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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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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义啊,到时江临岸和温漪风光大婚,受众人祝福,而她那些耻辱的过往却会见光死,就如被人剥光了外衣露出里面丑陋的面目一般,等待她的只有无休止的耻辱和谩骂,怎么算这都是一桩十分不划算的事。
沈瓷这么精于算账,她怎么会算不到这里面的利弊关系,可是她真的无所谓了,像是累到一定极致,抑或是寻找一丝解脱。
“任何人和事都会有个结局,就像因果报应,我当年做的那些事,还有你和李大昌做的那些事,如果最终都要下地狱,那不如我们一起?”寒凉的笑容像罂粟一样绽放在沈瓷脸上,皓日当空,却令人不寒而栗。
江丞阳猛地抖了下身子,面前女人已经揭开帘子拾级而下。
“江总,我先走了,好好养伤吧!”
他回神之时沈瓷已经走到亭子下面,正午的微风吹拂她的发丝,背影坚定而挺直。
阿海凑近的时候江丞阳还保持刚才的姿势站在帘子后面,沈瓷早已绕过假山走远。
“江总,那女人怎么说?”
江丞阳稍稍侧身,猛地把手里凉掉的茶杯扔到桌子上。
“不知好歹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得阿海也顿了顿,缓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她不肯配合?”
“配合?我看她是这几年活得太舒心!”
“那江总的意思是,把那东西散出去”
暗影中仅剩的一只眼睛冷光奕奕,嘴角轻轻往上扯了扯:“先不急,弄一份出来,我先发给她自己看看!”
………………………………
注意江丞阳
沈瓷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考虑是否要给江临岸打个电话,但顾忌到可能不方便,毕竟说好不联系的,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只给他发条短信,关于短信内容沈瓷又斟酌了好久,最后打算才去言简意赅的方式,所以只发了一句话:“注意江丞阳!”。
信息刚刚发出去,对面突然挥过来一只手。
“小沈,忙啊?”
沈瓷抬头,见杨蓓站在自己桌子前面。
“有事吗?”
“没就过来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的?”
沈瓷顿了顿,回答:“两点多吧,谢谢你帮我请假。”
“哎呀小事啦,本来不想说的,可偏偏下午郭副编来找你,对了,她好像找你有事,你去见过她了吗?”
“见了,工作上的事。”
“哦。”
随后聊天又陷入僵局,沈瓷继续盯着电脑看,杨蓓站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憋不住,开口问:“那个”
沈瓷:“还有事?”
杨蓓:“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就好奇最近上不是一直传江临岸不是江巍亲孙子么,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可前几天一个圈内朋友告诉我,说是亲子鉴定都出来了,只是江家那边一直摁着没曝光,但江临岸不是江家种这事基本已经板上钉钉,所以想来问问你。”
沈瓷一时顿住,杨蓓平时并不是喜欢打听八卦的人,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怎么会突然来问我这事?”
杨蓓讪讪笑了笑:“哎呀也不瞒你了,前阵子江临岸要娶温漪,联盛的股价也跟着一路涨,所以我和朋友就一起入了点联盛的股票,可现在突然冒出来这档子事,我怕江临岸被扫地出门,到时候恒信项目受影响,联盛的股价也会跟着跌,所以想来跟你证实一下,如果真这样我得尽早把手里的股票出手啊。”
沈瓷:“”
原来是这原因,可弄得沈瓷一时不知该如何接。
杨蓓自觉来向沈瓷求证这事有些尴尬,于是撩着头发又笑了一声:“你是不是不方便说啊?不方便说就算了,我还是尽早抛掉吧,毕竟看这形势他和温漪最后能不能结成婚都悬。”
“不会,三周后他和温漪的婚礼肯定会如期举行!”沈瓷突然抢话,斩钉截铁的口吻弄得杨蓓更加尴尬。
说完沈瓷也觉得自己好像说多了,目光又转到电脑屏幕上,冷冰冰地说:“抱歉,我还有稿子没写完。”
言下之意是“你八卦完可以走了”,可杨蓓反而更加来了兴致,干脆趴在了办公桌的一侧隔断上。
“别啊,再聊聊嘛,就说中午不是有人来接你么?当时好像听你说了什么江总来透露一些呗,是不是你和他还保持联系?”
