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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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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把手缓缓指向被告席上的李大昌,前者表情木寒,后者也只是抬眉朝她扫了一眼,嘴角似乎不可察觉地抽了抽,一时厅内嘘声四起,记录员不断在电脑上打着字。

    法官继续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迫实施贿赂?”

    “十五岁左右。”

    “为期多长,一年左右。”

    “什么频率?”

    “大概一个月一次。”

    “地点!”

    “凤屏镇鸿泰宾馆二楼最靠西的那间房。”

    “那你是否知道对方的身份?”

    “不知道,因为每次都被蒙了眼睛,但揭发材料的视频中能看出这些人的样貌,另外也有清单。”

    “请问你是否知道这些视频和清单都是出自谁手里?”

    沈瓷又看了眼对面被告席。

    “李大昌,他事先会在那间宾馆的房间里装上微型**,留下录像之后会把对方的名字和发生时间都记录在册,以便以后用此要挟或者当谈判的筹码。”

    法官又顿了顿,继续问:“之前联盛总经理,城南项目负责人江丞阳意外死亡,在此之前有资料证明你们十年前在凤屏镇发生过关系,而前段时间上曝光的一段视频也清晰指出你们发生过关系,就此你能否可以讲讲?”

    沈瓷看着法官毫无表情的脸,还有周围成排对着她的摄影机,不觉又低下头喘了一口气。

    之前决定出庭作证的时候她就清楚自己要面对哪些无法启齿的问题,也作了一番准备,无非是把这段时间不断被人问话取证的描述再复述一遍,满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当面对着台下几十双眼睛和镜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喉咙口被堵上了一团东西。

    法官因为迟迟得不到回应,轻斥提醒:“证人,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沈瓷低头把手指揪得发白,发紧,“我和他之间十年前是因为李大昌胁迫,但是并没发生实质性关系,中间因为我弟弟的出现被迫中止,至于前段时间,有人在苏州金鸡湖边绑架鼎音创投董事长千金温漪,正好被我撞见,于是对方将我和温漪一同带至甬州郊外一处住址,后来证实那是江丞阳名下一栋别墅,我和温漪与他进行了一番争执,最终温漪脱险,而我被迫留在了那间屋子里”

    底下又是一通唏嘘,架在两旁的相机啪啪啪闪。

    其实这些内容法官早就已经知道,只是例行公事似的需要在庭上让沈瓷全部复述一遍。

    “那段曝光的视频只是截取了对方施暴的一小部分,你能否把整个过程在这重新具体地再讲一遍?”

    沈瓷一下子把手指抠紧,几乎抠到肉里。

    过程她已经讲了无数遍了,从荥阳女警那讲到检察院,再从检察院讲到这里,照理应该没什么感觉了,可是有些伤是永远都好不了的,一次次复述就代表着一次次被揭开,最终皮开肉绽。

    “我要不还是从温小姐那晚约我见面开始讲起吧”她站在证人席上吞着气,捏在桌沿的手指瘦骨嶙嶙。

    江临岸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把电脑合上,上直播庭审的画面一下子没有了,包括沈瓷低弱无助的话音。

    于浩进来的时候只见这个男人用拳顶着额头,埋下去的脸也看不到什么表情。

    “你也在看?”

    江临岸没抬脸,只稍稍点了下头。

    于浩叹息,要不是沈瓷在庭上说了江丞阳的真相,他也完全没想到那晚温漪竟也在场。

    “需不需要回去休息一下?”

    江临岸还是摇头。

    “不用!”

    “可你精神这么差,要不”

    “于浩。”

    “嗯?”

    “我想去看看她。”

    “什么,你要去看谁?”

    椅子上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于浩看清他的面容,眼眶血红,落寞不堪,而这个男人又缓缓转过身去,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雨水一颗颗打在窗玻璃上。

    “她没有带伞的习惯,我得去给她送伞。”
………………………………

我来接你回去

    “你去给谁送伞?”

    于浩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时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拎过西装站了起来。

    “喂,你去哪儿?”

    “该不会想跑去法院门口等她吧?”

