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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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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厅内去,可没走几步便听到里头哐当一声,像是二楼有什么东西摔了下来。

    阿姨觉得不大对劲,于是加快脚步,刚进屋便见楼梯拐角处的一樽白玉花瓶从上面滚了下来,玉片碎了一地,而陈韵正扶着楼梯栏杆弯腰缩在那里,白色丝质睡裙的下摆上已经染满了血迹。

    “要死啦!”阿姨见状脑子也是一懵,随后拍着腿根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出事啦,太太出事啦!”

    第二天便是城南项目的奠基仪式了,沈瓷临下班前才突然接到社里的临时通知,郭越让她明天去仪式现场跟拍采访。

    “之前赵岗村的事你也算是关键人物之一,原本明天让你去不大合适,计划是派杨蓓去的,可杨蓓刚跟我请假,说是孩子在学校摔伤住院了,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所以只能麻烦你!”郭越语气还算中肯,完了见沈瓷表情冷淡,又补充,“要不你考虑一下吧,如果觉得实在不方便就告诉我,我再想想办法,大不了这新闻我们不做了,实在不行我明天亲自去一趟!”

    谁都知道郭越已经好几年没跟现场了,更何况她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也没给沈瓷留拒绝的余地,无非都是用了“欲擒故纵”的把戏。

    沈瓷轻轻抿了下嘴唇:“还是我去吧,拍点照片回来,写篇稿应该没问题!”
………………………………

她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话一出郭越立马笑出来,热络地要去拍沈瓷的肩膀,沈瓷下意识往后躲,郭越眼色一僵,只能把手收回来。

    “还是你懂事,知道顾全大局!”

    “”

    “那就这么定了,需要派个摄影师明天跟你一起去吗?”

    沈瓷摇头:“不用!”

    “那成,下周一等你稿子啊!”说完心满意足地把手揣裤袋里转身要走,又被沈瓷叫住,“郭副编。”

    郭越回头:“还有事?”

    “你刚才说杨蓓的儿子摔伤了,伤得严重吗?”

    “这个我倒不清楚,她刚给我打的电话,急匆匆请了个假,我也没来得及细问。”

    “那你知道她儿子住在哪间医院吗?”

    郭越皱眉想了想:“好像是一小附近的那间中医院吧,她电话里跟我倒是提了一句。”

    沈瓷大概天生就是招黑体质,从小到大去哪儿都不招人待见,小时候母亲不喜欢她,村里除了一个李玉秀之外也没有其他玩伴,长大后在学校周围同学也不大喜欢她,主要是她性子太冷,不善与人交往,后来参加工作,无论是从下属到同事也都和她走得不近,背地里说她孤僻清高难相处,但也不是完全遇不到能够聊两句的人。

    之前在新锐和联盛有方灼,方灼对沈瓷几乎是鞍前马后,惟命是从,后来来了初芒她又遇到了杨蓓。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平时私底下也很少在一起,但沈瓷看人有她自己的准则。

    如果那人她不喜欢,再怎么和她套近乎她都会避而远之,比如小宋。

    如果那人她觉得值得相交,几个眼神来回便能把她视为朋友,而杨蓓对于沈瓷来说便是这样的,更何况她也帮过沈瓷,至少在别人都唾弃她非议她,沈瓷陷入各种绯闻腹背受敌的时候,唯独只有杨蓓愿意站出来替她说几句话,沈瓷一直记得这份恩情。

    现在杨蓓儿子受伤了,沈瓷又刚好没事,所以打算晚上去医院看看。

    中医院离初芒不算远,沈瓷下了班从杂志社直接开车过去,到那边的路很堵,因为中医院对面便是甬州一那个时间段刚好是各类补习班下课,原本就不算宽的双行道两边还停满了接孩子的汽车。

    沈瓷的车子几乎是一步步挪的,特别是往中医院拐的那个十字路口,光红灯就等了四五个,短短几百米距离堵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十一月已经入秋了,日光渐短,等沈瓷挪进医院停好车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暗,路上她也已经和杨蓓通过电话,知道了孩子住院的楼层和病房号。

