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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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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豆腐脑很简单,很快就成了,揭锅盛了一碗,热腾腾的,上面她又切了些葱花和花生碎撒上去,端到客厅正准备开动的时候,电视上刚好播放甬州新闻。
“本市著名企业家,慈善家,星光集团董事长阮劭中先生,此前因为胰腺癌入院,今日下午在病房不幸离世,终年59岁,膝下只有一女,此前已将大半遗产都尽数转到女儿名下”
沈瓷手里的勺子一沉,掉到碗里。
屏幕上的画面闪了一下,她看到镜头里出现了阮芸的身影,趴在阮劭中的床前哭得背过气去,最后晕倒被人扶出病房。
很快屏幕下方开始滚动播放一些观众的留言。
“哭晕过去的应该就是她女儿吧,自己最亲的人走了,就算留给她再多遗产又有什么用?”
“人生最痛苦的事应该就是与亲人辞别,阴阳两隔。”
“希望逝者安息,生者能够坚强地活下去,也希望天下所有父母亲和孩子都能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因为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能够投胎成为一家人不容易”
现在观众的留言真是一条比一条感性,沈瓷有些看不下去,打算换个频道,可刚拿起遥控器手机就响了起来,扫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外省座机号码。
“喂”她接起来,顺手又换了频道。
那边很快传来一道急燎燎的声音,是个男的:“喂,小慈吗?是小慈对吧,我是大舅,你先别挂电话啊,你爸在我这,他有事跟你说”
沈瓷只觉后背一阵寒凉,那边很快就换了人,这次是干哑的嗓门,比刚才的更急。
“慈,慈啊”上来先哭了一通,男人的抽泣声在电话里听着特别恶心。
沈瓷吞口气,她知道自己躲不掉,早晚都会找上门。
“别这样,好好说话,不然我现在挂电话!”
“行行行,我好好说,好好说。”那边喘了口气,“上回给你打电话你挂得太快我都没来得及讲完,你妈不大好了,前阵子老说肚子疼,去村里卫生所也查不出什么名堂,可这几天晚上整夜整夜的疼,在床上嗷嗷叫的打滚啊,今早让你大舅送来镇上的医院瞧了一下,医生说可能是胃里的毛病,像是癌啊,这真要是癌可怎么办,磨死人的病啊,家里也没钱给她看,你说这一直拖着也”
沈瓷听明白了,她妈得了了不得的病,像是快死了的病,可家里没钱给她看,电话辗转打到她这来,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吞口气,手又不自觉地拧紧手机。
“我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了,上回电话里也已经说过,别再来找我,就算是她死了,报丧都别报到我这,我不关心,也不在乎!”
“你这算什么话?她怎么说也生你养你了,是你亲妈,得病了你不得给她看?”
“生我养我?”沈瓷冷笑,重重地压了一口气,“好,就算她生我养我,可这生养之恩早在我16岁之前都已经还完了,当初她能做到卖女儿的份上,我还欠她什么?她哪有过一点当妈的样子?”
尘封多年的往事被勾起来,沈瓷整个人都在发颤。
谁欠她?她又欠了谁?
“所以我谢谢她,替我跟她道声珍重,以后别再打这个电话!”沈瓷欲挂机,那边却突然换了一个声音。
“你个死丫头说的是人话吗?你妈再不对也是你妈,闹到天边你也撇不开这个责任,而且我早前就听说你去城里发了财,还把你弟弟接过去了,现在你妈病了,把她接去看下病能怎么样?”现在说话的是她嫡亲舅舅。
沈瓷觉得那地方的每个人都很自私,说话做事永远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今天她大概是说多了,其实真的不应该跟这些人牵扯太多。
她拿起手机直接挂断,随后关机。
茶几上的那碗豆腐脑已经快搁凉了,沈瓷捧起来坐到沙发上,将上面浮的葱花往旁边吹了吹。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吃葱花,可每次做这个都要往里撒一点,记忆中小时候母亲也总在小年夜煮豆花,煮满满一大锅,老式的灶头,大铁锅,她在堂口烧火,母亲站在旁边往里撒葱花,然后第一碗总是先盛给弟弟,还要往里滴一两滴香油。
那时候多穷啊,小年夜吃豆花已经是奢侈,滴香油更是奢侈之中的奢侈,而最后一碗才轮到沈瓷,一般母亲盛的时候都会用铁勺先在面儿上扫一扫,把汤里一点肉糜往旁边撇,然后再下勺盛给沈瓷。
当然,她碗里是绝对不会滴香油的,这是沈卫才有的待遇,可一转身那调皮孩子总是从自己碗里挖一大勺盖到沈瓷碗中,那一勺里面有刚淋上去的香油,好多肉糜,还有母亲撒的葱花
所以沈瓷有时候想自己的性格得多膈应,明明不喜欢吃葱花,可每次都要撒,撒了又不吃,还得费工夫把它们都往旁边撇
她这纯属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活作!
