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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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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那时候食堂的汤是免费的,里面飘几片菜叶子,于是每次等同学吃完她再去,讨一只搪瓷碗,连续喝三碗汤裹腹,后来食堂打饭的老师见她实在可怜,总会给她在汤里挖一勺吃剩的饭。

    外人如果听到这些肯定会觉得沈瓷童年实在辛酸,可是她所理解的“穷”并不仅限于这个意思。

    “要挣一日三餐并不难,难的是你怎样在那些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活中依旧保存自我。”沈瓷讲到这突然笑了笑,有些经历她不愿意去回忆,但那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虽然被遮盖得很好,可是如果揭开现实,还是能够看到附在她身体上的那些脓疮。

    沈瓷:“你有试过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出卖自己吗?你有试过为了一点机会而逼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吗?”

    江临岸:“当然有,商场上违心应酬是常事,以前我也经常需要陪酒!”

    沈瓷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些,我说的是出卖,出卖你懂吗?违背良心,尊严,像狗一样跪在别人身下祈求一点东西,然后时间在你面前周而复始,你看不到任何希望,但是有些事还必须去做,趴着,跪着,用任何你能屈就的姿态,因为总有人高高在上,他们会一直压在你身上”

    沈瓷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迅速转过身,用手揉了下发寒的脸。

    “抱歉,我抽根烟。”

    她迅速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放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白雾飘出来,她嘴唇颤抖,却还硬生生扯了一个笑:“你理解的穷只是寸步难行,而我受过比那更可怕的,我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所以你别进去,你得往上爬,用尽手段,即使要牺牲掉一些东西,你也必须往上爬,爬到最高的位置,然后把那些压在你身上的人都踩到脚下去。”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有戾气,那股戾气让江临岸觉得心口抽搐,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白雾飘过来,挡住她的眼睛,再看过去时她眼里又恢复往日的清冷。

    江临岸抿了下唇:“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能否成功与你并不冲突,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希望我继续和温漪在一起,我也知道她现在是我唯一的生机,可是抱歉,我做不到!”

    婚期已定,如果今晚没有发生这件事,他三天后肯定会按照计划迎娶温漪进门,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刚睡过,他能摸到她的心口,那里是跳动的,温热的,她躺在自己身下辗转低吟的感觉那么真实。

    抽不了身了,江临岸知道自己某些想法很不切实际,可是无计可施,他愿意为她犯傻,放弃,甚至受千夫所指。

    “你不能每次跟我睡完就立刻撇清关系!”江临岸低吼,又急又气,沈瓷看着他沉痛的眼睛心口跳了跳,又迅速转过身去,把烟捏在指端。

    远处那座城市依旧漂亮闪耀,她记忆中的江临岸永远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要她怎么说,要怎么说这个男人才能明白呢?

    沈瓷抬手又抽了一口烟,转过身去面向江临岸:“看过赎罪么?”

    江临岸:“没有!”

    沈瓷:“那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吧,或许你能从里面得到答案!”
………………………………

高处的风景才漂亮

    凌晨12点,甬州的天空如百花齐放,四周都是绽放的烟花,一团团一簇簇,远远近近地绕在孤楼周围。

    沈瓷捏着烟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很漂亮?”

    江临岸不吭声,只是点了下头。

    沈瓷苦笑:“所以高处的景色还是不一样,登得高才看得远,景色自然不同。”

    她总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江临岸无力反驳,只转身贪婪地看着她,她还是习惯性地抱着自己一侧肩膀,指端烟蒂忽明忽灭,烟花凋零在她冷清的眼底,她抬头眺望远方,没人知道那一刻的沈瓷在想什么。

    耳边风声潇潇,江临岸觉得自己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问题需要问,但最终不忍心打扰。难得她愿意好好地呆在自己身边,即使知道天亮之后又该独自去面对一切,但至少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所以有些答案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他不问了,也尽量不去想。

    美景当前,就当是好梦一场。

    江临岸抬手慢慢把沈瓷搂到自己怀里,沈瓷也没拒绝,稍稍侧过身子,把头贴在他温热的胸口。

    四周鞭炮齐鸣,烟花绽放,两人依偎着站在孤楼之上,往后几年沈瓷偶尔也会想起那一夜的场景,她觉得其实并不浪漫,因为太冷了,风又大,吹得她头昏脑涨,可是江临岸却时常忆起,那是他前半生记忆中最珍贵的一夜,如一个分水岭,让他从江二少变成另外一个身份。

