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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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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矫情什么呢,睡都被睡烂了,视频网上还能搜到,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怕说吗?”
周遭都是讨伐声,沈瓷仿佛像罪人一样被绑在架子上,法律,制度,规矩,还有所谓的道义和公德心,每一样都逼迫她不得不把审问坚持完,可是谁愿意停下来看看她的模样。
“不……我不想说了,你们别再逼我……”
“我们没有逼你,你不是要将李大昌绳之以法吗?”
“还有阿幸!”
“阿幸是为谁死的,你难道把他的仇都忘了?”
一声声质问和声讨,沈瓷被三头六臂似地摁在黑屋子中央。
“不……”
“不要再问了!”
她挣扎着要突围,像是溺水的孩子努力往上扑腾,最终“哗”一声,她从噩梦中惊醒,身子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江临岸原本趴在床边睡着了,床垫一震他也跟着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直挺挺坐在那的沈瓷,披头散发,寒着一张脸,更关键的是身上毯子整个滑到了腰间。
脸,脖子,再到胸……江临岸狠狠吞了一口气。
沈瓷从梦境忽地窜到现实,周围暗沉沉的,思维一时还处于停滞状态,直至听到窗帘被风吹动的声音,她才慢慢回过神。
哦…刚才只是一场噩梦,而自己此时正在……沈瓷陷入回忆,想着自己刚才在洗澡,泡在热水里面,浑浑噩噩的好像泡了很久,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她慢慢转过脸去,看到江临岸绷紧的脸,目光发愣似地盯在她脖子下方,一秒,两秒……沈瓷终于回神,目光也随之往下移,下面是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
………………………………
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江临岸!”
沈瓷惊叫之余拉过薄毯兜住自己,那是人的本能反应,但把江临岸吓得不轻。
他有些痴地看着沈瓷,眼前女人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了,只露出一小截脖子和脸,真是……他暗自磨了下牙齿,实在难受得紧。
“你…醒了?”声音已经情不自禁地发哑。
沈瓷不回答,目色直勾勾地剐着他,弄得江临岸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他不由摸了下后脑勺,眼睛更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只能胡乱飘忽着。
“那个……你下午泡澡的时候晕在浴缸里了,医生已经过来检查过,低血糖,给你挂了一**点滴。”说完又抬起眼皮瞄了眼沈瓷,沈瓷依旧瞪他,加上刚才噩梦造成的余悸,脸色白得吓人,裹着被子缩在床头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临岸心里纠结不下,挣扎一番,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瓷:“……”
江临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
沈瓷:“我衣服呢?”
江临岸:“???”
沈瓷:“实在不习惯这么跟你面对面交谈!”
江临岸:“……”
鬼知道他现在也很难啊,明明心里煎熬得不行,脸上还要装出一副很正常的样子,最可怕是自己现在根本无法直视沈瓷,因为满脑子都是刚才从浴缸里捞出来的那具身子,啧啧……又软又白,滑得像豆腐一样,就是瘦了点,嗯,目测来看,再瘦下去前面就该直接平了。
“江临岸!”前面突然晃过一条雪白的手臂。
江临岸的思绪被打断,又是这种不大雅的思绪,他一时回神,咳了一声:“什么?”
沈瓷重申:“我衣服。”
“哦,衣服……”他又捞了下后脑勺,目光从沈瓷露出来的肩头艰难挪到她脸上,“你的衣服已经洗掉了,还没干,我去拿套我的给你。”
床前的男人起身,闷头走至门口,在跨出去的那一秒又回头。
沈瓷觉得他脸色异样,问:“怎么了?”
江临岸皱着眉:“没什么,算了!”这才垂头丧气地出去,留下沈瓷有些发愣地坐在床头。
很快江临岸拿了衣服过来。
“我这留的东西也不多,你先将就穿吧。”
沈瓷接过衣服,是一套藏青色带白边的蚕丝睡衣,偏中性款,沈瓷露出一条胳膊拎起一角看了看,忍不住皱眉。
江临岸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怎么,嫌弃?”
