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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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公主言道：“我曾与玫嫔有过一个交易，她帮我完成之后，我答应帮她在妃位上再进一步。此时该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所以还请姐姐借凤玺一用。”皇后躇踌道：“不是姐姐不想帮妹妹，只是皇上素来不喜爱玫嫔，一直对她很是冷淡，大有不再宠幸之意。”

　　　　常宁公主解释道：“妹妹的意思，并不是让姐姐扶持玫嫔上位，只不过是在位分上晋升，其余的，什么都不会改变。”皇后不解道：“这玫嫔究竟帮了妹妹什么？”常宁公主避重就轻：“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姐姐知道我的，向来言而有信，自然不会辜负了她。所以还请姐姐对玫嫔高抬贵手。”

　　　　皇后言道：“若只是晋位分，不会惹得皇上生气，那边也没什么。我见着皇上宠爱婧贵人的架势，这抚远将军府的事情，恐怕还久难以翻过去了。”常宁公主摇摇头：“姐姐不用担心，婧贵人再得圣恩，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人，等皇上新鲜劲过去了，她与容贵人的处境也没什么两样了。”

　　　　皇后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原以为这些新人里，珍妃是最难对付的，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婧贵人，宫里所有的恩宠都被她一人独占。乐妃身子怀着孕，总为此事闷闷不乐。我还担心她肚里的孩子长不好。”

　　　　常宁公主打趣道：“姐姐何须担心别人的孩子，也该担心担心自己的肚子，何时为皇兄添一个真正的嫡长子。”皇后面色绯红的低下头：“不害臊，妹妹这是说什么呢。”常宁公主笑她：“姐姐都是一国之母了，竟然还如此害羞。”

　　　　皇后伸手打她一下：“这种事情要看缘分的，岂是我想要便要的。”常宁公主伸手握住她：“那就看姐姐用不用心了。”皇后不好意思的避开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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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谈判

　　　　玫嫔晋妃位的事情，不到半日就传遍了阖宫。乐妃抚着圆滚滚的肚子问侪妃：“姐姐，不是说皇上和皇后都不喜玫嫔吗？皇后怎么会下旨晋她位分，难道她是想把玫嫔扶持成自己的人？”侪妃摇摇头：“不会，眼下六宫之中没有能与皇后抗衡，她根本不需要一个随时有可能出卖她的心腹。”

　　　　乐妃蹙眉：“妹妹可是听说，这一次的封妃旨意，就连皇上都不知道。全是皇后一人的意思。”侪妃思虑道：“如此说来，那便是皇后那里出了什么事，才会突然晋升玫嫔。可是她能有什么理由，必须帮玫嫔上位呢？”乐妃也百思不得其解。

　　　　常宁公主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玫妃便觉得她可靠起来。仿佛以后的路就变得明朗起来，韩氏没了，连带着她也失了宠。就连尹贵人和赵贵人也敢对着她冷嘲热讽。此时靠上了常宁公主，正是她需要的。

　　　　常宁公主在月清廷看着栗梅剪花枝，玫妃凑过去：“见过常宁公主。”常宁公主闻言转身，笑意盎然的说：“还未恭喜玫妃娘娘呢，真是大喜啊。”玫妃感激道：“臣妾多谢公主大恩，若不是公主，臣妾恐难解眼前困局。”

　　　　常宁公主淡然道：“玫妃娘娘言重了，婧贵人那里本宫怕是帮不上什么，这圣心，还得看娘娘自己的本事。”玫妃附言道：“公主提点得是，臣妾以后会注意的。这宫里的事情，臣妾也会是公主的第二双眼睛。”

　　　　常宁公主装作惊讶的样子：“玫妃娘娘这是说哪里话，说起来，本宫还得叫您一声皇嫂，玫妃娘娘勿要折煞本宫了。”玫妃见她有意的众人面前撇清关系，心领神会的说：“是臣妾失言。公主不要介怀。”

　　　　常宁公主见她上道，让栗梅把剪好的花枝赠给她的宫人，玫妃千恩万谢走了。常宁公主不屑的低声言道：“人啊，都是有贪恋的，无论你曾多讨厌一个人，只要有好处，便就会厚着脸皮靠近。”栗梅没听清，问道：“公主，怎么了？”常宁公主摇摇头：“没什么，再剪一些，咱们去承乾宫走一趟。”

