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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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公主的失踪，让他猝不及防。好在，贺延寸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并未因为宫里对常宁公主的绝情就对她的失踪视若无睹。也并未对他在边境无故离去的事情多问一句。如果不是立场不同，贺延寸这种性格，一定与他能成为好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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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皇位

　　　　六王爷让琦珑坊的人不再接单，专心转意守着常宁公主，今日的谈话失败，贺延寸或许会意识到些什么，六王爷有些懊悔，今日这招棋走得实在险了些。贺延寸死活不肯承认常宁公主的身份，即便他已经把幽浅谷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了。六王爷知道他是想给常宁公主留一条后路，可是他没有想到贺延寸会敢拿着常宁公主的下落与他打赌。

　　　　贺老夫人一脸严肃的在祠堂等他，贺延寸刚进去。她便让他跪下。贺延寸沉默着磕了几个头。贺老夫人把人都打发出去：“延寸，奶奶想听你一句实话，你父亲的遗愿，你有没有做到？”

　　　　贺延寸回道：“父亲教训，儿子不敢忘记。”贺老夫人在他旁边的团蒲上跪下：“那好，你告诉奶奶，今早从你房中出来的那个男子，你是不是真的不认识？”贺延寸疑惑道：“孙儿今日下午方才归府，并不知道何人进过我房中。”

　　　　贺老夫人直言道：“那个男子，名叫何单游。你说，你有没有和他来往过？”贺延寸诧异的抬起头看她：“奶奶，你？”贺老夫人反问道：“我怎么会认识他，对吗？”贺延寸点点头。贺老夫人板着一张脸：“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用告诉奶奶，与他是否有过来往？到了什么程度？”

　　　　贺延寸把边境的事情告诉他，单单隐瞒了常宁公主的事情，贺老夫人呵斥道：“你跟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见他，再也不插手他的事情。”贺延寸不明白：“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贺老夫人守口如瓶：“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我希望，你离他远远的。答应奶奶。”贺延寸弄不清楚原因，不肯轻易松口。贺老夫人知道他性子倔，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也不会妥协，这个秘密，她已经守了这么多年，不能到人要死的时候，被人知道。

　　　　贺延寸不答应，贺老夫人拗不过他，让他在祠堂跪着。贺老夫人让簿完给何单游发请柬，她要见他。簿完虽然知道何单游这号人物，可是没地去找人。贺老夫人可不信，他与贺延寸什么事情都是互通有无的，贺延寸来往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簿完没办法，被她逼得到街上寻人。常宁公主的事情还没个说法，何单游又来了。回头等他得空了，一定要建立一个情报中心，想找谁便找谁。

　　　　六王爷偶尔去一趟丞书苑，其余时间全待在府里，就连来拜访的官员都拒之门外。看上去倒是十分与世无争。何单游在他府外等了七天，什么动静都没有，终是耐不住，翻墙进贺国公府。

　　　　贺老夫人与簿完早有交代，他一进后院，就被簿完逮住了。何单游有些尴尬：“簿大人，好巧啊。”簿完天天被贺老夫人骂办事不利，好不容易遇上他，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不巧，我正等您呢，何叔。”

　　　　何单游背上一寒，感觉不是什么好时机。客套道：“忽然想起来，家中还有些事情，改日再来拜访吧。”说完他就想重新出去。簿完让府兵围住他：“不好意思，何叔，咱们这贺国公府的院子，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何单游若无其事的笑道：“簿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便直接吩咐，何必这般严肃呢？”簿完皮笑肉不笑：“那就请何叔去前厅一坐，府中主事有话要问。”

　　　　何单游看着面前的老妇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贺老夫人却对他印象深刻。吴贵妃生产的夜里，她的媳妇，也就是贺老将军的夫人，刚刚诞下女儿。皇上当夜让她带着孩子进宫。

　　　　皇上情真意切的求她：“贺夫人，朕知道，这些话，朕说起来很自私，只是，为人父母，哪一个不为自己的孩子操碎了心。母后不喜欢吴氏，若是被后宫众人知道她诞下的是一个皇子，即便将来他不愿意成为大晋的皇帝，不与众人争权，恐怕也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贺老夫人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女孩，心中有些不安：“皇上，您是什么意思？”皇上有些难以启齿：“朕，已经和贺将军商量过了，若是他夫人同时与吴氏诞下孩子，无论男女，一律入宫狸猫换太子。”