    “你疯了是不是?就算再心疼也不能这个时候去找她啊!”

    “这可是全国大案,全直播的,这时候法院门口肯定堵满了记者,你这么贸贸然出现算什么?”

    “”

    于浩追在江临岸身后一路狂喊,可前面的人就是不吭声,一直追到电梯门口,他摁了楼层,总算停了下来。于浩气得牙齿都在打架,恶狠狠地问:“有没有听到刚才我跟你说的话?”

    江临岸还是不开口,目光定在滚动的楼层数字上。

    于浩扶额叹息:“我知道你急于想去见她,但今天真的不合适,就算你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也该考虑一下对联盛的影响。”

    于浩苦口婆心地劝,可旁边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

    面前“叮”的一声,他才稍稍侧头:“电梯来了!”说完就要走进去,气得于浩一把拽住他手里的西装,本想撩些狠话出来,可当目光触及江临岸那双毫无焦距又失神的眼睛,于浩也跟着不由心口一滞。

    “算了算了”

    “”

    “算我拗不过你!”

    “”

    “不就去送把伞嘛,我替你去!”

    于浩抢着要先进电梯,却被江临岸一手带了回来。

    其实道理他都懂,身份,地位,舆论和各界压力,此行去怕是要触犯众怒闹得翻天覆地了,可他早就已经顾不得。

    “当年李大昌胁迫她的时候我不在,江丞阳对她施暴行的时候我也不在,所有事都是她自己熬过来的,我始终不在她身边,所以今天我必须去,至少要陪她面对一次,然后把她带回来”江临岸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梢含笑,声音带着坚定的温柔。

    于浩一时变成痴站,等回神之时人已经进了电梯,他对着缓缓合上的门不住摇头,真是疯了,疯成魔障。

    案子从早晨一直审到下午,差不多一点才闭庭,沈瓷被庭警带着出去,门口一拥而上全是记者,所有人都举着话筒**对准沈瓷,就连群众也都拿着手机对沈瓷的脸一通猛拍。

    沈瓷其实在整件案子里只能算是一个小虾米,连关键人物都不算,但却是一审中唯一一个愿意出庭作证的贿赂受害人,某黑帮大佬利用女学生去诱胁官,并存有大量视频影像,除此之外沈瓷还是前段时间上曝光的某财阀公子虐待女主角,光这两点就已经充满新闻趣味性,媒体自然不会放过她。

    轮番审讯和陈述已经让沈瓷疲惫不堪,加之又被记者和群众牢牢围在中央,窒息闷热的空气已经让她快要受不了,还要面对记者露骨的提问。

    那一刻沈瓷真想自己化成一缕白烟消失。

    “让一让!”

    “麻烦借过”

    “让一让啊,别全堵在这里!”两名庭警一左一右拽着沈瓷往外走,可人实在太多了,大家疯似地要往她面前凑,好不容易挪到大厅外面,还在下雨。

    门口的人更多,大批量的围观群众涌上来,一时之间相机雨伞全部挤一起。

    庭警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不得不用对讲机求助,很快门口站岗的几位保安全部过来维持秩序,硬生生把围观人群跟她掐开一条缝。

    沈瓷那会儿已经被推搡得麻木了,天地之间仿佛一片混沌,她真希望这场雨能够下得更大一些啊,把眼前这些人和事全部冲散。

    “快走!”

    “赶紧的!”

    “有没有家人来这接你?”

    旁边把她往外拽的那名庭警问沈瓷,沈瓷木愣愣地摇了摇头,这下就为难了,这会儿周围全是人和记者,把她往这一扔又显得不尽人情,但作为他们而言已经算是尽责了,总不能派车把她送到家吧。

    庭警想了想,又看了眼沈瓷,她脸上和头发上都是雨水,眼神无力,脸色发白,几乎是被他们一路推搡着拽出来的,无助又无力的样子看着实在令人心酸。

    庭警也算同情心泛滥。

    “我让同事给你拦辆车吧!”

    沈瓷想了想,木纳地点头:“谢谢!”

