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黄玉苓听了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笑,笑得有些凄凉。

    “你不恨我?”

    “恨?”陈韵呵了一口气,“恨谈不上,只是有些怨愤,怨愤有一个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妈妈,若干年前犯的错误要我们下一代来承担,但这又如何,依旧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母女关系,大哥也一样,就算他跟我不是同一个父亲,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依然在,我们还是一家人!”

    血溶于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也是陈韵经过这一夜想明白的事。

    黄玉苓听完心口一震,豆大的眼泪遂即滚落下来。

    活了大半辈子了,她竟不如一个20多岁的姑娘想的通透明白,黄玉苓低头用手抹了下眼泪,看着满地狼藉,口红粉饼香水碎了一地,各种颜色和味道混在一起,犹如她的人生,破碎而又混乱。

    但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

    命不由人,也怨不得人,终究是她自己,苦果自食,可到底心有不甘呐。

    “我对不起阿遇,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父亲,但是独独没有对不起他啊!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这种结局?”

    “他说我已经是一颗弃子,我不相信,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去年?前年?还是大塍上市那一年?这中间任何一个答案我都能接受,毕竟谁没点私心呢,可是他竟告诉我,第一次”

    黄玉苓坐在地上像个痴痴怨怨的妇人,披着头发,红着眼睛。

    “呵第一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那会儿还没阿遇,更没你,我和你父亲刚刚结婚,日子难捱啊,老爷子还健在,规矩多世故多,你父亲又忙,三天两头不在家,根本顾不上我,我便只能一个人守着这栋空屋子夜里多冷,没有人,喊声话都有回音”

    “后来他来了,说是老爷子老家那边的亲戚,来的时候根本不姓陈,自己去改了姓氏,进了大塍,让学着做生意那会儿他才多大,进宅子的时候”黄玉苓说到这的时候眼梢突然眯了眯,年轻时候的爱慕,犹如少女怀春。

    “进宅子的时候他才19岁,高高瘦瘦的,穿了件白色的确良衬衣,背了包,板寸,旧皮鞋,土是真的土,可是模样也真的好看。”

    黄玉苓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陈延敖的场景,在陈宅的正厅里,他由司机领着进门,规规矩矩地站在她面前,喊了声“嫂子”。

    如初成的小树,细风拂过,眉眼间都是清朗,声音也好听。

    陈延敖是甬州上层圈内少有的俊男,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如此。

    “更难得他还很会哄人,起初是给我做些小玩意儿,竹蜻蜓,小灯笼,我这些哪会缺,可贵在他有这份心意,总是能哄我开心,可是那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在家无聊,寂寞啊,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却愿意跟他呆在一起,久而久之,味道就变了,但是我真的没想跟他怎样,他才多大,又是什么身份?我还是要脸皮的可没多久我就发现你爸在外面养了其他女人,还是个学生,比我比我年轻,也比我漂亮,为这事我们吵了一架,吵得很凶,他回来的次数就更少了,家里更冷清”黄玉苓想起这段还是觉得心内悲涩。

    豪门不易,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后来他知道了,来安慰我,说要带我出去吃饭,再看电影,我一开始没肯,但禁不住心里诱惑,答应了,两人偷偷瞒着家里人,跑到郊区找了间餐馆,记得菜不好吃,但喝了许多酒,心事都倒给他听”

    年轻时候的黄玉苓也多愁善感,受到委屈的时候迫切想要找个肩膀,而陈延敖适时出现,陪在她身边,又是眉清目秀,哄女人自有一手。

    黄玉苓虽比他要大好几岁,可一颗孤独受伤的心哪抵得住这番温言细语。

    “那晚第一次出去吃晚饭,电影没看成,在附近开了间旅馆”

    彼时一个孤独干涩的灵魂,一具年轻磅礴的身体,一拍即合,肆意偷欢,所有错误的开端,尝到甜头了,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

