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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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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瓷”

    完事之后的江临岸全身汗津津,盖了条毯子拥着怀里的女人,女人嘴里缓缓出气,像是还没从刚才那场激烈中缓过神来,他又笑着低头吻了吻,却只是吻她的额头,将脸埋在她的发间轻嗅,开口:“给我一年时间,你陪我一年,一年之后无论什么结局,我让你走。”

    怀里身体动了动,似乎很苦涩地笑了一声。

    “你别得寸进尺。”声音有气无力。

    江临岸轻轻捻着她的手指:“一年时间不算长,你还年轻。”

    这话听着真残忍,他根本就是个禽兽。

    “可是在你身边,一天我都觉得度日如年。”

    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句句带针。

    两人就如此抱着一言一语,只是没有面对面,所以彼此都看不见彼此脸上的表情。窗外又开始听到风声,江临岸一时没再说话,只是手臂把她缠得更紧。

    “由不得你,一年之内你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

第214章他要出差一周

    第214章他要出差一周

    喝过酒的江临岸似乎比平时更加猛烈,那晚沈瓷被他硬生生留了下来,做完睡觉的时候都已经三点了,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又感觉到背部有些酥痒,她撑着眼皮醒过来,旁边男人的手已经穿过她的腰一直游到她胸口,轻轻捏着亲吻她的肩膀和背脊。

    又来?

    她蜷着身体表示抗议,江临岸的手已经从胸口越过小腹往下,轻轻将她的双腿打开。

    “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儿?”沈瓷的喉咙再次哑了,可身后男人怎么会肯停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睡,我尽量快一点。”

    反正她醒着也是一条死鱼,他能够自娱自乐自己在她身上解决。

    “”

    可是他的手在她身上小动作不断,她怎么可能再睡得着,扭了下身子想摆脱,可身后男人却趁机用膝盖从后面分开她的腿,重重一顶就滑了进去

    沈瓷疼得浑身战栗,身体像花蕊一样瞬间收拢,江临岸一口气屏住压在胸口。

    要死了,差点就这么直接交代了。

    缓了好一会儿劲他才敢动,先是慢慢的一点点磨,因为他能感觉到沈瓷身体的僵硬和排斥,自己涨得也疼,直到稍稍适应一点才大开大合起来,房间里再次响起床板震动和男人故意压住的喘气声

    原本说好他快一点解决,可还是折腾了沈瓷半小时,半小时后江临岸大概是真累了,总算肯安安分分睡觉,只是一条手臂还横在沈瓷腰上。

    沈瓷却睡不着了,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仰头干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烦躁地想把腰上的手挪开,因为自己还没穿衣服,可一动江临岸的手臂就缠得更紧,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搂着。

    很快耳边传来轻鼾声,江临岸睡着了。

    沈瓷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弱的晨曦从窗口照进来,身旁男人睡得很沉,头挨着她的脸,轮廓分明,只是眉峰有些上扬,所以看上去眉宇之间总藏着冷傲。

    沈瓷就这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男人似乎还挺耐看,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睡着了,却只睡了个把小时,又被江临岸设的闹钟吵醒。

    早晨六点半,被子里伸出来一只大手,掐了手机上的闹铃,又转过身去把已经睡到半米之外的那具身子捞回来,搂着把头埋在她肩膀。

    “再睡半小时!”

    “”

    半小时之后不能再赖床了,江临岸黏着沈瓷手脚不干净地又在她身上占了一会儿便宜,最后感觉自己的又膨胀起来了他才罢手,起身捞了地上的裤衩套上。

    沈瓷其实也醒了,他动作那么大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却没睁眼睛,假装继续睡着。

    江临岸套好裤衩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晨曦铺撒下来,他俯身下去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

    “要是不想起来的话今天就请一天假吧,我会给人事那边打个电话!”

    “”

    沈瓷一下就弹开了眼睛。

    “不需要!”

    再也不要他替她请假了,上一回她因为发烧留在锦坊,第二天江临岸亲自打电话到人事为她请假,结果周一去公司的时候方灼还特意跑来问她。

    “姐,你上周五怎么没来上班?而且据说还是江总给你请的假!”

