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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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真。

　　　　雾绘有点恍惚想。

　　　　还有两天。

　　　　还有两天时间，就是幸村手术日子了。

　　　　总觉得有些不安。

　　　　雾绘皱起了眉，抚上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越是逼近，她就越是觉得不安。

　　　　雾绘不敢将自己内心这份不安说出口。

　　　　除了她以外，每个人都无比相信远山朝，怀揣着期待等待着，仿佛只要做了手术幸村就能痊愈了一样。

　　　　藤乃还特地给雾绘放了假。

　　　　雾绘没有开口，只是默默拿出了手机，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向老师请了假，跟藤乃说了一声后，就一个人坐车去了东京。

　　　　“雾绘，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想陪着哥哥。”

　　　　雾绘露出温柔笑容。

　　　　“上不上课对我没有什么差别。”雾绘放下背包，眨了眨眼，十分自信说道：“你知道，优等生特权。”

　　　　幸村哭笑不得摸了摸雾绘头发。

　　　　“这么一解释，心里感动全没了怎么办？”

　　　　幸村用另一只手抚着心口，装作严肃和雾绘开着玩笑。

　　　　与说出来话语相反，幸村心中其实充满着感动。

　　　　雾绘没有说谎，幸村很清楚。不过幸村也知道，雾绘作为一个优等生，有着自己骄傲，虽然不听课也能听懂，但雾绘从不迟到，也不早退，亦不旷课。

　　　　“那还真是糟糕。”雾绘拿掉幸村手，故作苦恼地说道：“如果哥哥不感动话，我就亏咯。”

　　　　幸村忍不住笑起了起来，就连眉梢也染上了阳光温暖。

　　　　“什么嘛……”像是闹别扭一样转过头，雾绘视线落门上，装作不经意说道：“远山医生今天还没有来吗？”

　　　　远山朝对待工作认真负责，每有空闲，便会亲自到病房来，挨个检查各个病人身体状况，根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处方。到了手术前期，是天天都要来。

　　　　“没有。”

　　　　雾绘微微皱起了眉，心中不安愈加强烈。

　　　　但这一幕落幸村眼里，却将雾绘不安误认成了是对远山工作不称职。于是他急忙解释：“现还是九点嘛。”

　　　　“我……”

　　　　雾绘话还没有说完，拿着病例年轻医生就推门走了进来。

　　　　雾绘连忙站起身来，给远山朝让位。

　　　　“日安，幸村君。日安，浅神君。”

　　　　年轻而俊秀医生笑着打招呼，豪不客气走到了雾绘让开位置，开始今天例行问诊。

　　　　雾绘看着远山朝堪称专业动作和语言，立于一边深思。

　　　　论专业素质远山朝是没有差，医术是一等一好，盛有口碑。

　　　　雾绘听到过传闻，远山朝医术实高超，邀请他做私人医生富商们与指定他做家庭医生高官们，也不少数，但是远山朝却一个都没有答应。不管对方给出再丰厚金钱，许诺再高条件，远山朝都是给予婉拒，从未松口。

　　　　就算是医院安排病人，远山朝也是按照挂单号来一一诊断，从不会因为这个病人病情特殊，或者病况严重，就额外提前。所以远山朝破例接下幸村时候，才会医院引起那么大范围惊奇。

　　　　雾绘还记得这位年轻医生，事情闹大时候，也没有给出解释。倒是私下里与他关系好友人去问时候，远山朝说，破例提前接下幸村一是圆他此生唯一遗憾，二是幸村挂号半个月前就已经有了。

　　　　这位友人大感惊奇，说我怎么不知道。

　　　　远山朝回答，因为是我亲自帮他挂。

　　　　这个回答广为流传，有好事者去翻过记录，发现里面确有幸村精市名字。但是却不止一张，像是有什么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情一样，早早挂号了。

　　　　这个消息一出来，流言也便止了。

　　　　虽然医生亲自去院门口等着有点奇怪，但是既然早已有挂号，那么也就勉勉强强可以理解。随后又有知情人透露出来，这位病人得病与远山朝那位过世夫人，是同一种。只不过比起这位还可以挽救少年，远山夫人则是因为手术失败，死了手术台上。