    保安速度挺快,很快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沈瓷再被推搡着往路边挤,记者眼看她就要上车了,拼了命地举着话筒要采访。

    “请问当年你受李姓男子资助上学,到底是出于本意还是如你刚才在法庭上所说是被人胁迫?”

    “有传闻之前那段虐视频是由你本人亲自曝光,请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资料显示你曾和大塍小开陈遇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后因他家人反对和第三者插足而离婚,请问在此之前陈遇陈先生是否不知道你有过这么一段经历?”

    各种问题直击而来,每一个都如利箭般穿透皮肉心脏。

    雨下个不停,沈瓷站在人群中间觉得浑身冰凉,她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形象,就如一个不堪的小丑,终被剥光了衣服扔到人群中央,而周围那些人的嘴脸和相机就如魔鬼的触角,急迫,尖锐,犀利,一下下在她坦露的伤口上刮出道道痕迹。

    那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呢?

    短短几分钟,从大厅门口挤到路边,沈瓷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人强女干了一次,所有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再度盖下来,拆皮剥骨,而她还必须假装看不见听不见,低头推开那些话筒相机往外挤。

    直至人群之外有人突然喊了一声:“沈小姐!沈小姐,这边!”

    沈瓷觉得声音耳熟,寻声看过去,只见老姚拿伞扒拉着人群往她这边挤,而在几步之遥的距离,江临岸独自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

    那一瞬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幻觉吧,肯定是幻觉,因为这个时候他根本不可能会来,可是老姚的声音却无比真实,他挥着手已经硬生生挤到沈瓷面前。

    “老板他”

    “那是不是联盛的?”

    “江临岸!”

    “那是江临岸!”

    人群中瞬时激起巨浪,眼力好的记者已经认出对方是谁,但也全都变成了懵滞状态,因为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一时之间没人推了,没人挤了,也没人吵了,原本乱糟糟的人群突然消停下来。

    沈瓷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几米之外的那个男人,他还是一身蓝色衬衣,卷着袖子,眉目俊朗,如当初她第一次在街口遇见他一样,唯独眼神里染了一丝痛苦和忧郁。

    “他走过来了!”

    “天哪,真的走过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低呼了一声,沈瓷看着江临岸撑着伞往她这边靠近,每跨一步他的眼神都笃定几分,焦距全部定在沈瓷的脸上。

    万水千山,狂风骤雨,无可抵挡!

    人群自然让出一条缝,他便一步步走到沈瓷面前,把手里的伞撑到她头上。

    沈瓷呆立在伞下调整呼吸,抬起眼眸。

    “你怎么会过来?”

    “我来接你回去!”

    瞬时磅礴大雨,沈瓷眼前似乎被蒙上一层水汽。

    彼时香山公路,也是这样下着大雨的天气,她在极度绝望和无助中拦下他的车子。

    “麻烦载我一程”

    此时又是大雨倾盆,他撑着伞出现在她面前,说:“我来接你回去!”

    沈瓷低头笑出声,雨水混着眼角的湿气。

    江临岸抬手把她拉到怀中,用不撑伞的那条手臂圈住她的身体。

    “抱歉,我来得有些晚!”他说完低头轻吻沈瓷的发顶,全然不顾周围的目光和镜头。

    相机的快门声猛闪,老姚在前面开路,江临岸一手撑着伞,一手拥住沈瓷往车边去

    直到坐进车里关上门,沈瓷还处于一种呆滞状态。

    老姚系好安全带之后回头问:“江总,现在怎么说?”

    “先离开这里!”

    车子经过一段阻拦之后还是平稳开上马路,江临岸这才看了眼身边的人,她目光发直,脸色也白得吓人,头发上的水往下滴,江临岸把她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开,再抽了纸巾帮她一点点擦拭。

    “是不是很冷?”

    “”

    “要不开点暖气?”

    “”

    身边的人不说话,江临岸只能直接指使老姚,老姚差点叫出来,六月份的天气居然要开暖气,但老板发话,他也只能照办。

    很快车里热得发慌,江临岸依旧握着沈瓷的手,可她的手指还是冰凉,江临岸只能把自己的西装盖到沈瓷身上。

    江临岸:“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江临岸:“沈瓷?”

