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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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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窝囊,他想讲的很多,但绝对不是这些,就像一个解不出题的孩子,此时思绪更乱了,简直乱成麻,眼前的场景好像比他经手的任何一个项目都复杂。

    果然不擅长面对她,安抚她,连最基本的话都讲不好,自然沈瓷也没丝毫回应,依旧闭着眼睛。

    江临岸索性站了起来,落魄地转过身。

    “是不是很累?
………………………………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昨晚警察赶到现场,死的死,跑的跑,抓的抓,警方也没留意少了一个人,等江临岸和周彦带着谢根娣赶到派出所才得知沈瓷不见了,问了抓回来的两个人,一口咬定她当时就在车里。

    车在,但人呢?

    时至深夜,民警的意思是天亮之后再上山找,可江临岸不同意。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又不是没在山里找过她,去年东吾岗大雪,他都能在几尺厚的雪里把人挖出来,区区一个被开发过的景区算什么事?

    警方不找他自己上山找,脱了大衣打着手电,山势虽不险,可山里荒地多,足足找了五个小时才找到人。

    沈瓷是被江临岸从灌木丛里背出来的,在场的几个民警都说这是奇迹,随后人被送至镇上医院救治,江临岸一直在门口守着,直到经过的护士提醒他手上都是血,他才发现虎口位置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手背和手臂上也有刮伤,应该都是在山里找沈瓷的时候被树枝和灌木弄出来的,可是很奇怪,从头到尾竟没觉得疼。

    “现在人已经醒了,你是不是该去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周彦问。

    江临岸叼着烟抽开手看了一眼。

    “没事!”

    周彦也没多劝,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就了解对方的脾气,之后便是沉默,烟在烧,豆浆在变凉,楼梯前面是一块空地,对面就是医院食堂,这会儿食堂已经开始营业,两名戴着口罩的工人正推着一辆餐车走过来。

    餐车上是白粥,用不锈钢大桶装着,正噗噗往外冒着热气。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很安宁,谁能想到十个小时之前,离这不远的半山腰上曾有枪响?

    “刚派出所那边给我打了电话,说盘已经读出来了,里面的内容…”周彦微微收口气,他向来都是最冷静的一个人,此时表情也变得十分悲痛。

    江临岸抬头看了他一眼。

    “什么内容?”

    “内容…是一段江丞阳强奸她的视频…”

    世界好像一秒凉到底,没有任何缓冲。

    周彦眼睁睁看着江临岸的眼神变僵变暗,眼圈周围开始慢慢变红,几秒之后转过去,把手里的烟狠狠吸了两口扔到地上,再把脸埋于手掌之中,起初还能忍着不出声,但很快肩膀开始颤抖起来,声音终是藏不住,一点点从指缝里漏出……

    周彦抬头看了眼天际,乌云压顶,浑身好像都喘不过气。

    下午那名女警带了人来录口供,闲杂人都退出病房。

    半小时后女警从里面出来,周彦问:“怎么样?”

    女警摇摇头:“一句话都不肯讲。”

    周彦叹气:“正常!”

    他似乎已经料到会这样,可女警急啊,见四下无人,便把周彦拉到旁边说话。

    “我知道女人遇到这种事确实很难,但难也得开口啊,不然拖着我怎么把案子办下去?况且你也知道,这事已经惊动省里了,早晨市局打了电话过来,务必让我们加快效率,而且很快上头就会派人下来,到时候我拿什么交代情况?”

    各方有各方的立场。

    昨晚刘河镇的山上发生枪杀案,当地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之后就立即出警赶过去,结果两死两伤,情况重大,地方上肯定不敢瞒,当晚就打了汇报电话,今天一大早又开了内部会议。

    荥阳刘河镇特大枪杀案,最后定性为恶性斗殴事件,牵扯到当地黑势力,影响极其恶劣,需要立即破案。

    如此一来便成了一件瞒都瞒不住的特案,底层办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这名女警便是具体操办的那一层,案子落到她手里,她总得出效率,可磨到现在沈瓷连口都不愿开,她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周彦能够理解女警的难处,也能理解沈瓷的痛苦。

    “她腿伤还没好,再缓两天吧!”