　　　　这下大家都理解了。

　　　　远山朝与夫人是少年夫妻，又一向亲密，就算夫人已经过世几年。远山朝也是将戒指佩戴手中，对于示好年轻女人，素来不留情面拒绝。

　　　　想要相似人身上，改变悲剧结局。

　　　　这种想法，是可以被理解。

　　　　“好了，如果保持现这种情绪，后天手术是没有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

　　　　远山朝站起身来，温柔收拾用到医疗用具。

　　　　“不要紧张，”这位医生笑了起来，“放轻松，相信我技术，后天不会有问题。”

　　　　虽然是对着幸村这么说到，但是远山朝视线却是落雾绘身上。

　　　　“那种不好结局，我不会让它有第二遍发生机会。”

　　　　远山朝话语里充满了自信。

　　　　对于自己技术自信，对于结局笃定。

　　　　“所以，稍微对我信任一点吧，浅神君。”

　　　　“……”雾绘没有说话，心底却默默回忆起了收集到关于远山朝全部信息。

　　　　远山朝虽然年轻，但是从他手下，治愈出院病人，就已经接近四位数。而不成功手术，是零。想到这一层，雾绘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这两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明天这个时候，我也会来。陪着你去手术前后一次检查。”

　　　　远山朝收起东西，许下了诺言。

　　　　但这个诺言，却没有实现。

　　　　第二天远山朝并准时前来。

　　　　幸村想着远山医生可能中途有事，于是顺从医院安排，家人陪伴下，做完了手术前检查。

　　　　日暮西沉，一向守时远山朝，生平第一次没有来值班。

　　　　雾绘心中不安愈加强烈。

　　　　手术当天，远山朝还是没有来。

　　　　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联系不到。

　　　　主刀医生失踪，幸村手术时间只得推迟。

　　　　半天后，从警方传来了远山朝遇害消息。

　　　　诺言，再也没了实现机会。
………………………………

35chapter。033

　　　　――远山朝死亡算大事吗？

　　　　自然是不算。

　　　　既没有被富豪聘请；也不是高官私人医生；远山朝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名医术高超一点普通医生。

　　　　就算是死了；地球不会停止运转，日本不会降旗哀悼，就连供职杯户医院不会因此停业一天。他死亡；就跟千千万万死去人一样，是一件再平凡不过小事。

　　　　就连死亡；也是一天后；才被偶然前来拜访友人发现。

　　　　被发现时候；这名医生尸体已然冷却，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鲜血，也已凝结。

　　　　尸体被发现时候；这位知名医生双眼是睁着。

　　　　就这么惊讶、无助、绝望、庆幸，直直地盯着上空。

　　　　生命从他体内一点点流走，消失不见。

　　　　可是他那沾满鲜血手，却仍是固执护住了身旁东西。

　　　　――一个人型傀儡。

　　　　有着人类肌肤触感，与人同等比例，还有与远山朝妻子远山花叶，一模一样容颜傀儡。

　　　　但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不管她有着和远山花叶相似外表，也只是一个人型傀儡。

　　　　它披着人类外衣，可是却没有人类应该有温度。它会温柔微笑，但是却不会开口叙说内心想法。

　　　　它不是人，它没有生命力，只能说是傀儡。

　　　　就算是保护着自己身躯变得冰冷，白净面庞上沾上鲜血，她也不会改变脸上表情。

　　　　就这么温柔注视着保护着自己人，静静微笑。

　　　　除了陪伴远山朝身边这具人形傀儡，能够替他收尸也只有第一发现人，佐佐木秋山。

　　　　这位严肃校医，之所以前来拜访远山朝，还是因为这一天，是佐佐木秋山亲妹，佐佐木花叶，也就是嫁给远山朝之后改名为远山花叶祭日。

　　　　那之前，这位医生已经家里，沉睡了一天时间。

　　　　死亡了这么久才被发现。

　　　　这样人死亡，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呢？

　　　　他父母，他妻子，都已经去世了。

　　　　没有留下子女情况下，这位医生当真算得上孤家寡人四字。

　　　　就连死了，也没有亲人为他心疼。

　　　　反倒是出了意外消息传去医院，医院同事以及手下病人，表示了哀伤。

　　　　只有些慕名而来病人，觉得流年不利，十分晦气。人前假惺惺献上几句哀悼，转过身去，没人注视地方，开始低声咒骂。

　　　　谁让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他们住院时候死，而不是等他们康复出院以后再出事呢？明明才是三十出头，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身上又没有遗传病，这样意外身故，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这样人，又有什么资格来为他们诊治呢？

