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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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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沈瓷抢不过她,可现在谢根娣病意缠身,沈瓷稍一用力便将信封抽了过来,争夺间有几张纸币从里面飘了出来,红彤彤的撒了一地。

    谢根娣眼珠子都瞪直了!

    “没良心的东西,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不给我看病也就算了,还不准我拿别人的钱看病!”谢根娣干脆两脚一跺满屁股坐到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膝盖,“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你死鬼爹一早就走了,扔下你们姐弟俩,我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没享过一天清福,你看看我这些年都过的什么日子”

    谢根娣闭着眼睛坐那嘶嚎,情绪近乎奔溃。

    旁边江临岸也是有些没主意了,原本他没想给谢根娣钱,可上午他来看她,原本想从她口中打听一些关于沈瓷的事,可谢根娣见到他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痛诉沈瓷的罪状,说她脾气差心肠硬,说她十几岁的时候跟男人跑了就一直不肯回来,如今自己老了病了连配药的钱都没有,沈瓷又不肯资助一分一毫,说得江临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问她需要什么帮助,可她开口就只有一个钱字。

    贸然送钱是有一些不合适,可谢根娣要得太直接,江临岸当时身上没有太多现金,谢根娣还给他指了附近的银行,话说得这么满他也不能退却了,只能去银行取了一点,还问柜员要了个信封装着,就怕送的时候太过尴尬。

    里面也没装太多钱,只是江临岸的一份心意,可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样!

    他不清楚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只是觉得今天沈瓷的反应有些大了。

    江临岸看了地上的钱和谢根娣一眼,后者开始抽抽搭搭地哭,姿态闹得有些难看了,门口已经有很多护士和病人都围了过来。

    “能不能先把你妈扶起来?”

    他终于开口,这个始作俑者啊,沈瓷几乎咬牙切齿,回身一把将手里的信封甩到了江临岸脸上,一整叠崭新的纸币往下落,红彤彤的像是下雨。

    谢根娣整个人一下就疯了,红着眼,起身跪在地上边爬边捡

    “作死的东西你糟蹋钱干什么?你不给我也见不得别人给我?当年你就这样,明明做了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可怜我拿了那点钱被你记恨了半辈子还有你可怜的弟弟啊,小卫啊,我的儿啊”

    从来万恶之首都是一个“钱”字,如今谢根娣却捧着大把钱瘫在地上哭。

    江临岸没想到会牵出来这么多事,可地上的谢根娣却越哭越激动,索性拽着沈瓷的腿爬了起来,一手抓着钱一手拽着她胸口的衣服。

    “你说我贪钱我认了,你说我这个当娘的该下地狱我也认了,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些年你在城里过得不好吗?可小卫呢?小卫现在什么样儿?我现在上面样儿?你这个没心没肝的下作东西!”

    谢根娣用那双颤抖而又枯瘦的手死死拽住沈瓷的衣服,沈瓷被她摇得前后晃,脑子里的思绪已经有些乱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阻止谢根娣继续说下去,可浑身瘫软连手都抬不起来。

    谢根娣却像打了鸡血,这么多年她心里也有怨,是被贫穷和困顿催生出来的怨,还有沈卫的事在那横着,所以挑准机会她也要爆发一下!

    “是,第一次我是拿了那些人的钱才把你骗了过去,我也承认我对不住你,可后来不都是你自愿的么?你自愿躺那被那些男人睡,因为你知道只有睡了你才能继续念书,睡了你才能有机会进城去,没人逼你,就跟当年的秀秀一样,这山里的野鸡都想当凤凰!”

    谢根娣几乎就像个疯子,一笔一划勾勒出一张肮脏不堪的嘴脸,而沈瓷的思绪已经被完全抽空了。

    她这么多年一直活得小心翼翼,避开人群,不争不吵,不哭不闹,欺骗自己从来没有受过伤,努力活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模样,就像一个骷髅身上披了一张人皮,她要把自己的真面目藏好,可现在这张人皮被谢根娣揭掉了,露出里面腐烂的和发臭的灵魂。

    一切好像见光死!原来她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妖!

