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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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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已过一半,家财万贯,可家在哪里?
没人能想象李大昌当时的心情,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没了,还要自己亲手埋葬。
太阳落山之前李天赐的碑立好了,李大昌在碑前又站了一会儿,大约一根烟的时间,他转过身去拍了下阿幸的肩膀。
“走吧,辛苦一点,天亮之前赶回甬州去。”
翌日便是江丞阳的婚礼,死的人已经埋掉了,剩下的便是该算的账。
阿幸用脚踩灭手里的烟蒂,跟着李大昌上车,很快车轮碾过山路上的落叶,尘土跟着一起飞扬。
起风了,往后怕要不太平。
下午天气预报更新,临近省市夜间将有台风登陆,即时甬州也会受到影响,气象台提醒市民做好防范工作,没事最好别出门。
沈瓷临近下班之前又接到陈韵的电话:“餐厅我已经订好了,半山那间日料餐厅,晚上七点,你让周彦过去。”
沈瓷看了眼窗外的天气,那时看着还算风轻云淡,不像是要刮大风的样子。
“要不你直接联系他吧,我约他也未必会去。”
可陈韵执着得很。
“小瓷姐,帮帮忙。”
其实陈韵之前已经联系过了,但被周彦直接拒绝,她在电话那头轻轻喘口气,“最后一晚了,有些话我想当面问问他,毕竟追了他这么多年。”
沈瓷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渐渐心软。
“那好吧,我帮你试着约一下,不过我就不去了,夜里刮大风,山上路难走。”
沈瓷大概能猜到陈韵见周彦的目的,无非就是最后一晚想要与他说些知心话,她不愿去当灯泡,也自觉不合适,陈韵也没勉强,或者说陈韵本身也不希望沈瓷在场。
“好,先说声谢谢,不过小瓷姐,最后求你一件事,千万别跟他说是我约的,不然我怕他不会去。”
沈瓷挂了电话,坐在位置上又考虑了几分钟。
她本意上不想欺骗周彦,更何况这种谎话有些无趣,但又觉得陈韵不容易,明天她就将和江丞阳结婚了,往后怕是再也没这种机会,思虑再三之后沈瓷决定还是试一试,但她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直接给周彦发了条短信。
“还记得半山上那间日式餐厅吗,晚上七点,不见不散!”沈瓷玩了个文字游戏,反正她又没指名道姓说和谁吃饭,到时周彦追究起来她也能赖。
很快周彦那边来了回复:“约我吃饭?什么理由?”
沈瓷有些哭笑不得,自上次她喝醉之后与周彦共处一夜,他又不清不楚地说了那些暧昧的话,两人最近都没联系,这会儿主动约他吃饭,周彦大概会乱想。
“没什么理由,吃顿饭而已!”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复,半分钟后周彦的短信追过来。
“不说理由我不去!”
沈瓷无语了,什么时候他也学会耍这种孩子脾气?但想着陈韵电话里落寞的声音,沈瓷只能继续编:“要想知道理由,去了就能知道。”
这招果然灵,很快周彦就答复了:“行,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由于第二天是江丞阳的婚礼,江家上上下下都在忙,酒店那边也在如火如荼的布置,而宅子里没有女主人,有些需要作主的事就自然落到了秦兰身上,秦兰一个人又忙不过来,便临时把温漪叫过去帮忙。
温漪一走公寓里就只剩下江临岸一人。
上个月还有个下人住在这,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可他不习惯与外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公寓面积也不大,所以一旦可以生活自理后江临岸就把下人遣走了,只让她白天来,这会儿天色渐暗,温漪又难得不在旁边,江临岸也乐得清静,独自关在书房料理工作上的事。
自受伤几个月来项目迟迟没有进展,事情确实多,就差没有日夜兼程了,只是刚坐定便接到于浩的电话。
“喂,还在家忙啊?好歹明天是你们江家的大事,你不用回去看看?”这话听着就是调侃,江临岸懒得理,只问,“你到甬州了?”