杨蓓今天似乎是要铁了心挖八卦,沈瓷却无意应付,只草草敷衍:“没有,我跟他早就没什么关系!”
“真的?”
“当然!”
可话音刚落沈瓷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响,屏幕上赫然跳动着一个大大的“江”字,等她拿过手机已经迟了,杨蓓眼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沈瓷只能起身站起来。
“抱歉!”
她拿着手机往外面走,杨蓓笑着瞥了眼沈瓷消失在走廊上的背影。
“小样儿,明明一直在联系,还骗我!”
沈瓷握着阵阵作响的手机走出去老远,但最终她都没有接,直至旋律几次反复在封闭的楼梯间里无人回应,那边才终于死心,沈瓷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回走,手机又“滴”了一声。
他大概见她不接电话所以改了短信。
沈瓷把短信打开,草草一句话:“为什么不接电话?”单从字面看似乎没什么语气,但沈瓷几乎能想象到他躲在某处编辑这条短信时怒目横生的样子,不觉嘴角往上扬了扬,可是发她短信也没用,沈瓷直接删除,依旧没回复。
往办公室走的时候沈瓷不觉轻轻叹了一口气,真不该啊,不该发短信提醒他注意江丞阳,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务必要忍住,要忍住!
沈瓷就一路想着走回了工位,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同事都走光了,杨蓓也已经回去,免了一番口舌,自觉清静,她便想留下来加会儿班,顺便把年前欠的两篇稿子弄完,可刚坐下手机又开始响,这次换了来电名字。
沈瓷扫一眼便接了起来:“喂!”
“姐”
二十分钟后沈瓷开车抵达夜市,这里整片全是夜排档,以前都是露天的,可天气转凉之后全都搭起来棚子。
放眼过去一水儿五颜六色的塑料棚,沈瓷早就不记得上次方灼带她来吃的是哪一间了,只能一家家找,找了大概十分钟,总算见方灼蹲在某顶大鹏的柱子旁边在抽烟。
沈瓷走过去。
“等很久了?”
地上的人听到声音抬头,盯着沈瓷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猛吸了一下被冻得通红的鼻子。
“没有,我也刚到!”
“那进去吧!”
“行”
方灼率先起身往棚子里走,找了间靠里的塑料桌坐下,沈瓷也跟着坐到他对面去,盯着看了一眼,
瘦了,颓了,胡子拉渣的,也没戴眼镜,看着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病。
“进去几天还给你们剃头了?”沈瓷打破僵局。
对面方灼拿手摸了下光光的脑门:“嗯!”算是回答了,与平日絮絮叨叨的样子简直判如两人,沈瓷也不再说什么,直至服务员走过来。
“两位吃点什么?”
方灼这才抽过菜单,却递给沈瓷:“我眼镜没了,看不清上面的字,还是你点吧。”
沈瓷顿了一下,接过单子随便点了几样,服务员走后桌上再度陷入僵局。
冬天这种夜排档其实没什么生意,饭点也就寥寥两三桌客人,门外不时有风吹进来,方灼不禁缩了下脖子。
“妈的真冷啊,进去的时候我记得还有三四度。”
“嗯,那是一周以前了。”
一周以前甬州确实还有三四度,可春节期间气温直线往下跌,最近两天最高温度也只有零度,方灼身上那件毛衣外套明显不抵寒,于是他招手又叫服务员送了热茶过来,托着壶底先给沈瓷倒水。
沈瓷不觉皱了下眉,因为烟扬起来刚好熏到她的眼睛。
“什么时候学会的?”
“嗯?”方灼还没懂意思。
沈瓷便拿眼梢往他指端夹的烟头上扫了一眼。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
“这个啊”对面男人讪讪又拎着水壶坐到椅子上,“刚等你的时候无聊,就去对面超市买了一包。”
“抽得惯?”
“还行!”
