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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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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她讲太多吧,我暂时不想跟她联系。”
“好,我懂了,不过陈遇那边呢?”
“陈遇?”
“陈韵电话里的意思是,陈遇现在也在到处找你。”
可以想象甬州那边认识沈瓷的人大概都处于震惊状态,可是沈瓷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原谅她自私吧。
“别跟任何人透露我在这里。”
沈瓷和周彦通完电话之后又看了下网上的形势,那条视频的后续反应还在发酵,她知道现在网络的力量有多大,可临近九点的时候沈瓷突然接到那名女警的电话,不是用座机打的,而是手机。
沈瓷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觉得有事要发生。
果然……
“喂,沈小姐啊,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跟你说一下,就是…就是今天下午我们所里突然接到市局通知,要求上周那起枪杀案必须尽快结案,所以材料明天就会移交检察院。”
“移交检察院?”
“对,这周之内会审查起诉,市里的意思是要求法院那边在月底之前完成审判。”
沈瓷手脚整个透凉。
她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起案子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所有司法流程,而最终会由被逮捕的那两名小混混来顶下所有罪名,至于李大昌及其余牵涉其中的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那么阿幸呢?
那么秀秀呢?
那么所有像她一样遭遇过暴虐和凌辱的人呢?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沈瓷声音明显已经变得异样。
女警也只能叹口气。
“这是上头的指示,我一个小刑警能怎样?再说有些事……”她欲言又止,“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没什么卵用,这社会就他妈这么恶心,我打你电话只是透露一声,另外跟你说句对不起。”女警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有她的无奈和可悲,沈瓷不能怨她,甚至都不敢怨这个社会,只能麻木地摁灭手机,转身又看了眼窗外,哼笑一声,黑夜果然要比白昼长。
沈瓷那晚噩梦不断,梦到自己被几个彪头大汉捆绑起来,扔进笼子,笼子外面还罩了一层网,她逃脱不了,只能被死死困在网中央,网外有个沉沉的声音对她喊:“你以为你是谁,动个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还妄想翻天不成?”
紧接着又有一个声音喊:“不知好歹,把她扔下去!”
随之笼子滚动起来,“噗”一声,沈瓷连人带网被推进了大海。海水很快蔓延上来,没过头顶,沈瓷拼命挣扎冲撞,想撞开笼子逃脱,可除了随着笼子不断往下沉之外,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这是要死了吗?她还是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沈瓷奋力挣扎一段之后终于变得筋疲力尽,手脚不再摆动,身体随着笼子往下坠,下坠……直至听到“砰”一声,再“砰”一声,几乎失去意识的沈瓷努力撑开眼睛,混沌中看到一丝光线,是江临岸,他居然拿着东西在砸笼子。
“沈瓷,你在里面吗?”
“在里面的话应一声!”
沈瓷费力游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手,想要喊,可嘴里却完全发不出声音来,眼看外面的人就要离开。
“不……”
沈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噗”一声,像是近乎窒息的人终于呼吸到空气,她喘着气用手拍脑门,生死一线,大汗淋漓,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海水,没有笼子,自然也不会有那个男人。
对啊,怎么会有,他一早就退房离开了,此后大概会退避三舍,跟她保持距离,或者干脆彻底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让他走,让他飞去本该属于他的地方,那里金碧辉煌,流光溢彩,而自己是属于地狱的,他们不是同一类人,也不该在一起。
沈瓷揭开被子下床,想去倒点水喝,可手脚无力,走了两步一个踉跄,辛亏撑住桌角才站稳,而此时门外突然响了一声。
“砰”
“砰砰”
敲门声划破长夜里的安静……
………………………………
你为什么又要回来
沈瓷屏住呼吸走到门口,又是连续几声敲门声。
“谁?“
“我!”
