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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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荷语连头都未回的上楼：“公子认为，荷语是跟王爷府的舞姬亲近好呢，还是和对面妓院的头牌亲近好呢？”

　　　　一句话，却怼得秦瑭哑口无言。十一爷出言嘲讽：“真不知道该说有些人是蠢，还是用心，竟然想着用人尽可夫的女子来侮辱荷语姑娘，还厚颜无耻的敢问自己失败的原因，当真是让本王大开眼见。”秦瑭今日落了下风，不愿再与他纠缠，生气的拂袖离去。

　　　　荷语入了府，十一爷兴高采烈的往惟苓府送了许多珠宝和绸缎。常宁公主在茶楼抚琴，大老远的就听见十一爷和栗梅说话的声音了。见着他们到了门口，常宁公主停了手：“十一弟这是有喜事啊？”

　　　　十一爷一屁股坐在她面前，笑嘻嘻的说：“常宁姐姐猜得不错，那位和玉楼的美人，此刻正在臣弟府中。”常宁公主笑着起身，替他倒了一杯茶：“那便是恭喜十一弟了。”

　　　　十一爷接过，却并未喝，对她言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常宁姐姐的帮忙，这不，臣弟是来报恩的。”常宁公主挑眉看他：“报恩？”十一爷起身，放下杯子：“是呀，常宁姐姐不是说想去翎舫看看吗？今日正好得空，咱们这就走吧。”

　　　　常宁公主稍有迟疑，风影外出未归，她又不好带上何单游，只好悄悄和栗梅打眼色，栗梅心领神会，上前劝道：“十一爷，您要不换个日子吧，公主今日下午还约了太医出宫诊脉，怕是出不了门。”

　　　　十一爷满是遗憾的说：“这样啊，那常宁姐姐你好好养病，等你得空，你再传信跟我。”常宁公主笑着应付他：“如此便要多谢十一弟体谅了，今日既然你得空，便在惟苓府用过午膳再走吧。”十一爷点点头，想着平日里她少于人来往，时常一人拘在这府中，倒也是可伶。

　　　　东意从西索国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却正好赶上常宁公主病发，她脸色苍白，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东意心疼的看着她，转头问栗梅：“怎么回事？”栗梅红着眼眶，答道：“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公主的病，就会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严重，今年许是还吐了血的缘故，所以这次看上去，便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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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死亡

　　　　常宁公主勉强打气精神，安慰他们：“我没事，捱过去便好了。”东意看她疼得满头大汗，忧道：“我去找何叔，他手里有药，应该可以帮你缓解一下。”常宁公主摇摇头：“不用了，何叔的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东意见她如此痛苦，终究是不忍，把脸转过去，不敢再看。常宁公主察觉到他的不适，言道：“你且先去见何叔。”东意虚晃了一下脑袋，正准备出去，常宁公主又嘱咐他一句：“别告诉他们。”东意脚下顿了顿，轻嗯了一声。

　　　　栗梅替她擦汗：“公主，您还能撑得住吗？”常宁公主笑着安抚她：“我没事。你出去守着吧，别再让人进来，有人要见我的话，便说我睡了。”栗梅乖巧的点点头，带上门出去。

　　　　常宁公主躺着难受，干脆坐起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出现这种症状了。在皇陵发作的那一次，她一个人疼的满地打滚，却不敢出声，怕让人听见，只好死死的咬着手帕，活生生捱着。那个夜里，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天亮以后，她换了一身简装，去找大夫看病，大夫满脸可惜的摇摇头：“姑娘的病，已无药可医。病情严重，恐时日无多。姑娘年纪轻轻，若有心愿未了，便尽力不让自己留有遗憾罢了。”

　　　　最开始中毒的时候，何单游给的药确实起作用了。但并未药到病除。半年之后，她身体的里毒再次发作。只好一直调养着。五王爷死的时候，她大病一场，病情反复，更是严重。经过皇陵那一夜的病发，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再和贺延寸纠缠下去，只会害了他。她时间不多，只好选择完成自己的宿命。

　　　　常宁公主病好已经是十日之后的事情，川渝楼有事，风影回去了。常宁公主只好带着东意去翎舫。十一爷最近心情不错，一路上和常宁公主欢声笑语的。直到遇上秦塘，他那日在和玉楼输了那么大颜面，自然是不甘心，见他身边跟着绝色佳人，故意上前刁难。

