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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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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像沈瓷有翻牌的权利,沈瓷不免又笑了一声,表情里带着点清冷。

    “我没意见,尊重总部的决定,后续一切流程我都会配合!”

    她不闹不争,这么和善的态度倒是出乎郭敏的意料。

    “那”郭敏又朝杨立新看了一眼,随后从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纸,“这是总部商定的关于这次遣散的赔偿款,新锐所有员工的金额全在这上面,你先看看,要有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郭敏将纸递过去,沈瓷接了扫了两遍,其实真没什么可提的,大塍有一套严谨的人事系统,遣散费和违约金也都是按劳动法办事,不会多给,也绝对不会少。

    “没意见!”沈瓷把纸又还了回去,态度配合得让郭敏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当了这么多年r,还真没这么顺当地炒掉人。

    既然她不争不夺也就没理由再浪费时间了,郭敏指了指最后落款处:“沈主编既然没意见,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

    字签完,律师和财务那边又递了几张纸过来,一些财务报表和合同都需要回收审核,有些资料还需要查封。

    沈瓷的态度既然这么配合,其他相关部门也就不必多矫情了,大概七七十几份文件吧,沈瓷只粗略扫了几眼,然后很爽快地在后面都签了名字。

    一轮下来只花了十分钟,过程顺利得让人吃惊。

    最后所有文件都签署完,沈瓷手里捏着笔,抬头对上始终没发一言的陈遇。

    “这是还没履行完的合同,其中包括新签的坤达医疗器械和星光医院的广告赞助!”

    现在杂志都不存在了,这些合同便失去了意义,或者严格来说是新锐单方面毁约,不过陈遇既然作出要关停业务的决定,肯定已经将违约金和损失都算进去了。

    只是想想有些讽刺,她当初用一纸离婚协议才换来了坤达和星光的合同,如今陈遇一纸“关停通知”又将她打回原形。

    “谢谢!”助理替陈遇将合同收了回去,“沈主编,还有其他事吗?”

    沈瓷想了想,从文件夹下面抽出一本杂志:“这是最新一期样刊,陈总可以过目一下,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按计划明天下印刷厂,我想既然已经全部做出来了,能否让我发完最后一期?”

    她这些话全是对着陈遇说的,口气还算软,陈遇看了她一眼。

    “不用了,反正发行量也不高。”

    “可是毕竟还有些读者,现在打算停刊了,我至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交代?”陈总声音突然提高,眼底寒意四起,“我怎么记得沈主编的办事风格一向不喜欢给人交代!”

    这话嘲讽之意很明显,沈瓷当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当初她去打掉那个孩子,后来又一意孤行要求离婚,也未曾给过这个男人任何交代,现在要求他给读者一个交代,确实有些不妥。

    “好,那不发了,全听陈总安排!”沈瓷将样刊收了回来,不再尝试任何提议。
………………………………

第85章到底辜负了陈总的希望

    第85章到底辜负了陈总的希望

    接下来就是一些交接和赔偿细节了,沈瓷叫人把一些重要资料、财务报告,保险箱钥匙等东西都送到了会议室来,至于办公室里的桌椅,电脑,相机等硬件,后续自会有人来处理。

    至此大部分流程都已经走完了,还剩最后一样,沈瓷从文件夹里又抽出一张纸:“这是刊号批放文件!”

    没有刊号就不能做杂志,沈瓷还记得当初陈遇把这张纸交到自己手里的样子。

    那是两年前吧,她一心想做自己的杂志,可在国内个人想要拿到刊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沈瓷也知道没希望,只当一个心愿藏在心里,没想一次闲聊被陈遇知道了,一周后他便替沈瓷把刊号拿了下来,挂在大塍旗下某图文公司名下。

    当时也是这么一张纸,他神秘兮兮地约了沈瓷吃饭,饭后送她回家,车上他把刊号文件拿出来,确实给了沈瓷一个大惊喜。

    如今两年时间过去了,她物归原主,让一切回到原点。

    “谢谢陈总这两年来的信任,只是我能力有限,到底还是辜负了陈总的希望!”

