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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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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她居然答应了,乖顺得让江临岸有些不适应,等他再回神的时候沈瓷已经捧了那杯豆浆上楼。

    江临岸站在桌子前面又愣了一会儿,随便咬了几口饭团对付一顿,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走前又去楼上看了一眼。沈瓷就独自坐在窗口的榻榻米上,窗户都开着,她侧面朝外,一只手趴在窗棂上,周围是一圈被风吹散开的白色帘子,镂空雕花的木隔栏在她侧脸投下一小片形状。

    那一刻江临岸仿佛觉得时空错乱,甄小惋自尽前有段时间也经常这么坐在那张榻榻米上发呆。

    “隔壁书房有络应该还是通的,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过去上上。另外午饭我会订好让人送过来,实在觉得没劲也可以去附近村庄看看,不过最好别走太远,这一带都很荒。”

    江临岸一口气把要交代的都交代了一遍,沈瓷没回头,甚至连个回应都没有,但他知道她都听到了,也不再重复。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去公司了!”

    他说完转身下了楼,穿过院子的时候听到楼上沈瓷冲他喊的声音。

    “你要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凉淡而沙哑的声音散在空气中,惊了水池里的鱼,连着院子里那一小竹林都被风吹得沙沙响。

    江临岸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只在原地定了几秒,跨步走出了院门。

    沈瓷靠在窗口听到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出去是一大片竹林,像是碧绿的海,海中央的路不宽,勉强够一辆车子通行,江临岸的车子很快消失在那条路的尽头,沈瓷终于闷头下去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江临岸一进办公室于浩就凑了进去。

    “千年工作狂居然也有迟到的一天,而且足足迟到了三个你这三个小时干嘛去了?”

    “还有锦坊藏的那位烧退了没?啧啧昨晚到底多激烈了居然能够把人弄成高烧!”

    “怎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哦对了刚才我打电话去,好像沈组长到现在也没来公司上班哦,而且人事那边说她根本没有提前请假,你说这算不算”

    于浩已经绕着江临岸的办公桌喋喋不休了将近五分钟,桌子后面的人突然朝他扔过去一张纸。

    “什么东西?”

    “自己看!”

    于浩把纸拿起来瞄了一眼,上面是航空公司发过来的航班信息,旅客那一栏写了“黄介甬”的姓名拼音。

    于浩大惊。

    “这老头肯过来了?”

    “对,看下航班时间,尽快去安排一下。”

    于浩想了想,又觉出哪里不对劲:“为什么要我去安排,这难道不应该是的事?”

    “我是看你比她闲?”

    “”

    “拿了出去!”

    江临岸挥挥手,于浩干瞪着眼睛把纸捏手里,走到门口又探了半只头进来。

    “对了今晚老彦从日本回来,要不要一起聚聚?”

    “没空!”

    “我知道你晚上要去大塍参见股东大会,不过老彦到甬州也不会早了,等你会议完了我们可以约了吃夜宵!”

    “也没空!”

    “”

    沈瓷大概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接到了苏州那边的电话,电话是周光明亲自打来的,起先态度就相当好,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说之前把沈卫挪出去的事都是误会,现在上头检查已经完了,他正安排人把沈卫的床位再挪进病房。

    当时沈瓷正在村口一间小卖部买烟,步行过来的,吹了一路风身上特别冷。

    她拿着手机也没吱声,直接就把周光明的电话掐了,掐完很快桂姨又有电话过来,说沈卫的床铺又挪回了病房,一切还是老样子。

    沈瓷付完钱靠在村口小卖部的玻璃门上,抽了烟出来点了一根,云雾间她忍不住笑出来,那男人至少还算守信。

    大塍最后一轮董事会改选从七点开始,七点的时候沈瓷已经洗过一把澡坐在电脑前面等,这种事一旦结果出来上就会有人第一时间爆消息,算算时间差不多还需要一两个小时。

    沈瓷借着那一两个小时抽了两根烟,烟是她今天下午步行去前面村子的小卖部买的,身后是一整排书架,她大概浏览了一番,真怀疑以前住在这屋子里的男女主人到底是什么组合。

    沈瓷大致可以把书架上的书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生涩的金融管理和工商经济学类书籍,另一部分是偏女性化的食谱,言情和漫画,只不过漫画大部分是日本原版,沈瓷还随手翻了几本,里面某些画面画得很露骨,几乎就是活春宫,让她这个成年人看了都不觉有些难堪,所以这些书对于沈瓷而言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最后实在无聊她也就挑了本食谱翻了翻,食谱也已经有些旧了,里面有些页面上还留了简单的笔记和记号,可见之前看这本书的人很花心思,难道是厨师?

