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清楚沈瓷的价值观,也清楚她心里的傲气。他能给她的她不会要,而她需要的,他未必给得了。

    从商场出来发现外面雨停了,沈瓷看了眼手机,又提议:“要不我们走回去?”

    “走回去?从这?”

    “对啊,反正雨也挺了,就当饭后消食。”

    “你不累吗?”

    “还好!”她似乎兴趣浓厚。

    江临岸却顿了顿,拧眉发笑:“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

我是他的悬崖,而你却可以成为他的捷径

    “没有”沈瓷当即否认,拧着纸袋的拉绳,“就只是想走走。毕竟以前没有这种机会,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了。”

    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这句话戳到江临岸了。他眼色闪了一下,从纸袋里抽出那件新买的外套披到沈瓷肩上。

    “走吧!”

    他重新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夜色的人群中。

    吃饭。逛街,牵着手压马路,这应该算是普通情侣的日常。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第一次,因为见不得光。因为没有明天。所以之前就连看电影都是去的独立包间。但此时是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头。沈瓷觉得反正已经这样了,倒不如都随他去,所以安安心心地跟在他身边,手被他握着,裹着,随他一起穿过霓虹闪烁的街道。再走进人潮涌动的路口。

    江临岸一直记得当时的感觉,像是抓了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不想说话。怕打扰到此时难得的安宁,又想昭告天下,恨不得让周围所有人都看到他牵着沈瓷的样子。

    他从未如此患得患失。竟像个初尝感情又犹豫不决的少年。眼看便是十字路口,红灯亮了起来,周围脚步全部停止,两人站在人群中央。

    “知道往哪走才能回酒店么?”沈瓷问,江临岸却不说话,只是一直握着她的手。

    她有些无奈,捞了下被风吹乱的刘海:“要不我去问下别人?”她说完就要把手抽出来,可江临岸却拽得更紧,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沈瓷”

    她听到声音稍稍侧头,旁边男人突然一把揽过她的腰,手扶住她的脸颊,沈瓷还未反应,他被夜风吹凉的唇便压了下来

    几秒停滞,脑袋一片空白,耳边有车声,人声,还有风声,可是世界却在那一秒开始旋转,所有色彩都揉到了一起,口中尝到他的味道。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路口,对面红灯变成绿灯,人影开始攒动起来,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去的方向,所以不作丝毫停留,可沈瓷却被江临岸拥在怀中,他的吻激烈又深情,她走不了,逃不掉,只能将双手缠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

    人这一生要走过很多个十字路口,有时候你知道方向,所以目的明确,可有时候你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所以会觉得迷失或者惊慌,那为何不停一停?

    他们在那里停了很多个红绿灯,周围人一拨拨过去,他们却始终站在里面,车影流逝,江临岸抱着怀里的沈瓷吻了很久,直至她终于站不住,将身子挨到他胸口,他才扶住她的腰停下来。

    彼此看了一眼,她目光里似有水渍,江临岸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抬手摩擦着她的耳根。

    眼前还是那个十字路口,他以前每走一步都永远清楚下一站在哪里,可是现在呢?他还抱着这个女人,哑着声音说:“你可以提要求,或许路不止一条,你说出来,我可以重新选”

    他说可以重新选,他在给她暗示,他愿意为她停驻,改变,甚至重新规划往后的路程,可沈瓷却拧着手指闭上眼睛。

    她知道路不止一条,但不是每一条都会抵达他想去的目的地,她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永远不要让他选。

    “走吧,我累了,打车回酒店。”

    最终那天她还是没有走过那个十字路口,松开江临岸站在路边拦车子。

    很久之后她对温漪说了一句话:“我是他的悬崖,而你却可以成为他的捷径。”

    最后两人还是打了一辆车回酒店,路上依旧没什么交谈,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天上又开始往下飘雨丝,早就有酒店的服务生过来替他们打伞。

    “沈小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都准备好了。”打伞的服务生对沈瓷说。

    江临岸好奇,问:“准备好什么?”

