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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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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喃喃开口,像在安慰这个女人,但更多的好像是在安慰自己,边说边脱下外套盖到沈瓷身上,又替她松了绑,结果带子一松沈瓷便顺着浴缸往下滑,阿幸只能再腾出一支手来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揽到自己腿上。
怀里的人早就已经湿透了,整个人赤条条几乎是从水里捞出来。
“沈瓷?”
阿幸把她嘴里塞的毛巾扯掉,轻拍她的脸,可她毫无反应,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只留一张嘴巴出气,昭示着她还是个活物。
这副样子又让阿幸想到了十二年前,她第一次陪李大昌睡,睡完之后也是阿幸进去收拾,看到的就是跟现在这样无声无息的沈瓷,要说死了大概也有人相信,可明明她胸口还有气息,气息一起一伏,像是一条被人剥光鳞片随意扔在岸边的鱼,任烈日暴晒,寒风吹拂,她还剩最后一点气在苟延残喘。
……
江临岸独自在书房坐了一宿,直至窗外泛出一点白光,手机适时响起,又是秦兰的电话。
“临岸,起床了吗?”
江临岸转过椅子去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早晨四点左右,天光还没大亮,阴云沉沉,看上去今天不会出太阳。
“起了。”
“那就行,赶紧准备准备吧,找人看的时辰是上午十点零八分,甬州到苏州一个来回也得四个小时呢,我先去新房那边等你们。”
秦兰的声音略带沙哑,大概是连日操忙所致,却又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儿子大婚,功成名就,也预示着一切尘埃落定,总算她在江家三十年的苦没有白熬。
江临岸挂断电话起身去冲了一个澡,本想把连日来压抑的那些情绪全部冲刷干净,可最后赤着上身站在镜子前面,发沉的面孔,凹陷的眼眶,嘴角怎么扯都扯不出标准的笑容。
这哪像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
压抑的情绪根本冲刷不掉,反而使之发酵开来,好像有几千只手在不断揉捏他的心脏。
江临岸挥手一臂过去,池台上所有摆放的瓶瓶罐罐全都被他扫到了地上……
……
沈瓷被阿幸带了回去,找了个女医生上门看了看。
“下身撕裂,有些严重,不过已经做过处理,除此之外身上只有一些擦伤和淤青,修养几天应该就能好,还有发烧,可能是着凉所致,我给你开点药,按时服用两天再看下情况。”医生跟阿幸也算认识,半黑半白之间的私人诊所,服务对象各式各样,就沈瓷这种情况她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不过像她这样的,身体上的伤害倒是其次,人醒之后你看紧一些吧,注意开导,千万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女医生秉着“医德”提醒阿幸,但言语里却丝毫不含人情,大概是见惯不怪了吧,这个总是充满希望又充满绝望的世界。
阿幸把医生送出门,重新又回到卧室。床上的人自带回来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高烧三十九度多,脸烫得发红,可手却凉得吓人。
阿幸把退烧药搅碎伴在水里,用勺子硬生生给沈瓷灌了下去,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晨光稍稍浮起来一些,但整个世界还是处于一片黑暗中。
这一夜真是漫长啊,漫长到好像永远都不会消亮。
黑暗中又是谁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温漪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尝试入眠失败,抬起手来看了眼时间,都快天亮了,天亮之后她即将成为江临岸的新娘,而此时几乎已经能够听见楼下的动静。
江临岸行事低调,要求婚礼从简,所以他那边只是穿上礼服坐上婚车来苏州接人就行,可梁文音就这一次嫁女,肯定要求极致奢华铺张,三四天前宅子里就开始装扮,隔天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到位了,家里的佣人几乎一夜未睡。
厨房三点起来煮早饭,按照苏州风俗,新人出门要吃桂圆红枣汤。
记者五点来守门,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安排其侯在会客厅。