沈瓷浑浑噩噩,只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她走过去慢慢把门打开,走廊里留了灯光,反而要比屋里亮,而撑开的门缝里出现一双男士休闲皮鞋,裤子,修长笔直的腿,旁边立了一只棕色牛皮行李箱,再往上看,蓝色格纹套头毛衣,厚夹克,脖子,脸和五官……
“你…”
沈瓷刚想开口,门外的人已经上前一步把她搂到怀中,双臂缠住她的肩膀,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藤蔓般不断收拢不断缠紧。
沈瓷被他抱得快要不能呼吸,可他善不罢休,非要揉到两人身体之间没有一点缝隙才停手。
沈瓷动弹不了,或者说她也一时忘了动,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醒了吗?
她又开始做梦了吗?
直至熟悉的烟味唤起她的神经,她轻轻咽了一口气,问:“为什么又回来?”
为什么走了又要回来?面前的男人又将双臂缠了缠。
“我中枪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从荒楼那晚到知道你出事又隔了将近50天,最近大半年你一直不在我身边,可是我都自己熬过来了,所以这次也一样,你让我走我就走,我回了一趟甬州,可是从早晨到现在只过了19个小时,19个小时而已,我却觉得比之前大半年时间还要长……”江临岸说完又将怀里的人紧了紧,低头把脸埋在她耳根。
低沉沙哑的声音萦绕,幽幽开口,他说:“沈瓷,我试过了,但是这次真的不行……”
无论怎么努力还是让情感战胜了理智,他像疯子一样回了一趟甬州,简单收拾几件行李又像疯子一样跋涉而来,路途漫漫,他这19个小时都在等待和赶路中度过,像是一颗漂浮在空中的尘埃,直到这一刻真真实实地把人抱住,他能闻到她的味道,感受到她的呼吸,甚至摸到她背上凸起的**,他才觉得心满意足。
“执迷不悟”真是一场可怕的经历,可是他竟甘之如饴。
可是沈瓷呢?她脑子里意识混沌,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直到江临岸松开她,捧住她的脸将之慢慢抬起来。
这个男人刮了胡子,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虽神情有些疲惫,但凝望她的眼神中却不带丝毫犹豫。
他清清爽爽地站在自己面前,捧住她的脸,说分离的时间太长。
沈瓷觉得这肯定是梦境,她竟扯着嘴角笑了笑,将手臂挂在他肩膀上。
夜露深重,他肩上似乎还沾着一点潮气。
“你……”话未完,怀里的身子突然软下去。
“沈瓷!”江临岸箍住她的后腰将她勉强拽住,可人已经晕了过去。
江临岸连夜把沈瓷送到医院,高烧,低血糖,喉咙化脓肿胀,前段时间积累下来的过度劳累和精神压力终于将人击垮。
沈瓷醒过来的时候天色还没亮,手臂上还挂着吊**。
病房里只有她和江临岸,后者已经趴在床沿睡着了,一手枕着头,一手握着沈瓷挂水的那只手,脸朝她入眠,睡容安静,灯光阴影下以往总是冷峻的五官竟生出许多柔和来。
原本以为他走了,可他竟然又自己跑了回来。
沈瓷觉得自己的心脏犹如洋葱一样被一层层剥开,她该拿他怎么办?而此时江临岸的手机开始响,他指端动了动,快要醒了,沈瓷立马把眼睛闭上。
“喂…”耳边传来男人故意压低的声音,随之椅子挪动,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四周恢复安静,沈瓷这才再度睁开眼睛,黑暗中轻轻嘘了一口气。
江临岸拿着手机一直走到住院楼大厅,天边已经开始有些消亮,凌晨五点多了,周彦略带焦急的声音传过来:“你们人呢?不在宾馆?”
