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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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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临岸铁了心要干呐。
“行了,别在我这发牢骚,按计划往下走吧,先出去,我这很忙!”蠢钝如猪的人挥挥手示意于浩出去。
于浩气鼓鼓地瞪了两眼,但也没辙,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甘,抵着门朝椅子上的人喊:“喂,我为了你的小情人在北京跑了一圈,于公于私你是不是要给我涨点工资?”
江临岸抬头白了一眼。
“滚!”
“……”
五月之后的甬州就彻底转暖了,除了早晚温差有些大,白天只需要穿一件衬衣。沈瓷在小屋住了大半个月,倒把苏州几个园林和景点都玩了一遍,另外去了几次二手书市场。
苏州的二手书市场要比甬州大,足足五层楼,各种读物报刊都有,有些甚至是直接称斤卖,沈瓷为此又弄了几箱子旧书回去。
那天刚好是周五,沈瓷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坐在院子里看书。
电话是甬州那边打过来的,机关座机号码。
“喂,请问是沈小姐吗?我们这里是甬州人民检察院,接上头检举报告,有些事需要您过来配合了解一下。”
那日天气晴朗,春意盎然。
……
江临岸自接管联盛之后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五一假期都没休息一天,去国外跑了一趟,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又是凌晨,他打开手机,一溜儿未读信息,其中一条的发件人赫然写着沈瓷。
他率先打开,上面只有简短两行字:“检察院的人来找我了,我明天回甬州,想在锦坊借住一阵子,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江临岸心里一个劲点头,嘴角带笑,但想想还是发了条较为稳重的回复过去。
“没问题,明天我让老姚去苏州接你!”
沈瓷的来信也特别快,回答:“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到之后给你打电话,我去找你拿钥匙。”
这是自上回苏州那夜之后,两人最近大本月以来第一次联系。
次日沈瓷吃过午饭便回甬州,下了高速之后联系江临岸,那时差不多下午两点多,江临岸的电话隔了好久才接通。
“抱歉,会议中,你到了?”
沈瓷回答:“刚下高速,你是不是很忙?”
“在开会,要不我让老姚把钥匙送去给你?”
沈瓷看了眼时间,还尚早。
“不用了,我这边离联盛不远,开车过去拿吧,也省得老姚再跑一趟。”
江临岸也没反对。
“好,那我等你!”
可沈瓷挂完电话就有些后悔了,她觉得自己似乎下了个鲁莽的决定,自己目前这种身份似乎不适合再出现在联盛,但话已说出口,她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先开车过去。
………………………………
是你儿子缠着我好不好
沈瓷把车子停在联盛门口,没有开进去,也没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给江临岸发了条信息:“我到了,在公司门口,你要是方便的话过来把钥匙拿给我。”可是信息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复,想来在忙,沈瓷又没地方可去,只能坐在车里干等。
好在天气不错,阳光奕奕,沈瓷等了一会儿竟然趴在方向盘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外面有人敲窗。
“沈小姐?”
沈瓷抬头,看到窗外似乎晃着人影,等缓了下睡意才看清,敲窗的竟然是温漪。
“真是你啊?”
温漪的声音透过玻璃闷闷地传进来,沈瓷觉得真是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但人都站在她车外了,已经无处可避,只能推开门下车,下车之后才发现温漪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盘着一丝不苟的头发,针织裙,挎着名牌皮包,赫然是江临岸的母亲,而婆媳俩就像从天而降般站在了沈瓷面前。
沈瓷不由皱了下眉心,抬眼看天。
“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温漪还是一如既往地礼貌加温和,沈瓷又能怎么办,只能抿唇,又把额头有些乱的头发捋顺。
“没有,只是眯了一会儿。”
“哦”温漪低低回答,又转身看了眼旁边始终没说话的秦兰,“我跟妈刚才去做了个,会所离这很近,所以顺路过来看看临岸,你呢,在这等人?”
明知故问!
沈瓷嘴角不觉轻嗤:“对,等人!”
