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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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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却霸着江家二少爷的身份不肯走”

    “跟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贱骨头,如果阿晏在天有灵,他肯定会让你们都遭报应!”

    遭报应对,他出生那天便是江晏的死期,所以他是带着原罪来到这个世上,他该死,他该下地狱,

    可是他何罪之有?当年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出世的胎儿,这么多年也一直背负着冷眼和不公在匍匐前行!

    他曾拥有过什么?没有,他什么都没有,他早就已经一贫如洗,如今还要剥夺掉他仅存的一点亲情。

    小杂种,私生子江临岸在心里不断默念这两个名词,从此它们会像烙印一样打在他身上,令他再也逃脱不了,也无法洗净。

    沈瓷感觉自己的后背快要被揉碎了,江临岸一边堵住她的嘴一边不断把她的身体往怀里摁,双臂收紧,拧拢,好像他胸口被挖开了一条大口子,而他需要用沈瓷的身体来把裂开的口子填满。

    沈瓷觉得浑身都疼,心脏更是疼到发颤,可是她喊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嘴被堵住,呼吸被掐断,就连胸腔里的空气都快被挤干净了,江临岸却还在不断收拢手臂。

    不行,她快窒息了,她得出来喘口气。

    “不”

    “你先松开我!”

    她努力借出一只手来抵在江临岸胸口,想要与他隔开一点距离,可江临岸却以为她想逃,想躲,干脆一掌揉住她的肩把她撑了起来。

    “别动”

    “别拒绝我,至少今晚”

    至少今晚他不想一个人,所以他宁愿哀求,宁愿乞讨,乞讨能够得到一丝怜悯。

    沈瓷喘着气与他在黑暗中有几秒钟对视,他的声音如砂,气息依旧紊乱,吐出来的白气一点点散开,遮住一半眼睛,可旁边蛋糕上的蜡烛还没烧尽,些许微亮的光沉在他眼底,可看清他眼底饱含咆哮的痛苦,还有努力克制的脆弱和恐惧。

    他在害怕吧?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孤独无依?

    可是怎么会呢?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他了,她还是会坚定地站在他身后。

    沈瓷一点点调整呼吸,她要让他静下来,稳下来,让这头濒临绝望的狼再次看到希望。

    “你看着我”她稍稍抬手主动扣住江临岸的肩膀,他的肩膀因为呼吸正在剧烈起伏,她便用手摁住,“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安抚,又像是召唤,牵引着江临岸看过去,看她眸光静霾,如撒满星光的大海。

    “今晚你不会是一个人,至少我会在这里!”她的声音依旧平而淡,却像一束火光突然蹿到半空中,“砰”一声,远处有烟花炸开,将原本黑暗的天空瞬间点亮。

    江临岸心口战栗,想要嘶吼,咆哮,喉咙却疼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唯有俯身过去捧住沈瓷的脸再度吻上去,她的唇依旧寒凉,可是舌头是热的,是软的,他迅速进驻,翻转,纠缠,恨不得就这样一口口把她吞到腹中去。

    沈瓷再度被圈在了一个逼仄的角落里,江临岸几乎把自己的全身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明明屋里冷得很,可身上的体温却在不断攀升,即使隔着一层衬衣沈瓷也能感觉到他此时滚烫的胸口还在不断燃烧,升温。

    江临岸已经记不清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平安夜那晚喝多了吻她,又好像是几天前的梦里,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可是这不是梦,她是真实的,他能摸到她的头发,耳根,颈脖,再往下去是凸起的锁骨和肩膀

    她的肩膀清瘦,有些凉,这是他熟悉的触感。

    “沈瓷我能不能”

    此时的江临岸就像是一只彻底迷路的狼,突然找不到方向了,或者沉沦于其中,开始变得心口不一起来。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不合适,也不可以,但手却根本没有停,他熟练地脱了沈瓷的大衣,又去解里面的毛衣扣子。

    沈瓷在一片窒息中渐渐觉得有风开始往胸口灌进来,他的手指又冰又冷,却不失力度,揉着搓着一点点侵占以往那些只属于他的领地。

    太久了,他们已经太久没有做这种事,沈瓷沉睡了几个月的身体像是被什么猛地惊醒,她本来就灵敏,加上太久没有跟谁亲密了,而江临岸此时在她身上加注触感让她狠狠抽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往后仰,双肩缩起来,像只受了侵犯而要保护自己的小猫咪。

    江临岸感受到她的异常,抬头寻她的眼睛,她眼里有似曾相似的恐惧。

    她在排斥他吗?在躲避么?应该是的,毕竟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再强迫她和自己做这种事!