　　　　皇上今日下朝得早，想起许久没见乐妃，让安培生临时改道去宜和宫，正好皇后也在，皇上扶起行礼的乐妃：“朕不是说了吗？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在乎这些虚礼了。”乐妃高兴的说：“是臣妾忘了，许久不见皇上，一时太激动了。”

　　　　皇上点点她的鼻子：“这么说来，那便是朕的错了。”乐妃娇嗔的喊道：“皇上，您就会欺负臣妾。”两人其乐融融。皇后有些尴尬，特意出言打破这种气氛：“皇上公务繁忙，想必乐妃妹妹定是善解人意的。”

　　　　皇上看向她：“难得你后宫事务繁多，还能来看乐妃，有心了。”皇后得了夸赞，心里的酸意淡了些。看着乐妃脸色渐渐沉下来，赶紧告辞：“臣妾便不打扰皇上和妹妹了，明粹宫还有事情，臣妾便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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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谈判

　　　　乐妃听说她要走，心情立刻开朗起来。皇上却出言留她：“等一下，朕正好有事问你，你留下一同用膳吧。”皇后应下，乐妃拉拢着脸，含云见着她的情绪转换，倒是心里觉得有趣得很。不知嘲笑了她多久。

　　　　皇上替皇后夹菜，乐妃气得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皇上没注意到，只是温柔的问她：“玫妃的事情，没听你提起过？”皇后放下碗，解释道：“原是后宫女人之间的小心眼，就没惊扰皇上。”听闻有关玫妃，乐妃一下子便来了兴致，竖起耳朵听着。

　　　　皇上来了兴致：“又是哪个宫里的人吃了醋，惹得皇后不高兴，还要晋位分来帮玫妃？”皇后言道：“自上次容贵人在宫道上公然教训玫嫔一事之后，宫中总有人议论。后来臣妾撞上好几回，尹贵人和赵贵人出言讥讽玫妃。一时之间听闻了一个说法，才想起替玫妃晋位分。”

　　　　皇上放下筷子，专心听她说话：“什么传闻？”皇后端了一杯茶给他，让他清清喉咙。大约是是因为乐妃有孕要滋补的缘故，她宫里的膳食很是油腻，有些菜，皇上不过稍微动动，便再也不吃了。想来还是宫里的人不细致，今日明知皇上在，也不知道换一换。好在皇上在这些小事上肯迁就，并未说什么。

　　　　皇后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见他似乎很平静，便和盘托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嘲笑了几句，玫妃出卖了主子，换来了上位的机会，结果皇上厌恶了她，一连冷落，她在宫里活得还不如崔尚宫。宫人们心里也有些想法，一时之间有些流言四起，臣妾想着一味打压也不是办法，不如替玫妃在这位分上晋一晋，好让大家知道，皇上是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皇上没有反驳她，虽然他不喜欢玫妃，但这件事情，事关皇家颜面，他称赞道：“能有皇后坐镇后宫，是朕的福气。”皇后垂目：“臣妾想着皇上朝中繁忙，便没有把这些小事跟皇上商量，皇上不怪罪臣妾便好。”皇上握住她的手：“你是一国之母，这种事情，可以不跟朕商量。”

　　　　乐妃弄懂了玫妃突然晋位分的原因，可这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见着皇上对皇后的样子，想来她的孩子将来要当上太子，第一个要防的便是皇后。皇上如此宠爱她，竟然将封妃这么大的事情都全权交由皇后处理。乐妃看着皇后的眼神，多了防备和戒心。

　　　　皇上回到承乾宫时，常宁公主已经恭候多时，她身边的侍女抱着一瓶剪好的花。常宁公主笑着同他见礼：“想要见皇兄一面可真难，非要叫人等上一个多时辰啊。”皇上见她神情轻松，丝毫不见忧郁，心里多少有些没底，他不知道她突然的转变是何意。毕竟这是她回宫之后，第一次见他。皇上的欣喜之色，终是没能抑住：“去见乐妃了，倒叫你好等。”

　　　　皇上进殿，常宁公主跟上他后面，笑言道：“倒也没什么，反正臣妹在宫中终日无所事事。等便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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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谈判

