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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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宛若格格客气的说：“公主此去，愿平安喜乐。”

　　　　温歆公主虽然不喜欢俪贵妃，但这面上功夫她倒是做得熟稔：“格格有心了，本宫见着太后十分喜爱格格，想必眼前的局面定会很快就过去的。”宛若格格谢言，目送她离开。

　　　　宫道上候着含云和安公公，原本是还要去承乾宫的，但因为皇上昨日歇在了明粹宫，倒是省了一个地方。事情已成定局，温歆公主也没什么情绪，麻木的按照宫中规矩走个过场。

　　　　皇后看她的眼神饱含担忧，温歆公主只觉得讽刺，明明是她向皇上提议让自己去和亲的。皇上温柔的和她说着体己话，温歆公主反倒觉得漫长，只想这样的时刻快些结束。

　　　　等温歆公主上了马车，依然没有看到常宁公主的身影，她不禁嘲笑自己，已经对她冷眼相待，想必是不会来了。自己竟然还奢望她能放下架子来送她这个昔日的好姐妹，当真是痴妄。

　　　　贺延寸和簿完打了个眼色，簿完心领神会的驾着马往队伍最后走。故意在后面盘旋了一会之后，慢腾腾的往温歆公主所在的马车旁边去。

　　　　温歆公主心里百感交集，沉默着发呆。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提起齐子都的名字。她将帘子掀开一个小口，注视着外面说话的两名将士。

　　　　簿完悄悄的看了一眼温歆公主的马车，确保她在听之后，高声道：“听说温歆公主上次出宫，是齐大人护送的。”旁边的将士附和道：“是呀，齐大人一个文弱书生，也不知道皇上看上他哪点了。”

　　　　簿完不认同的说：“你小子可别小看齐大人，他虽然在武学上没什么造诣，可这朝政上可是一把好手，皇上重视也是应该的。不过说起齐大人的为人嘛，上次我去和玉楼倒是碰上一桩趣事。”

　　　　旁边的将士兴致高昂的问他：“簿大人有什么趣闻也说给卑职听听，也好让卑职涨涨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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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死心

　　　　簿完没好气的打他一下：“什么见识，你是想探听和玉楼的风月事吧，谁不知道和玉楼乃是京城第一青楼。”将士嘿嘿一笑，倒也没有否认。

　　　　簿完见他抛砖引玉，倒也是不藏着掖着，言道：“那日我去和玉楼，正巧撞见齐大人和一女子搂搂抱抱，好不亲密。”温歆公主心头一紧，面色有些难看。

　　　　将士八卦道：“这齐大人未曾娶妻，府中又没个妻妾，常去和玉楼有什么稀奇的。这京城里多少豪门子弟，家中妻妾无数，不是照样把和玉楼当家吗？”

　　　　簿完神秘兮兮的说：“要真是这样，本大人便也不说给你听了。那女子实在是貌美，与宫中美人相较可是有过之而不及。本大人一时好奇，这和玉楼竟有这等美人，向掌柜的打听方知，那女子竟是罪人之后，齐大人花了许多银子，才让掌柜的答应不让那女子接客，还说一定会有一日替她洗脱罪名，迎她进府当夫人。这说起来，齐大人当真是个情种。”

　　　　将士颇为稀奇的说：“竟然有这等事，等这趟差事完了，卑职一定要去和玉楼见识见识。是何等美人竟然把御史大人的嫡子迷得这般鬼迷心窍。”簿完笑他：“你哪里是想去见识齐大人的爱妻啊，是想去找姑娘吧。”

　　　　将士奉承道：“大人这话说哪里去了，卑职是想到时候替大人接风洗尘。”，两人的闹言温歆公主再没听得进去。簿完见马车上的帘子被放下了，一夹马肚子，快马赶上在队伍最前面的贺延寸。

　　　　见他回来，贺延寸扬眉：“如何？”簿完得意的笑得：“我办事你放心，不过那姑娘就惨了，估计伤心得更什么似的。”贺延寸不搭腔，人各有命，凡事强求不得。

　　　　馨儿见她脸色难看，有些担心：“公主，也许是簿大人看错了也说不好。”温歆公主摇摇头，伤心欲绝：“不是，我心里清楚，自从上次侪嫔宫里的家仆一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就连一句问话都没有，他不担心我。”

　　　　馨儿安慰道：“也许只是齐大人没有办法传消息罢了，更或许齐大人听说您和亲，心里难受。”