    沈瓷这句话在外人眼里显得她相当大度明理,只是陈遇抬头看她,她眼里那么安静的顺从,顺从他为新锐作的所有决定。

    当初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赠与,如今不争不吵地又接受他的判决,是生是死她都认,从来不作矫情的挣扎。

    陈遇定定看着她,两人对视,一方暗涌沉浮,一方风平浪静。

    “后面流程尽快完成,公司有事我先走了!”陈遇突然站了起来,旁边助理也跟着立即起身,唯独沈瓷依旧坐那,看他边扣西装边往外走,脚步凌厉,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扫过一阵风,沈瓷忍不住合了下眼睛,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道。

    陈遇走后其余人又留了一会儿,后面的工作已经很简单了,只需要按流程走就行。

    第二天总部那边有人过来进行资产整理,办公室里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哪怕是茶水间里一只马克杯,都由专人贴上了编号。

    中午所有人都去吃饭了,沈瓷留在办公室,站窗口抽了一会儿烟,方灼过来敲门。

    “姐”

    “有事?”

    “车钥匙!”

    这是之前杂志社为了出外景和采访而购置的一辆二手金杯车,车钥匙一直由方灼保管,如今准备关门大吉,钥匙当然要交出来。

    “放桌上吧!”

    方灼过去把钥匙搁桌上,看到地上两只大纸箱,里面都是沈瓷整理出来的近两年新锐发行的杂志,按照月份一本本排好。

    方灼随手抽了一本,上面写满了沈瓷的批改和意见,有些页码还贴了许多花花绿绿的便签纸。她改稿有个怪习惯,不喜欢看电子档,喜欢打印出来直接在上面用笔勾画,所以每次都要出样刊,每次样刊都被她涂改得不像样。

    如今这些不像样的样刊装了整整两大箱子,代表这两年来她为新锐付出的所有心血和精力。

    “姐,你没找陈总再谈谈?”

    “谈什么?”

    “让他开一面别停掉咱们杂志啊!”

    沈瓷捏着烟摇头:“没有意义,而且早晚都要面临这个结局!”

    她承认自己能力有限,杂志社销量不行也是不争的事实,走到这一步她也丝毫没有怪陈遇,好歹是这个男人满足了她想做杂志的心愿,只是唯一愧疚的是觉得对不起这两年来一直跟着她干的同事。

    “方灼”

    “姐!”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还没想好!”方灼挠了挠有些圆润的脑袋,“不过还是想跟着你,你有下家了得告诉我一声,看看能不能捎我一起!”

    沈瓷忍不住被他逗笑,这孩子跟了她也快两年了,当时刚从新闻专业毕业,愣头愣脑的来杂志社应聘,第一天来就把正在茶水间煮咖啡的沈瓷当成了实习生,上去就揪着她热情地喊姐。

    就这一声姐,沈瓷把他留了下来,一直留到今天。

    说来也奇怪,整个杂志社的人都忌惮沈瓷,毕竟她总是没好脸,可就方灼不怕,还有胆跟她抬杠,之前有段时间陈遇还一度很在意,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猫腻。

    “别跟着我,你能力还是有的,找个好去处,应该会有发展。”

    “那你呢?”

    “我?还是会做杂志吧。”不过她没具体想好,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沈瓷抽了一口烟,看着窗外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可能会先休息一阵子,要出趟远门。”

    “又去苏州?”

    “这回不是,去青海!”

    机票两个月前就已经在上订好了,先从甬州飞西宁,在西宁停留一天,再坐火车去同仁。

    启程时间定在三日后,原本没料到会遇到关停新锐的事,但现在这档口也没办法了,这一趟青海她必须去,后续杂志社里一些事她只能交给方灼来处理。

    下班的时候方灼帮沈瓷把两箱杂志搬到车上。

    “这几天我就不去社里了,从青海回来后请大家吃饭。”

    方灼为难一笑:“算散伙饭么?”

    沈瓷没搭理,开了车门,正准备上去的时候方灼突然扯了她手臂一下,弄得沈瓷条件反射地甩手。

    方灼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知道沈瓷一向很排斥跟人肢体接触,连连摆手。

    沈瓷尴尬地皱了下眉:“还有事?”

    “就想跟你说”方灼喘了口气,“要不我们试试去找联盛?”

    “联盛?”

