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宫门不为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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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老夫人满意道：“那就好，你们成亲以后，尽快给我生一个重孙，也好让我享受一下这天伦之乐。从你小小年纪去边境之后，贺国公府，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

　　　　裁缝突然开口恭维道：“贺老夫人，贺将军去前线保家卫国。是为了咱们大晋百姓的安宁，贺将军牺牲了自己和家人团圆的机会，咱们对于这份恩情都铭记于心，还常常想着能找机会感谢贺将军一番。”贺延寸收敛了笑意，这种场面功夫，他素来不爱应付。

　　　　贺老夫人知道他的性子，疏离的回道：“先生客气了，贺国公府是皇上谕赐的臣子府，这些，不过都是生为大晋臣子该做的事情。”裁缝谄媚道：“贺老夫人和贺将军都是咱们大晋的功臣，想必当日的婚宴，会有很多百姓来观看的。”

　　　　贺老夫人推脱道：“多谢京中百姓抬爱，老身感激不尽。”裁缝还想说些什么，贺延寸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先生，可量完了？”裁缝反应过来，赶紧收起尺子，赔礼道：“可以了，让贺将军久等，真是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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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流言再起

　　　　贺延寸和六王爷之间的权势争斗，还未见分晓。常宁公主的失踪，也未被官府盖章定论为死亡。贺国公府，又被卷入了流言之中。那日来为贺延寸量身裁衣的裁缝，在酒后多言，说是贺国公府和惟苓府的亲事还没个说法，贺延寸，就忙着另娶他人了。

　　　　酒后醉言一出，掀起千层浪。众人猜测着，贺国公府的贺将军在这个时候和别人成婚，是想利用这桩婚事来联合其他有权势的臣子，以达到和六王爷抗衡的目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簿完准备出门，让府中家仆把他的马牵来，他闲着无聊，在周边随意扫了几眼。家仆把马牵到府门前，等着他翻身上马。簿完迟迟未动。家仆小声唤道：“簿大人。”簿完回神，一语不发的重新进去，脚步有些急。家仆不明所以。簿大人这是怎么了？

　　　　贺延寸昨夜半夜才回，夜深，他不好惊动人。方才簿完和他一起用完早膳以后，他还说想回去洗浴一番再出门。簿完有了上次的教训，敲了房门，老老实实在贺延寸房门前等着。

　　　　贺延寸出来得倒是快，他打开门，手里还拿着一件披风：“这一大早的，什么事情这么急？你刚刚不是说出府采办吗？”簿完接过他手里的披风，替他穿上：“刚走到府门前，发现周围多了很多眼睛。”

　　　　贺延寸眼里有些警戒：“莫不是六王爷那边行动了？”簿完摇头：“我看不像，我感觉，更多的是想在贺国公府探查些什么。”贺延寸疑惑道：“贺国公府能有什么东西好查的。”

　　　　簿完接下他的话：“我也觉得奇怪，六王爷要是真的有心防备咱们，在贺家军回来的时候，他就该放人盯着，怎么会等到现在。”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贺延寸今早用膳的时候，嘱咐过贺合欢，他会早一点回府，陪她用晚膳，贺合欢出不了府，就问贺延寸可不可以在回府的时候，给她买一点书。书房的那些，她已经看完了。贺延寸一口应下，让她在自己出府前，列一个书名的清单给他。

　　　　贺合欢刚出现在贺延寸院子前，贺延寸和簿完就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常宁公主。”贺合欢一头雾水：“怎么了？”簿完脸色一变：“不知道是琦珑坊的人查过来了，还是何单游的人发现了什么。”

　　　　贺合欢沉下脸：“发生什么事情了？”贺延寸紧张的唤她：“进屋说。”

　　　　贺延寸耐心跟贺合欢解释道：“你还在琦珑坊的时候，我就和何单游探讨过你的下落。他翻墙入府，被奶奶抓个正着，后来。”贺合欢接下他的话：“以奶奶的性子，一定对何单游的江湖作风不满，让你与他断了联系。”贺延寸默认。

　　　　簿完说出自己的担心：“琦珑坊的势力范围，我们并不清楚，江湖传闻，雇主出钱，他们杀人。可被杀之人的藏身之处，应该是琦珑坊背后的情报中心提供的。”贺延寸顾虑道：“这个情报中心，不知道会不会查出当晚的事情。”