造型师和化妆团队早早拿了东西侯在休息室,就等温漪起床开始,可此时的温漪呢?全世界都以为她应该还在睡眠中,好好睡个美容觉,天亮之后等着当最漂亮的新娘。
但是谁又知道这个准新娘已经痴痴地在化妆镜前面坐了将近一个小时,镜子里是一张浮肿又苍白的脸。
她昨晚回来之后就认真地洗了一遍澡,那身粉色的运动服早就被她换下来了,此时身上穿的是一套乳白色睡裙,宫廷设计,胸口和袖子上都有繁复的刺绣装饰,面料柔软,十分舒适,房间里的暖气也开得相当足,暖色调的装潢,脚下踩着软绵绵的手工地毯,身后是垂着纱幔的公主床。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美好安然,除了没有灯光。
黑夜好像总能给人某种胆量,将那些不堪直视的贪婪与恶念全都隐藏起来,以为可以相安无事,但是天就快亮了,一切真相总有被揭露的那一天。
温漪揉着头发撑于桌面,一夜惊魂,她浑浑噩噩地捱到现在,当时觉得自己底气十足,杀人都不为过,可几个小时之后心虚与恐惧才一点点浮起来,就像小鬼缠身,她看不见也摸不到它们,可温漪知道这些东西就萦绕在自己身旁,不断游走,纠缠,如千百只长足,早晚要把她搅得稀巴烂。
“啪”一声,原本暗沉沉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温漪猛地从椅子上窜起。
“怎么一声不吭坐在那?”
推门进来的是梁文音,走近才发现温漪撑着桌子一脸惊慌。
“怎么了这是?紧张啊?”她大抵以为女儿是因为即将嫁人所以有些情绪失控,笑了笑,安慰,“没什么好紧张,今天这种场合无非就是人多点,你保持好微笑,礼仪和分寸拿捏好,应付应付也就过去了。”
温漪却还是目光放空,她不知道梁文音在说什么,也根本没有听,只是虚虚地晃了下身子,突然问:“妈,你有没有跟人争过东西?”
梁文音这才意识到温漪的脸色不对劲,不光脸色,连着表情和眼神都不对劲。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想知道,有没有?”
梁文音不回答,伸手去摸温漪的额头,额头很凉,手也凉。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晚你回来得很晚,打你电话也不接,是不是没睡好?”
温漪摇头,避开梁文音的手。
“你先回答我?有没有?”她似乎非要执着于这个问题,梁文音见她语气坚定,不觉抽了一口气。
“有!”
“争什么?”
“争我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梁文音目色沉了一下,回答:“你父亲!”
温漪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身子猛又晃了晃,立即问:“那你争赢了吗?”
“当然!”
“用了手段?”
“手段?”梁文音似不屑地轻哼一声,心里想,那个女人还没资格让她使手段,嘴上却问:“在你的界定里什么才叫手段?”
“违背良心的都叫手段。”
“那何为良心呢?”
温漪一时沉默,回答不上来,梁文音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争也好,抢也罢,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是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好了,别胡思乱想,今天好好当你的新娘。”梁文音交代两句,又握了下温漪冰凉的手臂。
出门之时温漪再度叫住她。
“妈,你和爸结婚的这些年里,觉得幸福吗”
梁文音的脚步沉了沉,手指紧紧握在门把上,好一会儿才转身:“当然,我和你爸的婚姻,一直很圆满!”
沈瓷烧了一整天,也昏睡了一天,阿幸哪儿也没有去,只中途打了几个电话,可天黑之后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他想想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出去一趟。
还好小区附近就有一个大型超市,这几年阿幸一直自己一个人住,要么外卖要么直接在外面吃,没有开伙的习惯,所以得趁着沈瓷没醒之前赶紧去超市买些东西。
他尽量缩短时间,半个小时之内全部搞定,拎着一袋大米和几袋子东西进屋,屋里没有开灯,静得仿佛还是跟走之前一样。阿幸不觉松了一口气,想着沈瓷应该还没醒。
他把东西全都拎去厨房,又洗了个手才走去卧室,原打算只是看一眼,看一眼之后他就去做饭,可推开门愣是吓了一大跳。
床上的人醒了,不光醒了,她还坐了起来,身上穿着阿幸的恤,抱着膝盖,听到开门声稍稍转过脸来……
………………………………
她醒了
阿幸喉咙口咕咚一声,他没想到沈瓷就这么醒了,或者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醒过来的沈瓷,一时只能站着,脑子里费劲地想要憋句话出来,憋了半天却只憋出来一句:“你…醒了?”
