐好。

    真后悔给他拿酒喝。

    “不去医院也行。我去拿东西给你包扎一下。”

    很快沈瓷拿了药箱过来,想替他把伤口清洗了一下,双氧水扑上去的时候江临岸眉头皱了皱。

    “废话!”

    后面动作她尽量轻柔,消毒完后把周围的血擦干净,又剪了纱布和绷带下来,把他额头上的那块伤口包扎好,弄完这些沈瓷感觉自己后背都起了一身汗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临岸摁着纱布轻轻甩了下头。

    “还没结痂,肯定疼!”

    “我是说头疼。”

    那酒实在太容易上头了,这会儿烧到胃里烧得他整个脑袋像是要炸裂了一样,加上整个人昏昏沉沉,江临岸便扶着沙发扶手起来,勉强站直,抬腿要走。

    沈瓷见状赶紧拉了他一把:“你要去哪儿?”

    江临岸低头撇了眼她抓在自己手臂的手,似有微愣,随后说:“不是刚才赶我出去么?”

    “我现在走!”

    沈瓷顿在那里,又看江临岸的样子,他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走。

    “你怎么来的?”

    “开车”

    “司机在楼下?”

    “没有”

    沈瓷只能无语地叹了一口气:“那你这样怎么走?”

    江临岸这才笑出来,醉意阑珊地问:“所以你要留我?”

    “留我我就不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像个无赖地痞,还是个喝醉酒的无赖地痞,可沈瓷没辙啊,他额头有伤,又喝了这么多久,她不可能真的让他就这样开车回去。

    “算了,你留一晚吧,明天酒醒了再说!”沈瓷勉强说出这个决定,拿了茶几上的药箱准备放回去,可一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江临岸三两步跨着往洗手间去,门被撞上,很快听到里面的呕吐声。

    酒劲来得太快了,几秒钟就直往脑门窜。

    沈瓷在原地愣了几秒,洗手间那边的呕吐声还断断续续传来,桌上酒瓶倒在那,地上弄得到处都是酒。15块钱两瓶的老白干,沈瓷是买来炖鱼用的,江临岸事后想想大概要觉得委屈,他在心里藏了三十年的心事和苦水就这么被一瓶七块五毛钱的老白干给掏出来了,而且还让他吐得肝肠寸断。

    沈瓷像没事人一样,伴随着他的呕吐声开始收拾客厅,先把药箱放回原位,又将酒瓶扔进垃圾桶,再去厨房拿了抹布和拖把过来把茶几和地面都擦干净,回头又把两份给他下酒的菜倒了,拿去厨房把盘子刷干净,弄完这些已经好久过去了,洗手间那边还是没动静,沈瓷渐渐觉得不妙起来,过去敲门,可敲了好一阵里面还是没声音。

    “我要进来了啊!”

    毫无反应!

    沈瓷便推门进去,结果一阵刺鼻的腥味铺面而来,江临岸吐得水池里,地面上,到处都是,而他整个人已经瘫坐在地上,后背靠着马桶墩子,嘴巴微张,眼睛闭着,胸口衬衣上一大滩水渍。

    沈瓷当时心里的火蹭蹭蹭往上窜,抬腿踢了地上的人一脚。

    地上的人没反应。

    又踢了一脚,结果他倒好,歪着头把身子整个挨在马桶盖上,衬衣扣子敞得更大,下巴还沾着水,脸颊上有被酒精催出来的红,只是皮肤偏黑一点,所以红得也不是很明显。

    这会儿江临岸睡得更死了,沈瓷知道已经叫不醒他,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在洗手间的地上过一夜啊,这天气说冷不冷,可夜里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的,如果这么任由他在这里睡一夜,第二天准感冒。

    再三权衡思量,最后沈瓷还是心软了,弯腰下去费尽把人拽了起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到客厅。

    客厅有一张双人的布艺沙发,沈瓷目测了一下,江临岸这身高躺在上面大概连腿都伸不直,她皱着眉又低低喘了一口气。

    算了,她干脆好人做到底,把江临岸扶去她的卧室,一路折腾过去又是花了老大劲,等沈瓷把江临岸甩到床上的时候腰杆和腿都开始发软了,所以自己没站稳也跟着一起跌到床上,几乎是枕着江临岸的胸口下去,砰一声,脸蛋贴着他的心跳。

    沈瓷条件反射赶紧想爬起来,可腰被江临岸的手臂缠住,挣了几下也没松开,沈瓷不免皱眉,他都醉死过去了竟然还有这么大劲,最后沈瓷是一根根把他的手指从自己腰上扳开才得以脱身。

