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0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是她每回来陪沈卫养成的习惯。
一般她都是节假日过来,平时都要上班的,节假日的时候她就把时间大把耗在病房里。春节,端午,国庆,中秋,反正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闹腾怎么喧哗地过节日,她都是一本书,一把椅子,安安静静地陪着床上熟睡的亲人,这次也一样,她带了几本最近计划要读完的书过来,把椅子拖到床边上,借着灯光正要打开,手机却突然又开始响。
………………………………
你来当我的伴娘
“喂”
“陈韵?”
“嗯,小瓷姐,在家吗?”那边声音透着淡淡的沙哑。
沈瓷愣了愣:“我在外地,有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心里太闷,想找你出来陪我喝杯酒,不过既然你在外地,那就算了。”陈韵显然很失望,正准备挂电话。
沈瓷又收了口呼吸:“等等!”
“嗯?”
“是不是家里又出事了?”
“家里?”陈韵哼笑出声,“什么家里啊,现在那都已经不像家了。”
“怎么回事?”
“自从陈延敖死后黄玉苓整个就像丢了魂一样,现在成天把自己关屋里烧香念经。”
“那你哥呢?”
“我哥也好不到哪里去,白天睡觉,晚上打游戏,叫他出去散散心也不肯,成天不愿意见人。”
“”
沈瓷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陈遇颓废自弃的样子,那边陈韵又叹了一口气:“所以我现在情愿呆在公司也不愿意回家,感觉那地方没法儿住了,成天冷冷清清的,就像就像活死人墓!”
“别胡说!”沈瓷忍不住斥了一声。
陈韵挖苦:“我哪里有胡说?不然也不会假期的时候还给你打电话,就是心里实在太闷了,小瓷姐你不懂更何况还有我和江丞阳的事”
前阵子媒体就传江陈两家即将联姻,婚礼都已经在筹办之中了,却因为江丞阳被牵涉进陈延敖的谋杀案里,所以婚礼一度搁置。
现在案子基本已经结了,法院也已经宣判,沈瓷从其他途径了解到江丞阳已经成功脱身。
原本他伪造假护照并提供机票给陈延敖出逃,照理也应该一并受到相应的处罚,但之前一口咬定受他指使的许亮却突然改了口供,说一切所为全部来自他自己的本意,与江丞阳无关,所以最终江丞阳无罪解脱,而许亮却因为包庇罪而被处13个月有期徒刑。
沈瓷也不想去了解江丞阳与陈延敖之间的瓜葛,只是现在案子结束了,麻烦也远离了,江丞阳与陈韵的婚事
沈瓷:“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
陈韵:“不然呢?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沈瓷也了解陈韵的性子,某些方面她们两人其实有些像,一旦作出决定很难再收回,都是喜欢把一条路走到死的人。
沈瓷:“好吧,既然你已经作了决定我也就不劝了,只是自己考虑好,江丞阳的为人”
陈韵:“我知道,他在外面女人很多,风评一直不怎么样,如果真要考虑结婚他绝对不是合适的选择,但现在无所谓了,我嫁他也不是因为对他这个人有兴趣,至于他娶我”陈韵又冷笑一声,“我相信他娶我也应该另有目的。”
两人都带着目的结合,各取所需,却硬要用婚姻绑在一起。
沈瓷有时候真的看不透这世上的人与事,利益野心和单纯的幸福,到底哪个更重要?
沈瓷将身子轻轻靠在椅背上,问:“那你和他的事现在准备定在什么时候?”
“月底吧,最晚月底,已经不能再拖了。”
沈瓷不由愣了愣:“这么急?”
“对,很急,因为大塍已经拖不起。”
因为陈延敖之前串通杨立新挪用公款恶意收购大塍股票,而最近一系列事又让大塍的股价连环下跌,加上陈延敖的刺杀案,大塍现在几乎已经是半个空壳子,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而陈韵迫切需要江丞阳在后面撑着,不然估计捱到年底都难。
沈瓷多少了解一些这其中的道道,心内越发为陈韵觉得可惜,但同时也有些敬佩,毕竟没几个20出头的女孩子能够为了大局利益而牺牲掉自己的终生幸福。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好像连说祝福都不合适。”沈瓷也只能苦笑。
那边陈韵却似乎比她还乐观。
“你什么都不用说,自己作的决定会导致什么后果,我心里都清楚,不过有一样”她声音突然变得轻了几分,“小瓷姐,我结婚那天,你来当我的伴娘吧?”
