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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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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过来纯粹是为了工作。”

    “”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瓷。”

    “慈悲的慈?”

    “瓷器的瓷。”

    “哦,很别致的名字,我叫温漪。”

    沈瓷突觉心尖一疼,犹如针刺,她抬起头来,问:“你姓温?”

    “对啊,温漪,温暖的温,涟漪的漪,名字里很多水是不是?”

    “”

    “我听我妈说是因为我五行缺水,所以我爸给我取名温漪。”

    “”

    “不过你名字里有带土哦。”

    “什么?”

    “瓷啊,烧瓷不得用土么,我们俩搁一起就是水土不服。”

    “”沈瓷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发闷。

    那是她与温漪第一次见面,开端说不上是好是坏,不过是两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以为只是彼此旅途中的偶然相遇,闲聊几句,此后便再不会碰见。

    温漪见沈瓷脸色不好,笑出来:“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哈!”

    “”

    沈瓷真是无语,她用眼角又扫了扫埋头工作的江临岸,一个活泼开朗,一个阴阳怪气,这一对人怎么能够凑一起的呢?

    “不会。”

    温漪自己笑笑,大概觉得沈瓷性子冷淡又不善言辞,于是也就不多说了。

    很快大伙儿上路,江临岸继续低头工作,旁边温漪难得见他一面,激动之余显得特别开心,喂口香糖给他吃,枕着他的手臂和他说话,大抵是顾忌有外人在场,温漪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是贴着江临岸的耳朵,江临岸有时回应,有时只是笑着点点头,只是嘴角那抹笑容特别温柔,两人浅笑低语间是很好的默契和恰到好处的亲密。

    如此一来,逼仄车厢之内沈瓷成了最最多余的那个,她也很识趣,自己塞了耳机听新闻。

    从同仁到西宁的路要比村里好很多,先沿省道行驶,两旁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高原和连绵雪山,偶尔见大片毡房,穿着厚厚鼓鼓的藏民孩子挥着小编儿追赶羊群,之后转京藏高速,路更宽了,车速加快,烈日渐渐萎靡,大概下午四点多上了京藏高速,车速快起来,大片雪山和牛羊往后甩。

    后座上没什么声音了,昨夜温漪因为担心江临岸一宿没睡,这会儿困意浮起来已经靠在江临岸身上睡着。

    沈瓷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却恰好与江临岸挪过来的目光交错。

    很微妙的感觉,像是心上有根弦被很轻微地拨动了一下。

    沈瓷立即将目光挪开,以至于错过了他嘴角那抹浅淡的笑,安静车厢里气氛有些尴尬,好在很快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江临岸看了眼屏幕,笑容一下子收掉。

    “喂”

    身上温漪不满地喃了一声,大概好梦被打扰,江临岸把给她枕着的手臂抽出来,身子侧了点,嗓音压低。

    “说!”干脆冷漠的一个字。

    温漪靠车门上继续睡觉。

    沈瓷留意他的表情,表情似乎比刚才工作时更冷了。

    “临岸”电话那边是秦兰的声音,略带担心,“我听你爷爷说你昨晚差点出事。”

    江临岸不免嘴里哼气,消息倒是传得快,才短短几小时,有些事已经从青海传到千里之外的江宅了,老头子和江丞阳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在他身边。

    “妈担心你,你爷爷一早发了火,说你做事总是不顾大局,昨晚那种情况你不应该去管闲事!”秦兰声音低低碎碎,江临岸无端听着烦躁。

    “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不是,我”

    “如果是为这事你转告他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你爷爷也是为你好。”

    “不必,大家心知肚明!”

    “临岸”

    “好了,没事先这样!”江临岸要挂电话,秦兰急急地又补了一声,“等一下!”

    “说!”