    “对,联盛不是正在收购大塍的文化板块嘛,只是最终协议还没敲定,我听说最初新锐也在对方的收购名录里的,是陈总力保要了过来,现在弄成这局面,说不定被联盛收购我们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方灼的意思沈瓷明白,可凭什么?

    “联盛有什么理由要保住新锐?”

    “这”他也说不上来,挠了挠头,“反正结局也不会比现在更烂了,死马当活马医喽,指不定就有奇迹发生呢!”方灼身上总有一股向上的乐观精神,这点跟沈瓷截然相反。

    沈瓷苦笑:“行吧,你这几天留意一下联盛那边的情况,等我从青海回来之后再定。”
………………………………

第86章虚伪的场合

    第86章虚伪的场合

    沈瓷每天晚上都会听一会儿新闻,这还是大学时期养成的习惯,这会儿夜深人静,她耳朵里塞着耳机,将这次要带去青海的东西又整理了一遍。书籍,文具,还有她从咸鱼上低价买来的一批旧棉衣。

    棉衣前段时间已经重新洗过晒干了,又淘了好些防尘袋回来打算装进去,完了再把里头空气抽掉,这样两只行李箱就能塞得下了。

    沈瓷装袋子之前又把棉衣检查了一遍,发现里面有几件破损,有破损不行,那边常年寒冷,一点破洞就会灌风。

    沈瓷拿了针线包过来准备将破洞补好,耳旁是电台主播甜美的声音:“近日大塍传媒可谓喜事连连,先是与联盛科技的合作项目取得阶段性进展,更传出其接班人陈遇先生好事将近,据圈内人士透露对方系星光医院千金,两人从小认识,算是青梅竹马”

    沈瓷不觉口中“嘶”了一声,针尖戳到了手指,很快就有血珠溢出,看来做这种精细活不能三心二意,她干脆扯掉了耳塞,一心缝衣服上的补丁。

    甬州郊外某豪华私人会所,顶楼宽阔的露台被设为空中花园,足足有上千平米,可惜这季节夜里风已经很大,为宾客的舒适度考虑,主办方花巨资用中空玻璃又在上面搭了个棚子。

    其余东西也是极尽奢华,从国外聘来的天价乐队,花巨资请来助兴的娱乐圈明星,脚下踩的是几十万的地毯,头顶挂的是上百万的水晶灯,就连你随手拿来喝饮料的杯子可能都是出自某工作室的纯手工制品。

    这是哪儿?这是上流社会,有一群富人,穿着五位数的高定,佩戴上百万的首饰,随随便便往嘴里赛口东西都是出自米其林顶级料理,平日里都是锦衣玉食,然而今晚他们却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汇集到这里,做什么?两个字慈善!

    这是甬州经常会举办的慈善拍卖晚宴,江临岸平时就不喜欢这种虚作的场合,只碍于身份必须出席,好不容易熬到尾声,准备找机会撤。

    “小江总!”身后传来女人有些甜得发腻的声音,江临岸不禁皱了下眉,转过身来。

    “这就要走啊?”

    “差不多了,还有事!”

    女人故而眼梢一扬,有些娇嗔的生气:“跑这么快,看见了也不跟人家打声招呼!”

    江临岸发笑:“钟小姐一向是这种场合的焦点,看你身边围绕者众多,我也不便过去打扰!”

    这话钟佳丽受用,立即眉开眼笑:“小江总就是知情知趣,又会说话,难怪讨女孩子喜欢。”说着一只玉手就要搭过来,江临岸立即巧妙地往旁边侧了下身。

    “钟笑了。”

    “怎么会,我看人眼光一向很准的,小江总内敛绅士,对女人又细心,只可惜”钟佳丽撇了下嘴,后半句想说“只可惜有主了”,但想想还是没说,从金色小坤包里掏出一张名片。

    江临岸撇了一眼,没接。

    “拿着啊,坏东西!”她挑着秀眉把名片往江临岸手里塞,趁机在他胸口蹭了一把,“回头找我,傻瓜!”

    江临岸:“”

    “佳丽!”人群里有人叫她,钟佳丽一改娇作嘴脸而突然变得乖巧温顺。

    “邵中,我在这呢!”她拎着裙角走开了,走前还不忘向江临岸抛了个眉眼。

    江临岸只觉头皮发紧,抬眼望去,钟佳丽已经贴上了阮劭中的肩,可惜她身材高挑,而阮劭中个子矮胖,站她旁边矮了足足半个头有余,所以两人挨一起的画面违和感实在太强。

    “你最近口味有点重啊!”于浩玩累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拍了拍江临岸的肩。

    江临岸撇眉:“什么意思?”

