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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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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岸:“饿不饿?”
沈瓷摇头,她早晨在酒店吃了挺多,不过想想又说:“要不前面服务区停一下,我们去吃点东西?”
江临岸合了电脑:“也行。”
车子十分钟之后进了服务区,司机自己去解决午饭,江临岸和沈瓷也随便吃了一点,吃完之后江临岸站在停车的空旷处抽烟,见沈瓷从对面小超市拎了一个很大的袋子出来。
“买什么了?”
沈瓷拎了拎袋子:“我们要在那边呆两天,我估计你吃不惯那边的东西,所以买了一些干粮和水。”
江临岸笑:“你怕我水土不服?”
沈瓷也没否认:“你这种千金之躯屈驾这种蛮荒之地,水土不服也很正常!”说完她拎了一大袋水和干粮往车上走,留下江临岸站在风口满脸凌乱。
………………………………
学校缺老师
从西宁到同仁县其实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只是因为路况复杂所以需要多花一点时间,车子抵达卡加村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点。看时间尚早,两人便直接去了学校。
这次沈瓷过来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也没联系校长。进去的时候孩子们都在上课,教室里面传出郎朗的声,而后面空地上有一些孩子在踢足球。也不知谁眼尖先看到了沈瓷,嚷着叫着先喊了出来。
“沈姐姐”
结果一喊全都看到了,呼啦啦跑过来一群。
沈瓷和江临岸一下被孩子们围在中央。阿健挤了半天才挤进来,抹了把头上的汗:“沈小姐。还真是你啊。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沈瓷笑着回答:“刚好有时间。又有点想他们,所以就来了。”
阿健也看到了站在沈瓷旁边的江临岸。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也没多问,只是很自然地打招呼。
“江总您好,又见面了。”
江临岸被这称呼弄得实在别扭。
“叫我名字就行。”
“那怎么可以,这多不礼貌!”阿健傻笑着摸了一下头。“那要不就叫先生吧,江先生”
阿健一喊。周围围的一帮孩子也跟着喊。江临岸手指在他们头上扒拉了一下,吵得有些厉害了,怕影响到还在教室里的其他孩子。于是阿健对沈瓷说:“我这边在上体育课。还有20分钟就完了,外面日头大,要不你先带江先生去办公室坐会儿?”
沈瓷想了想,又问:“吉仓校长呢?”
“校长去镇上了,有点事。”
沈瓷也没多问,带着江临岸去了教工办公室,办公室就在教室旁边,是座独立的平房,可能是面向朝西的缘故,所以走进去就感到一股闷热感,加上办公室面积几张横七竖八的办公桌占去了大半地方,墙角角落里还堆了几个旧的电脑主机和显示屏。
江临岸把四周环境看了一眼:“平时学校的老师就在这里办公?”
沈瓷点头:“大概是吧。”
“那这边学校有几个老师?”
“有几个老师你不知道?”
江临岸发笑:“我怎么会知道!”
“前几个月你们联盛不是刚来办过募捐仪式?”
她还真是一言不合就刺他,而且江临岸被刺得还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他承认这些年联盛做的慈善不少,但他们只是花钱立牌坊而已,过来办个仪式走个过场,根本不会对这个学校的实际情况进行深入了解。
“成,你就只有刺我的本事!”江临岸不跟她一般见识,也懒得跟她多扯。
沈瓷得意笑了笑,正这时见阿健突然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进来就在柜子里翻。
“怎么了?”沈瓷问。
阿健边翻边回答:“有个孩子踢球的时候摔了,我找个纱布去给他包一包。”说话间已经从柜子里翻了药箱出来。
沈瓷赶紧问:“人在哪里?”
“就操场上!”
“那我跟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外头热,况且也没什么大事。”
但沈瓷想想还是不放心,带江临岸跟着阿健一起过去,说是操场,其实只是砂石和煤渣铺出来的一片空地,一群孩子正围着那个受伤的小男孩。
“让一让!”阿健和沈瓷带着药箱挤进去。
男孩看上去也就岁的样子,此时正坐在沙地上,一手抱着膝盖,肥大的裤管已经卷了上去,可见膝盖上破了一大块,伤口处都是黑黑脏脏的,血不断往外渗,应该是踢球的时候不慎摔倒被粗糙的砂石地蹭破了皮肉。
阿健手忙脚乱地剪了一块纱布要替他包扎,沈瓷赶紧阻止:“你这样不行的,伤口里可能有煤渣和沙子,得处理干净,不然这天气很容易发炎。”
“那怎么弄?”