　　　　温歆公主笑得惨淡：“宫宴之上，他连看我一眼都未曾有过，难受，呵，是我太高估自己，竟然奢望他人能对我真心真意。”

　　　　馨儿见她自暴自弃的样子，想劝慰几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宫宴时，齐大人与朝臣谈笑风生是事实，出事之后，未曾过问温歆公主安危也是事实，和亲旨意下来以后，齐大人便与公主形同陌路是事实。她又如何骗温歆公主。

　　　　温歆公主凄凉的想着，原来他不是不担心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担心她。而是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子，甘愿为另外一个人肝肠寸断，情深不寿。那么她呢？她算什么，一时兴起，还是朝中升官的跳板？想着这些，温歆公主再也忍不住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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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防备

　　　　馨儿看着她颤抖的双肩，心中一痛。温歆公主自小在宫中日子就过得不好，如今被皇后送上和亲之路，常宁公主又未曾送行，齐大人还如此绝情。馨儿不禁对这些人都产生了恨意，为什么老天总是这么不公平？

　　　　常宁公主看着送亲队伍在宫墙下渐渐消失成一个圆点，栗梅上前替她拢了拢披风：“公主，回去吧，不然等下受了凉便不好了。”常宁公主不动，神情哀恸：“栗梅，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胆小的人。明明是来送她，却不敢见她一面。”

　　　　栗梅言道：“公主，温歆公主心中不岔，此刻见面或许又是不欢而散，何必惹得双方不痛快呢。”常宁公主神情悲伤：“大抵是我没用，没能保住她，上次让她跟我去国寺，我曾说过绝不让她成为皇兄的棋子。可我还是失言了，她若是记恨我，也是应该的。”

　　　　栗梅沉默，劝过这么多次，她自己心里放不下，旁人也帮不上忙：“公主，回去吧。”常宁公主看着完全消失的队伍，转身离开。

　　　　兴和七年，大晋和西索国再次联姻，大晋温歆公主，封号‘钰’与西索国三皇子喜结连理。同月，西索国君上突然病情加重，于深夜驾崩，西索国三皇子回朝途中称帝，钰公主封为帝后。其弟六皇子因刺君罪名被贬为庶人，押解回都途中暴病而亡。

　　　　皇上下了朝，去宜和宫西殿用膳。轿撵在宫道上慢悠悠的走着，皇上正闭眼休养生息，忽然想起一事：“贺将军送行什么时候回来？”

　　　　安培生赶紧回话：“回皇上，得今儿个晚上了。”皇上嗯了一声，又问：“徐潮送来的人呢？”安培生提着精神，小心的回答：“人一到京城，就送到丞书苑了，洛大人日夜提着审。”

　　　　皇上又嗯了一声，又问：“俪贵妃和韩呈呢？”安培生无懈可击的答道：“后宫有皇后娘娘的人守着，前朝有徐潮大人的守着府邸，不会有什么差错。”

　　　　皇上继续嗯了一声，又继续打算问，安培生看穿他的想法，提前回答：“六王爷在殿中可安分了，您特意打开的军机奏报，他连眼神都不飘一下，生怕有什么干系，甚是避嫌。”

　　　　皇上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安培生忽然察觉到不妙，小心的赔着笑。皇上倒是不和他计较，拿着手里把玩的珠串，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倒是机灵，快要变成朕肚里的蛔虫了。”

　　　　安培生狡辩着说：“这不是皇上教得好吗？”皇上被他逗出笑容：“你这张嘴啊。”六王爷虽然看似不理朝政，在皇子们争皇位的时候，也是独善其身，但皇上心里多少有些防备，他要真的那般干净，反倒不正常了。

　　　　前几日，皇上让他留宿宫中，一来确实是想他帮皇后处理和亲的事情，这二来，皇上心里一直揣着一个疑问，不找机会试探一下，他又如何肯放心让他沾手朝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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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怀孕

　　　　乐嫔已经恭候多时了，皇上虚扶了她一下：“天气冷了，怎么也不在屋里等。”乐嫔笑着说：“臣妾这不是想早点见到皇上吗？”皇上落座，握了握她的手：“这样冷，下次可不许这样了，生了病，朕又不好来看你。”

　　　　乐嫔笑得千娇百媚：“臣妾知道了，上了一早上的朝，皇上饿了吧，臣妾这就开膳。”皇上拦住她：“让他们来吧，你陪朕好好说说话，听那些大臣吵了一早上架，头都大了。”