    年关,新的开始。

    那晚两人没有回城,在车里住了一晚,江临岸在后座上又把沈瓷办了一次,比之前那次更激烈,几乎带着惩罚性,最后沈瓷就差求饶了,呜咽着一口气去咬他的肩膀,直至最终两人都大汗淋漓,江临岸一头瘫在沈瓷肩上。

    窗外炮竹声连绵不绝,预示着新年伊始,仿佛全世界都是一派热闹的景致,而车内却是另一番场景,黑暗,安静,是一个全然封闭的空间,这样的环境能把人的感官放大到极致。

    他还没有完全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所以能感受到她的温热,她的柔软,自己仿佛被一团花蕊包裹,他贪恋这种感觉,所以不舍得这么快结束,只敢慢慢蠕动,厮磨,一点点拉扯沈瓷的紧致,却把头埋入沈瓷颈窝,重重咬了一口。

    “你会不会等我?”他的声音混着粗重的呼吸。

    沈瓷在被他磨得快要溃散的低吟中找回一点理智,摇头:“不会!”

    江临岸:“不需要太久,两年,或者一年给我一年就可以”

    沈瓷:“这跟时间没有关系”

    江临岸:“那你要我怎样?”

    沈瓷:“我不需要你怎样,你娶了温漪,她便是你的妻子以后你们啊”沈瓷突然痛呼出声,江临岸在她胸口重重咬了一下。

    “你在这种时候跟我说这种话,不怕天打雷劈?”江临岸真是又痛又气,身体还亲密交融在一起,她的心却还能撇得干干净净。

    沈瓷熬过那阵心悸,抬手扶起他的身子。

    “事实就是这样,我们这么做已经要遭天打雷劈,所以今晚一定是最后一次,往后我不会等你,一天都不会,你也别对我有任何指望。”

    今夜她只当自己是他的引路人,但是引路人只能引一程,后半段路他真正需要的是温漪。

    “更何况我对你的感情可能并不像你想的那么深,我有我的人生,我不会为谁作任何停留,往后我遇见谁爱上谁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也是,你有你的理想,你的责任,所以千万别回头,也别往后看!”她几乎捧着江临岸的脸一字一句说出这段话,眼神清亮,笃定,却又透着冷。

    江临岸感觉自己像是被置于一个矛盾的空间中,一面是她身体的柔软和湿热,一面又是她的坚硬和疏冷。

    她总是有她的理由和借口。

    江临岸也反驳不了,因为没有力气,也没有头绪,体内最后一丝理智也瞬间被她的话湮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将这个女人吞入腹中的占有欲。

    “我真希望我们能换个身体,让你来感受一下我这段时间过的日子!”他突然咬着牙一冲到底,突如其来的撞击力逼迫沈瓷必须弓起身体,嘴里的急呼又被江临岸迅速压上去的嘴唇堵住了。

    他不想再看她那双永远清冷的眼睛,不想再听到她永远理智的话语。

    车身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后半段沈瓷只觉天旋地转,江临岸似乎要把她往死里弄,双手被他扣在皮椅上,一次次蓄力再一次次爆发,就像潮起潮落,直至沈瓷的神智在这场厮杀中完全溃散,她哑着声音喊:“江临岸”

    狭小的空间中没有回应,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身体与皮料发出的摩擦声。

    那段欢爱进行了很久,久到沈瓷觉得眼皮开始发酸,她在抑制不住的浪潮中忍不住低哼了一声,江临岸才扣住她的腰肢狠狠进攻,直至全数泄出,他像耗尽力气的狼一样趴在她胸口。

    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彼此的汗水黏着彼此。

    窗外烟花早已不知换了几轮,爆竹声时远时近。

    江临岸一直没有说话,隔了好久沈瓷才在黑暗中听到他哑到几乎辨不出的声音。

    他说:“一年,就算天打雷劈,你只需要等我一年!”

