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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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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新给他算了一笔账,这两年为了收购大塍散股,与股东和董事建立关系,陈延敖前前后后花了上亿,前期钟佳丽确实给了他一些,但大部分都是从银行贷款而来,本来胜券在握,但现在形势突变,陈延敖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四面楚歌的境地。
离陈韵和江丞阳结婚还有一个月,一个月时间,反败为胜亦或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成败在此一举。
天气酷热,李大昌越发不愿意出宅子,有什么事都让阿幸出面处理。
阿幸那段时间很忙,李大昌却乐得清闲,整日在家念念经喝喝茶,越来越像个与世无争的老头子,但与世无争不代表两耳不闻窗外事,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以至于外头有人来请示:“大塍陈总想要见您。”
李大昌立即就知道对方的目的了,摇头,拒绝:“不见!”
“可他说有样很重要的东西要给您看。”
“很重要的东西?”
“对,说是跟天赐少爷有关的,今天务必见到您。”
李大昌这才收了佛珠子,从蒲团上站起来,目色渐渐转阴,回过头去挥了下手:“行吧,让他进来。”
很快便听到脚步声,有人引着进来,跨过门槛。
李大昌依旧面对佛像,一下下捻着佛珠子,嘴里念念有词,直到身后喊了一声:“昌爷”
李大昌这才停下来,转过去,见陈延敖拿了只文件袋站在门口处,脸上神色有些慌,与这佛堂中静穆的气氛格格不入。
李大昌不免皱了下眉。
“陈总,脸色不好看,怎么给我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像是心里的打算被人一眼看穿,陈延敖目色更紧张,却还是勉强笑了笑:“昌爷说笑了,什么来者不善,谁敢。”
“你啊,你不敢吗?上回城南项目出事之后威胁我别保陈家,所以这也不是头一次了。”
陈延敖又讪讪笑了笑:“逼不得已,还请昌爷见谅。”
“见谅?”李大昌虚虚一哼,脸上表情还算淡然,似乎看着也没生气,只是卷了下手上的佛珠子,问:“说吧,这次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陈延敖便走过去,举了下手里的文件袋。
“有样重要的东西要给昌爷看!”
李大昌目光转到他手里的文件袋上,也没太多表情,只笑了笑:“好啊,拿过来。”
陈延敖便把袋子递过去,李大昌打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这是什么?”
视线迅速在上面扫了一遍,分明是一张尿检化验单,姓名,阮芸,化验结果,阳性!
………………………………
李大昌被要挟
李大昌:“你这什么意思?”
陈延敖:“看不懂吗?上面有化验日期,阮芸死的前一天。”
李大昌:“所以呢?”
陈延敖:“化验结果呈阳性,说明她体内含有毒品,可是毒驾事件到她断气中间隔了很长时间,毒品早就已经分解排泄掉了,为什么死前一天尿检还会呈阳性?”
李大昌脸色渐渐转阴,但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抖了抖手里那张纸。
“好,既然你有胆拿这东西来找我,肯定有条件,说吧,觉得我能为你做什么?”
陈延敖也不打算绕圈子,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连手里的筹码都全部掏出来了,他已经没有退路。
“昌爷,我实在也不想来为难你,令弟做的事原本应该烂在肚子里的,可你也知道我最近的处境,所以”
“所以你打算拿这张纸来勒索我?”
“勒索谈不上,只是想让你替天赐少爷买一份保险,只要你帮我把银行贷款还清,这张化验单可以留给你,我知道的事也会带进棺材里。”
陈延敖的意图很清晰。
李大昌目色又往纸上瞄了一眼,突然大笑出来。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
“以为拿一张化验单就能来唬我?”
“”
“先不说你这张单子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样?阮芸毒驾的事已经结案了,死因也已经定性,心脏衰竭,这是官方死亡证明上明确的原因,你妄想用这张化验单就来翻案?”