    江临岸:“你跟我说句话行不行?”

    老姚:“”

    还真是活久见啊,什么时候见老板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对方还是个女人。他忍不住咳了一声,问:“江总,前面就能上高架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

    江临岸叹了一口气,又问沈瓷:“你想去哪儿?”

    可旁边女人跟丢魂一样,就是不吭声,江临岸也没辙,抬眼看老姚:“去锦坊吧。”
………………………………

泡澡出意外

    沈瓷一路上的情绪很稳定,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完全没什么反应。

    江临岸把她带到锦坊,沈瓷独自坐在厅里的椅子上,如此反常的安静让他觉得既担心又痛苦。

    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江临岸上楼,十分钟之后下来,沈瓷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遇到什么打击她从来都是沉默的,丢魂似地喜欢把自己沉浸在某个完全封闭的状态中,江临岸多少已经习惯。

    他走过去,柔着声音问:“已经帮你放好热水了,你去楼上泡一泡,顺便把身上淋湿的衣服换掉。我已经叫老姚出去买午饭了,你泡完澡出来刚好能吃。”

    可椅子上的人还是不出声,江临岸忍住叹息,正好老姚拎着袋子从外面走进来。

    “江总,您让我买的粥和点心。”

    江临岸接过来,又看了眼沈瓷。

    “车留下,你先回去吧。”

    老姚识趣,打了声招呼之后立马离开。

    江临岸把吃食拎进厨房,出来却见椅子上已经没有人,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沈瓷…”

    “沈瓷?”

    不见人影,立马又跑上楼,却在楼梯口听到浴室那边传来的呕吐声,一声连着一声,好像要把五脏六肺全部吐出来。

    江临岸想过去推门,但走到门口还是强忍住了。他握紧拳头站了一会儿,直到里面的呕吐声停止,他才敢敲门询问:“怎么样,需不需要喝点水?”但里头还是没有声响,弄得江临岸一时心急,转着门把就要进去,蓦然间里面传出沈瓷的声音:“别进来!”

    江临岸只能停住。

    “那我……”

    “你去楼下等我吧,我洗好澡就下去!”门内的声音虽然沙哑无力,但好歹也算开口了。

    江临岸轻嘘一口气。

    “好,那我去楼下等你。”他嘴上回答着,但人到底没立刻离开,而是直到门内传出水声才算把心放下。

    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雨水打在水池里,江临岸站在院廊下抽烟,看着池面上被雨水浇出来的涟漪,金鱼都不知躲哪儿去了。

    他告诫自己不能乱,必须在短时间之内调整好所有思绪,不然怎么能给那个女人力量。

    他笃定此刻沈瓷需要他。

    江临岸把烟掐掉,正好手机响,于浩的来电。

    “人呢,还在法院?”

    “已经回来了。”

    “回来?我刚去你办公室找过,没见着人啊。”

    “不是……”江临岸走回屋子,回答,“我不在公司,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梁文音,你丈母娘!”

    江临岸眉心一紧,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你和沈瓷在法院门口相拥相惜的照片已经传遍全网,人都把电话打到公司来堵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于浩口气也不大友好。

    江临岸低头抿着唇,他知道自己已经处于一种被动状态,横竖都是他的错,无所谓了。

    “我这边暂时还走不开,你跟她说一声,等我处理完了手头的事,会跟她联系。”

    “你……”于浩气得话都说不好了,在那边大喘气,喘完问,“你是不是还跟那女人呆在一起?”

    江临岸顿了两秒,回答:“对。”

    “那你们人在哪?”

    “刚从法院回来,锦坊!”

    于浩大概已经彻底绝望,连骂的力气都没了,只一个劲摇头:“疯了疯了,我也懒得管,回头你自己跟你丈母娘解释吧!”