“”
那顿饭两人吃得都很安静,方灼不说,沈瓷也不问,仿佛他对她怎么摆平江丞阳同意撤诉的丝毫不感兴趣,而她也不想知道除夕那天他为什么会突然去找江丞阳打架包括在看守所里拘留一星期的“牢狱”生活到底怎样,只是一顿普普通通的饭,两人吃了三菜一汤,外加一个羊肉明炉。
明炉真是一个好东西,热乎乎地可以驱走寒夜里的凉意,最后是方灼抢着买了单。
从夜市出来取车,沈瓷站在车子旁边,回头见方灼缩着肩膀靠在灯柱子上,头顶的白光打下来,照得他光秃秃的脑门发亮。
沈瓷不禁又吸了一口气,问:“之前住的房子退了吧?”
方灼瞄了一眼,低头哼气儿:“嗯。”
沈瓷:“那你今晚打算住哪儿?”
方灼:“不知道,可能随便找个旅馆吧。”
沈瓷顿了顿,开了车门。
“走吧,这两天先住我那去!”
沈瓷把车子直接开进晶钻豪庭,方灼揣着手跟她上楼,门打开,灯亮起,整个宽敞的客厅展露无遗。
方灼这才瞪着眼睛转向沈瓷。
“姐,豪宅啊!”
沈瓷正在换鞋,闷头回了一句:“周彦的房子!”
旁边便不再有声音了,仿佛“周彦”两个字是消音器,等沈瓷换好鞋抬头的时候方灼已经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四面飘了一圈,转过身来苦笑:“也难怪,他有这家底。”
沈瓷:“嗯,他爷爷是著名的消化科医生。”
方灼:“我说的不是他爷爷,他爷爷并不算什么。”
沈瓷:“什么意思?”
方灼:“他外公是萧镇远,联盛的大股东!”
沈瓷一时愣住,继而嘴里淡淡吐了几个字:“难怪啊”
方灼:“难怪什么?”
难怪他从小会和江临岸一起长大,也难怪他会和江家人走得那么近,原来是一伙儿的。
沈瓷笑了笑,拎着手里的拖鞋过去扔到方灼面前:“没什么,把鞋换上吧,先去洗个澡。”
联盛大楼,办公室。
江临岸已经反反复复把沈瓷那条短信看了很多遍,直到于浩过来敲门。
“你找我?”
“最近江丞阳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就窝在乡下别墅里养伤,怎么突然问这个?”于浩有些奇怪,江临岸捏着手机在桌上翻了个个儿。
“叫人多留心一点,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你是说他会趁这次机会把你踢出联盛?”
江临岸扬唇一笑:“这不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想做的事吗?以前多少还顾忌老爷子那边,现在我都不姓江了”言语里有掩饰不住的落寞,却不再往下讲。
于浩见他眼神不对劲,稍稍叹了一口气:“那老爷子的意思呢?”
“他?他在那位置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何况几个股东目前还是替我说话的,毕竟口袋里还有钱投在恒信里面,但这种局面也只是暂时。”
江临岸何尝看不透目前的形势,江巍暂时不敢拿他怎样也只是看在恒信的面子,而几个支持他的股东也无非想要守住那些投资,所以目前局势尚能保持平衡,可一旦恒信出现问题,联盛投的那些钱打了水漂,江临岸几乎可以直接预料到那时的局面。
战场无父子,商场无伙伴,谁能真的无条件永远支持你呢?就江临岸目前所处的局势,结果无非就是两种,要么功成名就受万人敬仰,要么身败名裂然后树倒众人推。
于浩也知江临岸的艰难,短短几天感觉他整个人又消瘦了一圈。
以前说恒信败了他在联盛大概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可那会儿毕竟还是江巍的孙子,单一个姓氏想想江巍也不会真的不管,可现在他已经不是江家的二少爷,一旦恒信倒了他就真的会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毕竟他把什么都赌上了,压力简直难以想象。
于浩又故作轻松的呼了一口气:“行了你也别想太多,一时半会儿那帮老家伙还动不了你,再说你不是快跟温漪结婚了嘛,有梁文音挺你,放心啦”于浩大概是想安慰的,可椅子上的江临岸却握着手机低头哼气。
挺可悲的吧,最终还是要牺牲掉一些东西来获取利益。
江临岸脑中又浮现出除夕那晚沈瓷站在楼顶的模样,夜好深啊,感觉这个冬天无穷无尽。
“你先下班吧,我还有些事没做完。”他挥手示意于浩出去,于浩转身却瞄到茶几上还没拆开的外卖袋子。
看来晚饭又没吃啊,再转身之时只见江临岸已经重新投入工作中,目光盯着前面的电脑屏幕,蓝光幽幽,眉头生紧。
于浩觉得有话又说不出口,只能淡淡将笑一抿,揣着裤兜出去。
冬天日头短,所以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沈瓷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方灼的电话。
“姐,我买好车票了。”
沈瓷丝毫不惊讶,他年前就打算要走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寄了回去,要不是因为突然冒出江丞阳这档子事,这会儿他早就应该在家晒太阳了。
“嗯,具体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一点半。”
“那晚上一起吃顿饭吧,算是帮你践行!”