她如白开水

    起初两人还要避开家里人,后来发现不方便,黄玉苓便出钱在外面给陈延敖另租了一套公寓,让他索性搬出去。

    “那两年就像一场梦,疯了一样,我已经根本离不开他。”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黄玉苓都深深陷了进去,“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你爷爷和父亲都很高兴,我才醒过来,觉得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于是提出分开,他起初不肯,还来找过我几次,那时候啊”

    黄玉苓回想起来又不免觉得心惊。

    二十出头的男人,抱着她哭得歇斯底里,说甜言蜜语,立海誓山盟,甚至提出要带着她私奔,这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啊,黄玉苓怎能不感动,就跟旧时大宅里私通下人的夫人一样,苦情,曲折,可又清楚知道不能这样,若是哪天两人的关系被当家人发现了,那是得浸猪笼的,所以黄玉苓还是痛不欲生地“斩断”了这根青丝,但也付出了一点代价。

    陈延敖作为外乡人,在甬州安身立命的第一套公寓是黄玉苓暗地里出资帮他买的,在大塍从仓库主管升为采购经理,也是她在陈立发耳边吹的枕头风,只是当时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作出的奉献,毕竟是自己爱的男人,怎能忍心看他经济短缺。

    “现在想想,他这么多年真是演了一场好戏。”

    甜言蜜语,故作深情,分手时的痛苦与不舍,都是事先想好的剧情和台词,一直到陈立发意外车祸去世,两人很快又“旧情复燃”,当时黄玉苓是理解为“再续前缘”,可现在想来,这是陈延敖人生的转折点。

    他开始左右逢源,奋发激进,排除万难把黄玉苓推到了大塍掌权人的位置,再当她的“军机大臣”帮她出谋划策,稳固江山。

    “我知道我知道他这么多年在外面还有其他女人,可是我忍了,我比他大这么多,这些年胖了,老了,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呢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他在大塍捞了不少,在外面也有其他投资,从他当采购经理那时候就开始了,但我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觉得男人就该有些野心,有利不图是傻子,只要他捞得别太过分,我都随他去,毕竟他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时间是不会骗人的,我一直这么认为,可是谁曾想”黄玉苓苦笑出声,“谁曾想他的野心根本不止这些,他要的不是钱,不是我,是要把整个大塍都握在自己手里,而我呢,这么多年,一往情深,却只当了他手里一枚棋子。”

    说到最后黄玉苓竟然大笑出来,笑得整个身体都发颤。

    陈韵重重喘了一口气,陈年旧事,上一辈的龌龊和肮脏。

    “这些话你何必跟我说,哥可能不知道,但我会不知道吗?”面前的人缓缓蹲下去,蹲到黄玉苓面前,看着她那张扭曲而苍老的脸。

    “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有次学校组织秋游我没去,路上不舒服被司机接了回来,就在这间卧室,我站在门口,看到你和陈延敖赤身**地滚在一起”

    那时候她还似懂非懂,只知道那画面特别脏,特别恶心。

    自己的妈妈和小叔子

    此后她再也不叫黄玉苓妈,也不再叫陈延敖叔叔。

    孽障早就已经埋下,自陈立发走后这个宅子里便已经是一片糜烂腥气,这也是陈韵越来越不想回家的原因。

    她走过去拿了遥控器,摁了一个键,墙上的窗帘便渐渐向两边移,窗外白烈的阳光照进来,昨夜下了半宿雨,如今地上的湿气都已经散尽。

    “公司的事我会去找大哥商量,至于你和那男人的事,好自为之!”

    陈韵扔掉遥控器走出去,留下呆坐在地上的黄玉苓和一室满当当的亮光,她一时被刺得闭上眼睛,再睁开,清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袋浮肿,面色枯槁,失去化妆品遮掩脸上全是鲜明的色斑。

    黄玉苓抬起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面颊,皮肤松弛,目色暗淡。

    到底是老了,恍恍半辈子,竟落到这般双手空空的境地。

    陈遇醒过来,翻了个身,弹开眼皮看到窗口照进来的一捋阳光。

    地板上乱七八糟的光碟和书都已经收掉了,整齐地码在架子上,垃圾和啤酒罐也都丢掉,烟缸洗干净已经摆在桌面上。

    陈遇愣了愣神,思绪迅速回忆昨晚的事。

    沈瓷

    他“嗖”地从床上起身,下楼,四处都不见人,唯在客厅桌上找到一张纸。

    “厨房锅里给你温了粥,醒了就自己吃一点,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纸就压在一只玻璃花瓶下面,花瓶原本只是客厅里的装饰物,此时却被沈瓷装了点清水,插了几截细嫩的竹子在里面。