……
几分钟后江临岸重新回到病房,沈瓷的点滴快挂完了,他去值班台叫了护士过来拔针,拔完之后沈瓷还没醒。
江临岸俯身过去替她把手赛进被子里,又将额头上湿掉的头发撩开,想要替她挂到耳后去,可手指无意间碰到那枚耳垂,微烫,圆润,唤起他心里的悸动,他便索性一手撑到她枕边,一手抬起来,其实只想摸一下她的耳根,可昏黄灯光下沈瓷的睫毛突然颤了颤,他扯着嘴角苦笑。
“我知道你醒了,为什么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
沈瓷的手指在被子下面拧紧,依旧假装酣睡。
江临岸突然改了主意,两手撑在沈瓷双侧慢慢将身子压低,头顶就有灯光,暗影下来她不可能没知觉,更何况还有灼热的呼吸逼近,所以快要碰上她嘴唇的那一瞬沈瓷还是破功了,“嗖”地一下蜷着身子侧翻过去,江临岸得逞般嘴角蓄笑,但很快又换了目标。
她侧身躺在江临岸撑开的双臂之间,耳瓣从黑绸般的头发间露出来,白暇如玉,江临岸便俯身下去准确地含住她那一小寸圆润,轻抿厮磨,再迅速松开,全程不过两秒钟,却如浑身触电,沈瓷猛地揪住枕头套花边,皱眉生气,想要睁眼,可身上的人已经抬起身子,又扯了扯被子盖住她露出来的肩。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接老彦。”
紧接着压在身上的暗影消失,人出去了,直至病房门被关上,沈瓷才慢慢弹开眼皮。
眼前是一堵白墙,江临岸走了,她什么都没看见,但耳根连着全身都在灼烫,烧得她胸口窒息,直至手脚全部蜷缩起来,她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渐渐将胸口泛出来的腥气压下去。
……
老彦在金运宾馆大堂等江临岸,半小时后一辆黑色停在门口,甬州牌照,江临岸平时惯开的那辆车子。
他惊了一惊,走过去敲窗。
窗子落下来。
“你回去过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并没回答,只扭了下头:“先上车吧,到了医院再聊。”
小镇医院晚上几乎没有安保,所以车子可以在里面横冲直撞,江临岸一直把车子开到住院楼下,此时天际已经微微泛出蓝光,大概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
江临岸停好车后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用手臂圈着方向盘。
周彦看了眼对面的住院大楼,楼里稀稀拉拉亮了几盏灯,也不清楚沈瓷到底住哪个病房。
他终于不放心地问:“身体什么问题?”
江临岸低头叹了一口气:“扁桃体发炎引起的高烧,还有一些低血糖。”
光从病情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周彦也算松了一口气,但看江临岸脸色不对劲,他眉头皱了皱,又问:“看过网上的视频了?”
江临岸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头埋得更低,当时车里光线很暗,也看不清他到底什么表情,只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稍稍点了下头:“嗯…”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周彦随之觉得周围气压低沉,他也看过那段视频了,之前只知道发生了这件事,知道这个事实,靠想象,靠猜测,所有情绪也仅到难受和愤怒为止,但现在不一样,他亲眼从视频中目睹了整个过程,包括沈瓷怎样被江丞阳揪住头发拖到洗手间,怎样被他绑在浴缸扶手上,又是怎样被剥光衣服实施虐行,她的挣扎和呼喊,无助和绝望,包括因痛苦而变形的五官,还有身体上承受的每一道蹂躏和痕迹,所有画面都清清楚楚,足足二十多分钟,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把他们之前的猜测无限扩大,清晰,变成一帧帧更为骇人的镜头。
这些对于沈瓷而言是暴行,是地狱,但对于爱她的人来说呢?
周彦低头努力调整呼吸,但还是觉得喉头发紧,他以往是多么冷静的一个人啊,可临到这时候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怎么想?”
江临岸几乎已经把额头贴到了方向盘上,这时候他需要有东西支撑住他才不至于往下瘫,而指甲用劲往皮革里面抠,抠出一道道半月牙的印子。
“我怎么想?”他无意识地重复周彦的问题,鼻子里似乎哼了一声,“如果他还没死,我大概会成为杀人犯!”
