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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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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彦只能沉沉闷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线衣脱下来裹到沈瓷肩膀上。

    他的线衣也是湿的凉的,但起码可以蔽体。

    沈瓷没拒绝,甚至都没有动,像木偶一样任由周彦把衣服披到她身上,又扣了上面两颗扣子,扣完之后周彦轻轻揽了下她的肩,把她整个人转过来。

    “沈瓷”

    面前女人抬起头,雨水早就将她的脸浇湿,眼睛半虚着,勾着一点唇翼。

    “我自问自己不伟大,不善良,也不美好,但从未主动去伤害过任何人。”她似娓娓道来,声音透着一点嘲讽,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却句句戳进周彦的心骨。

    这种时候她还不如骂他一顿打他一顿,也好过这样淡淡的讽刺和自责。

    下山的时候依旧是沈瓷开车,周彦坐在旁边,坐的是沈瓷的车子,而他的车因为车头被撞坏了只能暂时先留在山上,等雨停了再叫人过来拖。

    路上两人也没说话,沈瓷开车把周彦送到门口,车子停下来,她依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周彦淋过一场大雨之后基本已经清醒,却不想为自己辩驳,只是转身瞥了她一眼。

    她脸色很差,不知是因为情绪原因还是因为受了凉。

    周彦也不好受,脑袋胀胀的,额头上受了伤,这会儿已经感觉到疼痛,他用手轻轻摁了下太阳穴,车内依旧如死一般的沉寂,最后实在忍不住,周彦轻轻吁了一口气。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我也不想为自己找任何理由开脱,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甚至可以打电话给他解释。”

    “解释?”沈瓷终于开口,转过身来看着周彦,“你跟谁解释?”

    周彦苦涩发笑:“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他指的是江临岸,沈瓷怎么可能不明白。

    “那你打算怎么解释?解释我跟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所看到的都是误会或者幻觉?然后我去求他原谅,让他离开温漪回到我身边?”沈瓷一口气说完,眼底不带一丝涟漪。

    周彦有些吃惊,顿了顿,“你要觉得我这么解释没问题,我完全可以。”

    “可是理由呢?”

    她有什么理由再去向他解释?

    他又有什么立场再来听她这些解释?

    事情走到这一步,他项目进展顺利,即将和温漪结婚,所有一切都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在发展,何必再多此一举。

    沈瓷低头重重咽了一口气。

    “不需要了,刚才是我失态,我不该跑过去追他,没有任何意义。”

    她很少做这种无谓的傻事,以前陈遇总说她冷静克制,克制到近乎没有人情,可刚才却因为一时没忍住差点破功了,现在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

    “还有,今晚的事你不必把责任全都怪在自己身上,我也有原因,是我帮陈韵把你约出来的,虽然我事先并不知道她会对你做这种事,但是很抱歉,至少我骗了你。”说完她又朝周彦看了看,眸光森冷,“下车吧,衣服我洗好以后再还给你。”

    从头到尾她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而刚才在山上追着江临岸喊的那个绝望又无助的女人仿佛瞬间消失了。

    周彦已经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苦笑。

    “好,那先这样吧,回去赶紧洗个热水澡,别冻感冒!”

    他自己推开门下车,外面依旧倾盆大雨,他在雨里站了一会儿,直到沈瓷调转车头驶离。

    周彦住的地方离晶钻豪庭并不远,一路上她车速开得很慢,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她需要尽快理清楚,不然心里总是不安。

    车子开进小区已经凌晨了,雨势总算小了一点,风也缓下去了。

    沈瓷停好车下去,还没走到大厅便听到手机响,上面显示“陈韵”两个字,她努力把气息调匀,接听。

    “喂”

    “小瓷姐,你找到他了吗?”对方声音透着焦虑,沈瓷心里有火,但暂时发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凉透了,很是乏力。

    “找到了。”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怎么样?”

