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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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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事?”
“这里是周彦周先生家吧,这是他昨天在我们店里订的音响,您看一下签个字,我们现在帮您安装。”
“”
一周之内周彦把沈瓷那几乎塞满了,茶具,绿植,放箱的木柜和架子,再到音响和老式留声机,无奈那是他的房子,作为“暂住客”沈瓷也不能说什么,只是那会儿她才认清,陈遇也好江临岸也罢,看似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可真正的“纨绔子弟”原来另有其人。
茶道,玩香,养花听曲儿,这些旧时公子哥喜欢做的事,周彦一件不落都给捣鼓全了,有时沈瓷在背后看他穿着棉布衬衣剪香扫香的模样,真就活脱脱一个不务正业的侯门子弟。
那一周时间过得似乎特别快,沈瓷渐渐适应了新的住处,也回归到工作状态,周彦几乎每天都去,有时候会提前通知沈瓷让她做晚饭,有时候只是加完班之后过去晃一圈,反正他的诊所离小区很近,几分钟就能到。
沈瓷尝试着拒绝过几次,不是不愿意给他做饭,反正自己也要吃的,无非是淘米做菜的时候多算一份,只是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些莫名其妙,可每每提出拒绝周彦总有理由很巧妙地反驳掉,几次下来沈瓷也不能多说了,再多说反而显得矫情,如此一周下来渐渐便成了习惯。
于浩也知道周彦最近和沈瓷走得很近,为此还提醒过他。
“医院躺的那只已经快要炸了,你如果非要跟那女人纠缠不清,烦请你们俩引爆的时候滚远一点,别殃及池鱼!”
其实于浩是不赞成周彦和沈瓷来往的,一来他本就不大喜欢沈瓷,二来知道江临岸和沈瓷的那些“历史”,也清楚甄小惋和他们的过去,用于浩劝周彦的原话讲:“我怎么老有一种历史即将重演的恐慌感?就纳闷这世上女人那么多,你俩到底哪根筋欠啊,非要抢同一个?”
周彦笑而不语。
那一周沈瓷的睡眠好转了一些,不靠药物也能勉强睡上三四个小时,每日入睡前必要做一件事,在床头抽屉里放了一本台历,拿记号笔在上面画圈圈。
一天两天进入七月份了,小暑,意味着正式进入酷夏,甬州的气温几乎日日攀升,每个人脸上仿佛都有一股被炎热逼出来的烦躁和萎靡感,而周彦拿去沈瓷那边养的几盆绿植和苔藓微景观却长势其好,阳台上种的几棵向日葵更是开得轰轰烈烈,书房桌上摆的几盆风信子也都开花了,其中那棵浅蓝色的沈瓷甚是喜欢。
周彦便让她带到办公室去。
周彦:“知道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吗?”
沈瓷:“什么?”
周彦:“点燃生命之火,享受丰富的人生。”
沈瓷:“”
小暑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沈瓷已经在台历上花了二十四个圈圈,她点了点,快要满一个月了。
她还是忍不住给方灼打了通电话,也没绕圈子,直接问:“最近你那边有人去医院看过他吗?”
方灼懂她的意思,只是觉得心内苦涩。
“他受伤是瞒着员工的,不过我知道前晚行政那边的经理去看过,据说情况已经稳定了,伤口恢复得不错,就是还不能下床,要不我帮你问一下具体情况?”
“不不用了!”沈瓷立即制止,“我只是随口问问,情况稳定就行了。”
方灼叹了一口气:“姐,其实你不必这样,为什么不自己过去看看?”
沈瓷看着台历上画的圈圈,捻了下眼角。
“没什么必要了,目前的状态最好,别轻易去打乱。”
………………………………
一夜之间,风云变幻
隔天方灼非要拖着沈瓷出去陪他选礼物,说是陈韵再过几天就要生日了,且是25周岁生日,大生辰啊,得给她送样东西。
无奈逛了半天下来依旧两手空空,想来也是,衣服包包首饰化妆品,送女人的无非也就这些,但以方灼的财力而言,太名贵的他送不起,普通货色又怕陈韵瞧不上,真是苦恼死了。
“算了,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奢侈品她也不缺,你送什么都不合适。”沈瓷也已经出不了主意,可方灼不服,站在偌大的商场中央,环顾四周,琳琅满目的商品。
“她总有一样是没有的吧,难道就没什么她一直想要却还没得到的?”