    沈瓷停好车又步行去门口的超市买了点水果和零食,拎着往住院大楼走。

    儿童病房在八楼,沈瓷进去的时候杨蓓正在给儿子喂饭,床上坐了个男孩,平头,黑黑瘦瘦的,穿着医院统一发的蓝白条病服,右手打了石膏被挂在脖子上。

    “杨姐”

    杨蓓听到声音侧头,见沈瓷站门口,她立马把碗放下就站了起来。

    “哎呀小沈你真是,我儿子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摔了一跤右手骨折了,你看你这么忙还专程过来看一趟。”边说边轻轻捞了下床上男孩子的头,“这是妈妈杂志社的同事,快叫小沈阿姨。”

    男孩大概也是刚从骨折的惊吓和疼痛中缓过劲来,小脸虚白着,朝沈瓷睨了一眼,嘴里挤了“阿姨”两个字,看上去有些腼腆,惹得杨蓓又在他头上捞了一下,“这孩子见到生人就不敢开口。”

    沈瓷见孩子暗暗瞪眼睛,笑着制止:“没关系。”说完走进去,把拎来的水果和零食放桌上,杨蓓自然又是一番客套,沈瓷也不多言,只低头跟孩子打了声招呼,轻轻碰了下他的石膏板。

    “疼吗?”

    男孩怯生生地摇头,又见沈瓷笑容温和,便又补了一句:“就是刚摔的时候有点儿疼。”

    沈瓷咧着嘴再度笑开,向孩子比了个大拇指:“好样的,很勇敢!”

    “他勇敢个屁,刚还疼得在这哭鼻子呢。”边说边又用手捞孩子的头,“而且我告诉你,等你这股劲儿缓过去之后晚上躺床上疼死你,到时候别朝我鬼嗷嗷,我不会同情,活该你在学校老跟同学打架,屡教不改!”杨蓓不但不安慰,反而吓唬孩子,言语听上去有些不耐烦,但眼底却透露着明显的心疼和关心。

    沈瓷无奈笑了笑,又和杨蓓闲聊了几句,好一会儿杨蓓才想起来拖了张椅子给沈瓷坐。

    那会儿已经快七点了,沈瓷看了眼手表。

    “不坐了,还有事。”

    最近工作不算太忙,但晚上回去她都要开夜工赶外面接的稿子,杨蓓要照料孩子也没工夫多留她,谢了几声便把沈瓷送出病房,手里还非要把她带来的两袋水果和零食退给她,沈瓷怎么可能拿,两人又在病房的走廊里推却了几个回合,最后还是杨蓓“服软”了。

    “那,东西我收了,等我儿子出院之后请你吃饭。”

    沈瓷知道这是客气话,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当时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她实在不适合来做这些过于“客套又世故”的人情之事,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发现电梯里更吵。

    大概是八楼以上下来的人,一帮四五十岁的阿姨叔叔,貌似是谁家媳妇生了孩子,他们来探望产妇的,那场面可以想象,就是一帮三姑六婆挤在偌大的电梯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沈瓷几乎被他们挤到了角落里。

    “麻烦,请帮我摁地下一层。”

    身后有人拍沈瓷的肩膀,沈瓷回头,那人居然是陈遇。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脸上同样是惊愕的表情,不过沈瓷先回答:“我一个同事的儿子摔伤了,顺路过来看看,你呢,你怎么会过来?”

    问完陈遇却不回答,沈瓷见他脸色有异样,不觉皱眉:“怎么了?谁在这里住院?”

    陈遇见周围都是人,低头轻轻叹了口气:“先出去吧,出去之后再说。”

    两人在一楼都出了电梯,沈瓷这才看到陈遇手里拎着两只保温盒。

    “到底怎么回事?”能让他来亲自送饭的人不多,沈瓷脑中及时反应,猜测,“你妈住院了?”

    陈遇却还是摇头,颔首似乎挣扎了片刻,最后抬起头来:“不是我妈,是陈韵。”

    “陈韵?怎么可能,昨天我还在上看到她出席活动的照片。”但见陈遇神色低凝,沈瓷这才皱起眉来,“到底怎么了?”