　　　　贺合欢点破他们的担忧：“所以，府外的那些眼线，要不是琦珑坊的人，或者何单游的人。”贺延寸见她似乎不以为然，不解的问道：“合欢，你可是还有别的想法？”

　　　　贺合欢笑道：“这一次，或许是你们多虑了。”贺延寸拱手请教道：“还请夫人替为夫答疑解惑。”簿完翻了一个白眼，他就见不得贺延寸这副样子。贺合欢先同他们卖了一个关子：“六王爷抓我，是为了什么？”

　　　　贺延寸答道：“威胁我手里的兵权。”贺合欢打了一个响指：“不错，六王爷把我拽在手里，就是为了逼你在朝政之事上，袖手旁观。可是，你们想一想，人在他手里的时候，他都没能拿你怎么样，在人被劫走以后，他就算查到是贺国公府的人做的，他还会把白费力气的盯着贺国公府吗？”

　　　　簿完反问道：“六王爷会甘心吗？”贺延寸明白过来：“他劫持合欢，是为了我手里的兵权，既然第一次没有成功，那底牌就算丢了，也不过是丢了一张没有用的，所谓甘不甘心，得看重不重要。”

　　　　贺合欢附言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贺国公府前突然增多的眼线，不是六王爷的人。”簿完猜测道：“难道，是何单游查到了什么，怀疑到贺国公府来了？”贺合欢问他：“何单游能有什么把柄来威胁你们？”

　　　　簿完还不知道幽浅谷的事情，贺延寸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既然不是六王爷的人，那就好办多了。何单游和你交情不浅，就算是让人盯着贺国公府，恐怕也是想知道你的下落，我去和他打声招呼就好。”

　　　　上次在祠堂，簿完不小心听到贺延寸和贺老夫人的谈话，可这些，贺延寸并不知道，簿完佯装不知：“那就好，我也让人留意一下的。”贺延寸吩咐道：“既然没什么大事，你就先出去吧。”

　　　　簿完知道，他们是有关于幽浅谷的事情要谈。贺延寸不告诉他，也是想为了他好。簿完乖乖出去。贺合欢有些奇怪：“这倒不像簿完的性子，若是从前，他必然追根究底。”

　　　　贺延寸解释道：“上次在边境，他意外从六皇子口中得知，他是西索国昭和公主和金无权的孩子，回来以后，常常神伤，多少是有些打击，没能缓过来。”贺合欢诧异道：“他是西索国的人？”

　　　　贺延寸轻嗯一声：“我们大家都很意外，或许是这件事情的打击有些大，这次回京，他的性子沉稳了不少。”贺合欢心疼道：“小小年纪，却被身世伤了个透。”贺延寸吃醋道：“注意你的语气。”

　　　　贺合欢娇嗔的打他一下：“你也不看看情况。”贺延寸像个孩子一样和她闹脾气，一把抱住她：“那我不管，你是我一个人的。”

　　　　贺合欢有些担忧簿完：“西索国的皇族，都成了大晋的阶下囚，他是昭和公主的孩子，对他们。”贺延寸了解簿完：“对他而言，都是陌生人，除了早逝的昭和公主，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金无权，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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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流言再起

　　　　对贺延寸娶亲之事，感兴趣的，不仅是那些观望的皇亲贵胄，还有六王爷，他非常想知道，新娘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贺老夫人同意放弃惟苓府的婚事。他派人去贺国公府周围打探，一无所获，传闻虽盛，京中却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同样焦急的，还有洛闵，后宫的事情，还没平静下来。贺延寸在这个时候有异动，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丞书苑被派出去的人，得到了和六王爷一样的回答。各路人马都在张望。

　　　　何单游那里，就不是张望了，他想像贺延寸求证，可惜，贺延寸身边一直有人，他根本找不到接近的时机。簿完带着一群采办的家仆回府，大家进进出出的搬东西进去，后面的马车就有了盲区。

　　　　何单游随手拖了一个家仆，把他打晕，换上他的衣服，跟着其他家仆的步子进去。等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从库房的另一边离开。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藏身。

　　　　夜幕很快降临。贺延寸今日回府时辰还算早，他刚进后院，就被一直观望着的何单游截下：“贺将军，能否谈谈。”贺延寸脸色一变，心中警铃大作，何单游身上穿的是他府里的衣服，那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混了进来。