　　　　秦塘轻浮道：“十一爷，这位美人，在京中倒是没见过。不知你是从何处赎来的？可否告知小弟，让小弟也一饱艳福。”十一爷闻言大怒：“秦塘，你这混小子，嘴巴放干净点。也不看看常宁姐姐什么身份，竟敢这般放肆。”

　　　　秦塘听见他叫这位女子为姐姐，笑道越发不怀好意：“这位女子姿色绝佳，丝毫看不出比你大。当真是难得的美人。不过十一爷，你竟然爱好年长女子，这口味倒真是特别啊。”十一爷见他说话放肆，心里生气，正欲出手教训他。常宁公主拦住他：“十一弟，咱们还有事，走吧。”

　　　　十一爷看着秦塘嚣张的神情，终是不甘的收了手，常宁公主不打算惹事。他也不好忤了她的意思，冷看秦塘一眼，满是警告。秦塘自以为十一爷是怕了他，脸上的得意神色收都收不住。想起十一爷对那位女子的态度，他忽然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他在和玉楼吃的亏，一定要他也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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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翎舫

　　　　十一爷吩咐过，常宁公主要来，所以翎舫的大部分人都候在门口恭迎。管事的上前回话：“见过常宁公主，见过十一爷，两位主子万安。”十一爷挥挥手，让他免了那些虚礼。转头问常宁公主：“常宁姐姐，你想知道什么，便让管事的跟你说便是。”

　　　　这正是一个摸清翎舫运营的好机会，常宁公主自然不会放过。让管事的带着她四处转转，东意在人群后面悄然的隐了行踪。十一爷对着不感兴趣，常宁公主也不拘着他在身边，让他去前院看热闹。十一爷欢欢喜喜的走了。

　　　　管事的不过是稍稍解释了一些商家来往流程，常宁公主心不在焉的听着，更多的目光集中在了翎舫的布局和人手上。方才在外头恭迎她的人，确实都是平民百姓中的苦力，丝毫不会武功，但院里的侍卫就不一样了。他们整齐划一，训练有素。而且脚步很轻，一看便知与其他侍卫不同。

　　　　东意蒙了面，裹了一件外袍，避开巡逻的侍卫，悄声往翎舫主事书房而去，才到门口，便有一男子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拿着剑，漫不经心的说：“何人？敢闯十一爷的翎舫。活得不耐烦了吗？”

　　　　东意不搭腔，直接从腰间抽出软剑与他动起手来，东意的功力是何单游教的，他生性聪明，与对手过招之时，时常观察对方的招数，现学现卖，直接打得对方措手不及。风影时常笑他，若是在江湖中比武，他定是让人嘲笑不够光明正大。竟然连自家武功都不敢露出来。

　　　　寒守的功力自然不在话下，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一时间难以较出高下。寒守见他偷学自己的武功路数，不但没有生气，还调侃着说：“不错嘛，小徒弟。这么快就敢和师傅动手了。”东意被他占了便宜，心有怒气，一时不稳，竟然被寒守趁机划了一剑。

　　　　两人打斗的动静怕是已被众人听到，东意落了下风，干脆转身就跑，寒守轻功不如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不过寒守倒是觉得此人甚是有趣，江湖之中，竟然有人能现学现卖对方的武功路子，而不露自己分毫，当真是难得一遇。

　　　　十一爷带着侍卫匆匆赶来，院中空无一人，十一爷郁闷的摸着下巴：“难不成见鬼了？明明那么大动静。”常宁公主跟着管事的随后到。常宁公主见十一爷带着那么多人，好奇的问他：“十一弟，发生什么事情了？”

　　　　十一弟解释道：“臣弟也不知，只听见打斗声，以为是院中进了盗贼，特意带人来查看。可是一到此地，竟然什么都没有，真是奇怪。”院中的地板上，有小小的血滴印，常宁公主脸色一变，想必是东意方才留下的。

　　　　十一弟见她神情不对，关切的问道：“常宁姐姐，你怎么了？”常宁公主故作镇定：“没事，逛了大半响，想来是累了，十一弟，你若是眼下无事，便送我回惟苓府吧。”两人转身欲走，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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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翎舫

　　　　七王爷出言留住他们：“还未与本王打过招呼，怎么就要回府了。”十一爷转身见七王爷出来，高兴的扑到他身边：“七哥，不想你也在翎舫，臣弟以为，你又出京城了。”七王爷笑着摸他的头：“你的生辰快要到了，本王就是有事，不也得先紧着你吗？”