    沈瓷没回答,只是朝服务生看了一眼,服务生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没再往下讲。

    两人乘电梯上楼,套房的楼层比较高,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踩上去软绵绵的,几乎没什么声响。

    江临岸拎着商场的纸袋走在前面,掏出房卡开门,遂将房卡插入卡槽中,屋里一下亮堂起来,烛台,蛋糕,红酒,地毯和床上都洒满了玫瑰花瓣,江临岸看到房内情景之后一下立在原地,足足顿了好几秒才转过身。

    他没说话,但已经用诧异的眼神在询问。

    沈瓷只能淡淡一笑:“你说你没过过生日,所以我想请你吃个蛋糕,不过没想到”

    眼前情景也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原本只是想让酒店这边准备蛋糕蜡烛和红酒,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弄出了这么大一个阵仗。

    沈瓷皱眉往房内走,尽量不踩到地上的花瓣,而蛋糕,烛台和红酒就摆在靠窗的桌子上,床上用玫瑰布了一个心形,浴缸里也都撒满了花瓣,看上去浪漫又温馨,只是沈瓷有些瞠目结舌,没想到弄得这么隆重。

    江临岸放下纸袋走到她面前:“所以刚才你说手机落在房间是借口?”

    沈瓷点头:“只是找个机会返回酒店跟他们沟通。”

    江临岸:“那你吃过晚饭之后带着我在商场乱逛也只是在拖延时间?”

    沈瓷继续点头:“我得给他们留足准备蛋糕的时间。”

    她从头到尾设了一场局,只为给他一个惊喜,江临岸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根本无法言说自己此时的心情,从来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也从来没有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给过他惊喜。

    “你怎么办到的?”他抬手摩挲着沈瓷的脸。

    沈瓷轻笑:“其实很好办,我去前台升了个蜜月套房,我说今天是你生日,同时也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所以”

    她还为自己的聪明洋洋得意,江临岸心里却被狠狠刺了一下,他低头捧起沈瓷的脸,目光投入她的眼底,她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可江临岸却有些心慌起来。

    她似乎给他出了一道很难的选择题,这几天的沈瓷不断给他带来奇迹,带来震撼。

    他该如何抉择?他该拿她怎么办?

    “沈瓷,我”

    沈瓷却突然抬手遮住他的嘴,摇头:“别说出来。”

    不说来便可当不存在,不说来便可当没有其他结局,沈瓷牵起江临岸的手:“走,切蛋糕去!”

    她要拉他往客厅去,却被江临岸一臂扯回来,身子被他压到墙上,铺天盖地的亲吻席卷而来,从走廊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卧室的床上,花瓣碎了一地,又沾了她一身,江临岸抱着她在床上翻滚,用尽全力,昏天暗地

    彼此都是贫瘠的人,拥有的东西太少,能抚慰对方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窗外开始狂风大作,雨也大起来,沈瓷在江临岸身下再度绽放,像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所以她要把自己绽放到极致。

    江临岸享受并着迷她的绽放,直至顷数泄出,他才舍得瘫下来趴在沈瓷肩上,一切地动山摇已经过去,所有都恢复死寂。

    沈瓷在意识迷离间虚虚睁开眼睛,身上的人不肯动,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沈瓷慢慢将缠在他腰背上的腿垂下去,听到耳边带着低喘的声音:“你这样会让我上瘾”

    沈瓷却笑:“不会的,多来几次你就会腻。”

    “你真这么想?”

    “那好,要不我们重新开始?”

    “怎么重新开始?”

    江临岸趴在她肩膀上想了想,回答:“就是以前发生的都不算。”

    彼此的过去,彼此的伤害,两人从一开始的误会到后来的怨愤,那些都不算。他们要试着去重新认识,并了解对方,江临岸这么渴望,但沈瓷未必是。

    她别过头去,把江临岸轻轻推到床上。

    “别傻了,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可以重新开始!”

    命运不可以,生活不可以,感情更不可以!

    沈瓷下床去洗了一个澡,把身上他的味道全都冲刷干净,回来的时候只裹了件酒店的浴袍。

    江临岸赤着上身坐在床头抽烟,从面上也看不出喜怒,两个人都是不善于表达也不善于表露的人,沈瓷走过去捞了他扔床柜上的打火机。

    “也去洗个澡吧,洗完切蛋糕!”

