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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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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搬走!”

    “当然,年前已经交了三个月房租,只是因为上一任房客要住到下个月走,所以才拖到现在搬。”沈瓷再度重复,从脸上的表情可见她去意已决,周彦不觉又低头稍稍咽了一口气。

    之前不说倒也罢了,他至少还能相安无事地继续和她相处下去,比如一起散步,一起去超市,甚至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坐在家里的客厅一起吃晚饭,从形式来说就跟一对相处亲密的情侣似的,可实质上却总是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这样的模式周彦不算太反感,之前也一直这么过来的,可刚才他把话都挑明了,沈瓷却什么都没讲,这让周彦多少觉得有些不甘。

    他没接沈瓷递过来的饭,又问:“还在生我的气?”

    沈瓷:“没有。”

    周彦:“那为什么要急着搬走?”

    沈瓷:“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吗?那边房客要走了,腾了地方出来,我当然要搬过去。”

    周彦:“我问的不是这意思。”

    沈瓷:“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周彦一时噎住,看着面前沈瓷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的脸,真的好无力啊,刚才在厨房里的那种失重感再度袭来,他抿着唇又吸了一口气。

    周彦:“你对他也这样?”

    沈瓷:“什么?”

    周彦:“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沈瓷:“”

    周彦:“还是说他追你的时候你态度也很冷淡,

    结果沈瓷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弄得周彦有些发愣。

    周彦:“你笑什么?”

    沈瓷:“笑你刚才说的话。”

    周彦:“什么意思?”

    沈瓷摇头,又恢复一贯清寒的模样。

    “他没追过我,起初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那你当初为什么愿意?”

    为什么愿意呢?沈瓷别过头去浅浅舒了一口气,努力回忆,她和江临岸是从何时开始的呢?可是脑中思绪万千,却独独抓不出一条清晰的线,好像这一路走来千头万绪,她也找不到一个理由或者立足点来解释自己对江临岸的感情,就如此浑浑噩噩地到了这个地方,就此站定,回头望,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下子走出去好远,再也回不去了。

    “当初是他强迫的,用我弟弟,我妈,还有陈遇”想想当初江临岸为了得到她也算费了很多心思,只可惜吃相一直不好看,“他抓了我身上很多软肋,我别无他法,所以你千万别说他追我,他根本就没有追过我,充其量只是胁迫,让我有求于他,只能屈从。”

    这个答案似乎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内。

    周彦扯着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这确实符合他的风格,跟当年得到小惋差不多。”

    认准了一样东西就会心心念念,想方设法去得到,过程中不惜采取一些手段,这确实是江临岸的风格。

    但是提及甄小惋沈瓷蹙了下眉:“一样么?我觉得未必,至少他把甄小惋带去酒店开房的那次彼此都有错,包括你。”

    有些话沈瓷本不想说,但既然今天周彦提及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几句。

    “当初是你没有处理好跟异性的关系才会让甄小惋误会,导致她独自一人跑去喝闷酒,喝醉了又去找江临岸。酒后乱性本来就很正常,而且她若不是心里揣了点小心思,为什么不去找其他朋友,却偏偏去找了江临岸?再者江临岸是什么人?他不是你,从来不遮掩**,喜欢什么都会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难道甄小惋在找他之前不知道这男人对她有心思?孤男寡女,一方喝了酒,另一方或许早就有企图,只是苦于没机会,现在这块肉却自己送到嘴边了,不吃都对不起自己,难道这些道理甄小惋真的不懂?装傻可以,但是利用江临岸对她的喜欢而故意创造误会来气你,这点我无法认同,而且这么多年你大概一味只责怪江临岸夺你所好,跟你喜欢的女人上床,可是你不妨反过来想想,他或许也是受害者,至少当年甄小惋利用他去气你的嫌疑颇深,事后又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想来不是普通家境,她干脆就半推半就地跟了他,在你那还落了个不得已的名头,而江临岸呢”沈瓷忍不住又闷了一口气,“我曾去过乡下那间锦坊,里面大概都是按照甄小惋喜欢的样子去布置的,她的照片还在,她养的鱼也在,甚至她当年看的那些菜谱和漫画书都在,所以江临岸对她的感情是真的,爱是真的,就算有些地方他做错了,可这些日积月累沉积下来的感情怎么算?他对甄小惋付出的真心怎么算?”

