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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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人议论贺国公府以权谋私吗？”

　　　　贺延寸不为所动：“以权谋私也好，与宫里作对也好，我知道，她是皇上亲指给我贺国公府的人，我自己的媳妇丢了，还不能去找，这才是最荒唐的事情。而且，我相信，就算是奶奶知道了这些事情，她也是不会拦着我的。”

　　　　络青无奈的叹气：“罢了，既然拦不住你，我只能提醒你一句，她要是被何单游的人带走了，这就意味着，将来有一日你会与她兵戎相见。到时候，怎么决断，你心里可得有个数，不能对不起贺家军和贺老将军浴血多年换来的江山。”

　　　　络青的背影看上去很是萧条，贺延寸看着他后面给络青斟满的杯子，他几乎没动，这个秘密，他守了很久，若不是贺老夫人去求了这桩婚事，他也许到死都不会说出来。

　　　　络青并未把常宁公主身上的毒告诉他，他实在担心贺延寸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答应过先皇，一定要守好大晋的江山，所以，常宁公主非死不可。何单游给她的药，确实是有毒的，但却是慢性毒药，暂时不会伤及性命。因为何单游要的，是利用常宁公主的身份，在幽浅谷复国以后，把控朝政。而络青，却是要她的命，只有她死了，何单游才能打消念头。

　　　　若是有一天，贺延寸为常宁公主要背叛大晋，络青恐怕也不会手软，在他眼里，皇位可以鲜血淋漓，但是为臣者，绝不能叛君叛国。

　　　　徐潮和簿完前脚把西索国的战俘送进大牢，六王爷后脚就来贺国公府要人。贺延寸出去派人找何单游了，并不在府中，徐潮回了自己的府邸，络青不知道去了哪里，从他今天见过贺延寸以后，就直接出了府。府中只有簿完一个人在，他不好拿主意，说是要等到贺延寸回来再说。

　　　　六王爷府上的人看上去倒是很着急：“人命关天，还请簿大人高抬贵手。”簿完有些拿不定主意，云琴药师原本在西索国的身份就很神秘，如今，他一回到京城，六王爷就立刻派人来借人，真是稀奇：“莫不是六王爷身染重病？”

　　　　六王爷的家仆回道：“倒不是六王爷，是府中的妾侍，她身染怪病，宫中御医无法医治。六王爷四处遍访名医，听闻云琴药师医术高超。如今人还在京城，六王爷想借人看个病而已，这对簿大人来说，算不了什么难事，还请簿大人高抬贵手。”

　　　　人到不是不能借，只是这位云琴药师的身份实在是太过蹊跷，而且，簿完从未听说过六王爷府中何时多了一个妾侍，六王爷虽然在外建府多年，可府中从未传出过有女子的消息。簿完问道：“不知这位妾侍是何身份，竟从未听过六王爷纳妾之事？”

　　　　家仆倒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是我家王爷前些日子在外游历时带回来的，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一个民间女子。”

　　　　六王爷身份贵重，若是直接回绝，怕是会得罪了他，可要是借人，云琴药师和西索国的纠葛还没弄清楚，簿完当真有些难办。

　　　　家仆不知道他的犹豫，还以为他是不愿意：“簿大人，您放心，我家王爷说了，人一旦借出去，就一定会安全送回来，绝不让您和刑部难办，就算到时候这位云琴药师有什么罪名，我家王爷也绝不仗着自己的身体替他求情。”

　　　　六王爷既然开口承认云琴药师的事情与他无关，就是单纯的借人，那簿完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写了封信，让他直接拿着去刑部找李诉权提人。家仆千恩万谢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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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危机四伏

　　　　家仆把云琴药师请进琦珑坊，六王爷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六王爷很是客气：“云琴药师，久仰大名。”云琴药师笑道：“六王爷有礼了，不知六王爷府中妾侍何在？”他倒是个干脆利落的主，六王爷让暗影带他进去。

　　　　细细的薄纱遮住常宁公主的面容，有侍女背过身把常宁公主的手腕放在外面，方便云琴药师把脉。

　　　　六王爷在外面等候，之前请的大夫正好近来送药，六王爷叫住他：“云琴药师在里面，你且稍等会。”大夫应下，很是高兴：“没想到六王爷竟能顺利寻到他，真是那位姑娘的福分啊。”

