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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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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镇远:“你这算埋汰我?”
江巍:“哪里,只是实话实说嘛,而且我好像听说他们俩已经开始同居了?”
萧镇远:“”他拿眼皮抬了抬,顿了几秒,“有这事?”
江巍:“你不知道?”
萧镇远摇头,又把杯子里的酒饮尽:“看来我得找周彦好好谈谈了。”
停车场有些远,周彦扶住沈瓷一路过去,外面灯光暗了许多,风也大了起来。
“冷不冷?”
“还好。”
沈瓷缩在周彦宽大的西装里,倒真没觉得太冷,只是心里有些空。
两人一路也是没什么话,几分钟之后走进停车场,是酒店为了承办这场婚宴临时辟出来的一块露天空地,入口处立了指示牌,有酒店专人看理。
里面灯光暗了许多,只听到沈瓷咚咚咚高跟鞋的声音,随后感觉前面有人影走过来。
她抬头,见竟是李大昌和阿幸。李大昌走在前面,身上依旧是常穿的那件白色褂子,只是面料显得有些皱了,神情看上去也很冷清,而阿幸跟在后头,略微低着头,看上去风尘仆仆赶了很远路的样子。
沈瓷着实惊了惊,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两个人,确切点说是没想到李大昌还会来参加江丞阳的婚礼。之前李天赐出事,法庭上他已经把一切都供认了出来,虽然最终江丞阳躲过一劫,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而李天赐是李大昌的宝贝弟弟,这笔仇他居然不想算?
“怎么了?”
旁边周彦发现沈瓷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见她脸色有异样,抬头也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李大昌。
他是清楚李大昌和沈瓷那些渊源的,于是主动拢了下她的肩。
“车子停在那边,从这过去。”一手就把沈瓷拉到了旁边的一条叉道上,刚好李大昌走过来,双方擦肩而过,没有打照面,只是李大昌也不瞎,他也看到沈瓷了,包括扶住沈瓷的周彦。
他步伐停了停,侧头问身后的阿幸。
“那丫头旁边的男人是谁?”
阿幸回答:“好像是一名心理医生,不过和江家的私交很好,和江临岸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外公还是联盛的大股东之一。”
李大昌:“他们俩现在这算什么关系?”
阿幸似乎顿了顿,转头看过去,沈瓷依旧半贴在周彦怀中,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只是两人已经走远了。
“具体什么关系不大清楚,不过目前沈小姐好像住在他的公寓里。”
“住在他的公寓里?同居了?”
阿幸一时没接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李大昌盯着他瞅了一眼,也没再吭声,两人继续往宴会厅方向走,气氛变得有些莫名地冷沉,快到门口的时候已经能够清晰听到里面的音乐声了,李大昌又突然停了下来。
“你似乎对那丫头特别上心,一直在暗中留意她?”
阿幸心口堵了一下,继而否认:“没有,只是刚好听底下的人说了几句。”
李大昌嘴角抽了抽,也没再多问。
来参加这次婚宴的非富即贵,大概像沈瓷这样打车来的少之甚少,停车场里也是停了一溜儿豪车。
沈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车修好了?”
昨晚他的车撞在山体上,当时车头全毁,一夜时间不可能修得这么快吧。
周彦也摇头:“没有,临时借了一辆。”遂掏出钥匙摁了摁,不远处一辆香槟色车子闪了下大灯。
宾利6012豪华版。
沈瓷抿了下嘴唇:“你说你借了一辆?”
周彦:“”
周彦一直把沈瓷送到公寓楼下,她脸色已经转过来了,没刚才那么难看。
“谢谢,我先上楼了,你路上开车小心!”沈瓷把肩上披的西装拿下来还给周彦,开门准备下车,却被周彦又一把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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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负担你的后半生
周彦:“刚才你和他在酒店后院讲的话我都听见了。”
沈瓷有些莫名其妙:“嗯,那又怎样?”