阮劭中离世那天星光的股价再度跌入谷底,有报道称阮芸手里那些股份在短短几天之内已经蒸发了上亿。
对你而言是至亲之人的离世,而对那些看客和记者来说只是一则新鲜出炉的新闻,上大多数报道都是围绕星光近期亏损的,列出一条条冰冷的数据,之前更有好多股民因为知道阮劭中入院而抛售了手里星光的股票。
沈瓷看着那些言论不免觉得遗憾,人心都已经麻木了,看问题的角度总是被大流操控。
阮家葬礼延迟了一天才办,也就是除夕那天。
因为阮劭中走得也算挺突然的,上上下下没太多准备,加之家里也实在没人了,阮芸当天就因为低血糖晕了过去,葬礼那天醒是醒了,可整个人状态极其差,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她母亲走得早,几乎是阮劭中把她养大的,如今唯一的亲人离世,她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好在还有钟佳丽在一旁帮衬,从头到尾以阮家女主人的身份筹办丧礼,毕竟现在她有名分了,丧礼上她需要搀着阮芸立于灵位前,受众人叩拜慰问,也需要穿着丧服跪在灵柩前守灵,因为钟佳丽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阮太太。
按丧礼流程,上午祭奠下去入殓,墓园的地址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出去,所以很多记者一大早就去蹲点了。
方灼那天被委派去墓园跟拍,沈瓷主动提出来和他一起去,那天还特应景,到了中午的时候突然开始下雨,天气阴阴沉沉的,不过去的记者都被拦在了外围,很多却还争着抢着要往前面挤,墓园的管理人员只能动用了很多保安站成一圈,把记者尽量往外隔。
沈瓷不想挤,毕竟这是阮家的丧事,没有谁愿意把丧事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办,吵得逝者也不得安宁,所以她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中间看着。
先是骨灰入坑,立碑,随后阮家人磕头,阮芸从头到尾都僵直着身体,脸色蜡黄,神情呆滞,磕头的时候跪在地上很久,最后是被旁边人拖了起来,而钟佳丽从头到尾都一直在哭,哭声回荡在雨中不免让听的人感到唏嘘,当时场面十分悲恸,而周围一圈相机的闪光灯在雨里还不停闪。
之后是亲友上礼,阮劭中在商场也算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所以朋友很多,但这次只邀请了近亲和平时往来比较多的一些朋友,据说这是钟佳丽的意思,她主张丧礼一切从简,不希望太过喧哗会扰了阮劭中的亡灵,而与阮家走得最近的便是陈家,所以最先上前的便是陈家人,由陈遇领头,后面是黄玉苓,陈韵,最后是陈延敖,一行人排着队献花叩首,然后再绕到一旁阮芸和钟佳丽面前慰问几句。
黄玉苓是顶心疼阮芸的,甚至还抱了她一下:“节哀顺变,等事情办完了,让阿遇带你出去转转。”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撇旁边的钟佳丽一眼,就算钟佳丽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阮太太,但在黄玉苓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三线小明星。
阮芸没说话,只木然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礼,而陈遇微微颔首:对阮芸说:“有任何我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毕竟两家人一直走得很近,他和阮芸也算一起长大的,如今看她这个境况,出于朋友的立场也应该帮忙。
听陈遇这么说,黄玉苓立即又在旁边帮腔,还握住了阮芸的手:“对对对,有事就找阿遇,你这时候应该找个可靠的男人在旁边陪衬着。”
眼看话越扯越多,后面陈延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轻轻扯了黄玉苓一下:“这场合不适合说这些,行了,过吧,后面好多人等着呢。”
黄玉苓这才松手,往前走,而陈延敖在经过钟佳丽面前的时候刻意停了停,目光往她脸上偏斜过来,但只短促的几秒,见她哭得厉害,他稍稍点了下头。
沈瓷观察能力极其细致,这源于她从小敏感的性格和还算敏锐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肯定有问题