“没有,不是嫌弃。”睡衣质地很好,一看就是高级货,而且基本九成新,应该也没穿过几次,“只是……”
“只是什么?”
“有点骚气,倒不像你平时穿的类型。”
“……”
江临岸忍不住又低头咳了一声。
沈瓷也没得挑了,只能将就,于是把手臂塞进被子里,抬眸看他。
江临岸站床前被她看得心里发憷。
“又怎么了?”
“我穿衣服,你不出去?”
“……”
江临岸下楼又把粥热了一遍,知道沈瓷中午没吃午饭,想再弄两个下粥菜,但冰箱里除了鸡蛋什么都没有,计划明天早晨得去附近超市采购一点东西屯着。
沈瓷下楼之时听到厨房传来嗞沥沥的声响,她走过去,见江临岸正站在炤台前面煎鸡蛋,一手拿着平底锅,一手拿着铲子,大概是怕油溅到自己衬衣上,所以身子离炤台隔了老远,加之个子又高,几乎是撅着屁股弓着腰在做饭。
不过看出他很努力,至少脸上的严肃与认真和他谈上亿项目的时候一模一样。
沈瓷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心里有种很酸楚的无力感。
“我来吧,你去客厅等。”她走过去接过平底锅的手柄。
江临岸倒是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往后退了半步。他在做饭方面没什么天赋,顶多煮碗面填饱肚子,而且他也乐于看沈瓷做东西给他吃,即使只是两枚煎蛋,对他而言也是奢侈,但他没去客厅,靠在旁边料理台上看着沈瓷。
她已经换上了那身睡衣,又长又大裹在身上就像褂子,特别是袖口,丝质般地往下垂,拿铲子的手往上便是又细又白的一截手臂。
厨房里真是又闷又燥啊。
江临岸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沈瓷,沈瓷身体骤僵,但因为前面是炤台炉火,手里又拿了烧烫的锅子,她也没办法挣脱,正好给了江临岸“胡来”的余地,他干脆把胸膛整个贴到了沈瓷背上,将她的腰揉紧,垂下头贴在她耳根后面轻轻吻了吻。
“我今晚…想留在这陪你……”声音简直低哑到令人发指,还带着某种蛊惑性的暗示,逼得沈瓷脚尖都绷在一起了,关火想要转身,刚好江临岸裤袋里的手机响,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沈瓷的僵直,也打断江临岸的“好事”,他有些不爽地嗤了一声,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沈瓷又往前挪了一点,尽量与他拉开距离。
“电话!”她提醒,加之铃声一直不断,江临岸只能抽出一只手把手机拿出来,但另一只手依旧环在沈瓷腰上。
“喂…”
“临岸,你在哪儿呢?你爷爷又送来医院了,医生说这次情况可能有点危险,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温漪和你萧伯父都在。”电话那头是秦兰焦虑的声音,沈瓷听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听到了“温漪”的名字。
她不由转身,轻轻推开江临岸。
江临岸收了手机。
“我妈…”
“你去吧,不用留在这陪我。”
江临岸不放心。
“那我让老彦过来先陪你一会儿,如果那边没事我再赶过来。”
沈瓷连连摇头:“真的不用,谁都不用。”
“可是我担心你。”
沈瓷忍不住冷笑:“你担心我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多年我都已经过来了。”原本只是她随口一句,却说得江临岸心里被拽得疼,他又用手指剐了下眉心。
“那行吧,有事联系。”
江临岸拿了西装和车钥匙出去,走至门口又折回来。
沈瓷依旧站在厨房,灯光自上而下,流淌在她被藏青色睡衣包裹的身影上,蚕丝面料垂感极好,松松垮垮的如月色中的流水一般荡漾。
江临岸笑了笑,提醒:“锅里给你热了粥,记得吃掉。”
……
刚才那个蛋煎坏了,江临岸走后沈瓷又重新煎了一个,还没煎好就听到门口再度传来汽车引擎声,之后有人敲门。
沈瓷只得把火关了,往外厅去,走至院子的时候敲门声越发重,一声连着一声。
“来了!”
