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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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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到了什么?

    手摊开,一掌猩红,是被雨水冲淡的血迹。

    沈瓷已经陷入半昏迷,软趴趴地倒在他大腿上。

    江临岸心口一紧,手伸过去,又在她湿透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这次摸到了更多血水,沾了一手,猩腻扑面而来

    “老姚,去最近的医院,快!”
………………………………

第18章那是我的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

    整个秋天的雨似乎都在那一天落尽了,疾风悲鸣,苍郁的香山笼罩在重重烟雾里面,墓碑一层层镶在山林中,很快就被老姚甩出去很远,最后成为后视镜里一个个白色的小点。

    香山脚下的镇医院,妇产科。

    “大出血!”

    “应该是药流没流干净!”

    “宫缩针准备好,先上止血栓”

    “”

    沈瓷感觉自己像是泡在冰冷的水面上,意识跟着眼前的人影浮浮沉沉。

    耳边隐约有声音,眼前是刺人的灯光,身体深处的痛感尖锐而分明,只是所有感官似乎都已经分离了,一声一影一个刺疼的抽搐或者剥离,所有一切都只剩下零散杂乱的感知,怎么都拼凑不到一起。

    她在这恍恍惚惚的光影中睡一程,醒一程,似乎还做了几个散乱的梦。

    梦里有个瘦瘦的小男孩拽着她的衣角撒气:“姐,你又要一个人偷偷溜出去?干啥老不带我!”

    又有个男人过来牵住她的手,将她冰冷颤抖的身体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朵讲:“傻丫头别哭了你看啊,生活就是这样,它总是存在两面性,一面是山水,一面是钟鼎”

    沈瓷那场梦像是入了一次地狱,醒过来的时候通身都被汗打湿了。

    头顶那盏灯由远及近,最后落到了瞳孔里面。

    沈瓷用力睁了下眼睛,侧头便看到了床前坐着人。

    陈遇已经在这张椅子上坐了将近三个他接到陈韵的电话一路从甬州赶过来,到病房之后就一直维持这个坐姿没有变过。

    只是这三个小时意味着什么?他又失去了什么?

    看床上的人醒了,陈遇抬了下沉重的眼皮。

    “感觉怎么样?”

    沈瓷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怎么样!”

    手术刚醒,没有麻药,失血过多导致整个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个窟窿。

    她没死就已经不错,还能怎么样?

    陈遇哼了一声,知道她醒后肯定也是这副不温不火的德性。

    “如果今天不是陈韵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他的口气明明是质问,可声音却哑而低沉。天知道他在这几个小时之内挨过了多少煎熬。

    沈瓷刚做完手术,原本身体就很虚,这会儿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难为她这种时候还要抽着嘴皮笑。

    “别这么说,无所谓瞒不瞒,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你。”

    一句话就把陈遇堵回去了。

    谁说在感情里,爱得比较多的那方会始终处于劣势?

    陈遇捏了把手指,手心有汗,似有千难万恨,可最后到嘴边的也就只剩一句:“那是我的孩子!”口吻近乎凄寒,恨不得能咬出血来。

    可沈瓷态度还是淡淡的。

    “是你的又怎样?能替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不缺我这一个!”

    “说到底你还是在介意阮芸的事!”陈遇沉了一口气,“可我刚问过医生,孩子已经快七周了。”

    七周,将近五十天,也就是说沈瓷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怀孕。

    这个孩子来得比阮芸的早。
………………………………

第19章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

    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

    “如果你真介意阮芸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说了至少我能解释!”

    解释清楚了他们之间还能往下走,孩子不用流掉,他们才有以后。

    天知道陈遇多想跟这个女人有以后,可沈瓷却靠在床上摇了摇头,嘴上浮着一丝笑。

    “你不需要解释,我跟你之间”

    “我们之间怎样?”

    陈遇有所期待,以为她终于肯剖心置腹地跟他谈谈,但沈瓷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心。

    “我跟你之间,真的没什么需要解释!”

