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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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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请的护工?”
沈瓷闷口气。
“这几年一直是她在这帮我照顾小卫。”
“那你这个老板还挺大方!”
“”
沈瓷白了阿幸一眼,把信封装进包里重新回到病房。病房里一如既往地安静,加之灯光又暗,桂姨走前只在床头留了一盏灯,弄得气氛实在压抑。
沈瓷把包放到桌上,看了眼床上的人。
“你要见的人在那里!”
阿幸跟着转过身去,见到躺在床上的沈卫,薄眼皮,理着短寸,一张苍白瘦削的面孔,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却无一点生气。
阿幸之前在凤屏是见过沈卫的,只是十年前他还只是个**岁的小男孩,调皮玩略,性子也野得很,成天在村子里爬树偷瓜到处惹事打架,可唯独愿意听沈瓷的话。
人与人的关系大概真的是生来就注定的,谢根娣是沈瓷的亲娘,却不待见沈瓷,但沈卫喜欢,尽管沈瓷面上对这个弟弟总是冷冰冰的,可抵不住他还是成天屁颠屁颠愿意跟在沈瓷后面,一直到十年前出事。
阿幸站在床前不知该说什么,当年事发之时他也在场,目睹了一切,所以如今面对这些“恶果”的时候竟有些无言。
沈瓷也不招呼他,脱了大衣起身出去装了一些热水进来,又搅了条温毛巾。
“需不需要我帮忙?”阿幸问。
沈瓷自然拒绝:“不用!”
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收拾沈卫,现在更不会假以他手,阿幸也只能在旁边干站着,眼睁睁看着沈瓷熟稔地替沈卫擦脸,擦完之后又重新搅了把湿毛巾一点点擦拭他的手臂。
灯光下沈瓷半弓着身子,半长头发被她随意束了起来,毛衣卷了半截袖子,露出的手臂纤细白皙,而沈卫的更甚,因为很少见阳光,加之长年卧床,被沈瓷轻轻握在手中的手臂细得根本不像一个十九岁小伙儿该有的模样。
沈瓷来回帮沈卫擦了好几遍,包括他长年曲在一起已经有些变形的手指,她小心翼翼地将其一根根捋直,再用沾水的毛巾擦指关节和手指之间的缝隙。
“有何感想吗?”她边擦边问,面无表情。
阿幸又用手揉了下面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造成的恶果却一直在持续,如今十九岁的沈卫像废人一样枯瘦地躺在他面前,仿佛在提醒着当年那些恶行。
阿幸:“抱歉”
沈瓷:“你不用说抱歉,况且他也听不到。”
阿幸:“不是,我这句抱歉是因为你。”
“因为我?”沈瓷笑,又重新去搅了次毛巾换到沈卫的另一侧手臂去,也不看阿幸,边擦边回答,“那就更不必了,你没对不起我什么,这句话也不应该由你来说。”
沈卫是被江丞阳推下楼的,这点阿幸也清楚,可当他看到沈瓷守着这个植物人弟弟一守就这么多年,他心里就忍不住觉得痛苦,但现在似乎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什么都是错。
阿幸站在一旁不再吭声,静静看着沈瓷帮沈卫收拾完,擦干手,又揭开床上的被子,阿幸这才发现沈卫下身没有穿裤子,因为插了导尿管。
沈瓷却把管子拔了,又轻轻撩开他的腿细细查看了一番,插管的地方有些红了,她便又换了条温毛巾过来一点点把那地方弄干净,最后开始往上涂药膏彼时床头灯光柔和,沈瓷弯着腰在料理,她面对的是沈卫的私处,可从表情到眼神都没任何尴尬或者不耐烦,仿佛这样的事她已经做了千百遍,熟稔又理所当然,可阿幸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捏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干干站在旁边。
沈瓷帮沈卫涂好药膏后又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来一样东西,形状有些怪异。
阿幸忍不住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沈瓷:“导尿器。”
阿幸:“导尿器?”
沈瓷:“头一回见?”
阿幸:“”
沈瓷:“长期插管会导致尿路感染,所以晚上我都会让桂姨帮他把管子拔了,换导尿器。”
阿幸:“有区别?”
