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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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将士，小心翼翼的前后张望，朝着床边摸了过去，刚掀起被子，就被人从后面抹了脖子。两个人捂住伤口，看着床上的空荡，不甘的睁大眼睛，倒了下去。

　　　　徐潮正好踩着这个节点进来，贺延寸拿着布巾擦剑上的血：“怎么样了？”他问徐潮。徐潮拱手道：“大半人已经没了，剩下，听你的话留了活口，伤兵和大部分主力已经往后撤回了城中，咱们现在可要走？”

　　　　贺延寸扔下布巾，慢条斯理的说：“不急，咱们还没和金将军打个照面，就这么走了，岂不是错过一场好戏？”徐潮替他捡起剑鞘，看着地上的两个尸体，赞道：“倒是干净利落得很。”贺延寸看他一眼，徐潮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显然，他找错重点了。现在可不是欣赏剑法的好时候。

　　　　贺延寸把剑收回到剑鞘里，朝着帐外的方向言道：“走吧，也该咱们粉墨登场了。”徐潮跟在他身后，去迎接属于西索国和大晋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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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兵变

　　　　常宁公主得到消息时，贺延寸已经在边境和金将军交了好几回手了，簿完带着兵走小路，绕了一大圈，路程也已经过了大半。何单游吩咐风影去收拾东西，常宁公主心里很是不安，她突然担心起贺延寸来，络青不谙此道，怕是帮不上什么。这一次的大战，他身边出了徐潮，再无其他人。

　　　　何单游以为她是担心钰皇后，安慰道：“东意之前留了人在西索国，你放心，她又是在深宫里，不管前线打得何等惨烈，是不会影响到她的。”常宁公主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心思，顺言道：“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大晋的公主，日子怕也是不好过的。”

　　　　何单游言道：“咱们快些出发，把她尽快接回来。”常宁公主点点头，又问道：“咱们要不要和栗梅打个招呼，正好让李诤多照应着点东意和豆西。”何单游摇摇头：“李诤说到底是皇城的人，咱们的事情，还是少把他牵扯进来为好，再说，你当初把栗梅送走，不也就是想让她远离这些事情吗？”

　　　　常宁公主苦笑：“是，我大意了。想着东意一个人，难免应付不过来。”何单游提点道：“有十一爷的事情在前，你已经有好几个月未曾出府，再多上两个月，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明粹宫不起疑心便好。”常宁公主想起来：“我这便写信给皇后，告诉她一声，免得到时候穿帮了。”

　　　　何单游替她磨墨：“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此战，皇上的意思是速战速决，想必不用多久，战事就会停了。”常宁公主快速的在纸上写着，轻轻嗯了一声，她心里不安是对的，因为再从边境回来之时，京城之中，早已经是物是人非，那些她以为会永远的事情，其实不过是她以为。

　　　　荷语在惟苓府待了很久，终于等到常宁公主的放行，不过风影告诉她，是跟着他们同行，荷语本身有一些抗拒，后来想到七王爷还未落网，她一个人上路确实不安全，于是勉强点了头。

　　　　风影见她知道了要去边境的事情，面上的雀跃，怎么都掩饰不下来，好奇的问道：“荷语姑娘这是要见心上人了吧，竟然这般开心？”荷语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坦然道：“是，与贺将军分离了这么久，我是有些话想对他说。”

　　　　常宁公主正好来寻风影，听见荷语的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对着风影斥责道：“惟苓府的事情那么忙，你还有闲心来调戏美人，东意都快被折磨死了。”风影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嘟嚷道：“东意有什么可忙的，府里的事情都是豆西在打理。”

　　　　常宁公主横他一眼，风影有些杵，怂道：“得得得，我这就去。”常宁公主留住他逃跑的脚步：“把这个送到明粹宫。”风影拿着信，用尽毕生功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荷语温柔的上前言道：“见过常宁公主。”常宁公主对着她和善的笑：“荷语姑娘快快请起，方才听闻姑娘与贺将军的事情，想来，你们已经是两心相许了？”荷语不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直言道：“倒也还没有，不过贺将军素来对我多有照拂，说是一点情义都没有，恐怕也没人信。”

