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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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延寸看着她说这些事情的淡然，脸上难掩失落之情。常宁公主捕捉到他眼里的失望，干脆痛痛快快的把他推得更远：“你说你要回边境以后，我便知道前朝之中没了帮手，所以请旨出宫建府，以免在宫中谋事，须得顾虑许多。”

　　　　贺延寸质问她：“那现在呢？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是吗？”常宁公主冷着脸：“本宫同你说了这么多，便是想告诉你，簿完大人所言属实。你还是离本宫远些，免得毁了贺国公府的忠义之名。”

　　　　贺延寸往后退了几步，伤心的问她：“你觉得，我为什么帮你？又为什么肯堵上贺国公府为你铺路？”常宁公主转身不敢再看他，尽量控制好情绪：“本宫知道贺老将军是个忠臣，生前感念父皇护你之恩，所以让你千万保护好本宫。你不过是遵守父命罢了。本宫虽然心狠，但想着贺老将军一世英名，贺老夫人年事已高，贺国公府只有你一个长房长孙，终是不忍害了你。”

　　　　贺延寸自嘲道：“父命？合欢，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心。”常宁公主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转身看他：“本宫出宫建府，便是对你心意最直接的回应了。贺将军，本宫感念这些日子以来，你的照拂，若是他日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本宫也绝不会手软，保重。”

　　　　常宁公主快步离去，始终没有回头。贺延寸侧过脸，不想让人看到他脸上的难过。

　　　　贺延寸回承乾宫递了军报，又匆匆赶回边境，连贺国公府都未进去。簿完只能在城门口堵上他，贺延寸一脸冷漠，簿完问他：“你去见过她了。”贺延寸不说话，算是默认。

　　　　簿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她此次是有些绝情，不过这样，你也可以看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再这样记挂她。忘了吧。京城的好姑娘可多着呢。”贺延寸问他：“你特意来见我，便是想跟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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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远离

　　　　簿完一愣，不知他什么意思。贺延寸翻身上马：“若她要的是这天下，那我便拿这天下做为聘礼。”簿完闻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真是中了她的心魔了，疯了，你忘了贺老将军是为了什么而死的吗？”

　　　　贺延寸正色道：“我没忘，可是你看看这大晋变成什么样子了。皇上终日沉迷于权势，登基不过一年多，折了两位王爷，一个抚远将军府。现在他又把目光放在了七王爷身上，大晋没让外敌打散，也会让他内斗折损。”

　　　　簿完说不出反驳的话，皇上确有此意，贺延寸嘱咐道：“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看在多年的情分，就当我求你，一定要替我保护好她。”簿完生气，想直接出口骂人了，贺延寸认真的看着他，眼神哀求于他，簿完只能妥协的点头。

　　　　栗梅在内堂点上蜡烛，照亮了一屋子的黑暗。常宁公主擦了擦满是泪水的脸，声音嘶哑的问她：“他呢？”栗梅回道：“今日黄昏时分离京了，簿完大人去送的。”常宁公主惨淡一笑：“他怕是要恨死我了。”

　　　　栗梅说不出安慰的话，贺延寸今日被常宁公主伤得这般深，两人的缘分怕是尽了。常宁公主收拾好情绪，起身出来：“何叔呢？”栗梅上前扶住她：“在书房。”

　　　　何单游正在看账本，常宁公主像个没事人一样，同他打招呼：“何叔。”何单游听见有人叫他，放下账本，抬眸看她：“这么晚，姑娘怎么来了？”常宁公主在他面前坐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起一件事，想和何叔商议。”

　　　　何单游拱手道：“姑娘有事尽管说。何叔能办到的，定不推辞。”常宁公主直言道：“若是西索国和大晋两国交战，想让东意去西索国带个人回来。”何单游问她：“不知是哪位高人？能让姑娘出言保人。”

　　　　常宁公主说：“是温歆公主，两国交战，她和亲公主的身份，怕是处境艰难。”何单游了然道：“姑娘思虑周全，自当让东意照办，只是这种小事，姑娘即便不和我商量，自行决定，也是可以的。”

　　　　常宁公主似有愧疚之意：“金祀一族与幽浅谷血海深仇，温歆已经嫁过去，我是怕何叔心里介意，所以提前打个招呼。”何单游有些意外：“我倒也不是这么不分是非之人，温歆公主原本便是做了两国的牺牲品。姑娘想要替她在命格上改上一笔，却是她的福气。”