    “可……”

    “办案也要讲人情,更何况她还是受害者!”

    周彦口气虽不差,但理摆在那,女警还想坚持,想想又只能作罢。

    “那我去给老大娘再重新录个口供,总行吧!”女警嘀咕着离开,剩下周彦独自站在走廊里,此时走廊空寂,一直强作镇定的周彦也渐渐觉得心里喘不过气。

    他虽清楚沈瓷以前和李大昌及江丞阳的过节,但有些事还是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江临岸那边就更糟糕了,他还不知道沈瓷以前的经历,盘里的内容已经几乎令之崩溃,如果案件剥开再把沈瓷的过往一点点揭露,他该如何面对?而且周彦冥冥中有预感,总觉得江丞阳的死跟沈瓷有关系,江临岸毕竟还算他
………………………………

是她害我变成了现在这样

    沈瓷又在轮椅上坐了一会儿,几分钟之后才慢慢揭开板子上盖的床单。

    其实那几分钟她脑子里也没想什么事,很空,很淡,从病床上醒过来就一直这样,好像很多事跟她都没什么关系,她也丝毫没任何情绪,直至床单撩开,渐渐露出额头,鼻梁,嘴唇和脖子来,那一瞬,怎么讲呢,就如同大浪淘沙,把很多东西都淘空了,留下的只是纯粹的情绪反应,痛的,冷的,伤的,直接而又粗暴,令人都喘不过气来。

    好在阿幸的遗容并不难看,除了脸上有些刮伤和蹭伤之外其余都是好的,沈瓷慢慢把手伸过去,从他的额头开始,手指掠过眉角,眼睛,鼻梁,再到唇翼……

    “你以前好像很少笑,总是板着一张脸。”

    “头也老低着,走路像是在捡钱。”

    “眉头呢?……眉头为什么总是喜欢皱在一起?好像谁都欠了你很多钱。”

    “…不过这些也不能影响什么,虽然从没对你说过,但不得不承认,你有时候酷酷的样子其实挺好看……”

    沈瓷一点点摸着阿幸的脸,像是在跟他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房间里除了她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连温度也没有,因为手指所到之处都是凉的。

    脸凉的,唇也凉的,可昨晚他在山上明明才吻过她,那时候这个男人的手掌是烫的,眼睛是烫的,嘴唇也是烫的,可怎么一下工夫就全部变了样?

    沈瓷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完发现视线模糊掉了,抬手擦了擦,手指上全是晶莹的水花。

    之前一度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哭,眼泪都该在温从安的离世中耗尽了,可到头来还是会哭的,只要遇到足够绝望的事,可是不再像三年前那样放声痛哭,眼泪只是无声往下掉,一滴接着一滴,最后把整个世界都虚化掉。

    最后沈瓷把脸俯到阿幸肩膀上,手臂抬起来慢慢将其环绕。

    那是拥抱的姿势。

    “你说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好喜欢,那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吗?”

    “十二年前在那间小房间,李大昌走了,我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中间秀秀进来过,她替我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扯掉,她同情我,可怜我,可是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立马跑掉了。”

    “后来你进来,走到床边,你看了我一眼,就那一眼……你大概觉得那时候我意识抽离,应该没看清楚你的样子,可我明明是清醒的,我看到了你的模样。”

    “理着平头,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衣,脸又黑又小,人也瘦,但是一双眼睛特别亮……”

    “那一年你几岁呢?十七还是十八?应该是十七吧,我见过十七岁的你,所以往后这么多年,我脑子里记住的都是你十七岁的模样。”

    “后来你把我的眼睛又蒙上了,我以为你要走,可是你居然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帮我擦身子,帮我洗身上的污渍……你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我又蒙着眼睛,但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十七岁就开始抽烟了啊,而且那么重的烟味肯定抽得不轻,可是我并不讨厌闻,唯一一点比较让我失望的是,你竟然是那个把我从村子里带出来的人,所以你和他是一伙儿的,这个认知曾一度让我很排斥你。”