　　　　常宁公主心里堵了一口气，她还真是会顺杆子往上爬啊：“如此说来，那本宫就要提前恭喜姑娘和贺将军了，说不定。等西索国的战事一停，贺将军就会凯旋归来，迎娶荷语姑娘了。”荷语害羞的一笑：“那就借常宁公主吉言了。”

　　　　上次见过常宁公主之后，贺老夫人就动了别的心思。她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让人备好简膳阁的糕点，去承乾宫面圣。皇上昨夜歇在了珍妃宫里，听闻贺老夫人在承乾宫等他，他着急的让安培生赶紧安排轿撵回去。

　　　　皇上热情的扶起贺老夫人：“老太太，您怎么亲自进宫了？有什么事情，您让下面的人，跟朕说一声便是。这一大早的，真是难为您了。”贺老夫人朝他见礼：“皇上客气了，老身还未老到完全动不了，想着许久没见皇上了，正好今日得空，来承乾宫瞧瞧，顺便看看小皇子。”

　　　　皇上听闻她想看小皇子，朝安培生打了个眼色，安培生心里跟个明镜似的，让人去宜和宫请侪贵妃，让她把小皇子抱来。皇上扶她进殿：“外头冷，快进来暖和暖和。”贺老夫人笑嘻嘻的在椅子上坐下，让人把简膳阁的点心打开：“这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师傅做的，跟宫里御膳食的可不一样，皇上要不尝一尝？”

　　　　皇上还在吃药，不宜吃甜食，但看着老人家一片真心，伸手勉强拿了几块。贺老夫人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怎么样？”皇上喝药，喝到嘴里都木了，除了甜味齁到不行之外，他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皇上装作一副惊喜的样子：“真是不错，朕很是喜欢，多谢老夫人了。”

　　　　贺老夫人笑到眼睛都没了：“你喜欢，便多吃点。”皇上正暗暗叫苦，幸亏安培生带着侪贵妃进殿，贺老夫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侪贵妃怀里的小皇子吸引住了，皇上松了一口气。

　　　　侪贵妃朝皇上行礼，皇上冷淡的挥挥手，朝她打了一个眼色，侪贵妃看着兴高采烈的贺老夫人，温柔的笑道：“小皇子还未醒，贺奶奶要不要再抱上一会。等他恢复些精神。”贺老夫人对着皇上问道：“老身可以抱着小皇子吗？”皇上点点头：“当然可以啦，只要您高兴。”

　　　　小皇子也没睡多久，不过小半个时辰。贺老夫人哄着小皇子玩了一会，就把他还给侪贵妃了：“人老了，手没劲了，怕摔着他，还真是可爱极了，跟你小时候，很是像样呢。”安培生放下拂尘，机敏的上前替贺老夫人捏拿胳膊。

　　　　贺老夫人见着桌上的点心与之前一样，并未动过，笑意吟吟的问道：“皇上怎么不吃？”侪贵妃这才注意到，皇上方才吃了点心，难怪他脸色不好，她赶紧替他解围道：“贺奶奶，臣妾见着这点心很是小巧，想替小皇子讨来，不知，您可否割爱？”贺老夫人闻言，连忙把点心替她盖好：“别说是一盒点心，就是这天上的星星，老身都可以让贺延寸那小子替他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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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婚事

　　　　侪贵妃带着小皇子回宜和宫用膳，留他们两个人说话，安培生恭敬的送她出去，侪贵妃想起方才皇上看她出来的眼神，多了一丝柔和，想来这个忙，她是正好帮到点子上了。侪贵妃想到这一点，心情忽然很是愉悦。

　　　　贺老夫人言道：“老身今日前来，是想为贺府那个不争气的孙儿求一门亲事的。”皇上好奇的问道：“不知老夫人看上了哪家的女子？”贺老夫人答道：“是惟苓府的常宁公主。”皇上有些迟疑：“老夫人怎么会看上这个丫头？”

　　　　贺老夫人淡然道：“惟苓府新立之时，老身曾经让人去送过一次礼，没想到常宁公主却记下了，后来特意来贺国公府拜访，老身虽然与她只是一面之缘，但对这丫头喜欢的紧，想我那孙儿，早已过了成亲的年纪，同岁的玩伴多数成家，老身的身子骨每况愈下，想他以后孤零零一个人，实在不忍心，所以还请皇上成全了老身这个心愿。”