“到个屁,说是那边有台风,香港飞甬州的航班都停了,恐怕我今天得在机场过一晚。”
这就对了,江临岸不免挑下眉,看来是他被困在机场闲来无事所以打电话来消遣。
“那好好享受,不过明天婚礼前你必须赶回甬州,不然小心江丞阳给你小鞋穿。”
“你”于浩咬牙切齿,正想骂那边却挂了电话,气得他独自在那头瞪眼睛。
风是大概从七点左右开始刮的,沈瓷早早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七点半左右外面开始下雨,窗玻璃上都是哗啦啦的敲打声。沈瓷接到陈韵电话的时候差不多八点左右。
“小瓷姐,周彦不见了”
“什么?”
“”
“”
沈瓷披了件外套拿着车钥匙便跑出去,外面风已经刮起来,雨水冲刷着挡风玻璃。
刚才电话中陈韵支支吾吾,但到底还是把话说清楚了。
“最后一晚,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过分,甚至可耻,但是我不甘心我爱了他将近十年,甚至跑去日本找过他,可是最后他心里还是没有我当时我哥要娶阮芸的时候我曾经说过,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我把婚姻给了大塍,但是最后一晚最后一晚我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沈瓷觉得陈韵简直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爱是什么?
爱不是占有,不是侵犯,可为何这么多人都要以“爱”的名义来做些不该做的事?
………………………………
冒着大风大雨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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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省市靠海,天气预报说大概八点左右台风会登陆,甬州也会波及。沈瓷出门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这时候,风刮得人都能飞起来,雨势更大,雨刮器开到最大档还是来不及刷,挡风玻璃上一片哗啦啦的水流往下淌。
路上已经少有行人了,车子也很少,这种鬼天气谁愿意出门,但是沈瓷却开着车子疾驰在马路上,她心急如焚,怕周彦出事。刚才电话中陈韵说了,他喝了酒,却还是偏要开车下山,沈瓷也去过那间日料餐厅,开在半山腰上,平时鲜少有人去,路也有些难走,更何况现在还狂风暴雨,她无法相信周彦在这种状态下会发生什么事,而他如果真的出事了沈瓷觉得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是她帮陈韵把人骗上山的,虽然她之前并没料到陈韵会做出这种事,但起码她的初心不良,而自己便是帮凶。
从晶钻豪庭到那间日料餐厅大概需要将近一小时,沈瓷一路飞奔,一边不断给周彦打电话,但对方手机一直不通,一会儿说占线,一会儿说不在服务区,一会儿又说无人接听。
沈瓷没辙,只能再联系陈韵,起初还能打得通,陈韵告知她也在到处找,可是她没开车上山,找起来自然很慢,但第二通再打过去时陈韵那边也断线了,不知是因为台风导致信号中断还是因为山里信号太弱,那时候沈瓷已经开出城区了,正要上山,所有人仿佛都断了联系,她也不能确定周彦还在不在山上。
前面便是黑黝黝的盘山公路,岔路众多,路灯寥寥几盏,雨水刷得挡风玻璃上一片白茫茫。
以前觉得那间日式餐厅开在这种山上挺有情调,够幽静,够风雅,可现在却觉得老板选址的时候脑门上肯定有坑,为什么好好的闹市区不选,非要选这种深山老林?
……
八点左右温漪给江临岸打了一通电话,告知宅子那边的事情都料理得差不多了,她又陪秦兰去了明天婚礼的酒店,还有一些细节和收尾工作没做完,加上雨太大了,她可能需要晚点回去。
江临岸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起身出去倒了一杯水。
将近两小时的工作让他有些乏力,于是端着水杯站在书房的窗前,外面大雨瓢泼,风声鹤唳,似乎好久没见甬州下这么大的雨了,上一次瓢泼大雨是什么时候?江临岸回忆一番,大致应该是大塍董事会改选前夜,那个女人冒着大雨去锦坊找他,那天也是甄小惋的生日,他已经独自在锦坊闷了一天,抽烟喝酒,浑身都是怨气,她正好一头撞进来,浑身湿漉漉的,像只闯入丛林的小鹿。
之前他们已经约好了,她陪他一晚,他让她弟弟继续住在疗养院,并顺势把陈遇推上位,这是一场龌龊的交易,但她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到底还是同意了,就是那晚他把那个女人占为已有,在锦坊二楼的床上,终于如愿以偿。
至今江临岸还清晰记得那晚的场景,淋了雨之后浑身冰凉的躯体,雪白如瓷的皮肤,他手指摸上去的触感和体验,攻势之下她略显僵硬的反应,寒涔涔的眼神,还有每一次战栗与收缩……一切一切,江临岸忍不住闭上眼睛,原来隔了这么长时间他还记得这些,甚至只要稍稍回忆一下就觉得胸口有些喘不过去气。
可是那时候自己是否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当时他真的只是想睡她,单纯的**和占有欲,纵容用了一些手段,但他没有太贪心,一晚,他只要求一晚,以慰藉自己沉寂了九年的身体,可是为何那晚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江临岸一直觉得自己是克制力极强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江家忍了这么多年,可是唯独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一刻都忍不了,她的身体她的眼神,她每一句看似冷淡却总能挑起他心火的话,这些都像鸦片一样让他上瘾。
起初以为自己的占有欲只是源于她的身体,他能从她那里得到纾解和发泄,可渐渐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他开始越来越贪心,她的身体,情绪,包括整颗心,他都想要,也一直在为之付出努力,以为只要自己给她的感情够热够烫,总能把她的心捂暖,可最终结果呢?