沈瓷心里嘀咕江临岸肯定又把什么东西落在了这里,脚步不由加快,将门打开。
“你是不是……”
结果话音刚起,抬眸便看到站在门外一脸阴沉的梁文音。
……
江巍常去的那家医院离锦坊并不算太远,从高架过去也就二十分钟。
路上秦兰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老爷子被送进抢救室了,江临岸几乎将油门踩到底,一路飞驰。好在那会儿七点多了,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交通还算畅行。
江临岸抵达医院之后直奔急诊楼,问了一圈下来得知老爷子已经被送去加护病房,秦兰红着一双眼睛候在门口,温漪在旁扶着。
“人怎么样?”
江临岸缓了口气问秦兰,秦兰情绪明显还不稳,支支吾吾也解释不清。
好在旁边温漪的思路还算清晰。
“爷爷已经被抢救过来了,刚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医生说要在icu留观一晚。”声音也透着疲倦。
江临岸看了温漪一眼,稍稍点头,又问:“怎么回事?”
“还是老毛病吧,加上这阵子事情乱,今天城南项目的案子开庭,爷爷他也看了网上公审,所以情绪出现了波动。”
温漪还算点到即止,可江临岸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没往下接,只沉默地站在走廊里。
秦兰平时一向话多,但今天却始终没开口,不过冷冰冰的目光始终定在江临岸身上,如此持续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你今天半天都跟那女人在一起?”
以往秦兰说话都算婉转,开头总要给自己留些余地,像今天这样直截了当倒少见,问得江临岸都有些懵了。
对面温漪的目光也追着他转,但比之秦兰的萧冷,她目光中却多了一份酸楚和失落。
“妈,这里是医院,聊这些不合适。”
秦兰的问题被打断,却越发心疼温漪。
“你别总向着他,今天这事他做得太过分了,你看看网上那些评论……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从道德伦理而言今天江临岸确实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而温漪站在受害人的位置简直要受尽委屈和同情,关于这点江临岸没有否认,他也懒得否认。
周彦说他在情感处理方面的智商几乎为零,但换句话说,他在这方面却是直来直往的,喜欢就去争取,不喜欢就晾在一边,渣,无耻,也有一定的纯粹性。
“我今天是过来看老爷子的,有些事后面我会找你们谈。”
“你……”秦兰气得够呛。
温漪忍着痛苦拍了下秦兰的手臂:“妈,好了,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想跟临岸谈谈。”
………………………………
天台谈话
住院楼天台。
下午刚下过一场雨,现在雨已经停了,地上还有些湿,周围微风郎朗,空气里混着一股湿热的泥土气。
江临岸站在天台边上摸出烟来,咬在嘴里点上火。
“说吧,你要找我谈什么?”
温漪靠近一些,却先劝:“少抽点吧,最近半年你抽得太凶了。”
江临岸却当没听见,把烟圈吐出来。
“我时间不多,你有话就快点讲。”
温漪苦笑:“现在你连这点耐心都不愿意给我了?”
江临岸不语。
温漪:“可是你在她身上却愿意花十足的精力。”
江临岸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但眼神里明显带着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温漪捞着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转过身去,眼前是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她又低头苦涩笑了一声,“今天下午你和她在法院门口的照片已经在网上都传疯了。”
江临岸依旧面无表情,因为实在没什么可惊讶的,他当时决定去接沈瓷就已经料想到媒体会报,报了就会天下皆知。
“嗯,然后呢?”
“然后?”温漪低头摁住鬓边的头发试图不让风吹乱,脑中却一张张播放着网上那些照片。
那是怎样一个场景呢?