沈瓷:“当然有区别,戴这个不用直接插管。”遂她把东西从盒子里拿出来,再稍稍捞开沈卫的一侧腿把那东西套了上去,套好之后还需要调整位置,不然大概会容易滑下来。
沈瓷蒙头继续摆弄,阿幸却突然咽着气转过身去。
他知道这些年沈卫一直由沈瓷在照料,但已知的也不过是她负担很重,每月要支付高额的医药费和住院费,另外还有护工的工资,可是却从未想过除去经济之外她所要承受的重量。
弟弟的身体,**,排泄物,还有日复一如年复一年看似永无休止的牵绊,这些都是别人未必瞧得见的东西,可是她却需要自己默默去承担。
“我去外面等你!”阿幸再也看不下去了,推门去了阳台,沈瓷又在里面忙会了一阵子,大概十几分钟后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阳台老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瓷披着大衣终于走了出过来。
阿幸:“弄完了?”
沈瓷:“弄完了,还有吗?”
阿幸:“什么!”
沈瓷便指了指阿幸嘴上叼的烟:“给我一根!”
阿幸立即摸了烟递过去,又兜着风替她把火点上,沈瓷抽了一口吐出气来,突然紧皱着眉问:“换口味了?”
这不是骆驼的味道。
阿幸不禁苦笑:“身上带的抽完了,这是刚在服务区临时买的。”
高速服务区肯定买不到骆驼,沈瓷手里这根是甬州一带近些年比较流行的中华,软壳那种,是好烟,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瓷抽了两口便把烟掐了,转过身去看着楼下那片黑乎乎的湖面。
阿幸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你弟弟最近几年一直住在这里?”
沈瓷:“对!”
阿幸:“情况也一直这样?”
沈瓷:“什么情况?”
阿幸:“就是这么躺着,没任何反应?”
至此沈瓷像是听到了一句很新奇的话,她忍不住笑出来,转过脸去看着阿幸:“他是植物人,从医学角度来说除了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物质能量代谢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认知能力和自主活动,简称不可逆昏迷,你还指望他有什么反应?”
阿幸:“”再度失言,感觉现在说任何话都已经毫无意义。
沈瓷却似乎毫无波澜,只是抬眼留意他的表情。
“你觉得愧疚?”
“”
“其实沈卫当年出事跟你关系不大,而且我知道最后是你把他送去医院的。”
一句话又把当年的情景勾了出来,沈瓷靠着栏杆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她不敢回忆,正如有些她所不知道的情节也不敢去问询一样,但是今天站在沈卫的病房外面,而这个当年可以算是唯一一个知道整件事情经过的男人也在场,沈瓷觉得自己总该问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
“说说吧,当年我逃走以后,你们是如何处理我弟弟的!”
………………………………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疗养院的楼层并不高,站在阳台只能看到一小片院区,不过晚上太暗,也看不清什么,只觉得特别安静,加之春节人就更少了,病房区甚至只寥寥亮了数盏灯,风声却很明显,像是从山与山的缝隙里呼啸而来。
沈瓷身上只披了件大衣,却没套上袖子,草草盖在肩膀上,大概是因为冷,所以她又把大衣紧了紧。
阿幸跟着转过去看向前方,手却不自觉地摸进裤袋,又掏了一根烟出来点着,连续抽了好几口才慢慢开口:
“沈卫那晚去找你的时候其实我就在旅馆门口,他大概也是因为看到车子才会进去。”
十年前凤屏镇上很少有私家车过去,所以阿幸替李大昌开的那辆丰田越野很是招摇,沈卫认得那辆车,所以才能第一时间知道沈瓷在旅馆里。
阿幸:“照理当时我应该拦住他,可是我没有。”
沈瓷:“你是故意的?”
阿幸:“故意说不上,但我知道江丞阳是什么东西,那时候他跟昌爷刚开始合作,昌爷要仰仗他在甬州的势力,所以正有意拉拢,而你便是昌爷拉拢他的第一步。”
“第一步?”沈瓷冷笑,还真是抬举,自己居然会成为李大昌宏图大业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什么第一步,充其量不过是一件被转手过去送人的东西!”