    “我”一时停顿,似缓了一会儿,“我刚去看了你爸。”

    江临岸没作回应,只是将目光看向窗外,窗外天色将黑,隐约看到远处的霓虹,要入城了。

    那边秦兰一时也没了声音,电波隔了几千公里,母子俩拿着手机两地沉默,当时彼此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中间隔了万千黑暗,黑暗驱散不尽,无边无垠,渐渐有哭声浮起来,先是细细碎碎的一点抽泣,随后哭声渐大,江临岸便在秦兰压抑的哭声中挂断了电话

    沈瓷从头到尾都戴着耳机,所以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但她看得见江临岸的表情,他眼里的那抹暗沉在夜色中一点点浮起来,蕴着路边一晃而过的灯光。

    不知为何,有种预感告诉沈瓷,电话那端是他生命中一个特殊的人,他因为这通电话变得森沉,森沉中还藏着某种落魄。

    沈瓷为自己这些无聊的想法感到可笑,可心底有个声音却在告诉她,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这么落魄又可怜的一个人。

    车子先送沈瓷去机场,航站楼门口把她放下。

    那时候温漪已经醒了,趴在窗口跟沈瓷道了声别,江临岸没任何反应,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顺路捎她一程的人,所以沈瓷想想也没必要跟他打招呼了,自己拿了东西走进机场。

    车子再送联盛一行人去机场附近的酒店,其余人入住进了房间,独留江临岸和温漪两人在大堂。

    温漪是过来送他的,第二天学校里还有课,她得跟着县里的车子连夜赶回去,所以不能多留。

    两人在酒店道别,又是依依不舍的场面。

    “临岸,晚上记得给我打电话。”温漪眼眶渐渐有些湿了,江临岸心里也有愧疚,难得来一趟,她盼的全都落了空。

    是他的错,他昨晚冲动了,为何要去山里找沈瓷。

    “好,我晚上给你打电话。”江临岸说罢从包里掏出一只盒子。

    “什么?”温漪破涕为笑,立马将盒子接过去打开,里面是一条手链,尾端镶了一颗拇指盖那么大的红宝石。

    “算是惊喜么?”

    江临岸苦笑:“前几天慈善宴上拍的,也不算惊喜,只是这次见面太匆忙,忘记拿给你了。”

    温漪立马皱眉佯装生气:“你真是一点都不浪漫,骗骗我又怎样呢,说是惊喜我心里多少安慰些。”

    “”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会哄女人,帮我戴上吧。”

    江临岸将链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替温漪缠到她手腕上,再扣上扣子。

    “漂亮吗?”

    “挺好。”

    “眼光不错啊!”温漪晃了晃手臂,腕上璀璨的一圈,自己看着也挺喜欢。

    “原谅你了,还知道拍条手链送我!”她又缠上去抱住江临岸的脖子,嘴唇厮磨他的下巴,下巴上有些许胡渣,加之他身上特有的烟草气和颈脖曲线,还有下面凸起的那一枚喉结,让温漪心声荡漾。

    最后温漪几乎是哭着走的,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了两年,一次次分开相聚,上车之后她从车窗里往外看,江临岸依旧站在酒店门口,彼时华灯初上,他穿着长款大衣,站姿英挺,可平柔脸上似乎找不到一丝情绪涟漪。

    他到底爱不爱我?

    如果爱,为何总是看不到他的不舍和纠缠?

    温漪抹掉眼底的泪给江临岸发了一条短信:“等我今年这边支教结束,明年不出来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那边久久无声,等车子上了高速才收到江临岸的回信,就一个字:“好!”

    温漪靠在椅背上舒了一口气,看窗外黑漆漆的高原和山坡,心里想,应该是爱的吧,不爱他怎么愿意迎娶。
………………………………

第99章龌龊的命运

    第99章龌龊的命运

    江临岸送走温漪之后回房间,秘书打电话来问是否一起吃饭,他回绝了。

    一是手里大把工作压着,二是因为秦兰的电话他没心情,于是自己随便叫了点东西送到房间,之前在高原上三餐不定又吃不习惯,加上昨晚受寒胃已经隐约疼了一天,这会儿安定下来他才知道找药吃。

    胃药他也是随身带的,因为胃从小就不怎么好,只是喝水吞咽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沈瓷。

    很奇怪,夜深人静一个人在房间,莫名又想起那个女人让江临岸的心情更加烦躁,他索性合了电脑抽烟,半根下去的时候桌上手机“滴”了一声,打开,秦兰的短信,洋洋洒洒一段话:“你可以恨我,我接受,我不怨,因为我确实该死,但你万万不能恨你父亲,你是这世界上最没资格恨他的人!”