　　　　乐嫔捂嘴笑：“朝臣们各抒己见是好事，皇上可别烦他们。”膳用到一半，乐嫔突然不舒服了起来，安培生赶紧让人去请太医。

　　　　皇上蹙着眉：“是不是近日来受了寒，朕看她有些呕吐的症状。”太医收回诊脉的手，面露喜色：“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乐嫔娘娘这是有喜了。”

　　　　皇上略有讶色：“此言当真？”太医坚定的说：“回皇上，确实如此，您说的呕吐症状，应当是怀孕的孕吐症状。虽然距离乐嫔娘娘上次小产时间不久，但是好在乐嫔娘娘年纪轻，恢复力好，平日保养得当。所以这次才能这般快有孕。”

　　　　皇上高兴的对着安培生说：“今日起让内尚府每日进补品过来，再拨几个奴才过来伺候，一定要侍奉好乐嫔。”转头又问乐嫔：“口味上有什么不喜欢，只管在小厨房里做，不够的让内尚府给你添。”乐嫔娇羞的拉着他手：“皇上，够了，臣妾现在已经很好了。”

　　　　皇上严肃的说：“不行，像上次这种事决不可在发生了，安培生，吩咐下去，乐嫔的胎要是有个什么不小心，朕就便把所有人都打发到慎刑司去。”安培生得令，送太医出殿，留下两人说悄悄话。

　　　　乐嫔有孕的消息不到半日的时间，便传遍了阖宫。黄昏时分，祥寿宫和明粹宫便都送了东西。玫贵人没什么动静。倒是侪嫔激动的摸着她的肚子：“妹妹真是好福气，姐姐好生羡慕。”

　　　　乐嫔温和的说：“姐姐要是不介意，等这孩子出来了，妹妹一定让她认姐姐做干娘，到时候烦劳姐姐给做衣裳，可别嫌麻烦。”

　　　　侪嫔兴高采烈的说：“这可是妹妹亲口说的，姐姐可是当真了。”乐嫔笑着点点头。两个人围着小孩的事情，叽叽喳喳个没完。殿中倒是热闹。宜欣看着侪嫔高兴的模样，有些叹息。娘娘此生与子嗣无缘，只能看着别人的小孩高兴，当真是叫人心酸。

　　　　毓秀宫，俪贵妃听见侍女议论，气得将屋子里的东西全摔了。大声的喊着，让人把玫贵人叫来。且不说毓秀宫如今全是皇后的人，就算是有人肯去传唤，玫贵人怕也是不会来的。

　　　　上次，太后授意，玫贵人用计谋惹得俪贵妃疑心思言，又利用思言想要重获信任的急切，经过乐嫔失子一事彻底瓦解俪贵妃的防备。俪贵妃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被囚禁的嫔妃，再无翻身可能。宛若格格有太后看着，也传不了消息给韩呈。

　　　　韩呈不过以为俪贵妃是因为乐嫔失子一事受牵连，受些罚，像以前一样过些日子便会重获恩宠。却不知道他在后宫的眼线已经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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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韩氏一族败落

　　　　贺延存送完队伍，带着簿完连夜进宫。皇上和洛闵正在承乾宫议事，安培生请他们进去。

　　　　洛闵言道：“倒是审了些东西出来，不过韩呈与西索国具体的来往，他们也不清楚。他们身上只有韩呈的亲笔书信和临江的官印。”

　　　　簿完呈上韩氏一族门生名单和朝中大臣来往明细：“启禀皇上，各府各州每年的朝廷税银都有向韩将军上贡的事情，已经查实。另外锡林之地近年来水患频发，也是因为其州府仗着韩老爷子门生的身份贪污受贿，朝中纵然有知情者，也不敢上报。上次横县知府之子错手杀人的死刑，据说也是因为知府向韩将军送了三十万两白银，才让狱中死囚冒名顶替。还有岐县出的贩卖官衔一案和查获私盐一事，均有人证物证。”

　　　　皇上脸色越听越难看，洛闵问道：“皇上，朝中之事，簿大人手里已有实证，处理起来倒是简单。这边境之事不知该如何处理。”

　　　　皇上压抑着怒气：“你们的意思呢？”洛闵给贺延寸打了个眼色，贺延寸面无表情的说：“皇上，臣以为，光凭奸细身上的书信和临江的官印，恐怕是定不了韩将军通敌叛国的罪名。臣以为不如将西索国三皇子在京时与韩呈来往的证据，查个实，恐是比那两样要来得合理些。”

　　　　洛闵认同的点点头：“贺将军说得在理，这书信可以叫人临摹，这官印可以叫人去临江偷，可这京中的来往却是实打实的。府中的银钱，商议的谋士，知晓内情的将士，无论哪一个都是可以的。”