沈瓷想了想,苦笑:“有啊!”
“什么?”
“周彦!”
“”
陈韵对周彦的感情,怎么说呢,如果你曾在学生时代疯狂地喜欢过一个男孩子,应该能够明白陈韵的感觉,就像是冬日的火焰,夏日的暴雨,口含一枚青橄榄,酸涩之中又带着一点甜,如果这个男孩很不幸地没有喜欢你,那便如单恋。
“单恋”这个词放在每个人身上都会产生不同的化学反应,得视性格而定。一些内敛矜持的或许会把这份感情偷偷藏在心间,随着时间的流失或发酵或消失殆尽,最后在年少时光中留下一段每每回想总能嘴角上扬的记忆,而有一些奔放热烈的,如陈韵这种类型,恨不得立马通告全世界,然后不顾一切现实状况展开猛烈的追求,像是在你头上悬了一顶太阳,爱的时候暖暖你,恨的时候晒死你,所以陈韵喜欢周彦这件事那时候在学校里并不是秘密,她也丝毫不遮掩,为了他改志愿,为了他挤进同一所大学,轰轰烈烈就差敲锣打鼓,但最终还是没得到周彦丝毫回应,甚至后来他还一声不吭去了日本,可是这些并不能影响陈韵喜欢他这个事实。
这么多年,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毕业,她身边不乏追求者,男朋友也换了好几波,可是心里依旧只有周彦。
用她自己的话说:“春风十里,都不如你!”
于是周彦便成了陈韵这么多年来一个追逐的目标,一个奔赴的理想,旁人或许不理解,可是她自己知道,并愿意为之坚持,只是有时候坚持未必就能胜利。
那段时间江丞阳联系陈韵还挺积极的,几乎每天都有短信,隔两天会有一通电话,大致就是约她出来吃饭之类,陈韵能推则推,不过黄玉苓逼得紧,中间又张罗着三人一起吃了顿饭。
陈遇那阵子休息在家,没去公司,一是塍景置业的事情还没完,警方那边一直紧抓不放,二是大塍内部对陈家的反抗之声日甚,甚至已经有人公然提出要重新改选当家人,为此黄玉苓便让陈遇暂且别去公司,以免激化矛盾。
陈遇本就厌恶那种环境,不去更好,眼不见为净。
如此一晃便过了将近半个月,陈韵生日那天沈瓷加班,中午时候她还给陈韵发了条短信,简单一句话:“生日快乐,愿美梦都能成真!”
短信过去之后也没丝毫回应,当时沈瓷也没放心上,可到了晚上七点多突然接到方灼的电话,口气特别急。
“姐,你知不知道陈韵在哪?”
“陈韵?怎么了?”
“我联系不上她,电话关机了。”
沈瓷还觉得挺奇怪。
“今天不是她生日么,可能和谁在一起庆祝吧。”
“庆祝?家里发生这么大事她哪有心情庆祝。”
沈瓷当即一愣,问:“怎么了?”
“你不知道,没看新闻?”
方灼真是媒体界的包打听,“大塍陈家丑闻”这种标题才刚刚在几个小众站打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沈瓷挂了电话自己上查看,那会儿已经是事发之后的两小时,上已经炒得很火热,稍稍一搜便能搜出大把新闻出来。
私生子,偷情,豪门丑闻,大塍易主这一系列关键词拼凑在一起,沈瓷一时还有些理不出头绪,面对铺天盖地的新闻,她抽了一根烟才慢慢冷静下来,最终拿过手机,拨陈遇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在抖,好不容易拨通,那边却是盲音。
沈瓷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收拾东西拿车钥匙下楼,刚坐上车却接到周彦的电话。
“现在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来我诊所一趟。”
那天晚上甬州的气温很闷热,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里都是一股被白天太阳烤出来的泥尘气。
沈瓷赶到诊所的时候陈韵已经在诊疗室里睡着了,确切点说应该是醉死过去,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头发乱了,妆花了,眼泡都有些浮肿,像是刚狠狠哭过。
“她自己突然来这找你的?”沈瓷压低声音问站在一旁的周彦。
周彦点头,摘下眼镜捏了下鼻心:“一小时之前吧,她自己打车过来的,来的时候已经喝了很多酒。”
沈瓷也没细问,只是叹了一口气。
“陈家的事你知道了?”
