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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借你一夜柔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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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您这几天累坏了吗?”
江临岸紧闭双眼,用手揉了下眉心,没吱声。
老姚也不再多言,只问:“现在是送您回去!”
江临岸抬手看了眼腕表,凌晨刚过,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去星鑫家园。”
老姚一愣,有些支吾:“这么晚还过去?更何况温小姐还在您住处呢”
江临岸抬了下眼皮,神色不寒不淡,老姚不敢多嘴了,乖乖往另一条道上拐。
沈瓷把家里能开的灯全都开起来了,还打了空调,初春四月的夜晚,平均气温已经十度以上,她穿了件厚外套还是觉得冷。
家里的存烟已经全都抽光了,又灌了两大杯热水,去洗手间吐了一次,胃里空荡荡的,感觉世界更加荒凉。
你体会过那种无孔不入的恐惧么?仿佛周围每一口空气,每一次呼吸都浸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而她不敢吼出声来,只能把这种侵入脾肺的恐惧全都压在身体里,一点点强迫自己吞下,不能出声,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她就完了,她会被人剥光衣服钉在道德和伦理的十字架上。
沈瓷光着脚又去厨房接了一杯水,喝到一半胸口作恶,可什么都吐不出来,好像数年前的那种狂躁感再度回来了,就仿佛喉咙被人生生扼住,她喘不过气,扔了水杯去找药吃,翻箱倒柜,可什么都没有,剩下的是无尽的恐惧。
她又想到很多年前看的那部日本电影,女主一次次被命运打压,忍受,熬出来,却总是在燃起希望的时候厄运再度来袭,最后死在无人可知的阴暗角落里。
沈瓷跪坐在客厅的地上,看着满地药盒和书籍,咬着牙爬起来,拿了钥匙打算出去,结果门一开,江临岸正叼着烟站在门口。
他的每次出现真的就仿佛从天而降,神一样,总是在她预料不到的情况下突然站到了她面前。
沈瓷惊魂未定,喘着气,目光僵直而空冷,眼前只有那片纯净的湖蓝
江临岸被她突然冲出来的样子弄得有些懵,掐了烟,抬手揉了下她额前遮住眼睛乱糟糟的头发。
“怎么了?”
面前的女人不出声,只是稍稍侧了点头,他掌中干燥又温热,沈瓷用冰凉的脸擦着他的掌温往前走,眼前那片蓝色更加近了,像是一汪幽静的湖,阳光下波光粼粼可以容纳她此时寒凉的身体。
江临岸觉得沈瓷的模样不对劲,刚要扶一下她的肩膀,可眼前人影突然贴过来,双手缠住他的腰身,像是一尾快要窒涸的鱼终于投入了湖水的怀抱
江临岸心口微震,讶异于她会如此主动,不由问:“说话,到底怎么了?”
沈瓷将脸贴着他滚热的胸,摇头,好一会儿才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
她说:“抱抱我”
鸟投林,鲸向海。
江临岸轻易被她这三个字点燃了,腹中火焰开始烧起来,抬手掐住她的后腰,头往下低,侧脸贴着她的耳根,怀里的人颤抖不已,他能感受到,每一次呼吸好像都花了很大力气,包括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随着呼吸一点点被她收紧
该怎么形容他当时的感觉呢?有种意外之喜,像是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有了回应,第一次被她如此直白而又强烈的需要着,虽然只是一个拥抱,可是这次是她先起头的。
他要的从来都很贪心!远不止一个拥抱而已!