　　　　簿完进言道：“皇上，臣尚且拟了一个名单，地点和眼线，大约明日早朝之前便可送到承乾宫。”皇上满意的点点头：“爱卿办事倒快。既然如此，朕明日一早便下旨。”

　　　　贺延寸阻止道：“皇上，臣以为，此事恐不宜下圣旨昭告天下。”皇上疑惑的看着他：“贺将军有何高见？”

　　　　贺延寸道：“韩将军与西索国三皇子在京中筹谋已久，此刻贸然动手，必然会适得其反，恐会提前让他们有所应对，臣建言，不如簿完近日先密切监视韩将军，断掉他与西索国三皇子的通信。然后由洛大人找由头，先收拾掉韩老爷子下的门生，最后在对韩氏一族动手清理，方为上策。”

　　　　洛闵横他一眼，好小子，让他去打出头鸟。簿完附议：“臣以为贺将军说得在理，韩将军与西索国三皇子的来往，目前实证太少，而且奸细身上的官印还未弄清来源和去处，若是韩将军是将临江做为联盟之礼，送给西索国，那么目前收回西索国的军事掌控权才是正事。”

　　　　贺延寸接着说：“虽然韩将军手中兵权不多，但要是谋反，以临江为据点，西南一带的百姓恐会陷入水生火热之中。临江之地地势复杂，易守难攻。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看出洛闵的不高兴，但是没有理他。反倒是继续问贺延寸：“临江之地的收复，贺将军以为何人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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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韩氏一族败落

　　　　贺延寸道：“臣手下的副将徐潮，他久经沙场，擅长埋伏和偷袭，为避免城中百姓大乱，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臣以为只要将临江之地的首领，韩将军的心腹换下即可。”

　　　　皇上问道：“其他将士呢？”贺延寸回道：“若有反抗者，就地正法。愿意放下武器投诚者，押解回京，等候发落。”皇上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皇上吩咐道：“那便这样吧，徐潮即刻启程去临江，动手之前，让他与章栾汇合，城中形势不明，多个人也是多个帮手。簿完把手里的证据和线人转交给洛闵，三日内清除与韩氏一族来往过密大臣，昔日的冤假错案全部移交刑部重审。贺延寸你去丞书苑把人提走，让簿完协助你一起断了西索国三皇子这条线，将其余反将一举拿下。朕要让他毫无抵抗力。”

　　　　三人拱手应命。承乾宫外，洛闵与他俩告别：“两位大人辛苦，先告辞了。”簿完与他打着官腔：“洛大人言重了，明日早朝前，东西一定送到你府上。”

　　　　等洛闵走远，贺延寸说：“章栾何时出的京？”簿完摇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最近目光都放在韩呈身上。”贺延寸言道：“今夜徐潮动身的时候，让他把暗夜带上。”

　　　　簿完惊叹：“你是担心他有危险？”贺延寸神色难明：“不好说，禁军首领去的地方，简单不到哪里去。带上暗夜总是好点，哪怕只是跟着他。”

　　　　簿完认同的说：“也是，皇上都派章栾提前去临江打探，还未曾回来，想必城中形势复杂。”两人驾马远去。

　　　　早朝刚开始，洛闵就开始上报，朝中数十个大臣，纷纷含冤。皇上气得将折子一摔：“冤枉，朕看被你们草菅人命的这群无辜百姓才冤枉，刑部何在？”

　　　　刑部大人李诉权赶紧站出来：“臣在。”皇上怒不可遏：“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要是再有官官相护的事情发生，朕让你整个刑部陪葬。”

　　　　李诉权战战兢兢的应命，偷摸的看了一眼韩呈的眼色，吓得赶紧低头，他怎么这么倒霉，偏偏碰上了韩家这么个硬骨头，朝中谁人不知，这些人都和韩家沾亲带故。他要是处置，只怕以后韩呈还不知道怎么整他。可他要是不处置，皇上那里怕也是过不去，这就是个鬼门关啊。

　　　　案子倒也不用李诉权收集证据一个个的审，洛闵人证，物证全都替他准备好了，他不过是在刑部大堂走个过场。洛闵也是勤快，一下朝，便来刑部大堂盯着他审案。李诉权连和韩呈通个气的机会都没有。

　　　　李诉权拿着结案陈词送到洛闵面前：“洛大人，您看下官这般判，可还合理？”洛闵粗粗的瞄了两眼，重则流放，轻则削官。洛闵笑着回他话：“李大人，您觉得这与我朝的刑法规定可有出入？”

