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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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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掉一个这场架应该就打不起来了,温漪一开始没懂什么意思,她也是慌得六神无主了,在原地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立即过去要搀江临岸的手臂。

    “临岸,你怎么样?”

    “跟我走,先离开这里”

    可江临岸岂会听,本就浑浑噩噩快要炸裂的脑袋又被周彦打了两下,整个人都是懵的,感觉脑仁里嗡嗡作响,但心底这段时间被压住的戾气却全被揭了出来。

    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正和沈瓷同居,他们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回家做饭,饭后散步或者只是简单地窝在沙发上看书看电影,然后晚上睡同一张床,清晨再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日日夜夜都在一起,这是江临岸曾与沈瓷一起经历过的样子,虽然短暂,却异常铭心,以至于他现在还时常梦到,做梦都会梦到这些场景,可是醒过来呢?他手边空空如旧,而那些温馨画面里的男主人公却已经换了另外一个男人。

    江临岸怎么可能不妒忌?他简直妒忌得快要发疯了,特别是当看到那些沈瓷与周彦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刚才饭桌上两人浅笑聊天的画面,所有这些都在不断提醒他一件事这个女人不再属于她了,她身边有了其他人!

    天,于浩觉得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江临岸像是浑身都裹了一层冰霜。

    这算是猛兽出笼吗?

    他一度愣神,直至江临岸逼到周彦面前,周彦已经用手关肘顶开身后的于浩,暗巷里形成两男对峙的局面。

    墙头有皎冷的月光照下来,隐约照出两人的五官,瞳孔发亮,面色寒凉。于浩仿佛看到了九年前的场景,甚至比那次更甚。

    “临岸,老彦,咱有话好好说,都冷静点都冷静点行不行?”于浩挪到一边,撑开双臂打了个马步,像哄孩子似的轻声试图缓解,可他也知道自己的缓解无力,非但影响不了任何事,反而只令面前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江临岸和周彦的步子越发逼近,于浩只能仰面捏了一把汗。

    “行了,好歹今天也是我的红酒馆开业,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消停点?”他还在作最后努力,可下一秒只听到“砰”一声,拳骨撞击皮肉,这次是江临岸先动的手,直接朝周彦下颚抄去。

    周彦被抡得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墙面上。

    冷风中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气,这是来真的啊。

    “喂,临岸你”于浩话音未落,周彦便直接冲了过来,很快两人直接就扭打在一起,双双跌落在地,手指揪着肩膀,拳头撞击胸骨,各自咬着牙撕扯锤击。

    这是真打啊,劲忒大,仿佛各自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吓得温漪在旁边哭着尖叫。

    “别打了,住手,都住手!”

    “听到没,别打了”

    她大概也是第一次见江临岸跟人打架,对方还是一向都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周彦,可目前这两人明显一反常态,都化身猛狮,各自撕咬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脸上都已经负伤,空气里的血腥味更重,可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趋势,还在地上不断扭打着滚动,不时听到发出吃疼的闷哼声,急得温漪围着团团转,又去扯于浩的手臂:“你为什么站着不动,去劝劝,叫他们别打了啊!”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快去去拉开他们”

    于浩却反而变得无动于衷了,抬手猛搓了几下面颊,头顶冷月当空,他哼了一声:“随他们去吧,这笔账迟早都要算!”

    九年前没有算清,现在到该算清的时候了,可惜温漪不懂他的意思,急得上前想制止,却被于浩一把拉住:“你别过去凑热闹了,很多事情你都不懂。”

    “我不懂?我怎么不懂,不就为了那女人?”

    “那女人?你知道是哪个女人?”

    “沈瓷,都是她,都是她才把临岸弄成这样!”温漪此时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于浩看着她的样子实在与往日不同,不觉摇头,心里唏嘘,又是一个为爱发疯的女人。

    “算了,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但我劝你别去插手他和老彦的事,要打就让他们痛痛快快打一场吧,把该算的账都算清,至于你,最好离得远一点,免得伤到自己。”于浩边说边拉着温漪走到一边去。

    温漪今晚已经被各种情绪轮番折磨,早已无法自持,这时候只知道一味哭了,也没细想于浩的意思。

    地上两个人已经扭打翻滚了好几轮,最后江临岸一下扣到老彦身上,横过手臂摁住他的脖子。

    江临岸:“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打这一架?”