“看了一点新闻,毕竟闹得这么大,只是很诧异,陈遇居然是陈延敖和黄玉苓的私生子,之前你知道这事吗?”
沈瓷苦笑,摇头:“不知道,不光我不知道,陈遇他自己应该也不知道。”
这分明就像一场闹剧,剧情简直匪夷所思。
陈韵25周岁生日当天,陈家御用律师突然公布了一则遗嘱并两张亲子鉴定书,鉴定书明确表示陈家长子陈遇并非前任当家人陈立发所生,而是当年黄玉苓和陈延敖苟且生下的私生子,而遗嘱上指明,陈韵25周岁之后可正式继承陈立发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大塍的股权,不动产,基金等一切遗产,同时罢免黄玉苓和陈遇在集团内的所有职位,而当年陈立发是突然遭遇车祸去世的,当时处理后事之时并没有遗嘱曝出,所以黄玉苓作为配偶接手他名下所有财产和股份都是合情合理,但现在曝出遗嘱,且遗嘱是经过律师公证的,也就意味着必须遵照遗嘱的决定。
………………………………
她与甄小惋截然不同
一夜之间,大塍易主,陈韵作为唯一继承人坐拥万贯家产,而陈遇和黄玉苓将一无所有,背着骂名被驱逐出陈家和大塍,陈延敖更是喜当爹,一跃从“叔叔”变成了“父亲”。
这剧情简直就是一场反转剧,沈瓷都不得不佩服陈立发的套路,而如今他人已逝,却留下这些未亡人来承担恶果。
可以说陈延敖和黄玉苓是咎由自取,但陈遇和陈韵却是无辜的,他们只是上一代的牺牲品,却要以往后漫长的岁月来共同背负污名和耻辱,特别是陈遇,他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沈瓷不觉低头喘了一口气,看着软塌上哭得已经眼泡浮肿的陈韵,牟然觉得这世上最可怕的竟是人心。
“我本想让你来把她送回去的,因为也不清楚她具体住哪,可没想到睡得这么快。”周彦苦笑一声,问,“要不把她叫醒?”
沈瓷立马制止:“别,让她睡一会儿吧,今晚如果能喝点酒睡过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周彦也不再勉强了,走去对面休息室拿了条毯子过来盖在陈韵身上,转头见沈瓷呆呆站在那,脸色很不好看。
“外面是不是要下雨了?”
“没有。”沈瓷摇头,思绪未定。
周彦也不多问了,倒了杯温水过来,碰她的手,她的手竟是凉的。
“喝点水,坐一会儿,估计一时半会儿她也醒不了。”
沈瓷便压了一口气坐到旁边靠墙的沙发上,捧着水杯喝了一口,被搅动起来的心绪总算缓了一些。
榻榻米上的温漪翻了一个身,毯子滑落下来,沈瓷又凑过去帮她盖上。
“她刚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沈瓷问。
周彦插着裤兜靠在柜门上:“没说她家里的事,说了点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
周彦苦笑低头:“你应该能够猜到。”
沈瓷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又看了眼旁边的陈韵,这个傻丫头,大概是人生之中第一次碰到如此剧烈的跌宕,而她却第一时间跑来找周彦,可见周彦在她心里的位置。
“说说你对她的看法吧。”沈瓷突然转过身来,目光晶透地看着周彦。
周彦被她看得有些不适应,别了下头:“什么看法?”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这丫头对你什么想法,你对她什么想法,这么多年了,总该好好作个了断。”
像是三堂会审,难得见沈瓷愿意主动问他感情上的事,周彦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你义正言辞的样子。”
“”
“不过我对陈韵的看法,怎么说呢?”周彦又笑了一声,显得很轻淡,“她性格不错,率真,活泼,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也没有一般富家小姐的娇气和矫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好像就有很多人追,加上家世好,所以应该是大多数男人娶妻的理想对象,但不包括我。”
沈瓷顿了顿:“为何不包括你?你与那些大多数,有什么不一样?”