    沈瓷细想间听到楼下响起汽车引擎声,她将食谱合了起来重新放回架子,又等了大概几分钟,院子里皮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进了后面的大厅
………………………………

第201章留下来,跟着我

    第201章留下来,跟着我

    江临岸进屋的时候楼下房间全都是黑的,不过知道沈瓷应该不至于已经走了,因为门口的车还在。

    他将手里拎的袋子放到桌上,转身上楼,发现卧室也没人,只是好几扇窗户都开着,床幔被吹得四处乱晃。

    去哪儿了?

    “沈瓷”

    江临岸喊了一声,没人应,只听得到楼下竹叶被吹得哗哗响,他在卧室和洗手间都找了一圈,最后才推开隔壁书房的门,瞬时他似乎轻轻松了一口气。

    沈瓷就独自坐在电脑后面,书房里就亮了一盏小台灯,屏幕的光把她的脸照得更加白,可她似乎对江临岸的出现没有丝毫反应。

    江临岸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开口:“下楼吃晚饭。”

    可电脑后面的人突然抬头,却问:“改选结果怎么样?”

    “下楼吃了晚饭再说这件事。”

    “不用,你先告诉我结果怎么样?”

    她在这里等了一天就是为了等结果,而江临岸会议一完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他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第一时间跟沈瓷汇报结果。

    两人的出发点不同,第一句话就有些掐上来,不过江临岸好歹看在她身体还没恢复的份上,走到电脑旁边。屏幕上是她搜索大塍改选结果的页面,不过因为还没那么快曝出来,所以结果根本搜不到。

    江临岸苦笑:“就这么关心他能不能中选?”

    “当然,不然我留在这里陪你过夜又有什么价值?”

    言下之意这根本是一场交换,江临岸扬着唇又笑了一下,也不知那一抹笑意味着什么。

    “托你鸿福,他从今天开始已经是大塍的了。”

    “真的?”

    “你不妨可以等大塍发公告出来,不过很遗憾,你说我需不需要跟他说一下你昨晚为他做的事?”

    “江临岸!”沈瓷直呼他的全名,口吻有些急。

    江临岸阴冷笑着:“好歹你为他做了这么大牺牲,难道你不打算让他知道?”

    “不需要,你也无权干预我们之间的事!”沈瓷从椅子上一下站了起来,将面前的电脑合上,“下楼吃饭!”

    江临岸是在回来路上打包的吃食,乱七八糟桌上放了好些盒子,两三样不同口味的粥,菜和汤,还有几样点心,沈瓷大概都翻了一下,只拿了一盒清粥走进厨房。

    她在锦坊呆了一天,已经大致熟悉了屋里的配置和环境。这屋子说不上多豪华,甚至装修已经显得有些老旧,家电等也算不上多先进,可是居然配了一个超级奢侈的厨房,足足三四十平米,各色餐具,佐料和工具都相当齐全,沈瓷今天下午走进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误闯了某间餐厅的后厨。

    她把从桌上拿的那盒白粥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找了个瓷碗装起来。

    “你晚饭就吃那个?”

    “够了!”

    “还是觉得没胃口?”

    沈瓷没理,从架子上找了个勺子冲了冲,挖了一口粥塞到嘴里,江临岸以前只觉得这女人冷淡,脾气犟,但没想到犟起来的时候还显出一些怎么说呢?有点幼稚!

    他苦笑着过去摸了一把沈瓷的额头,沈瓷咬着勺子把头往后仰。

    “还有点温度,吃完粥吃药!”