阿幸:“沈瓷!”
沈瓷摇头,又眯了下眼睛:“你继续说。”
阿幸叼着烟又吸了一口:“可能昌爷知道你性子要强,所以叮嘱我必须在旅馆门口盯着,怕闹出事,当时你弟弟过去的时候我正好在车里,没拦他,之后没过多久便听到里头有动静,我下车冲进去,听到楼梯那边传来江丞阳的叫喊声,随后就见你浑身是血地从楼上跑下来”
那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乱,过于清醒的时候沈瓷基本都记不清,只有当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场景才会在她梦境里出现,可有时候沈瓷会觉得那些真的只是一场梦,包括沈卫去旅馆找她,包括她用钢笔戳穿了江丞阳的眼睛,再包括唯一的弟弟被人推下楼去。
阿幸:“一开始我以为你哪里受伤了,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江丞阳的血,他捂着右眼站在楼梯上叫我务必抓住你,所以我出去追了你一段,等我回来就发现沈卫出事了,躺在旅馆的楼梯口,后来旅馆的人告诉我,他应该是被人推下楼的,头部着地,后脑勺刚好撞在一楼的柱子上。”
前半段事阿幸应该不清楚,因为当时他在门外车内,不在现场,可是沈瓷知道,她自己如何听到沈卫在房间外喊她,如何挣脱开绑住自己双手的绳索,又如何在情急之下摸到钢笔戳穿了江丞阳的眼睛,包括她逃出房间带着沈卫往楼下跑。
那些不堪回忆的画面又开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幕幕回放,沈瓷忍不住闭上眼睛,拧住阳台栏杆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沈卫是被江丞阳推下楼的,当时我们原本一起往外跑,可是跑到楼梯口的时候他被江丞阳拽住了,于是为了救我他便坐到地上死死抱住了他的腿根”
有些事情回忆一次便是受一次极刑,沈瓷又痛苦地吸了一口气。
“你能想象么?一个九岁的孩子居然真的能够绊住江丞阳,我都不知道他当时哪来那么大力气,而且还不断冲我喊,姐,你跑啊快跑,跑出去”沈瓷似在模仿当年沈卫厮喊的口吻,带着一种坚毅的决绝,可是却似乎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低头撑着栏杆缓了好一会儿。
阿幸觉得有些不对劲。
“沈瓷”
她摇头,痛苦地抬起眼皮。
“有段时间我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医生说是创伤应激障碍,导致我脑海中留下的画面不完整,甚至出现了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错误信息。”
“错误信息?”
“对,错误信息,比如我没有从那间旅馆里逃出来,比如我没有刺伤江丞阳的眼睛,再比如我在明知道沈卫被人推下楼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扔下他不管”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沈瓷笑了一声,“我在告诉你当时的事实,事实就是沈卫为了救我抱住江丞阳的腿,而江丞阳直接把他推下了楼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道,我明明听到了楼梯上有东西滚下去的声音,可是我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就那么一口气跑出了旅馆”沈瓷的肩膀开始颤抖不已。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向人道出真相,沈卫是为了救她而出事的,可她却因为自己的一时懦弱和恐惧直接抛下他没有管。
“我当时心存侥幸,觉得江丞阳不会对一个九岁的孩子怎样,可是几年后再回凤屏,沈卫什么样子了?他躺在镇上的医院里几乎只剩了一口气,而且这么多年再也没有醒过来。”
所有一切仿佛都停留在了他九岁那一年,沈卫成了植物人,也成了沈瓷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悔恨,而这些年她把沈卫接到身边,每见他一次便是对自己的一次酷刑,可是她还依旧不惜花费极高的代价给他最好的治疗,也不止一人劝她早点放弃,毕竟沈卫能够醒过来的机率几乎为零,真的没必要让他一个废人住在这么贵的地方,就连桂姨也不止一次劝沈瓷,这是一个无底洞啊,而她还年轻,何必弄个拖累在身上,可是沈瓷不以为然,情愿自己少吃少穿也不会亏待沈卫。
外人只觉得是姐弟情深,可谁知道这些年她一直背负罪责在生活,花点钱她根本不心疼,甚至花得越多她心里越觉得安心,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理?