    竹叶青翠碧绿,上面还留有昨夜的雨水,而竹杆柔而有韧性。陈遇几乎可以想象出昨晚沈瓷去外面院子拿剪刀剪竹子的场景,又走去厨房,保温锅里果然有熬好的粥,红枣加薏米,还放了他最喜欢的红豆。

    最初陈韵问过他:“你到底喜欢小瓷姐什么啊?”

    黄玉苓也问过他:“那女人究竟哪里好?”

    阮芸也问过类似的问题:“陈遇哥,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

    她不温柔,不娇艳,不动人,往人前一站总是清清淡淡的模样,有时候竟让人觉得寡然,可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她不是花,不似酒,不娇不诱人,却如一杯清水般,初尝觉得无味,可时间久了才能知道她的好。

    渴时给你润泽,燥时给你清凉,不多一言,不多一句,却总能妥帖到恰到好处。

    于浩大清早就来了医院,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江临岸吃早饭,距他手术已经快一个月了,可以短时间把上身稍稍坐起来一会儿,但温漪规定一日三餐还得让护工喂他,所以于浩便见证了一场女护工“半哄半骗”喂他吃早饭的情景。

    基本喝一口他要去自己抢勺子,护工哪敢,绕着弯儿地喂他吃,结果只草草“喂”了半碗粥,江临岸挥挥手。

    “不吃了,出去吧。”

    女护工有些怕他,见他脸色沉下来也不敢多劝,于是放下碗,又抽了纸巾要过去给他擦嘴。

    “不用你,出去!”

    江临岸用手拦,口气已经十分不耐烦,女护士见状只能端了碗出去,随后病房里只剩下于浩和他两个人。

    “哈哈哈,我真该把你刚才吃饭的样子录下来,让别人看看原来傲娇的江临岸也有这么一天!”于浩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憋半天在沙发上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江临岸半躺在床上只能拿眼神杀他,咳了一声,问:“笑够没有?”

    “没百年难遇,就爱看你躺在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最佳损友说的就是于浩这种,安慰开解全不会,专挑伤口撒盐外加补刀却十分在行。

    江临岸只能从旁边捞了只枕头扔过去。

    “再废话给我滚!”

    于浩这才憋住笑意,捡了地上的枕头走过去。

    “行行行,不笑了,咱言归正传!”

    床上的人又扫了一记冷光:“过来,把你手里枕头垫我腰后面!”

    于浩领命,过去扶了江临岸一把,再把枕头往他腰后塞,边塞边打趣:“您老坐好喽,撑着点,男人腰杆可不能出事,不然下半身幸福全完蛋,你舍得温漪这么早就守活寡?”

    本是一句随口胡诌的话,可说完江临岸脸色立即沉了下去。

    于浩嘶了一声:“得,开个玩笑而已,不说这些,咱聊正事。”遂转身从带来的包里抽出电脑和资料,打开,递给江临岸。

    江临岸接过去看了几眼,目色越发敛沉。

    江临岸:“陈延敖这是打算撕破脸了?”

    于浩:“估计是吧,都到这份上了,他大概也没料到陈立发会留了这么一手,想想也真是心酸,算计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才知道算计的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于浩这话听起来有些刻薄,可细想事实确实如此。

    于浩:“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明天律师就会执行遗产转让,他只能提前出手了,不然难道真等着新任当家人把他赶出去?”

    江临岸哼笑一声:“赶出去?你真以为他还是几年前在董事会上没什么发言权的那个副总经理?”

    于浩:“额”

    江临岸:“这次遗嘱曝光确实对他个人声誉产生了一些影响,但对他收购大塍股权来说却是个很好的契机。”

    于浩:“为什么会是契机?”