江临岸站在窗前不免冷笑,浇着雨水的玻璃上映出一张阴沉的面孔,这时桌上的手机铃声开始响,瞬间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江临岸这才抿唇轻哼一声,这种时候了居然他还能睹雨思人?真是太傻太不自量力了。
江临岸把水杯放到桌上,捞过手机,来电显示是于浩的电话,他不禁蹙眉,被大雨引出来的情绪瞬间收掉了。
“喂,航班可以飞了?”
“飞什么飞,甬州那边不是已经开始刮台风了吗?”
江临岸当然知道于浩今晚肯定赶不回来,无非就是借机调侃,笑了笑:“是,刮了,而且级数不小,你打电话就为了这事?”
“当然不是,有其他事找你!”一向都喜欢绕圈子的于浩突然急躁起来,顿了顿,问,“你在家?”
“嗯。”
“一个人?”
对方似乎欲言又止,江临岸干脆把屁股搁桌角上,慢悠悠的问:“到底什么事?”
“这样啊……”于浩嘴里嘶了一声,“我知道你最近和老彦闹得不愉快,不过…哎这么跟你说吧,老彦刚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山上撞车了,还受了一点伤,让我想办法过去接他,不过我人也不在甬州啊,想来想去只能找你,你赶紧找个人过去看看,我怕他真出什么事…”
……
山路上的岔道太多了,又没什么显眼的路标,雨太大,沈瓷已经来来回回找了好多趟,最后彻底失去了方向了,心里越发没底。
这地方平时来的人就少,这种天气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沈瓷担心万一周彦真在半道上出事,都不会遇到路人帮忙。
陈韵那边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沈瓷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眼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过十点了,意味着她在山上已经摸瞎找了快两个小时。
前面又是一条岔路,往左还是往右?往右似乎刚才已经去过了,那就往左吧……沈瓷决定再找半小时,如果半小时内还是一无所获,她就下山找人帮忙。
沈瓷急打方向盘,车子往左边那条岔路上拐,拐过去才有些后悔起来。
这座山其实并不算太高,因为半山腰上有一些景点和餐厅,甚至还有好几所星级酒店,所以上山的路修得很宽敞,也算平坦,足够两辆车子交车,可沈瓷左拐过来的这条道明显要陡很多,一侧是山体,一侧便是悬崖,悬崖那边也没有修防护栏,此时在雨雾弥漫中根本很难辨识哪些是山道,哪些是悬崖,而不远处可见一块很显眼的黄色警示牌,沈瓷把车子开到旁边才勉强看清上面的字体――“山道陡峭,禁止车辆通行!”
考虑这里开车实在太危险,沈瓷只能尽量把车子挨着山体那侧靠边停,打了双跳灯,抓了把伞下去。
“周医生……”
“周彦!”
沈瓷边往前走边喊,奢望运气好可以得到一丝回应,可回答她的只有哗啦啦的雨声和荡在山间的回音,一般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放弃了,因为前方混沌,一片雨蒙蒙,旁边还有悬崖,稍不慎就有可能踩空掉下去,更何况还刮着大风,路都看不到尽头,去哪里找?但是沈瓷总有感觉,感觉周彦应该还在山上,她硬着头皮往前继续走,伞根本撑不住,风太大了,她干脆扔掉,淋着大雨走了大概七八分钟,终于看到前方雨雾里闪着两团红光。
那是车子的尾灯!