    “你是不是不愿意?”

    “不愿意就说,我不逼你!”

    江临岸克制住随时要炸的**,一手撑住沈瓷的肩膀,沈瓷意识朦胧,还没从刚才那半场纠缠里面缓过劲来,所以不吭声,没反应,江临岸却把这些都当成她不愿的回答。

    “抱歉,我是我鲁莽,不该这样”眼前男人有些语无伦次,可他到底还是停了动作,用十二分意志力想把自己从沉沦的欲念之中拔出来,所以痛苦地低下头去。

    沈瓷都有些讶异,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动喊停,以前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哀求,怎么与他厮打抵抗,他都会不管不顾,一战到底,可今天居然会主动叫停。

    这算是投降么?落魄么?向来都无往不利的江临岸居然会自己放弃。

    “你不该怎样?”沈瓷反问。

    江临岸喘着粗气,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所及却是沈瓷的领口和肩膀,她的毛衣和衬衫已经被他解了上面几颗扣子,左侧袖子被拉了下来,露出小半个雪白的肩膀,胸口曲线也漏了一点出来,风光无垠。
………………………………

一夜抵一命

    眼前的沈瓷已经被江临岸弄得衣衫不整,他却只能喊停,因为意识到这个女人已经不属于自己。

    江临岸狠狠又喘了一口气。

    “我”他抬手想要摸一下沈瓷的耳根,这是他以前的习惯性动作,因为觉得这女人的那块肉特别柔软,可是此时他抬头触及沈瓷清寒的目光,转而一拳敲在旁边的水泥墙上。

    “砰”一声,沈瓷也惊了惊,面前的江临岸却突然捡起地上的西装站了起来。

    “抱歉,再见!”

    他闷着头直拔拔朝楼梯口走,风从阳台那边刮过来,沈瓷转眼看了下墙,又看了眼脚边已经烧尽的蜡烛,蜡油和奶油全部混在了一起,融化,交溶,最后全都溃不成形。

    “江临岸,你站住!”沈瓷嘶吼而出,快要走到门口的人停住。

    沈瓷撑住墙也站了起来,一步步往他的方向走。

    “你回过头来!”

    “你看着我”

    江临岸缓缓转身,窗外月色已经撒满这座空楼,而沈瓷一边解着自己的扣子,一边朝他走过来

    一颗,两颗,三颗解完毛衣的扣子解衬衫,衬衫刚才已经被他解了好几颗,所以沈瓷很快就解干净了,撑开双肩,毛衣连着衬衫一同被她从自己的身上剥离,衣服落地,脚步却没有停

    江临岸死死咬住呼吸,她上身只剩一件胸衣了,纤细的腰肢,挺立的锁骨,白色棉布包裹下的半圆形身后暗沉的光线仿佛被风割开千万层,每一层都像纱一样落在她身上。

    江临岸像是被抽掉所有呼吸,连着喉咙口被堵住的东西一起往下沉。

    沈瓷已经慢慢走到他面前,平静而又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那一刻她的目光如剑,每一秒对于江临岸来说都像在凌迟。

    风又吹过来了,撩起她的头发,她半身无衣服遮挡,不禁缩了下肩膀。

    “你是不是在害怕?”她抬头突然问。

    江临岸僵着不出声,她似乎也不急于求答案,而是缓缓抬起手臂,像他平时对她那样捧住他的两边脸,正视他的眼睛。

    “不要害怕,不要彷徨,这世上有的是比这凶险的事,比你更不幸的人”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生日时我为你许的愿望,我祝福你以后顺顺利利,山水隽永,一生锦衣玉食我愿把后半生所有运气都花在这个愿望上,所以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