　　　　贺老夫人原本是想把徐潮家的丫头泫衣许给他的，可是贺延寸在出京之前，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贺老夫人拿他没办法，只好另作安排，上次常宁公主来贺国公府请簿完，她便觉得一个不参与朝政的公主，对她贺家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若是朝中其他有权势的女子，想来皇上定会有所防备。

　　　　皇上与她客气道：“倒不是朕不愿意成全了贺将军，只是常宁公主素来身子骨不好，上次她请旨出宫建府，便是说此生不再嫁人，以免连累了他人，所以朕恐怕还做不了这个主。”贺老夫人皱眉：“皇上要是心里舍不得常宁公主，便直接同老身说，老身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这哪有姑娘家真的不嫁人的道理。”

　　　　常宁公主背后的事情，皇上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好打着官腔：“倒也不是朕胡说，常宁公主这个丫头自小便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又是从小被人宠到大的，朕真是拿她没办法。”

　　　　贺老夫人不信，质问道：“就算常宁公主固执，难道皇上忍心看她一辈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被人指点吗？再说，贺延寸这个小子，又不是像京城中那些世家公子一样的放荡不羁，常宁公主要是嫁到贺国公府来，老身自然待她视如己出，皇上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贺老夫人的态度很强硬，皇上觉得脑袋有些发疼，常宁公主若是像温歆公主那样，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公主出身，他指婚也没什么不好，权当是成人之美了。可是在七王爷的案子上，大半部分的事情，是常宁公主一手操作的，这让他怎么可能不顾忌，不防备，再说，贺延寸手里的兵权，是他眼下的心头大患。

　　　　皇上笑道：“贺老夫人会待常宁公主好，这一点，朕自然不会怀疑，只是现在贺将军在外征战，即便朕指了婚，他不是也不能回京和常宁公主成亲吗？要不这样，等西索国的战事一停，贺将军凯旋归来，朕一定和他好好商量。”

　　　　贺老夫人有些不满：“那皇上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皇上解释道：“朕先知会常宁公主一声，等贺将军回来，若是两人都有意，朕一定赐婚，让惟苓府和贺国公府成为亲家，您看怎么样？”贺老夫人勉强的点点头：“算是一个办法，不过，空口无凭，您得给老身写个保证。”

　　　　皇上无奈的笑道：“朕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哄骗您。”贺老夫人摇摇头：“老身还是相信白纸黑字，老贺还在的时候，总是出去偷酒喝，回回都保证，但每一次都做不到，后来，老身让他写保证信，他一犯这个毛病，老身就把他写的保证书念给府里的人听，有过这么两回之后，他再也不敢了。”

　　　　皇上哭笑不得：“好好好，朕这就写，一定不会让贺老夫人失望的。”贺老夫人拿着皇上的谕旨满意的走了，皇上搁下笔，就算常宁公主自己肯嫁，但要是新郎死在了战场上，这桩亲事怕也是办不成了。当然，他现在不会动贺延寸，等到西索国一败，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越泽带兵偷袭京城之前，先去见了早已经在传闻死掉的六皇子，越泽把事情详细禀报上去：“王爷，金将军那边可还要派人跟着？”六皇子眼神阴冷：“不必，就让他与贺延寸斗个你死我活。你把大晋的内部搅得越乱越好。至于西索国，有本王坐镇，这天下终归是要落到本王手里。”

　　　　大晋的七王爷也在殿中，他的眼神在六皇子和越泽身上来回转，心思百转千回。六皇子知道他在想什么，警戒道：“你不仅没能保住自己在大晋的势力，还得来本王这里寻求庇护，怎么？还想让本王在事后分你一杯羹吗？”

　　　　七王爷被点中了心思，有些尴尬：“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既然越大人要回京城办事，不知可否帮上什么忙？”越泽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有钰皇后帮忙引路，就不劳烦七王爷了。”七王爷诧异道：“钰皇后？”越泽点点头，表示他没听错。

　　　　七王爷朝着六皇子请命：“钰皇后在大晋之时，只是宫里的一个小小公主，并不熟悉京中形势，对京中大部分官员，也都不认识，本王以为，若是此行由本王引路，恐会更好些，不知六皇子以为如何？”