沈瓷跑过去,终于看清车了,白色车身,车头撞在山体上已经严重变形。
“周医生,周彦!”沈瓷拍打车窗,把脸贴在玻璃上往里看,依稀看到方向盘上趴着人,可任凭她怎么敲打都没回应,好在门锁没落,她从副驾那边开了门。
沈瓷钻进去,拍打周彦的肩膀,车子还没熄火,里面冷得要命,沈瓷这才发现他居然在车里打了冷气。
“喂,周彦!”沈瓷又推了一把,去扯他的手臂,猛地感觉他身上滚烫,心口一紧,想起电话里陈韵说的话,真是又气又恼,但现在情况已经这样,沈瓷只能费劲把周彦从方向盘上拽起来,让他仰靠在椅子上,又借着车头微弱的灯光查看一番,挡风玻璃没有破,他身上没有明显的血迹,只是眼镜被撞落了,额头有些淤青和擦伤,除了身上烫得厉害之外应该不算严重。
“喂,醒醒!”沈瓷凑过去拍他的脸,连续好几下,总算见他眉头皱了皱,眼皮渐渐弹开来……
“是我,是我沈瓷,你感觉怎么样?”
沈瓷凑到他面前焦躁询问,而落入周彦视线里的却是一张被雨水浸湿的脸。
………………………………
风雨中的纠缠
“周彦你听得见吗?感觉怎么样?”
“周彦”
“周彦!”
他的视线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体内燥热的感觉也随之慢慢苏醒。
沈瓷见靠在椅子上的人睁开眼睛,不由欣喜,扶住他的一侧肩。
“有没有哪里受伤?能动吗?”
“我车就在前面,能走的话我先送你去医院。”
沈瓷说完又摸了下周彦的额头,依旧滚烫,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转身想去开门,可突然腕上一紧,周彦拽住她的手臂把她一把又拉了回去。
“你做什么?”沈瓷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人影猛地相逼,周彦突然掐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旁边副驾驶的椅子上,滚烫的吻侵袭而来,沈瓷一秒停滞,闻到他身上雨水都冲不掉的沉香气。
“唔”她终于回过神来,挣扎着想从椅子上起身,可周彦牢牢握住她的两侧手腕不肯松。车里地方又挤,他身体凑过来几乎把沈瓷禁锢在胸口与车椅之间,连抽身的余地都没有。
周彦吻势愈烈,脑中呈现的全是沈瓷的样子,她的眼睛,她的笑容,还有那夜醉酒为她脱去外衣之后那具曼妙的身体,天鹅颈,两侧锁骨,曲线玲珑,皮肤白皙
他说过他是正常男人,更何况现在体内燥热,沈瓷的出现勾起了他压制一路的**,而这个吻就仿佛是一个宣泄口,如山洪喷涌,冲垮了他最后一点道德底线。
“沈瓷”
她在挣扎间似乎听到周彦轻唤她的名字,混着急促又粗沉的喘息声,还带着几分哀求,而周彦不断亲吻她的嘴唇,鼻梁,眉心,再一点点往下去体内**愈发堆积,那么强烈又急迫,一开始他还能克制,但现在已经完全失控了,只是想要占有,驱散,最后获得圆满。
沈瓷衬衣的扣子被强行扯开了,露出半侧肩膀,肩膀上都是被雨浸透的凉意,周彦亲吻上去,丝绸般滑腻柔软的触感,沈瓷猛地战栗,抵抗不过,或者说她那一点力气在此时的周彦手里根本不堪一击。
“放开我”声音从齿间流出来,带着绝望和乞求,可是周彦哪会听得见?