    沈瓷很少一口气讲这么多话,说完气息都有些喘。

    对面周彦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所以你这是在帮他开脱?”

    “没有,我没有在帮他开脱,因为我从头到尾并没觉得他犯了多大的错?”

    “他没犯错吗?就算当年他和小惋开房只是一时难以自控,我可以原谅,但是小惋的死呢?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一旦涉及人命,仿佛任何事都会变得不可原谅。

    “对,江巍和秦兰确实对不起甄小惋,但这并不是江临岸的本意,事发之后你们尚且还能责怪他,怨恨他,起码心里有所寄托,不是空的,可他呢?一个是他妈,另一个是他爷爷,他除了自责之外连个恨的人都没有,而且这些年他和家里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就算对秦兰他也经常三句话都讲不上,难道你们从未想过其中的原因?”

    这是周彦第一次看到沈瓷咄咄逼人的样子,目光放冷,桀骜倔强,可明明平时她是那么淡然平和的一个人。

    那一刻的周彦像是猛地被泄了气,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因为无从说起,也知道说了没有用,只是突然苦笑一声,问:“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沈瓷顿了顿:“像什么?”

    周彦:“像一只刺猬,竖起浑身的刺偏要去维护某个人,”

    沈瓷一时无言,猛然回觉自己刚才好像说狠了,赶紧改口:“抱歉,我并没有针对你,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陈述事实。”

    “不,事实如何谁都清楚,你也不必跟我说对不起,只是”周彦看着沈瓷清冷的眼神,又扯着嘴角显出一丝笑容,“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嗯?”

    “感觉嫉妒,不甘,可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被判出局。”

    “”

    “或者更准确地说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机会,因为你心里早就清清楚楚,就算你们不在一起了,就算他即将和温漪结婚,你也不会接受我,或者去接受其他任何一个人。”

    “”

    “所以你从头到尾并没有因为我故意接近你而生气,因为你心里如此确定,我根本利用不了你。”

    她不善撒娇,不善温柔,更不善说甜言蜜语,对人对事都是一幅硬邦邦的模样,可是一旦笃定,认准某个人,大抵天崩地裂也改变不了,所以周彦如何利用呢?她对感情的厮守如此坚定,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会留给别人。

    周彦又轻轻缓了一口气。

    “我说过你和小惋不同,以前只觉得容貌不同,性格也不同,可现在才知道,你和她最大的不同便是对待感情的方式。”

    甄小惋患得患失,而沈瓷恰恰相反,什么时候去爱,什么时候该分,清清楚楚,干脆爽快。

    周彦那顿饭最终还是没有吃,出门的时候沈瓷去送她。

    “具体什么时候搬?”

    “下周吧。”

    “需不需要我来帮忙?”

    “不用,东西都已经打包好了,到时候我开车拖一趟就行。”她连这点机会都不愿给周彦,周彦清楚,却又找不到其他理由,他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搓了下手指,“那行吧,安顿好之后跟我说一声,就算做不成男女朋友,普通朋友应该没问题。”

    他这话多少带点“得不到”的酸味,沈瓷忍不住笑:“好,我到时跟你联系。”

    “不用送了,外面冷。”周彦低头转身走进电梯,沈瓷在门口站了两秒,心里又闪过刚才周彦说的话,忍不住追上去。

    “等等!”

    “怎么了?”周彦摁住电梯。

    沈瓷站在门外,拧紧手指喘了一口气:“我刚才是不是表现得很明显?”

    “哪方面?”

    “关于我对他的感情!”

    电梯里的周彦失笑出声:“当然,明显到我抑制不住的嫉妒,嫉妒他能遇见你,胁迫你,最后得到你的全部。”
………………………………

昭然若揭的感情

    原来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如此昭然若揭的地步?