　　　　六王爷担忧道：“但愿他真能如传闻一般，有能力治好她。”大夫安慰道：“王爷无需质疑，他的医术，乃是江湖上最厉害的，姑娘的毒，他一定有办法。”

　　　　两人在外堂等了一会，暗影出来，有些为难。六王爷皱眉：“怎么了？有话直说。”暗影言道：“那位云琴药师说，想要见一见姑娘的面容。”

　　　　大夫解释道：“这诊脉讲究望闻问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更好的替姑娘找出症状。”六王爷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可暗影有些犹豫：“姑娘身份特殊，若是被他认出来，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六王爷打消他的顾虑：“他从未见过她，而且，就算他知道，他也没机会说出去。只要能把人治好，还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暗影得令进去。

　　　　大夫迟疑的问他：“王爷的意思是要杀人灭口？”六王爷审视他：“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大夫求情道：“不是草民不识抬举，只是这位云琴药师的医术，实在是世间罕见，若是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

　　　　他不过是以英雄惜英雄罢了，六王爷解释道：“不是本王要为难他，只是这云琴药师现在是戴罪之身，他同西索国战俘一起，被贺将军押送回京，本王能找到他，纯粹是因为刑部的眼线说，在战俘名单里见到了他的名字，与其说是本王厉害，不如说是她的运气好。”

　　　　大夫恍然大悟道：“竟是如此，草民该死，误会王爷了。”六王爷淡然道：“无妨，本王知道你是爱惜人才。”

　　　　大夫有些不好意思，想请他帮个忙：“六王爷，若是云琴药师能治好那位姑娘，您能不能替他在刑部面前求个情，也算是他的福报。”

　　　　六王爷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本王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若是刑部有什么重罚，本王一定尽力保全他。”六王爷去借人的时候，跟簿完保证过，绝不插手云琴药师在刑部的处罚，当然这些事情，他没有必要交代给他听。

　　　　云琴药师这一脉诊断了很久，六王爷和大夫等了小半个时辰，他才出来。六王爷紧张的问他：“云琴药师，她怎么样？”云琴药师有些沮丧：“夫人身上所中之毒，有些复杂。我方才替她施了针，也只是暂时压制，想要彻底清除，怕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六王爷言道：“这个不急，只要能治好她，时间上不是问题，药材和其他需要，你随时吩咐便是，暗影，送云琴药师下去休息。”云琴药师与他见礼告辞，大夫紧随其后，如此结交的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六王爷轻声进去，常宁公主还昏睡着，脖子间还有施针的痕迹。他心疼的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常宁公主呻吟一声，仿佛是在睡梦间感受到了疼痛。六王爷替她掖好被角，轻言细语道：“常宁，我绝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从今以后，世上便没有吴贵妃的常宁公主了，只有六王爷的嫡夫人。”

　　　　贺延寸很晚才回来，簿完在书房等他：“去哪里了？一天没见人。”贺延寸沮丧道：“找人，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簿完还不知道两人婚约的事情。他淡然道：“宫里既然不愿意张扬这个事情，你也早些放弃吧。她本就对你不是真心。”

　　　　贺延寸听着他的意思，似乎和络青一样。不悦道：“你要是等了我大半夜，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便回去吧。”簿完劝道：“京中什么形势，你不是不知道，你何必。”

　　　　贺延寸打断他：“行了，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你争吵，你走吧。”两人再说下去，只会把关系变僵。簿完把六王爷今日借人的事情告诉他：“可要盯着六王爷的府邸，他这个妾侍来得蹊跷。”

　　　　贺延寸没心情：“你有空就去查查吧，六王爷突然回京，总该是有动作的。”簿完见他烦心，不过说了两句话，就直接出来了。

　　　　贺延寸对着常宁公主情深意重，可是常宁公主未必对他真心实意，至少，在当初五王爷那件事情上，她进刑部的时候，利用过贺延寸，让她的人置身事外。

　　　　贺延寸直接躺倒在塌上，他身上重新裂口的伤口隐隐作痛，贺延寸觉得很是难受，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那个消失的人。