………………………………
第154章除夕夜,她独自一个人过节
除夕夜,她独自一个人过节
随后就是其余亲友献花,一个个排队上前,叩首,绕过去,绵绵的阴雨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絮地进行,与故人作最后的决别,很少有人说话,而沈瓷站在人群中默默看着这一切,突然想到两年前类似的场景
他走的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天气,阴冷,山上下着雨,雨很大,而她被墓园的人全程拦在外面。
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沈瓷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窒息,拧紧手指,闭了下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临岸撑着伞站缓缓走到墓碑前,弯腰鞠了个躬,再将手里一支白菊花放到地上。
沈瓷没想到他也会来,不是刚动过手术么?不过转念一想他来也挺正常,甬州说大也不大,能够数得上名的望族豪门也就这几家,江家算其中之一,江临岸来拜祭一下阮劭中也是应该的。
最后一个流程走完之后亲友很快都离开了,碑前只剩下阮家自己人,钟佳丽已经哭得几度昏厥过去,被家里的下人扶着靠在一边抽泣,而刚才在人前始终没什么反应的阮芸突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墓碑前面。
“爸”一声悲恸的哭喊声,沈瓷觉得山上的鸟都被惊到了,旁边钟佳丽见这情形又开始哭起来。
喊声混着哭声,阴湿湿的天气,沈瓷回头跟方灼说:“我先回去了。”
“我也跟你一起走吧,不然没车!”说罢又举了举手里的相机,“反正照片也拍得差不多了,写两篇通稿绰绰有余。”
于是两人下山,停车场在半山腰,车子是沈瓷开的,上午来的时候还没太多车,可这会儿场上横七竖八都塞满了,连出口都被堵住,都是来拜祭阮劭中的人。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车子。
“姐,回去我开车吧。”
沈瓷把钥匙扔给方灼,开了门刚想坐进去,听到旁边有人喊。
“沈瓷”
她回头,居然见江临岸正朝他们走过来,方灼眼尖也看到了,立马毕恭毕敬地先打招呼:“江总,好巧啊!”
江临岸朝方灼点了下头,随后看向沈瓷,沈瓷知道避是避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抬头:“江总。”随后就面无表情地杵那。
江临岸皱了下眉心,见她头发和衣服上都淋湿了,一看就知道又没打伞。
“今天怎么你来跟现场?”
“其他人都放假了,我正好有空!”
江临岸没多言,又盯着沈瓷看了一眼。
“你有条围巾在我那。”
“”
沈瓷差点被这话咽死,他话题怎么可以跳得这么快,而且旁若无人,方灼考究的目光立马就烧了过来,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话:“上回不小心落下了。”
刚好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江总”,大概是他熟人,江临岸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把手里撑的伞挪到了沈瓷头顶。
“拿着。”
“”
“拿着啊!”
沈瓷不接,旁边方灼总算有眼力见,立马替沈瓷接了过去:“谢谢江总!”
江临岸这才满意,转身走了,沈瓷也扭头往车子旁边走,方灼立马举着伞追过去。
“姐,你等等,别淋着!”
“”
然后一路上方灼变了法追问,为什么你的围巾会在江总那?是落在他办公室还是落在他家里?江总和你是不是私下里经常联系,最后沈瓷实在受不了了,转眼刺了方灼一下。
“你到底想问什么?如果是问围巾,我可以告诉你,既不是他家也不是他办公室,而是病房的沙发上,如果问其他的,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方灼:“”
后半路就安分了,规规矩矩开车,沈瓷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一会儿,于是抽空把相机里的照片翻出来看了一遍,不得不说方灼在摄影方面还是有一手的,即使是在人挤人的环境下,即使是在这样雾蒙蒙的阴雨天气,他还是能够抓到合适的角度,而且照片的感情张力很明显,最后定在里面一张照片上,看了一会儿,说:“这张拍得不错,回去之后先处理出来,发通稿用!”
