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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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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觉得浑身无力,局面好像越发不受控制了,她之前设想的根本不是这样。
江临岸见她面无表情地叹气,笑了一声:“怎么了?”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撑着爬起来,再把毯子拽上去盖住自己胸口。
江临岸无奈转过身去把她沾在嘴角的发丝挑开,问:“不去洗澡吗?你刚才也出了好多汗。”
沈瓷却没反应,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江临岸浑身起皮,又问:“到底怎么了?”
沈瓷睫毛在灯光下抖了抖,突然开口:“你心里有负罪感吗?”
江临岸一时愣住,这个问题他该如何回答?要说没有是不可能的,从伦理上说他和沈瓷这样算是“偷情”,可是这话从她口中问出来让他觉得有些心疼,江临岸干脆转过身去捧起她的脸,灯光下她的皮肤更加透明,瞳孔被照得闪出亮亮的湿气。
江临岸收口气,问:“上那些新闻是不是让你很痛苦?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长,我会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你也不必觉得委屈,错在我,我会承担所有后果,但前提是你要站在我身边,别躲,别退缩”
他已经做好了要与全世界对抗的准备,但沈瓷必须留在他身边,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索求的勇气,也是背水一战的前提。
他可以为她打仗,为她厮杀,甚至做好了弹尽粮绝的准备,也就是说他现在什么都能失去,包括地位,财富,权利,这些他都能尽失,唯一不能失去的便是沈瓷。
江山与女人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像个又蠢又不可理喻的傻子。
沈瓷一直没说话,深深盯着他的眼底。
“你跋山涉水,我迎你归门。
你满身污尘,我为你洗尽。
缘分教我陪你渡一程,让我为你把黑暗驱使。
可是孩子,我们总要分离,
因为前面有星辰,路上有街灯,
你只消跟着光明走,
大步向前,走到光亮里去”
她的光亮在哪里?她已经习惯了独自在黑暗中前行,这么多年,跌跌撞撞,遇到过许多人,也受过许多伤,可惜那些遇到过的人最后都没能留在她生命中,他们来了又走,最后还是只剩她一个人,而那些受过的伤却慢慢结成痂,变成一层铠甲。
她从不以伤口示人,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有一层硬邦邦的铠甲,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快相信,她不需要被人爱,更不需要有人陪她走下去,可是后面的路明明还那么长,就如曾经那个男人为她写的那首诗“因为前面有星辰,路上有街灯,你只消跟着光明走”
她是不是也未必非要一定在黑暗中行走?她是不是也能有权利向往光明?
她身上那层厚厚的铠甲有没有人愿意替她剥去?
爱啊,还有眼前这个男人,能不能成为她生命中通往光明的指引?
沈瓷用力吞了一口气,脸还被江临岸捧在手里,她眸色闪了闪,问:“如果我是说如果”
江临岸:“嗯!”
沈瓷:“如果我以前曾经有过一段很晦暗的经历,这段经历会成为我人生的污点,你会不会介意?”
眼前男人眉峰一紧,但很快又松开,勾着唇笑:“你是说你大学的时候有过其他男人?之前阿健口中所说的对方姓从对不对?”
沈瓷心口揪到了一起,但很快摇头:“不是,我承认大学的时候有人资助我的学费,但我和他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种关系。”
江临岸:“那你刚才所说的晦暗经历是什么?”
沈瓷忍不住又提了一口气,心上像是戴着一把枷锁,她要用力把枷锁撬开,自己才有机会从那座暗无天日的牢笼了逃出来。这个过程会很难,也会很痛,可是她在努力尝试,努力说服自己。
沈瓷,你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嗯?”江临岸满带期待的眼神。
沈瓷又抿了下唇:“我想说的是,我十四岁的时候”结果她的话还没讲出来,江临岸的手机开始响,当时屋里很安静,以至于他的手机铃声显得特别刺耳突兀。
“抱歉”他从床上站起来,捞过手机看了一眼,眉头一下蹙紧,“你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说完他便拿着手机走去了客厅。
沈瓷依稀听到他说了一句“我马上安排人去找”随后见他匆匆走回卧室,脸色发沉,看着像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江临岸看了床上的沈瓷一眼,捡了地上的衬衣往身上套。
“温漪好像不见了。”
沈瓷当即恍惚了一下:“不见是什么意思?”