    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总是这样,不愿多说一句,也不愿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陈遇心里又恨,有无奈,更多的是悲凉。

    “我们是夫妻!”

    “只是领了一张证而已!”

    而已!

    她竟然用了“而已”这个词。

    陈遇觉得自己再好的口舌到她面前都全然失效了。

    你该怎么去打动一个没有心的人?

    他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压低了身子,双手撑着床沿逼到沈瓷面前。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可以看到彼此眼中倒映的自己,一个态度淡然,一个咬牙切齿。

    一张证,她说得这么容易!

    “好,你觉得只是一张证,那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

    是啊,为什么?

    沈瓷回忆,那已经是差不多两个月前的事了,当时上头决定要暂停新锐杂志的发行,她为了这事去找陈遇帮忙,陈遇答应了,她便留下来陪了他一晚。

    这是一种交易,她从他身上索取东西,也会给出相应的“报酬”。

    沈瓷真的就是这种人,心里永远有杆称,知道对方能够给她什么,也清楚自己的价值!可是那晚之后陈遇却向她求婚了,是他先主动的,完全出乎沈瓷的意料,现在这男人却来问她要理由。

    该给他什么样的理由呢?

    “大概是那晚月色太好,你又太温柔,而我”沈瓷笑了笑,术后苍白的脸上还留着一些凉汗。

    “而你什么?”

    “没什么,你就当我一时利益熏心,鬼迷了心窍。”

    这便是她给他的理由,无关乎感情,只一个“利”字。

    正如黄玉苓之前跟他说的,像她这种女人,自私贪婪,只把他当踏板,可陈遇怎么能够相信?这是他自己认定的伴侣。

    他向她求婚,迁就她的脾气,不顾外界压力与她隐婚,回想这两年与她若即若离的关系,陈遇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一样!

    “好,那我再问你,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了孩子?”

    沈瓷眸光终于闪了闪,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一个月以前!”

    一个月以前,她回答得这么肯定,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自己有孩子了,甚至比阮芸怀得早,却一直瞒着,瞒到现在一个人跑苏州把孩子打掉,没有跟他透露半个字。

    全程都是她一个人在作决定。

    那他算什么?就算只有一张证,但至少法律上他们也是夫妻!

    陈遇闭起眼睛,痛苦地吐了一口气。

    以前受不了的时候他也会对她歇斯底里,爆发或者叫嚣,可来回几次知道这招对她根本不管用。

    沈瓷的性子就像一潭死水,再大的石头砸进去都起不了一丝浪。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床上的人不假思索。

    “知道,你生日。”

    “所以你特意选我生日这天来把孩子打掉?”陈遇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沈瓷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摇摇头。

    “没有。”

    这点倒是冤枉她了,她还没这么矫情,之所以会是今天,完全是因为她刚好三天前去宜和医院吃了药,一般药流疗程就是三天,前两天连续吃药,最后一天孩子会流下来。

    她又刚好这几天要来苏州,借着机会想在苏州了结这一切,之前医生是介意她别做药流,因为按理妊娠45天之内药流成功率才比较高,可沈瓷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留这个孩子,没想到自己身子不争气,药流不干净导致了大出血。

    不过这些细枝末节沈瓷不会跟他多解释,陈遇也不想再追究。

    现在他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与她睡了,拥抱,亲吻,上床,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

    他为此心甘情愿负责任,领证,娶她为妻,许她名分,以为自己可以完整拥有她,甚至两人还有了孩子,可等回神之时一切都完了。

    孩子来了,又没了,悄无声息,留给他的只有医院一纸证明,而到现在她居然连句解释都吝啬给。
………………………………

第20章刻骨铭心,我对你是认真的

    刻骨铭心,我对你是认真的

    “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是!”

    沈瓷的答案简明利索,犹如利剑封喉。

    真荒唐啊!

    陈遇笑了一声,连着头皮都发麻。

    他下午从甬州往苏州赶的时候还一路替她心疼,以为她瞒着怀孕的事受了诸多委屈,大抵是因为阮芸的存在而赌气不跟他讲,可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多虑。

    之前两人隐婚他也都由着她去。

    她说不对外宣布,他便配合她演戏。

    她说暂时不住在一起,他便像外人一样每次去找她都要提前预约。

    你对她掏心掏肺,跟中了邪一样,可她依旧来去自如,我行我素!