“这点很难跟你解释,但陈韵对我而言真的只是一个校友,一个年纪稍小的女性朋友。”这个答案已经很明确,沈瓷其实清楚周彦不会接受陈韵,只是心里有些好奇,他与江临岸曾经爱过同一个女人,且爱得刻骨铭心。
那个女人
“介意我问一下吗,甄小惋属于什么类型?”
周彦听到这个名字眼底沉了沉,但很快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舒淡的笑容。
“小惋应该属于你见过日本的樱花么?”
“见过,国内也有。”
“她就属于樱花那种类型,其实外形而言没有太多优势,个子不算高,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是笑起来的时候你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好。”
沈瓷苦笑一声:“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
“锦坊还留着她的照片,长发,圆脸,眼睛很大,笑起来的时候嗯,可能真的就像你说的,像樱花一样灿烂。”
周彦之后便没再接话,插着兜低下头去,沈瓷几乎可以拼凑出九年前甄小惋的模样,明眸皓齿,灿若夏花,有与年龄相符的纯真和通透,这种女孩子确实有独特的魅力,只可惜最终被命运捉弄,惨淡收场。
周彦已经面露异色,沈瓷舒了一口气。
“抱歉,我是不是不该问你这些事?”
他摇头:“没有,就算你不问,事实也是如此,只不过”他又抬起头来看向沈瓷,这么多年他恨我自己,恨过江临岸,唯独没有恨过甄小惋。
以前他觉得甄小惋是受害者,所以她有权利肆意伤害,自虐,用自己的伤疤来惩罚那些她爱或不爱的人,甚至到最后用毒品来慰藉自己,那时候觉得她做这些都理所当然,毕竟她受了这么多苦,可是现在他面对沈瓷,面对她依旧清亮透彻的眼睛,他突然悟出来一件事:这个女人也曾受过大难啊,甚至所经历的那些要比甄小惋受过的苦楚多的多,可她却依旧能够好好的站在这里。
“只不过什么?”沈瓷迟迟得不到下文便催问。
周彦终于紧了下眉,看着她的眼睛。
“问个可能不大礼貌的问题,在你最绝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结束自己?”
沈瓷一愣,似乎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也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呵她绝望的时候太多了,可是是否有那么一秒钟,哪怕只有一秒钟,她想试图了结自己呢?
答案是
“没有!”
“从来都没有?”
“对,从来都没有!”
“性格的原因?”
“或许吧,但有一点我觉得很重要,我信命,认命,但我从来不觉得所遭受的一切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父亲去世,她被谢根娣带入另一个家庭,遭受的不公平和冷清,这些她觉得不是自己的错。
十四岁被半哄半骗地上了李大昌的床,从此日日地狱,这些也不是她的错。
既然苦难的源头不是因为自己,为何她要傻傻地结束生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没有权利自行了断沈卫还躺在床上,我必须活着挣钱给他续命还有温从安,温从安跟我说过,生活具有两面性,一面如山水,一面如钟鼎!”她说到这又轻轻笑了笑,“罗兰不是说过么,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旧热爱生活,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多热爱生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一直在为之努力,努力活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沈瓷的这番话给了周彦巨大的震撼,特别是在他知晓她所有过往经历的情况下,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对于生命和生活永恒敬畏的力量。
周彦:“跟你说件事吧。”
沈瓷:“嗯。”
周彦:“其实在最初知道临岸对你感兴趣的时候我就开始研究你,以一个心理医生的角度。”
沈瓷:“”
周彦:“原本以为你应该是和小惋差不多类型,不然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江临岸突然对你抱有兴趣,要知道小惋去世之后他就没有再找过女朋友。”
沈瓷:“”
周彦:“但后来发现根本不一样,无论从外貌,体型还是性格来说,你和小惋都截然不同。”
这点沈瓷必须承认,她外形偏冷偏傲,又瘦,与照片里甄小惋大眼玲珑的模样实在不同。
周彦:“起初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力,但是后来接触下来之后发现,你有一般女孩子没有的韧性。”
沈瓷:“韧性?”