　　　　他把怀里一直揣着的信打开，信的折痕上，微微有些裂缝，他一直用手指反复摩擦，那是常宁公主回京前，让风影转交给他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不过短短几句交代的话。她说，她先回京了，她说，她会在京城等着自己，她说，等他凯旋归来，她就去向皇兄请旨。她说，让他照顾好自己，让他平安回来。

　　　　贺延寸痛苦的闭上眼，他都做到了，可是她呢，不是说会在京城等他回来吗？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句交代都没有，人就消失不见了。

　　　　贺延寸想着，愤怒的打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动静有些大。有家仆在门外问：“贺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贺延寸声音低沉：“没事，不过摔了些东西罢了，都下去吧，今夜不用来伺候。”簿完今日从他书房出来，脸色十分难看，家仆自然不敢冒犯他。沉默着都退下去。

　　　　络青深夜归来，正好撞到了这一幕。心思百转千回，京城形势险峻，不能放任他继续胡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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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危机四伏

　　　　贺延寸回京不到十天，流言四起。旁人都说六王爷解危于京中袭击。盛名一时。贺将军大败西索国，军功赫赫，皇上病危，谁能掌控朝中大权，众人言语之间的揣测和猜疑，愈争愈烈。

　　　　东意把川渝楼的所有眼线都派出去了，可是还是没有常宁公主的任何消息。他一脸沮丧的进书房，何单游正在写些什么，见他进来，交代道：“把人都撤回了吧。”

　　　　东意嘴里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吞下，猛的被他刺激到，全数喷在了地上，他诧异道：“何叔，你在说什么？”

　　　　何单游放下笔，用旁边的清水净手：“今日听到一个传闻，是关于贺延寸和六王爷的，我打算去贺国公府走一趟。”

　　　　东意问道：“什么传闻，能让您连常宁公主都放弃了？”何单游不打算和他解释，只是轻描淡写道：“这个你不用管，等时候到了，自然会明白的。”

　　　　何单游神神秘秘的出去了，东意走到他书桌前拿起上面的情报仔细看了一遍，他忽然有些理解了，没有名义，可是大晋朝中有野心，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何单游夜闯贺国公府，直奔贺延寸的房间。屋里全是酒味。何单游扫视一遍，人却不在。何单游在府中转了几圈，还是没见着人，他只好在房间里等他，一直到天亮都未见贺延寸回来。

　　　　门外响起徐潮的声音：“贺将军，刑部李大人请您去议事。”何单游眯了会眼，突然被惊醒。徐潮见着没应答，又问了一遍：“贺将军，刑部李大人请您去议事。”何单游神色清明，看了看四周，轻声从窗子外面翻了出去。

　　　　贺老夫人才从祠堂出来，正好见着何单游翻墙而出，她问身边的丫头：“府里进贼了吗？”丫头有些慌张：“奴婢这就去通知簿完大人和管家。”贺老夫人对着神秘人出来的方向若有所思，那个背影，她似乎有些熟悉。

　　　　簿完在府里各处都问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东西都没丢。贺老夫人有些心不在焉：“让府里的人夜里都注意点。”簿完应下，见她神情有些不对，问道：“奶奶，可是有什么不妥？”

　　　　贺老夫人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出去吧。”簿完不敢再多问，乖乖出去。

　　　　贺延寸下午才回来，簿完和徐潮去京郊整顿贺家军了。府里只有贺老夫人在。络青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自从上次的谈话以后，贺延寸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贺延寸回房换了身常服，贺老夫人身边的丫头就来请他。贺延寸恭敬道：“奶奶。”贺老夫人沉着一张脸：“延寸，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做了违背忠君之事？”

　　　　贺延寸一头雾水：“奶奶，您什么意思？”贺老夫人拍桌：“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今早从你房里出来的那个人是谁？你昨天夜里一直不在府中，究竟去了何处？”

　　　　贺延寸老老实实回答道：“昨夜醉了酒，一时驾马出去散心，忘了时辰，方才才归，让奶奶担心了，是延寸不是，但是奶奶说的那个神秘人，我。”