　　　　只有用如此恶意来揣测，才能够满足他们内心那份不甘。

　　　　但这也只是少数而已，那些经由远山朝诊治病人，真正将远山朝当作主心骨病人，才是大多数。他们已经难过连咒骂力气，都没有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位年轻医生，说是主心骨也是不为过。

　　　　大家坚信着，只要有远山医生，那么一定可以祛退病魔，健康走出医院。

　　　　幸村就是其中一位。

　　　　听到远山朝死亡消息后，这位一向骄傲少年，头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代表着是怎样感受。心情大起大落间，充满了茫然，原本已经控制住病情再次恶化。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杯户医院里能够治疗这个病症医生，不止一个。但是远山朝却是成功率高一个。同样一个病症，同样一个病人，别医生手里只有5％左右成功率，远山朝手里，却可以达到98％。

　　　　但是远山朝死了。

　　　　拥有着可以堪称为奇迹成功率这位医生死了。

　　　　就算是医院迅速将幸村转至以研究这个病症院长手里，也无法掩盖幸村心中那份沉郁下来心情。

　　　　就算医院方面迅速做出了对策又怎么样，就算是院长又怎么样，就算是拥有着丰富经验又怎么样？

　　　　就算事后再怎么挽救，也不能掩盖事情已经发生过这个事实！

　　　　何况幸村作为远山朝病人，也是远山朝死前后接触人之一，还是这期命案重要证人之一。

　　　　这起命案水落石出之前，幸村还要配合警方取证。

　　　　看着躺病床上兄长，雾绘咬了咬牙，幸村夫人惊讶表情中，阻止了警察们前进：“当时我也场，问我也是一样。”雾绘回看一眼幸村，露出了哀戚表情：“哥哥病情经不起再一次恶化了……”那颤抖着声音中，不经意间染上了几分哭腔：“我祈求你们，能不能不要……问他了。”

　　　　“哥哥，很难受啊……”

　　　　这么说着，雾绘眼中，已经盈满了泪花。

　　　　雾绘理解警方取证行动，但这并不妨碍她讨厌前来取证警察。

　　　　――哪怕前来调查警官看起来面目和善，穿着便装。

　　　　“浅神君……”

　　　　“求求你们……”

　　　　一面这么哀求着，雾绘却十分坚定有力用细瘦双手，将警官一点一点推出病房，并用脚跟，将门带上，彻底阻隔了警察视线。

　　　　“取证事情我也可以配合你们，请不要去打扰哥哥休息，好吗？”

　　　　雾绘用手背拭去眼角泪痕，语气强硬不容质疑，完全不给警方发言机会。

　　　　取证对于病人来说，是一件很残酷事情。

　　　　为了能够得到详证言，证人往往需要一遍又一遍搜刮回忆，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这种行为，对于将远山朝当作主心骨幸村来说，是一件非常残酷事情。他需要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这位医生好，回忆着和医生相处时点点滴滴，需要忍住疼痛，将自己伤疤揭开来。

　　　　雾绘发誓，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用誓言给自己鼓劲，雾绘替幸村回绝了这份工作。

　　　　“警察先生，我为自己无礼举动道歉。”雾绘抬起头看向穿着米黄…色风衣警官，目光坚定，语气里充满了自信：“我记性很好，虽然没有哥哥那么熟悉远山医生，但是细节方面，我说不定比兄长注意多。而且啊，陪着兄长我，也可以算重要证人之一吧。”

　　　　“……说也是，那么麻烦你了。”

　　　　被雾绘盯着警官沉默一会儿，终答应了雾绘请求。

　　　　“浅神雾绘。”雾绘抹着眼泪，破涕而笑。

　　　　此刻雾绘眼里，这位姓目暮警部，实是和蔼又可亲，一点也没有警察严肃无情。就连头上那顶帽子，也变成了绅士象征。

　　　　调整好心情，雾绘便跟着目暮警官前去警视厅。

　　　　上车前时，雾绘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看向幸村病房所位置，凭借良好视力，雾绘看到幸村惠向着她招了招手，目光里满是担心。