　　　　六皇子挑眉，对他的提议似乎很有兴趣：“你在京中经营多年，虽然一朝不防，被人抄了底牌，但论起来，确实是最佳的人选，也罢，那便由你和钰皇后一同前去，这样倒也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七王爷心里打着别的算盘，见他同意，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本王这就去做准备，好与越大人一同回京。”

　　　　等七王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六皇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越泽心领神会：“事情一成，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六皇子满意的点点头，一个没了权势的王爷，对他而言，还不如一个可以征战的将士。当然是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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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见面

　　　　簿完与贺延寸汇合之时，贺家军已经往后退了六十公里了。金将军在帐中与部下喝酒庆祝：“恭喜金将军，打得贺延寸的大军节节败退。”其他臣子附言道：“是啊，这贺家军如此溃不成军，想来颠覆大晋，不过也是半月光景了。”

　　　　金将军喝得有些高了，忆起往事来：“当年贺延寸他老子，打得本将军不得不让王递上降和书。二十年风水轮流转，他儿子竟未能有他半分风骨，真是让人唏嘘啊。”

　　　　部下不知他心里的感伤，只是一味奉承道：“贺延寸虽然少年之时就跟着他老子，但想来是京中的豪门世子性情，哪里能吃得了半分苦楚，如今，他老子没了，金将军骁勇善战，他根本抵挡不住。这大晋的皇帝也是年轻气盛，以为贺延寸有他老子当年的决策力，竟派了他这么一个绣花枕头当主将，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金将军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思绪却飘回了当年的那场战事，他苦守西索国边境两个月，还是没能挡住大晋的大军，若不是当年军师让他忍一时之气，求着王递了降和书，哪里还会有现在的西索国，大晋的八公主也不用远嫁，更不会有现在的他，一个在战场上活到对手都已经死掉的将军。

　　　　贺延寸布防好陷阱和军队阵型，回营帐见簿完：“奶奶身子怎么样？”簿完替他到了一杯热茶：“放心吧，有泫衣照顾着，总不会差到那里去的。”贺延寸喝了一口茶，身上暖和了些，夜里的寒风，还真是凉，得早点结束这场战事才好：“等咱们凯旋回京的时候，你便替泫衣寻个好人家吧，让她总留在贺国公府也不是个好去处。”

　　　　簿完打趣道：“你是怕泫衣总缠着你吧，让你心里的那位吃了醋。”贺延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簿完自讨无趣的摸摸了鼻子。贺延寸脱下披风：“这几日得小心防备着，以免西索国再次偷袭，等他们的大军进城的时候，便是咱们与他们一决生死的时候了。”

　　　　簿完认真的应下：“我知道了，让徐潮带着伤兵守城，我去做先锋吧。”贺延寸摇摇头：“西索国的那位金将军要是在战场上没有见到主将出征，一定会起疑心的，我先与他交战，你随后支援。”“可，”簿完再想说什么。贺延寸抬手打断他，用眼神与他交流，帐外有人，而且不止一个。簿完的手，握在了身边的剑柄上。

　　　　荷语一身夜行衣，前脚进账，后脚就被簿完用剑架了脖子，她摘下面纱：“是我。”簿完收回剑：“你怎么来了？”荷语含情脉脉的看着贺延寸：“是惟苓府的常宁公主派人送我过来的。”贺延寸问她：“常宁公主呢？”荷语以为他是想问候自己在惟苓府的生活，娇羞道：“常宁公主待我很好，很是体贴照顾，你不用担心。”

　　　　簿完见着气氛不对，轻咳一声：“那什么，你一路过来辛苦了，我这就安排地方给你休息。”荷语看着贺延寸，显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簿完见她不答，把目光转向了贺延寸，荷语自从进帐开始，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一双眼睛都快黏在贺延寸身上去了。

　　　　贺延寸语气很是冷淡：“既然你已经从京城回来了，那明日便自行离去吧，城中近来有战事，无法收留你。”荷语被他的疏离弄得很是伤心，不过她勉强忍住，向他求情：“我知道我没有保护好十一爷，让您失望了。可是，当日之事，我是被人暗算了，所以。”