    江临岸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又恢复平日里的样子了,刚才在床上的火热仿佛消失殆尽。

    他把烟掐了往浴室走,很快洗完澡出来,却发现卧室里没有人,客厅那边的灯也关了,江临岸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只听见黑暗中“啪”的一声,窗口有亮光闪起来。

    沈瓷点了根蜡烛插到蛋糕上,举着朝他靠近。

    自此江临岸永远记得当晚的那一幕场景,沈瓷换上了那条祖母绿的真丝连衣裙,长发盘起来,双手举着蛋糕,蛋糕上插着一根蜡烛,就那么赤着脚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烛光中她目光柔和,淡淡笑着开口:“有人跟我说过,生活拥有两面性,一面如山水,一面如钟鼎,我祝福你以后顺顺利利,山水隽永,一生锦衣玉食。”
………………………………

每条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江临岸前三十年切过很多蛋糕,各类庆功宴,开幕典礼。慈善晚宴,他会以嘉宾或者领导的身份站在台上,和许多人共同握着一把刀。刀上可能会系了丝带,也可能会绑着鲜花,然后一起在相机镜头和镁光灯下为美轮美奂的蛋糕切下一道。那场面肯定是隆重甚至众星捧月的,可是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怀里抱着心爱的女人。一起坐在酒店窗口的地毯上。

    房间里很安静,他刚吹完蜡烛。把面前的小蛋糕切了一小块下来装到盘子里。沈瓷被他拢在胸前。他便拿叉子叉了蛋糕要往她嘴里送。

    沈瓷连连摇头:“我不吃。”

    江临岸偏要她吃:“就尝一点。”

    “可看着好甜。”沈瓷一脸嫌弃,“我还是喝酒吧。”

    她自顾自地往杯子里倒了一点红酒。喝了一小口,江临岸只能把叉子上那口蛋糕自己吃了,吃完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

    沈瓷回头看他,憋住笑问:“味道怎么样?”

    “要不你尝尝?”

    “不用了,你”结果沈瓷话还没说完,江临岸捏住她的下巴已经吻了下来。呼吸被他堵住,甜腻的奶油和巧克力味道瞬时沾满她的味蕾。还混着自己口中的红酒味。

    一时迷失。江临岸越吻越深,很久之后才舍得松开怀里的人。

    沈瓷早已气息紊乱,慢慢张开眼睛。黑亮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脸。还有窗外的夜空。

    “味道怎么样?”他声音暗哑地问。

    沈瓷嘴角抽了一下:“很甜”

    那晚的江临岸是浸在蜜罐里的,吃了蛋糕喝了红酒,极尽温柔之余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把沈瓷弄得差点求饶,最后一直折腾到靠近凌晨才睡着。

    他力气都花完了,酒劲上来,睡得很沉,可是沈瓷却一直没睡着。

    夜越深她便越清醒,身体疲惫不堪,可脑子里各种事情像追债一样一个个找上门,她看着身边男人睡梦中的脸,平静温柔,可是她感觉快要窒息了,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来,但腰上环住的手臂一下子将她收紧。

    沈瓷拧着眉把他的手臂扯开,披了件睡袍下床。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风声还是很大,沈瓷赤着脚走出卧室,开了客厅的灯

    江临岸又见到了那片竹林,他追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像块破败的布,目光怨愤地看着他,画面一转,他和她在床上翻滚,她像疯了一样咬他的肩骨和手臂,她给他快感,给他痛楚,却在他潮涌的那一刻变得面目狰狞。

    “临岸哥,你这一世都欠我的”

    “我恨你,所以我要你带着罪孽活下去!”

    “你要记住我现在的样子,记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还有我不爱你,从来就没爱过你,我心里只有阿彦,一直都是”

    江临岸瞬间惊醒,手指还死死揪在枕头上,回忆和现实在那一刻迅速交集,他摇了摇发胀的脑袋,把思绪拉回来,下一秒才发现旁边的位置空了,他在黑暗中伸手摸过去,摸到一手凉。

    “沈瓷”江临岸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洗手间的灯也是灭的,那一刻他心里没来由地发慌,赶紧披了浴袍出去,打开卧室的门才看到客厅那边有灯光。

    走过去,偌大的空间,沈瓷正背对着他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桌子和地毯上都堆了好些衣服,都是她昨天上午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一件件叠好装在那只行李箱里带来,可三更半夜她不睡觉,坐那干什么?