李大昌摆明了不买账,这是陈延敖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他知道眼前这男人不好对付,如果不是被逼入绝境也不会傻到用这东西出来要挟。
李大昌可不是善类啊,陈延敖是打算在老虎头上拔毛,但情况已经这样了,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陈延敖往前又进了一步,不再惺惺作态,而是直接说:“昌爷,仅凭一张单子就让警方翻案,确实有些困难,但经不住令弟确实干过一些事,万一这张单子不小心流出去,我不能保证真的没人追究,毕竟昌爷这几年树敌也不少,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陈延敖说完嘴角抿了一丝笑,他知道李大昌这些年修身养性,又是吃斋又是念佛的,到这年纪心气肯定没年轻时候高了,总不能为了一张化验单就大动干戈吧,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花钱消灾,大事化所以陈延敖信心满满。
至于李大昌呢,他脸上阴阴的表情收了许多,笑容也收了许多,只剩下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顿了顿,回答:“你说的也有道理,能用钱解决的事没必要弄得太复杂,不过你的要求未免也高了点,要不这样吧,我替你承担一半。”
“一半?”陈延敖明显不满意,“昌爷的诚意是不是低了点?”
“三分之二!”
“还是低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必须所有贷款都由我来承担?”
陈延敖点头,笑出来:“数目是大了点,不过就当你为天赐少爷买份保险吧。谁不知道你跟天赐少爷感情好,这点钱对你来说也负担得起。”
李大昌便不再说话,手里依旧慢慢捻着佛珠子,一颗,两颗,三颗似乎在思考。陈延敖也不急,花了十二分的耐心在等,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佛案上的香炉冒着烟。
如此等了大概半分钟,李大昌捻珠子的手停了下来。
“可以,钱没问题,不过容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安排人直接打到你账上。”
“好,昌爷就是痛快人,但烦请快一点。”
“这么急?”
“倒也不是不过银行这几天催得紧。”
李大昌哼了一声:“恐怕不是银行催得紧吧?据我所知,陈总这几年从大塍公账里走的数目也不小啊。”
像是被一语点穿,陈延敖眼底明显慌了一下,但稍瞬即逝。
“昌爷知道就行,还望体谅。”
“体谅,怎会不体谅,说到底我和大塍还是合作关系,大塍倒了多少我也会受些影响,毕竟城南那块地还在,等风声过了还得一起接着干。”
“对对对,昌爷说的是。”陈延敖不断附和,心里得意满满。
目的达成,陈延敖也不会多留,又客气几句便退了出去。人走后李大昌又独自在佛堂里呆了一会儿,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出来。
“昌爷!”门口的人齐声喊。
李大昌半眯着眼睛,把佛珠缠在手腕上。
“天赐呢,去把天赐给我找来!”
众人领命,有人退下去。
彼时院子里几棵老槐树的枝叶开始晃,起风了,盛夏之时,平底而起
自江陈两家联姻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记者开始频繁拍到陈韵与江丞阳一起吃饭出行的照片,婚礼细节也在紧罗密布地安排,从婚宴场地,布置,婚纱到请帖伴手礼等细节,按理这些都需要新人双方去确认,但陈韵直言婚宴办成怎样她无所谓,除了试穿一下婚纱之外其余一切她都懒得参与,江丞阳那边的态度也差不多,全权交给策划公司去弄,可总得有人从中协调啊,毕竟两家都是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家族,联姻也算大事,总不能出岔子,最后这事就落到了双方长辈身上。
陈家那边黄玉苓态度最积极,上蹿下跳地与策划公司沟通各个细节,而江家这边,江丞阳嫡母早就已经过世,江巍让秦兰帮着把下关,秦兰也知趣,大小事情不敢自己做主,都要去请示一下江丞阳。
江丞阳对秦兰本就不满,如此一来两人交流就障碍重重,以至于那段时间秦兰都瘦了一圈,硬生生在江丞阳那边受诸多委屈,可又不敢去跟江巍提,生怕自己多说几句就讨江巍不高兴。
好在秦兰还愿意跟温漪说,温漪便帮着一起拿主意,有时候见秦兰实在为难她便主动去找江丞阳,江丞阳多少要忌惮梁文音,所以也不能对温漪怎样,如此一来秦兰对温漪就更加满意了,一边张罗江丞阳的婚事,一边就旁敲侧击地劝自己儿子。
“临岸,你大哥和小陈交往几个月就打算结婚了,你和温漪怎么说?那丫头真的不错,心善,脾气好,为人也热心,难得心里有你,特别是这两个月你受伤卧床,她怎么对你的你也应该知道,估计在家连厨房都不进的,现在却愿意放下架子像下人一样伺候你,光这一点就很可贵了,更何况她家世跟你也相配,以后事业上还得靠她,所以妈要提醒你一句,抓紧机会,早点结婚吧,别辜负了这么好的姑娘,妈也能早点抱孙子!”