周彦:“对,韧性,像是旁人总能从你身上看到希望和力量,怎么说呢,就像竹子,清瘦,冷清,可不易折断,而临岸大概迷恋这一点,你的存在可以弥补他内心缺失的那一块。”
沈瓷:“”
周彦:“你应该清楚他的生长环境,江家很复杂,他从小就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不要什么,克制,冷静,攻击性强,看似坚韧,可对于感情而言他很缺乏,所以二十岁的时候他能对小惋一见钟情,因为小惋像暖阳,可三十岁之后他需要你,你可当他心中那脉支撑力。”
沈瓷被周彦说得哑口无言,她不知该说什么。
周彦见她表情呆滞,不觉又发笑:“当然,以上这些只是从我职业角度分析而来,对我个人而言,我其实”他顿了顿,竟略带腼腆似地低下头去,说,“我很心疼你这样,更情愿你能够软弱一些,而不是什么事都自己扛。”
沈瓷深深吸了一口气,与周彦进行这种对话本就是件极其危险的事,鬼知道他又能给你挖出一些什么东西出来。
“不说这些了,我”沈瓷刚制止话题,手机就响了起来,方灼的电话,她接通,对方无非就是担心陈韵,沈瓷告知她喝多了在周彦的诊室,谁想半小时后方灼就赶到了,走进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连头发都是湿的。
沈瓷惊了一下:“你赶这么急?”
“没,没有外面下雨了,我没撑伞!”
“”
最终方灼留下来陪陈韵,沈瓷离开,周彦把她送至门口,苦笑一声:“你去找陈遇?”
他果然什么都能猜到。
沈瓷抿了下唇:“有点不放心,我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
愿你山和隽永,锦衣玉食
沈瓷出门之后才知道外面果真下雨了,开车抵达陈遇住处的时候雨势已经非常大。
她站在别墅门口敲门,可敲了很久里面也没人应,再打陈遇电话,依旧是关机,没辙,她只能跑去门卫处问保安,保安告知根本就没见他回来过。
沈瓷越想越觉得不放心,这么晚,又下这么大雨,他能去哪儿?
沈瓷只能又跑回车里,抽了纸巾简单擦了下湿掉的脸和头发,突觉脑中一闪,立即发动车子开出小区。
因为下雨路上行人不多,很快沈瓷就抵达鑫星家园,之前住的房子貌似还没租掉,楼下铁门上还贴着租房广告,上楼,楼道里一片昏暗。
她也是过来试试运气,没想走至楼上果然见门口蹲着一个人影。
“陈遇!”沈瓷喊了一声。
人影抬头,借着楼道里微弱的光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颓废的表情。
沈瓷拧紧手指慢慢走过去,他也跟着慢慢站起身。
“我不住这里了,前几天刚搬”原本想解释,可话还没讲完,沈瓷只觉肩膀一紧,陈遇已经一臂将她揽到怀中,高大的身体压下来,头埋在她耳根边,用尽全力呼吸,像是要把胸腔最后一点空气都花光。
沈瓷一时不敢动,后腰僵直,清晰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
如此过了大概半分钟,谁都没有动,直到肩膀上的男人开始轻颤,发出压抑而粗粝的呜咽声沈瓷忍不住闭起眼睛沉了一口气。
他哭了。
克制了这么久,在这间狭窄的楼道里,抱住沈瓷的这一刻,他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沈瓷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最后只能抬起手臂,在陈遇战栗的后背上拍了拍,这个微小的动作却像揭起了暴风巨浪,大山终倾,陈遇死死扣住沈瓷的后背开始哭出声来
哭声先由压抑转低沉,逐渐大起来,混着窗外的暴雨声,最终扩散,直至充斥楼道每一寸角落和空气。
沈瓷觉得那真是她二十六年来听的最悲恸的哭声,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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