    沈瓷还是没搭理,捧着碗从他旁边绕了出去。

    她坐在餐厅一个人把那份粥安安静静吃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嘀了一声,方灼的短信:“姐,大塍最后一轮结果已经出来了,陈总荣升行政总裁。”

    她将短信读了一遍,把手机重新又放进袋子,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男士睡衣。她捧着手里那只空碗出去,江临岸正坐在大厅抽烟,身上大衣已经脱掉了,只留了件湛蓝色毛衣,一条手臂搭着旁边的桌子,桌上摆了一杯水,两颗药。

    厅里没开灯,借着院子里一点月光可以看清他冷硬的侧脸。

    沈瓷走过去,把碗摆到桌上。

    “结果已经出来了。”

    椅子上的男人没有啃声,烟雾缭绕。

    沈瓷又吞了一口气,虽然有些话她不愿意说,但到了这一步已经什么都挽回不了。

    “谢谢!”

    “谢我什么?”

    “所有的事。”

    包括他给谢根娣安排医生和手术,包括沈卫的病房,也包括今晚他让陈遇顺利上位,可是暗沉的空气中似乎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笑,江临岸转身朝旁边看了一眼。

    “过来把药吃了。”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沈瓷说完从江临岸身边擦身而过,拐上楼梯,木质的楼梯稍稍有人走动就会弄出动静,江临岸在蹬蹬蹬的声音中把最后一点烟抽完。

    沈瓷今天上午把昨晚自己穿来的衣服洗了下,可惜屋里的洗衣机比较老旧,没有烘干功能,晒了大半天还有些潮,不过无所谓了,将就穿吧。

    她把身上的睡衣和睡裤脱掉,将内衣穿好,正准备套裤子的时候听到身后一阵开门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具滚热的身体贴上来。

    江临岸刚抽完烟,呼吸里全是浓重的烟味,他扣住沈瓷的腰从后面含住她的耳垂。

    “你做什么?”

    沈瓷裤子穿到一半根本站不稳,可身后江临岸将她抱起来直接放到旁边池台上,刚套上脚踝的裤腿被他一把扯掉,沈瓷身上只剩内衣和内裤,双腿晃在半空中抖了两下,急得一下从池台上跳了下来。

    她挣着要跑出去,江临岸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台面上。沈瓷动弹不得,被江临岸挤在他身体和池台中间,而身前的男人抬手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毛衣,下摆勾上去的时候露出一小截线条匀称结实的肌肉,里面是同色系衬衣,当时洗手间里灯光很亮,如此纯净的蓝色晃得沈瓷眼睛发疼。

    她顶住一口气想把江临岸推开,可男人发起狠来她岂会是对手,江临岸把重量全都压到了沈瓷身上,她连膝盖都弯不起来,双脚几乎被他抱得半离地,只能挥着手臂想抡,结果手腕直接被江临岸扣在胸口,而他埋头下去堵住沈瓷的唇。

    “呜放手”

    沈瓷急切的呼声从齿缝里漏出来,可江临岸根本已经听不见,用力咬她的唇和舌尖,喘息越来越重,越堆越热,最后捧住她的脸,牙齿磨了磨她的嘴唇。

    “别乱动!”低哑的音色中带着如热浪般的气息,再顺手绕到她后面去解了内衣扣子,凉意袭来,沈瓷浑身一个激灵,江临岸埋头吻她的锁骨和肩膀,她死死咬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用力往后弓着腰背想要将他撇开,可这个姿势刚好给了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机会,胸口往前挺,他趁机埋头一咬,含入口中那一瞬如雨滴落入水中,沈瓷后背一下子僵直,死死揪住两边的洗手池,江临岸已经有些把持不住,尝了一番之后大掌从后面阔住沈瓷浑圆的臀,用力一扯,相对,双臂托着她把她架到池台上,沈瓷双脚离地,绝望中只能掐紧江临岸的腰肌

    混乱中再度听到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不要”她痛苦地摇着头,眼光发红。

    “不要求你”

    沈瓷所有的懦弱和恐惧都只会在这一刻显露出来,可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柔弱如水的眸子是男人最好的催情剂。

    江临岸借出一只手轻轻捻了下她泛红的眼睑。

    “乖,放松一点”