    沈瓷愣愣站在原地,直至电梯门彻底阖上,周彦的脸消失不见了,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不断往下翻,她才猛然想起来还有事,可再按那架电梯已经来不及,沈瓷只能按了旁边一架,跑到楼下所幸见周彦的车子还在,不过已经发动起来准备离开了,车轮转了小半圈,她喊住:“等一下!”

    周彦把头从车子里探出来,见沈瓷气息微喘地从单元楼大厅跑过来。

    “怎么了?”周彦问

    “有件事需要麻烦你。”沈瓷站定,稍稍稳了下气息,“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有个朋友得了骨癌,据说癌细胞已经扩散,晚期了,当地医生说已经没办法手术,但我还是想让他来甬州看看,毕竟这边医疗水平高,所以能否麻烦你爷爷帮我介绍一个好一点的医生?”

    周彦顿了顿,问:“你老家的人?”

    沈瓷回答:“不是,只是一个朋友。”

    周彦:“很重要的朋友?”

    沈瓷:“对,很重要的朋友!”

    周彦:“那我明白了,明天早晨我会给我爷爷打个电话。”他并没有细问,沈瓷心存感激,站在车外又道了一声谢,随后说:“我已经叫那边给我寄了病历,等收到之后先拿给你看看。”

    周彦:“好。”

    两天之后沈瓷收到了阿健寄过来的东西,她抽空去了趟周彦的诊所,想把东西当面交给他,可惜当时周彦不在,无奈之下她只能把病历和检查报告留在了他办公室桌上,结果回头便见到了窗台上摆的那盆君子兰,叶子葱郁,长势极好。

    她忍不住走过去,刚好助理从外面进来打招呼。

    “沈小姐,周医生今天上午不来诊所,有事出去了,您是跟他约好的吗?”

    沈瓷浅淡一笑:“没有,我临时过来的,找他有点事。”

    助理:“哦,那需要我给周医生打个电话吗?”

    沈瓷:“不用,回头我自己找他吧。”说完顺手摆弄了一下窗台上的君子兰,一串露水便顺着叶茎滚了下来,岂料旁边助理赶紧上前护住。

    “沈小姐,这东西您可别乱碰,周医生当宝贝一样养着呢,平时我们多瞧两眼都要被他说。”

    沈瓷:“”

    傍晚沈瓷下班的时候便接到了周彦的电话。

    “你放我桌上的东西我看到了,下午拿去给我爷爷看了一眼,他找了医院肿瘤科的主任,大概明天就会有答复吧。”

    效率如此之快出乎了沈瓷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这事起码要到下周才有结论。

    “谢谢。”

    “谢什么,朋友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他刻意把“朋友”两个字说得浅淡一些。

    沈瓷不觉勾唇笑了笑,继而又听到周彦问:“昨晚你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对方是凤屏人,可今天看了装病历的信封才知道东西是从青海寄过来的,49岁,吉仓达姆,怎么你还有藏族朋友?”

    沈瓷:“”

    她收到阿健寄过来的快件之后拆封,把病历和检查报告大概看了一遍,直接塞回装快件的信封就拿去给周彦了,他大概是从信封运单上看到了邮寄地址。

    沈瓷没有多作解释,只说:“以前认识的,那边当地一所小学的校长。”三言两语,并没多言,好在周彦也不多问,又听到沈瓷那边有汽车鸣笛声。

    “在开车?”

    “嗯,下班回去的路上。”

    “那你好好开车吧,我这边得到答复之后再联系你。”

    “好。”沈瓷顿了顿,还是觉得心里不放心,于是又强调了一遍,“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对那里的孩子也很重要,所以麻烦你跟你爷爷说一声。”

    “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周彦挂了电话,沈瓷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觉得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

    因为吉仓校长的事,沈瓷那晚又没睡好,翌日盯着一双黑眼圈去上班,去茶水间煮咖啡,刚进门就听到两个小编辑在讨论八卦。

    “嗳,本周六就是江临岸和温漪大婚了。”

    “是啊是啊,婚讯传了这么久,总算是要结了。”

    “这次结得成吗?”