　　　　十一爷嘿嘿一笑：“就知道七哥疼我。”七王爷把目光转向常宁公主：“常宁，既然来了，何不在本王书房叙话。”既来之，则安之。常宁公主笑得滴水不漏：“这是自然，上门拜访，七哥在，常宁焉有过门而不入之礼。”

　　　　十一爷蹦蹦跳跳的进门，丝毫察觉不到七王爷与常宁公主之间的暗流涌动。七王爷让人奉茶给她，常宁公主一口未喝。七王爷故作不知：“莫非是本王府中的茶水不好，怠慢了常宁？”

　　　　当年喝过他母妃贴身宫女下过毒的东西，她心有余悸，怎么会动他给的任何东西。栗梅上前出言解围：“启禀七王爷，公主近来身子一直未愈，太医有过嘱咐，让公主不要喝茶，以免冲撞了药性。”

　　　　七王爷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便是本王思虑不周了。”十一爷见着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七哥那般忙，素日连臣弟都少见，怎会知道常宁姐姐的习惯。”

　　　　七王爷认同道：“十一弟说得是，是本王平日与众位皇室宗亲疏远了。常宁的惟苓府新立，本王还未曾去贺一贺，怎么也说不过去。正好，今日常宁来了翎舫，改日本王也一定要去惟苓府登门拜访才是。”

　　　　常宁公主与他推脱道：“七哥事务繁忙，既然没有时间，常宁也不会见怪，倒是十一弟生辰，不知七哥准备了什么贺礼，可否让常宁先开开眼界。”不知不觉间，把话题悄悄带了过去，七王爷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个不急，等十一弟生辰，自然揭晓，倒是今日常宁特意来翎舫拜访，不知把自己想了解的都看过了？”

　　　　一语双关，十一爷不知其中深意，常宁公主却是一清二楚：“还是七哥手下的人得力，纵然常宁费尽心思，也不过是个皮毛而已。”十一爷以为她是说生意的事情，出口安慰道：“常宁姐姐，你别急，这生意啊，得慢慢来做，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七哥。七哥他素日最疼爱咱们这些弟弟妹妹了。”

　　　　常宁公主附言道：“十一弟说得是，来日方长，还请七哥多多指教。”七王爷爽朗的说：“好说好说。只要常宁肯吃得了苦，这生意也就做起来了。”常宁公主垂眉轻笑，算是应答。

　　　　十一爷天真无邪，想着两位哥哥和姐姐能亲近起来，他自然是乐观其成。扯着两人一起用晚膳，七王爷推说翎舫还有事，常宁公主说是得回惟苓府喝药，留他一人。十一爷不过失落片刻，想起府中的荷语姑娘，心情瞬间晴朗起来，高高兴兴的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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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家信

　　　　信送到皇后手里的时候，陈眭和他夫人已经在荒野之地躺了三个月了。信的内容很简短，但是字字诛心。皇后拿着信的手不断颤抖，眼泪淹没了她所有的视线，她痛苦的捂住脸。含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着急和迷茫。

　　　　皇后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信飘落在地上。含云一边替皇后顺气，一边拿起信：“皇后娘娘，见信知，陈大人与陈夫人已遭毒手，奴拼死回京传信，只为言明凶手。具体内情，请皇后娘娘出宫见面详谈。”

　　　　含云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答应过，一定保护大人安全吗？”皇后恨意徒增：“本宫在后宫替他尽心尽力，可他竟然要本宫一家的性命。呵呵，是本宫错信了他，是本宫害了他们。”

　　　　七王爷拿着布慢条斯理的擦着剑，这是先太后在他十五岁赏的，原想他能拿着这柄剑，内斩奸臣，外去敌寇，可惜内有皇上和洛闵，外有贺延寸。当真是可惜了他一柄好剑。不过很快，这天下便要易主，他要拿着这把剑插进现在在皇位上坐着的人身上，告诉他，谁才是大晋真正的王。

　　　　寒守带着人进来回话，七王爷头也不抬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来人小心翼翼的回道：“信已经送进明粹宫了，听在外候着的侍女说，内殿有哭声。”七王爷眼神阴狠：“这才刚刚开始，本王要让她彻彻底底的跌入地狱，也算是她父亲背叛本王的代价。”