    几句话像针一样直插江临岸心口,他烦躁得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到地上,噼里啪啦一窜乱响,水杯碎了,地毯湿了,闹钟砸了,电话线挂在桌沿嘟嘟响,龌龊的命运就像一只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要他吞下去,而这一刻的江临岸就如饮血的狼。

    江巍恨,所以这么多年一直不把他当江家人。

    秦兰背负罪名,所以这么多年甘愿忍气吞声在江家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江太太。

    那么他呢?他最没资格恨吗?是,他是没资格,因为当年的事与他无关,可是命里又有脱不开的关系,他是江巍的嫡孙,又是江晏和秦兰苟且生下的逆子,用江巍那句话讲:“你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不该来到世上!”所以他从一出生就背负这种被命运强加的罪孽,可是他的错吗?他就活该从小要受这些凌辱和轻视吗?

    为何没人想想他的处境?他没立场去恨,也没资格去怨,可他却偏偏沦为了牺牲品,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江临岸像困兽一样跌坐回去,椅子被坐得往后转,后面是大片开阔的落地窗,曹家堡机场就在不远处,规模不大的几栋群楼,里面灯火通明。

    她还在吗?

    她的航班有没有起飞?

    人在黑暗处总是最向往光明和温暖,白日里穿着一身斑斓藏服的沈瓷蹲在地上和孩子交谈,她温柔模他们的额头,她的笑容仿佛带有某种力量。

    江临岸在这一刻像是饿极冷极的兽,多希望自己就是她手底那个孩子,也能被她抚摸,被她拥抱,被她笑着说“格桑花代表幸福和美好时光”。

    内心深处那股荒唐的渴望渐渐喷发出来,江临岸站在窗前拨通了沈瓷的号码。

    他是抱着一点希望也同时做好失望准备的,可那边居然很快就接通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电话那头已经传过来一片争吵

    “你们航空公司怎么办事的?让我们在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发通知!”

    “一句抱歉和天气原因就完了吗?”

    “给个说法,我今晚必须赶回去!”

    “还有你们登机口那名地勤什么态度?我们只是问问航班取消的原因,她摆什么臭脸!”

    “我要投诉,投诉!”

    “对,投诉,她工号多少”

    吵吵嚷嚷,江临岸听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沈瓷也是被一群人挤得没命了,她坐的航班因为夜里有暴风雪所以临时被取消,航空公司通知得又比较晚,不巧这班机里有个旅游团,团里一群叔叔阿姨,这会儿正围着登机口闹。

    那场面可想而知了,沈瓷被挤在中央,推推搡搡,刚手机响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陌生号码,她随手就接了。

    “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吵,你等下!”

    她举着手机往空旷处挤。

    “让让”

    江临岸耐着性子等,等了一会儿,听到她略微急促的喘气声。

    “抱歉,刚这边有点事,现在可以了,请问你是哪位?”

    哪位?

    江临岸更加不爽了,她居然一直没存他的号码!

    “是我!”

    “你是?”沈瓷先是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被咽着了,他这会儿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抱歉,你”

    “是不是还在机场?”

    “什么?”

    “问你,是不是还在机场?”

    沈瓷看了眼身后还在吵的旅客,已经有机场保安过来维持秩序了,几名地勤在协调安排大巴和住宿,

    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

    “说话啊,还在不在机场?”

    沈瓷顿了下:“在。”

    “几号航站楼?”

    “一号!”

    “在那等我!”

    “什么?”