    江临岸走过去,见沈瓷正拿着针线在缝衣服,简直难以想象,她半夜不睡觉起来缝衣服?

    沈瓷也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见江临岸站在那里,她一愣,继而皱眉:“怎么起来了?”

    江临岸干脆走到她面前:“你不在,我睡不着。”

    沈瓷:“”

    真有些无语,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却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封,嘴里却说:“时间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儿。”

    “那你呢?”

    “我还有两件缝完就好了。”

    江临岸看了眼她面前摊的衣服,又看了眼腕表,凌晨三点多,他捏了下眉心:“算了,我陪你一会儿。”说完他走过去,顺手要拨开沈瓷身边的衣服坐上去,结果被沈瓷一下吼住:“别动,那些都是我缝完叠好的。”

    江临岸:“”

    沈瓷用拿着针的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要不你坐那边去吧。”

    江临岸看了一眼,那张沙发隔得有些远,他不要,于是干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拨开一个小角,直接坐了上去。

    沈瓷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睡意朦胧的,两条长腿从桌沿挂到地毯上,那模样真像个孩子,不由发笑。

    她一笑江临岸就皱眉心:“你笑什么?”

    “没什么!”沈瓷才不会说,低头继续缝衣服。

    江临岸看了眼自己周围,桌面上也摆了好多衣服,他问:“这些都是已经缝过的?”

    “一部分缝了,一部分没有需要缝的地方。”

    江临岸便随便拎了桌上几件缝过的衣服看,大多数都是孩子的棉衣棉裤,也有一些毛衣和薄外套,不过没找到打过补丁的痕迹啊,更何况当时淘这些衣服的时候他也在场的,都是挑的看上去还不错的旧衣旧裤,并没有明显的破损,那她缝半天都缝什么了?

    “你缝哪了?”江临岸忍不住问。

    沈瓷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两件衣服,回答:“粉红色外套那件,之前右边袖口的衬里是脱线的。”

    江临岸把袖口拉起来看了看,脱线不脱线他不清楚,不过里面藏了一只小蝴蝶,跟外套颜色差不多的粉,绒面布料,江临岸有些黑线,捻着里面那只蝴蝶补丁为:“这你缝上去的?”

    “有必要吗?”

    反正衬里是在衣服里面的,就算破了外面也看不见,更何况缝几针就行了,有必要大动干戈地缝只蝴蝶上去?

    沈瓷明白他的不理解。

    “那边孩子顽皮,成天在地上打滚,衬里有一点脱线被他们滚几次就全脱开了,而且一件外套会给几个孩子穿,大一点的穿完再转给底下的妹妹穿,如果不缝牢一点,轮到妹妹的时候就是一件破衣服了。至于蝴蝶”沈瓷停下手里的针抬起头来,突然问:“你穿过破衣服吗?”

    江临岸一时失言。

    沈瓷苦笑一声:“你肯定没有穿过,所以你不会理解那种穿破衣服的心情,不过我从小穿到大,清楚知道破洞和针线的痕迹代表什么意思,代表遗弃,代表不被人重视。”

    沈瓷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谢根娣从别人家捡来的,上面有污渍或者破洞她也从来不处理,直接扔给沈瓷穿了,而沈瓷穿着那些不合身的,打着补丁甚至直接把棉絮露在外面的衣服出去,就算别人不说什么,她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从头到尾,每个毛孔都在外往渗着卑微和低下。

    她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穿着别人丢弃的衣服,受着被人看轻的待遇。

    “我深知这种心情,所以每次给孩子们带衣服,虽然不是全新的,但我会把每一件上面破损的痕迹都遮盖掉,不是为了掩盖这些都是旧衣服的事实,而是想让他们看到一个态度,他们也在被人重视,而且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条生命都值得被尊重,你,我,还有他们,都应该被温柔以待,被认真的爱