“这院里很多人都觉得是沈卫拖累了我,可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我是在用钱赎罪,自欺欺人,不过是让自己能够心安一点而已。”沈瓷此时叙述透着绝望,手指拧在栏杆上几乎泛白。
阿幸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说:“你当时也是过于害怕,换做谁都会那样!”
“不是,害怕不假,但说到底只是因为自私。”
“可是当时那种情况就算你再回头也救不了他,最后可能两个都跑不了。”
阿幸说的也是事实,江丞阳右眼被无辜刺伤,整个人处于疯癫状态,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曾派人在凤屏一带找沈瓷,甚至不惜设下“悬赏”要把沈瓷揪出来。
“他什么性格你应该了解,一点亏都不愿吃,可你却直接坏了他一只眼睛,你以为你当时再跑回去还有命?”
江丞阳不会放过她的,回来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当时你的选择不是自私,只是权益之下最明智的,不然你和沈卫一个都跑不掉。”阿幸理性分析,可沈瓷没办法这么想,毕竟沈卫是因为救她出事的,那是她的亲弟弟啊!
“明智?呵你居然说我自己跑掉扔下沈卫一个人是明智的?”她用手揉了下被风吹得发酸的眼睛,“你知道这些年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要是当年我不跑,也没有刺伤江丞阳的眼睛,不过陪他睡一次,熬过去就可以了”
“沈瓷”
“我为什么要跑?又不是第一次,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金贵的身子”
最深的绝望便是来源于在黑暗之处心里还残存一点希冀,而当时突然出现的沈卫便是沈瓷的希冀,她在最后关头死死抓住不肯放,憋着一口气逃出了黑暗,可是逃出来之后才发现外面包裹着更加残忍的现实。
沈卫出事了,为了救她几乎以命抵命。
“这些年我曾无数次权衡两者之间的轻重,一边是牺牲沈卫,一边是我乖乖陪江丞阳睡一晚,到底哪一种最明智?答案很显然,应该选第二种,可是我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她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眼睛空空看着前方,而阿幸几乎要被她这短短几句话整个贯穿。
“你在说什么?你根本不应该这样想,就算有错也不是你的错。”他伸手扳过沈瓷的身体面向自己,“你看着我,清醒点,推沈卫下楼的不是你,而是江丞阳。”
沈瓷:“可是有用么?我除了伤了他一只眼睛之外这些年他还是活得好好的,这世界根本就没什么公平和公理!”
阿幸:“对,是没有公平和公理,因为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但至少有报应!”
沈瓷:“报应?呵报应,你这种人居然也相信有报应?”
阿幸:“我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李天赐没了,昌爷成了一个人,而你当年用一支钢笔刺伤了江丞阳的眼睛,这些年他也被折磨得够呛,那只眼睛已经保不住了,疼得太厉害,但他不肯摘,所以现在必须靠注射杜冷丁来续日,甚至可能已经染上了毒瘾。”阿幸顿了顿,再继续,“前几天不是曝光他和某个女大学生去酒店开房吗?不巧被人撞上,两人还在房间动了手,这件事最近上传得沸沸扬扬,可是事实上陪他开房的根本不是什么女大学生,而是一名毒贩。”
沈瓷:“你说什么?”
………………………………
江丞阳同意撤诉
初七下午沈瓷回了甬州,第一时间便是联系耿律师见面,并将一段录音放给他听。
录音来自与江丞阳开房的那位“女大学生”,内容即她承认江丞阳确实有吸毒史,而案发当天两人以“情侣”身份约在酒店房间见面,其实是为了把货兜出去。
耿律师听完录音十分震惊,问沈瓷:“这东西你哪里搞来的”
沈瓷:“一个朋友给我的。”
耿律师:“内容属实?”
沈瓷:“应该属实,女孩都已经亲口承认。”
耿律师:“可为什么她会愿意承认?如果这东西被拿到庭上作为证据,她也会因此受牵连。”
藏毒贩毒已经是重罪,没理由自己承认啊。
沈瓷稍稍吞了一口气:“这个您就不必多问了,但我知道这段录音的内容应该可靠。”
东西是阿幸给的,沈瓷知道他总有手段逼那女孩把真话说出来,至于他会愿意把录音拿出来的原因,沈瓷当时在疗养院的阳台上也问过他。
“为什么会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
“所以这是李大昌的意思?”