    江临岸:“你想啊,之前黄玉苓和陈遇在位,就算公司内部反对声渐盛,但到底大塍还是陈家一手创办的,那些留下来的叔伯辈多少还得顾忌死人的面子,短期内不会动黄玉苓母子,可现在遗嘱曝光,陈遇不是陈立发的儿子,那些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逼他们退位,退下来谁上去?你以为真让陈韵上去?”

    细细一想确实不大可能啊,陈韵才多大,又是什么资历,那些股东和董事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把生杀大权交给一个25岁毫无经验的小姑娘,这又不是小孩儿玩过家家。
………………………………

别再来靠近他

    于浩一转确是这个理。

    “这么一来那丫头在公司的反对声肯定比陈遇更大,陈延敖便能揭竿而起,一举把大塍拿下!”

    江临岸点头:“思路大致是这样,但前提是陈延敖手里必须有足够多的股份与陈韵抗衡,目前资料显示他手里有5的散股,这几天受丑闻影响大塍股票持续低迷,他可以再抄底买进一些,加上钟佳丽手里的那部分,离陈韵手里的还差一截。”

    于浩:“所以他才来找你啊,前几天就一直给我打电话,试探要来医院看你,我都给你推了,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估计会直接杀到医院来找你,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这单生意到底接不接!”

    江临岸:“不接!”

    于浩:“为什么不接?”

    江临岸:“还不是时候,晾他几天再说。”

    于浩:“你想坐地起价?”

    江临岸:“未必,我又没说一定会把股份卖给他。”

    于浩有些无语:“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已经不止一次提过这种暗示,你前面不卖,现在也不卖,想干嘛啊?再说又不是什么前途大好的潜力股,就他们那家子这么折腾,近半年间市值蒸发了多少?我看再拖下去都快成一堆废纸了。”

    于浩说的也是实情,他一开始就不赞成江临岸参与大塍的事。

    最初大塍改选,陈延敖背后耍了多少小动作,那时候他的野心就已经昭然若揭,可惜黄玉苓母子天真,愣是没看出来。

    “改选那会儿我就觉得你不该把那票投给陈遇,这不明摆着是谋朝篡位的内讧嘛,说简单点就是家庭纷争,他一个外人捞一笔走人就行了,在里头瞎掺和什么劲。”

    可于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不知道里头的故事,可是江临岸记得,记得那时候是谁为了陈遇来求他,是谁为了那一票默默作了牺牲。

    想到这些不觉心里又有些喘不过气,江临岸抬手把面前的电脑和资料都扫到旁边。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帮我留意好大塍那边的动向,还有钟佳丽那边,看她是否有把手里的股份转给陈延敖,其他你暂时不必管!”

    于浩也清楚他的脾气,心思深,捉摸不透,便也不多问。

    “那我先去公司了,你躺着吧,有事跟你电话联系。”起身就出去,走到门口却突然又被江临岸叫回来。

    “等等!”

    于浩回头:“还有什么没交代?”

    床上的人脸色阴沉,却又似带犹豫,愣是顿了一会儿才突然问:“老彦在晶钻豪庭是不是有套房子?”

    于浩嘶了一声:“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临岸拧了下眉心:“问你你就说,怎么这么多问题?”

    于浩:“”他扫了下鼻间,回头:“有吧,碧桂园的楼盘,他刚回国那会儿老爷子买的,房产证上直接写的他的名字,当时好像是因为老爷子给他物色了一位院长千金,逼着去相亲,老彦哪肯,这事就黄了,房子也没去住,因为直接买的就是精装修,老彦嫌风格不合他意,所以就一直空在那里,怎么,你是不是准备出院之后买婚房了?”

    江临岸眼色一敛,再度挥手:“出去出去!”