    他边说边慢慢撑开沈瓷的双腿,池台上的人浑身僵直,江临岸托着她的后腰用力一送,巨大的痛感和冲击力逼得她前额一下撞到了江临岸的肩膀上。

    混蛋,禽兽,畜生,她心内咆哮,可喉咙口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两腿无力地挂在半空中,江临岸也被那一下的紧致弄得不敢动,手掌死死扣住沈瓷的后脑勺,指尖插入她发中。

    要命的满足和通畅感,他搂着怀里的女人顺了两口气才开始大开大合起来

    沈瓷全程都一直靠在江临岸胸口,起先是被迫,后面便是依附,那样的姿势她根本没有着力点,必须以他的身体为依撑,而他每顶一下她的额头就会撞一记他的左胸,胸口骨骼很硬,往下是他的心跳,他的命脉,混着这男人身上的汗味和烟味,还有天蓝色衬衣,沈瓷便在如此频率中一点点麻木下去,最后眼前只剩一片蓝色的光,像是纯净的海洋

    最后冲刺时江临岸紧紧把沈瓷扣在怀中,她在窒息与痛苦之间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悸动,粗重的一声闷哼,前胸一凉,江临岸扶住沈瓷抽离,而她的头还靠在他胸口,眼睛麻木地闭着,所有一切仿佛瞬间静止,一时谁都没有动,直到江临岸把另一只手也缠到沈瓷腰上,把她拉得更近了些,抱得更紧了些,久久都平息不了的喘息,还有他胸口越来越明显的心跳,这些都刚好被沈瓷听到。

    沈瓷一直闭着眼睛,身体发软,任由江临岸这么赤身地抱着,直到他的呼吸慢慢平复,身上的汗也凉了一半,他才试图动了动,却是抽出一只手捧住她的侧脸,贴在她耳边说:“别走了,以后跟着我”
………………………………

第202章她生平最痛恨“情人”两个字

    第202章她生平最痛恨“情人”两个字

    沈瓷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朦胧视线中江临岸的五官一点点变得清晰,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和唇,明明都很好看,为何她现在看着感觉如此狰狞?

    “跟着你?以什么身份?”

    只一个问题就让江临岸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他用手指又擦了擦沈瓷的眼皮。

    “随你。”

    “随我?”

    真大方啊,沈瓷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明明不可能撇开温漪,他们是迟早要结婚的人,何苦还要来招惹她?

    “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当别人的情人。”

    “情人”两个字一下就戳到了江临岸心里,他眼光突然凉了一下,松开沈瓷。

    沈瓷在他有些挫败的目光中将身体渐渐往后仰,白皙柔嫩的身体大大方方地展现在他面前,像是刚被享用过的一场盛宴,上面落了新痕旧痕,全是拜他所赐。

    “情人”二字她担当不起,也没兴趣。

    江临岸有些守不住沈瓷此时看他的眼神,冷清,剐人,像是冬夜的风,寒彻刺骨。

    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说了那句话,应该只是情到浓时的一时冲动,于是笑了笑,捡了地上的睡衣披到沈瓷身上,又抽了几张纸巾过来把沈瓷大腿内侧擦干净。

    “弄你身上了,放水给你洗一洗。”说完他扭头过去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冲淡了洗手间里僵持的气氛,很快房间里热气氤氲,江临岸转过身去把沈瓷从池台上抱了下来,这次她显得完全乖顺,勾着江临岸的肩被他放进热水中。

    温热的液体瞬间把她包围,沈瓷坐在里面轻轻舒了一口气。

    “需不需要我帮你洗?”

    她扭头朝江临岸看了一眼:“出去!”

    “”

    那晚沈瓷终究还是留了下来,她不是矫情的人,昨夜既然能够开车找到这来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事过之后也不会哭哭啼啼,更何况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男人,很小的时候沈瓷就知道无谓的挣扎毫无用处。

    沈瓷洗过澡后重新把那套睡衣穿上,安安静静地走回了卧室

    江临岸也简单冲了一把澡,回房间的时候看到沈瓷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着他,没什么动静,他走过去把卧室里的窗户都关上,又在床前站了一会儿,遂返身出了房间。

    他今天上午很晚才到公司,晚上开完会就直接过来了,所以手头一些工作还没处理完,这会儿沈瓷睡了他便去了书房,刚打开电脑黄玉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临岸一开始本不打算接,只是手机震得不停,不依不挠的,实在没辙他只能接了起来。

    “喂,黄董”

    “江总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应该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还在工作!”