    那边电话直接挂断,江临岸用手蹭了下额头,不语,转身又进了厨房。

    他把老姚买回来的粥又热了一遍,检查冰箱,里面除了几个鸡蛋之外已经没什么存粮,只能又烧开水煮了两颗蛋,忙完已经是半小时之后,把粥装煲里温着,出来才想起沈瓷洗澡似乎已经洗了很久,怎么还没洗完。

    江临岸收拾完厨房之后上楼,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毫无动静。

    “沈瓷!”

    “沈瓷?”

    “我能进来吗?”

    江临岸在门口敲门,回答他的只有窗外的雨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忧心驱使,他一下推开门。浴室地上都是沈瓷脱下来的湿衣服,而她浑身**地躺在浴缸里,雪白的身子沉在水底,长而黑的头发像海藻一般缠在她脖子和胸线上。

    江临岸粗粗地沉了一口气,走过去才发现她眼睛是闭着的,头微微崴在一侧浴缸边缘上。

    睡着了?

    “沈瓷……醒醒……”

    江临岸哑着声音低唤,可浴缸里的人还是没什么反应。

    “沈瓷?沈瓷!”

    连续喊了两声之后江临岸才发现有问题,蹲下去轻拍她的脸,皮肤冰凉,沾了一层水汽,江临岸立即把水里的人捞起来,用浴巾包住扛到床上。

    也顾不得她没穿衣服了,更顾不得她身上都是水,江临岸只拿浴巾给她胡乱擦了一下,试探她的呼吸和心跳,好在一切平稳。

    半小时后袁医生赶到,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江临岸急call过来给沈瓷看病了,上回也是在锦坊,沈瓷因被李天赐“绑架”而受伤,江临岸为了防止事情曝光不得不把她带来锦坊。

    那时候两人才刚刚认识,也是沈瓷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牵牵绊绊这么久,好像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又似乎还像最初一样。

    袁医生检查了一番。

    “低血糖引起的昏厥,我已经帮她挂了一**葡萄糖,等挂完之后让她休息一会儿,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江临岸致谢,把袁医生送走,再度回到二楼卧室的时候沈瓷还是跟刚才一样平躺在床上,只是一小半肩头露在外面,连同凸起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线一并落入江临岸眼里。

    他低头又重重喘了一口气,俯身帮沈瓷把薄毯盖实。

    葡萄糖已经半**下去了,床上的人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只是江临岸无端觉得房间里闷燥得慌,他起身去开了窗户,将冷气调低,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平缓下心绪之后江临岸再度走到床前,把沈瓷额前的湿发全部拨到一边,整张脸便露了出来,苍白,消瘦,下巴都是削尖的。

    无法想象她这27年的人生中到底经历过什么。

    江临岸痴痴看着,竟渐渐入神……

    ……

    沈瓷被人带到一间屋子里,屋子四面封闭,暗漆漆的,而她被置于屋子中央,头顶“嘭”一声,硕大一盏圆灯亮起来,从上而下照得她周围白成一圈,她因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而用手臂挡住脸,直至对面传来一声锤响:“证人沈慈!”

    沈瓷猛回神,放下手臂,惊觉面前坐着一个面目暗沉的法官,周围更是围了一圈人。

    “把你的罪状一条条说来!”

    “说清楚!”

    “何时何地,你和哪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

    “用时多久,你们一共做了几次?”

    “不行,说得不够详细,从头再阐述一遍!”

    沈瓷被剥光衣服订在十字架上接受拷问,被迫一遍遍重复那些不堪又可耻的经历,周围全是面目狰狞的面孔,他们或笑,或骂,或指指点点……

    沈瓷觉得自己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知道地狱是什么模样,可是地狱分为十八层,这是第几层?

    “我不想再重复了。”

    “能不能到此为止?”

    “放过我吧,这是最后一次……”

    沈瓷因承受不住轮番审问而求饶,但没人愿意放过她。

    “你是受害者,也是事发过程中的当事人,你不说谁来说?”

    “对啊,你得证明,证明那些坏人确实做了坏事,然后把他们全都绳之以法,一网打尽!”

    “赶紧的吧,这么费劲!”

    “就是,矫情什么呢,睡都被睡烂了,视频网上还能搜到,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怕说吗?”

    周遭都是讨伐声,沈瓷仿佛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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