    陈遇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十足的傻子。

    “你有什么资格打掉我的孩子?”再好的修养都被她耗光了,陈遇上前死死扣住沈瓷的肩。

    头顶的灯光瞬间被他的肩背遮掉,陈遇阴沉的脸逼近,逆着光,眼窝深陷,鼻梁高挺,还有那两片唇不是说唇薄的男人都薄情吗?

    “这个孩子没有存在的道理!”

    “我的种,我留的,合情合法,怎么就没有存在的道理?”

    “因为来的不是时候,我不想生,也不会为你生孩子!”沈瓷很无所谓地耸耸肩,“或者简单点讲,我对你的感情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为你生儿育女的地步。”

    换而言之,还是她爱得不够!

    陈遇真是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唯独掐着沈瓷的手一点点往她单薄的肉里抠。

    沈瓷也不反抗,她术后太虚了,更何况从很小开始她就已经丧失了反抗的能力,身体的痛感在这一瞬变得异常迟钝,视线中只留下陈遇那双眼睛,隐忍,悲恸,发黑发亮的眸子。

    他几乎将嘴唇贴到了沈瓷的耳朵上,冰凉的触感,一字一句,刻骨铭心。

    他说:“小瓷,我是认真的!”

    这么久以来,就算她多三心二意心口不一,可他与她走的每一步,对她说的每句话,甚至看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张表情,都是认真的。

    “一直是我独自在努力,到今天这一步,你有什么资格毫无费力地放弃?”

    陈遇眼睛通红,手里的劲用得更足,好像要将沈瓷捏碎。

    沈瓷无端笑了一声,眼神空茫:“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不公平的事!”

    当你歇斯底里,心如刀绞的时候,有人却已经轻而易举就将你放弃。

    “可我会记住你今天的样子,表情,还有你说的每一个字。”

    她会把这男人的模样记下来,还有他为她做过的所有事,她亏欠他的所有东西。

    然后怎样?

    沈瓷的肩还被陈遇捏在手中,她轻轻摆了摆,挣脱不开,只是稍稍挺身往他脸上凑了一点,嘴唇擦着他的耳朵,说:“我会记得你,但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离了吧”

    陈遇的五指在她肩上不断收拢,似要用尽所有力气揉进她的骨头里面。

    真疼啊!沈瓷闷地抽了一口气。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原本我们结婚就是个错误,而且现在阮芸已经怀孕了!”

    又是一颗炸弹。

    “你知道了?”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瓷抬眼看了看陈遇:“就前几天吧,她去杂志社应聘前,给我发过一条短信。”

    也就是说沈瓷早就知道阮芸有了孩子,而且可能知道得比黄玉苓都要早,她却还能做到面色无异,甚至录用了阮芸做她助理!

    这女人到底用什么样的心性隐瞒了所有事?

    “你怎么可以做到,做到丝毫不受影响?”

    “你觉得我该受什么影响?”

    “至少应该”

    “至少应该什么?”

    陈遇愣住。

    对啊,她就是这么一个毫无情绪的人,如同一个漂亮的躯壳,其余痴嗔爱欲,喜怒哀乐,她一概都没有。

    沈瓷给人的感觉,永远淡然稳当,波澜不惊。

    可当初他不就是迷恋她身上这种禁欲又出世的味道吗?