周彦:“不怎样,只是我想说,既然你已经当面向他说明我们俩正在交往,甚至同居,这就承认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沈瓷一时无语,顿了几秒才想到反驳:“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只是为了断绝他的念头才这么讲。”
周彦却依旧抓住她的手不放:“那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亲口承认的,那就让它变成既定事实吧。”遂转过身来面向沈瓷,表情严肃,声音却异常温柔。
“我郑重向你表白一次,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沈瓷,做我女朋友吧!”
“”
这话说完之后沈瓷足足在那呆了好几秒,随后把手迅速抽回来,勉强笑了一声:“你开什么玩笑!”
周彦皱眉:“你觉得我这样子是在开玩笑?”
沈瓷:“”
周彦:“我是真心诚意的,难道这么久以来你都感觉不到?”
沈瓷:“可是你明明知道没有可能!”
周彦:“为什么会没有可能?”
沈瓷:“我和你你应该了解我的情况,我以前为了继续都干过什么龌龊的勾当!”
周彦:“你是指李大昌和江丞阳?”
沈瓷:“”
周彦:“如果你是指这些事那大可以放心,那是你的过去,和我没有丝毫关系,我既不会在乎也不会追究。”
沈瓷:“”
周彦:“更何况谁没有过去?我也有,我为了甄小惋改了专业,大学读到一半突然跑去日本修心理学,一走这么多年,但那又能改变什么?”
沈瓷:“”
周彦:“除了耽误自己的人生,伤害周围爱你的人,其余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
沈瓷:“”
周彦:“而我们也不能一直沉浸在回忆里,要努力走出去,去看看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他们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希望,这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事。”
周彦一口气说完这番说辞,有理有据,逻辑严明。
他是心理学硕士,是知名咨询师,沈瓷当然知道他说的每句话都对,也无懈可击,但是事实呢?
沈瓷低头闭了下眼睛,车门开着,有风从外面灌进来,吹乱她眼角的发丝。
要抛开回忆,要从过去蛰伏的那些苦寒之地走出来。人生总有两种方向,要么蜕变,要么毁灭。
沈瓷不由轻轻笑了一声:“这些道理我都懂,上千卷,从名人事迹到心灵鸡汤,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可是那又怎样,许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更何况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你无非就是初恋失败抵不过一句情殇,而我呢?我从人生的起步阶段就已经被活埋了,往后留给我的只是一具躯体!”
青涩初恋怎么能和她的人生大劫相比?
沈瓷认同他说的道理,但是却没勇气照办。
沈瓷:“更何况我的过去也远非一个李大昌和江丞阳,还有陈遇,我和他结过婚,还有过一个孩子。”这些都是她的人生污点,沾在历史的画卷上面,不可能洗得干净。
周彦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把她的手指拽紧。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你们现在已经分开,以后也不会再有关系。”
眼前的男人眼神说不上深情,可眸光中似乎带着某种笃定,笃定他要承担这个女人,包括她以前所有的不堪和以后所有的责任。
沈瓷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再度低下头来。
“可是还有沈卫,沈卫常年卧床,我每个月需要支付高额的治疗费和住院费去维持他的生命。”
“这个更不是问题了,虽然我不算事业有成,但也经济独立,我会替你分担,而且你跟我在一起也不用忍受别人的眼光,我无父无母,背景简单,没有陈家和江家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和人情关系。”
“那我妈呢?凤屏你也去过,我家什么情况你应该了解,我很早就没有父亲了,而我妈贪财刻薄,尽管我心里怨恨她,但她毕竟是我母亲,将来老了病了还得靠我去收拾,就跟之前她生胃癌一样,我得把她从家里接出来,安排医生安排病房,还得承担所有的手术费和住院费,而你呢?你条件这么好,大可以找个门当户对家世清白的女孩子,何必来招惹我?又何必来替我分担这些糟心的事?”