　　　　贺老夫人心中有些不甘和愤怒，虽然君臣有别，可是让她的孙女在宫中成为众矢之的，她心里如何愿意。皇上知道她舍不得，只好把吴氏的身世和幽浅谷的事情讲给她听。贺老夫人有些动容，侧头看了看里间刚刚生产的吴氏，心开始软了下来。

　　　　皇上见她依然犹豫，一下子跪在她面前：“贺夫人，就当是朕求求您，救救朕的女人和儿子，宫中危机四伏，朕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人算计，被人谋害。若是母后知道了她今夜诞下的是一个皇子，恐怕他们母子二人都活不到孩子满月。”

　　　　贺老夫人赶紧对着他跪下：“皇上，您别折煞老身，老身答应就是。您快些起来。这等大礼，叫老身如何受得？”皇上起身，感激涕零：“朕替皇儿多谢贺夫人。朕保证，这个孩子朕和吴氏一定会视如己出，绝不让人欺负了她去。若是有一日，朕与吴氏不在了，也一定会赐一道圣旨给她，让她余生无忧。”

　　　　贺老夫人不担心皇上和吴氏会亏待了这个孩子，也明白一个公主自然是要一个皇子的身份更安全，只是心中愧疚不已。她的孙女，来到这人世间不过一天的功夫，便成为了臣子忠君的物件。

　　　　等宫中吴贵妃的孩子满月以后，皇上特意让络青送了一封密信出来，直接只交给她一个人。信上详细叙诉了当年幽浅谷灭国的事情，以及何单游的画像和目的。皇上在信中交代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常宁公主和贺延寸的身份，不可再由其他人知道，也不要让何单游出现在两个孩子身边，再给大晋和两个孩子的人生掀起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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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皇位

　　　　贺延寸还在祠堂跪着，簿完趁着贺老夫人见外客，特意去通风报信：“贺大哥，奶奶在前厅见何单游，你。”他话还没说完，贺延寸犹如一阵风一般，快速跑向前厅。

　　　　贺老夫人请他坐下：“敢问阁下与我家孙儿是什么关系？”何单游打着马虎眼：“是朋友。”贺老夫人语气不善：“朋友，什么朋友，竟然放着我贺国公府的大门不走，偏偏翻墙进后院，我贺国公府的朋友，可没有这么不识礼数的。”

　　　　何单游请罪道：“是草民鲁莽了，在江湖之中行事，大多不拘小节，今日得罪，还请贺老夫人见谅。”贺老夫人嘲讽道：“不敢，阁下武功高强，若不是府中早有防备，恐怕贺国公府被人当成游园观赏也说不好。”

　　　　何单游被她数落，倒是一点都不生气：“是草民没规矩。惹怒了贺老夫人，真是失礼。”贺老夫人也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质问道：“阁下来我贺国公府是想做什么？”何单游答道：“与府中的贺将军有约，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

　　　　贺老夫人直言道：“不知是什么事情，可否说与老身听一听？”何单游有些犹豫，摆出一副为难的态度。贺老夫人冷下脸：“既然不方便，那就请阁下回去吧，延寸近日在被老身罚跪。没个十月半载的，是见不了外人的。”

　　　　何单游解释道：“草民不是故意要隐瞒贺老夫人，只是这些事情是草民和贺将军之间的私人约定，实在是无法言明。”贺老夫人直接下驱足令：“老身说过了，阁下有话，老身可以帮忙带话，若是想要见人，那就请回吧，还有，阁下这种找人的方式，实在是有失身份，我贺国公府虽然不是什么皇亲贵胄，但好歹还是京城中说得上名号的府邸，阁下与我贺国公府不是一条线上的人，还请阁下以后不要出现在贺国公府周围。若是再有今日这种事情发生，老身只好通知刑部来拿人。”