床上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又把头转了过去。
她好像一直在盯着窗外看,窗上帘子拉开了,可以依稀看到外面一点夜光,房间里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只能勉强看到一圈人影。
阿幸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往房间里走了一些,靠近才看清沈瓷的模样。
她双手虚虚抱着膝盖,后背略靠在床头,头发散着,露出小半边侧脸,脸上还是平时那副样子,似乎不悲不喜,显得很平静。
这种平静令阿幸心里更没底,他觉得自己总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般的死寂。
“你…”
“几点了?”
“什么?”
阿幸没料到沈瓷会突然发问,加之她声音又哑,几乎低弱难辨,一时没听清。
床上的人转过头来,又重复了一遍:“现在几点了?”
阿幸这才看了眼手表。
“七点半,你已经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二十个小时了啊……她嘴角似乎抽了抽,说:“难怪天都黑了……”像在自言自语,说完又转过去看向窗外,可窗外一片漆黑,有什么可看,她却一副十分专注的表情。
阿幸以为她还有下文,可等了一会儿见她只呆呆坐着不说话,该聊些什么呢?聊昨晚发生的事?安抚或者宽慰?可是床上的人明明看上去很平静,除了脸色差一点,人显得虚弱一点之外,根本看不出她刚刚遭遇过那种经历,相反,阿幸觉得自己特别乱,心乱,神乱,心里压了很多杀气,却还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狠狠咬了下牙槽,问:“你昨晚高烧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我刚去买了一点米和菜回来,喝粥怎么样?”
沈瓷还是不说话,目视窗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很多人遇到这种事大概都要大哭大闹,把天整个翻过来都不足为奇,可阿幸了解沈瓷,她没眼泪的,十年前被欺负得再厉害也没见她哭过,事发之后顶多在小旅馆里一个人枯坐,枯坐几个小时之后好像事情就翻篇了,她又回复成之前的模样。
阿幸一直觉得沈瓷有无比强悍的自愈力。
“就喝粥吧,清淡一点,你在这等我,我煮好了端进来给你。”他也不多问了,自己下了决定。
淘米进锅,洗菜炒菜,阿幸出生不好,小时候也没少干家务活,这些厨房里的事倒难不倒他,只是好多年不做了,猛地上手有些生疏,好在只是熬锅粥再弄两个清淡的小菜,捣鼓了大半个钟头终于弄完了,阿幸端着碗进卧室,却见床上空了,阳台门虚掩着,风呼呼地往里吹。
这是高层住宅,他猛地想起那位女医生说的话,手里碗碟差点落地,三两步走过去推开阳台门,却见沈瓷好好地站在那,手里夹着烟,身上还知道披一件大衣。
阿幸狠狠喘了一口气,走过去。
“怎么出来了?”
“透透气!”她又抽了一口烟,目光怔怔地看着远方,远方正在放烟花,一朵朵金黄色的火苗接连蹿起,在空中裂成各种造型,连绵不断,炫彩夺目,即使隔着老远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边的热闹情况。
面前的女人突然笑了笑,问:“那里是丽思酒店?”
阿幸起初没听懂,可下一秒却觉心尖狠狠一揪,他点头:“对,丽思卡尔顿,今晚大半个甬州的商界政要都在那里吃饭。”他说完等着沈瓷接下文,此情此景她总该说点什么吧,可沈瓷只是掸了掸烟灰,面无表情地又转过身来。
风很大,吹起她一侧头发,有一些刚好盖到她眼睛上。
她安安静静地说:“你熬的粥呢?有些饿了……”
阿幸竟有几秒失神,她不该如此平静啊,可等再回神的时候沈瓷已经往屋里走。
远处烟花还在放,阿幸看了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碗白粥,两碟清淡的小菜。
比之没有开灯的卧室,餐厅里亮如白昼,灯光把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包括沈瓷惨白的脸色,额头上的淤青,嘴角的擦伤,还有脖子上被掐出来的勒痕。
她套着阿幸又长又大的卫衣坐在椅子上,闷着头,散着头发,半碗粥呼呼已经下肚了,也不嫌烫。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阿幸觉得沈瓷喝粥喝得既认真又卖力,三两下就见底了。
“还有吗?”她把空碗推过来。
阿幸坐在桌子另一头,眉头皱了下。
“你真这么饿?”