而每当这时候江临岸的反应便是沉默,秦兰又何尝不懂他的心思,只能叹口气,转身再找机会在温漪面前提。
温漪态度比江临岸要积极,言语里也透露过想早点结婚,毕竟两人交往时间也不短了,但碍于她是女方,该有的矜持还得有,总不能连婚都由她来求吧。
“阿姨,再缓缓吧,临岸现在还不能下床,等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交代。”
她对江临岸有信心,更确切而言,她对自己有信心。
陈韵开始主持公司事务了,虽然业务方面她还不熟悉,甚至连基本的概念都没有,可胜在胆量大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尽管面对一众董事她也丝毫不怯场,加之身后黄玉苓会给她指导,所以也犯不了大错。
只是夜深人静时她会觉得迷茫。
陈遇问过她:“为什么要同意跟江丞阳结婚?”
她回答:“这是唯一的出路了,我总不能看着大塍落入其他人手中。”
她姓陈,前二十五年没有承担这个姓氏的责任,但如今被抬到架子上,别无选择,只能牺牲自己。
“如果牺牲我的婚姻可以保住大塍,那我觉得也不算多委屈。”
可是越临近婚期便越痛苦,她的决定对不对?这场赌博会不会赢?
陈韵静静趴在车子的方向盘上,时至深夜,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现在才知道为何陈遇不想坐这个位置,实在太累了,各种压力和无奈,看似位高权重,其实身上全是捆绑。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慢慢划到那窜号码,没有输入名字,但几个数字已经烂熟于心,独自闷头坐在车里编辑短信,编了好一会儿,满满写了整屏幕的话,但临发送之前又被她全部删干净,最后只留下一句:“学长,我要结婚了。”
发出去之后她便继续趴在方向盘上等,眼睛死死盯着手机,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还好时间不算长,很快手机震了一下,提醒有短信息。
陈韵迫不及待地打开,屏幕上却只有两个字。
“恭喜!”
言简意赅,连同他这么多年对她的态度一样,永远不会多热一分。
陈韵看着那两个字几乎笑出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爱了这么多年,追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对方还是如当初一样。
陈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重新拨了个号码。
“胖子,在家吗?我现在过去找你!”