　　　　贺老夫人态度强硬，何单游不好再辩。起身告辞，等到以后再想办法见贺延寸吧。

　　　　何单游前脚出去，贺延寸后脚进前厅，他看着何单游被家仆引出府，有些质问：“奶奶，您不让我见何单游的理由是什么？”在祠堂跪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学乖，看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贺老夫人起身：“跟我来。”两个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簿完还在门前等贺延寸回来，见他被贺老夫人带着过来，还以为他又被贺老夫人训了。吓得屁滚尿流的往旁边的小门躲避。

　　　　贺老夫人给贺老将军和儿媳上了一炷香，让贺延寸跪在他们的牌位面前发誓：“无论等下你听到什么，你都永远是我贺家的儿孙。”贺延寸信誓旦旦的言明自己的决心。但心里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老夫人把先皇拜托她的事情全数讲给贺延寸听，然后，把桌上的香炉转动一下，接着，墙上的画轴被转动，几封泛黄的信件，还有一份画像，应声掉落。

　　　　贺老夫人把东西拿给他，回忆起往事：“我还沉浸在儿媳生下女儿的喜悦中不能自拔，想着我贺家的孩子，终于可以不用上战场了，可是，一个时辰以后，当先皇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时候，我就明白，所谓臣子，不过都是皇家的挡箭牌罢了。多少个午夜梦回，我总是想起这一幕，孩子在我怀里哭个不停，她虽然刚刚出生，还不会说话，可是两个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在对着我说，奶奶，不要，奶奶，不要。是我不好，没本事保护她。”

　　　　贺延寸震惊的看着她，络青告诉他幽浅谷的事情时，他就已经觉得常宁公主命运坎坷，一个人背负了太多恩怨，可是现在他才明白，她身上的所有责任，不过都是在帮他而已。歉疚和内疚之情，涌上心头，贺延寸眼眶泛红：“奶奶。”

　　　　贺老夫人叹息道：“难得你还肯唤我一声奶奶，延寸，虽然你不是我贺家的孩子，但我也答应过先皇，一定要护你周全。幽浅谷的事情，已经是这么多年的前尘往事了，奶奶希望你不要再和何单游搅在一起了，他只会给大晋带来战争和死亡。”

　　　　贺延寸心头五味陈杂：“奶奶，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贺家的孩子，至于幽浅谷的事情，我会好好想想的，但无论如何，我都会遵守父亲的遗愿，绝不让贺家几代人的心血毁在我手里。”

　　　　贺老夫人怜爱的摸摸他的头：“延寸，奶奶相信你，趁着何单游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尽快在这些事情上全身而退，不要辜负先皇和吴贵妃对你的期望。”

　　　　贺延寸想起当年在月华宫与吴贵妃的遥遥一见，她神情激动，哭到不能自持。先皇对着他说话，是那般的平易近人，两个人知道常宁公主与他来往甚密，却是暗自默许。也许，在他们心里，若是自己能给常宁公主一声幸福，他们心里的歉疚，也能少上许多。

　　　　贺老夫人恳求他：“延寸，奶奶这一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常宁公主，她现在出事了，你能不能帮奶奶把她找回来，若是只能见到她的尸体，奶奶也想把她葬入贺家陵，她一生漂泊在外，死后，也总该回家。”

　　　　贺延寸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奶奶，你放心，她既然是替我受过，我便不会放任她不管，再说，我与她已是许了终身的，她不管在哪里，我都会一直找下去。直到见到她。”

　　　　簿完在院子听完他们的对话，心中的震惊不已，原来，这就是常宁公主一直对着贺延寸冷言冷语，看似利用的原因，她不是不爱他，只是不能爱他，她身上背负着复国和权势争夺，根本无法靠近他。所谓请旨出宫建府，不过是想断了贺延寸对她的想法，让他觉得，是自己负了他。簿完有些懊悔，是他误会了常宁公主，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看中了贺国公府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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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皇位

　　　　云琴药师给常宁公主用针灸的办法洗清了些余毒。人在第二天夜里苏醒过来。常宁公主一脸迷茫的看着四周，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明粹宫皇后的葬礼上。暗影推门进来：“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常宁公主拢了拢衣领：“这是何处？”暗影不答，只是再次问道：“姑娘，可是需要什么？”常宁公主见他避之不谈，生气的直接出去。暗影拦在她面前：“姑娘身子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吧。”常宁公主怒道：“让开。”