    “好,我的错!”陈遇松了手,直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一句话没说就直接走了。

    头顶的灯光一时被释放,再无遮挡之物,直白地投射下来。

    沈瓷的眼睛被照得有些发酸,她用手搓了把脸,转头看窗外。

    窗外天色变暗,雨歇了,整个世界随之消停。

    终于消停了

    沈瓷慢慢将挺直的上身弯曲,双臂支着蜷在膝盖上,像只疲劳不堪的鸟,人后终于肯收了翅膀独自拥抱自己。

    可在门口的暗影里面,她没发现始终站着一个人。
………………………………

第21章她是个新奇的女人

    她是个新奇的女人

    江临岸送沈瓷来医院的途中,她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来自陈韵。

    他便替她接了,并告知对方沈瓷的情况,随后大概是陈韵又把这消息通知了她哥哥。

    江临岸没有料到赶来医院的人会是陈遇,陈遇他当然认得,黄玉苓的儿子,大塍将来唯一的继承人。

    而江临岸作为旁观者,没有现身,只是站在暗处目睹了整个过程,包括沈瓷与陈遇的对峙,以及陈遇独自离开时落魄的背影,再加上前面两次他与沈瓷的“偶遇”,觉得这真是一个很新奇的女人。

    至于新奇在哪儿,一时江临岸也说不上来。

    他又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自陈遇离开后沈瓷一直坐在床上,半湿的头发披散着,来时穿的衣服已经被雨浇透了,上面还弄了很多血,所以手术前护士给她换了套病服,浅蓝色的条纹衫,又大又宽,她坐那拢着自己的时候衣服后背就形成了一个空荡荡的拱形,像是小龟的壳,壳里包裹着她纤瘦的身体,露出大半截细长的脖子,灯光下照得发白发亮。

    这应该是个挺脆弱的女人啊!但又似乎不是,她身体里好像藏着某种巨大的力量。

    江临岸无意识地摸了把自己手背上的伤,上面几排密集的血印子,都是被沈瓷的指甲硬抠出来的,经过半天凝固,有些伤口已经结痂。

    江临岸想到当时的场景不由发笑。

    老姚开车从山里往医院赶的时候,沈瓷已经疼得快要昏厥过去了,半个身子窝在江临岸腿上,眼睛闭着,脸色发白,睫毛上是一层雨水和雾气,随着车子的颠簸抖啊抖。

    那时候的沈瓷明明应该虚弱无力,可她却还知道一路都死死捏着江临岸的手。

    又白又细的手指,上面沾了一点血,湿的,冰的,因为用力过度上面还有细微的筋络凸起。

    她就用那双看似纤弱的手拽着江临岸,真的是拽得死死的啊,任由江临岸怎么抽都抽不出来,最后只能任由她捏着,越捏越紧,她的血也越流越多,车厢里全是腥气味,染红了裤腿,她却硬是一声没啃,所有劲都使在手指上了,扣住江临岸手背上的肉,仿佛这男人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濒临灭亡之际唯一能够抓紧的东西。

    那时候江临岸就觉得这是个倔强又坚韧的女人。

    可到医院门口,是个镇上的小医院,可能是条件简陋,也没有推床和医生在门口配合,是江临岸一路抱着失血过多的沈瓷进了手术室。

    那一路抱下来,江临岸唯一的感觉是这女人很轻,身子软软的,凉凉的,不吵不闹,像一块被浇湿的绸缎一样躺在他怀中。

    这么单薄的女人,怎么就有这么可怕的倔性?

    再看她刚才和陈遇对峙。

    首先她和陈遇居然是夫妻的关系就已经让江临岸足够吃惊了,虽说他和陈遇不熟,但商场上也都知道他是大塍的少东,就这种男人居然在沈瓷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

    刚才那些话沈瓷也是说得极伤人。

    她瞒着陈遇打掉了孩子,那是一条命啊,她却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江临岸觉得要换作他自己,指不定控制不住要把这女人从床上揪下来扇几个大耳光子,可陈遇居然忍了,这女人有什么邪力?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

    于浩的电话,江临岸捏住手机一直走到楼梯口才接起来。
………………………………

第22章无法解释的诡异行为

    无法解释的诡异行为

    江临岸:“喂,那边完了?”

    于浩:“是啊,这都几点了?整整三个小时的会,你就算在北京也能飞回来一趟了!”

    于浩一脸不爽。

    “诶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会你居然没到场,知道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在会上怎么挤兑你吗?”