    于浩扫了眼他手里捏的名片:“这种过气十八线骚浪贱你也看得上?”

    “”

    “看来真是跟温小姐离得太久了,啧啧这口味一天一换,按我说还不如之前那一脸寡妇相的女主编呢!”

    于浩损人一向没底线,江临岸不免唾他:“留点口德!”

    “生气?”

    “毛病!”

    “护着谁呢?护着十八线钟假脸还是护着女主编?”于浩越说越起劲。

    江临岸瞪他一眼:“神经!”

    “啧啧看急了不是”

    两人正练嘴皮的时候又有人凑上来:“小江总”

    江临岸不禁眉头皱得更紧,他其实挺讨厌被人这么叫,可以叫他名字,可以叫他“江总”,前面加个“小”字是几个意思?言下之意不就说他始终处于江丞阳之下吗。

    “阮董。”他回头打招呼,却一秒就将心里这些不爽都抹平了,转身已是一贯绅士风度的模样。

    阮劭中挽着钟佳丽已经靠过来,看了眼江临岸身后:“江董和你哥没来?”

    “公司事忙,我过来当个代表。”

    “也是,最近联盛频频有大动作,你爷爷忙是自然,不过江总没来我倒觉得有些奇怪,他可是一向很热衷这种事啊!”

    阮劭中这话一点也不假,江丞阳十多年前就开始从事慈善,近几年更是在各大公益活动中频繁现身,捐款手笔也很大,甚至有舆论称他“活菩萨”。

    江临岸不免在心里冷笑:“他这几天身体抱恙,难得缺席。”

    “又是眼疾?”

    “不大清楚,可能是吧。”

    江丞阳右眼有毛病圈内人多少都知道一些,阮邵中瞄了江临岸一眼,知道这两兄弟素来不合,也就没再多问下去。

    “身体不舒服不来也可以理解,况且刚才我看小江总也代表联盛拍了一条手链。”

    “尽绵薄之力而已,哪及得上阮董大手笔!”江临岸说话间已将目光移到钟佳丽胸口,胸口一条项链,挂坠是硕大的宝蓝色钻石,这是刚才拍卖会上阮劭中所得,转身他就把链子戴到了钟佳丽脖子上。

    钟佳丽得意,手指摩挲着坠子:“我们邵中一向菩萨心肠呢,老说山里那些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回回都来,今天这条项链是我喜欢的,邵中疼我,过段时间刚好又是我生日,所以拍来当礼物。”

    这调子被钟佳丽咬得软绵绵又发痒,好像两人多恩爱似的,可几分钟前这女人刚撩过其他男人。

    于浩在后面不停吐舌头。

    江临岸只笑着没作声,从小见惯了这圈子里的人,个个浮华矫作,虚伪又善于演戏。

    “行了既然江总没来我就不打扰了,回见!”阮劭中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钟佳丽趁旁边男人不注意又给江临岸挤了下眼睛,后边于浩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待人走远,于浩龇着牙:“阮劭中是年纪大了还是眼神不好,就旁边那种货色他还花钱养着?”

    江临岸:“”

    于浩:“不过阮劭中又矮又搓,生的女儿倒还能看。”

    “什么?”

    “阮家千金啊,喏”于浩弩了弩嘴,江临岸朝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人群中阮芸一席白裙站在那,一手挽着陈遇的手臂。

    “那两人什么情况?”

    “哪两人?”

    江临岸皱了下眉:“陈遇和阮芸!”

    “好上了呗,你不知道?”

    “”

    “就这几天的事,新闻都曝光了,不过听说两人一起长大的,也算众望所归,倒是把黄玉苓乐坏了,那老女人一直想撮合他们俩,可早前她儿子死活不肯,也不知道最近哪根筋不对就诶,你去哪儿?”于浩逼得得的时候江临岸转身就走了。

    他追了几步。

    “嗨”

    闪没影了。
………………………………

第87章她去找周彦

    第87章她去找周彦

    沈瓷那几天失眠越发严重,临去青海之前还是给上次就诊的心理诊所去了电话。

    “喂,周医生吗?”