　　　　暗影不为所动，常宁公主往左一步，他便跟着挡在她面前。常宁公主被他怼了回来，气鼓鼓的在床边坐下。她睡足了精神，此刻虽是深夜，人却是十分清醒。暗影通知了六王爷，他连夜从六王爷府的暗道赶来。

　　　　常宁公主见着熟悉的人，总算是安心了些：“六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六王爷见她气色不错，显然是恢复了许多，温柔道：“是我的一个别院，你上次在明粹宫晕倒，我便把你带回来了。”

　　　　常宁公主急切的问道：“我睡了多久？皇后娘娘那里。”六王爷遗憾的摇摇头：“人已经下葬了。”常宁公主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都怪我身子不争气。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六王爷安慰道：“皇后娘娘要是在天有灵，自然能够体谅，你不要自责，眼下把身上的毒都清除干净，才是正经事。”常宁公主听他这样说，心中警铃大作，她身上的毒，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是却会告诉对方，她的病，不是传闻中的伤身，而是中毒。

　　　　常宁公主佯装不知：“毒？六哥，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只是身子虚弱吗？”六王爷揭穿她：“常宁，你不必和我打哑谜，我直接告诉你，我不仅知道你中毒的事情，我还知道幽浅谷的事情。”

　　　　常宁公主睁大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六王爷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可是她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的情况这么了如指掌。

　　　　六王爷把京中的形势分析给她听：“你昏迷许久，或许不知，自从皇后国丧以后，承乾宫一直称病不见人。朝中大事，暂由洛闵和丞书苑掌管。贺延寸已与多日前回京，京中现在是两雄争权。宫中势力隔岸观火。”

　　　　短短几句话，几乎道尽京中危机，常宁公主让自己冷静下来：“六哥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六王爷笑得人畜无害：“常宁，你不必紧张，我不过是想借用你的身份而已，让贺延寸主动退出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常宁公主问他：“那贺延寸呢？他是什么回答？”六王爷叹息道：“原本以为，他会对你一往情深，可惜啊，他更在意自己手中的权势，我已经拿着你幽浅谷的身份去威胁他了，他却还是假装听不懂。”

　　　　常宁公主有些愤怒：“你怎么能这么做？”六王爷解释道：“常宁，你且细想想，你害怕的，不过是担心他有一日把保家护国的尖刀对上你的喉咙，可是，你与他除了这个下场，还能有什么不同。我做这些，是想让他看清楚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也让他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如果他真的肯为了你放弃眼前这个一统江山的机会，成为你幽浅谷复国的助力，你也好与他双宿双飞，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常宁公主眼眶通红，矢口否认：“不，是你在狡辩，你想成为皇上，担心贺延寸成为你的阻碍，所以，你拿着我的安危去威胁贺延寸，只是你没想到，他是一个坚定的人，即便是我，也没能动摇他。”

　　　　六王爷挑眉，颇为有趣：“常宁，虽然你不完全是我大晋的皇妹，但这聪明才智，胜过其他的公主。我无意伤你性命，反而是请了名医来为你医治，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对付贺延寸而已。”

　　　　常宁公主以唇相讥：“六王爷，你是担心我死了，你就再也没有把柄去威胁贺延寸了吧？”六王爷不在意她怎么想，反正很多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随便你怎么认为，不过，我想告诉你一点事实，你回京的那天，正好西索国的余党袭击了京中。”

　　　　常宁公主心中不安，不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坏消息。六王爷言道：“当日，惟苓府大火，你的那些幽浅谷旧人，害怕章栾查到他们的身份，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中了。人们都以为，你和家仆都葬身在那场大火里。当然还有死在青玄宫的温歆公主，她的尸身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没办法可以确认身份，所以，人们自然也会把她当初你。你这个常宁公主身份，恐怕已经做不得数了。”