沈瓷看了小男孩一眼,他捂着伤口但脸上神情还是很淡定,于是她转身翻了下药箱,里面有简单的棉签纱布和酒精。
“把你手里的水给我。”沈瓷对江临岸说,江临岸手里还有小半瓶路上喝剩的矿泉水,他把瓶子递给她。沈瓷倒了点水在纱布上,抬头对孩子说:“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
小男孩点头,沈瓷便用湿纱布把伤口都仔细擦洗了一遍,把上面黑脏的东西都弄干净,整个伤口便露了出来,蹭破得有些严重,她又用棉签沾着酒精把里面细碎的煤渣都弄出来,孩子大概觉得疼,小腿一直在抖,沈瓷把住他的腿弯几乎半跪在他面前,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说:“忍着点,得把里面黑黑的东西全都洗出来,不然天气一热伤口会发炎”
江临岸站在旁边看着她跪在孩子面前,高悬的日头把她的脸晒得通红,汗水打湿了她的刘海和背襟,她却丝毫不在意,把伤口仔细清理一遍之后才把纱布包上,包完捞了下头发站起来。
“晚上睡觉之前帮他把纱布拆下来,不然捂着也会出事。”
阿健连连点头:“好,我记下了,你赶紧带江先生回办公室坐着吧,看你头上的汗。”
几分钟之后下了课,阿健也回了办公室,手里还提了只老旧的落地电风扇,一进来就满屋子找插头,在杂乱的办公室扒拉了半天才在电脑主机后面找到插孔,他直接把主机插头拔了,把电风扇的插头插上,一阵凉风吹过来,江临岸还是头一回觉得电风扇的风会这么舒适。
“不好意思,这屋里白天特别热,你们先委屈用着。”阿健说完又找了两只杯子要去食堂那边给他们倒水喝。
沈瓷见他满头大汗,立刻止住:“别忙了,我们不渴。”
阿健这才摸着头转过身来,笑容讪讪的:“实在对不住啊,招待不周,你说你和江先生难得来一趟,把你们撩这,我”
沈瓷:“行了,又不是头一次来,不需要这么见外。”
阿健也没再客套,叹了一口气:“主要是学校这阵子人手不够,前段时间还有两个城里派过来的支教老师,可这阵子天气一热全跑了。”
江临岸:“”
沈瓷:“那现在你们这还有几个老师?”
阿健:“没几个啦,校长,我,还有从隔壁县借来的两个,不过时间也呆不长,这不校长才去县里找领导商量么。”
沈瓷:“那找领导有用吗?”
阿健:“不知道,找了再说吧,看附近其他学校有没有人可以调过来,实在不行省里有支教的就先往我们这里发。”
江临岸:“”
沈瓷:“”
………………………………
有钱人的上帝视角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压抑,加上屋里确实闷热,阿健抹着汗又去把电扇调大了一档。可大概是因为风扇年代长了,反正怎么调感觉扇出来的风都没什么力,气得阿健在风扇柱子上猛拍了一下。
沈瓷苦笑:“别折腾了。再拍就得坏了。”
阿健:“可不是,主要是东西太旧了,这还是我从教室里扛来的。”
沈瓷一听有些不悦:“你把教室里的扛来。那孩子们怎么办?”
阿健:“孩子们还有吊扇,这台原本就是我们办公室的,不过校长说孩子们皮。那么多人吹两台吊扇会热,所以把我们办公室的风扇也扛了过去。”
这话让江临岸听了心里堵得慌。很难想象一所学校连几台像样的电风扇都没有。而他们之前居然花巨资给他们造了一栋图书馆。
“前几个月不是刚给你们拨过一笔款么?”