    “排斥归排斥,我没对你说过,你也从来不问,往后每一次都是你去负责接我,蒙好眼睛,牵我的手臂,把我送到那间房间里,事过之后再来帮我收拾,擦身,穿衣服,有时候还帮我上药,后来我学会抽烟了,你每回都会陪我抽两根,抽完再牵着我的手臂把我送回学校……你觉得这像什么呢?送我去地狱的是你,接我出来的也是你,人是你,鬼也是你……”

    ……

    那扇小门久久没有开起来,女警便拖着周彦说话,聊案子,聊闲事,顺便再打探一下沈瓷和阿幸的关系,不过周彦从头到尾态度都不热络,最后女警大概觉得有些无趣了,用嘴弩了下站在远处抽烟的那道身影。

    “他和里头那女的什么关系?”

    “……”

    “看着好像挺紧张她的,昨晚冲山里去找人的那股劲,我见他手上都是伤,应该是找人的时候被山里的树枝刮破的吧?”

    “……”

    “可今天人醒了,他怎么好像又蔫儿了一样,话都不敢跟她讲!”

    “……”

    “之前医院说是家属,可我看着不大像啊,一般家属不会是这种反应。”

    “……”

    “然后今天录口供的时候大娘说他们是朋友关系,朋友?朋友就更不像了,感觉都不是一个阶层上的人。”女警絮絮叨叨,又自问自
………………………………

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沈瓷自去看过阿幸之后继续回医院休养,案子一时也没实质性进展,小地方效率本来就低,更何况有些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处理的范围。

    一层层上报,一层层核查,抓了的几个人也被关起来一轮轮审问,但始终不出定论。

    就山里的枪杀案上面倒是派了专人下来了解情况,也有当地电视台去警局作了采访,但三四天下来还是没有实质性进展。

    不过期间那名女警又带了两个人去医院给沈瓷做过一次笔录,那次同样是没有外人在场。

    做完笔录之后沈瓷还留了女警的联系方式。

    之前那名女警对她的态度其实挺一般,但现在明显好了很多,临走之时还一再叮嘱沈瓷要注意疗养,沈瓷还不能下床,坐在床上勉强扯了下嘴皮。

    女警大概已经习惯了她总是一副冰冰凉的样子,笑了笑,最后又冲床上的人点头。

    “放心吧,等这件案子处理完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李大昌自那晚之后就消失了。

    刘河镇警方在沈瓷口供之后曾派人上山找过,也去了那间废弃的“好又来”农家乐,但早已人去楼空。

    他算河南本地人,也算是在当地开始发家的,这边根基深,人脉广,要找到他不容易。

    女警说所里已经成立了专案小组,但几天下来仍然了无音讯。

    沈瓷在医院住了四天,脚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情绪还是那样,不笑不哭,也很少说话,吃东西极少,而且还经常吐,但即使这样周彦还是觉得江临岸的情况要更糟,他已经三天不睡觉了,就一直坐在沈瓷病房门口的走廊上,胡子拉渣,嘴上全是开裂翘起的皮。

    周彦没办法劝,他自己面对这些事的时候都仿佛已经丧失了所有主意,三个人就那么在医院里熬着,唯一心情愉悦的应该算是谢根娣。

    “哎哟那些**真的就跟电视里演的那样,绑人算计一点都不含糊,也得亏我命大,不然早就死在路上了我闺女?我闺女还是我救的呢,是我在火车站报了警对对对,我不识字嘛,走前问她要了点路费,她又给我写了张字条,说是回家的火车班次,结果我拿去车站给卖票的人看,卖票的说上面是求救信息,让我天黑之前报警,我一看不对劲啊,赶紧在车站就找了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帮我拨了110,结果还是晚到了一步,据说那天山上死了好几个人,有枪诶,吓死人了,好在我闺女命大,就受了点轻伤啥?我闺女和那些人的关系?哎哟你们可甭胡说了,我闺女跟那些流氓土匪能有啥关系!我闺女可是正规名牌大学毕业的,记者,记者知道不?就专门给人写文章的,在城里很高的楼里上班,结交的朋友都是有钱人,就这几天陪在病房的那两个男人,哎哟喂说出来吓死你们,那个白一点瘦一点的是医生,爷爷还是大医院的主任,那个黑一点壮一点的更厉害,是大企业的老板”