    “怎么样?”沈瓷忍不住哼了一声,“喝酒冒雨下山,车子撞在山体上,车头整个变形,另外一侧就是悬崖,大概是他命硬所以没有一头栽进去,不然后果会怎样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更何况你在他酒里到底放了什么,陈韵”沈瓷觉得一口气有些喘不上,硬生生吞下去。

    那边一阵沉默,陈韵也没回答,沈瓷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罢了,事情已经这样,责备或者怨愤都已经无济于事,沈瓷虽不赞成陈韵的做法,但了解以她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的性格来说这么做也不算意外。

    “明天就是婚礼,今晚的事到此为止,我不会说出去,相信周彦也不会,但仅此一次,希望你好自为之!”沈瓷口气不大好,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不是几句生气就能说清的,“还有,既然你已经决定嫁给江丞阳,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单从外人来看你以后就是江太太,所以面上的礼数起码还得做到,至少不能在江家那边留下把柄。”

    沈瓷说得很婉转,也是好意提醒。江丞阳疯起来根本没有分寸,如果被他知道陈韵在结婚前夜私会暗恋情人,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

    陈韵又何尝不知,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在外面不清不楚,即使两人之间并无感情。

    沈瓷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居然很快就昏昏沉沉睡着了,难得没有失眠,只是噩梦不断,反复梦到江临岸站在车外的场景,大雨瓢泼,他独自撑了把伞,伞沿下站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目光森寒,盯着她与周彦在车内做着那些龌龊的事。

    沈瓷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身上战栗不止,她觉得自己没来由的恐慌,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慌,像野兽一样瞬间可以将她吞噬,此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只能从床上爬起来。

    窗外雨已经停了,气温降得有些厉害,沈瓷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强迫自己灌下去之后才觉得抖得没那么厉害。

    她拿着空杯子走进卧室,闹钟显示此时已经四点左右,天大概快亮了吧。

    沈瓷披了件外套坐在床头,打开柜子上的第一个抽屉,抽屉里有一本本子,她最近几个月养成了失眠就爬起来写日记的习惯。

    第二天是周六,上充斥着江陈两家婚礼的报道。

    上午是传统仪式,男方去女方家迎娶新娘,江丞阳以新郎官的身份在陈宅向黄玉苓敬茶,这一场面也被人拍下来传到了,沈瓷也看了,陈韵一袭白色婚纱,笑容柔和地跪在毯子上,旁边江丞阳也随着她毕恭毕敬地跪着敬茶,倒也很符合讨喜女婿的模子,只是黄玉苓的笑容装得有些勉强。

    陈家之前也发生了很多事,特别是遗嘱曝光后黄玉苓算是身败名裂了,上最近关于她的负面新闻很多,这种特殊时刻镜头里自然会拍她的特写,一身宝蓝色定制刺绣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妆是精心化的,但即使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倦意和憔悴,雀斑,皱纹,黑眼圈,那张脸在高倍镜头和灯光下简直原形毕露。

    沈瓷看了心里有些怪异,当初陈遇带她第一次见黄玉苓的场景至今还记得,是在大塍办公楼下的餐厅,她被司机秘书前簇后拥地走进来,把十几万的挎包往桌上一放。

    “你就是阿遇说的那个女编辑?”

    当时黄玉苓趾高气昂的模样真的很刺眼,沈瓷也没少受她的气,可如今见她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沈瓷把页关了,起身去煮粥。

    那时候才不过上午十一点,她突然接到陈遇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过来?”陈遇声音听上去也有几分疲惫,不过从口吻中可见他并不知道昨晚陈韵做了什么事,沈瓷也没多言,只说:“晚一点吧,我还在赶一篇稿子,写完就过去。”

    这些当然只是借口,沈瓷不想这么早过去,那边记者媒体聚了一大堆,还有很多她不想见到的人,所以打算等天黑了她再过去露个脸,也算进了礼数就行。

    江陈婚礼办得很高调,各大站都奉为热点和头条,沈瓷差不多等到下午五点才开始换衣服化妆。

    想着场面办得这么大,酒店肯定没有停车位了,沈瓷便打车去,可车子开到外围便被保安拦了下来,酒店周围都设了严格的警卫,据说那天甬州动用了一百多名警力来维持当晚的婚宴秩序,可见里头邀请的宾客来头都不沈瓷最终只能出示邀请函,下车步行过去。
………………………………

打了照面

    很快沈瓷便站在了酒店门口,前面十几米便是婚宴入口处,人潮涌动,花团锦簇,毯子也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远远看着就能感受到里头热闹又奢华的气氛,沈瓷却犹豫不前了,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喘不过气。

    还是不进去了吧,以免再遇到不该见的人。

    沈瓷打定主意,最终还是放弃去参加婚宴的念想,掏出手机准备给陈韵发条短信,可刚打了一行字,听到身后有人喊。

    “沈小姐?”