温漪大概也没料到她会回答得这么干爽,顿了顿,像是准备好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那你先等吧,回头我会再联系你,有些话需要跟你谈一谈。”温漪说完过去挽秦兰的手臂,“妈,走吧!”
秦兰从头到尾都只是盯着沈瓷看,表情眼神里也没什么太过明显的深意,只是温漪挽她之时她将手臂闪了闪。
“你先进去吧,我需要跟她谈谈。”
温漪表情似乎变得有些紧张。
“妈”
秦兰转身又去拍她的手背:“没事,我只是跟她说几句话,不会怎样。”
秦兰坚持,温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离开之前又看了沈瓷一眼,秀眉之下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青天白日之下沈瓷与之对望,明显感觉到那双明眸之中藏着闪躲与不安。
那一刻沈瓷几乎可以断定,秦兰什么都不知道,而温漪也没跟自己的婆婆提过半点关于结婚前夜的事。
很好,人性中的恐惧和虚伪,卑微和不甘心,这个女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等温漪一步三回头地彻底走远,秦兰才转过去看向沈瓷。
“抱歉,原本是想约你出来找个地方好好谈的,但今天既然遇到了,说明也是缘分,干脆有些话我就在这直接说了吧。”秦兰的开场白很委婉,再配上她温柔的气质和高贵的素养,沈瓷竟觉得十分好听,可是好听归好听,她完全懒得理。
秦兰之前也跟沈瓷有过几次交手,已经摸清她的脾气,所以对于这种沉默也不足为奇了。
她又继续:“刚才温漪在这我不便说,但我知道你在这肯定是等临岸,先不管你们现在还保留着什么关系,我就想问,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沈瓷继续不吱声。
秦兰提口气再开口:“你应该知道临岸已经结婚了,他是有太太的人,而且现在刚升了总裁,底下多少双眼睛看着,一点差池都不能有,你再纠缠就是害他,到底存什么居心?”
沈瓷:“”
秦兰:“是要钱吗?可是之前也给你不少了,人要懂得知足,要适可而止!”
沈瓷:“”
秦兰:“而且你也看到了,温漪条件很好,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她,临岸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很爱她,他们夫妻是不可能离婚的,你还死皮赖脸地缠着,这有什么意思呢?”
虽字眼难听,但秦兰说这些话的时候竟没一点苛责和辱骂的口吻在里面,相反带着无奈和苦口婆心。
沈瓷觉得该怎么说呢?
她抬头又看了眼天空,风和日丽,可为什么周围空气这么压抑。
“抱歉”沈瓷一直揣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拿出来,连带摸了烟和打火机,“介意吗?”
秦兰:“”
沈瓷也不管了,自顾自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熟稔地吸一口,阳光下烟雾四散。
尽管秦兰在努力塑造涵养贵太太形象,但当烟雾飘到她脸上的时候她还是略带嫌恶地皱了下眉,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落入沈瓷眼里,不过沈瓷无所谓,她捏着烟抱了下胳膊,叹气:“你们江家人是不是都一个德性,特别自以为是?”
秦兰瞬时一愣,好一会儿才讪讪反问:“你你说什么?”
沈瓷哼笑,却把目光挪到一侧马路上。
“首先你要搞清楚我和你儿子现在的关系,并不像你想的那么不干净,其次你可以问问温漪,她和你儿子之间是否如她说的那么情比金坚牢不可破最后麻烦你回去告诉你儿子,只要他不来纠缠我,我并不介意和他断绝来往,最好以后连面都别见!”
沈瓷说完又挑了下眉,把烟踩了,转身上车。
秦兰在马路边独自愣了很久,直到那辆蓝色p绝尘而去,她才从刚才沈瓷的那段话中缓过神来,一时眼神变得清寒,还带点恼羞成怒的恨。
江临岸下午临时开了一场会,会议结束之后又有客户过来,马不停蹄地忙到四点才从会议室出来。
早就候在门口了,一见江临岸便迎上去。
“江总,您这边忙完了吗?太太和夫人来了,想见您?”