江临岸侧过脸来,开始亲吻她的耳根,她没躲,没动,任由他亲,贪恋那点温暖。
“先进屋,嗯?”他的嗓音已经有些粗哑,环着怀里的人进去,把门关上,转身便把沈瓷扣在门板上。
沈瓷居然丝毫没有挣扎,被他脱了外套,双臂被他举过头顶,身上的恤也很快被他脱下来扔到地上,之后是裤子,内衣像是一尾鱼,一层层去鳞,最后赤条条地被他摁在门板上,曲线诱人,通身雪白,上面还有许多没有褪尽的伤痕
江临岸眼里一片火光,勾她的腰,一掌阔住她的后臀。
她惦着脚稍稍往前挺了挺,胸口更加起伏,还混着她粗沉的呼吸。
“小妖精”
她这样简直是要他的命。
江临岸低头亲吻,客厅里空调开得热,才一会儿工夫他已经大汗淋漓,可怀里的身子却似乎还是很凉,他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头顶灯光闪亮,照得她白皙的皮肤上仿佛裹了一层釉。
江临岸狠狠咽了一口气,站在沙发前面脱了自己的衬衣和裤子,缓缓再覆上去,亲吻,吮吸,抚摸直至身体每一处都贴合在一起
………………………………
别卷进来
进去的时候江临岸还是忍不住沉沉出了一口气。
他算算时间好像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跟她做了,十来天吧,说长不长。可是时间在空间里有时候会被无限拉长,自己刻意压制住的在释放的时候变得更加强烈。
他说不清自己为何迷恋身下这具身体,可是似乎每一次她都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冷淡的,顺从的,反抗或者僵持的。种种特质柔和在她身上,便成了这样一个沈瓷,而这一次似乎又不大一样了。她显得有些主动,又好像带着一点胆怯的迷茫。就仿佛此时她的眼睛。映着头顶的灯光。晶亮,深寒。可是看的却不是他,好像正在看更远的地方
江临岸挺过一阵,不舍得这么快结束,喘着气放缓速度,低头用手拨开挡在沈瓷眼帘前的刘海。
“在想什么呢?”
身下女人没反应,江临岸有些失落。闷头耍坏似在她胸口咬了一下,沈瓷吃疼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什么?”
江临岸气得不行。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开小差。能不能认真点?
“没什么!”继而抬起沈瓷的一条腿,突然贯穿到底,突如其来的猛烈一下把沈瓷从神游里面拉回现实。她忍不住哼了一声。江临岸受用,一下下开始快而猛地动起来。
沈瓷用手指揪着他的肩膀,汗水顺着他的肩骨往下淌,他应该很热吧,跟在火里烤过一样,可她的意识一点点回归,却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害怕
完事之后江临岸拥着沈瓷继续躺在沙发上,两人赤条条汗津津地贴着,他不想动,全身都疲乏,可心里却觉得极其舒坦,最近唯一一件让他觉得舒坦的事。
两人就这么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身前的人一直没声音。
江临岸用手从后面捻了下她的耳垂,问:“又在发呆?”
沈瓷没作声,因为她后背贴着江临岸,所以江临岸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她今晚举止有些反常,特别是视线里她后背上还有很多被鞭打出来的伤痕,这两天虽是消了一点,但看着还是挺割眼。
消退之后理智便会慢慢回来,江临岸用手摸了下她后肩那道已经变紫的杠,问:“还在想南华的事?”
沈瓷听到“南华”两字终于有了点反应,撑着沙发从江临岸身上爬了起来,又捡了地上他那件蓝色衬衣穿上
“啪”一声,她摸了他裤袋里的烟出来点了一根,打火机扔茶几上,依旧背对着身后的男人,抱着一条左腿慢慢吐烟圈,有些话便从她辛凉的嘴里说了出来。
“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害怕的时候?”
江临岸想了想,似乎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因为大概也没人觉得他会有怕的时候。
可是真的有啊,谁会没有?
他也从地上捞了裤子套上,又重新躺回沙发,双臂枕着后脑,眼睛虚虚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那应该是很多年前了,他独自一人从江宅跑了出来,就那晚
“当我第一次知道我父亲死因的时候。”
沈瓷后背一僵,在烟雾蒙蒙里转过身来,沙发上的男人面容变得有些模糊,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及父亲。
外界都知道江巍只有一个独子,但英年早逝,至于原因很少有人知道,圈内没人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成了一个迷。
沈瓷以为他还会继续往下讲,可等了一会儿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手过来又揉了揉她的肩膀,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瓷没吱声,回过头去继续抽烟。
江临岸把手收了回来,又说:“那你呢?”