    这男人说话做事有时候根本不考虑她的立场,任性而为,幸好她反应快,找了个可信的借口敷衍过去了。

    “不需要你替我请假,我今天去上班!”

    沈瓷说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江临岸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她胸口,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动人曲线一半露在被子外面,瘦削的肩膀,锁骨突着,往下是白嫩的胸和一小段沟,左胸往上有两个红印,是江临岸昨晚新种上去的杰作。

    很奇怪每次跟她做他都忍不住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就好像留了痕迹就向世人宣布了他的所有权。

    沈瓷的身材不算太傲人,但胜在精致,而且皮肤特别白,晨光一照都像裹了一层白釉。

    江临岸看得喉结滚了一下,沈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立即把被子拉上去。

    “你先去洗澡!”

    江临岸爽朗笑出来,晨光大好,心情也觉得特别通畅。

    江临岸进了浴室床上的沈瓷才喘了一口气,手指还揪着被子,可这个动作其实多少显得有些矫情,还有意义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身上哪一寸他还没见过?

    想到这沈瓷又不免泄气,下床拿了地上的衣服和裤子套上,刚穿戴好手机就开始响,她拿过来看了一眼,居然是朱旭的电话。

    大清早她打来做什么?

    沈瓷接起来,那边朱旭口气很轻快:“沈组长,早啊!”

    沈瓷一愣,这还是她自进以来这位资深前辈第一次叫她“沈组长”,有些发憷,沈瓷愣愣回:“早啊!”

    “喉咙好点了吗?我怎么听你声音更加哑了?”

    “”

    大清早打电话来就是问她喉咙的事?

    沈瓷皱了下眉,问:“还有一点疼,你找我有事吗?”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下方案你昨天拿给江总看了吗?”

    “”

    “不是催你啊,我只是刚好听说他今天下午好像要出差了,一直要到下周才能回来,今天上午好像也不一定会去公司,所以”

    “”

    “我是怕你昨天方案,这事就得拖到下周他出差回来了,因为恐怕你得一周见不到他。”

    电话那头话音刚完,沈瓷面前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朱旭嘴里那个“恐怕你得一周”都见不到的人刚洗完澡,光着上身裸地就走了进来,沈瓷愣是吞了一口气,抬头瞄了江临岸一眼。

    “这事一会儿等我到了公司再说吧,先这样,挂了!”她立即掐了手机。

    江临岸拿着毛巾擦头发,问:“这么早谁的电话?”

    “组员。”

    “找你有事?”

    “没。”

    沈瓷别过头去回答,又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今天下午要出差?”

    江临岸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一下,突然勾着唇笑:“你这算是在查我的行程?”

    “没兴趣,只是想问昨天给你看的方案你打算什么时候实施!”

    江临岸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嘴角又勾出笑容,干脆扔了毛巾一把又把沈瓷捞了过来,沈瓷不住将身子往后仰。

    他还真是一言不合就上手。

    “干什么,你身上都是水!”

    他刚洗过澡,上身裸着没有擦干,头发上还在不住往下滴水,可江临岸死死把沈瓷圈在怀里,身上热气升腾,还混着他的体温,胸口肌肉线条匀称,说实话这是沈瓷第一次近距离看他的身体,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她偷偷抬了一口气,耳根有些燥热。

    江临岸似乎看出她的局促,埋头在她脸上轻吹一口气。

    “怕什么?”

    “”

    “没见过?”

    “”

    他使坏似地又拎了沈瓷的手扣在自己腰肌,沈瓷死命想躲,可他紧紧摁住不放,头往下埋,蹭了蹭沈瓷的嘴唇。

    “我这次要走一星期,不过现在时间尚早,要不我们抓紧再来一次?”

    “”

    沈瓷瞪着眼睛一下将他推开。

    “有病!”