“”
半分钟后沈瓷挂了电话,心里不觉想笑,那丫头怎么会想到让她做伴娘呢?单凭她以前和陈遇的关系也不合适啊,真是疯得很,无理取闹。
沈瓷摇着头把手机搁桌上,又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疗养院地处偏僻的缘故,入夜之后四下更为安静,加上秋日气候舒适,是个的好时机,沈瓷不知不觉看得入了迷,等从书里回神的时候居然已经过了十一点。
她赶紧把书收起来,想起周彦说的,十一点之前必须上床,即使没有困意也要上床,要慢慢养成作息的好习惯。
沈瓷可是个听话的病人,所以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去洗手间洗脸,可还没洗漱完手机又开始响,她拿着毛巾过来接电话。
又是周彦的来电,沈瓷不觉有些奇怪,这么晚他还有事?
“喂,周医生”
“你能不能把疗养院的具体地址发我手机上?”
“”
沈瓷愣了愣,什么情况?
“你要地址做什么?”
“你先别管了,发过来就行。”
可沈瓷很明显听到电话那头有风声,她心口一顿:“你现在人在哪儿?”
“应该已经进了西山片区,不过问了几个人也不知道西山疗养院子在哪里,所以只能让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导航试试。”
“”
沈瓷怎么也没想到周彦会过来,而且是从甬州开2个多小时车连夜赶过来,但半小时后她居然真在疗养院门口居见到了周彦的车子,他从车里下来,穿了件带领子的p衫,站在风里朝沈瓷挥手。
沈瓷真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他,可周彦明显也顾不上,很快门口岗亭里就有守夜的警卫过去拦住他,而周彦大概也没想过一间疗养院会管得这么严,死活不让他的车子进来。
沈瓷那会儿离他还有段距离,只见他闷头在和警卫解释,但这里的警卫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是啥规矩就是啥规矩,最后只见他又灰溜溜退回车里,重新启动,把车停到了门口的马路边上。
很快警卫就领着周彦过来,那警卫刚好也认识沈瓷,毕竟她也算这里的“常客”了,于是直接指着周彦问:“沈小姐,这是你家亲戚?”
沈瓷忍不住弯了下嘴角,但脸上还是故作平静,瞄了周彦一眼,他脸色不大好看,大概刚才被警卫弄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一只拉杆箱。
“嗯,亲戚。”沈瓷回答。
警卫似乎不大相信,又问:“啥亲戚啊?”
“远房表哥。”
“那以前咋从来没见他来过?”
“对,今天是第一次,他之前一直在日本工作,前段时间刚回来,今天也是恰好出差经过,所以过来看看我弟弟。”
警卫听了也回头看了眼周彦,见他手里果然拎了只行李箱,于是皱了下眉,勉强放行。
“照理晚上过了8点家属就不能探视了,所以下不为例!”
周彦见这情形立马向警卫道谢,再拖着行李箱进了门,很快铁门自动关上,沈瓷在门内,看着周彦一步步走近,郊外的风很大,吹得他额前的头发都撩上去了,整个人风尘仆仆,一看便是长途跋涉刚刚回来。
他大概连家都没有回吧,直接来了这里。
沈瓷忍不住轻笑:“亲戚?”
周彦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也不甘示弱,回敬:“你不还说是远房表哥吗?”
“我那是为了配合你!”
“所以你想说我们两之间很有默契?”
“”
沈瓷一时无语,好吧她这是自讨苦吃,嘴上功夫哪里比得过一个成天钻研人心理的医生?只能又轻轻压口气,恢复平日里淡淡的模样。
“怎么突然来这里?”
