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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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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见你也没吃什么东西,饿的时候垫垫肚子。”

    沈瓷往袋子里瞄了一眼,一只里面装了饼干,香肠,酸奶,还有几样不知名的零食,另一只里面装了大概五六个橘子。

    “我出去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可买的,随便拿了一些,你…”

    “谢谢!”沈瓷不等他说完便一手拎过袋子,丝毫不矫情,随之顺手又把门关上。

    “砰”一声,吹起来的风扑在江临岸面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对着紧闭的房门不禁笑了笑,是苦笑。

    沈瓷把手里的袋子直接扔到床上,几只橘子滚出来。

    床上还放着阿幸的箱子,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她自出院之后一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但有些东西总是见缝插针地冒出来。

    大概在一周前她的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因为作了要和阿幸一起去青海定居的决定,这个决定她也说不上有多正确,但至少她把它当成人生的另一个开端。

    沈瓷明白自己的命运有多不幸,但她信奉一个道理,即有些人生来就是笑的,而有些人却生来就该哭,她认命,也明白自己属于后者,所以即使被命运一次次打得趴倒在地,她也总能咬着一口气努力爬起来,如十二年前被李大昌绑在床上,十二年后被江丞阳绑在浴缸,这种经历换作其他女人大概早就熬不住了,可她事后竟然一点疼都没喊,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

    说不上自己多坚强,她只是不想让伤口暴露在阳光下,更不想让别人对她产生任何同情或者羞辱。

    她得像正常人一样活着,让人看不出她受过伤,这是她最近十几年一直在努力做的一件事,但是这不代表她能一次次承受失去。

    先是沈卫,再是温从安,现在又是阿幸……

    她拥有的东西本就不多,世间凉薄,至此她觉得爱她的人都不在了,唯独剩下她一人。

    至于江临岸……沈瓷看着床上的橘子,不禁苦笑一声,她是否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她的命中,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

    ……

    夜幕渐渐降临,小镇不同于甬州,这里几乎没有夜生活,所以天色一黑四周就变得很安静。

    沈瓷也没有再出门的打算,草草洗了个澡就准备吃药睡觉,可惜房间里没有提供吹风机,她只能用干毛巾擦了一下,为了等头发晾干,沈瓷去箱子里翻了一本书出来,伊坂幸太郎写的孩子们,这本书沈瓷已经看了很久,却一直没看完,但她很喜欢,比较适合此时的心境,可才翻了几页手机就响了一声,提示有信息。

    信息是周彦发来的,他带谢根娣去西宁之前沈瓷把新号码给了他。

    “再有两小时应该就能进西宁地界了,现在正带阿姨在服务区吃饭。”

    全程大概一千多公里,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沈瓷看着那条信息发了好一会儿愣,周彦对她而言是个怎样的存在呢?温柔,细致,像春风一样总是能够给予她最贴合的安抚,沈瓷自知无以为报,所以从不多说。

    此时也只简单回复了几个字:“辛苦了,谢谢!”

    回完之后她把手机又放回去,重新拿起书,但很快手机又“滴”了一声,她以为是周彦的回信,可打开屏幕却看到一条很奇怪的陌生号码。

    沈瓷心思随之一紧,打开,寥寥几个字:“见信箱!”

    沈瓷出远门一般都会带上电脑,她把电脑翻出来,没奢望房间里有无线路由器,但好歹通了网,找了半天找到网线插上,开机,登陆邮箱,最新一封邮件来自半小时前,正文没有只言片语,只附了个视频。

    山里网速慢,按了“下载”之后进度条像龟爬一样,旁边提示还需要七八分钟,那七八分钟对于沈瓷而言是何种经历呢?

    她渐渐发抖,手心起汗,世界静得如同被扣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直至“叮”一声,提示下载完毕,她几乎是揪着手指按了播放键,随之画面开始出现,伴有声音……

    她这十二年来一直在努力逃离地狱,以为避开那些人藏起那些事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可忘了有些东西就如天罗地网,她是网中的一只小雀,翅膀都被折了,怎么可能飞得出去?