    陈遇吁着气看了眼厅外,此时天色已晚,秋风四起,他又轻轻抿了下唇:“也没必要瞒你,确实是陈韵,早晨在家被佣人发现送来医院的,意外流产,上午刚做过手术。”

    “”

    沈瓷当时脑子里瞬时空白了几秒。

    意外流产,手术,这算什么意思?

    “你是说陈韵怀孕了?”

    陈遇没有回答,但见他表情便可猜到答案,可是不可能啊,她和江丞阳结婚也才一个多月,会这么快怀孕?

    “孩子是谁的?”

    陈遇依旧不说话,脸却沉得更低,沈瓷见他紧锁的眉头,心中浮出不好的预告。

    “孩子不是江丞阳的?”

    “”

    “孩子不是江丞阳的对不对?”

    片刻之后陈遇才咬紧牙根轻轻点了下头,沈瓷不觉抬手拍了下额头,还真被她猜中了,弄得她脑子也有些乱,虚着步子站了一会儿。

    “那孩子是谁的?”

    “她不肯说!”

    “她不肯说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想瞒孩子父亲的身份!”

    “可这瞒得住吗?都闹到流产住院了,她以为江丞阳是傻子?”沈瓷有些激动,难免说话声音就大了,引得医院大厅里旁人关注,她这才意识到这是公众场合,而陈韵刚和江丞阳结婚,一旦婚前怀孕这事传出去,大概江丞阳会把陈家闹个翻天覆地。

    沈瓷几乎可以想象到江丞阳那副凶悍又恶戾的样子,不觉重重喘气,调整呼吸。

    “那她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自手术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不说话,谁劝都不听。”

    “那江丞阳那边呢?他没说法?”

    “目前还没来过医院,也不清楚他知道后会怎样,但孩子父亲的身份肯定瞒不住,可陈韵那脾气你也知道”

    死犟了,疯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住,沈瓷岂会不知道,越这样她越担心。

    “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啊,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江丞阳平时又那么爱面子,如果被他查出来是谁,不得杀了对方解恨?”

    当务之急是要陈韵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她抵死不张嘴,陈韵脸色难看,也知他已经焦头烂额了。

    “要不你去劝劝?”

    “我?”

    “对,你和她关系一直挺好,可能有些事她不愿意跟我说,你以朋友的身份劝劝,说不定她肯松嘴。”

    陈韵住在顶层套房,进去先是一个会客厅,会客厅里没有人,灯却亮着,连接会客厅和病房之间的是一个通道,通道不长,沈瓷走过去,推开门,只听到呼啦一声,前头窗户都开着,穿堂风刮得窗帘撞在墙上噼里啪啦响
………………………………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陈韵住的是顶层豪华单间,条件自然要比杨蓓儿子的双人病房不知好多少,可沈瓷走进去之后第一感觉便是冷,大概是因为前后窗户全部开着的缘故。

    沈瓷站在门口轻轻叹了声,走进去第一件事便是把窗户全部关上,转过身来,看到侧躺在床上的陈韵,闭着眼睛,嘴唇发白,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乍一看像是睡着了。

    “刚做完手术,也算一次小月子,别吹风,当心以后留下病根。”沈瓷开口,说她的经验之谈,她之前也曾流掉过一个孩子,当时药流完之后还大出血了,辛亏被江临岸送医院及时,不过手术之后她没有做好保暖措施,以至于现在冬天一吹风就觉得有些头疼,可是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像是没听到似的。

    沈瓷不觉嘴角斜了一下,走过去坐到床沿,床板轻轻往下压了一下。

    “我知道你没睡着,别装了,装也没有用。”

    “”

    “既然事情发生了总要面对,而且所有决定都是你自己做的,后果也必须自己承担!”

    “”

    “所谓种其因得其果,你没有逃避的权利,也不该让真正关心你的人担心。”

    沈瓷循循善诱似的,可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她这是卯足劲在“抵抗”啊!

    沈瓷不觉有些无奈,低头苦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窗外,那扇窗刚好对着窗,此时一片漆黑,连一丝星光都没有。

    “好,如果你真想替他隐瞒,我不会逼你说出来,但我得提醒你,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吗?事情已经这样,江丞阳肯定已经知道了,你以为他能容忍这种事?”