面前男人却没有很快回答,只用那双在黑夜里显得更为幽静的眼睛看着她,看得沈瓷心里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算了,先进去再说吧。”
她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转身就往里面走,却听到身后低磁的声音。
“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
“”
“不过你既然问了,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下。”
“”
“这么晚赶过来确实有些打扰,我原本也想熬到明天再来找你,不过算算时间我好像已经快一周没见到你了,这么一个人回去晚上肯定也睡不着,所以想想干脆算了,直接来吧,早见你几个小时也不错,反正高速过来也很近。”
一时周围风声四起,门外两排香樟树似在窃窃私语。
这话虽然说得不露骨,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且听上去还特别舒服,像是在表白,又像是在说情话,跟他的人一样,温柔安静,却是在如此突然又堂而皇之的情况下,换做其他女人肯定要为之感动或者尖叫,可是沈瓷却连头都没有回,只是默默拧了下手指,用手抱住另一侧胳膊,上下轻轻蹭了蹭。
“先进去再说吧,外面有些凉。”
她语气还是那么平和,像是没听见刚才周彦说的那番话。
………………………………
在病房共度一晚
周彦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只能无奈笑了笑。
她是听不懂吗?还是假装听不懂?
答案显而易见,周彦心里有些失落,但还好,因为早就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与其他女人实在不同,喜怒都不愿放在脸上,别人大概都觉得她过于冷清,可正是这份冷清让她身上总是带着令人欲罢不能又蠢蠢欲动的魅力。
算了,有些事很难勉强。
周彦很快就认清了这一点,于是拖着行李箱几步追上去,沈瓷那会儿已经走到池塘那边了,正要过桥,周彦三两步走到她身边。
“没想到这里面这么大!”他随意聊天,像是刚才那番话都没有说过。
沈瓷微微松了一口气,也用平常口吻回答:“对,很大,住了好几百号人,而且各种场所和设施都很齐全,所以面积不小。”
虽然外面门面看着很普通,可进来才能知道里头别有洞天。
周彦虽然只草草看了个大概,但单从刚才警卫的职业素养就知道这地方住的人都不简单。
“要不是你给我发了具体地址,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这里有个军区疗养院。”
一是外面门面实在不起眼,二是地理位置很偏,大概也是刻意为之的。
“这种地方弄得太高调肯定不好。”沈瓷突然接了一句,走在旁边的周彦顿了顿,但很快了然。
两人一同穿过池塘上的那架小木桥,往后再走一段便是沈卫住的病房了,守门的人自然又是一番盘问,毕竟里头管得严,所有人进来都需要凭牌子,而且这个点已经禁止家属探望了。
沈瓷只能把“远房表哥”那一套又搬出来演了一遍,加上周彦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也实在无害,这才勉强得以放行。
上楼的时候沈瓷走在前面,周彦拎着箱子跟在后头,他看着沈瓷消瘦的背影突然说了一句:“我发现其实你骗人很有一套。”
沈瓷走在前面脚步停了停。
“你是说我擅长撒谎?”