“我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害怕的时候?”
“有啊!”
“几时?”
“就现在!”
江临岸默默沉了一口气,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答案,以为只是她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于是起身从后面勾了她的腰身,手从衬衣下摆探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小腹肚脐。
“原来你还有怕的时候?”
“之前胆子不挺大么?敢一声不吭就跑去河南。”
“现在身上的伤快好了,开始觉得后怕起来?”
可仅仅只是后怕么?
沈瓷冷哼,这么多年了,从十四岁至今,漫长的十二年,她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惶恐中度过,可是她的惶恐向来是隐匿的,无声的,被她用强烈的意志深深压制着,从不倾诉,从不吐露,可是不说不代表不怕,相反她怕得要死,而这种无形的恐惧在漫长的时间空间里又被无限压缩,一旦有个缝隙裂开,光线和空气进入,它便像气球一样嘭地膨胀开
沈瓷低头用另一只手抱住自己的头,身上穿着江临岸的衬衣,上面有他的体味和烟草味,她深呼吸,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丝力量,抬头把烟掐了,转身又乖乖缩回了江临岸胸口
有些话她没有勇气说,有些真相她也没有勇气去接受,因为难以启齿,所以选择闭口不谈,但这个怀抱还尚留余温,她想再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江临岸轻笑,觉得今晚的沈瓷特别不一样,大概在郑州真是被吓坏了,余惊未了她才会变得这么温顺,于是抬起一条手臂给她挪出点位置,再垂下来缠住她的腰,下巴摩擦着她的头顶,轻轻蹭了两下。
“河南的事算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在作决定之前别这么鲁莽,况且这次是你运气好,手里也没抓到南华什么实质性的把柄,不然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样全身而退?”
江临岸只当她这些小情绪还是受前几天被挨打的影响,沈瓷也不辩解,况且无从说起。
可是哪来的全身而退?她靠在江临岸怀里苦笑一声。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南华的事?”
江临岸皱了下眉,没吱声。
沈瓷能够感觉到这男人肯定知晓一些什么,只是料不准他知晓到何程度。
“就不能跟我说一点么?”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江临岸感觉沈瓷的坚持有些没道理,“难道你还想继续往下查?”
“我要是查了呢?”
“那我能保证下回对方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你知道对方是谁?”
江临岸沉了一口气,起身把沈瓷扶了起来,扳过来面向自己:“听话,到此为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无可奉告!”
“不,你只是不愿意告诉我,你一早就知道这是一个坑,甚至你手里可能还掌握了什么证据,但你就是不肯说,为什么?”
沈瓷难得如此歇斯底里,她是记者,这个职业有超强的逻辑和第六感,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记得她当初想办曹小艳专题的时候他就阻止,她查南华的时候他又说这是一个坑,说明他一早就洞察到这背后有问题,可他一个搞互联科技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查这些事?
沈瓷知道江临岸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做每一件事作每一个决定之前都会经过深思熟虑,且目的明确,从来不舍得做无用功。
那么他查这些事是出于什么目的?
沈瓷渐渐觉得背脊发寒,看着眼前那双幽深的黑眸,十年前某些血腥的片段似从脑中一晃而过,她一下拽紧五指,总感觉有线索要呼之欲出,可又在最后一秒缩回水底。
“你到底为什么要查南华的事?”沈瓷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心中有个猜测渐渐清晰,可是自己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
“说啊,到底为什么会去查南华的事?”
江临岸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咄咄逼人,她平时根本不这样。
“你先冷静点!”
可让她怎么冷静?沈瓷觉得自己仿佛被命运揪进了一个漩涡,周围险境丛丛,可是如果她心里那个猜测成真的话那就太可笑了。
不,不会
她相信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江临岸扣住她的肩慢慢安抚,沈瓷摇头,嘴里不断轻喃,不会,不可能,应该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她抬起头来,用甚至带着些许哀求的眼神看着江临岸。
“你告诉我,告诉我行不行?”