    沈瓷安安静静说完,继续捧着江临岸的脸,踮起脚尖,慢慢地吻了上去

    那是怎样一种体验呢?江临岸觉得自己仿佛双脚离地了,身体往上飘了起来。沈瓷的吻并不老到,相反她显得笨拙,小心翼翼,甚至毫无章法,但依旧阻止不了江临岸内心战栗。

    他从她柔软的唇上感受到一种力量,像是青海高原上劲道的风和烈日,一遍遍吹拂大地,赐万物生长,那一刻他才不得不直视自己的内心,恐怕这一生都摆脱不了这个女人了,她会成为他的根,他的唯一,即使以后不能和她在一起,他也无法再爱上别人。

    江临岸感受着沈瓷赠予他的吻,细碎的,青涩的,却又带着一股不回头的坚定,可是她怎么可以这么撩人?撩得江临岸好不容易拴住的**又开始快要脱缰了,他屏住呼吸用双手捏住沈瓷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

    “不后悔?”

    面前女人突然笑了笑:“我这辈子已经做过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多你一件不多,少你一件不少!”

    这答案明显让江临岸不满意,但他也顾不上太多了,**早就被她弄得脱缰而出,全部掌控了他的理智,遂咬了下牙根,一掌掐住沈瓷的后腰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沈瓷还真没体验过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最深的感觉便是冷,因为四面都透着风,身下只摊了件江临岸的衣服,尽管他全程都把沈瓷紧紧揉在怀里,但沈瓷免不了还是觉得很冷,其余便是有些疼,以至于江临岸刚冲进去的时候都停在半道上猛哼了一声。

    “你有多久没做过了?”他忍不住问沈瓷。

    沈瓷仰着脖子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哪还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后来便乱了,关于那段沈瓷后来回忆完全不记得,脑海中留下来的只有零碎的片段,比如江临岸压抑着嘶吼的眼睛,闷在她耳边不断起伏的呼吸,还有他后背上的伤疤和汗对,沈瓷都冷死了,可他居然还能出汗,以至于沈瓷抱住他的时候只摸到两手潮湿,那些汗顺着他不断收拢又舒展的蝴蝶骨往下淌,弄湿他后腰那块凸起的伤疤。

    至于江临岸,他说那一晚沈瓷的每个表情,每次皱眉,甚至每口呼吸他都记得,因为过于珍贵了,就像一个绝美致死的梦。

    她在梦里多温柔啊,温柔得仿佛已经化成一汪水,牵引着他不断着迷,沉沦,再也不愿醒。

    事过之后沈瓷穿好衣服,坐着靠在柱子上抽烟,江临岸依旧半躺着,头枕着她的膝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领口也没扣好,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肌。

    沈瓷觉得真是新奇,吐着烟圈问:“你不冷?”

    江临岸摇头,反问:“你冷吗?”

    沈瓷:“当然,冷死了!”

    江临岸:“”于是他稍稍起身抽了旁边的西装,刚才西装原本是铺在沈瓷身下的,现在两人都挪了位置。他把西装上沾的灰尘拍了拍,披到沈瓷身上。

    沈瓷突然很怪异地笑了一下,藏在烟雾后面的表情刚好被江临岸捕捉到。

    “你笑什么?”

    “这是你的结婚礼服吧。”

    “”

    “你居然拿你的结婚礼服来给我垫着打野战?”

    江临岸一时无语,好一会儿才朝她瞪了下眼睛:“没人说过你讲话其实很刻薄?”

    沈瓷:“有啊!”

    江临岸:“谁!”

    沈瓷:“你!”

    江临岸:“”他再度失语,反省自己好像从来没在口舌之争上赢过她,算了,看在刚睡过的份上,他暂时不想跟她计较,于是江临岸再度躺下来枕到沈瓷大腿上。

    两人谁都不再说话,直到外面的鞭炮声开始频繁起来。

    沈瓷抽了一会儿烟,把烟头掐了,问:“几点了?”

    江临岸:“再过一会儿快要凌晨了。”

    沈瓷:“又是新的一年。”

    江临岸便不再说话,抬手翻过手臂挡在自己的额头上面。

    沈瓷掐了烟又看了眼窗口,除夕的夜色很沉,但远处灯光闪亮,她又问:“天亮后你有什么打算?”

    江临岸:“想带你私奔!”

    沈瓷:“可我不会跟你走!”