　　　　雾绘报之一笑，做了一个毋须担心手势。

　　　　如果是雾绘话，确是没有必要担心。

　　　　警视厅气氛虽然严肃，但是雾绘也是见过场面人，不会被它骇到。而且雾绘本身行端正，就算警视厅里行走，也是理直气壮。

　　　　“……离开时候，远山医生还十分自信安慰哥哥，并且与哥哥约定好，明天陪着哥哥一起去检查。”

　　　　盯着眼前茶，雾绘努力回忆着远山朝一举一动。

　　　　“远山医生是一位对病人十分负责医生呢，手术前检查医生是不用全程陪护，但是远山医生却不一样。”

　　　　……

　　　　一旁记录警官速记录着，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飒飒”声响。

　　　　……

　　　　“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雾绘微微有些惊讶，可还是十分理直气壮说道：“很简单啊，我有特地去调查过啊。收集情报、了解主治医生，然后来判断他是不是真可靠，这不是很正常事情吗？医生可以有很多，哥哥只有一个。”

　　　　雾绘话可谓是相当失礼，这种话说出来，就是对医生不信任。

　　　　但是联想到她之前举动，却没有什么人觉得奇怪。

　　　　本来就是这样。

　　　　一想到那个病房里哭着哀求少女，大家也就觉得理所当然。

　　　　“比起这个……”雾绘托长了语调，视线落到一旁，穿着蓝色西装，带着红色领结少年身上，“还是这位先生出现这里比较奇怪吧。”

　　　　“明明不是警察，却留这里，还长了一张这么可疑脸。”

　　　　“超奇怪啊！”

　　　　“啊哈哈浅神君，你听我解释……”

　　　　……

　　　　搞了半天雾绘明白，原来这个看起来很可疑人，叫做工藤一，是警方特地请来协助破案侦探。

　　　　“总觉得可疑了……”

　　　　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雾绘，状似不满小声感慨。

　　　　“放开那些名侦探不找，找这么个高中生来，真靠谱吗？”

　　　　工藤一：“……”

　　　　后还是目暮警部出来打圆场。

　　　　一边是重要证人，一边是警方请来侦探，这两边吵起来，警方无论帮哪边都不太好，只能和稀泥。

　　　　“好吧，既然目暮警官都这么说了。”

　　　　雾绘收回那不信任视线，再一次搜索了记忆，将所知道事情详再次复述了一边。不管警方如何问答，都是力配合。
………………………………

36chapter。034

　　　　作为力配合警方条件；雾绘透过警方；光明正大关注着案件。

　　　　远山朝一看就是他杀；而且歹徒早有预谋，几乎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这让雾绘觉得不甘心。

　　　　雾绘看来，既然远山朝是凶手早有预谋事情；那么这个早就决定了事件，算是针对幸村也不为过。

　　　　雾绘心底产生了一种愤怒。

　　　　――为什么要特地选这个日子？

　　　　――为什么要杀人？

　　　　怀抱着这样疑问；雾绘藤乃睡后；一个人偷偷溜出了家门；按照早先记好路，避开驻守附近警方，一个人偷偷地潜入了命案现场。

　　　　想要真正获取第一手信息；那么直接办法，就是前去第一现场。

　　　　雾绘深谙此理。

　　　　发现远山朝独居公寓，距离并盛町没有多远后，便决定偷偷趁夜前去。

　　　　雾绘行动很顺利。

　　　　云雀恭弥管理下，并盛治安好不得了，大家也没有深夜外出习惯，只要避开警察，雾绘一点儿也不但会被发现。

　　　　绕过警戒线，趁着警察巡逻空档，雾绘悄悄地溜进了远山朝门。

　　　　房间里很黑，黑几乎不见手指，可是雾绘却不敢开灯。雾绘不仅不敢开灯，连电筒和照明用宝石也不敢用。雾绘闭上眼，黑暗里等了五秒，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猫着脚步，向内摸去。

　　　　雾绘记得，发现远山朝尸体人是佐佐木秋山。

　　　　地点，是卧房。

　　　　案子发生了这么久，远山朝尸体早就被警方带走，但是死亡时证物却还留着。包括那个被远山朝护着傀儡内，全部都留着。

　　　　借着从窗户里透进来月光，雾绘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傀儡模样。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