江临岸吃惊,温漪来他能理解,但秦兰从来不涉足联盛。
“人在哪?”
“在您办公室,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
边说边引江临岸过去,推开门,温漪和秦兰同时从沙发上起身,江临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只回头打发:“你先出去!”
识趣,向温漪和秦兰打了声招呼,带上门离开。
办公室里只留下一家三口,江临岸也不说话,只是越过沙发前的两人径自走向办公桌,如此冷漠的态度弄得气氛有些僵,特别是秦兰,感觉既尴尬又压抑。
她索性主动开口:“临岸,我和温漪刚好经过这,顺便过来看看你,忙吗?不忙的话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顿晚饭。”她用商量的口吻询问,可江临岸还是不吱声,只是拿过桌上的手机看。
刚才出去见客户的时候手机没带身上,屏幕上已经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江临岸大致梳理了一遍,似乎并没要紧的事,又从通话记录里退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沈瓷发过来的短信,时间显示一个小时之前,她说她在门口等。
该死,一忙起来没看短信,也没想起来这件事。
江临岸立马把电话拨过去,可是对方无人接听,这时候温漪走过来。
“临岸,妈问你呢,晚上一起吃饭?”
可这会儿江临岸哪有心思,再度拨了沈瓷的号码,已经不是忙音了,直接关机。
“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再说!”江临岸拿了抽屉里的钥匙就要离开,行色匆匆的模样看在温漪和秦兰眼里,温漪不敢多问,但秦兰不同,她直接喊住江临岸。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女人?”
江临岸脚步一顿。
秦兰寒着声音继续说:“不用去找了,她已经走了!”
江临岸这才回头。
“你见过她?”
“对,就刚刚,在公司门口,她在车里等你,我跟她聊了一会儿,聊完她就走了!”
至此江临岸的面色一瞬转寒,没说话,直接走回办公桌前面拿起座机。
“,帮我取消今天4点之后的全部行程,晚上的应酬你让于经理去!”遂即挂断,抽了架子上的西装和车钥匙就直接要出去,秦兰见势愣是定了定,转身朝着江临岸的背影吼:“你去哪?”
江临岸站定,回过身来,眼神里已经染上一层令人发寒的霜意。
他拿着西装和车钥匙直面秦兰。
“我不管你刚才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回,我保证你会后悔!”说完头也不回地跨出门,秦兰呆了几秒之后追出去。
“你去哪儿?回来!给我回来!”一向素有涵养的江夫人在这一刻也变得歇斯底里,冲着走廊尽头呼喊,但回答她的只有回。至于温漪,从头到尾她没说一句话,江临岸也没看她一眼,这一刻站在沙发前面晃了晃身子,最终站不住,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山穷水尽了吧!
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嘴里发笑,痴言痴语。
江临岸驱车往锦坊赶,一路上继续给沈瓷打电话,但对方始终关机,心存侥幸只是手机没电了,等他抵达锦坊之时会看到那女人站在门口等,但奢望终究是奢望,锦坊大门紧闭,门口也没任何人。
江临岸为此给沈瓷打了一夜电话,可对方始终关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接到沈瓷发过来的一条短信:“最近太累了,本想贪图省事在锦坊借住一阵子,但没想到让别人产生了误会,很抱歉,是我过于草率的决定对你造成了困扰,所以我会另外找地方住,别再给我打电话,勿念!”