“我暂时也不大清楚,今天早晨她来找过我,我本来想把事情跟她说清楚,可她说有事要办需要先回苏州,我白天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但一直关机,本以为她已经回家了,可刚才苏州那边来电话,说她根本就没有回去!”
江临岸大概解释了一遍,已经把裤子扣上。
沈瓷从混沌中理出一点头绪,问:“那你现在打算怎样?”
“先想办法派人找找看,我怕她出事。”
“那我跟你一起去!”她说着就要下床,却被江临岸摁住肩膀,灯光下他眸色依旧闪亮,定定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别去了,在这等我,相信我,我会把事情处理好!”说完还不忘轻轻捏了下沈瓷的耳根。
沈瓷揪着身上的毯子,点了下头。
江临岸很快走出卧室,紧接着是大门被合上的声音,此后房间里一片安静,再也没有其余声音,仿佛窗外的风都停了,整个世界燥热无比。
沈瓷独自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空气中还弥漫着刚才欢爱而留下的腥腻味道,可是仿佛人去楼空,而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又沉了下去,揭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开了冷水往自己身上淋
刚才江临岸接的那个电话是梁文音打过来的,她前几天不在国内,因为一个项目飞了趟加拿大,在那边逗留了几天,也没留意国内的新闻。原本温漪计划是今晚的航班到甬州,为此梁文音坐了昨晚凌晨的航班回来,可回到国内才看到上铺天盖地的照片,第一时间联系温漪,结果对方手机一直关机,为此梁文音又试图联系了之前推荐她去山区支教的助学信息中心负责人,被告知温漪提前一天已经回来了,可人呢?
………………………………
有人来找她
江临岸那晚没回来,自然也没跟沈瓷联系。
沈瓷失眠了大半夜,一开始是担忧温漪。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之后又开始挣扎要不要和江临岸联系,至少该问一下他有没有找到人。可又担心自己贸然打电话过去他正好和温漪在一起。
他刚才说会把事情处理好,会尽快和温漪讲清楚,那他会怎么跟她讲呢?温漪又会给出什么反应?或者要是温家刁难怎么办?各种矛盾和顾虑一层层冒出来。迅速膨胀充斥她的整个大脑层,最后越想越多,越想约乱。也越想越没有睡意。
好不容易天亮的时候沈瓷迷迷糊糊睡着了,勉强睡了两个小时闹钟就开始响。她只能强撑着起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摸枕头边的手机。划开屏幕,上面干干净净。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也就是说江临岸没跟她联系,也没给她只言片语。
那温漪呢?温漪找到了吗?如果没找到该怎么办,如果找到了他们昨晚是不是一直在一起?
沈瓷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以往最痛恨这种絮絮叨叨喜欢胡思乱想的人。而现在自己俨然已经成为这其中一员,婆婆妈妈。操心得要命。
沈瓷那天没吃早饭。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店买咖啡,要了一杯意式特浓提神,等店员给她煮咖啡的空档掏出手机翻了翻。昨晚她和江临岸在单元楼门口接吻的照片自然已经被第一时间传到了上。这次配了更加明确的标题江临岸夜宿沈姓第三者小公寓,两人动情拥吻,至于新闻下面的友留言可想而知,把沈瓷骂得越发难听,毕竟在众人眼中她这算是有恃无恐地勾引和破坏别人的感情。
想想也挺奇怪,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何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挨骂的都是女人?
沈瓷顶着一张白苍苍的脸去上班。昨天照片的事还没完,今天一大早她和江临岸不顾记者在场忘情抱在一起激吻的照片又传满了整个络,如此一来感觉戏份更加好看了,也免不了同事又是一番更加激烈的议论,好在她自己已经免疫了,该做事还是做事,该审稿还是审稿,丝毫不受影响。
不过小宋借给她看稿的机会过来主动搭讪。
一会儿,“沈姐,你脸色看着不大好,是生病了吗?”