身体摩擦间让他体内的饥渴得到片刻满足,但很快**再度卷土重来,这次想要更多,更猛,更密集,于是忍不住把手绕过去,在椅子旁边摸到一个键,轻轻一顶,沈瓷只觉后背往后仰,椅子被倾斜着放倒下去,瞬时前面给周彦腾出一些空间来,他欺身上来。
沈瓷弓着膝盖想要将他推开,但无济于事,周彦干脆直接将她的衬衣扣子一扯到底
大雨决堤而下,整座山像是被封在雨雾中,风声如野兽般嘶吼,江临岸撑着伞站在车窗外,车头灯光刺眼,他半眯着眼睛,冰凉的雨水拍打在脸上,车内发生的一切虚虚实实他们拥抱了,他们亲吻了,沈瓷半仰着躺在周彦身下,咬着牙,捏紧五指,扣子解了,头发散了,露出浑圆的肩膀和黑色的胸衣。
她的皮肤还是那么白,颈脖往后仰。
江临岸停了呼吸,觉得风声雨声都已经远去,瞳孔中只剩下车内那两具交缠的身体。
真漂亮,这个妖精,狂风大雨山野间的交合,真是好雅兴!
江临岸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来,这算什么,来看他们即兴表演,还是来看他们在车里野战?
沈瓷不知道陈韵到底在周彦酒里放了什么,但能够鲜明感觉到他身上的燥热之气,借着车内微弱的光线可以瞥到身上那双通红发亮的眼睛,以往那里总是沉静又安宁的,而此时却染了一层急迫的**,且这种**已经毫无遮掩,卷着像巨浪一样翻滚而来。
沈瓷不是傻子,她清楚自己此时正面临什么样的境况,这里荒山野岭,喊人或者求助都无门,只能自己解救自己。
“周彦你冷静点”她尽量把头往后仰,弓着身子躲避他的触碰,好不容易挣脱开一只手,想把身上的人拉开,趁机去开车门,可是头一偏,她看到站在车窗外的那具身影
风声雨声还有心跳猝停的声音,沈瓷什么都听不见了,眼里只有伞下那道身影,那双狭长的眼睛,像是汲取了山里所有的寒气,幽深,平静,却又令人战栗。
沈瓷只觉胸口窒息,内心深处喷发出许多恐慌感,又像是濒临死亡之时的求生欲。
如果那一夜是海,世界仿佛瞬间颠倒过来,她被这风浪掩入海底,拼命挣扎,呼吸,却还是逃不过死亡。
“不”
“周彦”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好不好”她终于出声,声音却像是刚出世的婴孩,微弱低迷,说是哀求,倒不如更像讨饶。
她讨命运放过,讨给自己留点起码的余地,可是已经来得及。
沈瓷紧紧用手掐入周彦的肩膀,用尽全力把身侧的门打开,狂风骤雨扑进来,滚烫的**像是突然被冲散。
周彦浑然一震,溃散的理智慢慢聚拢。
“你放开我!”沈瓷趁机将身上的人推开,从车上下去,可江临岸却不知何时已经转身离开,背影萧挺。
沈瓷心口如刀割般刺痛,雨水浇灌下来,眼看江临岸就要消失在雨雾中,她在原地站了几秒,还是追了上去。
“江临岸!”
山脉之间有回音,风里雨里,她最终还是嘶吼而出,拼尽全力。
前面的身影总算停了停,但也只是几秒钟,之后继续往前走,撑着伞,义无反顾,越走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那条狭窄的山道上
沈瓷只觉脚底发软,身体踉跄,任由冰凉的雨水往身上浇,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江临岸刚才站在车外的眼神,她抬手摁住头,五指插入凌乱的发丝间,摇了几下,想把脑中那些梦魇摆脱掉,可是无能为力,反而被纠缠得更紧,转过身来,看到几米之外站在车旁的周彦
………………………………
婚宴当天
沈瓷觉得那场面真可笑啊,甚至直接笑了出来,嘴角咧着,与几米之外的周彦对视。
周彦好歹清醒了许多,冰凉的雨水刷在身上总有些用处,他刚才是失控了,但不代表失忆,所以自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眼看沈瓷衣衫不整地站在不远处,脸上笑容实在碜人,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几步走过去,想说些什么,但一句“抱歉”到嘴边还是被他生生吞了进去。
这种时候一句“抱歉”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也知道对方不需要。
雨依旧在下,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风刮得山上有被折断的树枝往下落,不远处沈瓷的车灯还亮着,闪着双跳,照出去老远一段距离。
周彦只能沉沉闷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线衣脱下来裹到沈瓷肩膀上。
他的线衣也是湿的凉的,但起码可以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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