　　　　常宁公主笑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叔不介意便好，我也没什么事了。便先回去了。”何单游送她到门口，风影后脚进门：“她来有什么事情？”何单游摇头：“没什么大事，事情办得怎么样？”

　　　　风影喝了口水：“人已经塞进去了，洛闵私下正在查，我们的人一路放线，七王爷的翎舫，怕是就快要保不住了。”何单游高兴的说：“好，十一爷不知道吧？”风影点点头：“他能知道什么，除了吃喝玩乐，整天便是围着七王爷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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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远离

　　　　何单游难掩兴奋之色：“她只要七王爷的命，却不知道，这大晋的每一个皇子都有可能成为咱们的敌人。”风影有些犹豫：“咱们这样瞒着她，是不是不太好？”何单游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她性子太过优柔寡断，跟她娘一个模样，哪里能成大事，若不是我去牢中见五王爷，逼她因情生恨，她怎么会下这个决心。我要让西索国和幽浅谷斗个两败俱伤，以报当年幽浅谷灭国之恨。”

　　　　风影看着他激动的神情，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常宁公主虽然说不上与他们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实际上，大家早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常宁公主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何单游，何单游却只想利用她幽浅谷皇室后人的身份。

　　　　若是有一天，常宁公主知道何单游所做的一切，怕是再也不肯和幽浅谷扯上什么关系。

　　　　侪妃的消息来得很急，常宁公主还未起，宜欣便在外恭候多时了。常宁公主勉强打起精神应付她：“匆匆前来，所为何事？”宜欣着急的回道：“启禀公主，乐妃难产了。”

　　　　常宁公主神情瞬间清明过来，蹙眉问她：“怎么回事？乐妃的胎不是一直很稳吗？”宜欣解释道：“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乐妃娘娘和容贵人起了点口角，两人互相让一步，倒也就没什么了，可是没想到容贵人一生气，竟然失手推了乐妃娘娘一把。”

　　　　常宁公主紧张的问她：“乐妃现在怎么样了？”宜欣答道：“当时就见了血，然后，然后。”常宁公主见她犹豫，语气有些着急：“人到底怎么样了？”宜欣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没了，太医说伤了胎气，能保住皇子便是万幸了。”

　　　　常宁公主面色一沉：“她年纪轻轻，命格竟然这般薄，可惜了那个孩子。”宜欣试探的说：“我家娘娘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让奴婢出宫，求公主帮一帮她。”常宁公主挑眉：“侪妃有何求？”

　　　　宜欣故作怜惜道：“乐妃娘娘生前与我家娘娘甚是交好。我家娘娘不忍小皇子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想让公主帮她在皇后面前求个旨意。让小皇子养在我家娘娘膝下。”常宁公主为难道：“可论宫中规矩，即便皇后因为宫中事务繁多，不肯收养小皇子，也该是养在珍妃宫里。”

　　　　宜欣见她似乎有推脱之意，立刻打起同情牌：“原是这么个理，只是我家娘娘的身子，怕是再难有所出。还请公主殿下帮忙，圆了我家娘娘的心愿。”常宁公主不说话，她确实不想去趟这趟浑水，毕竟是个皇子，养在谁宫里都有可能让另外一个人成了未来太后，她不想替皇后培养对手。

　　　　宜欣心思活络，见着这样行不通，提起往事：“奴婢出宫前，我家娘娘曾交代过，当日她为温歆公主扛下了所有罪名，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许过一个承诺，想必我家娘娘今日所求之事，两位主子也不会失言。”常宁公主神色转冷：“栗梅，拿纸笔来，送封信去明粹宫。”宜欣低下头，微不可察勾起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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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远离

　　　　为了显示皇上的仁厚，乐妃的葬礼按照皇贵妃的规格来的，算是对于她诞下大晋第一个皇子的嘉奖。小皇子养在了侪妃膝下，皇上在小皇子百岁之日，封侪妃为贵妃，算是对小皇子出身的照拂。皇后想起年关之时，她还曾同乐皇贵妃和侪贵妃说，等乐贵妃生产以后，重新替她俩封宫，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常宁公主借着小皇子寿诞之名，进宫去见皇后和玫妃。玉壶堂的黄槿正是开得盛的时候。玫妃的身影隐在树木中，她开口唤她，常宁公主才觅到她踪迹。玫妃小声同她见礼：“多日不见，公主安好。”