沈瓷又把谢根娣搬了出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她把自己之前隐藏起来的所有伤口和烂疮都揭了出来,一样样摆在周彦面前给他看。
她要他全部了然于心,然后知难而退。
“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吧,我就当你一时冲动或者酒精作祟,以后也别再说了。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我会把你当成最重要的朋友,但是也仅是至于朋友,不可能又更进一步的关系。”沈瓷再度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话。
被风吹乱的头发刚好遮住她一侧眼睛,只有微微幽光从缝隙里漏出来。
“朋友”周彦苦笑低喃,这大概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定义,而沈瓷的拒绝已经讲得很明白,他算是表白失败了,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落寞和失望。
“好,就算你能找出千种理由来拒绝我,李大昌,江丞阳,陈遇,沈卫,甚至你母亲,这些都有名有姓,可你内心深处真正的原因呢?你拒绝我的亲近,不给任何人机会,难道不是因为心里对他还存有希冀?”
“没有,真的没有,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更何况他已经宣布即将结婚,未婚妻是温漪,我会祝福他们,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的结局,所以何来的希冀?”沈瓷急切否认,眼藏波澜。
周彦见她紧张又急躁的模样不觉苦涩笑出来。
他都没说名字,她却已经急着申诉并对号入座把那个人套了出来。
“沈瓷,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
“”
“口是心非,嘴硬心软,从来都不愿也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沈瓷怎么从周彦车里走到楼上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脑海里不断重复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口是心非,嘴硬心软,从来都不愿也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真是一语击中啊,周彦直接戳到了她骨头上。
对,她就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也从来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要什么不要什么很少直接说出口,这是她的怯懦之处,也是致命伤。
江陈两家的婚宴终于在铺天盖地的报道和珠光宝气的喧嚣中落下了帷幕,花了上千万的世纪婚礼,就如一支璀璨的烟花,“嘭”一声飞到半空中,火光四射,璀璨无比。
落幕之后前几天依旧是吃瓜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比如陈韵当天手上戴了哪款鸽子蛋,比如新娘的婚纱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再比如两家婚宴都请了哪些商贾政要和明星,席间又发生过哪些趣事,这些足够给人议论一星期了,可是一星期之后呢?
“再大的新闻也会在七天之后被另一则新闻所取代!”这是媒体界的定则,正如烟花虽灿烂,但也仅是一瞬间,一瞬间肆意绽放,随后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一点踪迹,而江陈两家的婚事也是如此。
一周后新闻整个淡下来了,大多数人都有了新的关注点,钻石美服和八卦的力量也不过如此,不过大塍的股价在那一周内涨了不少,明眼人都知道是谁的功劳。
岌岌可危的大塍在濒死之际抱住了联盛这根粗腿,江丞阳以项目总负责人的身份重新接手了城南那块地,既帮大塍解决了一个烫手山芋,而出售项目的资金注入又解了大塍的燃眉之急,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那阵子陈韵也非常忙,媒体上频频露脸,一会儿以大塍新任总裁的身份,一会儿又是以江太太的名义陪江丞阳出席活动,每次镜头前面两人都表现得很亲密,倒十足像是一对感情甚好的新婚燕尔,不过依旧有“不负责任”的编辑在上胡言乱语,说江陈两家联姻全是出于商业目的,江丞阳心里也根本没有陈韵,结婚之后还是改不了在外面乱搞女人的习惯。
沈瓷也从上看到过类似新闻,只是也没打电话询问陈韵,一来对她还存有芥蒂,因为之前她在周彦酒里下药的事,二来沈瓷也不喜欢管这类闲事,更何况所有选择都是她自己作出的,豪门婚姻,冷暖自知。