    房间里慢慢被视频中的声音填满,沈瓷把音量调低,努力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瞄了一眼,陌生座机。

    沈瓷冷笑,接听。

    “喂…”她声音听上去还算正常。

    那边继而问:“发给你的东西看了?”

    “正在看!”

    “拍得怎么样?”

    “你拍这些东西一向很有经验。”

    “也是,不过当年那么多丫头里面就数你最入镜,没想到十几年后拍出来更漂亮。”那头声音沙沙的,笑了一声,“知道不,就光这几个镜头,我看了不下二十遍,啧啧,真带劲!”

    沈瓷拧紧手指,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她让自己的视线挪开,看向窗外。

    “说吧,你这次有什么要求?”

    “呵…真聪明!”那边语气轻松自然,顿了一会儿说,“其实也很简单,明天去把你的口供和笔录改一改就行。”

    窗外一片漆黑,连丝光亮都没有。

    沈瓷突然笑出来:“原来你也会怕。”
………………………………

你回去吧

    沈瓷突然笑出来:“原来你也会怕。”

    “怕倒不至于,但小地方的警察不太懂事,我不想节外生枝,至于你,枉我当年那么疼你,现在为个男人什么都敢往外捅,你当真觉得凭你那点口供就能翻天?”

    “没有,我没这么天真!”

    “知道就好,所以识相一点,把说过的话收回去,不然我不介意把你这段视频发到上一起跟人共享。”

    李大昌的声音永远有条不紊。

    沈瓷居然也在他的声音中渐渐冷静下来。

    “一周前你用这段视频威胁阿幸,一周后再来威胁我,有意思吗?”

    “没意思,我也不喜欢弄成这样,但你们一个个都不听话,试图翻天呢,我能怎么办?”李大昌的口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委屈,听上去他也有理,他也是无奈才会这么干。

    沈瓷反而觉得轻松了,把目光从窗口再度挪到屏幕上,画面还在继续,她嘴角却一点点上扬。

    “阿幸死了,你知道吗?”

    “”

    那边一时无声,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沈瓷也没打算等那边的回答,自己似乎在喃喃自语:“他原本不该死,是为了帮我才弄成这样,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唯独剩下这条命,所以要不你再等等?”

    “”

    “再等等吧,应该很快的,我会给个交代出来,就这样!”

    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听上去毫无内容,倒像碎碎念,念完直接掐了手机。

    李大昌在那头被弄得一头雾水,大概觉得她受了太多刺激而变得有些神经质。

    几分钟后沈瓷的邮箱里又收到一封邮件,这次没有附件,只有一句警告:“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个女警和口供摆平!”

    沈瓷嗤笑着合上电脑,摸了烟和打火机走到窗口,此时窗外一片静寂,整座山和小镇都笼在雾蒙蒙的夜色中。

    她抽出烟咬到嘴里,火苗“嗤”地一声,片刻光亮之后又归于黑暗。

    起初时候她的嘴唇还有些抖,但烟草和尼古丁渐渐让她的神经放松下来。

    书上总说有软骨的人才会有所畏惧,沈瓷回想自己这么多年似乎一直都在恐慌中度过,能逃则逃,能避则避,实在逃脱不了便臣服于现实然后被牵着鼻子走,如今走到这步田地还在怕,可是到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已经一无所有,还要受人威胁,不如自己先把软骨削掉,削掉之后才能不被牵着鼻子走,才能无惧,才能无敌。

    沈瓷捻着烟一点点吐出雾气,冷风吹拂下眼神渐渐变凉,到这一步她反而变得平和了。

    她还有什么,大不了世界末日!