一会儿,“最近天气不稳定,忽冷忽热的,要不我去给你冲杯红枣茶?”
对于小宋的热情沈瓷真的有些消受不起,只能冷脸相对,旁边早有同事凑热闹似地嗤笑她乱献殷勤,好在这丫头也不怎么动气,顶多朝他们翻几下白眼。
说也挺稀奇的,这姑娘大大咧咧的性格实在说不清是好是坏,时而招人厌,时而又觉得挺可爱,正那时沈瓷桌上的手机铃声开始响,小宋眼尖立马把目光飘过来,沈瓷只能拿了手机起身。
“谁的电话?”
“你看到没?”
“没大看清楚啊,貌似来电就一个字”
背后都是交头接耳的讨论声,沈瓷在阵阵讨论声中去了茶水间,里头没人,她才把电话接起来。
“喂”
“喂,抱歉,到现在才跟你联系。”那边是江临岸明显带着疲惫的声音。
沈瓷靠着桌沿,问:“人找到了吗?情况怎么样?”
那边又是一声明显的叹息:“还没有,不过已经在找关系调小区门口的监控,如果她昨天早晨是在小区门口拦的出租车,只要调到监控就能联系上那辆出租车的司机。”
沈瓷轻轻嗯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说些什么,茶水间里很安静,她拧了下手指,又问:“你现在人在哪?”
“我刚到家,洗漱一下准备去公司,下午还有一场会要开。
“那”沈瓷说一半停了下来。
江临岸那边顿了顿,问:“怎么了?”
她又兀自摇头:“没什么,你先忙吧,要是她有消息麻烦你跟我说一声。”
电话那端又是几秒钟沉默,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彼此都能感受到氛围中透着压抑和无奈。
“好,那我先挂了。”
那边很快就传来嘟嘟声,沈瓷捏着手机依旧站在远处。其实刚才她是想问温漪的母亲有没有为难他,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窗口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进来,在她不远处的地面上投下一圈光影,而她却站在背阴部分。
沈瓷看着那圈光影定了定神,跨出一条腿往那边迈了一小步,再迈一小步,直至整个人都站在阳光下面,她忍不住将眼睛闭起来,头稍稍上抬,闭起眼睛,直面阳光,感觉凉凉的皮肤好像都撒上了一层阳光,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原来站在阳光下的感觉这么好,沈瓷不自觉地唇角上扬,身后却响起叩门声。
“沈姐”
沈瓷一愣,转过去,见小宋站在门外,她唇角微笑立即收尽,问:“什么事?”
“外面有人找你,是个气质很好的阿姨。”
沈瓷蹙眉,在她狭隘的社交范围内似乎没人能称得上“阿姨”吧。
“人在哪儿?”
“我让她去会议室等的,可她说不用,让你下楼去。”
初芒所在的那栋写字楼已经建了有些年代了,电梯出去便是一个不算特别宽敞的大厅,厅内没有前台和接待员,只有几盆盆栽和一面信息墙,墙上挂了整栋楼的租户,大大小小印着公司名字和楼层的金属牌粘在上面,里面什么营生都有,从私人诊所到旅行社,从广告公司到房产中介,甚至顶楼还有一家是做儿童摄影的。
沈瓷坐电梯直达一楼,走出去,一眼便看到了正背对着她站在那面信息墙前面的女人。
女人身高中等,背影偏瘦,盘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穿了条宝蓝色绢丝面料的连衣裙。
“请问”沈瓷刚开口,女人便转过身来,手上还挂了只精致小巧的浅棕色皮包。
“你好沈小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
第二次交谈
沈瓷以为第一个来找她的肯定会是温漪,可是温漪偏偏自己躲了起来,让人找不到又心急。而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第一个上门来的居然是秦兰。
当时沈瓷看到她的时候脑中有几秒空白,直到对方笑着问:“怎么,认不出我了吗?我们几个月前在临岸公寓刚见过面。”
对。她们之前见过面,那个早晨,两人还坐下来聊了几句。可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却让沈瓷每次想到心口都像浸着寒气。
她和黄玉苓完全是两种人,黄玉苓蛮横无礼甚至有些泼妇相。之前沈瓷也没少挨她的冷言风语,但说实话她并没有过多在意。但秦兰似乎不同。秦兰性格温顺。讲话也和气有礼,可只上次那短短几分钟的交谈便令沈瓷对她有几分忌惮。
能让沈瓷忌惮的人不多。况且这个妇人还是江临岸的母亲,这世上他最重要的亲人。
沈瓷想了想,开口:“你好”说完顿了小半秒,又紧跟着轻轻喊了一声:“阿姨”