    周彦:“对,何止是打架,我恨不得杀了你!”遂翻身再度扣到江临岸身上,也一臂遏住他的脖子,言辞恶寒的说,“这是你欠我的,欠我一条命!”

    江临岸没再抵抗,任由他扣住自己,却咬牙切齿地反问:“欠你一条命?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周彦:“难道不是?小惋当年被你逼得自尽,若不是你趁虚而入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她何至于最后要走那条路?”

    江临岸:“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怀恨在心?”

    周彦:“对,这笔账我会一直记着,记到哪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江临岸:“那你报复我的方式呢?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刻意去接近他,假装体贴细致,目的却只是为了让你跟你在一起?”语毕江临岸眼神发狠,抬腿一把又把周彦扣到自己身下,这次使了更大的力气,周彦挣扎两下不得动弹,嘴角发寒似地笑,“你以为这是我报复你的方式?”

    江临岸:“难道不是吗?别以为我真相信你爱她,这么多年你心里有谁?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你做这些无非只是想报复我,报复我当年从你身边抢走小惋,但是你别忘了当年小惋的死你也有责任。”

    周彦:“对,我是有责任,我错就错在不该相信你,不该相信你真的可以给她幸福。”

    周彦这些年一直后悔当初没把甄小惋从江临岸身边抢回来,“像你这种内心阴暗之人就不配去爱,不配去拥有,还有你们江家人,跟你一样自私蛮横!”

    周彦想到甄小惋被人强奸之后痛不欲生的模样,所有怒火和仇恨燃烧得更加旺,再度翻身压住江临岸,死死摁住他的颈动脉,“你知不知道小惋走前有多痛苦?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就是地狱,而你呢?你除了无休止的霸道和占有,猜忌和怀疑,你还为她做过什么?”

    对,他什么也没做过,那段时间如行尸走肉,他与甄小惋之间成了捆绑在一起的两棵仙人掌,互相折磨互相撕咬却又无法分离,直至甄小惋患上严重的抑郁症,选择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在江临岸面前结束生命。

    可周彦只看到甄小惋的痛苦,却不知道江临岸在此后的九年过得有多狼狈。

    “对,她痛苦,她的痛苦全部来源于我,所以她可以选择恨我,选择注射甲基安非他明死在我身上,可是我呢,我必须亲眼看着她断气”

    其实江临岸情愿甄小惋直接给他一刀,恨他就该杀了他啊,可是她选择杀了自己,把所有无休止的悔恨和痛苦都留给了江临岸,他必须独自强活在这世上,一点点舔牍那些罪恶的伤口和事实,更残忍的是她临死之前才愿说出真话。

    “你知道她走前还在说什么吗?她说她恨我,要我带着罪孽活下去,我必须生生世世都记住她的样子,而她从来都没爱过我,哪怕一分一秒都没有,她心里全是你,全是你”江临岸嘶吼而出,如负伤咆哮又按耐不住疼痛的一匹狼。

    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倾尽一切想要留住的女人,最后情愿自尽也要脱离,江临岸处在那段痛不欲生的关系之中,用尽所有办法试图去改变一些人和事,可是最终自己深陷其中,但依旧改变不了惨淡收场的结局。

    甄小惋走了,带着对他浓烈的恨,还有对周彦的爱。

    江临岸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冷月当空,寒风凌厉。

    “既然她不爱我,从没爱过,为什么当初会答应跟我在一起?”绝望又痛苦的声音,像是沉了沙子似地从他齿缝中挤出来
………………………………

你不配去爱

    骄傲如江临岸,尽管他在与甄小惋的那段关系中只得到了一具空洞的身体,此外便再也没有尝到任何幸福温暖,可他却从未问过甄小惋这个问题,此时九年过去了,那个他曾爱到切骨之痛的女人早已化为尘土,可是旧伤未愈,仇恨还没有消失,留下来的人必将还要继续承受这一切,包括他与周彦这笔账。