　　　　常宁公主虚扶她一下：“这些规矩便免了吧，今日前来，本宫是想有正事问你的。”玫妃洗耳恭听。常宁公主问她：“乐皇贵妃的事情，你可知道些什么？”玫妃摇摇头：“她当日难产之时，只有侪贵妃在，什么情形，外人都无从得知。”

　　　　常宁公主惊讶的问道：“皇上和皇后没有一个人去看吗？”玫妃言道：“好像是边境的军报来得频繁，皇上和洛闵大人日日在承乾宫商议，已经一连好几日不往后宫来了。皇后娘娘在圣祖庙堂操持先帝祭日祈福之事，也没能顾上。等众人赶过去的时候，乐皇贵妃已经没了。”

　　　　常宁公主心中有一个疑团，越来越大。玫妃见她好像很在乎乐皇贵妃的事情，提醒道：“听伺候过容贵人的宫女说，乐皇贵妃出事之前，好像见着宜欣去找过容贵人，具体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臣妾倒是有了一个猜测。”

　　　　常宁公主如雷灌顶，忽然想通了所有的事情。玫妃神色小心，凑到她面前言道：“臣妾不知道侪贵妃用了什么手段，让皇后替她在皇上求了小皇子的抚养权，但臣妾觉得，公主殿下若是想在前朝行事，侪贵妃一族，怕是已经渐渐得势了。”

　　　　常宁公主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借她的手，帮她除了侪贵妃这个强敌。她与侪贵妃同为与俪贵妃有关系的旧人，她连连被打压，可是侪贵妃一路扶摇直上，她怎么甘心？常宁公主冷淡道：“多谢玫妃娘娘提醒，不过本宫自有分寸。”玫妃见她不悦，赶紧转了话头。常宁公主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若是得罪了她，她恐怕会跌得比从前更惨。

　　　　皇后知道常宁公主要来，特意叫御膳食做了许多她爱吃的菜。常宁公主拿了些民间的小玩意，皇后倒是喜爱的紧。她未嫁人前，经常偷溜出府去，在外一逛便是一整天，如今见着常宁公主的日子，她不禁有些感叹。有时候午夜梦回，她仿佛还是那个自由自在的世家小姐。

　　　　常宁公主笑着与她闲谈，说着宫外的趣事，人倒是开朗了不少。皇后倒是很乐意见到她的转变，想起惟苓府，出言相劝道：“常宁，虽然你在皇上面前求了旨意，说此生不嫁，可是做姐姐倒是却想劝劝你，只要你跟皇上服个软，这旨意，皇上是不会锱铢必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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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请求

　　　　常宁公主没说话，这个问题要是深究起来，要牵连的事情太多了。天色渐晚，常宁公主小坐片刻，便出宫了。

　　　　才会到惟苓府，十一爷的拜帖送到她书房了。何单游有些防备：“这位十一爷，仿佛是七王爷的人。”常宁公主倒是没多想：“十一弟从来不参与朝政，平日里游手好闲，与七哥亲近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七哥生母带过他一段时间。与七哥日夜相伴，自然是在来往上与他人亲密些。对咱们也没什么威胁。”

　　　　何单游为了以防万一，进言道：“虽然这位十一爷看上去单纯无害，但为了保险起见，明日我带着风影回川渝楼避一避。免得他撞上，起了疑心。”常宁公主想了想，认同道：“这样也好，明日回川渝楼的时候，传个消息给东意，近日宫里对西索国十分关注，让他办完事情，赶紧撤回来。”

　　　　十一爷早早的在宫外建府，不用受宫规约束，又常与世家子弟混迹，行事作风上很是爽快，不是个多有城府之人。常宁公主在府中的茶楼宴请他，十一爷坐不住，四周打量：“常宁姐姐，你这府中未免太过素了些。”

　　　　府中的摆设是何单游重新设计的，藏了不少机关暗道。常宁公主淡淡一笑：“本宫建府不过是寻个养病之处，哪里需要装修得那般富丽堂皇。”十一爷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原是本王疏忽了，竟然忘了这一层，不过，常宁姐姐，你总是闷在这府中，也没什么趣味。”

　　　　常宁公主调好茶，替他斟了满满一杯。笑意盎然的看着他：“十一弟，可是有什么好事同本宫说。”十一爷笑得灿烂：“常宁姐姐真是料事如神，这不，和玉楼近日来了一个美人，说是须得以才艺打动她，方可一睹芳容，臣弟好奇，可碍于身上无一技之长，无从下手，所以想请姐姐帮个忙。”