    “哈哈哈”

    沈瓷的车昨晚还停在公司,原本她想直接从尚峰国际打车去,无奈上班高峰期她在风口等了足足十分钟,没有一辆空车经过。

    抬头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依旧停在马路对面,招摇又抢眼,驾驶座上的男人落了车窗,一手捏着半根烟。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沈瓷一身黑色风衣,发稍被风吹散,站路边招手拦车焦虑又苦恼的表情在他眼里自成一道风景。

    二十分钟后沈瓷还是没拦到车,风却越来越大,江临岸看了眼腕表,拨通电话。

    “怎么样?还要继续等吗?”

    “”

    “快八点了,你再这样下去只能迟到!”

    “”

    沈瓷捏着手机恶狠狠地抬头朝江临岸瞪了一眼,隔着一条马路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绝望和怒意,江临岸心里却觉得特别爽,挂了电话,慢悠悠地又抽了一口烟。

    几米之外那道黑影又磨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闷头乖乖朝他的车子走过来,上了车,她将包重重往膝盖上一放。

    “在软件园路口把我放下!”

    江临岸嘴角一斜,扔了烟,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一杯咖啡递给沈瓷。

    “拿着暖下手,什么脾气!”

    “”

    沈瓷不甘不愿地把咖啡接过来,纸杯还是热的,是江临岸刚趁她拦车的空档去旁边咖啡店买的,料定了最后她还是得上他的车,跟料定她最后只能上他的床一样!

    一路去公司的路上沈瓷都没说话,脖子上丝巾围得严严实实,早晨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身上之前被他弄出来的痕迹已经快褪干净了,可昨晚一夜又添了很多新痕。

    这男人是属狗的么?

    车子很快就进了园区,前面就是路口,车流很多,都是来上班的员工。

    沈瓷拧了下手指。

    “前面靠边停吧!”

    可江临岸似乎没有任何要停的意思,沈瓷有些急。
………………………………

第215章她可能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第215章她可能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听到了吗?靠边停!”

    “”

    “喂!”

    可江临岸的车速还在继续,眼看距离联盛的大门越来越近了,他这么招摇的车子,沈瓷气得一把抢过方向盘往路边转,车子偏离原来的轨迹差点跟前面车撞上,好在江临岸反应快,一脚急刹车下去,车子总算停了下来,车内一通噼里啪啦的响声,两人身体都往前冲又急速反弹回来,随后几秒死一般的沉寂,直到旁边男人突然重重拍了下方向盘。

    “你怕什么?”

    “你说呢?”

    沈瓷也不客气,转身眼色凉寒地刺了他一眼,遂拉开车门下去,“砰”一声,江临岸无端觉得头皮发紧,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瓷已经走到了几米之外,瘦削又固执的背影,一个人拎着包穿过马路,很快就被周围的车流和人群淹没。

    江临岸又极度烦躁地敲了下方向盘,重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直接飚了过去。

    那天沈瓷还是迟到了,一是她在尚峰国际门口拦车拦了太长时间,二是她需要步行一段路才能到公司,如此折腾一番还是没能赶在八点半之前刷上卡,进办公室的时候脸色明显阴沉,下属似乎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整个上午都没人敢去找她。

    沈瓷临近中午的时候心情才平复一点,捧着半杯温水吃了两颗药,喉咙似乎疼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还有些低烧。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身体不舒服烦躁她能理解,可为了早晨的事沈瓷觉得不应该啊,她一向很能静得下心,可自从和江临岸扯上关系之后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淡定。

    这个现象不好,要制止!

    下午朱旭又去打听了一下,江临岸果然已经走了,那给出的行程是他这次起码要走一星期,回来的航班还没确定。

    为这事朱旭又特意去找了沈瓷,问她方案到底有没有给江临岸看,沈瓷用当时江临岸回答她的话答复朱旭,只说这事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公司上层也需要斟酌一下,可临近下班的时候沈瓷突然收到了江临岸的一则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甚至有些没头没尾。

    “方案的事你先放一放,等我下周出差回来再说。”

    沈瓷暗暗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早晨车上和他争了两句他便不想实施这个方案了,现在看来应该没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沈瓷觉得自己也有问题,其实没必要跟他吵啊,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整天心里到底算是窝的什么气,于是她也像没事人一样编了条短信。

    “你记得这事就好,祝行程顺利!”