    周彦看着面前挫败又落魄的男人,突然心里生出一丝沮丧。

    感情里没有对错,只有因果。

    他稍稍松开摁住江临岸的手臂,哼了一声:“所以这是你的报应,就如这些年任何女人都勾不起你的**,唯独沈瓷”

    江临岸狠狠一顿,眼底闪过惊愕。

    周彦看透他的表情,继续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可能别人都不知道这些年你那方面出了问题,但是我清楚,上次回日本参加校庆,丁惠珍已经把你的情况都告诉了我。”

    丁惠珍是江临岸这几年看的心理医生,她清楚江临岸那方面有隐疾,起因是源于甄小惋的死,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报应,丁惠珍又恰好是周彦在日本念心理学时的同门师姐,比他早两届,原本没什么交情,只是因为在校庆上聊了几句,得知双方都是甬州人,而丁惠珍一时喝多了酒又提及江临岸,不过源于与病人的保密协议没有说太多,但周彦留了心,校庆结束后又约丁惠珍出来单独见了两次,一点点顺着把事情就全部套了出来。

    “我不光知道你在那方面有隐疾,还知道这些年你对女人都没兴趣,直至遇见沈瓷你对她的企图完全是出于**,包括你对她的念念不忘,死缠烂打,归根到底只是因为她能满足你的生理。”

    周彦把江临岸对沈瓷的感觉归结于**,简单粗暴,却又令人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如此,至少从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如此,所以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与她接近,比如把她弄去联盛,再比如用她家人和陈遇的事胁迫委身,可是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从最初贪恋她的身体到开始贪恋她的人,她的心,他也变得不甘心,变得反反复复甚至患得患失,他无法准确形容出自己对沈瓷的感觉,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即她总能够轻易挑起自己的悸动,哪怕她只是坐在那里独自看书或者听新闻,不发一言,他也会觉得莫名安心,这些都是江临岸以前不曾有过的体验,即使甄小惋也没让他如此,所以他见不得沈瓷跟任何其他男人在一起,更无法忍受她将属于别人。

    她必须只属于他江临岸一个人。

    “你知道什么?就算我确实在那方面有问题,有些事也只是你猜测而已!”江临岸辩驳,周彦却只是冷涩一笑。

    “我可能确实不够了解,就像九年前无法了解你对小惋的感情一样,但是有一点你无法否认,你是即将要结婚的,你要娶的不是沈瓷,新娘另有其人,这就意味着你已经无法给她任何承诺和未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去纠缠?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招惹她,你让她如何自处,又让她以后如何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周彦激愤而出,却几乎一下就掐准了江临岸的命门。

    这段时间他过得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中枪,手术,面对即将可能半身不遂的危险独自躺在床上品尝绝望,再最痛苦的部分竟然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来源于这个女人。

    她一声不吭就和周彦同居了,两人还公然登堂入室。

    江临岸在遭受“失去”和“背叛”的同时心里积满了恨,但这种恨又不能占领全部,他还必须被迫分出一部分心脏出来舔牍思念和嫉妒。

    就像今天这场亲吻,尽管他为自己找了一千条理由,不甘也好,不舍也好,渴望或者锥心刺骨的思念都行,他把自己不断迸发的情绪全部反应到了行动上,所以才会趁着醉意当众吻了沈瓷,可是酒醒之后呢?聚会散场之后呢?天亮之后呢?

    他和温漪的婚期即定,与沈瓷也已到了山穷水尽无法挽回的地步,毕竟他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为她放弃事业,放弃项目,不惜与家里反目成仇,甚至差点为她死,可是最终还是留不住她。

    刚才那个吻也只是他强求,借着场合耍酒疯,一时侥幸或者算是老天爷给他的平安夜恩赐,他从中汲取少得可怜的温度,一厢情愿地留在唇上,可是温度总会退,她的味道也会散,散尽之后呢?这个吻能给他留下什么?留给她的又是什么?更关键的是江临岸已经完全抓不到沈瓷的心,或者说他觉得自己从未抓住过她的心。

    她的心一直忽冷忽热,琢磨不定,就像孤僻又冷漠的鸟,今夜可栖于你的枝头之上,天亮后又不知会飞到哪里去。

    周彦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江临岸也深知这一点,可是心里还是缓不过那道劲。

    “为什么是她?”他问周彦。

    周彦冷涩一笑:“那为什么当年你非要选小惋?”