    谢根娣一吃过午饭就喜欢端着一张板凳去楼层水房门口的阳台上晒太阳,上至医生,护士,下至打扫厕所的阿姨,总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到了那会儿谢根娣就“开讲”,从沈瓷讲到老家的事,再从老家的事讲到沈瓷,但讲的最多的还是她被一帮人“绑架”到河南的惊险历程。

    周彦有时候经过水房还能听到谢根娣的笑声,穿了件皱巴巴的棉袄,抱着个大茶缸,那一刻周彦无比庆幸办案刑警在给谢根娣录口供的时候没有透露沈瓷和江丞阳的事,不然几乎可以肯定,不出一小时整个医院上下都会知道211病房躺的那个女人被人强暴过。

    五天之后沈瓷脚上的伤基本已经消肿了,可以出院,但沈瓷尚属涉案人员,所以在案情还没眉目之前被警方要求暂时不能离开河南,如此一来只能在镇上先找个住的地方。

    之前沈瓷的行李还留在金运宾馆,所以她选择住那里,可是谢根娣死活不肯去,大概是因为那间宾馆有令她觉得害怕的记忆。

    周彦觉得谢根娣一直留在河南也不是事,什么忙都帮不了,还总添乱,所以找了个借口婉转劝说她先回凤屏,但谢根娣还是不干。

    “我不回去,要再有人把我绑走怎么办!”她一门心思就想缠着沈瓷,总觉得跟在沈瓷身边就很安全,殊不知此时的沈瓷身陷囫囵,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哪来余力再照顾谢根娣。

    不过沈瓷也懒得说,自去派出所见过阿幸之后整个人变得愈发沉默,就如同被人施了魔法般处于一个完全静止的状态,但看上去也不像是伤心,表面依然平静,但有时候的眼神看上去又透着一丝很怪异的东西。

    周彦也完全捉摸不透沈瓷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谢根娣闹得没辙,沈瓷总算回了一句:“你要是实在不愿回凤屏,那就去陪小卫吧,这么多年了,就算你恨我怨我他也不可能再醒过来,可他到底是你的儿子,作为母亲,你总该尽些责任。”

    至此周彦和江临岸才知道沈卫已经被送去西宁,之前她死活不肯让其转院,宁愿花钱求人也要让他住在西山军区疗养院,可现在却一声不吭把人转到了外省,这意味着什么?

    “她其实早就做好了要走的打算,跟那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江临岸依旧坐在住院部后门的台阶上,身上穿的还是五天前从甬州赶来时的那件外套,烟抽得太猛,干裂的嘴唇上都冒着血丝。

    “陈遇也好,你也罢,之前虽然我都不服气,恨不得你们多看她一眼都是枪,但至少我还清楚你们和她的关系,有天她要是选择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我都认了,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那个人”

    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阿幸。

    “我之前也见过他,总是跟在李大昌身边,看着不起眼,可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但她却从没跟我提过,还有这次救温漪的事,我”江临岸似无气息,又狠狠抽了一口烟,手上伤口狰狞,一条条露在外面。

    周彦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不觉低头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她故意隐瞒了你很多事,所以对你不真诚。”

    “真诚?”江临岸冷哼一声,“你相信吗,我是真的喜欢她,只要她一声愿意,我可以放弃手里所有的东西带她走,但她以前总是诸多借口,说我懦弱,说我不负责任,不能因为感情就做愚蠢的决定,那我让她等,等我可以自立门户了我就回去找她,我知道这么做很畜生,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最后能够跟她在一起就行,但是到头来呢?我到今天才明白,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

    彼时夜风寒凉,星空辽远,江临岸就像一个受了伤害幡然醒悟又奄奄一息的人。

    周彦不知如何评论他对沈瓷的感情,他对温漪的辜负,但有一点很清楚。

    “你们大概都觉得她绝情,坚韧,又无懈可击,其实全错了,恰恰相反,她脆弱,无助,却具备近乎愚蠢的爱人之心,而平时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和绝情只是因为自我封闭,所以很多人都不了解她,包括你。”周彦把矛头指到了江临岸身上。

    江临岸苦笑一声:“对,现在看来我确实从没了解过她。”

    “带着怨气?”