    后面五个字她来来回回删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加上才发了出去,此后便了无音讯了,后面几天两人也没再联系。

    沈瓷依旧上班下班,一般每隔一天会去医院看下谢根娣。谢根娣术后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够下床进行简单的生活自理了,也开始吃一些比较精细的流食。

    此间沈瓷又打电话给周清华咨询了一些术后饮食方面的问题,沈瓷都一一用笔记下来,再整理好交给护工阿姨,让阿姨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安排谢根娣的饮食,可是她与谢根娣之间的隔阂似乎更大了。

    谢根娣还在为她没借给谢富贵赌债而耿耿于怀,有时候沈瓷去她会故意给脸色看,或者夹枪带棒地说些风凉话。

    比如“别以为做了城里人就把自己当凤凰,再嫌弃那也是你家里人。”

    再比如:“又不是跟你借很多钱,那点数字你随便手指缝里撒撒就有了,做人总不该忘本吧。”

    更有一次沈瓷去病房看到桌上放着一些名贵营养品礼盒,她问谢根娣白天谁来看过她。

    谢根娣拉着脸不肯说,不过沈瓷基本也能猜出来了。

    “是周医生吧!”

    谢根娣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又怎样!你看看人家周医生,次次来都拎好多东西,为人也爽快大方,你倒好,我养了你十几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

    这些话大概连旁人听了都会觉得刻薄,可沈瓷却没反驳。

    谢根娣说,她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只是有时候听完觉得想笑,是不是都以为她沈瓷在哪里藏着一座金山银山呢?慈西医院的住院费,伙食费,护工费,零零总总加起来就得好几百,再加上周清华的手术费,会诊费,各种药物和后期治疗费,沈瓷之前也大概算了一笔账,她卡里所有存款都拿出来也远远不够。

    沈瓷在经济上早就已经力不从心,所以注定她要欠那个男人的,至少也得分期付款,可是这些谢根娣都不清楚,沈瓷也懒得跟她说,或许说了她也不会理解不会相信,不过好在她们母女俩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已经这么多年了,大概彼此都已经习惯。

    很快一周过去了,沈瓷扁桃体发炎还是没能好,只是症状减轻了一些,说话声音没那么哑了,喉咙疼却时好时坏,低烧也一直没退,沈瓷也懒得去医院看,自己去药店随便买了点消炎药和退烧药吃着。

    工作也忙,沈瓷就在持续低烧和感冒的症状中过完了那一周。

    周五下午她却无意从上看到一个消息,阮芸要出院了。

    沈瓷当时心里居然还有些欣慰,以为她终于醒了可以回家休养,可仔细一查才知道医院下了最后判定书,车祸导致她颅脑受损,虽然情况已经趋于稳定,但极有可能她以后都很难再清醒,主治医师的建议是家属把她接回去调养,说不定熟悉的环境可以刺激她让奇迹发生。

    这是毒驾事件后媒体上第一次正面报道阮芸的近况,上甚至有两张她躺在病房里的照片,只是拍得有些模糊,只看到雪白的床上躺着人,看不清五官。

    为了这则新闻沈瓷那晚又失眠了半宿,第二天天刚亮她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换衣,开车去了市一院。

    可能是她来得太早的缘故,住院楼里几乎没有人,偶尔见一两个打扫拖地的清洁工。

    阮芸自出车祸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沈瓷之前来过,所以知道床号,她坐电梯直接上去,感觉整栋楼里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直到老旧的电梯发出“叮咚”一声,沈瓷抬腿出去,结果刚踏出电梯门就见走廊另一头晃过一个背影,背影不算高,有些胖,很快就拐进旁边楼梯消失不见了,而沈瓷站在电梯口定了下神,总觉得那道背影有些熟悉,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世界上背影相似的人很多,更何况这是公立医院,流动的人口很杂,沈瓷并没往心里去。