    沈瓷睁着惊恐的瞳孔往后退,秀秀,沈卫,那些曾趴在她身上得到过慰藉和肉欲的人

    “叔叔叔叔”她嘴里喃喃着开始往病房外面跑。

    江临岸脑中轰隆一声,不好,要出事了,他赶紧扔下谢根娣追了出去
………………………………

第165章他找不到她了

    第165章他找不到她了

    沈瓷跑得真快啊,江临岸追到楼梯口就发现已经找不到她人了,又在楼里转了一圈,确定她不在里面之后只能外往跑,跑出医院门口就只有一条马路,夜色之下行人稀少,江临岸两边各看了一眼,除了几盏老旧的路灯之外并无其他。

    他又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小卖部,老板娘正在把板凳往屋里收。

    江临岸跑过去。

    “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从医院里跑出来?”

    老板娘转身瞄了他一眼,男人穿着讲究,可脸色被风吹得有些发白,因为跑得太急气息微喘,而嘴里的白雾呼出来都散在寒凉的空气里。

    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镇上的。

    “没见着!”老板娘回答,转身继续收椅子。

    江临岸烦躁地用手蹭了下额头,沈瓷不见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地方她能跑去哪儿?

    对面马路一辆摩托车驶过来,车头的灯照亮了医院的铁门,江临岸脑中一闪,回头是医院的大门,后面两栋孤零零的楼,楼里有几个窗口还亮着灯,其余大部分都是黑漆漆的窗户,而顶上是天台,“凤屏医院”几个字就架在楼顶,惨白惨白的发光字。

    江临岸转身突然往马路对面跑,老板娘见他那样心里嘀咕,这男人有毛病?

    他几乎一口气跑回医院,住院楼一共五层,没有电梯,他从一楼跑到五楼只花了半分不到的时间,五楼上去便没有路了,安全出口在走廊另一头,那里有扇小门果然开着。

    江临岸推开进去,里面没有灯,借着手机的光线可以看到往上有道狭窄的楼梯,楼梯再往上走,拐了一个弯,光线一下亮了许多,耳边有风声,车流声,还有人喃喃说话的声音。

    “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它本可进取,却故作谦卑

    它在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容易”

    她的声音混着天台上空旷的风,像在念诗,又像在低吟

    江临岸往上走,跨上平台,发光字钢架后面的暗影里缩着一个人。

    他慢慢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朝她靠近,风声和她念诗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它自由软弱,却把它认为是生命的坚韧。

    它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它侧身于生活的污泥,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许久之后江临岸才知道这是纪伯伦的一首诗,沈瓷缩在那里反复背诵,寒风把她的声音都吹裂了,可她每一句都念得极其认真,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或者说是跪在教堂里忏悔的信徒,好像这些诗句带有魔力,只要多念几遍就能让她的灵魂得到救赎。

    江临岸沉住气息蹲下去一点,想伸手扶一下沈瓷的肩,可她整个缩在那里的身影就像黑夜里一团随时会消散的雾气。

    他有些不敢触碰,只能压低声音问:“跟我下去?”

    沈瓷却没反应,嘴里的诗句还在继续,一遍已经念完了,她回头从第一句重新开始。

    “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它本可进取,却故作谦卑

    它在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语调几乎一致,没有高低,也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江临岸在刚才到处找她的五分钟里设想了很多场景,比如沈瓷揪住他拳脚相加,比如沈瓷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甚至想到了她可能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反正每一种设想都很激烈,毕竟刚才从谢根娣嘴里说出来的话足够让一个正常女人发疯,可是眼前这场景算什么情况?

    沈瓷就蹲在那片灯光背后的暗影下,双手抱膝,埋头不断重复念着那首诗。

    “它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它侧身于生活的污泥,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一遍念完再重来一遍,眼前的沈瓷好像变成了一台被设定为循环模式的机器,机器没有感情,她念的语调也没有起伏,完完全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的沈瓷让江临岸觉得无措,他找不到任何突破口,不知是该安慰还是问些什么,好像什么语言在她面前都是空乏的,她受一次伤便把自己裹紧一层,渐渐就筑成了一道厚厚的城墙,别人进不去,她也不出来,而摆给他看的姿态也分明不需要安慰,或者说谁的安慰在她那里都显得无足轻重。

    她曾说过她是要下地狱的人,没人救得了她,她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简直一派胡言!