    沈瓷心口一跳,回过头来,落入视线的是一双身影。

    江临岸一袭黑色西装,温漪一袭浅粉色礼服,两人携手并肩站在一起,一侧高挺冷峻,一侧柔婉夺目,唯独沈瓷猝不及防,连躲都已经来不及。

    她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就遇到他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能把手指都拧在一起。

    “远远看背影觉得有点像,没想到还真是你啊,怎么,不进去?”温漪表现很自然,像是巧遇的老友。

    沈瓷目光勉强定了定,不敢往她旁边看,只回答:“有点事,要先走了。”

    温漪:“这么快,你还没进去吧?”

    被当面戳穿,沈瓷有些压抑,低了下头:“本来是要进去的,不过有事必须赶去处理,已经打过招呼了。”她想赶紧逃离,无论用什么借口,可对面温漪突然松开江临岸的手臂向前一步。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看看。”她作势相邀沈瓷,沈瓷避闪不及,还是忍不住往江临岸那边瞥了一眼,刚好看到他冷沉的目光射过来,秋夜似乎更冷,浑噩之间往后退了半步。

    “我就不进去了,真的有事。”沈瓷拒绝,可温漪不依不饶,甚至干脆缠上她的手臂。

    “什么事非得今晚去处理啊,再说我知道你和陈韵的私交很好,今天是她终身大事,你作为朋友理应去现场送声祝福,走吧,我们一起进去。”她作势拉沈瓷,像个亲密的朋友,沈瓷见推不开,只能另找借口。

    “你先进去吧,我还需要在这里等一等。”

    “等一等?等什么?等人啊?”温漪笑容满满,却好像认死理似的就要沈瓷一起进去。

    沈瓷知道今晚里面会有很多记者在场,他们三人一同出现将会引起什么反应?真要唯恐天下不乱么?所以沈瓷绝对不愿跟他们一起进去,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对,我等人!”

    “等谁啊?”温漪还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沈瓷差点一口气喘不上。

    她这算什么意思?非要在这给她难堪么?

    “我等”

    “她等我!”

    沈瓷被身后的声音打断,刚想回头,只觉腰上缠过来一条手臂。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不是让你在停车场等我么?”低柔的声音压在沈瓷耳边,带着经年不散的沉香气,沈瓷只觉一个激灵,转身抬头,对上周彦深黑透亮的眸子,此后脑中仅剩的一点理智都没有了,潜意识地转过来看向江临岸,后者还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只是目光还是落在了周彦搂住沈瓷的那只手上。

    沈瓷浑然一颤,想到昨晚他站在大雨中绝戾的身影,心里有话几乎快要蹦出口,却见江临岸嘴角突然一勾,带点蔑意,瞟了沈瓷一眼,却很自然地伸手把温漪揽到怀里,淡淡说:“走吧,少管别人闲事!”

    沈瓷努力拧住的一口气突然泄了,快要蹦到嘴边的话也被她硬生生吞了下去。

    别人呵,她在他心中终于变成了所谓的“别人”。

    温漪为此也明显顿了顿,但很快恢复过来,保持笑容。

    “原来是等周医生啊,那既然现在人到了,走吧,一起进去。”说完温漪便挽着江临岸往前走,留下沈瓷和周彦站在原地,走出去没多远,温漪还回头看了看,只见周彦依旧环着沈瓷的腰,她不免轻笑,问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江临岸。

    “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好上了?”

    江临岸的脚步停了停,转身看了温漪一眼,温漪一脸疑惑,似乎在虔诚地等答案,而江临岸只是不动声色地将眼梢抬了抬。

    “走吧,已经晚了。”

    等两人走远,背影混入灯光中彻底看不见,沈瓷才将肩膀转了转,从周彦怀里挣脱出来。

    “谢谢!”