    她沿着那条无人的走廊往阮芸所住的病房走,人的思维有时候很奇怪,这么多年她也去过很多医院,山里的,城里的,公立的,私立的,大医院,小医院,可似乎每栋住院楼的走廊都极其相似,顶上悬着灯,两边是紧闭着房门的病房,高耸的墙,走廊窄长,尽头处总开着一扇窗,或明或暗,而此时沈瓷抬眼望过去,晨光浮起,一缕缕金色透过那扇窗照进来,在地上画出一圈圈光影。

    此情此景让沈瓷想起几年前,她回凤屏接弟弟,那是她自十六岁从那片山里逃出来之后第一次回去,也是这样窄窄的走廊,有金色的光,她像现在这样推开面前紧闭的房门,房间里一片死寂。

    当时沈卫就孤零零躺在墙角的一张小床上,身上盖着脏兮兮的破棉絮,房间里散发着霉味和馊味,可是那个躺在床上一脸枯黄的人竟然是她的弟弟。

    从九岁到十三岁,从孩子长到少年,整整四年时间,沈瓷当时就直接哭了,问身后陪她一起来的男人。

    “他从小就爱闹,调皮捣蛋是我们村的孩子王,可是他居然就这么在这躺了四年,一个人,四年,怎么可以”

    沈瓷跪在那张小床前哭到差点背气,心里无限后悔,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许多事发生过了就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大悲过后这些年的沈瓷已经变得很淡然,她慢慢走进阮芸的病房,条件要比凤屏镇上的那间小医院好太多,至少空气是干净的,被褥是干净的,床上躺的姑娘也是干净的,只是脸色很难看,近乎青灰色,也比之前瘦了太多。

    以前一头飘逸长发也都被剃光了,手术之后医生给阮芸做过开颅手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半边脑袋都往里凹陷,近期长出来的头发短短地竖在头皮上,但依然能够看得到下面盖住的刀口缝针,再加上严重变形的头部,现在躺在那的人看上去狰狞又丑陋。

    沈瓷又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这姑娘的样子,一身裙装明眸皓齿,叫她沈姐,向她挑衅,全身都洋溢着恣意的张扬和漂亮。

    大概许多人都曾羡慕过阮芸,家世好,长相好,有个疼她又家财万贯的爹,不用奋斗就能轻松坐拥几十亿家产,人生就跟开了挂一样,可转眼才几个月的时间,爹没了,家散了,自己出车祸不人不鬼地躺在这里,以后能不能醒还是个未知数。

    沈瓷还记得昨晚自己浏览上的新闻,医生说她可能再也不会醒,就算醒了也应该不可能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本是一件值得同情的消息,可下面友居然一片叫好声,纷纷骂她咎由自取,因果报应。

    看吧,人心大多都不善良,可真有因果报应么?

    沈瓷不信,坐到床边轻轻握了下阮芸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手上一点温度都没有,露在袖子外面的一截手臂也十分纤细瘦削,已经能够看到下面的骨头和青筋了。

    沈瓷深深提了一口气,要不是阮芸手指上夹着脉搏传感器,要不是屏幕上显示心率,上面流动的线条可证明床上的人还活着,其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沈瓷就那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其实她并不需要来,也没有立场来,只是得知消息之后她横竖觉得自己该来看一趟。

    无论如何之前也算认识,虽有些不愉快的交集,但沈瓷并不讨厌阮芸,如今看她变成这样心里甚至有些惋惜。

    周一有正式消息传出,阮芸终于被钟佳丽接回了阮宅,但因为接她出院是安排在晚上进行的,可能是为了避开那些记者,更何况现在的阮芸也实在不适合被媒体拍到任何照片,所以秘密离开医院对她而言也算是好事,而毒驾事件也将会因为她的出院而告一段落。

    周二是沈瓷的生日,原本她已经不记得这事了,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要刻意过生日的习惯,可逃不过周二一大早就接到了陈韵的电话。

    “小瓷姐,别忘了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啊!”

    “”

    沈瓷无语,她之前以为这丫头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可没想到她竟能认真起来。

    “饭就不吃了,我没胃口。”

    “怎么没胃口?”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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