    “”

    “虽然你们是为了达到某些目的才结婚,但外人不这么看,在别人眼中他便是你的丈夫,而且你们刚刚结婚,在媒体前面一直扮演恩爱夫妻,如果有天这个谎言被人拆穿了,你们会怎样?”

    “”

    “人言可畏,江丞阳那种身份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气,他肯定会派人去查,一旦被他查到,后果怎样你完全可以想象。”

    说到这的时候陈韵眼皮终于轻轻动了动。

    沈瓷也不急,慢慢缓口气。

    “反正话我都跟你说明白了,后面的事你自己考虑吧,但江丞阳的手段你应该清楚,要是被他查到孩子父亲是谁,估计全都得遭殃!”说完从床上站了起来,床垫也随之往上弹了一点,“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起身打算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哗啦一身。

    “等等!”床上的人几乎一跃而起。

    沈瓷转过身来,看到灯光下的陈韵坐在床上,蓬头垢面,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她轻轻咬了下干裂的嘴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好,我说,我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沈瓷微微抽口气:“是谁?”

    “那人你也认识!”

    沈瓷一愣,她也认识?

    不可能是周彦,周彦和陈韵之间应该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那还有谁?还可能是谁?

    沈瓷脑中飞速转动,但也只是极短暂的几秒钟,如光影一闪,定在一个名字上。

    “是方灼,孩子是方灼的对不对?”

    晚上是阿海亲自开车送江丞阳去栖南寺跟李大昌见面,上车的时候江丞阳脸色就很黑,阿海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主子今天心情不妙,所以路上乖乖开车,也不敢多言。

    快到寺院门口的时候江丞阳才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话:“让你查的事查得怎样?”

    “应该快要眉目了。”

    “快有眉目是什么意思?”

    “已经查出了一些东西,但最终信息还需再确认一下。”

    “再确认?”后座上的男人声音已经降到冰点,突然往前踹了下车椅,“都几个小时了?从早晨到现在已经快满12个小时了,这点事都查不出来,平时养你们这些狗是干什么吃的?”怒气冲天,边说边骂,吓得阿海赶紧握紧方向盘。

    “江总您先别动气,这事看着简单,但涉及太太的**,而且传出去对您也不好,所以查起来确实有点困难,不过快了,最晚明天,明天我一定查得清清楚楚。”阿海急切表态。

    江丞阳瞪着眼睛把车窗关上,嘴里愤愤嘀咕:“一群废物!”

    李大昌在庙里呆了一天,上午道场,下午诵经,晚上在后院那间他常住的厢房里摆了一桌,此时天色已晚,杂草丛生的院子里响起虫鸣。

    阿幸进去的时候见他独自站在窗口,穿着白褂子,手背着,手上还是习惯性地捻着佛珠子,一颗颗往前挤,好像总是捻不尽。

    站在窗口的人听到“吱呀”一声推门声,转过身来。

    “人到了?”

    阿幸回答:“到了,已经到北门外。”

    李大昌也没啃声,转过身去,朝院子里又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今天下午让你查的事证实了吗?”

    阿幸稍稍颔首:“证实了,跟您猜想的一样。”

    “孩子不是江丞阳的?”

    “应该不是,不过具体是谁目前还不知道,陈韵不肯说。”

    “不肯说?”李大昌又侧过身来,皱着眉头,“这倒稀奇,她这是打算跟江丞阳死扛到底?”

    “大概是这打算吧,不过意义不大,就看江丞阳会怎么想。”

    “他能怎么想,跟他打交道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心眼锱铢必较,寸步不让,不然也不会因为几个点的利益就跟我闹成这样。”

    江丞阳和李大昌也算是搭伙十年了,十年的“革命友谊”,最后却因为城南一个项目的利益问题而彻底闹崩。李大昌看人还是挺准的,江丞阳确实心眼小又锱铢必较,他是不能吃一点亏的人,特别是这几年羽翼渐丰,他越发不甘看人脸色受人遏制,而且报复心理极其强,这也是李大昌决定撇开的原因之一,毕竟没人愿意和一个事事计较又小心眼的人合作。

    “有点意思啊,为了城南项目他去娶了个小丫头,最后居然还被小丫头摆了一道。看来江丞阳这顶绿帽子是戴定了。”李大昌越想越觉得好笑。

    阿幸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问:“是否需要继续查下去?”