那边一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好,但你别喊其他人了,就咱俩。”
“可以,想去哪里吃?”
那边似乎又想了想:“外头冷,要不就在家吃吧,我尝尝你的手艺!”
沈瓷:“”
………………………………
我要去北京了
沈瓷难得不加班,到点就收拾东西走人了,杨蓓见了还特意问了一句:“晚上有饭局啊?”
沈瓷没回答,只笑了笑:“有事要回去。”
下班路上她顺道去了趟超市,好久没在家里开伙了,冰箱都是空的,沈瓷一趟采购便大包小包拎了好多袋子,进门的时候方灼赶紧吸着拖鞋过来帮忙。
两人把东西拎进厨房,沈瓷挑了一些出来,剩下的全部一样样摆进冰箱。
方灼过去挑着袋子看了一眼,对虾,螃蟹,排骨,还有两样蔬菜,看来今晚口福不浅。
“需要帮忙吗?”
沈瓷回头瞥了他一眼,见他身上仍旧是那件毛衣外套,连续穿了三天袖口都起球了,一副颓兮兮的样子。
“算了,你出去呆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好!”
方灼也没客气,把手揣裤兜里就走了。
沈瓷做饭很快,一小时后菜都上桌了,三菜一汤,外加一笼大闸蟹。
方灼看着灯光下油面橙黄的蟹壳,不觉嘴里啧啧:“要再来一壶酒就好了。”
甬州这边喜欢用黄酒配螃蟹,小壶装着放火上烫热,里面撒些姜丝和枸杞,说是能去蟹黄里的寒气。
沈瓷把围裙脱下来挂到椅背上。
“黄酒没有,红酒倒还有两瓶。”
方灼眼睛立马放亮:“那赶紧去拿啊!”
沈瓷:“”
她把酒拿了过来,方灼抢过去先看了一眼,随后发出惊叹:“这一瓶得上千吧,照你这艰苦朴素的风格肯定不是你买的,快说,哪来的?”
哪来的呢?沈瓷想了想,要追溯到大半年之前,她曾用一瓶购促销七块钱的白酒打发过江临岸,自那以后他便会在沈瓷的住处常备两瓶红酒,以免再委屈喝劣质的烧得胃疼,而此时这两瓶自然是江临岸留下来的存货,只是沈瓷不会说。
她只淡淡笑了笑,拿了开瓶器过来扔给方灼。
方灼以前是话痨,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侃侃其谈,可这阵子却变得越来越沉默,而沈瓷本就喜静,所以一开始两人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但好在有酒,酒能撕开人封闭的外衣,把一直藏在内里的东西露出来。
半巡酒下去,方灼蔫蔫的脸上开始泛出红晕,死气沉沉的眼睛也开始活络起来了,他用筷子敲着吃干净的螃蟹壳嚷嚷:“嗯,这酒真好,菜也好,房子更好!”
沈瓷:“”
方灼:“连着这锅碗瓢盆都看着特别高档,还有这吊灯,这家具,椅子,沙发姐,你看看”他起身用筷子胡乱指着四周,走路左右摇摆。
沈瓷知道他酒量一般,这会儿大半瓶红酒下去怕是已经到极限了,只能过去摁住他的肩把他重新扣到椅子上来。
“行了,别喝了。”她去抽他手里的杯子,可转身之时手臂却被方灼扯住,任由沈瓷抽了几下都没抽出来。
她不禁皱眉,轻吼:“你喝多了!”