    周彦不觉笑:“谢谢?你谢我什么?”

    “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可我并不这么觉得,刚才那么做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

    沈瓷懂周彦的意思,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走吧,先进去。”

    “进去?我以为你要走了。”

    按理沈瓷也不该再来这种场合,只是她突然抬头笑了一声:“走?本来我是打算走了,不过你都能来,我也没理由无故缺席。”

    这话说得周彦简直无法反驳。

    昨晚发生了一些事,特别是陈韵的行为确实过分,沈瓷以为周彦肯定不会来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他,只是周彦也有无奈之处。

    “我来是因为我外公的原因。”

    “你外公?跟你外公有什么关系?”

    沈瓷还不知道周彦和萧镇远的关系,自然不清楚江家办喜事周彦是肯定要到场的。

    周彦也不想多作解释,随口回答:“没什么,先进去吧。”

    现场婚宴的场面可想而知,江丞阳一向喜欢做些高调又夺人眼球的事,所以这次婚宴真是做足了场面。

    宴会厅内人潮济济,都穿着华丽的礼服或者西装,内场布置也很奢华,以至于沈瓷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站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也自知不适合这种地方,于是目光在场内扫了一圈,锁定陈韵和江丞阳正被一群宾客围着。

    “我过去打声招呼就走,你呢?”她问旁边的周彦。

    周彦看了眼,萧镇远和江巍正站在不远处,他回答:“那你过去吧,我在这等你。”

    沈瓷知道他大概也不想跟陈韵打照面,于是没再多问,自己走过去,刚好围住陈韵的宾客散了,旁边江丞阳却借机一臂把她勾到怀中,当众在她额上落了一个吻。

    那模样显得有些轻佻,双颊也是一片红晕,很明显是喝多了。

    “你干什么?”陈韵明显不悦,躲闪不及,江丞阳却借着酒劲继续拿鼻子往她脸上蹭,边蹭边贴着她的耳根说:“我能干什么,你一口呗!”

    如此轻浮的模样弄得陈韵又羞又恼,试图把他推开。

    “这么多人你注意点分寸!”

    “什么分寸?过了今晚你就是我女人了,我亲自个儿女人犯法?”

    江丞阳明显不理会,手更是变本加厉地贴着陈韵的腰线往下移,周围众目睽睽,记者和媒体的相机更是布得满场都是,陈韵不能当场闹翻,还得始终保持微笑和甜蜜,却忍不住心内恶心。

    “江丞阳我警告你,手放规矩一点,不然有你好看!”她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声轻吼出来,吼完还得留意周围是否有人,如此难堪又局促的模样刚好一丝不漏全部落入沈瓷眼中。

    沈瓷不觉心内悲凉,对于陈韵的选择她无法判断对错,只是隐约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小时候她特别羡慕那些生在富贵人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子,觉得她们从小衣食无忧特别幸福,可现在看来未必如此,难怪陈遇以前老说自己根本不想生在陈家这种家庭,周围环境和使命迫使他们必须言不由衷或者身不由己,就如陈韵这样,为了某些利益必须出卖自己的婚姻,对比下来沈瓷甚至觉得也不比自己轻松多少。

    眼前江丞阳还在借着酒劲“撒泼”,陈韵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沈瓷忍不住轻咳一声。

    “陈韵!”

    听到声音陈韵立即推开江丞阳转过身来,眼底难堪过后是惊讶之情。

    “小瓷姐”

    沈瓷缓步上前,轻轻扯了一点笑:“恭喜!”

    一句“恭喜”含了多少讽刺,陈韵又岂会听不懂,低头苦笑:“谢谢!”

    旁边江丞阳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到沈瓷那一刻表情有些微顿,但很快恢复过来,又贴过去搂住陈韵,嘴里却阴阳怪气地说:“沈小姐,稀客啊!”