　　　　贺延寸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救你一命，你说要报恩，我便让你去帮我保护十一爷，无论这件事现在成与不成，你我都已经两清。还请荷语姑娘自重。”荷语豆大的泪珠掉下来，看上去甚是楚楚可怜：“贺将军，求你，不要赶我走。”

　　　　贺延寸转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神色未动分毫：“你我原是萍水相逢，既然来路已经还了，那么去路，本将军便不留了。簿完，送她出去。”荷语还想说些什么，簿完赶紧上前架起她，看得出来，贺延寸对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贺延寸重新拿了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热茶，朝着帐外高声道：“进来吧，外面冷，回头冻坏了。”常宁公主一身男儿装，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听墙角还被抓个正着。贺延寸许久不见她，心里很是触动。

　　　　常宁公主见他面色严肃，还以为他还在生她的气，故意做出一副小女人姿态：“贺将军，对不起，上次是我说话太过了，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是有好好反省的。”贺延寸见她放低姿态，知道她有心赔礼道歉，不过，他忽然很想逗逗她，于是摆出一副架子：“常宁公主严重了，本将军哪里敢同您计较，等回了京城，这惟苓府，本将军是一定要去送份贺礼的，祝贺常宁公主新府。”

　　　　常宁公主俯首做小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撒娇：“延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贺延寸终是没绷住，忍不住勾起嘴角，揽她入怀：“你说的，不准再生气。”常宁公主乖巧的点点头：“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了。”

　　　　常宁公主见到荷语以后，她才明白，她做不到把贺延寸拱手相让给其他的女人。她已经打算好了，等贺延寸破了西索国的城以后，她就带着何单游，风影，东意，豆西，还有川渝楼消失，她要替父皇和贺延寸守好大晋。等她死了，幽浅谷再也没有皇室宗亲的继承人了，何单游的复国之梦也该醒醒了，她会把所以的一切都告诉贺延寸，在剩下的日子里，她想好好陪着他。

　　　　贺延寸捧着她的脸：“今天这么乖，一点都不像你。”常宁公主不好意思的笑着把他的双手扯下，然后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怎么样，这是不是更不像我？”贺延寸看着她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心里的爱意再也克制不住，伸手环住她的腰和脖子，朝着她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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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见面

　　　　常宁公主裹着贺延寸的外袍，同他说话：“安排簿完，李诤和荷语的事情，谢谢你。”贺延寸温柔的看着她：“只可惜没能替你保住十一爷。”常宁公主神色微微有些哀恸：“是我大意了，以为只要盯好七哥府邸和十一弟的府邸，就给不到他下手之机。却不曾想过，原来真正的杀手，其实在他府里。”

　　　　贺延寸有些好奇：“你怎么会来边境？”若说她是为了送荷语来，他一点都不信。常宁公主也不打算隐瞒，直言道：“是为了把钰皇后带回去，两国交战，她作为大晋的温歆公主，想来日子不会好过。”

　　　　贺延寸担忧道：“此举实在太过危险，我让簿完跟着你。”常宁公主摇摇头：“不必了，我身边有人。他们的势力并不逊于西索国的禁军，我相信他们可以办到。”她身后有一股势力，这一点，贺延寸从来不怀疑，从他回京述职在休令亭与她粗粗一谈，她说有人要杀她开始。

　　　　贺延寸也不多问，她既然来了，想必是有计划的，她肯告诉他这些，贺延寸已经觉得两人的关系比之前进了一步。贺延寸只是笑着嘱咐她：“若是需要帮助，我随时待命。”常宁公主回握住他的手：“我知道。”

　　　　风影在她房中等到三更，常宁公主方才归来。常宁公主刚点燃火折子，转身就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害怕的捂住胸口，责怪道：“半夜三更的，你搞什么。”风影一身酒气，说话有些发混：“应该是你搞什么吧，咱们来边境是为了什么，你没忘吧，半夜会情郎，若是何叔知道，哼。”

　　　　常宁公主被他点中心事，倒是也不慌张，视若无睹的说：“这不关你的事情，金祀一族的仇，我不会忘记的，你要是想去何叔面前告状，请便。”风影看着她，神色有些阴暗。常宁公主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故意高声道：“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风影跌跌撞撞的起身，常宁公主以为他是要走，侧着身子准备让他。没想到风影上前捧起她的脸，头朝着她歪下来，常宁公主以为他是要亲自己，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