当时的募捐仪式是江临岸亲自参与的。那张支票也是他亲自送到了县领导手里,很多媒体都在场。照片和事件也一度被曝光发到上。
“怎么连几台电风扇都没有购置?”江临岸这话里饱含质疑,阿健却无奈地低头叹了一口气。
“江先生,您可能不明白,像企业或者公益组织拨下来的钱是不可能直接进学校账户的,都由县里来安排。”
“那你意思是县里克扣善款?”
“没有,我没有这么说!”阿健连连摆手。“我没说县里克扣,但其实最终花到我们头上的真的不多。”
“那钱呢?”
“钱?”阿健又揉了下黑黑的脸。“县里要花钱的地方很多。盖房子,修路,而且全县像我们这样的学校还有好几所。每所都穷。每所都缺钱,我们这还算好一点的,有的学校孩子连饭都吃不饱。”
沈瓷:“”
江临岸:“”
阿健又看了眼墙上的钟,把桌上半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急急忙忙抹了下嘴:“那你们在这先坐一会儿,我后面还有一节课,不过刚才已经给校长打过电话了,他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说完他急急忙忙拿了书又走了出去。
江临岸皱眉:“刚他上体育课,现在去上文化课?”
沈瓷:“很奇怪?”
江临岸:“至少我没见过哪个体育老师会给学生上文化课!”
沈瓷:“那现在见着了?像这种情况在这边很正常。”
江临岸:“”
沈瓷:“温漪不是也到处支教么?难道她教的都是同一门课?”
江临岸:“”
他一时气蔫,说实话他确实从来没关心过温漪这两年在外面教的都是什么课程,他们彼此之间沟通本来就少,电话里面基本也都是温漪在说,他默默地听,乍一看像是在认认真真地谈情,毕竟100通电话里面他要对温漪说99遍“我爱你”,可除了单薄的字眼之外他似乎找不到任何与她互动的痕迹了。
他们彼此之间似乎缺乏了解,或者说温漪一直在不断努力朝他靠近,而他却始终只是故步自封地停在原地,他不愿把心剥开给温漪看,也对温漪的真实生活和内心没有太大探讨的兴趣,这不仅仅是因为路程的遥远,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当然,江临岸也没有精力和耐心去试图拉近这种距离,毕竟100通电话里面让他说99遍“我爱你”已经是件很累的事。
江临岸笑了一声:“我怎么发现自从你踏上这片高原之后对我讲话就一直不客气?我今天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你没得罪我!”
“那为什么一直朝我放刺?”
“因为你自从踏进这里开始就习惯性地站在高位用上帝角度看待问题。”
“什么意思?”江临岸不懂她的话。
沈瓷又用手捞了下额上被汗打湿的头发:“这么说吧,刚才你质疑阿健又当体育老师又上文化课,肯定觉得这种情况不合理,对,是不合理,因为这种情况肯定不在你的正常逻辑内,可你看看这么小一间办公室,几张办公桌?”
江临岸:“”
沈瓷:“四五张办公桌,连仓吉校长的也在内,也就是说这学校只有四五个教工,而且这些教工不但要教课,还得负责孩子们的吃穿住宿,又当老师又当保姆,这种你是不是也没见过?”
江临岸:“”
沈瓷:“还有刚才风扇的事,你肯定觉得买几台风扇能要多少钱?光联盛上次就捐了200万,你以为200万很多吗?对,我承认很多,我大概一辈子都捐不起,可钱呢?孩子们上学要翻山,要过河,修路,架桥,书本课桌和吃住都要花钱,老师也得过日子啊,所以工资哪里来?每年县里的财政都是入不敷出的,根本拨不下什么钱来管这些,所以你那200万大概就拿去填这些坑了,而且这还得是在县领导仁心仁德不中饱私囊的情况下,不然情况更糟糕。”
江临岸:“”
沈瓷:“然后我们再来说说之前联盛捐的那栋图书馆,方圆几公里之内这栋图书馆大概是最摆得上台面的建筑,竖在这些破屋平房中间显得都有些突兀,可它发挥的作用有多大?”