    江临岸:“所以你跟她在一起,还是为了报复我?”

    周彦顿了顿,继而说:“她和小惋不一样。”

    江临岸:“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接近?”

    周彦:“因为她毕竟曾是你的女人!”

    江临岸眼底一沉,遂即闪过戾色。

    “混蛋!”

    他握拳就朝周彦抡去,周彦被打得措手不及,下颌重重挨了一下,口腔里瞬时散出一股腥咸的血腥味,还未回过神来江临岸已经一把又把他扣到身下,力度之猛呛得他胸腔都快要爆炸。

    旁边于浩随之跺了一下脚:“刚消停一些怎么又打起来了。”

    江临岸才不管,怒目直视,而身下的周彦反而变得淡定,他不再挣扎,只轻轻舔了舔嘴边的血腥,仰面看着扣在自己上方的人。

    周彦:“生气了?”

    江临岸:“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去接近她,我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周彦:“给个理由!”

    江临岸:“因为目的不纯,你不配!”

    周彦:“我目的不纯,我不配?那你呢?你一边对外宣布即将结婚,一边心里还要念着旧情,你这样就算目的单纯?”

    江临岸又被狠狠刺了一口,扣住周彦的手臂力度加重,往下压了几分,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会伤到她!”

    短短五个字,周彦愣了一下,继而笑开,笑得呼吸都乱了,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江临岸,你怎么有勇气跟我提这五个字?我会伤到她?那当年你趁小惋喝多了把她带去酒店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也会伤到她?”周彦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嘶吼而出,换来江临岸更加剧烈的咆哮,他用手臂重重压住身下人的肩膀。

    “你别她妈跟我提甄小惋,她不是甄小惋,她跟甄小惋不一样!”

    周彦:“对,她确实不是甄小惋,可你当初得到她的方式有多光彩?你只不过是把九年前的把戏又在她身上故伎重演了一遍!你爱她吗?你懂得尊重她吗?你归根究底只是想要占有和私欲,根本不懂爱,也不配爱!”周彦歇斯底里,于浩在旁边都有些呆了,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永远安静淡然的周彦?

    江临岸已经面红耳赤,额头青筋暴起。

    江临岸:“爱不爱是我自己的事,我对她怎样她自己心里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来评论?”

    周彦:“我是没资格,不过我至少有一点比你强,我了解她,知道她要什么不要什么,而你呢?你除了不断索取强迫,有没有想过她到底愿不愿意需不需要?就跟九年前你强迫小惋一样,你试图去了解过她吗?试图去问过她愿不愿意吗?”

    归根到底甄小惋那根刺还是卡在周彦心上,卡了九年,生根发芽,早就长进了他的肉里。

    江临岸目色恶寒地一字一句听他讲完,最终用手摁住他的肩膀。

    “听着!我不管你这么多年有多恨我,也不管你当初是怎么理解小惋的死,但有一点我今天可以跟你讲清。”他用手臂继续摁住周彦的肩膀,却自己重重抽了一口气。

    “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是我有问题,我对她有企图,所以那晚她喝多了来找我,我没控制得住,但后面我没逼过她,包括她答应跟我交往,我都给她留了选择的余地,但她最后还是选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爷爷派人去找过她,她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是联盛江巍的孙子,所以你觉得到底是我逼她,还是你根本就从未了解过她?”