大风大雨里,她深陷囫囵挣脱不了,那一刻大概全世界都不愿和她接近,唯独他,他愿意穿越人海把她拥入怀中。
他替她撑伞,替她挡掉那些凶猛的人群。
网上甚至有人录了那段视频。
“你…怎么会过来?”
“我来接你回去!”
简单一句话,并没多深情,但画面中那个男人的眼神实在坚定,令温漪每每想起都觉得心疼。
“我其实…”她低头叹息,鼓足勇气说,“我其实,一直很嫉妒她。”
“你嫉妒她?”江临岸突然转过身来,捏着烟直面温漪,“你嫉妒她什么?”
温漪:“我……”
江临岸:“是嫉妒她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小感受不到亲情,连读书的钱都需要出卖自己才能挣,还是嫉妒她这些年背着那些不堪经历和一个植物人弟弟咬牙活着?或者嫉妒她一无所有,还愿意牺牲自己来救别人?”
江临岸的质问毫不留情,一句句击得温漪几乎溃不成军。
她其实想说,我嫉妒她能够拥有你,可是此时面对江临岸发寒的眼神,已经断然说不出口了,而江临岸呢,他似乎也说到了绝望处,闭了下眼睛,又转过身去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雾的时候连带一句话也跟着说出了口。
他说:“这个你嫉妒的女人,你恨之入骨的女人,就算她站在法庭上,依然没有说出你因为一己私心而没报警置她不顾的真相!”
温漪不觉身子晃了晃,眼泪一颗颗毫无征兆地滚下来。
这是事实啊,沈瓷今天在法庭上只说自己为了救温漪让她先脱险了,却没挑明温漪没去报警的事,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温漪也想不明白,这种不明白又令她更加不甘心。
“她图什么?我其实不需要的,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我活该,但是不需要她惺惺作态的为我保留面子!她以为她这么做很伟大么?无非是想让同情她,而更恨我,我……”
“够了!”江临岸突然喝斥,吼得温漪心里咯噔一声。
江临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温漪直愣愣地站着不敢出声。
江临岸:“她这么做没有为任何人,只是不想多此一举再牵事端,可你却萌生出这样的想法,不觉得心有愧疚吗?”
温漪:“我……”
江临岸:“还有,你也没必要一直抓着她不放,其实自始至终她都没再提过我们结婚前一晚的事,甚至连一句抱怨和痛恨都没有,她清楚所有选择都是自己做出的,也有能力和勇气为自己选择的后果负责任,所以她没有惺惺作态,也不是博取同情,相反你现在的样子反而让我很失望!”
江临岸对温漪说话一直留有三分余地,即使之前得知她没报警而令沈瓷受到凌辱,他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明显指责的话,可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话说得有些重,温漪几乎承受不住。
眼泪被风吹落,她站在风里痴痴发笑:“我一直在忍,忍你对我的伤害,也忍你对她的偏执,可是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临岸,我觉得我快要忍受不下去了。”
角度不同,感受自然不同,这一点江临岸无可否认。
他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夜景。
“温漪,有些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和她无关,等城南案子了结吧,了结之后我会处理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他说完把烟掐灭在天台的栏杆上,转身与温漪擦肩而过。
温漪站在风口,手抖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能摁住,头发被风吹得满头乱。
“你敢说跟她无关吗?”她突然站在原地吼。
已经走出几米远的江临岸停下脚步。
温漪转过身,面对他的背影重复:“如果你敢说跟她无关,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恨,可是我们之前明明好好的,是她的出现才让我们俩变成现在这样!”
江临岸:“……”
温漪:“还有,今天法庭上她把所有事都说清楚了,除了那晚被江丞阳凌辱之外,她十四岁开始就已经和不同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就算撇开她的无辜与不幸,但不堪不洁已经是事实,而且这个事实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江临岸:“……”
温漪:“或者就算你不在乎,你妈能接受?江家能接受?”
她一句句逼问,再一步步靠近。
“…不可能的,即使我走,我退出,你和她也不可能有结果…临岸,她和你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只有我,我才合适,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说到最后温漪的声音已经低弱不堪。
她在不断抗争,不断催眠,并试图让眼前的男人也同意这个观点,可是到底谁清醒,而谁更加痴迷一些?