秦兰眼底似乎一愣,继而说:“阿姨就不必了,你还是叫我江夫人吧。也省得外人误会。”这话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沈瓷心口抽了一下。但不是特别疼。
怎么说呢?她其实早就料到秦兰不会接受她。从上次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虽然没有恶言相加,但眼神口气里的疏淡已经说明一切。
“好。江夫人。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如此沈瓷反而轻松一些,秦兰转身又看了下周围的环境。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说话也不是很合适。”
沈瓷没有很快回应,秦兰又盯着她看了一眼:“怎么,不方便吗?”
“没有,只是我还在上班。”
“那能不能请个假?我也不需要占用你多长时间。”秦兰语气柔和,似乎在跟她商量。
沈瓷拧了下手指轻轻压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面对的也总该面对,更何况人都已经找上门了,她也躲不掉。
“那我需要跟领导请个假。”
“可以,我去外面等你!”
秦兰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当时正当中午时间,外头太阳光很烈,一大片一大片地照在厅内的大理石地面上,很快秦兰的背影就融入光亮中,消失不见。沈瓷站在原地看着面前那团光,低头闭了下眼睛。郭越上午有事没来杂志社,她也不想给她打电话请假,于是掏出手机给杨蓓发了条短信,发完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空气闷热,后背上黏了一层薄薄的汗,正那时手机滴了一声,有短信进来。
“我到公司了,可能白天没时间跟你联系,不过温漪的事我会及时给你消息,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相信我,我会处理好!另外下了班记得回去做饭,我晚点过去找你。”
一条短信洋洋洒洒了写了好几十字,沾了几乎大半个屏幕,大概这是迄今为止江临岸给她发的最长的一条短信。
沈瓷看了忍不住苦笑,他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絮絮叨叨?
沈瓷收了手机往外走,走出大厅便看到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宾利,司机模样的人正站在车子旁边,恭恭敬敬地拉着后车门。
那是等待的姿势!
沈瓷咽了一口气,穿过车流走过去,往司机脸上瞄了一眼。司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穿了一件熨得笔挺的白色衬衣,下摆塞在黑色西裤里,手上还戴着白手套,彼时日头正烈,司机额头上有汗,却依旧拉着车门站得笔直,目光直视前方,丝毫不往沈瓷这边斜。
她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不愧是大宅子里雇的,连司机都这么有素质。
沈瓷弯腰往车里钻,司机还手法熟稔地撑起一掌在她头上挡了挡,等她坐进去了再替她把门带上,动作也是不轻不重刚刚好,完了自己再小跑步跑到前座上车,而此时秦兰就坐在她旁边,车里开了冷气,沈瓷后背那层薄汗似乎因为突然的凉意而瞬间风干,忍不住微微抖了下肩膀。
车子很快启动,沈瓷也不问要载她去哪儿,秦兰一路也没说话,两人都安安静静地坐着,而且又是豪车,隔音效果确实不一般,所以车厢里显得更加宽敞冷清,只听到前面反光镜上挂的那块玉佛牌发出左摇右晃的声音。
好在时间也不算长,车子大概开了四五分钟,拐了一个弯便靠边停了下来。
秦兰终于发话:“到了。”
沈瓷自己推开车门下去,抬头看到眼前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
“怕打扰你工作,所以我在这间茶馆订了个包厢,里面环境挺幽静,讲话方便,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近。”秦兰说话明明总是带着一股柔柔弱弱的腔调,但沈瓷还是没来由地觉得后背发凉。
原来包厢都已经早就订好了,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沈瓷也没吱声,秦兰笑着接过司机递来的遮阳伞打开。
“进去吧,要不要撑撑你?”