没头没尾的一段文字,处处透着疏离。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他再度把电话拨过去,可是对方已经提示关机,气得江临岸恨不得把手机都摔掉,而沈瓷这边,她将关闭电源的手机放进口袋里,抬眼看去,楼顶“甬州人民检察院”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金光奕奕。
………………………………
开庭
四月,北京高院收到检举材料,随之上开始出现各种言论,从赵岗村拆迁事件为基点开始,从而慢慢揪出养老院地皮,顺鑫基金会和昌隆投资,这就好比一根藤,以前都是隐匿在草丛里的,可一旦头被人拽出,一点点往外扯,藏在暗处的瓜也随之慢慢暴露在阳光下。
上说法很多,猜测也很多,无论真假,形势已经像蔓延开的火苗一样无法控制住,很多资料和内幕都被人扒了出来,而且有越烧越凶的趋势,好像要把整个林子都烧着,烧个精光。
五月份,北京那边派人下来,成立专案组,与甬州地方司法机构联合,上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仿佛在一夜之间全部销声匿迹,奇迹一般,而原本炒得纷纷扬扬的城南项目好像一下子沉寂下去了。
不懂的人觉得这是当局在故意封锁消息,而懂的人却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泰山压顶,这是暴雨之前的诡异安宁,而沈瓷走进检察院配合取证的日子是五月六号,她清楚记得那天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她站在检察院大楼门口给江临岸发了那条短信,随后关机。
见沈瓷的人是从北京过来的,一组大概三人,穿着规整的制服,为首的已经上了年纪,从下午一点多问到四点,足足三个小时,中间除了休息十分钟喝点水之外,所有人都绷紧神经。
次日又是一轮,但换了一波人。
第三日后沈瓷申请的证人保护进入实施流程,她被接去了甬州市局下属的招待所,24小时都有专人看护,从而也阻断了沈瓷与外界的联系。
三天后有人被派去凤屏取证,找到了当时在学校任职的校长,包括几名老师和工作人员。镇上那间宾馆竟然还在,连门面都没换,派去的人拍了几张照片回来给沈瓷看,其中一张是二楼那间房的特写,狭小的屋子,狭小的窗,上面挂了红窗帘,阳光一照整个床上都投上血红的暗影。
一周后南华康复中心被查封,里面所有涉案人员全被抓捕,高墙之内数百名精神病患者被安置到临近各地。
半个月后城南项目正式叫停,账户被冻结,上面下了查封令,工地办公室的电脑全部被搬走,整个项目,从工程师,项目经理到财会人员,一概带回来问话。
至此风声鹤唳,懂的不懂的都明白这是一次大肃清,从上至下各机构都出动了,浩浩荡荡的队伍,而这也只是才刚刚开了一个头,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大动作需要进行,与此同时嗅觉灵敏的主流媒体全部禁声,只剩微博论坛还在活跃,可是这类媒介也都是捕风捉影,跟说八卦似的把事情说得玄乎其词。
当局没人出来澄清,对于群众而言事情走势就在他们的猜测与八卦中往下发展着。
联盛乃至大塍都遭到牵连,股价下跌是属于情理之中的事,有关部门甚至直接派人进驻联盛,所有关于城南的账目都一笔笔查。
那段时间人人都草木皆兵,江临岸作为临危受难的一把手,照理应该挺郁闷,可他看着心情似乎并没受什么影响,工作照常,依旧有条不絮,甚至还叫人专门在公司辟了一间会议室出来给那些查案的人用,好吃好喝地供着,给出的态度绝对配合,绝对支持。
那天上面来人又是猛查了一通,甚至把公司几个高管和股东都叫了去,查完之后江临岸回了办公室,于浩跟在后面,一进去就把领带扯下来甩到沙发上。
“还有完没完了?”
江临岸朝他翻了个白脸,轻哼:“这才哪儿到哪儿?”
于浩瞪着眼睛:“还不都赖你,没事去捅这个马蜂窝,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的水会这么深!”
江临岸勾着唇转过身去,窗外天气阴沉,乌云压顶,谁都不知道拨开那些厚厚的云层会看到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他把手慢慢插进裤袋,自言自语:“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深。”
大家一开始只知道顺藤摸瓜,谁都没想到这个藤会越扯越长,越扯越能拉出一些以前从不示人的东西。
江临岸:“看来以前还是我太低估他们了。”
于浩:“他们?他们是指谁?”