江临岸的情绪已经不能单单用愤怒和痛苦来形容。
“但你知道我现在最难的是什么吗?最难的是我不敢把情绪摆在脸上,怕触动她某根神经,所以在她面前我必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因为江临岸觉得这样沈瓷会好受一些,起码不会被时时提醒那个事实,可是于他而言实在太过痛苦了,就如同一把刀子插在他胸口,明明血流不止,他还必须佯装正常。
周彦又何尝体会不到他的心情,抬手把眼镜摘下来,重重捏了两下鼻梁。
车子里再度恢复死寂,直到半分钟后周彦再度开口:“她跟你说了吗?网上那段视频其实是她自己曝光的。”
“什么?”江临岸猛抬头。
周彦单从他震惊的表情中就已经知道答案。
“看来你并不知情。”
短暂错愕之后江临岸的表情再度恢复落寞,哼笑一声:“她没说,不过也无所谓,很多事情我大概都是最后知情的那个人,包括她和李大昌以及温从安的关系。”
这下换成周彦吃惊了,转过脸去问:“她跟你都说了?”
“说什么?”
“以前那些事。”
江临岸抬头与周彦对视,后者一脸探究,前者一脸惊愕,但很快惊愕又转为绝望,随后痴痴一笑:“果然…果然我又是最后一个知情。”
………………………………
鸠占鹊巢
江临岸走后沈瓷迷迷糊糊又很快睡着了,大概是吊**里的药起了作用,那一觉睡得还挺长,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窗外天气晴朗,绿意盎然,春天了,寒意即将消去。
“你醒了?”
沈瓷听到声音侧身,见旁边坐着周彦,她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彦赶紧塞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面。
“感觉怎么样?”
沈瓷无力笑了笑:“还行…”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漏了馅儿,哑得都不成样子了。
周彦见她脸色实在难看,只能默默叹气。
沈瓷低头拧着手指,顿了一会儿,随之开口:“我弟弟那边怎么样?”
“挺好,我去见了医生,医生说状态很稳定。”
沈瓷松了一口气。
周彦又问:“那你什么打算?就让他一直住在那边吗?”
这个问题沈瓷还没心思想,之前是准备和阿幸搬去青海的,所以才把沈卫转去了西宁,但现在这情况……她手指拧得发白,周彦注视着她的表情和动作,又等了一会儿才得到她的答案。
“暂时就先让他在那边吧,至于我妈…”
“阿姨情绪也不错,都已经安顿好了。”
沈瓷轻轻抿了下嘴唇,抬头终于与周彦对视,她眼里有感激,有无奈,大概有许多话要讲,可最后只是嘴角扯了扯,浅浅笑着说:“谢谢!”
周彦苦笑:“又来!”
沈瓷再度低下头去,剩下的依旧是沉默。
空气在病房里无声流逝,周彦抬了下眼镜,还是忍不住问:“你把以前的事都跟他说了?”
沈瓷眼底明显一顿,但很快就散开,点头,继续拧手指。
周彦想到昨晚在车里江临岸的反应,苦笑:“其实你早就该跟他说了,我相信他不会介意。”
沈瓷继续闷着头。
他不会介意?
好吧,就算他不会介意,但是她会介意!更何况她和江丞阳的事已经不是秘密,闹得人尽皆知了,还有那么长一段视频,怎么可能有男人会不介意?
只是这些顾虑沈瓷没有说,她也懒得说。目前这种情况,她的心思全在案子上。
沉默之际门口传来脚步声,江临岸拎了几只袋子走进来。
“醒了?”他把袋子放桌上,又拿了沈瓷的大衣走到床边,“怎么也不披件衣服?”随之把大衣一抖,摁住沈瓷的肩膀就盖了上去,盖完又用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沈瓷还往后闪,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轻斥:“别动!”
沈瓷:“……”
周彦:“……”
江临岸:“退烧了,自己感觉怎么样?”
沈瓷懒得理,把头偏了偏,脱离他的手掌。
江临岸嘴里嗤了一声,又转头看了眼一脸尴尬的周彦,嘴巴欠了欠:“早饭在桌上,你拿出去吃!”
周彦:“……”
沈瓷身体并无大碍,下午就能出院了。
周彦中午进病房跟沈瓷告别:“我订了晚上的机票,先回甬州了。”
“这么快?”
周彦苦笑:“不快了,某人恨不得我现在就消失!”