“嗯,昨晚没吃晚饭!”
阿幸见她表情无恙,好像真的很饿的样子,只能又拿了碗去厨房,可刚走几步就听到客厅那边一通脚步声,他赶紧往回跑,沈瓷已经窜进洗手间了,趴在马桶边足足吐了几分钟,吐得昏天暗地,吐完之后自己捧凉水冲了一把脸。
阿幸站在旁边看着,也不过去,直到沈瓷从池台前面直起身来,脸上还淌着水,她直勾勾地问:“还有粥吗?吐光了,再给我盛一碗。”
阿幸皱了下眉照办,可是第二碗没喝两口沈瓷就开始作呕,但她还是硬生生逼着自己把剩下的半碗全部吃完,吃完胃里好像整个往上翻,又不得不跑去洗手间吐掉才舒坦。
如此反复折腾两次,她几乎是扶着门从洗手间出来的,脸色蜡白,额上全是冷汗。
“抱歉,胃里不大舒服,还有吗?麻烦再给我盛一碗。”她倚门站着,用袖子擦了下嘴上的水渍。
阿幸冷眼看着她,不动,也不言语,气氛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两人的拉锯战。
沈瓷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眉头抽了一下。
“算了,我自己去盛吧!”
她径自往厨房走,经过阿幸面前的时候却被他一臂扯了回来。
阿幸:“够了!”
沈瓷:“……”
阿幸:“心里难受就哭出来,不想他们结婚就去阻止,把事都说清楚,是人是鬼他自己会分辨,何必一个人在这里糟践自己!”阿幸语气激烈,拽得沈瓷手臂生疼。
沈瓷眼底却一片寒淡,她摇摇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幸:“听不懂?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
沈瓷:“真不懂!”
阿幸:“好,你不懂没关系,我去把事挑开,我相信他会懂!”阿幸甩开沈瓷的手就要往外走。
沈瓷咬牙喊住他:“你去哪儿?”
阿幸:“我去丽思酒店,我去找他把话说清楚!”
沈瓷:“你去说什么?”
阿幸:“我……”
沈瓷:“你去告诉他我被他名义上的大哥强暴了?还是告诉他今晚他要娶的女人昨天背信弃义,扔下我根本没有去报警?”
阿幸一时无言,缓了几秒之后继续吼:“他们原本要绑的根本不是你,这些罪也不该由你来受,就算现在已经挽回不了,但他总该知道事实!”
沈瓷:“事实?对,事实,然后呢?你让他怎样?把江丞阳杀了?跟温漪离婚?还是让他违背所有人的意愿来娶我这个14岁开始就被千人枕万人骑的婊子?”沈瓷嘶喊到最后已经浑身战栗。
这些话都是带血的吧,她一字一句吼出来的时候明明伤的是自己。
阿幸犹如受当头棒斥,体内几乎快要焚烧起来的杀气猛地被沈瓷浇灭了,那种迅速聚集起来的心痛感,推着他慢慢走到沈瓷面前去。
面前的女人还是那张脸,那幅表情,只是眼神显出无力,好像刚才那段嘶喊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元气。
“沈瓷……”阿幸想要捧一下她的脸,搂一下她的肩膀,他怕她会随时倒地,可稍稍抬手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最后只能握紧自己的拳头,音色沙哑地问:“难道你不觉得委屈吗?”