    诗念到第九遍的时候江临岸实在受不了了,他的耐心已经耗尽,抬手想推沈瓷一把,可见她缩在地上只留给他一个黑乎乎的头顶,手臂伸到一半又垂了下来。

    真是没见过这么膈应的女人!

    “你打算在这蹲到什么时候?”

    沈瓷依旧没动静,嘴里的诗还在念,跟中了邪似的,没完没了。

    他还情愿她寻死觅活鬼哭狼嚎呢!

    “妈的!”

    这个男人居然骂了一句脏话,混着风声吹进耳朵有些不舒服,沈瓷念诗的调子似乎有一秒中断,但很快又接了下去。

    江临岸用手狠狠搓了把快被风吹僵的脸,真是要被她念疯了,在自己疯掉之前必须做些什么!

    “你还有完没完?”他索性一把将沈瓷从地上扯了起来。

    沈瓷也没使力,或者说她那一阵整个身体都是空的,软的,就像没了提线的木偶,江临岸一扯她便一个踉跄,身子歪歪扭扭地晃了好一会儿才被他扶稳。

    “谁没点过去?谁没点见不得人又难以启齿的事?就算你以前真像你妈说的那么不堪,会死人吗?会活不下去吗?不会,要会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几百遍,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给我站好,站直!”

    江临岸重重掐了一把沈瓷的肩,强迫她歪斜的身子挺立。

    天台上风很大,他压低一点身子尽量与沈瓷平视。

    “你看着我,停止念这些没用的东西,也别在这折磨自己,要去折磨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把心里的怨恨都变成武器,磨成剑,铸成枪,你若在地狱,那些你恨的人也应该与你一起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披星斩月,最后全部落入沈瓷眼底,她记住了这个男人当时说话的表情,口气,还有森寒黑眸中那一抹收都收不住的戾气,就像这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面藏了某种力量,这种力量具有毁灭性!

    沈瓷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一下子点着了,火苗开始烧起来。

    “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江临岸!”

    她突然开口,瞪着发黑发亮的眼睛,脸站在风口的天台上第一次喊他的全名,“江”字咬得尤为重。

    江临岸只觉心口一震,感觉她这话里好像含了其他意思,当时不知道,可后来知晓一切后回想起这一段,醍醐灌顶。

    “走吧!”

    沈瓷突然用手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她的肤色较之一般人偏白,在天台上被风吹了大半个小时更是白得吓人,身后是医院顶楼的发光字,漏出来的光折射到她脸上,她身上裹了一层白光,看着神情更加脆弱,可是眼神却还是很清冷。

    江临岸觉得自己好像又不懂她了,以前不知道她很多事,觉得她是一个迷,但至少感觉自己能够握得住她身上的某些性质,可这次来了一趟凤屏,看到了她的家乡,看到了她以前生活的地方,甚至从她母亲嘴里获得了一些讯息,照理应该对她更了解,可是相反,他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完全不是他以前想的那样,她离他更远了,而且这种距离远得他甚至有些不敢去触碰。

    “好!”

    江临岸回答她,沈瓷率先走在了前面下楼。

    依旧要走过那道狭窄的楼梯,江临岸跟在后面用手机打了一点光,从背影来看前面的女人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她有特别强悍的自愈能力。

    江临岸突然觉得沈瓷应该是属于那种特别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她总是很冷静,无论遇到多大的事都好像搅动不了她的心绪,以前觉得她这种冷静来源于性格,现在知道原来完全不是,她只是不喜欢把一些情绪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无坚不摧,又清醒得让人畏惧。

    两人出了医院,夜色更浓,马路上已经几乎没有行人了,对面富贵小卖部里居然还亮着灯。

    沈瓷穿过马路过去,江临岸一路都跟着,两人走到小卖部门口,发现里面没有人,木门已经关了一半,从货架后面传出女人的骂嚣声。

    “你个死鬼还知道回来?干脆死外面算了!”