    江临岸:“那我就抱着你从这里跳下去。”

    沈瓷:“但我也不想死啊。”

    江临岸:“”

    他闭起眼睛苦笑一声,沈瓷低头看他的脸,他比刚才似乎要冷静许多了,但眉宇里的痛苦还是很深,于是沈瓷抬手在他紧皱的眉心间轻轻抹了抹。

    沈瓷:“天亮之后你就会一无所有了吧?”

    江临岸:“不是,我还有你。”

    沈瓷忍不住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属于你?”

    江临岸又皱了下眉心。

    沈瓷继续:“你姓江的时候我都没有接受你,现在更不会接受,再说我们本不是一路人,将来的方向完全不同。”

    江临岸:“那刚才为何你会愿意?”

    为何她会愿意?沈瓷想了想,刚好阳台那边有风吹过来,揭起江临岸的衬衣衣角,一小截刀疤便露了出来,沈瓷知道那只是其中一小段,他后腰上盖住的更大,她刚才摸到了,却没勇气看。

    沈瓷不由又闷了一口气:“就当是报答你之前替我挡了一枪,救命之恩,今晚算是还清了。”

    江临岸听完睁开眼睛,看着上方沈瓷的面孔,她的表情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于是他痛苦地咽了口气:“你账算得很精。”

    沈瓷:“不然呢?我不喜欢你像现在这样好像天塌了一样躺在我身上!我知道今晚的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既然是坎儿就得想办法跨过去,你以为你现在很难吗?这点挫折就是世界末日了?有些人经历的远比你多的多,所以你不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还有,说实话,我其实很讨厌你现在这副样子。”

    她是真的很讨厌,当然也有心疼,可是心疼她不会说,因为“心疼”这种情绪毫无用处。

    江临岸听完她这番话真是一点劲都使不上了,好像连着刚才的痛苦与狼狈都一并消失。真是丝毫不念旧情的女人啊,几分钟前她还躺在自己身上与他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可几分钟后她却能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些话。

    虽然江临岸知道这些话有一定道理,可是忠言逆耳,猛地砸下来,他心里还是会疼的。

    窗外不远处又是“砰”地一声,应该是附近村里有人在放烟花,快要凌晨12点了,新旧交替的瞬间即将来临。

    沈瓷拍了拍江临岸的手臂:“起来吧,一起去阳台看看。”
………………………………

请你不要卑微地被别人踩在脚下

    阳台那边的风更大了一些,沈瓷把身上的西装拿下来递给江临岸。

    “穿上吧。”

    “我还好!”

    “你只穿了一件衬衣,当心感冒!”

    “”

    江临岸也不好勉强,刚才确实不觉得太冷,而且还发了一身汗,现在站在风口里被吹了一会儿,汗都吸干了,冷得有些明显起来。

    他把西装接过去随意套在身上,沈瓷转身突然盯着他看了一眼。

    江临岸问:“怎么了?”

    沈瓷:“堂堂江二少结婚就穿这么普通的西装?”

    江临岸皱眉:“你真没发现你有时候讲话很残忍?”

    沈瓷:“有吗?”

    江临岸:“当然,不仅对别人,对你自己也是,我和温漪结婚你真的很开心?”

    沈瓷笑了笑:“开心倒谈不上,毕竟那是你们俩的事,但我会祝福你们。”

    江临岸冷笑:“祝福?真心的?”

    沈瓷笃定:“真心的。”

    江临岸:“给我一个理由!”他在几小时之前或许还会相信沈瓷和周彦在一起,但现在心里已经不确定了。

    如果他们还在一起,她不会连夜把他带到这里来,而且两人刚做过,虽然有时候这个女人令他看不透,但有一点江临岸能够确定,沈瓷不算滥情,她不会一边跟周彦交往一边再跟自己牵扯不清。

    那么她刚跟自己睡过又来祝福他娶其他女人,什么理由呢?

    沈瓷想了想,转过身去看向前方,前方是一片荒地,周围堆了很多建筑材料,远一些便能看到高高低低的行车,代表那里是正在兴建的工地,再远一些就能看到灯光,灯光缀在万千高楼之上,密密麻麻璀璨如星河。

    这里是甬州,国内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多少人怀揣着梦想远离家乡来到这里,有人已经登上了高处,但无数人还只是匍匐在底层,或许是缺少努力,或许是缺少运气,但也有可能只是少了一个契机。

    沈瓷抱着手臂淡淡开口:“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里,当时说了什么吗?你说你喜欢像这样登高往下看,也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站在这个位置。”

    江临岸:“可那是以前,或许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想了。”

    沈瓷:“为什么你要改变主意?”