    江临岸一口气说完,所说内容却如当头一棒,敲得周彦久久回不过神,可是他的思维在高速运转,九年前的那些画面和经过如电影般一幕幕回放。

    他一直以为甄小惋是被江临岸逼着“就范”,身体都给他了,才不得不接受他的感情,选择他也应该是无奈之举,可到头来,她只是在两者权衡之间选了一个更加高贵的身份。
………………………………

包扎伤口

    周彦慢慢眯起眼睛,月色从头顶那条狭窄的缝隙里照进来,一大片全部投在爬满青苔的老墙上。

    那不像是一副悲怆的悲情,反而显得有些迷茫。

    江临岸:“你不信?”

    周彦不吭声。

    江临岸:“你不信可以问于浩!”

    于是地上的周彦慢慢转过脸,靠在墙头的于浩不觉皱了下眉心,遂即看着他点了点头,表示江临岸说的都是实情,这就好像一锤定音,把他这么多年挣扎的爱恨全都归于零了。

    多讽刺啊,就像一个低俗又无趣的冷笑话。

    周彦渐渐将脸偏过来,也不看江临岸,只是把一直拽住他胳膊的手松开了,自然下垂,慢慢落到地上。

    江临岸心里也装满落寞,他其实一早就已经知道甄小惋选择他的原因,不是因为感动,更不是因为爱,而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江巍的孙子,背景这么强悍,以后前途无量,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可是对于江临岸来说又何曾是一件好事,他爱了九年的女人,到头来选的也只是他头上顶的这个姓氏。

    巷子里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半空中弥漫着尘土和腥咸的味道。

    江临岸终于松开身下的人,自己也不觉踉跄,一侧膝盖跪地,强撑着才勉强站了起来,经过于浩身前时听到于浩轻轻嘀咕了一声:“打爽了吧?爽了就清醒一点,别再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傻事!”

    于浩的意思江临岸岂会听不明白,当初他就有点看不上甄小惋,就像现在他也看不上沈瓷一样,倒不是说于浩势利眼,也不是他嫌弃沈瓷的身份,只是单纯觉得沈瓷有些不识好歹,那么一副冷冰冰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模样,跟当年的甄小惋又有什么区别?

    他替江临岸觉得不值,更何况现在又把周彦牵扯了进来,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兄弟反目,九年前的情景再现,于浩想想都觉得悲哀。

    江临岸没言语,越过于浩开始往巷子外面去,一直呆立在旁边的温漪总算反应过来,抬手抹了下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她记得自己根本没有哭啊。

    “临岸”她喊了一声,可走在前面的男人丝毫没反应,她索性提着裙子追过去。

    “你慢点,等等我”

    青石板上响起高跟鞋急促的声音,一前一后两具身影渐渐远去,风又慢慢从巷口灌进来,于浩低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直至江临岸和温漪彻底离开之后他才踱步走到周彦身边。

    周彦已经躺在地上,一条腿伸着,一条腿弯曲,双臂撑开,目光发愣地看着窄巷上空那枚月亮。

    于浩看着他的样子又忍不住叹息,想拉他起来,最后想想还是作罢,只是轻轻开口,像是交代,又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临岸一开始就知道小丸子有些虚荣,她当初喜欢你大概也是看重你的家境,后来知道临岸的真实身份她才有意接近,当然临岸上她是他不对,可男女之间这种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如果后来小丸子真的想选你,临岸不会阻止,但她还是愿意留在临岸身边,道理已经不言而喻。”

    说到底联盛二少爷的身份还是过于闪亮,没有哪个姑娘能够不受诱惑吧。

    “还有你和沈瓷的事,虽然我不能确定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这件事上我站临岸那边,咱兄弟归兄弟,道义归道义,如果你真要报复当年他睡了你马子,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于浩也认为周彦不可能真的喜欢沈瓷。

    他面上看着温醇平和,但骨子里其实比江临岸更冷,这么多年他也就见周彦对甄小惋上过心,其余女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特别是甄小惋死后周彦更是戒色戒欲,一声不吭就只身跑去了日本,从金融专业转到了心理学,这么一走就是五六年,这五六年他也甚少和国内联系,但于浩知道周彦在日本过的也是近乎“苦行僧”的生活,每天除了学习念书就是呆在剑术馆,两年前才回国,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深沉安静,就这么一个性格的人,怎么会突然对沈瓷有兴趣?

    于浩想来想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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