    “天天只知道在外面打牌,店也不管,儿子也不问,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你”

    江临岸不由皱了下眉,方言他听得不是太明白,但能感觉出是夫妻之间的争执。

    沈瓷却毫无异色,就当没听见一样,跨进去抬手敲了敲柜台。

    “拿包烟!”
………………………………

第166章我对你有兴趣

    第166章我对你有兴趣

    “听到没,有人要买烟,做生意去!”货架后面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女人推了他一把:“你去!”

    两人似乎又争执了几句。

    沈瓷依旧面无表情地等在那,大概半分钟之后才有一个矮胖的男人从货架后面不情不愿地走出来。

    “拿啥烟?”一抬头看清店门口的人,男人愣住,“小慈?”

    女人听到后也迅速从货架后面出来。

    “回来好多天了吧?你阿妈还在医院里住着?”谢富贵态度突然转变了许多。

    沈瓷还是那张脸,朝柜台里指了指:“拿包红双喜,多少钱!”

    谢富贵立马从里面把烟拿了出来:“什么钱不钱的,都自家人!”

    旁边老板娘过来一手摁住了烟,朝谢富贵瞪了一眼:“我这开善堂的?七块五!”

    沈瓷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的放到柜台上,老板娘态度缓和了许多:“我给你找钱!”低头开了抽屉真开始翻零钱。

    沈瓷把烟揣进兜里:“不用找了!”

    谢富贵有些讪讪:“你舅妈她”可话说一半沈瓷就扭头走了。

    老板娘捏着手里几张散钱又冲谢富贵瞪了一眼:“谁是你自家人?她刚才那模样把你当自己人了?”

    谢富贵不敢再吱声。

    江临岸看了眼已经走出一大截路的沈瓷,挺直的背影在冷清的街头显得更加单薄。

    “麻烦也给我拿包烟!”

    老板娘似乎还记得江临岸,毕竟这小镇上很少出现像他气质如此出挑的男人。

    “行咧,您要啥牌子?”

    “跟她刚才要的一样!”

    老板娘又从柜台里拿了包红双喜,江临岸也掏出十块钱摆柜台上,很快老板娘找了两块五毛钱给他,江临岸接了,却拧着眉。

    “数目不对!”

    “啥?对的啊,一包七块五毛,您给了我一张十块整钞!”

    咋不对呢,老板娘不明白。

    江临岸嘴角斜了一下:“缺了她那份,刚才你没找!”

    老板娘:“”

    江临岸将一团散钱随便揉了下揣进裤袋,沈瓷已经走远了,他快步跟上。

    老板娘气得跺了下脚,后边谢富贵止不住笑。

    “你还有脸笑?都他妈一帮什么破亲戚,招的人也都神经兮兮,我呸!”朝外边唾了一口才解气。

    江临岸跟着沈瓷大概走了一刻钟,最后她停在一间小旅馆门口。

    “这几天你一直住在这?”

    沈瓷回头瞄了他一眼,没搭理,跨步进去,可江临岸居然也跟了进来。

    “你打算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谁说我跟着你?”

    “”

    正好旅馆里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女人从楼梯口过来,手里拎了两个空的热水瓶。

    “江先生,您回来啦?房间热水给您换好了。”

    “谢谢!”江临岸还故意朝沈瓷挑了下眉,那表情与他平时高冷的性格有些不符,欠戳戳的。

    沈瓷嘴里嘶了一声。

    “你跟踪我?”

    “跟踪谈不上,只是来之前我肯定已经做足功课,包括你住哪,还有你妈在哪间医院!”

    江临岸的神色又恢复到平日里的清冷。

    沈瓷眼底露出一点杀气。

    “有劲吗?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得到你啊!”

    “”

    沈瓷被狠狠咽了一下。

    江临岸往她面前走了几步:“我记得我除夕那晚跟你说过,我对你有点兴趣!”