    “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谁知道呢,之前不是说江临岸不是江家种么,梁文音怎么还看得上他?”

    “什么呀,就算他不是江家的种,可能力在啊,再说又不是每个豪门结婚都是商业联姻,我看他们俩是真爱。”

    “真爱个屁,我赌江临岸是想笼络梁文音才娶她女儿。”

    “誒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和温漪都交往好久了,结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再说温漪条件多好啊,人美心善的,我看两人出席活动站在一起的照片可般配死了。”

    “般配是般配,可感情这种东西我反正总觉得江临岸看温漪的眼神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劲?是不够温柔还是不够甜?”

    “说不上来,就瞅着不像那么回事。”

    “切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吧,哪来那么多深情对望啊,反正我就觉得他和温漪站一起特别般配,郎才女貌的,比我们社里那根冰柱子可强多了。”

    “废话,一个大家闺秀,一个外地来的打工妹,这两人能比嘛,而且我们社里那位天生一张寡情脸,明明没什么资本还成天摆副臭架子”

    “对啊对啊,跟她讲话也老爱理不理的,跟谁都欠她似的,特讨厌!”

    “我也觉得,而且长得也没福相,细眉细眼,精瘦精瘦的,其实有钱人特看中这一点,面相你信不?她那种面相肯定不旺夫!”

    “”

    “”

    一群姑娘从八卦聊到八字,沈瓷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她倒没想到同事对她的研究已经深入到如此地步,一时来了兴趣,本想再听听这些人对她还有什么见解,可其中正对大门的姑娘抬头刚好看到了她,于是赶紧伸手顶了顶旁边的同事。

    “喂,别说了。”

    “干嘛啊?”

    “人在门口呢!”

    “什么人在门口?”几个人同时转身,看到沈瓷端着马克杯站在那里,一时议论声猝停。

    背后嚼人舌根被当事人听见,而且还是这么难听的话,那几个小姑娘多少有些尴尬,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瓷走过来。

    沈瓷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她从小就习惯了各种非议,比这难听的都有,所以只是拿着杯子从那群人中间穿过,走到咖啡机前面。

    “没事,你们继续。”

    “”

    那群姑娘哪还敢继续,各自看了两眼,一溜烟全都跑没了,直至茶水间里变得彻底安静,沈瓷才转过身去轻轻舒了一口气,眼瞅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阳光被云层全部挡住了,她才浑然知觉,一眨眼竟真的到了月底,而周六已经近在眼前。

    快了快了,快到了

    她抱着手里冰冷的杯沿,唇角带笑,仿佛又看到了江临岸独自站在那栋孤楼上的情景。

    当天中午沈瓷又接到了周彦的电话。

    “肿瘤科主任已经给我答复了,关于你朋友的病情”

    沈瓷心口一紧,赶紧问:“怎么说?”

    “情况不大好,从片子来看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肺部,这种情况理论上已经不介意做手术,而且病人年纪也大了,检查报告上说体质偏弱,肾脏功能也不大好,所以这边医生介意还是保守治疗。”

    沈瓷悬了两天的心再度被捏紧。

    “保守治疗,具体怎么治?”

    “方法很多,传统而言就是放射化疗,不过化疗期间病人会比较痛苦,疗效也是因人而异。”

    “所以你那边的意思也是救不了了?”

    周彦稍稍缓了一口气,肿瘤科那边的意思确实是这样,就算化疗也只是延长病人的寿命,但他不忍对沈瓷直接说。

    “我也问我过爷爷了,早期骨癌这几年在国内的治愈率还是挺高的,但现在发生肺部转移,情况就有些复杂,不过也不是一竿子打死,可以试试联合治疗法,也就是在化疗期间采用中药辅助,既能控制病情恶化,也能减少化疗带来的副作用和痛苦,不过这些都只是基于你拿来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得出的结论,所以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跟那边联系一下,要是可以的话让他来趟甬州,我让我爷爷安排医生重新给他查一遍,之后再对症出具体的治疗方案。”

    周彦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也给出了合理的建议。

    沈瓷自然觉得可行。

    “好,我会尽快跟那边联系的,帮我跟你爷爷说声谢谢。”

    “小事,举手之劳。”周彦最不喜欢沈瓷对他说谢谢,沈瓷也就不客套了,正准备挂电话,又听到那头问。

    “周六你去不去?”