　　　　贺延寸担心他在府中寻人，先应付下来：“好，请何叔先去书房等我。容我回房换上常服。”贺延寸今日去京郊的贺家军场，指挥贺家军操练了。一身盔甲，确实很沉重。何单游没有多想，体谅道：“贺将军请去，草民一定等着。”贺延寸看上去很是平静，侧身给他让路：“何叔，请。”

　　　　贺延寸一脸紧张的关好房门。贺合欢正在给他整理衣服，见他神色不对，关切道：“怎么了？”贺延寸担忧道：“何单游来了，他还穿着贺国公府家仆的衣服。”贺合欢脸色难看：“那他。”

　　　　贺延寸安抚道：“你先别担心，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跟你打个招呼，让你暂时待在房间别出来，他说要和我谈谈，估计是想问京中我娶亲的流言。他神情还算平静，应该还不知道你和琦珑坊的事情。”

　　　　贺合欢松了一口气，提点道：“我知道了，他对于幽浅谷复国的事情，执念很深。估计会利用你和六王爷争权的传闻生事，你要小心。”贺延寸一边解盔甲，一边吩咐她把窗户关好，彻底不给别人窥探的机会。

　　　　贺延寸不仅换了一身常服，还准备了一些点心和茶水：“何叔，久等了。”何单游没怀疑，贺延寸去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是准备这些去了：“贺将军，客气了，草民今日前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贺将军。”

　　　　贺延寸替他把茶杯斟满：“何叔请说，我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何单游不和他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京中传闻不断，说是贺将军即将娶亲，不知可否属实？”

　　　　贺延寸疏离道：“何叔应该不是听说了这个传闻，特意来恭贺我的吧。”何单游不和他开玩笑：“确实不是。草民来，是想问问贺将军，若是传闻属实，那请问，贺将军把惟苓府亲事置于何处？”

　　　　贺延寸倒茶的手一顿：“何叔应该知道，常宁公主已经失踪很久了，即便是被人劫走了，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单游面有色：“贺将军的意思是，打算放弃惟苓府，放弃常宁公主了吗？”

　　　　贺延寸安抚道：“何叔，别生气，不是我要放弃常宁公主，我知道，常宁公主是一个好女子，只是，奶奶有令，我也没办法。”何单游不明白，开口问道：“贺将军什么意思？什么叫贺老夫人有令？”

　　　　贺延寸解释道：“京中盛传的婚事，确实存在，而且十天以后，新娘就会过门。”何单游还没听完他说完下文，怒火就起来了：“草民没有想到，贺将军居然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男子。曾经口口声声在草民面前保证，不找到常宁公主，誓不罢休，可是现在，居然要另娶他人。”

　　　　贺延寸无奈道：“何叔，您听我说完，娶亲不是我的主意，是奶奶，她曾经答应过别人。”何单游提点道：“草民要是没记错，当初贺国公府和惟苓府的亲事，可是她老人家一手推出来的。拿着皇上的亲笔书信，在承乾宫大闹。这件事情，在京城之中，都传开了。也是因为这样，宫里才对你们找常宁公主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延寸应下：“不错，确实是这样。不过，新娘的身份有些特殊，她是徐潮哥哥家的女儿，她父亲，曾经为了救我父亲，而战死沙场。她母亲，是贺家军的随行军医，在贺家军中奉献了一生，前两年，重症不治，病逝了，只留下一个刚刚及的女儿。”

　　　　何单游稍微冷静下来，追问道：“然后呢？”贺延寸见他上钩，心中松缓了一下：“她父亲死前，曾经给我父亲托过孤，我父亲为了让他放心，在他死前，曾经立下字据，承诺下我与他女儿婚事。她母亲过世之时，我正好不在京中，这次贺家军得胜归来，她这才拿着信据前来。”

　　　　何单游疑惑道：“那你刚说，贺老夫人曾经答应过？”贺延寸言道：“她母亲得病以后，奶奶曾经去看过她，奶奶可怜她留下一个小女孩，承诺要照顾她一生，她拿着我父亲的亲笔书信前来，奶奶没有多问，就直接定下了这桩婚事，她父亲和母亲都是为了贺国公府才。”贺延寸打住，剩下的意思，何单游自然能领会。