沈瓷狠狠往下咽了一口气,摇头,抬起眼皮。
“委不委屈都已经是事实,但我不想让他知道,如果你瞒着我去找他,不如先让我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不是威胁,也不是痛到极致的狠话,她是真的这么想。
……
江临岸大婚,江丞阳却从头到尾都没出现,江巍连打了几个电话给他,虽“兄弟”不合,但这种场合至少也得出面演下戏,不然更落人话柄,可对方手机始终关机。
温漪几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看在别人眼里是因为过于紧张,但真实原因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做过坏事之后多少会存在负罪感,温漪熬到晚宴中场之后实在熬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席,路上夜色深浓,她需要开车窗吹着冷风才能稍稍平静。
其实中午她已经偷偷给公安局打过电话,询问城南地带是否有伤人或者谋杀案,但得到的是否定答案,有那么一瞬间错觉,温漪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江丞阳好好的,沈瓷也好好的,大家都安然无恙,而自己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名。
只是错觉归错觉,表面风平浪静,可心里不断蔓延的恐惧和不安还是把她折磨得筋疲力尽。
………………………………
新婚之夜
江临岸喝得烂醉如泥,是被老姚扶着进屋的,那会儿温漪已经坐在客厅等了足足三个小时。
“怎么喝成这样?”
“今天闹酒的人特多,江总又高兴,所以来者不拒!”老姚乐呵呵地跟温漪解释,再把浑身酒气的江临岸扶到沙发上,结果他沾上就整个往下躺,老姚拽了几次也没拽起来。
“太太,这…”
“没事,我来弄吧,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她把老姚送至门口,等回屋的时候却发现江临岸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头侧着,长腿弯曲,身上还穿着晚宴的礼服。
温漪多少有些不甘心。
“临岸…”
“临岸?”
她蹲在沙发旁边摇他的肩膀,可是摇了几次也没见有动静。
“先别睡,把外套脱了,我扶你去床上睡。”
温漪使出吃奶的力气拽江临岸,可他身子沉,又醉得不省人事,温漪愣了拽了好久才把他勉强从沙发上弄起来,又扯掉他脖子上的领带,硬生生把西装袖子一个个扯下来,可能是折腾得有点猛了,江临岸嘴里倒是嘶了两声。
温漪见他似乎有醒的迹象,不觉心喜。
“临岸,你醒了吗?”
“……到家了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她弯腰下去轻拍江临岸的脸。
江临岸面颊滚烫,被拍几下之后慢吞吞地弹开眼皮。
“醒了对不对?”
温漪笑着把脸凑近,她原本想看看江临岸的状态,可眼前男人突然抬手一把捧住她的脸。
暧昧来得有些猝不及防,温漪心跳都停了下来,几秒呆滞之后她低眸对上江临岸的眼睛,他是真醉了,眼皮吃力地撑着,里面布满血丝,可依旧抵挡不了里面蓄含的热浪。
酒精仿佛把一切都搅动起来了,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温漪的面颊,鼻梁,嘴唇,好像在抚摸一件很珍贵的东西,而他指端发烫,所到之处烧得温漪口干舌燥。
以往他总是规规矩矩礼貌有加的样子,可今天的江临岸好像完全不一样,眼中藏着情,手上烫着火,特别是看她的眼神,浓重醉意之中又带着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温漪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结了婚到底还是不一样吧,就算之前对她再冷淡,今晚过后他们便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温漪想到这便更觉宽慰起来,顿悟之前受的委屈全都值。
“临岸……”她回应他,轻唤他的名字。
男人嘴角勾起来,半醉半醒,手指却从她侧脸慢慢往耳后移,移至耳垂,轻轻揉搓,像在温柔地摆弄一只小猫咪,眼神更是胶着,蜜糖似地黏在她的脸上,嘴上,眉梢上,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半饷之后他才舍得开口,说:“你在这啊…”
问句有些奇怪,不过喝醉的人说什么都值得被原谅。
温漪点头:“嗯,我一直在这等你。”
“真的?”
“真的!”
“那以后还走吗?”
“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
“真的再也不走了?”
他反反复复问同一个问题,声音在那样的氛围中显得异常性感,却又隐约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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