　　　　来人恭维道：“王爷说的是，人已经在客栈安排好了，只等皇后娘娘出宫问话。”七王爷嘱咐道：“寒守，若是那位皇后没能找到借口出宫，你便找机会去明粹宫把人带出来。”寒守应下。

　　　　七王爷放下布，又想起什么：“对了，去明粹宫之前，先去惟苓府走一遭，看看在翎舫动手的那个人，在不在常宁公主的府中。顺便好探一探她的虚实。本王倒想知道，皇兄派了程奈去杀她，究竟只是为了嫁祸老五，还是知道她背后有人，故意试探。”

　　　　寒守带着人出去，七王爷重新拿起剑，对着堂中的木椅砍了过去。木椅碎成两半，七王爷满意的点点头，先太后果然疼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把剑，还是这样锋利。削铁如泥。

　　　　东意受了伤，先回惟苓府了，常宁公主担心他被发现，让何单游送他回川渝楼，把风影替回来。何单游带着东意刚走不过半个时辰，惟苓府就遭到袭击，常宁公主料得不错，翎舫今日被人偷袭了，七王爷一定会怀疑是她干的。

　　　　惟苓府的下人都是川渝楼的人，应付起来倒也不算困难，只是她和栗梅手无缚鸡之力。恐难以自保。两人躲在书房，只盼望着风影赶紧回来。栗梅没经历过这等血腥的场面，在常宁公主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踹开，常宁公主和栗梅躲在屏风后面，听着那人的脚步忽远忽近。两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常宁公主把贺延寸留给她的匕首打开，紧紧的握在手里。就像是握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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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重逢

　　　　沉重的落地声。常宁公主举起刀，仿佛随时准备着反击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男人声音在屋中响起：“贼人已被拿下，请常宁公主恕臣护驾来迟。”常宁公主和栗梅对视一眼，示意她先躲着。安抚的握了一下栗梅的手，慢慢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常宁公主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身戎装，面容却是从未见过的年轻模样。常宁公主防备的问道：“敢问阁下，所谋何职？”李诤见她信不过自己，赶紧从腰间抽出令牌递给她：“臣是宫城巡防的李诤，今日换防，路过惟苓府，听闻打斗声，所以带人闯了进来。失礼之处，还请常宁公主见谅。”

　　　　常宁公主划过上面的花纹，确认无疑，感激道：“今日多谢大人相救惟苓府，本宫感激不尽。”李诤恭敬的说：“常宁公主客气了，贺将军离京前，特意交代过臣，让臣多多照料惟苓府。今日遇袭，原是臣护驾不力。还请常宁公主在贺将军面前，替臣求个情。”

　　　　常宁公主诧异道：“贺国公府的贺延寸？”李诤见她直呼其名，虽然有所惊讶，但想着贺延寸离京前对他的嘱咐，他竟也觉得没什么了。李诤点点头。

　　　　栗梅听着常宁公主和李诤的对话，知道外面没事了，壮着胆子出来。她怯怯的叫了一声常宁公主，两人正准备转头去看她，栗梅却突然尖叫了起来。方才的那个人横躺在屋中，满地是血。连眼睛都未闭上。

　　　　常宁公主赶紧上前抱住她，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人已经死了。”栗梅的目光始终未从尸体上移开，她吓得不轻。李诤体贴的站到她面前，替她挡住这幅场景。

　　　　常宁公主歉意的对李诤言道：“李大人，前院稍坐，本宫安顿好侍女便来见客。”李诤理解的送她出去：“常宁公主，请。”等两人一出去，李诤立刻叫人处理好院中的这些尸体。免得吓到惟苓府的女眷。

　　　　为首之人被绑在大堂，风影一赶回来，就在后院截住了想要撤退的寒守。他带来的部下所剩无几。不是被李诤的人下了重手刺杀，便是自尽了。只剩下寒守和两个重伤的刺客。

　　　　李诤的人是重兵，不便在惟苓府久候，袭击既然平复，都撤到了惟苓府外。风影让府中下人把打斗的痕迹都收拾好，给李诤泡了茶，静待常宁公主到来。

　　　　栗梅虽然在宫里时没少听说死人的事情，但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尸体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睁着眼睛看着她，她想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常宁公主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栗梅。方才那些刺客都被李大人拿下了。”栗梅有些发抖，神情恍惚。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危险里缓过来。