江临岸在她的逼问中回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既然你问了,那我告诉你……首先,我不害怕流言蜚语,也根本不觉得她和我有什么不合适,我只怕她不愿意,但凡愿意,我可以什么都放弃,其次,你觉得我会在乎她的过去吗?不会,非但不会,我还会感激,因为是那些经历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沈瓷,也是那些经历把她从那座小镇里带出来,一步一步,最后站到了我面前……”
每一次相遇都需要缘分,而所谓缘分便是一次次堆积起来的契机,包括彼此没相识之前走的每一步路,看过的每一片风景。
那一瞬的温漪几乎呆滞如木,以至于若干年后她对梁文音说:“妈,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冷冰冰的男人,理智,绝情,也不喜欢说甜言蜜语,可是那一晚在天台上,他对我最后说的那番话几乎让我醍醐灌顶,原来我一直是错的,我所认识的江临岸都是他伪装出来的样子,而他真实的一面特别柔软特别深情,只是他没把这份柔软和深情留给我,全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除此之外你知道真正可怕的是什么吗?是我竟然还在他这份属于别人的柔软和深情中感动了,觉悟了,终于认清这个男人,再也不可能属于自己!”
……
江临岸从天台下来,秦兰依旧坐在icu病房门口,门口灯光白亮,照得秦兰脸色苍白。那阵子她确实劳神劳力,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江临岸叹口气,慢慢踱步过去。
“妈…”
秦兰从思绪中起身,立即问:“你和温漪谈得怎么样?”
江临岸摇头:“不想说这事!”他顿了顿,又见秦兰面色难看,终究还是心有不忍,“今晚我会留在这,等老姚过来之后就让他先送你回去休息。”
秦兰一听面色泛笑,倒不是因为江临岸突然大发孝心让她回去休息,而是因为他终于肯留在这陪陪江巍。
“临岸,你别怪妈多嘴,你爷爷这身子怕也撑不了几年了,你有空就抽点时间陪陪他吧,毕竟祖孙一场,更何况丞阳都不在了,江家已经没了…”秦兰的话含义鲜明。
江临岸哼了一声,没再往下接。
真巧手机响,他看了一眼,是老姚的电话。
江临岸拿着手机走到角落,接通。
“喂…”
“喂,江总,我刚到锦坊,但沈小姐好像已经不在了啊。”
“不在了?”
江临岸微顿,他刚才得知江巍还在icu,下决定留在医院陪夜之后便让老姚把锦坊的钥匙去送给沈瓷,以免她第二天一早要出门。
老姚做事也算牢靠,又补充:“对,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只好拿钥匙开了自己进去,可里头根本没人啊。”
江临岸一时更觉怪异。
按理不大可能,她精神不好,下午刚挂完水,加之衣服都没呢,这么晚能去哪儿。
“周边都找了吗?”
“找了,竹林,村子,附近的小超市和杂货铺,能找的都找了,但根本没见踪影。”老姚也有些焦急,想了想,又补充,“不过我刚在去的路上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谁?”
“确切说是一辆车,就是温小姐在甬州这边常开的那辆跑车,因为当时是我去上的牌,所以号码记得很清。”
江临岸心思发沉,又问:“看清开车的是谁了吗?”
“没有,天太黑了,只看到一个车影和牌照。”
………………………………
她知道审时度势
老姚看到温漪的车并不奇怪,因为那种乡下小路上迎面过来一辆两三百万的跑车原本就很怪异,多看几眼也不足为奇,可是温漪分明一直在医院啊,两人刚在天台谈过,所以江临岸确定当时开车的肯定不是她本人,但如果不是她本人,又会是谁呢?
江临岸越发觉得不对劲,立马拨了沈瓷的号码,几秒之后那边传来关机提醒。
正好温漪从天台下来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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