　　　　常宁公主连忙推脱道：“本宫抱病在身，怕是替你见不了这个美人。”十一爷见她误会，赶紧解释道：“倒也不用常宁姐姐亲自上阵，不过是我府中现有的舞姬，请姐姐指教一番即可。”常宁公主好奇的问他：“宫里听音阁的崔尚宫倒是一把好手，你真要人教，何不找她？”

　　　　十一爷颇有为难之意：“臣弟若是能请动崔尚宫，也就不来烦劳常宁姐姐了，只是这崔尚宫向来恪守宫规，且不说她不会帮臣弟。她要是知道臣弟找她是干这种事，她必定要在皇兄和皇嫂面前告臣弟一状。”常宁公主打趣他：“既然你请不动崔尚宫，她手下的掌事女官素音，不也是可以凑合凑合？”

　　　　十一爷没得到同意的回答，垮着脸：“臣弟就知道，常宁姐姐不疼臣弟，这么点小事，常宁姐姐都不愿意帮臣弟。哼，亏臣弟还把常宁姐姐当成最好的姐姐，不跟你玩了。”十一爷十分不高兴的准备转身出去。

　　　　常宁公主出言留住他：“罢了罢了，本宫便帮你这一回，只是不可告诉旁人，这种荒唐的事情传出去，本宫也少不了被皇兄责骂。”十一爷瞬间变脸，高兴的点头同意：“就知道常宁姐姐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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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和玉楼

　　　　先帝在时，常宁公主曾经在某一年的宫宴上献舞，皇室宗亲惊讶于她的惊人天姿。在宫中传到沸沸扬扬。颇有与当年的净佘师太出家前齐名的架势。提起净佘师太，倒也是个传奇人物。净佘师太原名梦鸢，在和玉楼一舞动京城，多少京中贵人为了成为入幕之宾，不惜一夜赌下了五百两黄金，就为了一亲芳泽。

　　　　可惜的是，当年的梦鸢姑娘在出名之后，竟然倾心上一个有妇之夫，一番情意却被伤透了心，心灰意冷之下，遁入空门。化名净佘师太，不到三年香消玉殒。众人惋惜不已。多少见识过梦鸢姑娘舞姿的贵人，都在那一场舞中迷了心智。

　　　　常宁公主有时候想起京中对她舞蹈的赞誉，对比吴氏擅长舞刀弄枪，玩弄权谋，也不知道她性子究竟随了谁，常宁公主爱看书，擅长琴棋书画，说起来与吴氏竟然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十一爷府中的舞姬原本便是个舞技高超之人。常宁公主稍加点拨，她便心领神会，已将常宁公主当年的风姿领会得差不多了。十一爷满意的点点头，恭恭敬敬替常宁公主斟了一杯茶水，算是感谢。

　　　　常宁公主跟他提条件：“本宫帮了你，倒也有一事想求你帮个忙。”十一爷觉得自己抱得美人归，甚有希望，爽快的说：“常宁姐姐有话便直说，臣弟一定尽心办到，以报答常宁姐姐今日相助之恩。”

　　　　常宁公主见他答应，便直接了当的说：“本宫听闻你手下掌管着一个翎舫，想起见识一下，不知可否方便？”十一爷疑惑的说：“翎舫？常宁姐姐想去那里做什么？”

　　　　常宁公主解释道：“本宫在京中开了几家绸缎铺，想着把生意做得再大些。听闻珺嵁之地的布料产得十分不错，本宫便想去那边进些货。不过，这运输之事，本宫未曾接触过，想去你的翎舫见识一下，将来和别人做生意，这心里也好有个底。”

　　　　十一爷大惊小怪的看着她：“臣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不过就是想了解一下行情。这有何难，我与七哥打声招呼便是，让他手下的人在翎舫候着，等常宁姐姐一去，便汇报的清清楚楚的。”

　　　　常宁公主故作惊讶的问他：“七哥也在翎舫的生意之中？”十一爷解释道：“翎舫不过是挂了臣弟的名字，具体的操作是由七哥在管，常宁姐姐知道臣弟的，素来爱玩，怎么肯在这种俗事上多花时间。七哥每年都给臣弟红利，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臣弟便更是不上心了。”

　　　　常宁公主无奈的看着他：“是是是，你倒是省心了，倒是可伶了你七哥。年年如此操劳，还要给你一个甩手掌柜分红。”十一爷不满的说：“臣弟是弟弟，七哥比我大上这么多，疼我些也是应该的。难道常宁姐姐就忍心看着臣弟，日日俗事缠身郁郁寡欢吗？”