    “怨?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哪来资格怨!”这几天所知道的事已经让江临岸陷入一个十分绝望的境地,“我甚至猜想,她大概还隐瞒了我很多事,比我想象的多得多,只是我还没发现而已。”

    周彦难得见到如此无助又消极的江临岸,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更何况有些事他也不能说,涉及沈瓷的过往和**,除非她本人愿意,不然他绝对不向谁吐露任何一个字,但给点提示还是可以的。

    “猜想?大概?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是猜想,也不是大概,而是绝对,她确实隐瞒了你很多事,比你想象中多,多得多”周彦说完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转身回了楼里。

    江临岸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最后慢慢回过头把头埋进膝盖里。

    其实都到这一步了,他怎么可能还预想不到呢?

    江丞阳,阿幸,还有李大昌,他们明明都跟沈瓷有关系,可她之前却总是像陌生人一样在他面前遮掩这些关系,什么原因?

    至于刚才周彦的话,明显是在提醒,且令江临岸得知,沈瓷似乎跟周彦透露过很多,独独瞒了他而已?

    第二天沈瓷出院,周彦安排了两辆车,一辆车送江临岸和沈瓷去金运宾馆,另一辆车留给谢根娣。

    “劝说”再三谢根娣终于答应去西宁服侍沈卫一段日子,当然这要归功于周彦,原本谢根娣是不愿去的,但周彦暗地里找谢根娣商量,按天数算酬劳给她,这才让她点头。

    “我送阿姨去西宁,一来一回大概两天时间,这两天你在这里照顾她。”病房门口周彦把江临岸拉到一边说。

    江临岸目光顿了顿。

    周彦苦笑:“别以为我愿意给你创造机会,我也喜欢她,但我知道她的脾气,性子这么轴的人喜欢认死理,我尝试过了,但她一点机会都不愿给我,可你不一样,你在她心里或许还有位置,所以不妨再努力努力。”
………………………………

麻烦帮我开一间房

    送谢根娣去西宁的车子先走,周彦随行,走后门口只留下江临岸和沈瓷两个人,前者看了后者一眼。

    “上车”结果话还没说完,沈瓷已经越过江临岸径自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独留江临岸站在风口把最后一个“吧”字含在嘴里。

    且沈瓷坐的还是副驾驶,她主动选的,意味着江临岸只能独自坐在后座,一路看着她的后脑勺往金运宾馆去,并无任何交流。

    宾馆大堂还是老样子,沈瓷来过,轻车熟路。

    因为上次入住并没办理登记,人却消失了一星期,行李早就被人拎到了前台。沈瓷只能重新办理登记,再证明自己的身份,好在她在这一带算是红了,因为一周前的枪杀案,这段时间早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哦想起来了,你上周来过,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还在我这借过纸笔。”宾馆前台的工作人员显得有些激动,说话期间视线不断往江临岸身上瞄,似乎在努力确认眼前这位是否就是一周前跟沈瓷一同来的那位。

    江临岸被看得心里发燥,潜意识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刚才那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他当然知道那男人是谁。

    沈瓷已经掏出**。

    “麻烦帮我开间房。”

    工作人员却把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江临岸:“一起?”

    “不是,我跟他不认识!”沈瓷抢白,把**直接挪到柜台上,“我只需要一间单人房,谢谢!”

    江临岸:“”

    几分钟后沈瓷拿到了钥匙,又从工作人员那取了两只行李箱。

    行李箱有些大,她独自搬上楼明显很吃力,江临岸过去帮忙。

    “我来吧。”

    沈瓷瞄了他一眼:“不用!”自己一左一右拎起两个箱子就往楼梯的方向走,身后江临岸又回头睨了一眼前台工作人员,后者正以一种“看好戏不嫌热闹”的眼神瞅着他。

    江临岸当即眉梢一拧,说:“我先帮她把东西拎上去,五分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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