　　　　栗梅把花瓶放在桌上，然后跟在安培生后面出去，常宁公主轻轻拨弄花枝，今日她一身绯红，衬得人肌肤胜雪，容色绝丽。皇上隔着花枝微微偏头看她：“甚少见你穿这么鲜丽的颜色。比起素色，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常宁公主浅笑道：“是皇后娘娘让内尚府新送的，说是让臣妹换换心境。”皇上见她心情还不错，难得的松了口气。常宁公主把花枝调整好，推开花瓶，直视皇上：“臣妹此次前来，是想要皇兄一道旨意。”

　　　　皇上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事？”常宁公主起身，跪在他面前，恭敬的说：“请皇兄准许臣妹出宫建府。”皇上吃惊的看着她：“常宁，你这是？”常宁公主解释道：“臣妹知道，公主只有嫁人之时才准出宫，可惜臣妹自知时日无多，怕是难觅一个有心人，所以请皇兄准臣妹出宫，在剩下的日子里，多些自由。看一看大晋的大好山河。”

　　　　皇上扶起她：“你的病，朕会让太医院好好研究的，一定会找到治愈你的办法。”常宁公主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潸然欲泣：“臣妹久病缠身，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太医院若是有什么办法，也不至于好几年都束手无策。皇兄不必安慰臣妹了。臣妹此生不愿再牵连他人，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感受一下宫外的日子，还请皇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准了臣妹这个心愿。”

　　　　皇上为难的看着她：“不是朕安慰你，只是你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出宫，难免遭人非议。朕是担心像这次的流言一样，又会被有心人陷害。”常宁公主自怜自艾的道：“臣妹知道，皇兄是嫌弃臣妹惹了麻烦，让皇兄为难了。”

　　　　皇上解释道：“朕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担心你一人出宫建府，吃穿用度都不如宫中，难免会不方便。何况你还有病在身，宫中好歹还有太医随时候着。”常宁公主言真意切的看着他：“若是为此，皇兄大可不必担心，常宁不是计较这些的人。”

　　　　皇上蹙眉：“可你一人在外，身边又没有个夫婿，朕担心你的安危。”常宁公主垂泪：“臣妹身子这般单薄，哪里还敢拖累他人，皇兄若是真为了臣妹好，还请皇兄准了臣妹。”皇上沉思，常宁公主若是不在朝中联姻，那便用不着担心她与谁联手。

　　　　上次西索国和亲，他让常宁公主去祈福，便是想避开西索国使臣。现在她主动请缨此生不嫁，以换取出宫建府的自由，对于皇上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在宫里，她的人多少有些忌惮，行事作风十分小心。若是她出了宫，她背后的势力就会明目张胆的出来，他想要查清楚，反而更容易了。

　　　　再说，就算她出宫，也是在这皇城脚下，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小动作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皇上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想起上次夜里，她靠在他怀里叫她三哥的时候，他心软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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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谈判

　　　　玫妃的父亲自从被卷入横县郡守贪污一事后，始终不得皇上圣心。找不到再次出头的日子。常宁公主主动找她合作，把收集好的证据，送到她父亲手里，又让她父亲送到刑部大人李诉权手里，再把事情透露给簿完大人，借此扳倒了郁大人。容贵人再无翻身之日。而她也如愿成了玫妃。

　　　　虽然她不知道常宁公主用了什么手段，可以让刑部大人李诉权和簿完大人卷进来，但玫妃就目前得到的好处来说，她心里认为常宁公主显然比曾经的俪贵妃要可靠得多。

　　　　玫妃在梳妆柜上得意洋洋的笑着，昨天夜里，皇上不仅留宿了，还亲口承诺让她父亲填补吏部的空缺。玫妃用完早膳，让人带着糕点和内尚府新进的绸缎往青玄宫送。

　　　　常宁公主正让人收拾东西，正殿里乱糟糟的，她干脆在玉壶堂小憩，方才入梦，玫妃请安的声音便吵醒了她。玫妃讨好的说：“让人送些东西给公主，不曾想公主竟不在，倒是臣妾来得不巧了。”

　　　　常宁公主被她打断了梦境，心里有些不喜，但还是与她客气道：“玫妃娘娘有心了。”玫妃好奇的问道：“臣妾见青玄宫的宫人们都急匆匆的，不知公主可有什么事情？”常宁公主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前日，去找皇兄求了一道旨意，准本宫出宫建府。有些行李罢了。”

　　　　玫妃吃惊道：“出宫建府，公主，您这是？”常宁公主叹气：“前些日子，宫中流言四起，说本宫与其他男子过分亲密。玷污了皇家名声，大约是本宫未曾婚配的缘故，想着这样的事情，终究是对皇家声誉不好。本宫又身姿赢弱，唯恐累及他人，所以干脆出宫建府，反倒少了这些麻烦事。”