江临岸:“”
沈瓷:“当然,你会说你们也捐了一部分书,而且都是崭新的正版书籍,可是后期呢?后期书会看完,会磨损,你们也不会再捐新的书过来,那么大一栋图书馆就会荒废,下场是什么你知道吗?渐渐就会变成宿舍,办公室,甚至堆杂物的储物间,那为何你们不直接捐栋教学楼?”
江临岸:“”
沈瓷:“而且我想你大概也不知道上回你们联盛到底捐了哪些,要不一会儿带你去看看?看完麻烦你告诉我,你们在采购这些书之前有没有试着了解一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适合看哪些书?你们在决定拨款盖这栋图书馆之前有没有来当地了解一下实际情况?但凡你们来了解过就会知道,他们需要的不是一间光鲜亮丽的图书馆,不是你们在镜头前面的怜悯和同情,他们要的东西很现实,冬天不会漏风的宿舍,夏天不会闷热的教室,还有一块正常的操场,甚至不需要塑胶或者地坪,只要简单刷一层水泥就好,这样孩子们踢球的时候就不会把膝盖摔成那样,江总,这些您都明白吗?”
沈瓷一口气讲完,面凉心燥。
这大概是江临岸自认识她以来她讲得最多情绪最激烈的一次,以至于他愣在那里好久,直到窗外有孩子们的声传来,他才回过神。
是,他承认联盛的慈善都只是走个过场,钱是真的,捐的东西也都是真的,但情义是假的,是作秀,是表演,以前他也并不觉得这样有问题,因为大多数企业都是这么做的,更何况他们捐的钱也确实改变了一些当地状况,可是沈瓷今天的一番话却让他觉得以往那些支票上的数字都成了一种讽刺。
江临岸不禁自嘲一笑:“好,我有罪,我也承认上次的募捐多少有些作秀的成分在里面,但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片面了?”
沈瓷摇头:“不可否认我说的未必都对,但我只是想阐述一个观点,麻烦你们有钱人在施舍钱财的时候能够真的花点心在里面。”
江临岸看着沈瓷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不免皱眉,最后被她一句“有钱人”逗乐,忍不住笑:“你是不是仇富?”
沈瓷心里咯噔一声:“没有!”
江临岸:“你这还不叫仇富?”
沈瓷:“只是讨厌你们有钱人习惯性的上帝视角!”
江临岸:“你们有钱人?也包括我?”
沈瓷:“废话!”
江临岸:“那我要说我还欠着银行好几个亿的贷款呢,我现在是负资产,这样也算有钱人?”
沈瓷:“当然算!”
江临岸只能笑:“那你是怎么定义有钱人的?”
沈瓷想了想:“你穷过吗?”
江临岸:“哪方面!”
沈瓷:“抛开精神,单说物质生活。”
江临岸皱了下眉:“其实我物质方面应该没你想的那么宽裕,至少刚毕业的时候手里没钱,第一个月的房租还是自己兼职的薪水。”
沈瓷鼻子里嗤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理解的穷?”
江临岸:“那你说的是哪种?”
沈瓷:“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学期的学费都必须从别人手里乞讨来,身无一物走投无路的时候你连买双鞋的钱都没有,这才是我所理解的穷!”
沈瓷一口气把话说完,江临岸愣在那里。
对面女人低头狠狠喘了一口气,然后似笑非笑地说:“你没有真正经历过贫穷,所以你永远不会理解穷人的感觉,更不会知道穷人到底需要什么。”
一番话让江临岸再度震撼,这似乎是沈瓷第一次深入且积极地跟他探讨一个问题,不得不承认她有自己鲜明的观点。
平日里看上去安静又无害的一个人,似乎总是保持沉默,可在关键时刻她的言论却总是充满攻击性,而且能够保持坚定的立场,这点让江临岸很是欣赏。
………………………………
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吉仓校长回来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一进办公室就把手里的车钥匙往桌上一扔,咕咚咕咚捧着瓷缸喝了半缸水。这才回头跟沈瓷和江临岸打了声招呼。
或许是阿健电话里已经跟吉仓说了沈瓷和江临岸一起过来的事,也或许是吉仓本性就不喜欢客套虚礼,
所以他打招呼的时候语气很普通。
沈瓷也不喜欢累赘的客套。直接问:“怎么回事?”