　　　　这些口供，都是簿完在查明贺国公府外眼线之后，贺延寸和贺老夫人，还有簿完串通好的，他根本不害怕何单游的人去查。

　　　　何单游还有些怀疑，试探道：“她母亲死了，她一个弱女子，这两年想必过得十分艰难吧。”贺延寸知道他想干什么，不在意道：“好在徐潮还有个叔父在县当差，她还能去那里安身，也不算太过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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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流言再起

　　　　贺延寸把何单游从后门送出府，他一脸歉意：“委屈何叔了。”何单游善解人意道：“无妨，原本就是我不好，惹得贺老夫人不高兴。”贺延寸和他告别：“何叔保重，若是有常宁公主的消息，还请及时派人知会一声。”何单游回道：“这是自然的，京城之中，也就你会记挂着她。”

　　　　贺延寸回书房，徐潮在房门前等他：“方才进来的时候，碰见贺老夫人了，她说，该是定日子的时候了，让我转告一声，这个月底的二十八和下个月的初三，都是好日子。”

　　　　贺延寸想都不想：“这个月二十八吧，我不想再拖。”贺延寸率先开门进去，想起什么：“对了，你先在你府中的后院挑一个丫头出来。”徐潮打趣道：“怎么？这是还要给你安排一个通房的意思？”

　　　　贺延寸横他一眼：“你现在和簿完一样，对我娶亲一事，多有调侃，看我好事将近，不会动手打人了是吧？”徐潮赶紧赔礼：“不敢不敢，贺将军别生气，就是属下和簿完那小子走得太近了，没管住嘴。”

　　　　贺延寸正色道：“安排一个脸生的丫头，住进云来客栈，交代好云来客栈的所有人，她是在半个月前，被贺国公府的人送来的，原因是，虽然有婚约在身，但是两人并未成婚，同住一出，难免叫人非议。”

　　　　徐潮没明白他的意思，追问道：“你这是想干什么？”贺延寸把何单游方才来过府中的事情告诉他：“既然何单游能假扮贺国公府的家仆进来，那外面的那些人，或许，也能随随便便的进来。我要在这桩婚事上，玩个把戏。”

　　　　贺延寸把桌上用过的茶杯收起来，重新拿了一个新的给他：“把新娘和新娘的背景，放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怀疑，我这个时候成婚，是想利用联姻来抗衡六王爷的势力。”

　　　　徐潮反应过来：“那么，贺国公府的眼线全都会转移到云来客栈上去。虽然有关于新娘的流言，但背后的真相，才是想被人不断追问的，我们的人，在县捏造一个假身份，难度不大。”

　　　　贺延寸认同道：“等他们把集中力放在县上时，咱们便可以趁机转移合欢的藏身之处。”徐潮接下他的话：“最后，他们在我们设的局里，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贺延寸向何单游解释过了，但何单游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或许是贺延寸的轻易妥协，或许是这件事情上的完整性，总之，他说不上来。

　　　　他把东意从六王爷府前的盯梢抽回来，让他跑一趟县。东意听完他的话，很是不明白：“何叔，咱们的目的，是盯着承乾宫和六王爷，还有贺延寸之间的三方争斗，这个时候，管一个女子是什么身份，是不是有点偏离原本的计划。”

　　　　何单游自然知道这一点，只是上次去承乾宫打探消息不顺，他就已经觉得失了先机了。何单游对他的质问，有些上火：“常宁公主下落不明，多方势力寻求无果，我已经放弃了，现在，没了牵制贺延寸的底牌，自然要像防着敌人一样，审查清楚他身边所有的人。”

　　　　东意反问道：“何叔，你细想一想，不管贺延寸能不能借此机会增大自己的势力，对咱们来说，都只会是一桩好事。六王爷和贺延寸，即便当初没有敌意，因为洛闵安排给丞书苑散播出去的流言，两个人都被局面推上了对立面。所以，他们两个人是绝对没有联合的可能。”

　　　　东意见他被自己说得平静下来，继续分析道：“贺延寸敢把这些事情明摊在您面前，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动了手脚，也已经把所有的窘况都粉饰好了，即便是咱们的人去县翻个底朝天，也不过是白费心思。”

　　　　何单游沉思：“还有呢？”东意劝谏道：“就算咱们没了常宁公主这张牌，贺延寸将来真的失控，脱离了咱们的掌握，咱们不是还有六王爷吗，他和贺延寸可是敌人。等他们斗起来，让大晋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咱们再起事，岂不是比他俩假装风平浪静的时候要安全得多？”