　　　　玫妃故作气愤道：“都是他人口舌之罪，公主何须因此苦了自己。”常宁公主知道她什么意思，若是自己出宫，她在这六宫之中但凡有事，便没了援手。常宁公主岔开话题：“本宫听闻，皇兄昨夜留宿你宫里了，还未恭喜妹妹呢。”

　　　　玫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臣妾能有此福气，还要多谢公主照拂。”常宁公主把桌上的茶杯朝她面前推了推，提点道：“你父亲近来迁升，记得提醒他去给簿完大人备份厚礼。”玫妃惊愕于她的势力：“公主竟然替臣妾想得这般周全，臣妾当真是受之有愧。”

　　　　常宁公主意有所指道：“本宫不过举手之劳，如今你的出身与尹贵人和赵贵人平起平坐，她们在位分上还低上你两等，便再不用看人脸色，至于珍妃和侪妃，性子都是温和之人，你与她们倒也不会有什么冲突。至于婧贵人，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想必你心中有数。她圣恩虽盛，但你已渐渐恢复恩宠，以后的路，即便没有本宫在宫中替你指点，想必玫妃娘娘也能平步青云。”

　　　　玫妃受教，常宁公主是想告诉她，即使她此刻请旨出宫，路已经帮她铺好了，让她不要有后顾之忧。玫妃倒是多了几分真心感谢：“公主大恩，臣妾不敢忘，但有能尽力之处，臣妾定当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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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谈判

　　　　把一个深陷泥潭之人拉出来，许上些好处，她便会心甘情愿的替你卖命。常宁公主肯帮她一把，无非是想让她成为这宫里她的第二双眼睛。她请旨出宫，便是想在朝政上插上一手。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有些事情，她要快点做完。

　　　　风影把记录着七王爷部下的名簿递给她，有些不解：“你想做什么？”常宁公主仔细记下上面的名单。不答反问道：“程奈不是有一批人去了西索国吗？东意查得怎么样？”风影言道：“差不多都跟上了行踪。”

　　　　常宁公主用火折子点燃名簿，沉声道：“让东意全处理了。让他摸清西索国金祀一族的底细。”风影眼中的疑虑更深：“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常宁公主直视他：“等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们尝尝国破家亡的滋味了。”

　　　　风影心中一颤，不可置信的说：“你打算动手了？”常宁公主眼眸阴狠：“幽浅谷多少人的冤魂，日日夜夜徘徊在何叔和其余族人的午夜梦回里。这位大晋的帝王已有一统天下之意，咱们何不借他的手。”

　　　　风影坚定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何叔做准备的。”常宁公主言道：“把吏部大人身边的人撤掉，免得簿完查到我们的人。”风影应下，又想起名簿的事情：“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常宁公主冷笑：“送份大礼给洛闵，他不是一直想帮着皇上动七王爷吗？那咱们怎能袖手旁观呢？等他们两虎相争，咱们的人便出来坐收渔利，朝中也是时候有咱们的人了。”风影道：“说起来，这位皇上可是为咱们铲平了不少敌人。从前朝中势力多复杂，前有广亲王，后有抚远将军府，现在七王爷依然是虎视眈眈。咱们的人始终进不到核心地位。”

　　　　常宁公主伸出手，背过来，欣赏栗梅刚替她染的指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时候也该换一换了。”

　　　　簿完今日得空，去简膳阁替贺老夫人买糕点，却不想在路上遇上了简装的常宁公主，簿完请她在京中最出名的酒楼一叙。常宁公主反正没什么事情，欣然前往。

　　　　簿完把糕点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开门见山的问她：“玫妃的父亲，为什么会听命于你？”常宁公主让栗梅出去，留他们两个人叙话：“你最好奇的不应该是我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吗？”

　　　　簿完审视她：“你很聪明，从你利用贺大哥进刑部大牢见五王爷开始，我便应该察觉到。”常宁公主意味深长的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贺延寸离京前，再三问我，是不是有事隐瞒了他，是你告诉了他，我有问题，对吧？”

　　　　簿完倒也不心虚，直接承认：“可你还是不会告诉他，因为对你而言，他只是一个棋子。你根本没有爱过他。”常宁公主掩下所有的柔软：“想必于贺延寸，你倒是看得穿多了。他要是像你这般冷静，我恐怕还利用不了他贺国公府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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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谈判