那阵子沈瓷还是依旧上班下班,与周彦还是常见面,但大多数都是周彦主动约她,一起逛个超市或者一起吃顿饭,看似亲密却也仅限于朋友,其余也就没别的了,而那天在车里说要交往的话,周彦再也没提过。
至于江临岸,自那晚对峙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仿佛彼此都成了消失在时光缝隙里的人,生活继续,却再也捕捉不到一丝关于他的气息,就连之前一直盛传的他要和温漪结婚的消息也淡了,很少有人提及。
日子便在这些像流水一样平淡又宁静的时间中淌过,不觉日历翻到了十一月,甬州气温骤降,预示着正式进入秋季。
十一月二十八日,良辰吉日,之前一直停滞的城南项目重新启动,江丞阳以项目投资人的身份重新举办了奠基礼。
………………………………
睡裙的裙摆上都染了血迹
城南项目耗资很大,是上面关注的重大项目,但之前由于赵岗村强拆命案的事被直接捅到了省里,前阵子一直有调查小组的人驻扎在甬州,项目因此也被叫停了,但江丞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挡在中间的这些“牛头马面”全部摆平了,被叫停几个月的项目居然获准重新启动。
奠基礼举办前一天,江丞阳给李大昌亲自打了通电话,当时李大昌正坐在车里,阿幸载着他去栖元寺做佛事。
说来也巧,那天正好是李天赐“断七”。
江丞阳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车子刚要开到栖元寺的后院门口,李大昌睨了眼手机屏幕,抬手示意阿幸把车子靠路边停。
“喂”
“昌爷早啊,许久没联系,最近怎么样?”江丞阳的声音响朗中带着愉悦,一听就知道心情不错,口吻也跟慰问老友似的随意。
李大昌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手机抬头看了看,路两边是高大参天的梧桐树,枯叶落了满地。
“不怎么样,肯定不如江总春风得意!”
“哎哟昌爷您这算说的什么话!”江丞阳立即否认,但语气里却丝毫不掩兴奋的心情。
其实李大昌说的也没错,江丞阳如愿娶了陈韵,获得了城南项目的开发权,在联盛股东面前腰杆子都硬了不少,江巍最近更是对他赞赏有加。
所谓春风得意,无非是“事业”和“爱情”双丰收,虽然江丞阳和陈韵之间也算不得爱情,但架子摆在那里,人前他们俨然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李大昌轻轻哼了一声,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捻着佛珠子。
“行了,江总最近行程排得这么紧,大清早给我打电话想必也不是为了聊天吧?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丞阳那边跟着也笑了一声:“得,既然昌爷没心情跟我聊闲话,那我就说正事。”随后顿了顿,听到吁了一声,大概是在抽烟吐气儿,吐完才幽幽开口,“晚上有时间吗?见面聊聊吧。”
“聊聊?聊什么?”
“您看您又装傻,明天就是奠基礼了,难道有些事不该讲清楚?”
李大昌捻珠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前面的阿幸很快感觉到异样,从后视镜里留意李大昌,只见他蹙紧眉头一脸寒气。
其实这几年李大昌身上的戾气真的收敛了许多,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已经很少见他为什么事真的动气,可是此时后座上的男人像是一下子又回到了20年前,身上那件褂子手臂上那串佛珠似乎再也藏不住他心里隐藏的杀气。
“昌爷”阿幸试探性问了一声。
李大昌抬手,示意他别说话,随后说:“要不这样吧,我今天一天都会在庙里,你若真要谈,晚上你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阿幸重新发动车子。
“江丞阳的电话?”
“嗯”
“他还有胆主动来找您?”
李大昌转着佛珠哼了一声:“何止有胆,恐怕以后都要骑到我头上了。”
随之车轮转动起来,扫起的风直接吹开两边的落叶和灰尘,而在城市另一头的独栋别墅里,江丞阳叼着烟把手机扔茶几上,面前阿海哈拉着腰,小心翼翼地问:“江总,晚上您和昌夜吃饭,需要我多找几个人陪您一起去吗?”
江丞阳嘴角抽了抽:“不用,难不成他还能对我怎样?”
阿海:“那可不一定,毕竟天赐少爷出事您也有责任!”
“放屁,什么叫我也有责任?李天赐出事完全是他自己没脑子,咎由自取,别什么事都赖我头上!再说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确实要仰仗李大昌,但现在不一样了,往后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呢!”江丞阳突然横着眼睛破口大骂。
阿海吓得连连鞠躬哈腰:“对对对,江总您说得对,往后可都是您说了算的,是我不会说话,惹您生气,我该罚!”随后还夸张地煽了自己两下,弄得江丞阳更为嫌弃,最后索性抬脚在桌脚上踹了踹。
“滚,大清早杵我面前竟沾晦气!”