    爬起来的时候沈瓷感觉自己已经浑身是汗,江临岸身上也有汗,衬衣湿漉漉地粘在身上,酒味混着呕吐物的腥味,太难闻了,她只能再回到那间更难闻的洗手间,拧了湿毛巾过来帮江临岸擦身子。

    先将他的衬衣扣子解开,顺着脖子往下擦,经过精壮的胸口和平坦结实的小腹,虽然两人已经有过多次肌肤之亲,但沈瓷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是觉得耳根有些烫。

    好不容易帮他把脖子和前胸擦完,她再回洗手间重新拧了把温毛巾过来,一点点帮他把下巴的水擦干净,就那么一小会儿,床边灯光撒过来,照得他侧脸轮廓更加分明。

    说实话这是沈瓷第一次近距离且仔细地看江临岸的容貌,鼻梁高挺,眉峰如剑,唇偏薄,老话说这样的男人比较寡情,不过凭良心讲,这个男人相貌应该属于上乘,大概是遗传了秦兰,气质上又带点冷冽傲气,再加上江家的身份和财力,沈瓷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他条件这么好,为何非要缠着她不放?

    沈瓷握着毛巾一下坐到床边上,心里有很多思绪盖过来。

    她第一次在车祸现场见到江临岸的时候就对他没有好感,烦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之后种种行径证明这男人自私霸道而且不会尊重人,这些也是沈瓷讨厌他的原因,可转念一想他又救了自己好几次。

    先是在苏州香山山路上,她药流发生意外,是他放下重要的会议送她去医院

    之后是在青海高原,他不顾个人危险上山寻她,沈瓷知道那次如果没有他,自己大概真的要葬身雪山

    还有一次被李天赐“绑架”,是他连夜在那间废弃的厂房办公室找到她

    再有就是前段时间,她在送谢根娣回去的路上被人捅了一刀,如果不是他及时安排部队的急救车开进去,大概现在她也没有机会再坐在这里。

    回想种种,他确实救了她很多次,而且沈瓷发现自己每回有危险的时候这个男人总能第一次时间出现。高原上她从冻伤昏迷中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在废弃厂房里被人绑住手脚塞住嘴巴,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就连她腹部受伤在南宁的军队医院里醒过来,睁眼落入视线的第一个人还是他。

    沈瓷知道单单用“缘分”来解释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合适,可为什么呢?

    他条件这么好,如果招招手大概有大把的女人愿意围上来,而且他还有一个如此优秀的未婚妻,而她沈瓷算什么?脾气不好性格不好对他的态度也一直很恶劣,可他还是愿意来找她。

    沈瓷想不明白,床上的人却不舒服地动了一下,她赶紧拉了毯子帮他盖上,自己三两步走到洗手间。

    洗手间的灯光刺亮,空气里的腥臭味一下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沈瓷站在水池前面重重喘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还有这个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还真是烂摊子啊,沈瓷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洗手间恢复成原样,等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腰都快折了,身上全是汗,累了一晚上,那会儿已经快要11点了,她干脆又重新冲了把澡,换了套干净的睡裙出去,经过卧室的时候发现门没关,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

    沈瓷想着宿醉之后一般都会觉得渴,于是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走到床边发现毯子已经被他踢到地上了,喝醉了睡相还这么难看!沈瓷忍不住笑了一下,把水杯搁床头,俯身过去把毯子重新给他盖上,结果刚一碰床上的人突然一把拽住沈瓷的手腕把她拉了过去,沈瓷一时失去重心,身体重重跌进他怀里。

    “别走”

    江临岸嘴里低哑地轻喃,随后一个翻身把沈瓷压在了身下
………………………………

把自己交给我

    沈瓷感觉自己又把自己给坑了,好心给他盖毯子,结果他这样!不过身上的男人也没下一步举动。大概真是醉得断片了,身子沉沉地压着沈瓷,脸埋在她胸口。呼吸很重,沈瓷没辙,等了大概半分钟。确定他再度睡着之后试着推了几下,终于把身上的人推了下去。

    沈瓷大松一口气,想要从床上起来。结果刚起一半旁边一条手臂就缠了过来,紧接着是长腿。沈瓷硬生生再度被摁回床上。随后旁边男人便像老树盘根一样把沈瓷紧紧缠上。手臂扣住她的腰,长腿压住她的膝盖。如此一来沈瓷便动弹不得,试着挣了两下,结果只换来手臂和长腿更紧的纠缠,到最后沈瓷也没力气了,巴巴望着天花板喘气,喊了他几声。可江临岸已经彻底睡过去了,鼻息里传出轻鼾声。滚烫的气息全都呼在沈瓷耳根上。弄得沈瓷又烫又烦躁。

    但沈瓷一点招都没有,挣不开脱不了,跟个抱枕似的被他捆着抱着。解脱无望。只能稍稍侧头恶狠狠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她便有些失神了

    这男人眉峰似乎一直蹙着,工作的时候蹙着,发怒的时候蹙着,就连睡着了也要蹙着么?