方灼凑过去看了一眼,是张阮芸的特写,只拍到她一个侧脸,独自站在雨中,一身黑裙,面目苍然,麻木地看着面前一个个亲友手拿白菊花走过拜祭,而她在这种气氛阴郁的照片中就好像一个局外人,脸上明明没有忧伤的感情,可让人看了就不免觉得心疼。
“好,看着就觉得可怜。”
“你说谁?”
“阮芸啊,这丫头以后就没爹没妈了,听着是继承了十几个亿的家产,可阮劭中一死还指不定多少财狼虎豹在盯着她手里的钱呢。”
这话倒是真的,沈瓷哼笑一声,世人总是多贪婪。
“阮芸和阮劭中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方灼点头:“那是当然了,阮劭中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据说从小就被宠得不行,就连钟佳丽在家都阮芸几分脸色,而且遗产的事你也知道啊,阮劭中毫无征兆就把十几个亿的资产都一次转到了阮芸名下,钟佳丽跟了他这么多年都只拿到一套房子。”
听听都觉得这父女俩的感情好,沈瓷不免有些羡慕。
“是不是这世上大多数父母都会首先为自己的孩子考虑?”
“那肯定啊,自己生自己养的,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管那还算人吗?
沈瓷只能苦涩地在心里嘲讽一声,大概她碰到的父母真就不算人吧。
“你爸妈呢?”
“什么?”
“你爸妈对你怎么样?”
“很好啊,早晨才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过年呢!”方灼笑得一脸灿烂,“不过就是有时候太啰嗦,问东问西的,还一直要我带女朋友回去。”听着像是满肚子牢骚,可沈瓷能够感觉到方灼言语里的满足感,那么普通而又简单的小温暖,可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对了姐,从来没听你提过家里的事,今天是除夕啊,你今年又不回家过年?”
沈瓷没吱声,转过身去看向窗外。
“”
除夕夜很热闹,窗外都是鞭炮声,而沈瓷已经习惯独自度过每一个需要全家团圆的节日,除夕自然也不例外,她提前给桂姨打了个电话,约好明天去苏州的时间,然后随便对付了一顿便早早上床睡觉,那天睡神好像还特别关照,平时在床上总要辗转至少半小时才能睡着,可那天沾上枕头很快就入睡了,然后做了一个梦,居然梦到了父亲。
梦里的场景很真实,大概是自己六七岁的样子,还是老家那座破破烂烂的小屋子,父亲佝着背在门口晒猪草,而沈瓷百无聊赖地坐在门槛上看着,不一会儿父亲走过来,从兜里像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样东西。
“看看,像什么?”
沈瓷眼前一亮:“像蜻蜓!”
“那小慈喜不喜欢?”
“喜欢!”
她拿了那只用草编的蜻蜓跑走了,跑过一段路又回头,可门口再也找不到父亲的身影。
“爸爸”
“爸!”
沈瓷一下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有汗,她起身爬了起来,昏暗的卧室,没有小屋,没有蜻蜓,更没有父亲。父亲在她七岁那年走了,那时候沈卫刚出生,从此以后沈瓷的童年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温暖。
她披了件外套下床,看了看时间,不过才7点,长夜漫漫,沈瓷摸了烟往窗口走,外面还在下雨,可依旧浇不掉人们等待跨年的心情。
楼下有孩子围在一起放烟花,那种最普通的抓在手里的棍子,导火线点燃了,“噗噗噗”的有火星从棍子里窜出来,窜到半空中,“嘭”一声,孩子们跟着拍手大叫,沈瓷也不知觉地笑了一下
她小时候总觉得每个人降临到世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命运,生活也一样,有欢笑也有泪水,一部分负责欢笑,而另一部分人负责泪水。
她肯定属于后一种人,虽然没有经常哭,但也很少笑。
楼下孩子们很快把手里的烟花放完了,又争先恐后地笑着跑远,而地上只留下几根已经没有火药的烟花棒,很快外壳被雨淋湿了,一点点蔫掉,而沈瓷手里的烟也快燃尽,她干脆掐灭了,掏出手机拨通了昨天那个号码。
“喂,哪位?”那边是男人粗劣的嗓门,背景很吵,应该是在牌桌上。
沈瓷拧紧手指:“是我!”