椅子上的人却摇头,半个身子几乎就直接挂在沈瓷的手臂上。
沈瓷觉得有异样,弯腰下去看了一眼。
“怎么了?”
方灼依旧摇头,可露出来的目光中似憋着一股劲,好一会儿之后才抬起来,沉沉开口:“我明天的车票不是回山东。”
“不回山东?那你去哪儿?”
“去北京!”
沈瓷猛一愣,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北京?
“去北京做什么?”
“挣钱,拼搏,实现理想!”方灼说得义愤填膺似的,沈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几个词的涉及面太光,具体点!”
“具体点具体点就是”方灼又笑了笑,依旧扯着沈瓷的手臂,“我要去北京当一个职业摄影师,去拍一些我一直想拍的片子。”
“然后呢?”
“然后我得成功,最好一举成名至少也要混个名堂出来”
方灼的话说得支离破碎的,可是沈瓷能够抓住里面的意思。
“你去北京是为了陈韵?”
“嗯。”
“有意思吗?”
“没意思。”
“那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我不甘心”
“你有什么不甘心?”
方灼狠狠搓了下脸。
“她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她要什么呢?无非就是钱啊房子啊地位啊,这些我现在是没有,所以你们都觉得我配不上她,但我可以努力啊,我会努力去争取”
“争取到之后呢?”
“之后”方灼一时顿住,好像沈瓷问了个他一直没有思考过的问题,他还认真想了想,随后哼出声,“争取来之后我再一样一样甩到她脸上,她要的那些钱啊名啊地位啊统统甩过去,然后告诉她,当初是她选错了,这些东西我也同样可以给!”方灼说得怔怔有理,布满红血丝的眼眶内又像憋着巨大的委屈。
沈瓷不觉闷了一口气。
“你这样跟江丞阳又有什么分别?”
“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同样是仗势欺人,同样是憋着一股劲去逼对方,我觉得并没什么区别。”沈瓷非要和他争论到底,弄得方灼涨着通红的脸。
“不肯定不一样你怎么可以拿我拿我和那个畜生比”他咯咯噔噔,像是受了莫大的不公平,可一时又说不出充足的理由来,最后瞪着沈瓷,“至少至少我是爱她的呀!”
看看,又是以“爱”的名义。
沈瓷忍不住哼声:“爱她你就能去捅江丞阳?爱她你就能不珍惜自己?爱她你还总让她一直为你担心?”
“我”
“先不说你和她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我就问你,你懂什么叫爱吗?”
“当然!”
“好,那你说说,什么叫爱?”
“”
方灼一时又没声,但眼神里的挣扎在昭示着他想努力回答这个问题。
沈瓷摇头,又问:“好,就算你真的爱,那我问你,你这趟去北京,若干年之后如果真的功成名就回来了,把那些东西统统甩她脸上,你又能改变什么?”
“”
“她还是江太太,你还是那个破坏婚姻的第三者,你们彼此之间都已经互相失去了,包括将来,包括现在,还有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寥寥数语却如醍醐灌顶。
方灼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里面似有千头万绪,无数种挣扎和不甘在互相碰撞,可到最后也只能狠狠握拳,忍着疼痛傻里傻气地说:“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心里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你看打也打了,吵也吵了,就连孩子都有过了,我为她差点豁出命,可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你走吧,以后别再联系,那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跟我睡?睡了又不承认,不接受,姐,你说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样?”
说到最好方灼再度扯住沈瓷的膀子。
沈瓷知道这些都是醉话,是感情卑微无助到骨子里之后才会生出来的不甘与焦灼,总觉得我为了爱你已经牺牲这么多,你为什么不给我对等的回应?
人到此处难免会觉得不公平,随后就会把自己逼进一条死胡同,可是何必呢?
世界这么大,人生那么长,爱可以成为你很重要的一部分,但别执念,更别让它成为彼此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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