　　　　贺延寸的话还没说完，有家仆进来回话：“启禀老夫人，六王爷府来人请贺将军过府一叙。人已经在大堂里等着了。”

　　　　贺延寸见状言道：“奶奶，京中有些流言，我与六王爷过府一叙，解开误会，也免得两府结怨。”话已经被打断，又不好让六王爷等。贺老夫人妥协道：“那你便先去吧，等回府以后，先来找我，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贺延寸见礼出去，家仆在前带路，小声回道：“六王爷府里的人还有句话，让奴才带给您。”贺延寸轻嗯了一声，等候着他的下文。家仆言道：“六王爷说，想问问您，对江山感兴趣，还是对美人感兴趣。”

　　　　贺延寸脚下一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许，这京城的风暴终是要来了。

　　　　六王爷的鸿门宴摆得倒是丰盛，可惜，贺延寸完全没胃口，他开门见山道：“六王爷的答案是什么？”

　　　　六王爷倒是慢条斯理：“不急，还有些话想和贺将军说。”六王爷把他面前的空杯斟满：“请。”

　　　　贺延寸没喝，明显是对面前的酒杯有怀疑，六王爷轻笑一声，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放在他面前，把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这下可以了吗？”

　　　　贺延寸不为所动：“六王爷有话直说，在下是一个武将，不会文人的弯弯绕绕，自然也对六王爷的言外之意不明所以。”

　　　　六王爷起身，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贺将军，近日为常宁公主的事情烦忧不已吧。”贺延寸淡然道：“常宁公主是皇上指给我贺国公府的人，就算宫里不过问，我贺国公府岂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六王爷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那贺将军可有什么收获？”贺延寸有些不耐烦：“六王爷要是没什么事情，在下便先告辞了。”

　　　　六王爷直言道：“本王手里有常宁公主的消息，不过，，”他故意拖长尾音。贺延寸心跟着跳了一下。

　　　　六王爷见他毫无反应，话锋一转：“以她幽浅谷的身份，即便是就这么消失了，对大晋来说，反而是一桩好事，你说呢？贺将军？”

　　　　贺延寸瞳孔微微震动：“六王爷说的话越发让人不明白了，什么幽浅谷，什么对大晋的好事，在下一句都听不懂，六王爷要是想说的都是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在下便真的告辞了。”

　　　　贺延寸作势要走，六王爷见他似乎想装傻充愣，厉声道：“大晋的常宁公主其实是幽浅谷的皇室遗孤，这一点，想必贺将军心里比本王更清楚吧。”

　　　　贺延寸矢口否认：“六王爷要是再这么信口开河污蔑自己的皇妹，在下无话可说，只是想要提点六王爷一句，若是常宁公主还未出事，听到自己信任的皇兄这般倒打一耙，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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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危机四伏

　　　　六王爷冷笑一声：“贺延寸，你以为你不承认，拿着本王与常宁公主之间的情谊来压本王，便可以让此事烟消云散吗？”

　　　　贺延寸转身看他，眼里带着警告的意味：“我说过，六王爷有什么目的尽管直说。一味的暗示和绕圈子，在下实在是听不懂。”

　　　　六王爷见他坚决不松口，妥协道：“贺将军，也不是本王要为难你，只是京中有些话，未免太过难听，你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在这些事情上失了自己的格调呢？”

　　　　贺延寸不屑道：“六王爷抬举，在下不过一介将士，称不上什么有头有脸，更称不上什么格调。”

　　　　贺延寸油盐不进，六王爷有些动怒：“贺将军，本王念着你是皇妹的故人，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贺延寸态度强硬：“六王爷要是觉得在下冒犯了您，那便按照朝中律法教训在下便是。在下也绝不去丞书苑喊冤。”

　　　　六王爷看着他坚定的神色，直言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常宁公主和幽浅谷之间的关系，本王都希望你能因为她在朝中退一步。当然，本王可以把她的下落告诉你。”