    沈瓷用一根烟的时间思考,作了决定,掐灭之后转身取了手机,拨通方灼的电话。

    “喂,方便吗?帮我做件事”

    江临岸前几天在医院几乎都没怎么合眼,今晚是他近一周以来第一次沾到床,可在上面躺了近两小时才睡着,睡着之后思绪也没停止转动,很快就开始做梦。

    这种环境和心情之下做的肯定不是美梦,他又梦到了九年前的那片竹林,林中雾气沉沉,他不断往深处走,走得又喘又急。

    他知道自己肯定在找什么东西,可脑中一时空白,又实在想不出自己在找什么,只知道需要拼命往前走,拨开草丛和树枝,直至看到前方地上躺着人,他迅速飞奔过去,彼时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地上的人头发披散,赤身**,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沈瓷!”江临岸喊着名字猛地从床上坐起,人不见了,竹林也不见了,等他看清周围的环境才知道刚才只是一场梦境,可梦境那么真实,他喘着气抬手摸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汗。

    江临岸平息一会儿之后才下床,想去倒杯水喝,床头手机却突然响了一声。

    他的手机三天前就已经没电了,那会儿在医院也懒得冲,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跟鬼一样,今天跟沈瓷出去走了一圈才算缓过一点魂,回来之后便把手机充上了,充上也没怎么管,直接倒头栽床上。

    这会儿看了眼时间,不过才晚上九点半,但外面天色已经浓黑,一点声音都没有,给人一种时至深夜全世界都已经入眠的错觉。

    江临岸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过去拔了电源线拿手机,屏幕上很多未接来电提醒,于浩的,谢根娣的,梁文音的,还有公司下属和客户的,几天累计下来已经超上百条。

    他一周前是扔下所有东西直接过来的,连声招呼和交代都没有,手机又关了好几天,甬州那边大概已经乱套了,但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去管。

    收件箱里也压了一堆信息,江临岸打开最上面一条,加载完之后是一张照片。

    此时法国正是下午两点半,庄园里阳光正好,风景如画,温漪只拍了长桌一角,一碟松饼,一碟奶酪,两只已经喝空的红酒杯。

    她在下面留言:“我不想问你此时身处何处,在谁的身边,我只告诉你我还在这里,你来不来都没关系,我不会怨你,至于酒,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江临岸逐字逐句把那条短信看完,摁灭手机,一手将其扔到床上,再度转身想去倒水,隔壁突然传来动静,

    起初还听不清是什么声音,但随着声音渐大渐频,江临岸终于分辨出来,是沈瓷的呕吐声。

    她又吐了,可怜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的,根本没什么可吐,但感觉整个胃部到胸腔都泛着恶心,胃酸不断往上涌,趴在池台上吐了好久才舒服。

    江临岸就在隔壁听着她呕吐的声音,持续了很久,此后再度归于平静,那种平静比刚才更甚,逼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如此持续了大概几分钟,再也受不了了,打算过去敲门,可门一开,江临岸瞬时愣在那里。

    沈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门口了,身上穿了件很厚实的防风棉袄,裹了围巾,露出一张素白娇小的脸,脸上有水渍,嘴唇也是湿湿的,大概刚用水洗过。

    江临岸没料到开门会看到这般,脑回路一时变得有些长,直到沈瓷开口,问:“饿不饿,一起出去吃顿饭?”至此江临岸才回过神来,立马点头。

    “好!”

    随之沈瓷转身,往走廊那头走,江临岸立马跟上,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钱包也没拿,身上穿的是一件很薄的线衣。

    “等一下,我去穿件外套。”

    江临岸急吼吼地跑回房间拎起椅子上的大衣就往外走,走到楼梯口又想起来自己房门还没关,再继续跑回去。

    彼时他变得鲁莽又心急,就像一个失了分寸的孩子,直到一口气跑到楼下大堂,见沈瓷正在跟前台说话,他才放缓脚步慢慢走过去。

    沈瓷转过来的时候见江临岸已经站在面前了,一手拿钱包一手挂着大衣,气息看上去有些喘。

    他调整了几下呼吸。

    “好了,走吧。”

    沈瓷不禁笑:“你先把衣服穿上。”

    江临岸在她的笑容中短暂迷失,直到门外一辆摩托车驶过,他才回过劲来。

    “哦!”

    “”

    不愧是山里,晚上气温奇低,风也大,江临岸出了宾馆大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他问旁边的沈瓷。

    沈瓷裹着围巾,把外套帽子也扣到头上。

    “还好!”