　　　　簿完气愤：“你知不知道，他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有可能让他引来皇上的猜疑。”常宁公主云淡风轻的说：“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从未强迫过他。”

　　　　簿完讥笑道：“心甘情愿，好一个心甘情愿。他要是知道自己爱的是这么一个铁石心肠之人，该是很等伤心。”常宁公主既然把话说了，便说个彻底：“我已经向皇上请旨出宫建府，这意味着什么，想必你是知道的。若你真为贺延寸好，便让他趁早断了对我的那点心思。”

　　　　簿完满眼震惊：“你，你竟然做得如此决绝。”常宁公主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好意提醒他：“看在贺延寸往日的情分上，本宫劝你们远离京城，这朝堂之上，不日便会变天。这也是本宫对你们最后一点善念。”

　　　　常宁公主潇洒起身离去，簿完握紧了拳头，如果贺延寸知道她已经出宫建府了，他，簿完不敢再想，京中所有的争权夺位，他原本是可以避开的，依然只做他的贺国公府将军，可若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他何必在抚远将军府和五王爷的事情上都插上一脚，白白被人当棋子使。

　　　　常宁公主的府邸由皇上亲笔题名，赐封惟苓府。皇后出宫亲贺乔迁之喜，各府王爷和朝中大臣的礼，送到正堂没地搁。何单游顺利成章的成为了惟苓府的管事，风影成为府长。里面的下人，全都换成了川渝楼的兄弟。宫中伺候的人，常宁公主只把栗梅带了出来。

　　　　惟苓府新立，一时之间，热闹非凡。城中百姓时常围在惟苓府旁，看进出送礼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大约是常宁公主是第一个可以出宫建府的公主，这个谈资，半个月后都未散下去。

　　　　贺延寸坐在惟苓府外的茶摊上，面色阴沉。见着她出来，贺延寸悄声跟上去。常宁公主自从出宫以后，便在城中开了几个绸缎铺，一来维持府中开销，二来吸引旁人注意。她从不出入城西的药铺和川渝楼，以免别人摸到老巢。

　　　　常宁公主例行巡视，走在大街上看着有许多人围住一个杂耍的汉子，她也凑过去，才刚挤进去，她就被人拉向僻静的拐角。常宁公主想挣扎，对方回过头，特意看了她一眼，常宁公主惊讶停下了动作。

　　　　四下无人，贺延寸松开她，质问道：“簿完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参与朝政？”常宁公主回过神，避开他的目光，冷淡道：“是，他说的是真的，我想为五哥报仇。”贺延寸审视着她：“撒谎。”

　　　　常宁公主故意挑衅他：“我要不是为了五哥报仇，我怎会利用你，利用玫妃。”贺延寸眼神坚定的看着她：“你身后确实有人，但不是从五王爷出事才开始的。你想为五王爷报仇，我承认，有这一点因素在，但这不是全部，合欢，即便你不想告诉我真相，但也没必要骗我。”

　　　　常宁公主嘲笑他：“你想多了，贺将军，这一点只能说明，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深宫公主罢了，身在这皇城中，即便是我这样的女子，也会懂得利用他人来保护自己，而你，竟然如此单纯的相信，我还是曾经的那个常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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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远离

　　　　贺延寸神色沉重：“我不知道你回宫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是，合欢，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常宁公主呵呵一笑：“不是这样的人，大人认为本宫该是什么样的人呢？”

　　　　贺延寸垂目不言，蹙眉看着她。常宁公主故意刺激他：“贺将军，本宫见你被情冲昏了头脑，干脆好意提醒你几句，刺客的事情，我早知道是皇兄和七哥的人在参与其中，我原以为是皇兄要引出我背后的势力，便没让我的人出面。没想到，你偏偏这个时候回京述职，正好救了本宫一命，如此，本宫连脱身的借口都不用想了。”

　　　　常宁公主冷漠的看着他，继续言道：“七哥参与进来的原因，想必你也能猜到，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我猜错了皇兄的意思，所以给了他陷害五哥的机会，我懊悔至极，便想利用你进入刑部大牢，给五哥通风报信，只要他一出刑部大牢，我的人便会劫囚。可惜，五哥不愿连累我，白白送了性命。”

　　　　贺延寸看着她说这些事情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