江临岸:“”
于浩笑着又把头贴到江临岸面前去,轻声问:“神通广大是不是?可惜一个死了,一个在逃。”
江临岸:“是不是神通广大我不知道,但从目前的形势而言,他们也只是整个局里受人摆布的棋子,就跟触角一样,露在外面替那些人办事,一层压一层,他们只是属于最下面的那一层。”
话说得隐晦,可于浩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又嗤了一声。
“听说中纪委也开始介入了,直接京城过来的,不知道这次能揪出什么大佬出来。”
沈瓷这辈子没想过要成就什么大事,十四岁前她只想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公民,可以把书念完,走出大山在城市里找一份工作,勤勤恳恳存钱立足,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生儿育女十四岁之后经历了一些事,她只想能够逃出地狱,不会嫁人不会再有孩子了,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安身立命,然后安安静静地度完余生,可是当她坐在看守所的会客厅里,对面一排制服笔挺的男人,她突然觉得可能连这点念想都实现不了了。
“沈小姐,案子目前已经过了取证阶段,稍后会移交法院进行审理,之前根据您提供的信息,还有我们北京那边收到的举报视频,也派人去凤屏找过,可是除了那位叫徐春梅的知情人愿意出庭之外,当年涉案的几个女学生都不愿意露面,现在只剩下您了。”
“不过您也可以拒绝,因为一旦上庭,媒体曝光,可能会对您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但是从我们办案人员的角度出发,还是希望您能够出庭作证的,毕竟您是受害人,上庭作证的话赢面会比较大,而且我们相信您也同样希望那些人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您要是愿意站出来,也算是为民除害,所以希望您能慎重考虑。”
这些人说话都讲究一定的技巧性。
为民除害,一下子就把沈瓷驾到了道德和公义的制高点。
她低头看着自己揪紧的手指,回答:“容我再考虑一下吧。”
对方相互看了一眼,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好,那给您三天时间?”
甬州的六月已经很热了,特别是快要下雨之前,空气都是湿的,一丝风都没有,把所有热气和潮气全部糅合在一起,闷燥得令人心慌。
江临岸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沈瓷,也无法与她联系,但他大概清楚人在哪儿。
那晚应酬完毕,从餐厅出来,老姚的车还没到,他站在门口等,刚刚离开冷气的身体还没适应外面的闷热,甚至有些叫人喘不过气,此时手机响了起来,于浩的电话,江临岸接通。
“喂,什么事?”
“李大昌抓到了。”
江临岸心思一紧:“消息准不准?”
“内部人员提供的,应该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小时之前吧,人在押解回来的路上,从河南过来,大概明天早晨就能抵达甬州。”
至此头顶轰隆隆的一声,瞬时下起倾盆大雨。
此后一星期,上面下了很多搜捕令,从甬州开始,一路抓到市里,省里,再到京里,涉及好几个部门,包括几家银行行长和慈善机构的负责人。
上头给出来的决心相当大,那阵子络上出现频率最高的标题就是“被控制”,“落马”。
六月初检察院将案子移交法院审理,六月十七号,甬州进入梅雨季节,也就是在那一天,甬州中级人民法院就李大昌贿赂案,等人受贿,滥用职权案子进行庭审。
庭审经过全程进行新闻和络直播,沈瓷作为贿赂案受害人之一,出庭作证。
至此全国数十亿民都在盯着她看,镜头里面是一个极度消瘦的女人,穿了件月牙色的长袖衬衣,下摆束在裤腰里,乌黑的头发扎了起来,露出小而素白的脸,一个月的轮番取证已经让她的表情变得麻木不堪。
她独自站在证人席上,面对法官事无巨细的询问。
“你第一次被迫进行交易是什么时候?”
“十四岁。”
“出于什么原因?”
“经济问题,因为交不起学费。”
“为期多长时间?”
“大概一年半。”
“是否与某一人保持固定关系?”
“是。”
“跟谁?是否在庭上,如果在的话请你指出来。”
沈瓷把手缓缓指向被告席上的李大昌,前者表情木寒,后者也只是抬眉朝她扫了一眼,嘴角似乎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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