    江临岸不禁苦笑,一个穿薄呢大衣的人去问一个穿防风服的人冷不冷?不过这次他倒有先见之明,直接走在外围,把沈瓷拦在内侧以免被路过的车辆刮到,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多虑了,因为此时街上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这里只是山里的一个小镇,此时快十点了,江临岸都怀疑是否能找到一间饭馆。

    “吃什么?”他又问。

    沈瓷倒不矫情。

    “我刚问了宾馆的人,说附近有家火锅店。”

    火锅当然好,特别适合这种冷凄凄的天气,江临岸自然没问题,只是怀疑:“这么晚还营业?”

    “那家火锅店是专门做夜宵的。”

    “远不远?”

    “不远,前面街口往左拐就到。”沈瓷一手插兜里,一手指着前方,脸上表情很自然,而旁边路灯昏黄,柔和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嘴里呼的白雾蒙蒙,有那么一瞬间错觉,江临岸觉得他们俩就像一对来小镇旅游的情侣,夜里饿了一起跑出来觅食,站在路上商量吃什么,去哪里吃,生活平淡又甜蜜,根本没发生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这种奇妙的错觉也给了江临岸一点胆量。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跟沈瓷相处,不敢多说,不敢多问,生怕自己某句话触动到她的神经,可这会儿见沈瓷还算正常的模样,心里暗暗奢望她的心情能够变得好一点,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可以变得自然一些。

    “走吧,有点冷!”沈瓷已经领先走到前面去了,江临岸立马跟上。

    拐过一个街口果然见到了一家火锅店,门口挂着彩灯和灯笼,照得亮堂堂的,里面更亮,而且坐了起码十多桌客人,简直很难想象这种地方居然会藏了一家规模尚可且卖夜宵的火锅店。

    “就这吧!”

    沈瓷进去,里面热火朝天,暖洋洋的。

    她找了张靠里的两人桌,菜单直接放桌上的,她看了一眼,推给江临岸:“你点吧,我请客!”

    江临岸正在脱大衣,动作停了一下,把大衣挂在椅背上。

    “你请客?”他眼神怪异地看了沈瓷一眼,忍不住笑,“上次你主动请客是吃日本料理,我被你摆了一道,所以暗暗发誓以后不随便吃你的局。”

    他指的是上回沈瓷故意把江临岸骗去吃饭,吃完之后主动吻他,特意让方灼拍了几张照片散出去,当时的目的是为了和陈遇撇清关系,不过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没想到他还一直记在心里。

    感情上他一直是个肚量很小的男人,沈瓷想到这一点,桌下手指不禁慢慢抠紧。

    “上次是上次,这次不会了,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她表情自然地又把菜单推了推,“点吧,我有点饿了。”

    江临岸一听她说饿了,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他知道沈瓷这段时间食欲很差,每顿都吃得很少,还经常呕吐,为此前几天在医院还专门让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起初以为是肠胃问题,可查下来除了有慢性胃炎之外并无大碍,所以现在听她说饿,立马拿过菜单开始点菜。

    “西红柿锅底怎么样?清淡又开胃。”他试图征询沈瓷的意见。

    沈瓷挑了下眉:“无所谓,你不用问我!”

    江临岸见她表情淡淡,也就自己随便看着点了。

    很快点完,锅子端上来,沈瓷却只捞了几片菜叶子和两只虾算完事。

    “不吃了?”江临岸问。

    对面沈瓷却垂了下眼皮:“你吃吧,我抽根烟。”她说完伸手从口袋里摸了烟出来,很熟稔地点上,江临岸知道她食欲不佳,也没多问,于是画面变成了江临岸继续吃火锅,沈瓷坐在他对面抽烟,边抽边看,透过锅里腾出的白气和烟雾,她半眯着眼。

    江临岸早就已经把大衣脱了,身上剩一件藏青色圆领薄线衫,光面,没有任何花纹,所以撑得服帖平直,隐约勾勒出胸口肌肉的曲线,里面穿了衬衣,翻出来的领子依旧是千年不变的浅蓝色,而他当时正在剥虾,表情严肃又认真,皱着眉,凝着神,雾蒙蒙的热气倒把他的五官熏得柔和了几分。

    沈瓷有那么一瞬间错愕,她对这个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不顾危险爬上雪山救她那次,还是谢根娣得了胃癌他去凤屏找她那次,抑或是某一个他恬不知耻又霸道蛮横的瞬间?