　　　　李诤还在前院等着她，常宁公主不能就待，吩咐其他侍女好生照顾栗梅。常宁公主担忧的看了一眼，还是推门出去了。

　　　　常宁公主进了大堂，第一眼就扫到了风影，她挑眉看他，风影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确实是他来晚了，差点让她遭人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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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重逢

　　　　常宁公主在高堂落座，对着李诤感激的说：“今日若不是李大人来得及时，本宫怕是凶多吉少啊。”李诤客气道：“常宁公主不必言谢，臣不过是尽了自己的责任罢了。”常宁公主笑言道：“话虽如此，但救命之恩岂可轻言带过。本宫也没什么可以感谢李大人的，不过是备了些薄礼，还请李大人务必收下。”

　　　　候在内堂的侍女，听闻常宁公主的话，赶紧端着东西出来，呈到他面前。李诤看着面前的一箱黄金，赶紧推脱道：“如此重礼，臣何以受得，还请常宁公主勿要为难臣。”常宁公主再次请他收下，李诤却是避之不及。常宁公主不好强迫他，只好换了一个法子。

　　　　常宁公主言道：“既然李大人不愿意收本宫的钱财，那便让府中的夫人去绸缎庄，挑上两匹好料子吧。也算是本宫的谢礼。”李诤连忙拒绝道：“常宁公主好意，臣心领了，只是不必了，臣府中的夫人，怕是用不上。”

　　　　常宁公主佯装生气：“李大人，本宫一番心意，你这也不收，那也不收，莫不是瞧不上本宫的东西？”李诤惶恐道：“臣不敢，还请公主见谅，臣未曾娶妻，府中连个侍妾都没有，实在是用不上常宁公主的绸缎。”

　　　　风影幸灾乐祸，端着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专心看他俩之间推来推去。常宁公主横他一眼。风影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李诤好奇的看着他。风影好意出言提点道：“李大人，我家主子的意思是，今日这件事情，势必是要上报到刑部那里去的。但这时间早晚，却是可以由我们自己控制的。”

　　　　李诤看了看堂中被五花大绑的刺客，恍然大悟：“惟苓府新立，臣自当是要来贺一贺的。原是来拜见常宁公主的，却不料赶上了江湖盗贼过府，惟苓府戒备森严，盗贼知难而退，臣什么也没遇上。”

　　　　风影见他上道，转脸吩咐侍女：“去把今年的新茶给李大人包上一点。顺便抬上两桶女儿香，谢谢今日帮忙的兄弟们。”侍女应下，常宁公主咳嗽一声，端着一箱黄金的侍女也紧随其后。李诤想着再三拒绝，恐惹得常宁公主不悦，便只当着没看到，反正是分给下面的人。他是一点都没沾。

　　　　李诤见着无事了，正打算告退，忽然想起栗梅，关怀道：“不知方才那位受惊的姑娘如何了？”常宁公主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李诤如此细心：“她从未经历过这些，就是吓到了，没什么大事，过些日子就缓过来了，多谢李大人关心。”

　　　　李诤想再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妥，只好拱手告退。倒是风影起了别的心思，打趣道：“你若是舍得，栗梅许给他，也是不错的。”常宁公主的心思没在那里，只当他是胡言乱语。

　　　　常宁公主看着寒守和那两个受伤的刺客，让风影带他们下去，好好看管。今日七王爷的人全军覆没，他必定还留有后手，她得赶紧想个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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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欺骗

　　　　常宁公主虽然有意隐瞒惟苓府遇袭之事，但那日动静不小，宫里多少还是听到点传言。皇后请了个旨意出宫探望，皇上让内尚府送了许多东西到明粹宫，让皇后一起带过去，也算他这个做皇兄的关怀了。

　　　　常宁公主在茶楼与风影叙话，自从东意从西索国回来之后，她都一直未得空问情况。风影言道：“东意的意思，让咱们先等等看。毕竟如果那些人和咱们的目的一样，那咱们便可黄雀在后。”

　　　　常宁公主言道：“他让在西索国的那些死侍把位高权重的臣子们盯得那般紧，应该是想让贺延寸在对西索国动兵之时，刺杀重臣，造成西索国内乱，以达到快速覆灭西索国的目的。户部钱银不足，他只能速战速决。”

　　　　风影思虑道：“若是如此，那咱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静待金祀一族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