“算是吧。”
“他想报复江丞阳?”
“既然你已经知道原因,具体的就不必多问。”
“问了你也未必会说,只是我不大喜欢你们这种方式,感觉是在利用我来对付江丞阳。”
“利用你?”阿幸当时笑了笑,“你觉得你有什么可利用?江丞阳要对付你易如反掌!”言下之意是沈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没什么可利用的意义,“更何况你现在也没更好的选择了,除非你不想帮你朋友!”
李大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知道沈瓷重情义,最终果然如他所想,沈瓷还是把那段录音交给了律师。
耿律师见她不想多透露,也就不废话了。
“那你把录音发一份到我邮箱,我先找对方律师谈一谈,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不止打架伤人这么简单了。”
晚上沈瓷便把录音发到了耿律师的邮箱,又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弄完上床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也没什么睡意,大概是前几日在疗养院熬夜熬惯了,于是便把手机摸过来刷了下微博,结果直接跳入眼眶的便是一个置顶新闻:“江丞阳受伤入院,意外曝出江临岸身世有疑。”
廖廖几个字,沈瓷心口重重一顿,她点开那条微博进去,看了下时间,新闻大概是一个多小时之前发出来的,字里行间只说怀疑江临岸身世有问题,并无其他实质证据,可才短短一个多小时这条微博就被友推到了热门榜单里。
江丞阳被方灼捅伤是除夕那晚的事,之后由于输血被发现江临岸的血型有问题,继而得知他并非江巍的孙子,但这件事江家一直压着,大概江巍也觉得丢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事情已经过去一周了,但外面依旧没有丝毫消息,可怎么突然之间有人在微博上发了这样一则新闻呢?
虽从新闻的言辞来看只是猜测,但无奈于友对这种事最感兴趣,一点水花大概就能激起千层浪,所以才短短一个小时友留言就已经过万了。
沈瓷心里有些不安,想打个电话给江临岸问下情况,可是才拨到一半又立即挂断了。
她打过去说什么呢?问什么呢?她又能帮到什么呢?更何况时间已至深夜,说不定他正和温漪在一起。
沈瓷想到这里便默默收了手机,从桌上摸过烟来,点上一支
初八大多数公司和单位都要求上班了,初芒也不例外。沈瓷还是老时间抵达办公室,进去便见几个花枝招展的小编辑从面前晃过,化了妆,穿了新衣新裙,就连发型和发色都是新的。
所谓新年新气象,才几天不见大家仿佛都换了一个样子,见面也是纷纷祝福互道新年好,唯独沈瓷是个例外,她依旧素面朝天,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件半旧的黑大衣,灰色裤子,脚上登了一双已经穿了两年的中跟短靴,表情也是千年不变的冰冻脸,全身上下唯一有点色彩的便是手里拎的那杯咖啡,用绿色纸袋子装着,露出一小截红色纸杯的边。
沈瓷便如此清淡寡味地登场,穿过门口一群花枝招展,大家纷纷看了她一眼,可能也是见惯不惯了,所以没吭声,只有个别几个朝她的背影扫了一眼。
沈瓷拎着咖啡到了自己工位。
“小沈,新年好啊!”
刚坐定便见杨蓓走过来,把手里拿的一只袋子搁桌上。
沈瓷:“这是什么?”
杨蓓:“我妈过年自己蒸的馒头,带几个给你尝尝。”
沈瓷看了一眼,并不是贵重的东西,也就不矫情,把袋子拿了过来。
“谢谢!”
“谢什么啊,跟我还这么客气!”杨蓓快人快语,又过去勾了下沈瓷的肩,“对了,我刚好有事要问你,江”结果还没问完就听到门口传来骚动声,杨蓓回头看了一眼,立马松开沈瓷:“主编和副编来发红包了,我先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找你!”说完便小跑着走了,留下沈瓷一人怔怔地坐在椅子上。
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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