    沈瓷有时也会审视自己对他的感情,其实觉得真没道理,无论从性格还是脾气而言她应该都不会喜欢这种男人,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大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的错觉。

    沈瓷看着看着又吸了一口烟,江临岸却还在剥虾,丝毫没有意识到对面女人正在看他,更没意识到她在作一场思想挣扎,直至沈瓷吐着烟圈幽幽开口。

    她说:“江临岸,天亮之后你就回去吧。”
………………………………

你请我吃饭都没好事

    她说:“江临岸,天亮之后你就回去吧。”

    对面江临岸剥虾的动作停了停,但没抬头,短暂停顿之后又继续开始剥。

    沈瓷见他没什么反应,又说:“我知道你留在这里是因为担心我,但我其实没什么,这么久我都一个人过来了,你觉得我会蠢到去干傻事?”

    “我很好,起码比你们想象的状态要好,所以你真的不必留在这里。”

    “再说案子一时半会儿也结不了,你留在这里确实不合适。”沈瓷一口气讲了很多话,像是竭力要说服江临岸回甬州,可后者似乎没听见似的,闷头继续干自己的事,弄得沈瓷有些心烦。

    她抽了口烟又问:“喂,我在跟”结果话还没说完,对方递了个小碗过来。

    “吃了!”

    “什么?”

    沈瓷思绪有些跟不上。

    江临岸终于舍得把眼神抬起来,却不看她,只是扫了眼她面前的小碗,再度重复:“把它们都吃了!”不是询问,也不是建议,而是直拔拔命令的口气。

    这下沈瓷总算回神了,低头看了眼小碗,里面整整齐齐躺着七八只剥好的虾仁,有那么一刹那,她心脏猛缩了一下,许多话都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唯剩下手里的烟还在烧。

    她与江临岸之间就隔着一只锅子,锅子里的热气还在不断往上冒。

    沈瓷突然觉得白雾后面那张脸有些模糊,她狠狠抽了一口气,正想开口,江临岸却抢先了一步。

    “首先我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担心你会做傻事,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我应该在这里,其次,我合不合适留下来,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就好像你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你和李大昌,江丞阳之间的关系,那些也都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提,我可以做到一辈子不问,所以现在别说让我走不走的话,我走还是留不是由你决定的,你也别试图来说服我!行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现在把碗里的虾吃了,吃完我们回宾馆!”江临岸边说边抽了纸巾擦了几下刚才剥虾的手指,再抬手冲服务员喊:“这边埋单!”

    沈瓷:“”

    沈瓷当时呆呆坐在椅子上,面前雾气丛丛的,而江临岸一些列的语言和行动弄得她都不知如何反应,直到服务员拿了账单走过来。

    “一共一百七十四。”

    江临岸直接从钱包里抽了两百出来放桌上。

    “不需要你请客,你每次请客都没好事。”

    “”

    最后如何走出火锅店的,沈瓷已经不得而知,她只觉得自己理顺的条理和语言被江临岸洋洋洒洒一通全都搅乱了,脑子糊成一片,懵懵懂懂地跟着他走上了街。

    街上似乎更冷了,大概是刚才火锅店里比较热,温度一上一下有些经不住,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旁边江临岸很自然地把手臂勾她肩膀上,沈瓷吓得往旁边躲,可他手臂死死箍住不肯松,沈瓷挣了几下没得逞。

    “你做什么?”

    “别乱动!”

    “放开我!”

    “到宾馆门口自然会放了你!”

    江临岸几乎是用胳膊夹着沈瓷走,可明明一个多小时前他还小心翼翼,结果吃完一顿火锅后又原形毕露了。

    沈瓷突然有些后悔叫他出来吃火锅。

    “别碰我!”她用力扭了下身子,硬生生扯开江临岸的手臂出来。

    江临岸被推得往旁边岔了半步,差点摔倒,站稳之后脸色难看,沈瓷也好不到哪里去,瞪着一双眼睛戳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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