沈瓷自然不需要,低下头:“不用,谢谢!”
秦兰便也没太坚持,一手撑伞,一手拎着皮包先往茶馆里走,沈瓷跟在后面,很快便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进了包厢。
包厢挺大,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周围都是大面积的仿古式雕花镂空窗,如此设计便能将外面的阳光都一缕缕从雕花空隙中透进来,显得整个空间通透又光影斑驳。
当然,沈瓷也没心情欣赏这间茶楼的格调,只是心里依稀有些诧异,她在初芒也工作了一段时间,居然不知道在仅仅隔了一条街的地方竟然藏了这么雅致的一间茶馆。
进入包厢之后两人坐定。
沈瓷有个毛病,除却采访的时候她会先发制人,其余大多数情况下她都不会主动开始话题,只会静静等着对方先说话,所以她坐定之后只是将两只手自然平放在膝盖上,面无表情,不啃声。
她不啃声对面秦兰居然也不啃声,但后者却没有闲坐着,好歹卷了截袖子开始泡茶。
茶具和茶叶都是提前备好的,一样样摆在桌子上,秦兰很熟稔地一道道工序往下做,最后站起来往沈瓷面前放了一只紫砂的圆形小茶杯,拎着茶壶往里倒了一点茶水,随之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秦兰:“尝尝,我头一回在外面给人泡茶喝。”她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弄得沈瓷有些尴尬,僵着身子没动,对面秦兰突然笑了一声:“傻丫头,愣着干嘛?喝啊!”
沈瓷:“”
她有些无语,秦兰这态度好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晚辈,对方盛情难却,她只能端起茶杯轻茗一口。
秦兰:“怎么样?”
沈瓷抿了下唇,怎么说呢?她虽然对茶没什么研究,但至少能品出大概意思来。秦兰这泡茶的水平似乎要高出陈韵好几个档次,至少也能和周彦的手艺齐平,但沈瓷开口却只是说:“很抱歉,我不懂这些。”
以为秦兰要生气,至少也该有些不悦,可她只是笑笑,说:“我也不懂这些,但临岸他爷爷在家只肯喝我泡的茶。”
沈瓷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秦兰对如此压抑的气氛似乎也没有丝毫不自在。她把茶壶放下,沈瓷也跟着把水杯放下,以为接下来又是一场旷世沉默,因为感觉秦兰也是话很少的人,这点大概和黄玉苓正好相反,可哪知她放下茶壶之后重新坐到椅子上,捞过旁边的小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红包。
对,红包,就是过年长辈给晚辈封压岁钱的那种红包。
她把红包推到沈瓷面前,说:“我19岁跟了临岸的父亲,20岁住进了江家,在江家替老爷子泡了三十年茶,没人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大半辈子都耗在那里,但我相信你知道。”
沈瓷咽了一口气,她没想到秦兰的开场白会是这样。
“是为了江临岸吗?”
对面妇人淡淡一笑:“算是吧,但或许你只答对了一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在你没出现之前一切都很好,临岸在公司里的事业蒸蒸日上,项目做得很成功,他爷爷对他也开始改观,他还找到了一个漂亮大方又家世相当的未婚妻”
怎么看都觉得江临岸的人生简直开了挂,而且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但是后来你出现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之间有关系。”
沈瓷顿了顿,想起前几个月自己留宿在江临岸家里,早晨跟秦兰碰过面。
“我知道!”
秦兰却像看穿了她的想法,摇头:“不,不是那次,那次在临岸公寓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推算起来应该是去年的事,去年有人拿了你们俩的照片回来,老爷子也看了,为此还跟临岸吵了一架。”
沈瓷瞬时一愣:“什么照片?”
秦兰:“什么照片不重要,我只是想说,我很早就知道你们在一起了,却没出面阻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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