    沈瓷仰躺在椅子上轻轻笑出声,真是一个令她头疼的要求,她没有问一年之后他打算怎么办,因为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只拧了下手指不出声,全身发软,那一刻身体带来的悸动可以暂时抹掉那些痛苦与绝望,可当身上的汗水慢慢风干,温度减退,空虚感才会渐渐来袭。

    “有些累了,我想睡觉。”

    她最终没有允诺江临岸的那个要求,当然,也没反驳,只是稍稍挺了下腰肢,江临岸这才不情愿地动了动,猫着身子从沈瓷身上下去,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沈瓷便趁机捡了地上的裤子穿好,刚套上内衣,旁边男人突然一臂捞过来,猛地又把她捞入怀中,随手拉过大衣盖在两人身上。

    “就这样,睡觉!”

    “”

    那晚鞭炮声响了半宿,沈瓷完全睡不着,不过江临岸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很快就慢慢沉入梦想,手臂却死死圈住沈瓷的肩膀,不容许她动一分,沈瓷只能在这么窘迫的坏境中默默等待天明,不过也不算太糟糕,至少被他圈在怀中丝毫不觉得冷。

    后半夜沈瓷才稍稍眯了一会儿,但很快又被村里的爆竹声吵醒了,天快亮的时候外面又是炮竹连天。农村人放炮都喜欢看时辰,四点零八分,五点十分八,六点二十八分,这些都是好时辰。

    沈瓷被吵醒的时候差不多是早晨五点多,她动了下胳膊,发现手被江临岸握在掌中,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下来枕在他腿上,那件大衣完全被她一人盖着,江临岸身上只穿了件衬衫。

    她想把他叫醒,却见他似乎睡得很香,于是打消念头,也不动,就那么仰面静静地看着他。

    那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江临岸的下巴,隐约冒着短短的胡渣,往上去是薄薄的嘴唇,之后便是鼻梁,眉心,眉心还是习惯性地皱着,仿佛睡梦中都有千军万马在追赶他一样。

    他应该很累吧,往后恐怕会更累,但沈瓷相信他会走出去,他有这个能力,也应该站在属于他的位置,而沈瓷唯一能为他做的,即是离开,让自己不成为他的障碍。

    江临岸最终还是被近处的鞭炮声吵醒了,还没睁开眼睛便伸手去捞腿上的人。

    “沈瓷!”

    手臂伸过去却只摸到空空的椅子,江临岸一下子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件西装,而车里却不见沈瓷的身影。

    “沈瓷!”他又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车内早就没有沈瓷的影子。

    江临岸当时第一反应便是沈瓷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车是她的,她一个人不可能先回城。

    江临岸看了眼手表,七点多了,天色已经大亮,他起身开了车门,门外寒风一下子灌进来吹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这才发现外面比车内冷很多。

    他把西装套到身上下车,外面阳光甚好,新年的第一天是个好天气。

    “你醒了?”站在车前不远处的沈瓷听到车门声回头,见江临岸站在车子旁边,她笑了笑,依旧抱着一侧手臂,身上穿了件黑色大衣,风从一侧吹过来,吹得她的头发盖住小半侧脸,头顶慵懒的阳光直射下来,铺开裹在她身上。

    她弯着唇角向江临岸喊了一声:“新年快乐!”那一瞬江临岸觉得四周荒田枯草都有了颜色,心口余震渐渐散开,遍布四肢百骸。

    他抿着唇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直走到沈瓷面前。

    沈瓷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撩开嘴角的头发:“怎么了?”可是话刚说完,江临岸便捧住她的脸一下子吻了上去
………………………………

与江丞阳的律师见面

    江临岸的吻像是这荒地四处游荡的风,燥,烈,无法遮挡,就那么霸道地席卷着沈瓷的唇齿,恨不得要抵到她心里去,沈瓷一开始没什么反应,但渐渐被他勾了起来,依附着只能把双手攀上他的肩。

    那天沈瓷穿的是一双平底鞋,所以江临岸需要窝着身子迁就她的身高,双臂揉紧她的肩膀,把她整个圈在怀中。

    那是怎么一幅画面呢?