江临岸闭了下眼睛,他该怎么跟她解释?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到底什么事?”
“你在查的事!”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根本查不到!”
“查不到最好”江临岸把眼前这具满身都是伤的躯体揉进自己怀里,“你相信我,别再往下查,也别试图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会想办法帮你找,但你千万别再卷进这场事端里。”
他希望沈瓷清清白白地站在这张大之外,这样他在收的时候才能做得干净利落,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残忍
怀里的人贴着他胸口冷笑,问:“你希望我能置身事外?”
江临岸点头,亲吻她的发顶:“对,别卷进来!”
好一句别卷进来。
沈瓷重重吸了一口气,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苦涩又无奈。
………………………………
没有挽留他
沈瓷又在江临岸怀里躺了一会儿,南华的话题被终止,他决口不肯多说一个字。她求过了逼过了,也不会再问。
其实有时候想想他们真是极其相似的两个人,都喜欢把事藏在自己心里。孤军奋战,不问出路,不看后路。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暖。两人身上的汗渐渐被烘干了,江临岸侧身看了眼客厅,地上有摔碎的玻璃杯。茶几上还摊着乱七八糟的书和药盒,她这一向收拾得很整齐。很少这么乱过。
江临岸随手捞了一本书过来。又是纪伯伦的诗集。
“你很喜欢读他的诗?”
怀里的人轻轻一笑:“他救过我。”
江临岸只当她开玩笑。把书扔回茶几,又看了眼腕表。已经接近两点了,他在这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
“去洗澡吗?”
“嗯,一会儿”
“那要不一起?”
沈瓷鼻子里嗤了一声,从他怀里爬了起来:“你先洗吧。”
江临岸也不再推却,捡了地上的裤子往洗手间去,简单冲洗一把便走了出来。沈瓷正穿着他那件蓝色衬衣坐在沙发上点烟,内裤已经穿上了。两条雪白的腿垂在地上。
沈瓷侧脸见他出来。西裤和皮带都已经穿戴整齐,唯独上身还裸着,她浅淡笑了笑。从沙发上起身。把点着的烟叼嘴里,当着江临岸的面开始一颗颗解身上衬衣的扣子
当时客厅里灯光亮堂,她脸上每一寸纹理都被照得清晰分明,直到扣子完全解开,她把衬衣脱了下来,自己半裸着走到江临岸面前替他把衬衣穿上,她嘴里还叼着烟,给他扣扣子的时候烟雾腾起来全都熏在他脸上。
江临岸皱了下眉。
“就没想过今晚让我留下来?”
“你会吗?”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会?”
沈瓷微微一愣,她知道温漪还在甬州,今天晚上上的视频和照片她都看了,而此时温漪应该正在他的公寓里,他回去就会见到她,随后同枕而眠
“不用了!”
面前女人淡淡一笑,替他扣完最后一颗扣子,用又手指贴着领口往下顺了顺,使之更加服帖挺直。
“你还是回去吧。”
江临岸有些失望,低头看了眼沈瓷,她还半裸着,身上尚余他的气息和痕迹,可让他走的时候居然能做到如此毫不犹豫。
他又微微提了一口气,手掌裹着她浑圆的肩膀摩挲了两下,低头又在她胸口烙了一个印子,这才作罢。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这几天不用去公司了,把左脚的伤养好,空了我给你打电话。”
沈瓷苦笑,捏着烟点了下头。
“走吧!”
“走了”
江临岸起身往门口走,沈瓷回头捡了地上的恤套上,突然又想起什么事,坡着脚追了两步。
“等一下!”
江临岸立即又走回来,问:“怎么了?”
“把你烟留下。”
江临岸走后沈瓷居然神奇地睡着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被周彦的电话吵醒。
“喂”
“周医生,这么早啊?”