    “你好,请问哪位?”

    “我大概一个多月前去过你诊所,想跟你再约个时间聊聊。”

    “可以,明天下午3点以后吧。”

    沈瓷想了想:“可能有点问题,我明天晚上要赶飞机。”

    那边顿了一下,沈瓷立即接话:“能不能还是跟上次一样,我早晨早一点去找你?”

    “上次?”对方停了停,问,“能告知一下姓名吗?我查查你上次的就诊时间。”

    “沈瓷!”

    “什么?”

    “我名字,沈瓷,沈阳的沈,瓷器的瓷。”

    随后电话那边长久静默,但很快听到哗啦啦像是翻页的声音。

    “周医生?你还在听吗?”

    “在,那就明早八点吧,我在诊所等你。”

    沈瓷那边挂了电话,周彦用手蹭了蹭额头,桌尾小香炉里的龙延香已经快要燃尽,他用茶水把香芯浇灭了,目光移到面前一本会诊记录上:“沈瓷,26岁,已婚未育,新闻系专业毕业,从事文字编辑工作两年”上面一张是她的基本信息,往后翻,初次诊断结果:“两年前曾有抑郁症病史,经过治疗好转,近期失眠加重,头晕呕吐并伴有长期性感缺失症状”

    周彦看着病历上的记录,伸手又将香炉盖上。

    原来他还真的见过她,难怪名字听着耳熟。

    沈瓷当晚接近两点才勉强睡着,隔天五点多就醒在床上了,你能体会一个长期失眠者的痛苦么?独自熬了一整夜,像是把这辈子经历过的事都想了一遍,脑中似被千军万马碾过,可要伸手抓住些什么,却发现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她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睡不了了,只能起来坐窗口抽烟。

    那会儿已经是甬州的十二月了,天寒雾浓,大概抽了两根烟才见天边消亮,先是一抹浓郁的蓝,渐渐蓝色变淡,白色浮出来,可见云层里一点稀疏的光。

    沈瓷断定会是个好天,果然,她在诊所门口停车的时候看到太阳露出脸来,几缕光洒在台阶的苔藓上。

    那时候还没到八点,进门咨询台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沈瓷只能凭着上次的记忆往里走,需要穿过一条走廊,走廊用做旧的砖面所砌,砖面缝隙中嫁接了一片片苔藓,而墙体被抠出许多无规则的镂空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都摆了一盆绿植,绿植形色各异,但长势都很好。

    沈瓷第一次来这的时候也好奇过,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心理诊所该有的样子,至少没哪间诊所有这么多不同花样的植物。

    沿着走廊走了一段路,拐个弯便是会诊室。

    沈瓷站门口敲门,很快里面传出声音。

    “进来!”男人低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特别好听,以至于这个嗓音随后有段时间曾一度治愈过沈瓷。

    沈瓷推门而入,扫了一圈,会诊室没人,而往里去就是治疗室,类似于套间,门虚掩着,她继续往里头走了一段,推开门,一间朝南的房间,大片落地窗,阳光四溢之余可见窗台上摆的小盆绿植,而墙角一樽木架前面站了一个男人,正半弯着腰在剪香炉里快要烧尽的香线。

    “周医生”

    男人转身,手里拿着剪香的剪子,窗口阳光肆意而下,他却刚好站在阴影里。

    “来啦?”还是那么淡而静的声音,“先坐吧,我弄完就过去。”说完又转过身,将冒在外面软掉的香头一点点剪掉,做这些的时候他始终揪着眉心,面目严肃而认真,最后将落在旁边的烟灰用小刷子全都掸到一边,再将香炉的盖子盖上,完了转过脸来,朝着沈瓷笑了笑:“抱歉,耽搁了你时间。”

    就这么一瞬,画面定格,沈瓷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官柔和,戴眼镜,穿了一件浅墨色套头毛衫,身形高而瘦,看模样明明还很年轻,可为何让人感觉身上有股陈旧的暮气?

    “没有,是我来早了。”沈瓷接话。

    周彦将剪子放到一边,擦了擦手。

    “去外面坐吧,我们先聊聊。”

    沈瓷迷迷糊糊间先听到窗外喳喳叫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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