吉仓愤怒的眼神平复了一些,把手里拿的茶缸顿到桌上。
“都他妈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沈瓷一下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又过去不动声色地把电风扇往吉仓那边转了一点。
“是不是跟县里沟通下来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那帮东西根本不管学校的死活,上头来人的时候每次都喜欢打肿脸充胖子,下面有要求的时候他们就可劲哭穷。给你举一大堆困难,最后苦的是谁?苦的还不是这帮孩子?”
吉仓性情爽烈。说话也比较直接。完了又端起茶缸喝水。咕咚咕咚身上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不知是汗还是水渍。
这么看来他今天去县里反应的问题和要求肯定又被全数驳了回来。沈瓷还想说什么,外面响起铃声,下课了,只听见一帮孩子吵吵嚷嚷地从教室跑出来。
阿健拿了书本进办公室,也急匆匆地喝了几口水,抹干净嘴之后冲沈瓷喊:“沈小姐。孩子们知道你来了都特高兴,都想见你。我拦着不准他们来办公室。要不你去操场那边?”
“可以,不过我带了一点东西过来,都留门卫那边了。要不我们先去把东西搬过来?”
吉仓闻言赶紧摆手:“你和江先生去看孩子们吧。东西我和阿健过去搬就行。”
沈瓷:“可有些沉。”
江临岸:“要不我过去一起搬吧。”
阿健连声推却:“那怎么行,江先生您是客人,怎么好让你去搬东西!”
沈瓷却接话:“怎么就不能搬了?从甬州过来也是他一路提着的,就当给孩子们做点事。”
这话一出阿健和吉仓互相看了一眼,沈瓷大概还没意识到自己言语里所流露出来的情绪,指明她和江临岸已经是很熟稔的关系。
江临岸用手蹭了下额头:“没关系,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最后讨论下来的结果就是阿健带着沈瓷去看孩子,江临岸跟着吉仓去门口搬东西。
四人分头行动,走出办公室才发现外面更热,一丝风都没有,沈瓷跟着阿健往教室方向走,而江临岸跟着吉仓往门卫处去。
门卫的老大爷正在打盹,小屋子里更加闷热。吉仓看了眼堆在墙角打包好的两只纸箱和一只大号行李箱,先过去试了试纸箱的重量。
“确实挺沉的,要不您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后面食堂推辆车子过来。”
吉仓很快又从屋里走了出去,穿过那片煤渣铺成的“操场”往食堂那边走,头顶的日头已经有些西沉,可还是很猛烈,灼热地照在吉仓枯瘦的后背上,他后背衣服早就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微微往前偻着。
江临岸知道大家都喊吉仓老校长,可他年龄其实并不老,五十岁还不到,可后背已经有些佝偻,长年的劳累在他脸上刻下了明显的痕迹,一个五十岁还不到的年龄,但看上去已经像个饱受风霜的老人。
很快吉仓便从宿舍推了一辆小板车过来,板车上还留着几张菜叶子,只是被太阳晒得都已经发黄打卷了。
“这车是我平时去镇上拖菜的时候用的。”吉仓一边说一边把上面打卷的菜叶子扯掉。
江临岸一愣,问:“拖菜?”
“噢,就是买菜的意思!”
“学校买菜也由你负责?”
吉仓尴尬一笑:“这不学校人手不够么,况且交给别人去办我也不放心,毕竟每个月的菜金就那么点,不精打细算到月底都得啃玉米。”他说话间已经把地上一只相对小一点的纸箱搬到了板车上,起身拍了拍手,黝黑的脸上笑得满是褶子。
“江先生,也不怕您笑话,我这校长啥都得干,又是长工又是苦力,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我还得出去卖笑脸拉赞助。”
“拉赞助?”
“就是像今天这样去县里讨钱讨人手。”
“那结果怎么样?”
“结果?”吉仓虚虚一笑,摆摆手,“罢了,不提这个,先把东西拖去办公室再说。”说完他又弯下腰去搬另一只箱子,可试了两次也没抬得起来,倒是弄得满头大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
江临岸卷了下衬衣袖子走过去。
“我来搬吧。”
“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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