　　　　李诉权看着他的笑容，心里一惊，这是不满意，要让他重判啊，李诉权不等他说下一句，赶紧去让师爷重新写了一份。这韩呈固然可怕，可是远既及不上这位洛大人，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句话变能让他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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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韩氏一族败落

　　　　洛闵看着他重新地上来的折子，不在意的起身：“李大人自己判吧，本大人累了，便先回去歇着了。”

　　　　承乾宫，皇上看着刚呈上来的刑部奏章，安培生回着话：“皇上，章大人来消息了，临江已经被拿下了。明天他和徐将军便会回京。”皇上放下奏章，问他：“让章栾处理的事情怎么样了？”

　　　　安培生说：“皇上放心，章大人说了，事情处理得很干净，徐将军到时，已经没有人了。”皇上拿起笔，正打算批阅其他的奏章，忽然想起一事：“让丞书苑赏些东西给李诉权，就说朕嘉奖他办案有功，不必来谢恩了。”

　　　　安培生应着出门宣旨，小太监进殿问话：“皇上，乐嫔娘娘差人来问，今日晚膳可否在宜和宫用。”皇上没回，小太监看了看他的脸色，恭敬的候着。

　　　　等安培生回来的时候，小太监还跪着。安培生看了一眼专心批奏折的皇上，小声的对着地上小太监问道：“什么事？”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回道：“宜和宫来消息，问皇上去不去用晚膳。”

　　　　安培生敲他脑袋：“怎么做事的，今天什么日子？”小太监一脸迷茫：“公公，您说的是？”皇上放下笔，扬声道：“走吧。”安培生横他一眼，转身笑着去扶皇上。

　　　　小太监恭送皇上出承乾宫，轿撵往祥寿宫的方向而去。他突然醒悟过来，安培生方才问他今儿什么日子。按照惯例，每月二十五，皇上都会去陪太后进香。

　　　　太后双手合十，朝着殿中主位的供奉的佛，深深的跪拜下去。皇上照着她的样子，如出一辙。礼完佛，太后留他说话。

　　　　太后把面前的糕点朝他推过去：“尝尝，这是御膳食新做的口味。”

　　　　皇上拿起一块，尝了一小口：“有些腻了。”太后笑着摇头道：“哀家忘了，你素来不喜爱甜食。”皇上宽慰道：“是儿口味挑剔了，让娘费心了。”

　　　　太后言道：“韩氏一族之事如何？”皇上正色道：“等章栾和徐潮回京，让贺延寸带着府兵抄了抚远将军府，韩呈直接在上朝之时送进刑部，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证据已经叫洛闵送进刑部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韩氏一族在朝中盘踞多年，势力不容小觑，下手快些是对的。百虫死而不僵，要是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想下手怕是难了，况且俪贵妃对后宫主位虎视眈眈，上次乐嫔的事情，是她下的手吧？”

　　　　皇上叹了口气：“是，也有儿疏忽之责，未曾派人照看好乐嫔。”太后见他有些遗憾，不在意的说：“这后宫妃嫔因为嫉妒起坏心的事情，也不是就这一回。况且孩子这件事上，若是有人刻意，你也未必能照顾到。等明年开春，让内尚府操办一次选秀，你这后宫也该添些人了。”

　　　　皇上没有反对，新帝登基选妃，原本就是惯例，他刚登基时，就出了广亲王的事情，又一病好几个月。然后加上西索国和亲之事，一拖大半年，今年眼看接近年关，明年开春选秀，也是理所当然的。

　　　　太后想起毓秀宫的那位，问道：“俪贵妃和宛如，你打算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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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韩氏一族败落

　　　　皇上想起俪贵妃，有些不屑：“残害子嗣，构陷妃嫔，按照宫中规矩，该怎么来，便怎么来吧。至于宛若。”太后见他有些犹豫，开口向他求情：“你要按宫中规矩处理俪贵妃，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关于宛若，我倒想替她求个情。哀家瞧着她不过一介女子，柔柔弱弱的，不处罚，也不会影响大局。再说俪贵妃和她母家的事情，她也未曾参与过。”

　　　　皇上言道：“娘想要的人，儿自然不会动，不过这封号和位分，儿恐不能留。”太后也知道他的为难之处，总不能让礼部抓着他这点小事念叨：“这个倒没什么，哀家不过是想她留在祥寿宫服侍，便贬为宫女即可。”

　　　　皇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娘能体谅儿，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