    沈瓷又想到刚才他醉后说的那些话,江家宅子里的事,他的童年,秦兰,还有他父亲的死因,看似光鲜亮丽的表面,原来背后也是同样心酸。

    沈瓷心里生出一点怪异的情绪,这种情绪不是同情,不是可怜,她知道这个男人不需要这些,他如此霸道又坚韧,那么他需要什么?

    沈瓷一时又想起前段时间他带她去城南那栋孤楼上看夜景,当时他站得那么高,背影挺得那么直,甚至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可是那又如何?他始终是一个人,一个人住,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独尝痛苦和辉煌。

    或许他要的很简单,只是一个拥抱,一个陪伴。

    沈瓷闭了下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那张睡颜依旧在眼前,她抬手想要将他的眉头抚平,可手指刚一碰到他眼皮就皱了皱,沈瓷赶紧把手又缩了回来,窝在他怀里等着,等了半分钟,伺机再伸手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才没那么敏感,沈瓷便屏住呼吸把手指轻轻抚上去,来回抚了几下,江临岸嘴角抽了抽,但好歹眉心松开了,沈瓷这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沈瓷已经不记得了,横竖她也不能动,忙了半宿又累,加上因为食物中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大概躺那就慢慢睡着了,结果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还是江临岸先醒的,脑仁疼得厉害,在半睡半醒间挣扎了一下,弹开眼皮却看到了旁边的沈瓷,她像猫一样缩着手脚窝在他怀中,头枕着他的手臂,半侧脸刚好贴在他胸口,他上身衬衣扣子还没扣,胸口敞着,两人就那么肉贴着肉,一边是他棕色的皮肤,胸口肌肉硬实,一边是她白皙滑腻的脸,晨光一照几乎吹弹可破,如此鲜明的对比弄得江临岸小腹一通发胀,嘴里又干又燥,想喝水,又舍不得把她弄醒,于是强忍着,稍稍侧过去把她往自己身上又拢了拢,她似乎睡得挺香,没醒,只是也侧过去在他怀里换了一个酣睡的姿势。

    两人贴得更紧了,江临岸索性把她手臂拉过来环在自己腰上,下巴挨着她的额头,如此又过了几分钟,她呼吸均匀,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那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沈瓷长长的睫毛和小巧的鼻梁,薄而小的嘴唇红润饱满,唇上两个尖尖微微往上翘着。其实单从她的五官来看应该是个特别乖顺的姑娘,低眉顺眼的,很漂亮,但不是那种具有侵略性的漂亮,而是一种柔和的美,如空谷幽兰,特别是像她现在这样静静地躺在他怀里,热热的脸贴着他心口,江临岸感觉此时自己的怀抱是满的,心也是满的,可他知道她此时的模样只是一种假象,她内里藏着逆鳞,反骨坚韧,擅长不动声色地和你抵抗!

    那一刻江临岸甚至想,要是她永远这么睡着该有多好,不会气他,不会顶撞他,不会对他恶言相加态度冷漠,更不会时时想着要从他身边逃离。

    对,似乎从他们认识的那一刻起,他在不断靠近,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甚至不惜死缠烂打外加不折手段,而她一直在做的事便是逃,要离开他,与他撇清关系。

    这点让江临岸很不爽,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拥有她?

    沈瓷永远不知道那天早晨江临岸抱着她心里想了哪些事,就好像江临岸也永远不知道隔夜他喝醉了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沈瓷想了哪些事?

    他们两个始终独立而又贴紧地存在,互相不诉说,不表述,身体交缠,但心却隔着一片海。

    江临岸就那么抱着沈瓷躺在那,看了她很久,那场景莫过于一头受饿的狼在巴巴瞅着一只被拴住的小羔羊,直到东边的太阳渐渐从窗口爬上来,阳光铺到床上,房间里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

    沈瓷皱着眉轻轻动了一下,原本环在江临岸腰侧的手挪了挪,直接挪到他胸口去了,这其实只是沈瓷睡梦里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可江临岸却觉得心口痒痒的,于是握住沈瓷挪到他胸口去的那只手,俯身下去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其实没想真的干嘛,可怀里的人居然低低地吟了一声,于她而言是睡梦之中被人扰了酣睡而发出来的不满,可于江临岸而言就是烈火浇油,脑中轰隆一声,有东西好像一下子炸了。

    那一声低吟从她齿缝里哼出来,细而柔转,愣是生生撬开了他痛苦压制住的,随后便如山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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