………………………………
挪用公款
大塍内部这几年乌烟瘴气,陈韵谁都不相信,所以另外从外面找了专业的审计公司来进行财务审定。
审核为期三天,三天后是人是鬼都得现身,而陈延敖打算“谋朝篡位”的事在公司里已经不是新闻,其余几个平时跟他走得比较近的高层也颇有嫌疑。
审核开始之后已经有人主动向陈韵提出辞职,其中最慌的就是杨立新,可陈韵没有批准他的辞职申请。
三天后审计结果出来,大塍财政已经亏空严重,从去年上半年开始至今,杨立新一共挪用公款达六千三百多万,陈韵看着报告上的数字不免心寒。
晚上七点,会议室。
杨立新和陈韵两人,前者闷头坐在椅子上,陈韵从外面走进来,经过他身边时往桌上甩了几张纸。
“你自己看看吧。”
椅子上的男人抖抖索索地把那几张纸拿起来,大概扫了几眼,一下从椅子上滑下去,双膝弯曲,直接跪着挪到陈韵面前。
“小韵,别把这事抖出去,我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地上男人抱着她的膝盖嚎叫,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两鬓斑白,身材佝偻着。
陈韵心里绷得很紧,只为他喊了一声“小韵。”
从辈分上来说杨立新应该算是陈韵的长辈。
“你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就能挪用这么多公款?”陈韵口吻严厉地质问。
杨立新立即抱住她的膝盖求情。
“我鬼迷了心窍,我混账,可是这些也不是我自愿的,是陈延敖逼我的,我也是受他教唆为他干事,真没几个钱进我口袋里”逼急了便会把什么都抖出来。
陈韵心里唏嘘,看来陈延敖早就和杨立新勾结上,一起合谋算计大塍,短短一年多时间已经挪用了六千多万,如果这事再晚一点发现,估计大塍都要被他们掏空了。
“但是小韵你不能告发我,算是杨伯伯求你,看在我前面几十年为你们陈家鞍前马后的份上,也看在老陈在天之灵的份上”
杨立新搬出陈立发来求情,原本以为这样有用,可陈韵却冷冷一哼。
“你提我父亲?你还有脸提我父亲?”她甩开杨立新的手臂,站在他面前,“杨伯伯,我至今还愿意叫你一声杨伯伯也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我知道你是公司的老人,很早就开始跟着我父亲做事,一步步从文员升至高层,财务总监,你知道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父亲愿意把大塍和他的身家性命全部交给你,可你呢?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心虚,有没有觉得愧对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陈韵语气不重,却字字珠玑,三言两语便把杨立新说得羞愧难当,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陈韵忍不住吁了一口气,她最讨厌见到这样哭哭啼啼的场面。
“如果你心里真的还有我父亲,那就在法庭上站出来,清清楚楚地把这两年你们干的事说清楚,包括他的罪状和意图,这样也算是慰我父亲在天之灵。”说完起身从杨立新身边绕过去。
偌大的会议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大理石地面上只听到清脆响亮的高跟鞋脚步声。
陈韵一直走到门口,回头见杨立新依旧坐在地上,半躬着身子,背影萧条,不免唏嘘,这算是晚节不保了吧。
“杨伯伯”她又开口,“我今天只叫了你一个人过来,而不是直接在股东大会上揭露这件事,也是为你留点面子,所以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别想着逃到哪里去,我们清清爽爽地上庭,总比被警察抓住视为逃犯来得有尊严,您说是不是?”
杨立新嘴角抽了抽,浑身泄气,闷着身子摇头。
“我不逃,知道也逃不了,况且我上有老下有能往哪逃?只不过”地上的人似乎笑了一声,声音也平静了许多,“你到底是老陈的女儿,年纪轻轻做事已经如此干脆,这点倒比你大哥强,看来老陈临走之前把大塍交给你,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站在门口的陈韵微微一愣,做事干脆?这算是对她的嘲讽还是肯定?
“我不能确认自己是否能胜任这个位置,但是既然我父亲把大塍交给我,我就有义务死死撑住它。”说完自己转过身,低头,轻轻笑着自言自语,“甚至不惜牺牲婚姻为代价”
陈韵打算揭发陈延敖和杨立新的罪行,黄玉苓私底下坚决反对。
“这么做对公司的负面影响太大了,先不说员工和股东会怀疑我们陈家的管理能力,一旦立案媒体肯定要报道,到时候知道大塍财政亏空这么多,会造成什么结果?”
股票大跌,人心惶惶,甚至还会导致很多连锁反应,但是陈韵坚持。
“我知道,我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这是现实存在的问题,你觉得继续遮遮掩掩就能幸免于难?不可能的,别存任何侥幸心理,所有疾病都需要先把病灶或毒瘤切除,即使疼也要如此,不然哪会有明天?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已经做了决定!”