那边似乎狠狠咽了一口气:“小慈?”
“”
“真是你个死丫头啊,还知道打电话过来?昨天”
“能不能把她住院的地址告诉我?”
除夕夜,江宅按惯例会在家开顿团圆饭,这是江巍的要求,江家上上下下都必须到场。
江临岸就算心里再不想去也没办法,更何况每年提前一周秦兰就会打电话催他了,今年也不例外,被秦兰再三催了回来。
不过说是团圆饭,其实吃得挺萧条,全都坐齐了也就不过四个人。
江巍,秦兰,江临岸,再加上江丞阳。
四个人分四个面,一张宽阔的八仙桌,亮堂堂的上面摆了许多菜,而一左一右都站着佣人伺候着,架势很足,但气氛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
第155章一个人的烟花
第155章一个人的烟花
江临岸手术之后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秦兰特意让厨房给他熬了粥。
“味道怎么样?我让叶师傅在里面加了点陈皮,说是可以开胃散寒,我看你最近瘦了不少,是不是一个人在家也没好好吃东西?”
作为母亲总是特别唠叨,只是江临岸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江巍突然问:“身体还没复原?”语气虽然有些冷硬,但好歹这是江临岸手术以来第一次提及他的病。
江临岸喝了一口粥,应声:“差不多了,春节过后应该就能上班。”
“这么急着去上班干什么?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你看你这脸色!”秦兰一听又急了,说话声音大了些,江巍明显皱了下眉,而身侧江丞阳突然哼了一声。
“临岸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工作狂,最近能在家休息这么长时间已经算奇迹了,更何况公司里项目一堆问题,他哪还能闲得住!”
这是故意在老爷子面前揭他短,江临岸也不吱声。
秦兰叹了一口气:“我不懂你们工作上的事,不过临岸你还是在家再休息一段时间吧,不然妈不放心。”
“是啊,听声你妈的劝,我看你还是在家再躺躺吧。”江丞阳落井下石,喝了口汤,又偷偷瞄了眼旁边的江巍。
老爷子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不过脸色并不好看。
“但话又说回来了,世上的工作永远都做不完,拼命也不是像你这样拼的,得用巧劲!”这话说得云里雾里,江临岸挑了下眉。
“你什么意思?”
“不懂啊?那我这个当大哥的教教你,听说你这胃穿孔是在东颐岛喝酒喝出来的?啧啧两瓶五十年代的茅台,光这酒的价格就已经相当不菲了,你还喝到胃穿孔住院,结果该请的人还是没请来,你却差点搭上半条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那项目根本行不通,行不通就别蛮干,趁早收手,也能让公司和你的投资人降低一点损失。”
江丞阳这话摆明是在挑衅。
江临岸放下勺子:“损失还是盈利现在都是未知数,不过我去东颐岛的行程好像没有在公司公布,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
“眼线?”江丞阳一笑,右眼在灯光下好像有些凹陷,“这词用得不好听,不过从职位上而言我好歹比你高一级,平时总得多留心一下底下的人在干些什么事。哦对了,我不光知道你去东颐岛见了什么人,喝了什么酒,还知道是谁陪你一起去的,是的沈瓷吧,你说和的业务根本毫无瓜葛,你去见黄介甬把她带着干什么?过下二人世界?”
江临岸目光寒聚:“注意一下你说话的内容!”
“够了!”江巍突然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桌面随着震了震,身后下人都吓得低下头。
秦兰赶紧扯了扯江临岸的袖子:“好了临岸,少说两句,吃饭!”
可这饭还怎么吃?
江巍突然转过脸去怒向江临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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