    “就知道你肯定还没休息,你可是圈内出了名的工作狂。”

    江临岸虚笑一声,他知道黄玉苓打电话给他肯定不是为了这些无意义的寒暄。

    “黄董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啊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今晚的改选多亏江总那一票,所以想先打个电话表示一下感谢。”

    果然其实江临岸已经猜到了。

    “黄董客气了,陈总当选是实至名归,我只是大塍一介小股东。”

    “话可不能这么说,今晚江总那一票很关键,回头我找个时间请你吃顿饭。”

    “饭就不用了,替我向陈总说声恭喜。”

    “行,这话我一定转告,不过饭是肯定江总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我让阿遇一起去,也借这机会让阿遇和你接触一下,以后工作中肯定会有需要合作的地方。”

    黄玉苓说话还算圆满,江临岸没拒绝也没允诺,电话挂断后他勾着嘴唇笑了笑,伸手过去摸烟,却看到桌上摆了一包已经拆封过的红双喜。

    这烟肯定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锦坊的,那就只能是沈瓷的,可她昨晚来的时候浑身里里外外都湿了,身上的烟也肯定不能幸免,可眼前这包完好无损,看来是她今天刚去买的。

    江临岸把烟拿过来看了下,已经抽掉大半包了,也就是说今天沈瓷一个人在屋里抽了大半包烟,这个发现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她平时烟瘾好像并没有这么重。

    沈瓷迷迷糊糊像是睡了一会儿,又像是没睡,脑子里不断有各种场景浮现,就像一帧帧翻过去的电影,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听到身后响起开门声,很快旁边的床褥往下凹陷,江临岸上床了,故意放轻动作躺到了她身边。

    一个侧卧一个仰着,一开始两人都没出声,就这么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窗外的风声越来越清晰,沈瓷听到一声很细微的抽气声,身后的男人突然问:“如果不是因为我手里那票可以决定陈遇的生死,你昨晚也不可能来找我对不对?”

    “”

    这个问题好像问得迟了一点,沈瓷没回答。

    江临岸侧过身来,沈瓷能够感觉到后颈温热的呼吸。

    “我知道你还没有睡,有些问题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

    沈瓷不觉想笑,两人已经发生过关系,现在正躺在同一张床上,然后他要求心平气和地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

    “对!”

    “”

    “如果不是为了帮陈遇争那一票,我绝对不会跟你上床!”

    好一记干脆利落的拳头打过来,江临岸虽已经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但听她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非常不痛快。

    “好,既然你这么维护他,说明心里根本放不下,那当初为什么要跟他离婚?”

    沈瓷气息似乎断了一秒,这是一个矛盾点,她主动放手,却在背后为他默默牺牲,大概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谈话就这么不了了之,沈瓷把头埋在枕头里,又把被子往上拎了一点,完全把江临岸隔在外面,江临岸没有再问下去,房间里又恢复到刚才的宁静,很快渐渐入眠,天亮的时候他却被洗手间里的动静吵醒。

    他迷迷糊糊听到呕吐声。

    “沈瓷?”

    伸手摸过去旁边已经没有人,江临岸立刻下床,洗手间里果然亮着灯,沈瓷已经在里面吐得差不多了,开门出来,见江临岸一脸忧心地站在门外。

    “怎么了?”

    她抹了下脸上的水没啃声,径自从他旁边走了过去,赤着脚直接上床,拉了被子闷头就躺了下去。

    江临岸过去把洗手间的灯关上,转身走到床边,沈瓷还是以刚才的姿势侧身背对他躺着,身上卷着被子,就缩在床的一侧角落里。

    这膈应的东西!

    第二天早晨是沈瓷先醒,睁开眼就看到江临岸那张放大的睡颜,眼皮闭着,鼻梁高挺,而一条手臂完全很自然地搭在她腰上。

    昨晚入睡的时候两人明明隔得很远,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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