　　　　何单游被他说服了：“是我着急了，毕竟，六王爷对我们来说，太过神秘和陌生。咱们要是被贺延寸和六王爷同时针对了，幽浅谷的计划，确实岌岌可危。”东意附和道：“是呀，两个山匪兄弟关上门打架，结果来了官府的人，可不得一致对外吗？”

　　　　何单游担忧道：“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咱们的人，在大晋的朝政上，完全插不上手，洛闵那边有什么动静，咱们根本摸不着头脑。”东意与他有不一样的看法：“洛闵那边，您根本用不着顾虑。他恐怕，比咱们还希望贺延寸和六王爷能针锋相对起来，这样，承乾宫和丞书苑就可以混乱之中逃脱所有人关注。”

　　　　何单游想起来：“这么说来，上次去承乾宫不顺，不仅是因为之前西索国的偷袭，让章栾加强了防备，或许，还有贺延寸和六王爷的原因，怕他们两位之中的哪位会等不及逼宫。”

　　　　东意点头道：“现在，就等一个时机，看谁先沉不住气。”何单游还是不放下：“六王爷背后的势力一定要尽快摸清，就算咱们是和他合作，也得知彼知己。”

　　　　东意应下：“我知道，已经开始想办法进六王爷府打探了。”何单游问他：“六王爷最近可有什么异动？”东意把刚呈上来的情报给他：“从前，六王爷还常常在京中众多引人瞩目的地方出现，这次回来以后，不光不出府，就连来拜访的访客，都拒之门外。”

　　　　何单游放下信纸，抿了一口茶：“还有呢？”东意把信纸烧掉：“在六王爷后院的东侧墙上，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或许是在六王爷府修建的时候，动过什么手脚，已经让人去找当初修建六王爷府的工人了。只是事隔多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若是找不到，贸然进去一探，恐会有难以估量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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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流言再起

　　　　何单游笑道：“无妨，既然是等他们先动手，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何单游的人没去县查，洛闵和六王爷的人倒是马不停蹄的去了。贺延寸看完县来的消息，不以为然，他们越纠结，他越高兴。

　　　　成亲日子定了，嫁衣今日也送过来，贺合欢在里面换。贺延寸小等了一会，嫁衣做的有些繁琐，贺老夫人很重视这次的婚事，都是按照名望世家最高规格的架势来的。

　　　　一身火红，璀璨得灼伤了人眼，贺合欢有些期待：“怎么样？”贺延寸一脸严肃，她有些不安，难道不好看吗？贺延寸完全没有喜悦的神色。贺延寸慢慢的走近到她身边，贺合欢的心跳跟着他的步伐合上，他停在她面前的时，她的心跳，还因为紧张而漏了一拍。

　　　　贺延寸低下头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应该让奶奶把你的嫁衣再做得单薄些的，不然，我脱起来，实在太费时了。”贺合欢的脸通红到可以滴血，她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侍女在场，贺合欢娇嗔的轻拍了他一下。

　　　　贺延寸大笑几声，深情的看着她：“可我又舍不得委屈了你，真好看，人比衣服好看。”侍女们在后面偷笑。贺延寸知道她脸皮薄，挥手让她们出去。

　　　　贺合欢舒展了一下四肢：“奶奶这样为我费心，我真的很感谢她，不过，确实有些繁琐了，我看过八姐的嫁衣，她的只不过比我的多了一个长尾披纱。”贺延寸挑眉调戏她：“要不，我让裁缝再给你加一个，一定比八公主的要好。”

　　　　贺合欢把外衣脱下：“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快要被压坏了。”贺延寸搂住她的腰：“是吗？那我帮你脱几件。”贺合欢挣扎一下：“没个正形。”贺延寸把她抱得更紧：“你若是觉得衣服不合身，我再让人改改。”

　　　　贺合欢拒绝道：“这是奶奶的心意，她为咱们操心了这么多，我不想辜负她。”贺延寸也不想让她受委屈，知道她心里顾及着贺老夫人的感受，便不再提及这件事情，他私下去和贺老夫人，还有裁缝打声招呼便好。

　　　　贺延寸放开她，帮她把外面的几件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