“就看你刚才跟警卫和守门保安说话的样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沈瓷低头轻轻拧了下手指:“可能是吧,毕竟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自编自演的谎言里。”
她的档案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就连名字都是假的,说完她自己都笑了笑,弄得周彦有些过意不去。
“抱歉,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我知道,不过没关系,事实如此。”她说完继续往楼上走,周彦只能垂着头跟上,直到进了走廊某间房间,有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而来,他才突然反应,这里是疗养院,住着病人。
不大的一间房,装修有些老了,地上铺着老式带花纹的瓷砖,顶上是白色乳胶漆吊顶和日光灯。
靠墙摆着沙发,一张小床,还有桌子和柜子,剩下便是一张带栏杆的气垫病床,床头亮着一盏很暗淡的小壁灯,可以勉强看到上面躺了人。
“这是你弟弟?”问了一句很没意义的话,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房间里过于沉闷的僵局。
好在沈瓷并不在意,把床头的小壁灯调亮。
“对,我弟弟,沈卫。”边说边又替床上的人掖了下毯子的边角,嘴角弯着,“小卫,有人来看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乎轻轻带笑,灯光下一张侧脸分外平静又柔和,可那一瞬间却分明刺痛了周彦的心。
他“有幸”听闻了她所有故事,那些苦难的过去,遭受凌辱的经历,可是很奇怪,大概是因为平时沈瓷给人的感觉总是幽幽然然的,所以有时候会给人一种她身上毫无痛苦的错觉,可现在当他看着床上躺的人,猛然惊觉她身上所背负的伤口与沉痛都是真的,那些屈辱也是真的,而沈卫便是那些罪孽最好的证明,但刚才看她为沈卫掖被角的表情,明明柔中带着笑意。
她在面对这些苦难与伤口的时候似乎并不气馁,甚至连一丝常人该有的暴躁都没有,这让周彦感到十分讶异。
他做心理医生这么多年,来找他“治病”的都是一些被生活与苦难压垮的人,他听过各种各样的厄运与诉说,但平心而论,真没几个能够“惨”过面前这个女人,可他们却经常或痛哭或咆哮,哭喊着活不下去了,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眼前这个女人呢?
再看看床上的沈卫,理着平头,穿着病服,轮廓瘦削,皮肤白净,如果不是一早知道他是植物人,大概周彦会认为他只是夜深睡着了而已,可见这么多年沈瓷一直把他照顾得很好,她从不曾放弃。
周彦忍不住轻轻咽了一口气,转身,看到旁边铺好的小床,还有桌上一本摊开的书籍。
“你一个人住这陪他?”再度打破沉寂。
沈瓷也从床前转过身来,轻轻撩了下挡在额前的头发。
“没有,平时要上班,所以请了一个阿姨。”
“护工?”
“不算护工,这里的护工费用太贵,所以在附近找了个有时间吃住都在这的阿姨,已经照顾小卫好几年了,人很好,手脚也麻利,平时都是她在这,我只有节假日的时候才过来替换她。”
周彦轻轻嗯了一声,又转身捞过旁边桌上那本书,翻到封面,天蓝色的封皮,上面是漫画版的两人一狗,看着生动有趣。
周彦忍不住笑出来:“你居然看伊坂幸太郎的书?”
沈瓷:“为什么我不能看?”
周彦:“总觉得这不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沈瓷顿了顿:“你也看过他的书?”
周彦:“看过一点,以前小惋有一套他的亲笔签名,宝贝得很。”
沈瓷:“所以她是他的忠实书迷?”
周彦:“算是吧,虽然国内没几个人知道这个日本作家。”
确实如此,相比村上春树和东野圭吾来说,伊坂幸太郎这个名字对中国大众来讲实在有些过于陌生。
沈瓷脸色微动,笑了笑:“那评价一下他的风格吧。”
周彦:“风格?”
沈瓷:“对,说说看!”
周彦拿着书翻了翻,又盯着颜色跳脱的封面看了一眼:“我记得以前小惋评论过,说他的书写得大多天马行空,如果有喜欢他的书迷,那对方肯定也是思维跳脱,会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心里对某些人和事有固执的坚持,虽然迷茫,但还是继续前行的同类。”
沈瓷:“所以你是说我和甄小惋其实是同一类人?”
周彦摇头:“当然不是,你和她有太多不同之处。”
沈瓷没再接下去,只是把书从他手里接过来,翻看一下,笑:“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接触他的书,不过刚才一口气看了两个多小时,想听听我的理解吗?”