    沈瓷努力忽略掉江丞阳那双被酒精和喧嚣熏红的眼睛,没接他话,只是看向陈韵:“我一会儿还有事,所以跟你打声招呼就得走。”

    结果说完江丞阳又把话头抢过去:“干嘛这么急着要走,来都来了,起码得跟我弟弟打声招呼吧。”说话间又佯装在人群中搜索,自言自语地问:“临岸呢,刚才我才见他和温漪一起进来。”说罢又招手叫了人过来,“去,去把江临岸给我找来,就说他老相好到了,过来打声招呼照个面!”

    江丞阳这是想要借机搞事的节奏,陈韵立即喝止:“酒喝多了你发什么神经,小瓷姐你别理他,走,我哥刚还在找你。”说完拉着沈瓷走到一边去,旁边刚好是条走廊,穿过走廊陈韵才松手。

    沈瓷环顾四周,应该是酒店的中庭,户外,比之宴会厅冷清了不少。

    “你把我拉来这是有其他事吧?”
………………………………

你可曾为谁不顾一切过

    很显然陈遇根本不在这里,无非是陈韵找了个借口罢了,沈瓷也明白,于是转过身来。

    “说吧,你把我拉来这里想说什么?”

    陈韵顿了顿,见四下没人才压低声音开口:“周彦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沈瓷直接惊在当场。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和江丞阳的婚礼,外面满场宾客,她居然还有心思来问周彦的事?

    “你”沈瓷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陈韵苦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不可理喻?”

    沈瓷:“”

    陈韵:“无所谓了,到这种时候我也已经没什么可在乎,更何况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不喜欢装腔作势,心里想要什么便是什么,只是我和周彦已经没有可能,或者说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可能,以前我还多少有点念想,但经过昨晚”

    陈韵说到这便停了下来,一手抱住膀子,那是沈瓷也常惯用的姿势,代表心里有防备,无助或者失落的心情,而彼时眼前的女孩一身抹胸白色礼服,裙摆上绣满碎钻,据说是江丞阳专门找人从法国定制,光人工就花了上百个小时,如此才衬得陈韵珠光宝气,身材妖娆,可她眼底那抹黯色大概穿多贵的衣服都遮掩不了。

    “算了,昨晚的事不提也罢,我现在只是问问他的情况。”、

    沈瓷吁口气:“你想知道他什么情况?如果是问身体方面,昨天电话里也跟你说了,车头被撞毁,前额和身上都有擦伤,不过好在万幸不算严重,没有铸成大错,如果是问其他方面”沈瓷顿了顿,“抱歉我也不清楚,你大可以自己去当面问他。”

    “当面问他?”

    “对,他也来了,现在人应该就在大厅。”

    这点陈韵倒没料到,以为发生昨晚那种事,周彦肯定不会再来参加她的婚礼。

    “没想到啊,居然他还愿意来。”说这话的时候陈韵嘴角带笑,像是自嘲。

    沈瓷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昨晚你要”

    “我要约他出来吃饭,甚至在他酒杯里下药,对吗?”

    “”

    这点搁谁身上都理解不了,明明周彦从头到尾都没接受过陈韵,陈韵心里也应该清楚这一点,可为何还要来这一遭?

    撒谎,欺骗,强求一起共进晚餐,最后甚至在酒里下药,这些行为用“不择手段”来形容也不为过,而且还是用在她爱了十年的男人身上。

    沈瓷:“难道你就没考虑过后果吗?”

    陈韵:“后果?什么后果?”

    沈瓷:“先撇开声誉和影响不讲,他肯定会受到伤害,与你决裂,至少也会生气,最后你们可能连起码的朋友都没得做。”

    陈韵:“这是你的理解!”

    沈瓷:“什么意思?”

    陈韵抬头看了眼,不远处便是灯光辉煌的大厅,周围却十分冷清,像是两个世界,一个虚幻,一个现实。

    她轻轻皱了皱眉,笑着问:“小瓷姐,你曾不顾一切想要追随过一个人没有?那种不计后果,不图回报,只是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一小时,甚至一秒钟也好。”

    沈瓷:“”

    陈韵:“大概你没有过吧,毕竟你是这么理智的人,不可能为了某个人某段感情做出荒唐的事,可是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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