    江临岸苦笑一声,其实他已经能够料想到江丞阳今天下午怎么在会上借题发挥,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方案没有通过?”

    “你说呢?你人都不在场,江丞阳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老爷子又一向偏袒他,结果可想而知!”

    意料之中的事,江临岸用皮鞋的脚尖碾着楼梯口不知谁扔的一枚烟头。

    “知道了,具体等我回去再说!”

    “你还知道回来?”于浩调侃地嗤了一声,“到底还是美人比江山重要啊,不过温漪难得回来一趟,你跟她多腻一下也正常,要不在苏州多留一晚吧,反正你现在回来也已经挽回不了什么。”

    于浩不知道沈瓷的事,只以为江临岸耽搁这么重要的会议是因为撇不开温漪。

    江临岸也没多解释,就今天他扔下这么重要的会议送沈瓷来医院,一直耗到她手术做完还没走,这种不顾大局的做法实在不符合以往江临岸的性子。

    他一旦解释于浩肯定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太麻烦,江临岸最怕这种麻烦,更何况今天自己这种公私不分的诡异行为,连他自己都说不上具体原因。

    就跟撞了邪一样!

    “不留了,我现在回甬州,你约一下老彦,老地方见!”

    江临岸挂了电话,回头又看了眼沈瓷的病房。

    病房里的灯还亮着,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那女人独自坐床头的样子,刚做过手术,孩子没了,形单影只。

    沈瓷在医院住了几天,期间陈遇没有再出现,倒是陈韵给她打过两个电话,她没接,后者也没再打来。

    沈瓷出院后回苏州那间小屋又住了几天,虽说清宫不是大手术,但小产也很伤身,况且她还大出血,医生交代要静养。

    只是静也静不了几天。

    沈瓷在苏州住到第三晚的时候方灼就给她来了电话。

    “姐,你怎么还不来上班?”

    “有事耽搁了,怎么了?”

    “上午坤达那边有人打电话过来,说这期广告完了之后就不跟我们续约了。”

    坤达即是之前那家医疗器械公司,前阵子沈瓷刚请过他们老板吃饭,大概就是那顿饭出了问题吧。

    沈瓷还记得罗建坤当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说。”

    方灼那边准备挂电话,沈瓷突然又想起什么,将他喊住:“等一下!”

    “姐你还有事?”

    沈瓷顿了顿,问:“这两天新招的人去社里上班了吗?”

    “上啊,就是每天都迟到,来了也没见她好好做事,听说私底下还老打听你的私事。”

    “我的私事?比如?”

    “比如你一般几点下班,住哪里,单身还是已经找了男朋友。”

    沈瓷不禁想笑,她大概能够想象出阮芸背地里找人八卦她的模样,这真是个做事积极行动力又强的好姑娘。

    隔天沈瓷坐了上午最早一班高铁回甬州,下午去社里上班,上班第一件事便是约了阮芸面谈。
………………………………

第23章粉钻,寒光奕奕

    粉钻,寒光奕奕

    封闭的办公室,百叶窗全部拉起来了,室内阳光四溢。

    阮芸坐在对面椅子上,柔柔笑着,先开口:“沈姐,几天不见你脸色怎么变这样差?黑眼圈都出来了。”

    沈瓷不置声,她确定阮芸应该不知道她打胎的事,这话也只是拾掇她而已。

    不过沈瓷脸色差是真的,相比之下阮芸倒显得红润又精神。

    沈瓷笑了笑:“平时造孽太多,夜里睡不好。”

    阮芸:“”

    阮芸讪讪耸了下肩:“找我有事?”

    “当然!”沈瓷边说边将一杯温水推到阮芸面前。

    阮芸哼了一声,将水杯又推了回去。

    “我现在不喝白水。”遂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只小巧的玻璃杯,里面装了橙黄色液体。

    她将水杯举了举。

    “陈遇妈妈给我请了保胎医生,医生说孕妇要多补充维生素,所以现在每天上午我都只喝鲜榨果汁。”

    裸的宣战加炫耀,只是这模样显得有些过于幼稚了,但对于沈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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