    沈瓷淡淡说出这些话,却让江临岸震撼无比。

    他以前代表联盛参加过很多慈善活动,那些人动则一栋楼,轻则几十万,大笔一挥把款项拨出去,接受采访和那些孩子们的感激,在媒体前说些感人肺腑又冠冕堂皇的话,但他却从未从中得到过任何撼动,可今天沈瓷却触动到他了。

    这个清瘦的女人,独自坐在深夜的灯光下为孩子们缝衣服。

    她身边摆了一个针线盒,也是她从甬州带来的,里面装了各种颜色的线,纽扣和补丁,补丁形色各异,大大小有蝴蝶,有海豚,还有一些字母或者花卉,她便用这些小玩意一针一线地把尊严和爱都缝在上面。

    事很可是爱却很博大。

    江临岸在她博大的爱中看到了力量,可以捍卫尊严和生命的力量。

    谁说她自私冷漠,她明明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江临岸用手揉了下额头:“你这样倒让我开始觉得有些惭愧,觉得之前做的所有慈善都是伪慈善。”

    沈瓷听到这话不免心口一紧,针扎进指腹的肉里,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江临岸赶紧抽过她的手看:“怎么了?”

    沈瓷摇头,把手指抽回来放在嘴里含了一下。

    “没什么,不小心扎到了。”

    “自己注意一点!”

    “嗯”

    “刚说到哪儿了?”

    沈瓷愣了下:“你说伪慈善。”

    江临岸点头,其实这些年联盛参加了很多慈善活动,甚至还在站上专门设了一个公益平台,不过这方面他得很少,一是江丞阳在管理公益平台,因为对方喜欢抛头露面做善事想图个名垂千史,江家有他一个菩萨就够了,江临岸没那闲工夫去掺和,二是他本身也觉得自己并非慈悲之人,何必假惺惺地去表演,不过有些场合需要他出席的时候他也会去。

    “什么叫伪慈善?”沈瓷问,“难道这些年联盛捐的钱都是假的?”

    “这倒没有。”

    “那就不算伪慈善,毕竟你们捐的钱和楼都是真实存在的。”

    “但应该没有你这份心。”

    沈瓷听完虚虚一笑,抬了下手里的针:“你说这个是我的心?”

    “对,我承认我有心,但我能为孩子们做的也就只有针尖这么大,买几本旧书,缝几件旧衣服,可你不同,你有财力也有这个社会影响力,所以你能给孩子们盖图书馆,盖学校,买设备和电脑,从这点来看你做的比我多,比我更有益,至于伪慈善”

    灯光下的沈瓷拿着手里的针,若有所思地又笑了一下。

    “你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伪慈善,你没见过,所以不要妄自定义。”

    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雨停了,云中露出一点阳光,这要比沈瓷预计的好太多。

    两人在酒店吃过早饭办了退房,之前江临岸联系租了一辆车,一早就已经在酒店门口候着了,七座的商务车,里面宽敞舒适。

    沈瓷上车之后不免开口:“跟江总过来果然待遇不同,以前我都是买晚上打折的经济舱,在西宁机场的航站楼呆一晚,然后赶第二天上午的大巴去热贡,路上可能还得倒腾车。”

    这次倒好,过来头等舱,然后直接坐商务车进山。

    江临岸听得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倾身过去把她的座椅往后仰直,又脱了外套盖她身上。

    “你缝了半宿衣服,睡一会儿。”

    沈瓷还真睡着了,耳朵里塞着耳机,也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爬得很高,车子上了高速,路两旁可以看到宽阔的草原和连绵的山峦,有些山峦上的雪还没有化,但草原上绿意盎然,随处可见成队的羊群。

    沈瓷把耳朵里的耳塞抽掉,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旁边江临岸正对着电脑工作,感觉到旁边人影晃动,他转过身来。

    “醒了?”

    “到哪儿了?”

    江临岸看了窗外一眼,也不大清楚,只能问开车的司机,司机回答:“还有大概半小时就下高速了,一点之前应该能够进山。”

    江临岸:“饿不饿?”

    沈瓷摇头,她早晨在酒店吃了挺多,不过想想又说:“要不前面服务区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