　　　　常宁公主点他额头：“就你鬼机灵，你这几个皇兄，倒也没哪个不宠你，事事都顺着你。”十一爷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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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请求

　　　　十一爷带着舞姬大摇大摆的走进和玉楼，老鸨赶紧上前迎接：“十一爷，楼上的包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楼上请。”十一爷跟在她身后，上楼落座：“荷语姑娘呢？”老鸨陪着笑：“在屋里准备呢，一会就出来。”

　　　　十一爷嗯了一声，仔细观察今日的来人。对面的年轻公子是秦俞府的世子，名叫秦瑭，今年不过十七，却是京中一等一的风流公子，京中所有的赌场，茶楼，妓院，他都是常客。因为他出身特别，所以他今日是十一爷唯一的对手。

　　　　十一爷仰头指了指对面：“他准备了什么？”老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秦公子今日叫的是杨辛和杨云两姐妹，十一爷，您看，您要不让轻舞来陪？”十一爷蹙眉，老鸨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见着他身后跟着的美人，恍然大悟道：“十一爷今日可是将府中美人带来作陪，是民女疏忽了。”

　　　　十一爷不悦道：“本王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今日荷语姑娘以才试人，本王焉能错过这等盛事。这位女子是本王带过来，替本王展示才艺的。”老鸨为难道：“可是，这不合规矩啊，荷语姑娘说的是试入幕之宾的才艺。”

　　　　十一爷厉眼看她：“你的意思是，让本王亲自上场，让众人看着本王做这等失了身份的事情吗？”老鸨赶紧否认道：“民女哪敢呐，只是荷语姑娘有言在先，若是十一爷带头坏了规矩，只怕众人不服啊。”

　　　　十一爷冷哼一声：“那这就是你该去考虑的事情了，本王不管，这荷语姑娘，本王是一定要带走的。”老鸨见他脸色不对，叫身边人小心伺候着，赶紧告退去提点荷语。

　　　　荷语姑娘正在更衣，老鸨心里着急，倒也顾不上忌讳些什么，打发了丫头，亲自服侍她：“今日十一爷是有备而来，气势汹汹，怕是势在必得啊。”荷语闻言一愣，随即笑道：“既然如此，何不随了他的心意。”

　　　　老鸨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深意，只是劝道：“秦公子也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评审的时候，你可注意点，两边都别开罪。要是两位爷闹起来，我这和玉楼，怕是不用开了。”荷语姑娘应了一声，老鸨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头上提着的这点紧张，到底是松了些。

　　　　十一爷带来的人，被常宁公主精心调教过，其风姿绰约自然不在话下。秦瑭倒是也不甘人下，直接把对面妓院的头牌带来了。比试落下帷幕，荷语今日一身淡绿长裙，轻步下楼，颇有摇曳生姿之态。这场比试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众人都好奇最后的结果，大家的目光随着她而移动，等待着她的宣布。

　　　　荷语姑娘仰起头，朝着十一爷所在的方位，行了一个礼，温柔的说：“恭喜十一爷，美人舞姿清雅，甚得小女子所爱。”十一爷高兴的看着荷语，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荷语姑娘满意便好，能讨姑娘欢心，也算本王心血没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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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和玉楼

　　　　荷语看着十一爷言道：“荷语想请美人在舞姿上指点一二，不知十一爷可愿割爱？”十一爷见她对舞姬有所在意，故意相邀道：“荷语姑娘有所求，本王自当应允。只是舞姬在和玉楼这种鱼龙混杂之地住着。本王甚不放心。既然荷语姑娘诚心想请教本王府中的舞姬，何不在本王府中住上一段时间呢。”

　　　　荷语歉意道：“是荷语疏忽了，美人身份贵重，怎能委屈她在和玉楼住着，若是十一爷不嫌弃，荷语自当入府。”十一爷扬声道：“如此，那本王这就派人恭迎荷语姑娘回府。”十一爷抱得美人归，开心得嘴都合不拢来。

　　　　秦瑭却气得跟个什么似的，终究是没能忍住，朝着荷语问道：“敢问姑娘，本世子究竟是输在了哪里，竟然能让荷语姑娘对区区一介舞姬这般看中？”荷语连头都未回的上楼：“公子认为，荷语是跟王爷府的舞姬亲近好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