    四周都是荒地,枯草长至半人高,两人站在车前忘情亲吻,风吹过黄色的枝叶左右晃荡,有一些缠在两人的腿上。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阳光,风声,还有两人彼此黏在一起的呼吸。

    那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至沈瓷感觉自己肺腔里的氧气都要被他吸干净了,这才撑起手在他胸口揪了下,江临岸适时停下来,却没松开沈瓷。

    “新年快乐!”他微喘着出声,捧着沈瓷的脸将自己的额头顶着她的额头。

    沈瓷淡淡笑了笑:“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彼此都要快乐,因为代表新的希望。

    半小时后两人回城,还是沈瓷开车,全程零交流,一直下了高架进了城,沈瓷找了个还算僻静的路口停下车。

    “你就在这下吧。”

    “不送我回去?”

    沈瓷想了想:“不了,你消失了一整晚,估计上都已经闹翻了,说不定现在就有记者堵在你家门口,我再出现明显不合适!”

    昨夜算是一饷贪欢,她难得放纵自己,但是天亮之后还是必须面对现实。

    江临岸蹙了下眉心,不吭声,过了几秒之后默默点头:“好,那我先走了!”他转过身去拉门把手,可是拉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沈瓷问:“还有事?”

    他低头似乎轻轻闷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沈瓷,沈瓷不觉笑:“怎么了?”

    他却摇头,猛地凑过去将沈瓷的脸捧过来吻上,急躁又迅猛,弄得沈瓷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却很快霸道地占据她的口腔,如末日之吻般席卷撕咬,吻得沈瓷全身发颤,奄奄一息时他才停止,嗅着江临岸急促的呼吸,却不敢睁开眼睛。

    他转而去吻她的眉心,鼻子,动作一改平时的狂烈,变得异常温柔,直至把沈瓷脸上都吻了一遍,他才贴着她的额头开口:“我结婚的时候就不给你发请帖了。”

    沈瓷“嗯”了一声。

    “你也不必去!”

    沈瓷又“嗯”了一声。

    “但是你要好好吃饭,睡觉,工作别太拼,还有,别忘了,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干净。”

    沈瓷忍不住笑出声,可是心却好像又被撕成了一瓣瓣,她微微点了点头,回答:“我知道,会继续还。”

    江临岸至此像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这才将她松开。

    “那我走了,回去开车自己当心。”

    沈瓷点头,却没睁开眼,直至车门被关上,扫过的风吹得她眼皮颤了颤,足足十几秒之后她才睁开眼,车子里已经没有人,她转过身去重新发动车子离开,直至拐弯都没往后视镜看一眼,自然也不会看到被她留在十字路口的江临岸,他站在风口处,身上穿着那件深色西装,那原本是他三天后结婚要穿的礼服,此时却皱巴巴地被他随意披在身上。

    没有人知道那晚江临岸去了哪里,媒体关注的点暂时不在他身上,争先恐后报道的都是江丞阳的事,比如他约女大学生开房被抓奸在床,比如遭“男小三”报复被捅伤,更有甚者说陈韵因为不堪长期忍受家暴所以联手方灼想取他的性命,反正上众说纷纭,各种版本都有。

    天亮之后又传出江巍入院的消息,原因是血压飙升导致脑梗,好在情况不是太严重,经过抢救病情总算稳定了下来,外界传言老爷子突发疾病是因为担心江丞阳,可数小时后某家站的一篇新闻却引起轩然大波“经权威机构检测恒信创始人江临岸与江家没有血缘关系,母子被扫地出门”,至此舆论一片哗然,从江丞阳入院到曝出江临岸与江巍没有血缘关系,中间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活生生就是一部现实狗血剧啊。

    观众眼看着剧情不断翻转,纷纷猜测江临岸和温漪原定两天后的婚礼是否还能如期举行,一大半言论都说肯定要黄了,毕竟强强联手的前提是双方必须旗鼓相当,可江临岸一夜之间失去了江二少的光环,说白了就是个私生子,梁文音还能容得下这个没有背景的女婿?