周彦把手撑住桌沿,换了个轻松的站姿:“当然想。”
沈瓷便拧了下书页:“书是我上随便搜的,你不是让我尽量接触一些轻松的东西吗,看喜剧,小品,听无厘头搞怪的歌,这样可以缓解我的情绪压力,所以挑书也一样,我最近已经很少看风格过于压抑的东西了,当时搜这本书的时候评论出来一系列都是温暖,治愈系的字眼,我以为是个欢快的小故事,但看了两个小时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说到这她便转身看了眼窗外的月亮,“故事很简单,情节甚至有些异想天开,但我觉得这本书就像太阳,天真浪漫却不失火热的力量,就像书中的主人公一样,面对持枪抢劫的银行劫匪,其他人质都是惊恐万分,可只有他会突然站起来,严肃地对劫匪说,让我弹弹吉他。”
沈瓷说到这自己忍不住也笑了出来,眼角弯下去,那一点弧度荡漾得周彦心尖猛跳。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根本不是一本推理,而是生活哲学,教会我们要纯真又淡然地面对苦难,对生命要保存根本的肯定和热爱,坚定信念,敬畏生命,更要宽恕自己。”说完她眼梢还含着笑意,周彦却已经看痴了。
在这样气氛沉闷的病房中,她还能保持这份淡然。
“你”
“我什么?”
周彦抿了下唇:“没什么,有机会我带你去趟日本。”
沈瓷一愣:“去日本做什么?”
周彦:“带你去见见写这本书的作者。”
沈瓷:“”
那晚周彦留了下来,沈瓷没问原因,他也没有说,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平静又默契。只是沈瓷睡小床,周彦睡沙发,中间隔了帐帘子。
起初还没睡着,两人便隔着帘子说话。
周彦的声音真的特别好听,柔柔的又不失磁性,沈瓷一直觉得这是他能够成为一名优秀心理治疗师的法宝之一,所以与他聊了一会儿,沈瓷很快就睡着了,独留周彦一人看着暗沉的天花板。
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他宁愿开两个多小时的车连夜赶过来,蜗居在这张沙发上,可他的热情却丝毫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他也不生气,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周彦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个身,沙发太小了,腿都伸不直,轻轻一动底下老旧的弹簧便开始吱嘎吱嘎响,周彦苦笑,伸手将帘子撩开一点,从缝隙中看到沈瓷的睡颜。
她也侧躺着,习惯性用一条胳膊圈住自己的肩膀,睡梦中她都带着防备的姿势,可是睡颜很安静,轮廓柔和,他越发看痴了。
后来不知何时也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被走廊上的说话声吵醒
………………………………
香山忌日
周彦从沙发上起来,浑身都有些酸疼,毕竟在沙发上肯定睡得不舒服,抬手看了下腕表,早晨七点左右。
沈瓷不在房间,门口却依稀传来她的说话声音。
“沈卫九月份的治疗费我已经缴清了,不过住院费能不能缓一缓?我知道,我知道这不符合院里的规矩,但真的很抱歉,最近我手头有些紧,月中吧,月中我尽量凑一部分过来交齐实在对不起,我会给你们周主任打电话的,不会给您添麻烦”
沈瓷的声音压抑中带着些许低卑,周彦站在门内看着,看她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对话,对话内容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持续了大概几分钟,最终医生还是答应了沈瓷的请求。
“那行吧,看在沈卫在这边住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次就破次例,不过你抓紧些,月中一定要把钱缴上,毕竟规矩在这。”随后将一张欠款单递给沈瓷,让她在上面签字。
签完字后医生拿着单子离开,沈瓷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手里拧着笔,继而轻轻喘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刚好与周彦的目光撞上。
彼时初秋的晨光和熙,周彦一点点靠近。
沈瓷笑了笑:“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周彦摇头,看了眼她死死拧住笔的手指。
“是不是缺钱?”
“没有,只是一时手里不顺。”
“只是一时吗?”
“嗯。”
“那下个月呢?”
“下个月会好一些,我接了几篇稿子,已经通过两篇了,月中稿费就会到账。”
“什么时候的事?”
“嗯?”
“你在外面接稿子,什么时候的事?”
“”
沈瓷抿紧唇不再说话,周彦看她这样子突然有些气愤:“你不是拿了江家350万么,难道你撒谎,根本就没拿?”
沈瓷摇头:“拿了!”
周彦:“那钱呢?”
她又低头不语,只紧紧拽着手里的笔,眼看笔都快要被她掐断了,周彦别过头去闭了下眼睛,再转过身来,轻轻握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