    “我让你在那等我!”江临岸几乎是吼出来,吼完就把电话挂了。

    沈瓷捏着嘟嘟响的手机,一脸莫名其妙。

    二十分钟后几个带头闹事的阿姨总算被安抚好了,其实也不过就给发了几张机场餐饮券,被投诉“态度不好”的地勤姑娘跟领导来向大伙儿赔了一个礼,旅客情绪舒服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随后与机场合作的附近酒店派大巴过来接人,人还挺多,大巴却只有一辆,需要分两批走,也就意味着第二批的人需要留下来等一会儿。

    沈瓷不想跟一群叔叔阿姨抢,况且她也抢不过,于是自愿沦为第二批,站在航站楼门口等回来接的大巴。

    那时候已经接近夜里十点,天上开始零散往下飘雪花,风很大,又冷,她算算时间应该还要等一会儿,于是搓着手掏烟

    对面刚好是出租车下客区,一辆辆车子来了又走,循环不断,沈瓷便在那一片走走停停的车影中点了火,咬着抽一口,吐烟的时候刚好一辆出租车晃过,她抬头,那么一恍,江临岸就已经站在了路对面。

    变戏法么?

    或者是她眼花?

    沈瓷突然有些苦恼起来,捏着烟别过头去,指望自己是眼花,可再度往那边看的时候江临岸依旧站在那儿。

    记得那天他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粗织毛衣,大半截脖子露在外面,那么冷的天居然没穿外套。

    两人隔着马路对望了几秒,中间有烟雾,有车流,还有推着行李匆匆而过的旅客。

    江临岸站在那一刻是什么心情?激动?兴奋?还是有点难过?或许什么都没有,他的心情应该是静止的,连周边所有流动的事物都是静止的,唯独对面靠着柱子抽烟的女人,她还没走,还站在那,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江临岸烦躁一路的心似乎瞬间就平定下去了,她到底具备什么魔力?

    沈瓷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对面男人向她走过来,穿越车流,穿越风雪,一直走到自己面前。

    “跟我走!”只三个字,干脆有力,遂抓起她的手就走。

    沈瓷一时还未反应,他已经拉着她走到马路中央,出租车一辆辆停下来,江临岸随手打开身边一辆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前面四季酒店。”

    车子启动。

    “你做什么?”

    沈瓷想要抽手,可江临岸死死捏紧不放,两人在后座上无声对峙,挣扎的动静闹得有些大,弄得司机也频频从后视镜里看他们。

    最后江临岸干脆一掌包裹住沈瓷的五指,目光犀利像是燃着火。

    “别动,我不会吃了你。”

    沈瓷不想在车上把事情闹大,况且要比力道她肯定占不了任何便宜,只能任由江临岸抓着她的手,一路过去他手里都很凉,手心甚至还有冷汗。

    很快出租车停在了四季酒店门口,江临岸扔了张纸币过去便拽着沈瓷下车,一路把她拽过酒店大堂,再拽进电梯,沈瓷几番挣扎都没有用,他手上的劲太大,最后整个人几乎是被他甩进房间。

    灯还没来得及开,江临岸随手已经把门撞上。

    “你到底想要干”沈瓷话音刚出,黑暗中男人猛地转身一把将她摁在墙上,吻像暴雨一样压过来,沈瓷手里的包被迫掉到地上,一手解脱,刚想抡过去反抗,江临岸已经快一步将她的手抬起来置于头顶,吻势更烈,几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长驱直入一下便将舌头缠住,一口口要吸掉她肺里所有氧气。

    如此疾风骤雨弄得沈瓷差点晕眩,再者她在这方面存在习惯性妥协,挣扎几下无果,她只能收拢五指绷直身子,江临岸的却像燎原的火焰,再也收不住了,变本加厉,借出一只手扯掉了沈瓷外套的扣子,摸着腰上去,摸到胸和颈

    “不要”沈瓷声音碎裂,可此时的江临岸哪还听得见。

    他不断舔咬她的耳后根,那里是女人身上最薄的一片皮肤,敏感之余几乎让沈瓷整个人都发颤,可江临岸却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事,反复试探,手也没闲着,熟练解开沈瓷里面毛衣的扣子,纤细腰肢露出来,被他用力捏着摁在墙上

    所有罪孽似在黑暗中不断发酵,沈瓷脑中不断晃过各种画面,喘息声,浪笑声,皮肉抽动和床板不断晃动的战栗声,所有一切交织在一起像是地狱里催命的恶鬼。

    不,她不要回去!