周彦一笑:“很早吗?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我醒了”
她平时也没睡懒觉的习惯,只是昨晚闹得太晚了,一觉居然睡到现在,周彦知道她这两天没去上班,直接问:“那出来聊聊?”
沈瓷想答应,知道他想跟自己聊什么事,可左腿一动就有痛感传来,只能抱歉笑:“我脚前阵子崴了,出门可能有点不方便。”
“哦对。”周彦想起来了,上回带她去南华的时候就发现她左脚走路有问题,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人在哪儿?要是方便的话我过去找你。”
周彦来得还挺快,半小时不到就已经出现在了沈瓷家门口,手里还提着两只纸袋子。
“早!”他笑容满面,浅灰色的线衣上似乎还沾着外面早春的晨曦。
沈瓷似乎也被他身上暖融融的气质感染到了,回应着笑了一声。
“早,周医生,进来吧。”
周彦拎着袋子进屋,从里面拿出咖啡和两样蛋糕。
“刚好经过就随便买了点,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
沈瓷都有些不好意思,他总是做得如此细致又周到。
“谢谢,先坐吧。”
沈瓷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过来,见周彦正拿着她茶几上的那本诗集在看。
“喝水!”
“谢谢。”
周彦把书放下,拿着杯子环顾一周,屋子面积不大,但整理得很干净,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和杂志,餐桌上有插着雏菊的花瓶,特别是靠近阳台的墙边立了一只木头大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书。
“喜欢看书?”
“打发时间而已。”
周彦也没多言,这是他第一次来沈瓷的住处,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他觉得沈瓷性格偏冷,住处应该也偏冷感风格,可这屋里却处处都透着温馨,看得出她应该是个会努力经营生活的人,而这种人一般都自我意识很强。
沈瓷自己坐到了周彦面前,把他带的那杯咖啡打开,喝了一口。
“抱歉还要让你来我这特意跑一趟。”
“没事,我上午正好有点时间。”
“你是不是想找我说南华的事?”
周彦点头,沈瓷尴尬地笑了下:“那其实不必麻烦你跑一趟的,电话里跟我说就行了。”
岂料周彦稳稳地茗了一口茶:“其实主要目的是我有点想见你。”
沈瓷一时没声了,闷头喝了口咖啡,摩卡,有点甜
周彦遂即一笑,伸手很自然地替她抹掉了粘在嘴角的奶渍,这下弄得沈瓷更加尴尬,把脸往旁边侧了点,自己赶紧抽了纸巾擦。
“抱歉”
“你怎么总跟我道歉?”
“再说你又抱歉什么?”
沈瓷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周彦身上有种很厚重的沉静,让人不禁会想到他诊所里那些绿植和总是往上腾着烟的幽香,香气袭人,令人心旷神怡,可他有时又会冷不丁冒出一两句尖锐的话,像是藏在清淡幽香里的刀锋,令人猝不及防。
沈瓷只能苦笑:“算我说不过你。”
她自然是说不过他的,他靠嘴皮子吃饭,又是心理医生,虽面上淡淡,但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沈瓷:“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周彦放下水杯,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正:“行啊。”
“你”沈瓷面对他这种架势突然有些不知如何聊下去,最后只能也把咖啡放下,抿了下唇,“关于我之前让你帮我在南华查的人,你”
“查到了!”
“原名李玉秀,26岁,宝清市凤屏县人,十七病区0511号,按照南华的编号规则,后面四位是病人的入院年份,所以她应该是05年11月份被人送进南华康复中心,至于十七病区”
周彦顿了顿,沈瓷一下子坐直,追问:“十七病区怎么了?”
“据我所知十七病区是南华的隔离病区,里面住的病人都是重症,平时实行全封闭管理,所以我也从没进去过。”
可是沈瓷上回进去了,因为有个护士在送药过程中一时疏忽没把后门关紧,导致病人借机跑了出来。沈瓷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满头白发的女人嘶吼着一路往外跑,边跑还边往嘴里塞药,她当时都吓懵了,因为是完全没料到的状况,直至她在里面看到了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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