    江临岸:“如果得到这些必须以失去一些作为代价,或许我会重新作出选择。”

    沈瓷:“你是在说我么?”

    江临岸愣了愣:“你觉得呢?”

    沈瓷摇头:“千万别,别愚蠢地为我作出任何改变,我不值得,也不会接受,你大可以照着你的计划往下走,去完成你的项目,完成你的人生理想,然后站在这个位置凭高远眺,这才是你应该拥有的东西。”

    江临岸如鲠在喉,有话却说不出口。他心里难过的其实不是自身处境的窘困,而是他愿给,她却永远都不想接的冷漠。

    有时候江临岸真的不知道她的心在哪儿,仿佛上一秒给你希望,下一秒又让你直接坠入绝境。

    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矛盾,痛苦,还有挥之不去的无力感,这些情绪都一丝不差地落入了沈瓷眼里,她抱着手臂蹭了蹭,问:“是不是觉得突然一下子失去方向了?”

    江临岸低头扯了下嘴角,他的人生一直不算圆满,前三十年顶着一个江二少的名头却没有少受冷落和白眼,但他的傲骨在,心气在,一直期望着有天可以出人头地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所以目标就在那里,他一直在朝着那个目标全速前进,可如今一夜之间发现前面三十年都只是一个谎言,他失去的何止一个江家二少爷的身份,他现在连自己从哪儿来都不知道了,像是被命运蒙着头重重地敲了一记,懵了,昏了,以至于前方一切都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方向可以变,如果项目不成功,我至少还有你!”

    “又来!”沈瓷无语地苦笑,“拜托你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你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也不应该是我,如果你真的一时失去了方向,没关系,我可以指给你看!”

    她突然抬手指着远方,远方高楼林立,灯光闪烁,时有烟花飞到半空中绽放。

    “看到没有,你现在前面看到的风景,才应该是你的方向。

    沈瓷一直记得江临岸上一次站在这里的模样,手插在裤袋,登高远望,傲视俯瞰,在这之前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因为觉得他自私又**,但至少那一刻她的心是微微波动的,因为江临岸君临天下的样子实在令人心动。

    沈瓷:“我知道成功这个词可能听上去有点功利,但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努力爬到顶端,你所受的就是别人的脚底和冷眼,你挨过穷受过苦吗?”她突然转身问江临岸。

    江临岸在冷风中看着她透亮的眼睛,反问:“你是觉得我挨不了穷吃不了苦?”

    沈瓷:“不然呢?”

    江临岸:“难道我没跟你说过从小到大我的经济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宽裕?”虽然顶着一个江二少的头衔,但是江巍对他出手并不阔绰,至少不像其他富二代那样随手就能买辆豪车买套房子,江临岸也就这几年才有了自己的积蓄。

    这点沈瓷也知道,之前从他字里行间里能够得到一些类似信息。

    沈瓷:“可是你觉得你以前挨的那些穷就算真的穷了?”

    江临岸:“”

    沈瓷:“如果你这么想,那你也未免也太天真了。”

    江临岸:“”

    沈瓷:“虽然我知道你以前也有过窘迫的时候,但至少有食裹腹有衣蔽体,而真正的穷是什么样子呢?”

    她想着小时候自己在凤屏的日子,最苦的时候她曾试过连续三天只靠两只冷馒头维持,实在饿了就去灌点水喝,后来上学住校,谢根娣是不舍得给她交伙食费的,她便每周回去带一袋蒸好的高粱饼,一天两块饼还必须算好了吃,可冬天这么搞尚且能维持,夏天太热饼根本放不住,沈瓷这招就没有用了,但总得吃东西啊。

    幸好那时候食堂的汤是免费的,里面飘几片菜叶子,于是每次等同学吃完她再去,讨一只搪瓷碗,连续喝三碗汤裹腹,后来食堂打饭的老师见她实在可怜,总会给她在汤里挖一勺吃剩的饭。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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