　　　　贺延寸一口回绝：“不必了，贺国公府的人，自然不该由外人插手，在下告辞了。”贺延寸大步流星的出去。似乎对他说的常宁公主的下落丝毫都不在意。

　　　　看今日这个情形，贺国公府的兵权让六王爷很是忌惮。六王爷软硬兼施，不过是想让他主动放弃朝政大权。

　　　　贺延寸心思百转千回，一方面因为六王爷的野心而担心，另外一方面，为常宁公主的事情心惊。六王爷是如何知道幽浅谷的事情的，又是如何知道常宁公主和幽浅谷之间的关系的，还有，他口中的常宁公主下落究竟是真还是假？贺延寸头疼不已，常宁公主到底去了哪里？

　　　　贺延寸在街上游荡，想起前年的年节，心中一片凄凉，那个时候，她还是青玄宫的常宁公主。两个人半夜醉酒，她非要去和玉楼，贺延寸拿她没办法，只好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和玉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再后来，因为七王爷一事，和玉楼被官府查封，如今已是其他名伶坊的京城了，什么都会变，就连在这京城中做了十年生意的老店，颠覆不过也就是一夜的事情。

　　　　何单游前脚从城西药铺取完东西出来，后脚就在东街口撞上了贺延寸，他昨天夜里等了贺延寸一个晚上，都没能见到的人，这个时候，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

　　　　何单游找了一家安静隐秘的酒坊：“你有常宁公主的消息吗？”贺延寸反问道：“她不是被你们的人接走了吗？”何单游严肃道：“不是我们的人，从她离开边境起，我就与她失去了联系，我以为，她是被西索国的人劫走了。”

　　　　贺延寸肯定的摇头：“应该不是，若是西索国的人，早就应该有消息了，再说，西索国已灭，他们劫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核何单游沉思道：“是有些道理，可是我的人在京城中找了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怎么可能消失得这么干净？”贺延寸知道常宁公主对于他的重要性，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是两个人找人的事情是一样的，贺延寸不介意告诉他六王爷的事情。

　　　　贺延寸怀疑道：“我不知道六王爷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但我想既然连你们都没有她的消息，那她一定是被人藏了起来，而这个人，恐怕和六王爷脱不了干系。他即便不是绑架常宁公主的人，也一定知道绑架常宁公主的人身份。”

　　　　何单游问他：“那你呢，有什么打算？”贺延寸分析道：“京中的传闻，想必你也听说过了，六王爷今日叫我过府一叙，便是想用常宁公主的下落威胁我，让我放弃对朝政的控制权。所以，绑架常宁公主的人，要不是想在大晋的朝政上插上一脚，要不是看上了贺国公府的兵权。”

　　　　何单游试探道：“这样说来，常宁公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两种可能性，你更倾向于哪一种？”贺延寸不答反问：“何叔觉得呢？”

　　　　何单游心中一怔，面上却是若无其事：“贺将军是什么意思，草民并未插手大晋的朝政，不清楚朝中形势，恐怕给不了贺将军什么建议。”

　　　　贺延寸还不打算和他摊牌，淡然道：“没什么，既然何叔不愿意插手，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不过，常宁公主的下落已经有了目标，就请何叔多多费心了。”

　　　　何单游一口答应下来：“这个你放心，她是我故人的孩子，我一定会保护好她，所以六王爷府，你便交给我吧。”贺延寸笑道：“那就等何叔的好消息了。”

　　　　贺延寸府中还有事，闲话两句便同他告辞。如果何单游有了消息，直接让人把消息送进贺国公府就是。

　　　　何单游细细回想起今日与他的谈话，觉得有些不安，他原想同他说一说朝政的事情，但发现贺延寸似乎有些防备他。或许是西索国的王被他杀死一事，让他心里有了什么想法。更或许，是常宁公主无意之间同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当然，何单游有把握，常宁公主是不会主动把真相全告诉贺延寸的，她明白，如果贺延寸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幽浅谷的事情，他们之间相隔的，不仅仅是身份上的悬殊，更是国仇家恨上的鸿沟。

　　　　两个人兵戎相见，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何单游却想着，等到贺延寸对常宁公主已经情深到不能自拔时，贺国公府里的兵权就会成为他复国最好的利器。

　　　　常宁公主的失踪，让他猝不及防。好在，贺延寸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并未因为宫里对常宁公主的绝情就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