阿海听完立即往后退。
“行,我滚,我滚!”遂转身屁颠屁颠滚了,留下依旧处于恼怒中的江丞阳独自坐在客厅中央,又抽了两口烟,听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
他转过头去,见陈韵正穿着睡衣下楼来,信步款款,只是走到楼下的时候看都没看客厅一眼,直接揉着头发往餐厅去。
“你他妈眼瞎啊,没看见你老公坐在这?”江丞阳恼怒陈韵居然不打招呼,捻了烟直接走过去。
人已经堵到了自己面前,陈韵也不能把他当空气,只能皱着眉止住脚步,颇不耐烦地回答:“没眼瞎,只是有些不习惯。”
“什么不习惯?”
“不习惯您一夜夜笙歌在外面养了几房女人的主能够突然回家来,以为是大清早没睡醒出现幻觉了,所以不好意思,借过!”陈韵说完便要从江丞阳身边绕过去,却突然被他一臂扯回来,直接抵在楼梯口的柱子上,而江丞阳一手扣住她的肩一手抬起来,拎起手上捻的烟头狠狠摁在陈韵的手臂上。
陈韵只听到嗞沥沥一声,瞬间的痛感如电流般从脚底窜到脑门心。
“禽兽你干什么?”
她嘶吼着极速将面前的人推开,抬起手来,睡衣的袖子已经被烫出一个洞,空气中甚至能闻到布料和皮肉烧焦的气息。
陈韵忍着疼痛把袖子撩起来,丝绸面料还有一小块黏在肉上,扯开之后才看到伤口,拇指大的一块红斑。
陈韵愤愤抬起头来。
“江丞阳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而始作俑者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而似笑非笑地往墙上靠了靠。
“你不是说没睡醒出现幻觉嘛,那现在感觉怎样?是不是已经彻底醒了?”他像痞子一样无耻地大笑,露出两颗因为凶猛抽烟而发黄的牙齿。
陈韵觉得又恼又恶心,还夹杂着些许悲哀和绝望。
“神经病,懒得搭理!”遂捂着火辣辣的手臂继续往厨房走,想去拿凉水冲一下伤口,但江丞阳大概被她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突然发了疯劲,干脆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直接过去从后面架起陈韵抡到肩上。
旁边就是楼梯口,江丞阳像扛牲口似的扛着陈韵往二楼去。
陈韵先是尖叫了一声,随后捶着他的后背破口大骂:“神经病你要干什么?疯子,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咚咚咚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终于把一楼的佣人都吸引了过来,餐厅那边跑出来一个阿姨,见江丞阳正扛着陈韵往楼上跑,陈韵叫得像杀猪一样,不免担心,喊了一声:“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江丞阳听到后终于停了一下,却回头朝楼下几个佣人吼:“没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滚,该干嘛干嘛去!”
如此一来佣人自然不敢多管,都纷纷闷着头从客厅退了出去,继而江丞阳又扛着陈韵往二楼去,楼梯上只留下一串尖叫声。
“放我下来,畜生,放我下来!”
“你他妈给我闭嘴,成天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呸,今天老子就给你立点规矩看看!”
随后听到“嘭”的一声撞门声,退到客厅外面的几个佣人都吓得缩了下脖子,继而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阿姨不觉摇头,叹了口气。
“作死啊,这刚结婚的两个人!”
差不多一小时后院子里正在打扫的阿姨见江丞阳拎着车钥匙和外套从厅里走出来,叼着烟,撸着膀子,衬衣领口两颗扣子也没扣齐整,整个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有些吓人。
阿姨也不敢多问,闷头继续扫地,很快听到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等车子差不多开远了她才把扫帚搁到一边,拍着袖子上的灰尘往厅内去,可没走几步便听到里头哐当一声,像是二楼有什么东西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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