　　　　常宁公主心头一紧：“所以，你把我关在你的别院，不仅是为了威胁贺延寸，还是为了让我带着常宁公主的身份消失于世间。”六王爷坦然道：“是，我是不想你再以常宁公主的身份活下去，我想让你离开前朝和宫里的争斗。我想让你从此变成一个平凡的女子。”

　　　　常宁公主不解的问道：“平凡的女子？你想干什么？”六王爷还不打算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常宁，借着这次袭击，你从这些纷乱里脱身，不是很好吗？你明明知道，七弟死了，皇兄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现在，天赐良缘。千载难逢。”

　　　　常宁公主是不愿意争权夺利，可是她有自己的命运，何单游那些人还在外面没有被安顿下来，这一场风波，不是因为她的消失就可以解决的，而且，当初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时，曾经许诺过贺延寸，等他得胜归来。一定入贺国公府为妃，她现在没了消息，被世人误以为已经死了，可贺延寸绝不会相信的，六王爷的威胁，不过是为他指明了寻人的方向。

　　　　常宁公主神情冷淡：“看来，在你成为皇上之前，我都一直是你威胁贺延寸的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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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皇位

　　　　六王爷矢口否认道：“不，我并不想做皇帝，而且，我也说过，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寻名医为你治病，不过是想你能。”常宁公主神情冷漠的打断他：“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你的虚情假意，我这些年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是我自己识人不清，竟然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六王爷见着她眼里的失望，有些伤心：“常宁，你不用急着误会我，等时机到了，你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的。”常宁公主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绝情的转身背对着他，十分拒人于千里之外。

　　　　云琴药师第二天早上来问诊，常宁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暗影在他身后跟着，常宁公主找不到机会，云琴药师用眼神安抚她。常宁公主按捺住自己的心急。

　　　　等到了第三天，常宁公主表现得十分安分，暗影才稍稍松懈了些。云琴药师笑着同他言道：“方才房中针灸的理疗盒子忘记拿过来了，可否劳烦阁下去取一趟。”暗影毫无防备的应下：“云琴药师稍等，我这便去。”他交代房中侍女伺候。转身离开。

　　　　常宁公主见他支开暗影，心领神会的开始呕吐起来，云琴药师装作慌张的样子，大声喊道：“快去打些热水来，她这是又毒发了。”侍女没见过这等场面，还以为眼前的这位姑娘是真的不舒服，她怕怠慢了六王爷的贵人，丝毫不怀疑的跑出去。屋子里面，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常宁公主收回手，质问道：“阁下在我衣袖中放的字条，我看到了，不知阁下有什么话想同我说。”云琴药师不慌不忙道：“替姑娘把脉之前，六王爷曾说，是给他的妾侍治病，可是我看姑娘的脉相，却是从未承欢的身子。而且，若姑娘真是六王爷府的妾侍，怎么住在别院，还被人看管得这般严。”

　　　　常宁公主欣赏道：“你很聪明。比那些暗影强多了。”云琴药师笑道：“姑娘谬赞了，在下是一个江湖中人，无意插手六王爷的事情，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无端卷入了朝政，背负了一身罪名，在下心里明白，等我给姑娘治完病，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件难事，所以，想在姑娘身上下点文章，求一条活路。”

　　　　常宁公主自嘲道：“我已经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哪里还能为先生指一条明路。”云琴药师正色道：“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姑娘虽然被圈禁于此，却显然与其他的人犯不同，六王爷不仅派人小心照顾，还去刑部把我提出来为姑娘治病，显然，对于六王爷而言，姑娘即便不是什么身份贵重之人，也是他心里非常重视的人。”

　　　　常宁公主反问他：“即便我告诉先生我的身份，先生在这重重监控之下，又如何能出去？”云琴药师笑道高深莫测：“这个就不劳姑娘费心了，我答应过六王爷，一定把他把姑娘的命救回来。但同样的，也请姑娘知恩图报，在他手里，救一救在下的命。”

　　　　常宁公主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可从眼前的局面来看，四周都是六王爷的人，除了这位云琴药师抛出的橄榄枝，她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常宁公主不过犹豫片刻，全盘托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在京中传闻中消失的常宁公主。”

　　　　云琴药师有些意外，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怎么会身中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