    “有点兴趣而已!”

    沈瓷现在没心情跟他在这里扯儿女情长,况且眼前这男人跟她聊天的态度也不像在说儿女情长,她心如止水,或者说心如死灰更加确切,甚至连好好拒绝他的兴致都没有。

    “我只当你脑子抽风!”

    沈瓷不管他了,转身往楼上走。

    旅馆规模不大,总共就两层,大厅拐过弯就是楼梯,楼道很窄,楼梯又陡,勉强可以通过一个人,所以沈瓷走在前面,江临岸就只能在后头跟着。

    两人连抬腿的步调都很一致,楼梯间就留下一串蹬蹬蹬的脚步声。

    到了二楼,沈瓷的房间在里面,她径自走过去,而江临岸在隔她几个房间的那扇门前停下脚步,掏出钥匙开了门。

    “咚”一声,沈瓷没有回头,但她知道是江临岸进房间了,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她说不出任何原因,照理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清净,当初因为一场车祸认识,后来又因为几次偶然的机会又接触过几次,再到后面莫名其妙成为了上下属,但除此之外两人并没有过多的私人联系,当然,除却几次他无赖的强迫性触碰之外

    沈瓷想到这不由耳根烫了一下,又不得不承认江临岸的每次出现都能搅乱她的步伐,这让她觉得心里烦躁,又隐隐有些没有安全感,就仿佛一座外墙牢固的堡垒,这么多年都不曾有人攻陷,就连与她相处两年甚至结过婚的陈遇都不曾,可凭什么这男人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让她感觉到威胁?

    小镇上的旅馆很简陋,没有独立的淋浴设备,更何况凤屏这地方本来就缺水,沈瓷只能拿热水瓶里的水倒在脸盆里,脱了衣服简单擦了下身子。

    山里气候又干燥,她擦完后往脖子和身上都抹了一层保湿膏,刚穿好衣服门口就有人敲门。

    她刚让服务员重新送两瓶热水上来,所以以为是旅馆里的人。

    “来了!”

    她倒了水跑过去开门,却见江临岸站在门口,嘴里叼着烟,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很厚的羽绒服,还裹了条橄榄绿的羊绒围巾。

    “有事?”

    “聊聊?”

    “没兴趣!”沈瓷说完就要关门,手却一把又被江临岸拉住,而他另一只手里捻着烟,气定神闲地把烟灰往地上掸了掸。

    “你没兴趣我有啊!”

    “”

    简直无耻到了一个新高度,沈瓷甩开手打算强行关门,江临岸抬腿用脚顶住。

    “不想听听我要跟你聊什么?”

    “不想!”

    “是关于你母亲的病情!”

    “我今天大概跟她的主治医师其实就是内科里唯一还能称得上医生的聊了一下。”

    “”

    “他说你母亲的病在这肯定看不了,连诊断书都下不来,对症下药就更别说了。”江临岸又抽了口烟,很快把烟吐出来,“还有,你们这医院连个肿瘤科都没有,内科能看什么?顶多胃病!”

    “”

    沈瓷了解情况,没回答。

    “那又怎样?”

    “你说呢?你本意上是想把她带去甬州的,不然也不会给甬州那边的医院打电话,还把她的病例寄了过去,不过据我所知你档案上写的是父母双亡,回头你打算怎么圆这个慌?”

    沈瓷有时候真的挺恨这个男人,他永远都能一眼看出你的软肋在哪,然后用这些软肋来要挟你,你还不能把他怎么样,除了乖乖顺从之外别无它法。

    “好!”沈瓷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已经没什么可隐瞒,“你想怎样?”

    “不如我来帮你?”

    “帮我?”沈瓷一下笑出来,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你打算怎么帮我?”

    “首先你联系的那家肿瘤医院短期内没有空病房,其次我并不觉得你在甬州有这方面的人脉,公立医院又人多口杂,你妈这不是小病。”

    “嗯,然后呢?”

    “然后”江临岸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了,“我好像还没吃晚饭,你也没有,不饿吗?”

    “”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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