    即时是大年初一,新年伊始,众多看客就着江家这些狗血八卦过了一个新年,可就在初二晚上,即江温两家原定婚宴的前一晚,恒信官方平台发布正式新闻,称因一些私人原因导致江临岸与温漪的婚宴必须延期,延到一个月以后,但注意了,是延期,并不是取消。

    消息一出上再度哗然,评论里大多夸赞温漪有情有义,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接受江临岸,果然是真爱。温漪也大方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我爱的是他这个人,并不是他头上顶的姓氏或者他是谁的孙子,更何况我相信就算他离开联盛的庇佑也能把恒信做得很好,虽然我不懂项目上的事,但我相信他的能力。”

    此后这段采访被剪辑下来发到了微博上,温漪一袭白裙站在镜头前面,明眸皓齿,似心无旁骛地无条件支持江临岸,真是又傻又痴啊,却又不禁令人动容。

    该是怎样坚定的爱情才能让她抛开门第观念,始终追随着心里早就认定的那个男人?

    江临岸没有微博,也很少看上那些言论,不过于浩会欠欠地截图给他看。

    “过个年都不安稳,才几天功夫你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拍电视啊,谁给你写的剧本?”于浩在电话里只字未提他身世的事,只是调侃江临岸以后不能辜负温漪,“看到那些友说的吗?像温漪这种傻姑娘现在已经打着灯笼也难找了,以后你要是负了她,得遭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

    江临岸没吭声,只是笑了笑。

    鬼知道他刚经历过比“天打雷劈”更痛苦的事。

    自初一早晨分别之后沈瓷便没再见过江临岸,江临岸也没和她联系,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即彼此不闻不问,像个陌生人。

    甚至沈瓷都不再关注任何关于江临岸的新闻,包括联盛,包括恒信,包括他和温漪的婚事,这些她一概不管,不看。

    她深知他有他的目标,他的使命,而她也会回复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更何况方灼的事还未了,自江丞阳入院已经过去两天了,沈瓷打听到他在初三下午脱离危险挪去了普通病房,其实原本也没受太大的伤,只是手臂和背上被划了几刀,但没伤到要害,至于为什么会在躺了两天搞得好像随时会断气似的,原因无从得知。

    初三早晨沈瓷又去了趟公安局,可局里只有两个值班民警,且不是上次负责案子的那位,所以对方灼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只通知沈瓷回去等消息,沈瓷也知道要把方灼保释出来有些困难,一是恰逢春节假期,局里根本没人来管这事,二是她能料想到江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初三下午沈瓷便接到了江丞阳律师的电话,律师约了沈瓷见面,地点就在晶钻豪庭门口的那间咖啡厅,可见对方已经把她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

    沈瓷如约而至,对方却没能守时,差不多四点的时候才见有个中年男人拎着公文包走过来。

    “抱歉,刚去见了个原告,让你久等了,你好沈小姐,我是江总的代理律师施国方。”对方风风火火地先作了遍自我介绍。

    沈瓷抬头睨了一眼,并没去接他主动伸出来的那只手,只稍稍看了眼他有些秃顶的头发。

    “你好,施律师!”

    对方见她态度似乎不大好,有些讪讪,自己搓了下手指把手缩回来,拿着公文包坐到对面椅子上,也不说话,就笑而不语地看着沈瓷。

    沈瓷原本就是很能沉得住气的人,敌不动我不动,于是两人就干耗着,耗了半分钟还是律师先受不了,抬手招呼服务员过来:“来杯极品蓝山!”

    服务员:“抱歉先生,我们这里只有普通蓝山。”

    律师皱了下眉,颇嫌弃地说:“那就普通蓝山吧。”转而看向沈瓷,“沈小姐要来点什么?”

    沈瓷回绝:“不用,我喝白水就可以!”

    律师:“哪能让美女喝白水啊,我请客,要不也来杯蓝山?”

    沈瓷也没吱声,反而看了眼斜对面的服务员:“给我一杯拿铁,不加糖,谢谢!”态度甚是温和,服务员点着头微笑:“好的!”遂抱着单子退下去。

    对面施国方眉头挑了挑,像是觉出一点味道出来了,先发制人:“我听江总说你和被告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沈瓷笑了笑:“不算普通,以前是同事,现在是挚友。”

    施国方:“挚友?那你这位挚友这次惹的麻烦可不我奉劝沈小姐最好别插手,按江总的意思,这次他是告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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