沈瓷自然懂他的意思,但脸上没什么神情,周彦见状赶紧又补了一句:“其实我过来也好几天了,诊所那边压了很多事。”
吃过午饭之后江临岸送周彦去车站,路上两人大段沉默。到站之后江临岸停下车,周彦坐在旁边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江临岸大概知道他有话要讲,熄了火,把车子靠边停。
又是几分钟沉默,最后周彦先开口:“我让位并不代表我放弃,只是了解她的脾气,她认准的东西不会轻易变,我清楚自己耗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所以请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成为第二个甄小惋!”
江临岸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僵,但很快回答:“不会,她们两个不一样!”
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经历,所以必定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
下午沈瓷出院,江临岸开车把她接回金运宾馆。
她下车后就直接上楼,几分钟后有人在外面敲门。
沈瓷开了门,江临岸拎了一包药直接推门而入,进去之后烧水,洗杯子,拆了两颗药出来放桌上。
“我去洗个澡,自己把药吃掉。”
江临岸从行李箱里抽了一条浴巾出来往洗手间走,很快里面响起水声,沈瓷这才反应过来。
这算几个意思?鸠占鹊巢?
十分钟后江临岸洗完澡出来,头发滴着水,身上没穿衣服,只在腰上裹了条浴巾,就这么半裸着横穿整间屋子走到行李箱那边去拿衣服。
沈瓷看着他从里面抽出恤和裤头,以为多少会有些忌讳,起码得拿去洗手间换吧,可他完全没顾忌,直接背对沈瓷就扯了腰上的浴巾。
沈瓷闭眼皱眉,心口都气得颤,睁眼之时江临岸已经把裤头穿好了,正往身上套恤。
她忍无可忍,问:“你这什么意思?”
男人套好袖子转过身来:“什么什么意思?”
“你能回自己房间吗?”
“我哪来房间?昨天早晨就已经退房了。”说这话时他又把头套进了恤,双臂往上抬了抬,棉料顺着他的背部曲线往下滑,肌肉一下全被遮住了,他又捡了浴巾在湿头发上随便擦了几下,两步就跨到床上,揭开被子,问沈瓷:“你睡吗?”
沈瓷:“……”
江临岸:“不睡的话麻烦去帮我把窗帘拉上!”说完钻进被子躺了下去,盖住脖子和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湿湿的发顶。
沈瓷看着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团,脸色铁青。
江临岸是真的累,赶了一天的路,开了一夜的车,又陪沈瓷在医院里熬了一宿,30多个小时没合眼了,几乎是靠一口气顶着,这会儿果真是占床就睡,不出五分钟已经开始打轻鼾。
沈瓷不可能现在去把他揪起来,只能忍。
一忍忍了一下午,天黑之后江临岸才醒,睁眼之时房间里已经亮了灯,窗帘拉开了,外面天色已经变暗。
他揉了揉头发爬起来,沈瓷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书。
“醒了?”她嘴里问,却没抬头,视线依旧盯在书上。
江临岸敲着脑袋看手表,居然七点多了,他一觉睡了五个多小时。
“嗯!”边回答边下床,也不套裤子,直接穿着裤衩在沈瓷眼前晃,“为什么没叫醒我?”
沈瓷深吸一口气把目光从他腿上直接挪到书本上,继续忍。
“叫了,你睡得太死!”
“那你呢?你整个下午就坐在这看书?”
沈瓷翻了个白眼,没打算回答,推了推桌上的袋子:“把这吃了,吃了下去重新开间房。”
江临岸一手插腰朝桌上看了一眼,白色泡沫盒里装了一坨烂乎乎的东西,类似于炒面或者炒粉丝。
“晚饭?”
“对!”
“你吃过了?”
“吃过了!”
“哦…那我去刷个牙过来吃!”说完光着两条腿又从沈瓷面前晃了过去,沈瓷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很快江临岸洗漱完出来,坐到沈瓷对面,拆开筷子把面前那坨烂乎乎的东西翻了翻,卖相极差,又油又腻,他不禁皱眉:“你晚饭也吃的这个?”
沈瓷依旧在看书,只嘴里敷衍:“粥!”
“哦,粥不错,医生说你最近饮食要尽量清淡!”说完江临岸似乎没刚才那么嫌弃了,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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