    “不用,不用追着查了,这事早晚都得知道。”

    李大昌打算等着看笑话了,此时院子里听到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应是鞋踩在荒草上的声音。

    “来了。”

    “那我先出去。”阿幸知趣,主动提出要退出房间。

    李大昌转身看了他一眼:“不用出去,留下吧。”

    阿幸有些惊讶,以往这种场合李大昌都会避开下面的人。

    “我留下不大合适,还是去外面等着吧。”起身要走,却被李大昌叫住。

    “有什么不合适,他今天来见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能猜到,你就当是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更何况”窗前的人继续捻着佛珠子,“更何况天赐已经走了,我身边也就剩你一个还能信任的人,将来你要担的责任会越来越多,得慢慢习惯!”

    阿幸听完处于一片愕然中,此时门被扣响了,李大昌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了,去吧,先去开门。”

    阿幸从愕然中回过神来,低着头往外走,走到门口把门打开,江丞阳叼着烟站在门外。

    “哟,阿幸也在啊。”他挑着眼睛开口,声音有些怪异,算是打了招呼。

    阿幸只低头稍稍“嗯”了一声,侧过身子给他留了一条道,江丞阳便虚笑着走进厢房,阿幸再在后面把门关上。

    一时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江丞阳走进去,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立于窗前的李大昌身上,叼着烟又是虚虚一笑:“都说土匪没雅兴,不过我看昌爷倒是个例外,旧屋老院,闹中取静,这么好的地方也只有昌爷能找到。”江丞阳口气幽幽然然,不过嘲讽之意很明显,特别是那句“土匪”特别刺耳。

    一旁阿幸听了立马怒目竖起来,李大昌却似乎毫不介意,转身拖过面前的椅子,抬了抬手:“坐吧,先吃饭。”

    面前是一张旧圆桌,简简单单摆了六菜一汤。

    江丞阳看了一眼,又笑:“都是素的啊。”

    “佛门清静地,厨房只会烧素斋,难不成江总介意?”

    “没有,介意倒不至于,只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在庙里摆桌请吃饭。”

    江丞阳觉得新奇,他之前也知道这几年李大昌信佛,住的宅子里都摆了佛台,早晚诵经打坐,定期还会去庙里住两天,但真正亲眼所见,简陋老旧的厢房,硬板床,素斋,还有墙头桌案上摆的菩萨和烛台,里面正在烧的三根香像是刚刚才插上,此时满屋子都是香火气,再看眼前的李大昌,白褂子,旧布鞋,腕上和脖子上都缠着佛珠,面相神情越发看得像是成日浸在香火里的慈悲之人了,可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背了多少大案,“李大昌”三个字当年多么几乎令人闻风丧胆。

    江丞阳撑着桌角坐下,啧啧两声大笑起来:“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李大昌:“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土匪也有吃斋念佛的一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捏着烟嘴里嘶了一声,“哦对,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送你正合适!”

    旁边阿幸终于听不下去,上前一把摁住江丞阳的肩。
………………………………

有人要来吃饭了

    江丞阳脸色未变,对面李大昌却稍稍朝阿幸瞪了下眼。

    “没规矩,动什么手!”

    “昌爷,是他先胡言乱语在先!”

    李大昌反而笑:“江总没胡言乱语,流氓也好,立地成佛也好,说的都没错,行了,放松些,坐下一起吃饭。”说完亲自给阿幸拉了张椅子,让他坐到自己左手边。

    阿幸愤愤地又在江丞阳肩膀上拧了一下:“警告你,规矩点!”说完这句话他才扭头过去坐到李大昌身旁,李大昌笑了笑,随手替他倒了半杯茶。

    “好了,不需要这么紧张,把它喝了。”

    一开始阿幸不愿意,脸色绷得有些紧,对面江丞阳拿筷子敲了下面前的盘子:“听到没,昌爷叫你喝了。”

    “不喝!”嗖地起身站起来就要出去,却被李大昌一把拉住。

    “坐下,多大点事!”

    阿幸还是僵站着不动,板着一张脸不吭声。

    李大昌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行了,就一起吃顿饭,没必要搞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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