陈韵说一不二的性格导致她做事干脆利落,从来不拖泥带水,电话挂断之后黄玉苓愣是回不过神。
以前她总觉得这丫头成不了事,但从最近大半个月的表现来看,她未必不如陈遇。
翌日大塍副总陈延敖和财务总监杨立新挪用公款一案正式立案,警方开始展开调查,各大媒体闻风而至。陈韵也没丝毫逃避,还接受了几个采访,镜头前面她也直言不讳,一不以受害者的身份博取同情,二不以领导者的姿态扬言惩戒,只是很坦然地把事情陈述清楚,可这种效果却是最好的。
沈瓷吃过晚饭之后坐在客厅看电视,镜头里面是陈韵的一段采访,正好周彦泡好茶过来,给她端了一杯。
周彦:“这几天上都是关于她的新闻。”
沈瓷:“是啊,她其实很聪明。”
周彦:“何以见得?”
沈瓷:“趁这个机会露脸,以这样一种身份,不管这案子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至少她是临危受命,如果做得不好别人也不能说什么,可如果她成功了,得到的肯定和赞赏会很多,地位也就巩固了。”
周彦听完也觉得有道理,笑:“没想到你看得这么透彻?”
沈瓷:“也不算透彻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陈韵似乎比陈遇更适合这个位置,陈遇不行,他的思维太简单了,所以有时候做事就会瞻前顾后,倒不如陈韵这么干脆,这个丫头”沈瓷捧着茶杯轻轻笑了笑,“这丫头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心里有个度,
置之死地而后生,陈韵把度把握好,说不准也是大塍的一条生路。
“只可惜她最终要跟江丞阳结婚才能保住大塍,这便是人生的无奈之处”
你得到一样必先失去一样。
沈瓷慢慢低下头去,把额头靠在温热的杯沿上,就如她一样,她要江临岸登上楼顶,而付出的代价便是永远从他生命中消失。
周彦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苦涩笑了一声,问:“茶怎么样?我今天在里面放了一点合欢。”
“合欢?”
“有助眠的作用,效果可能要比牛奶好。你不是不喜欢吃牛奶吗?”
沈瓷心里一暖,这段时间周彦变着法子改善她的睡眠,几乎把大部分闲余时间都花在她身上,她不可能不感动。
“谢谢。”
“谢我什么?”
“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周彦依旧笑,眉目清朗。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我?”
“对,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
沈瓷有些听不明白。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需要懂,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很庆幸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在你最难熬的这段时间陪在你身边,至于我为你做了什么,你感受到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病可以好,而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摆脱那段阴影。”
这段话让沈瓷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懂,又不懂。
她也思考过周彦如此对她的目的,意义何在,原因何在?没有哪个医生会如此细致费心地照顾病人的,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可若他对她有所企图,但这么久了,他一直保持良好的绅士风度,即使共处一室也从不越距。
那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说实话,我一点都看不懂你。”
“看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做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够恢复,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然后重新开始,而我愿意成为你的引路人,若刚好能够照亮你的黑暗,荣幸之至,也十分愿意,至于临岸,既然你已经决定把他从你的生命中剥除出去,那就坚持初衷,我们一起努力!”
沈瓷手捧那杯热茶,看着眼前眉目清朗的男人,他的言语和眼神总是能够给人一种宁静。
沈瓷轻轻点头,笑了笑。
“好,我们一起努力!”
陈延敖等了几天也没等到李大昌的资金,等来的却是警方的通缉。他也不傻,知道李大昌已经靠不住,穷途末路之时什么都可以交易。
他给江丞阳打了电话,当时江丞阳正和陈韵在吃饭,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立即起身,走出包厢。
“喂,有时间吗?出来见个面吧,我手里有样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
他已经一无所有
江丞阳去了陈延敖在电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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