    “啪”一声,似乎用劲了她所有残存的力气。

    江临岸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眼底火苗裹着寒气。

    沈瓷也被自己吓到了,她没想到自己真能动手,胸口腥气压住呼吸,起伏颠荡,可眼底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就那么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疯狂的男人。

    “牲口!”

    几秒之后她骂了这两个字,捡起地上的包和外套就要推门离开,但还是没能走得成,身后一股风贴过来,江临岸在后面将她一把抱住,下巴抵住她的耳根。

    她听到他在黑暗里几乎完全破碎的声音。

    他说:“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

第100章别让我恶心

    第100章别让我恶心

    沈瓷后背僵了一下,那么一秒钟,她被江临岸抱着,耳边是他低哑的嗓音,心里竟升出一丝怜悯,但也只是一瞬,很快这丝怜悯便被怒火所取代了。

    他父亲的忌日跟她有何关系?

    他父亲的忌日就能对她不尊重吗?

    他父亲的忌日就能这么任意侮辱侵犯她吗?

    “放手!”

    江临岸身体沉了一下,没放,甚至将手臂缠得更紧,几乎让沈瓷不能呼吸。

    沈瓷重重喘了一口气:“别让我觉得你恶心!”

    这几个字真是好犀利啊,她很快听到身后江临岸呵了一声,不知是笑还是讽刺,只是有一股带着烟味的气息呼在她耳根,随后腰上的手臂松了,沈瓷重获自由,她头也没回地拿起东西就出了房间。

    一切似乎都在无声中进行。

    他抱住了她,吻了她,短暂的“温存”,付出的代价是被她煽了一个耳光,随后她像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江临岸在黑暗中冷笑一声,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面前那扇门还虚掩着,走廊里有些许灯光透进来,让他看到地上投下的影子,形单影只。

    谢天谢地她走的时候没回头,如果回头大概会看到一个落魄又狼狈的江临岸。

    他用手狠狠揉了下额头,关门进了洗手间,很快里面传来水声,几分钟之后裹了睡袍出来,脸上的落寞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森寒和孤冷,今晚是他失态了,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居然企图从她身上寻找慰藉,真是可笑之极。

    江临岸一路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面,房内依旧没有开灯,仅借窗外一点光线。

    黑暗中噼啪一声,他点了一根烟,抬头才发现外面下雪了,雪花很大,洋洋洒洒。

    桌上的手机已经响了两遍,响到第三遍的时候他才不爽地接起来。

    “说!”

    “吃火药了?在那边欲求不满?应该不会啊,去见温漪了呀!”对方于浩还是照样先打哈哈。

    江临岸不紧不慢地抽烟,冲了一个凉水澡心口那点火气已经没有了。

    “再废话我就挂了。”

    “别,有正事呢。”于浩这才老实,顿了顿,“这几天看新闻了吗?”

    “没时间!”

    “是那鬼地方没吧!”

    “”

    “那别怪我拿了你薪水没办事啊,第一手资料,我刚得到消息就给你打电话了,你一直没接。”

    “到底什么事?”

    “简直跌破人眼镜的超级大爆料,你知道你那小主编是什么来历么?”

    “什么来历?”

    “啧啧万万没想到啊,难怪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背景,原来人后台那叫一个强悍!”

    “”江临岸已经没多少耐心了,“再不说年底奖金取消!”

    “行行行,有钱您是大爷,我说!”于浩终于肯转入正题,“听好了啊,您老先扶稳,大概一小时前有媒体爆料说大塍太子爷陈遇在数月前已经和人秘密登记结婚,上甚至人肉出了两人当时领证时拍的结婚照,知道照片上另一个人是谁吗?就是你让我查的新锐主编沈瓷!”

    “”

    “难怪当时陈遇一心要护一本破杂志,原来两人早就暗度陈仓,是不是很劲爆!”于浩洋洋洒洒一堆,等江临岸的反应。

    江临岸抽着烟,看着窗外的飞雪。

    “就这个?”

    “”

    “这事我大概两个月前就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她和陈遇已经办了离婚!”

    “”

    这下轮到于浩呆了,那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卧槽,你居然都知道了?连他们离婚都知道?天哪,你到底抱了什么心思?一个人藏了这么大一个八卦居然也不跟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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