    “去哪儿?”

    “他和温漪的婚礼。”

    沈瓷一时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好一会儿之后才发出声音:“不去,我没有收到请帖,而且我周六也没空,要回趟苏州,把几箱子书带过去。”

    她回答周彦,语气就像在回绝一个普通朋友的婚礼。
………………………………

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

    沈瓷这几天已经开始像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往那边挪东西,昨天挪一车书,今天挪一车衣服,明天再挪一车生活用品,如此大概挪了三四天,基本都已经搬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阳台上十几盆绿植。

    这些绿植都是之前周彦搬来的,有些是他从家里直接挪过来,有些是新买的。

    沈瓷本就不擅长养这些东西,之前虽然搁她阳台,但其实都是周彦来打理。周彦喜欢伺候花花草草,而且手艺确实还不错,经他手养的绿植都长得特别葱郁,为此沈瓷之前还特意从上订了个花架,记得花架还是周彦过来装的,一个人在阳台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现在花架还在,架子上的绿植却蔫儿了好几盆,大致因为周彦好久没来伺候了,沈瓷又疏于打理,于是之前一片葱郁的小森林如今明显有颓败之势。

    怎么处置呢?

    新租的房子阳台很沈瓷目测横跨也就两米多吧,花架肯定带不过去,摆进去太挤了,连个晒衣服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舍弃,至于绿植,沈瓷最后挑了三盆出来,其余全都留在了阳台上。

    因为打算周五下班之后直接开车去苏州,所以沈瓷周三下午请了半天假回来打扫卫生。

    当初她搬进这套“豪宅”的时候里面干净气派,所以离开之时至少也还恢复原样。

    她戴了手套帽子窝在屋里忙和了整整五个小时,厨房油烟机全部洗干净了,锅碗瓢盆洗完晾干之后放进柜子里,地板和洗手间统统擦了两遍,最细致的要数那间书房,她几乎把书架上的每条木楞都仔仔细细擦过去,直到一尘不染,直到木头发出油亮的光。

    弄完这些外面天色早就变黑了,胃里空空的,沈瓷这才想起来看时间,晚上七点半,她还没吃晚饭,可厨房都已经收拾干净了,她也懒得再去煮,于是打电话随便叫了份外卖,等的空档才想起来吉仓校长的事,于是赶紧又拨了阿健的号码。

    阿健这阵子忙得够呛,接电话的时候刚从孩子们的宿舍出来,沈瓷也不客套了,直接切入正题,把周彦的意思跟他传达了一下。

    阿健自然一万个愿意。

    “真是太好了,我明天早晨把学校的事安排一下,中午就能到西宁,要是校长愿意的话下午就能买票去甬州找你。”

    结果第二天中午沈瓷又接到了阿健的电话。

    “沈小姐,校长这里我说不通,他死活不愿意去甬州看病。”那边哑着声音,一听就知道刚哭过一场。

    沈瓷已经料到会是这个情况,依吉仓校长那脾气,确实不会愿意来。

    她握着手机稍稍咽了一口气。

    “阿健你先别急,校长现在在你旁边吗?”

    “不在,我是站病房门口给你打的电话。”

    “那你过去把手机给他,我想跟他单独聊两句。”随后只听到那头踢嗒踢嗒鞋子的声音,大概是阿健走到了床前,用藏语跟吉仓说了几句,说什么沈瓷听不懂,但她清楚听到旁边另一个声音。

    “他还吊着点滴,精神不好,叫那边长话短说。”这大概是护士的声音,之后阿健答了一声好。

    “那我先帮他把氧气管拔一下吧,你在旁边看着啊,最多聊几分钟,病人需要休息。”护士声音僵硬,之后沈瓷感觉手机换了一个手,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伴随着微喘和咳嗽。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沈瓷也不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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