    于浩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清晨阳光徐徐照进来,有一些洒在他脸上,江临岸撑着床面想挪动一下位置,却发现整个腰部像是绑了块石头一样,稍稍移动便是锥心的痛。

    他也不想喊护工,自住院以来每天病房里都围满了人,一波一波的全都围着他转,而他却像废物一样只能躺着,连吃饭都必须有人喂,现在难得清静,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自己挣扎了很久才躺下去。

    躺下去之后重重喘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出了许多汗,等缓过那股劲之后他才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底慢慢显出阴寒

    沈瓷从慈西医院直接开车回晶钻豪庭,匆匆洗了个澡便又开车去上班,在电梯里碰到杨蓓。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瓷摇头:“只是昨晚没睡好。”

    “那要不要跟副编请个假?我看你最近精神状态真的很糟糕,如果实在坚持不了也别勉强,还是身体重要。”

    杨蓓这句话大概已经憋了很多天了,自沈瓷在家休完假来上班后就觉得她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而且似乎越来越瘦,不免担心。

    沈瓷只是笑:“没什么,不用请假。”

    她也不好意思再请假了,自从来了初芒之后事情接二连三地发声,她也真的没有定下心来好好工作,怎么能再请假?再请假大概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而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失去工作。

    沈瓷回到办公室后打开电脑,坐下来的时候确实有些头晕,这阵子睡眠很差,昨晚更是几乎一夜未睡,这会儿感觉都快撑不住了,于是拿了杯子想去煮杯咖啡喝,可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兜里手机就滴了一声,打开,又是那窜陌生号码。

    对方发来一条短信,划开屏幕,一张清晰的照片,夜里慈西医院门口冷清的马路上停着一辆蓝色p车,车窗落着,可以看到里面坐了个消瘦的身影,而照片下面仅留了一句话:“请信守你的承诺,别让我发现第二次!”

    沈瓷当即觉得心口生疼,身体都跟着晃了晃。

    她没想到温漪会派人跟踪她,就连她稍稍靠近医院都不允许,而这条短信便是警告,便是在向沈瓷宣告她的领地权,让她别试图靠近,要离得越远越好。

    第二天律师召集陈家上下进行了遗嘱执行,当着众人的面把陈立发留下来的所有遗产都转到了陈韵名下,繁琐的文件需要一份份签过去,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只有钢笔划开纸张而留下的摩擦音,但整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

    黄玉苓没哭闹,陈遇也只是面无表情,律师之前预料的失控场面一样都没有发生,只是气氛有些凝重而已。

    一圈流程走完之后律师算是完工。

    “自从陈董走后我这些年心里一直压着块石头,总怕他交给我的遗愿会完成不了,可今天终于把东西都交到二小姐手里了,希望二小姐不要辜负陈董对您的期望,另外也要感谢两位的配合,以后路还长,有事找我,定在所不辞!”

    最后一番话是对黄玉苓和陈遇讲的,两人没吭声,只让人送律师出去。
………………………………

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律师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陈遇一家三口,或者已经无法用“一家三口”来形容,以目前这种畸形的关系,“家”这个字对于他们而言早就已经支离破碎,只是面对面坐在那里,陈韵坐一边,黄玉苓和陈遇坐另一边,双方静止,沉默了大概半分钟。

    最后还是陈韵先开口,她放下手中那叠遗产资料,抬起头来。

    “哥”

    对面陈遇明显顿了一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陈韵只能苦笑,放下笔。

    “你不需要这么看着我,即使你和我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我们身体里还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所以你还是我哥,除非你不要我!”她说到这顿了顿,继续,“现在情况你也应该清楚了,陈延敖想要伺机谋夺陈家的家产,而我爸既然已经把大塍交给我,我就要负责到底,所以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往后我可能会做一些对陈延敖不利的事,两军交战必有伤亡,而他从血缘上来说是你的亲生父亲,所以我给你选择的权利,你是站他那一方,还是留下来继续帮我?”

    陈遇从未想过有天会从陈韵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

    原来困境和挫折真的可以令人一夜长大,面前这个语气坚定的女孩子哪里还是他印象中总是到处惹事任性的妹妹?可是陈遇心里觉得安慰,是真的觉得安慰。

    “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说,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你不需要考虑我,只需要照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以后对和错都由你自己去判断。”

    陈遇这话算是给了陈韵通行令。

    “你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