　　　　穿着白色居家服，维持着僵硬动作倒地上。白净脸上，沾染了凝固鲜血，可是她却仍是保持着温柔微笑。

　　　　温暖，柔软。

　　　　就像是藏枝叶里悄然绽放鲜花一样。

　　　　但是这种温柔微笑，现雾绘看来，却额外诡异。

　　　　月色清寒，透出凄冷光，从玻璃里倾泻而下，拢这个傀儡身上。配合着脸上鲜血，温暖笑容，也变得诡怖。

　　　　雾绘打了一个冷颤。

　　　　就算知道这个只是傀儡而已，雾绘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简直太像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眼前这个东西是傀儡，她一定会把这个认成尸体。

　　　　雾绘紧紧握住了青空，仿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反、反正她只是来现场收集第一手情报，又不是打算做什么坏事。就算真做了坏事，遇上了鬼，她也占着优势。

　　　　心底重复三遍后，雾绘总算有了勇气，这个房间里四处搜索。

　　　　柜子、桌子、床、窗台……

　　　　不放过一切细节，除了那个让雾绘发毛傀儡，雾绘已经将这个房间都仔细搜索了一遍。

　　　　但什么意外收获都没有。

　　　　雾绘用常规手段能够找到东西，警方也都一一找了出来，而且比雾绘找到多。

　　　　雾绘并不满足这样收获，所以她毫不犹豫开启了青空。

　　　　既然常规方法找不到，那么就用不正常手段来搜索。

　　　　搜索第一步，就是检查那个据说神似远山朝妻子远山花叶傀儡。

　　　　雾绘蹲□，用泛着靛青色光芒青空指着傀儡，通过剑尖接触，来获取信息。

　　　　青空并未开刃，看上去锋利刀刃，其实连纸都划不破。

　　　　但是青空并没有落下去。

　　　　一只手挡住了青空。

　　　　“远山……医生？”雾绘顺着手向上看去，顿时惊讶：“你、你不是死了吗？”

　　　　话一说完，雾绘就察觉到了不对。

　　　　远山朝已经死了，是不可能再出现她面前。

　　　　眼前远山朝，已经不是人类了。

　　　　也是，能够透过远山朝胸口，看见对面墙东西，怎么可能是人呢？

　　　　“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远山朝并未因雾绘话而动怒，反而是点了点头，露出带着歉意微笑：“对于不能履行约定我感到很抱歉，但能不能……请你，不要伤害花叶？你想知道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雾绘皱起眉头：“就算是询问你凶手，你也会告诉我吗？”

　　　　“……是。”

　　　　“真话？”

　　　　“嗯。”

　　　　“那……是谁杀得你？”

　　　　“下手秋山……不过我不怪他。”

　　　　远山朝脸上浮现温柔微笑：“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雾绘愕然。

　　　　作为立海大学生，保健室常客，她对佐佐木秋山不可谓不熟悉。

　　　　雾绘印象里，佐佐木虽然经常板着一张脸，但却是一个好人。

　　　　可是雾绘却找不到反驳远山朝理由，佐佐木秋山作为第一发现人，本来就是三大重点嫌疑人之一。而且这个说出答案人是远山朝。

　　　　不过――

　　　　佐佐木秋山为什么要杀远山朝？

　　　　两个人明面上关系，一直十分要好。雾绘还记得幸村说过，保健室碰见过来找佐佐木远山朝。

　　　　“为什么会坚持不下去？”

　　　　雾绘看着远山朝，十分认真问道。

　　　　“因为我做错了事。”远山朝露出苦笑：“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花叶已经等了我很久了。虽然曾经发过誓，不想让花叶悲剧我眼前再度重演，并一直为之努力，可是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幸村君手术选那昨天，是我私愿，那一天，是花叶祭日。”

　　　　因为回想起妻子，远山眼睛满是温柔。就连凄冷月色，也变得柔和起来。

　　　　这月色下，远山朝温柔看着和远山花叶相似傀儡，缓缓说道：“幸村君性格跟花叶很像，病情也跟花叶一样。看到幸村君，我就想起那个时候花叶。所以我想要治好幸村君，想要完成手术，不想再看到花叶悲剧……我想要改变这一切。”

　　　　远山朝用手捂住眼睛，声音中带了哽咽：“大概你不知道吧，花叶后时光，是杯户医院里度过，那个时候还我国外。那个时候我，全心全意只有自己，就连花叶里话中绝望我也没有听出来。我是一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