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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 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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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盈笑而不答，而是用手沾了茶水，桌上写了几个奇怪符号。浅神雾绘随意扫了一眼，整个人却立时呆住。
“你——”
她没有想到，她一直掩盖从未说出口秘密，李盈却是一清二楚！
「可以了吗？」她问。
浅神雾绘只能点了点头。
「浅神君你身上沾着‘水’味道呢，而且今天也遇见了吞噬灵魂怪物，我可有说错？」
浅神雾绘：“后面是没错啦，不过‘水’味道是什么？”
「就是‘水’。」李盈微笑，伸出食指空中摇晃，像是搅动什么。而随着她动作，她食指之上，出现了一个蓝色水涡。「不过我想，比起这个，你应该为意那个能够吞噬灵魂怪物吧？如果你答应帮我，我可以教你怎么制服它哟~」李盈话中充斥着浅神雾绘无法拒绝诱…惑。浅神雾绘咽了咽口水，眼里浮现了渴望，内心却进行着天人交战。
是帮，还是不帮？
「放心，就算是被发现也没有关系。」
李盈再一次开口，令雾绘做下了决定。
“是谁？”
「李小狼。」
“也是木子李吗？”
「嗯。」
“是一个姓呀……”浅神雾绘松了一口气，“好巧。”
「不巧。按照辈分而言，他应该算是我侄子。」
浅神雾绘呆住。先不提她没有听过这个人名字，而且哪有姑姑找人盯侄子？哪里不对吧！可是……浅神雾绘抹去额头上不存黑线，偷偷看了一眼李盈。
李盈本来就是古古怪怪人。
似乎什么事情放她身上都不会令人感觉到奇怪。
这个人天生就拥有着一种令人信服力量，哪怕是初相识，但是浅神雾绘内心，却对于她每一字都无比相信。
李盈一定不会说谎。浅神雾绘内心充满着这样信心。
但是理智却让她迟疑，疑惑李盈说是真，还是假？不过先不提真假，李盈说那个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呀！于是她道： “如果真是你说这样，帮你看看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呢？你话，是没有问题吧。让我这么一个第一天认识、连联系方法都不知道陌生人，来监视，不对是看着自己侄儿，这样真没有问题吗？”
李盈露出苦恼表情。
「我也是受人之托哩——」她轻轻敲击着桌面。「你说很有道理，但我却断不能这么做。我气息他很熟悉，一下子就会发现了。但是嫂子说要偷偷，不能让他发现，所以才要拜托浅神君你呀！不过你无需担心，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是下一个礼拜，也许是下个月，总之不用多久，你一定可以见到他。而且只要是见到了，你一定可以认出来。至于联系我，只要你闭上眼睛，梦中呼唤我，我便会出现。」
“能不能给个准确时间？”
「我去问问嫂子。」
浅神雾绘捂住脸，无力掩住自己抽搐嘴角。
这么不靠谱真没有问题吗？她无力想。明明一开始还是一幅精明至极高人模样，可是刚才那番话却把之前塑造形象全部给推翻掉了。
不过等一下——
“梦中呼唤你，你是说闭上眼睛叫‘李盈’吗？”这么说着，雾绘闭上了眼睛。
「就是这样。」
雾绘感觉一阵无力涌上心头。
这么不靠谱真没有问题吗！？
「无须担心。梦中，可是属于我世界。」
如同是看破了浅神雾绘心中所想，李盈轻笑着开口，语气虽然平淡，却充满着掩饰不了骄傲。
“你别老是说些奇怪话啊……”也许是察觉到了这份骄傲，浅神雾绘对李盈稍稍恢复了信心。“算了，如果真遇见，帮你看看也可以……不过如果找不到你我可不负责哦！”
“啊，没有关系。”
“因为……按照约定，你支付报酬时间，是从我可爱侄子出现你面前，才算正式开始嘛。”
李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话题转到了浅神雾绘能力上。
她说，浅神君你拥有这些个能力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遇到那些东西也如是。
浅神是日本四大退魔家族之一，传承着退魔之血，拥有着自古传下来魔眼。浅神家血液里蕴含着神秘力量。有些时间，甚至只需要想就可以实现。不过这种力量，却不是赐福，而是诅咒。
……
今天遇见怪物，名叫大虚。由内心抱憾、心怀空洞人死后形成，以吞噬灵魂为生。吞噬灵魂愈多，那么实力也便愈强。今天出现这个，是低等虚，叫做基力安。然后基力安之上，还有亚丘卡斯和瓦史托德。但不管是哪个等级虚，像雾绘这种血液里有着神秘力量人，都可以和无上佳肴划上等号。而且这个范围，不止是大虚，而是针对所有妖魔。
……
不过浅神作为退魔一族，不仅是妖魔、冤魂眼里佳肴，还拥有避妖退魔力量。这种与鬼怪之间联系，只要这种血液存一天，那么就无法逃避。只要活着，那么就会不停和妖魔进行交锋。如果不想交锋中落入下乘，那么付出代价，就是自己生命，运气差话，殃及身边人也并非没有可能。而不想要落入下乘，那么只有变强，强到不惧一切。
……
日本八百万神明，灵异鬼怪可是不少。浅神君你遮掩日本晃了这么久，估计早就被盯上了。
……
「不用担心，我会教你怎么使用你身体里力量。」
雾绘惊讶抬起头。
“只要跟着你学习，就可以不惧这些吗？”她听见自己声音。
李盈道：「是，只有我才能把你天赋完全挖掘出来。」见浅神雾绘一脸不相信，她又道：「神明有八百万，份额这么多，单个能够使用力量，自然不会多。」
就像是话家常一般，李盈用平静语气说出了相当狂妄话。
但是浅神雾绘却不觉得李盈说谎，她觉得李盈有这样底气。
“只有你吗？”她紧紧地盯着李盈，不放过李盈任何一个表情。
「只有我。」她毫不推让说，苍色眼眸里充满对自己实力自信：「你天赋，只有我才可能完全挖掘。」她语气染上了三分诱…惑。
浅神雾绘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似，心猛地一跳。可是心底那对于力量渴望终究还是令她飞速下了决定，从凳子上起身，跪李盈面前，以无比认真口气郑重说道：“请您务必指导我，收我为徒！”
李盈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思索着什么。好半天，她才吐出一个「可。」字，而声音却是没了刚才温柔，反添了几分严厉。她周身气质随之一变，犹如一柄出鞘利剑，凛冽而冰冷。但放眼下这个人身上，却没有任何违和。
本该如此，理所当然。
到后，抬起头面对着李盈时候，浅神雾绘也只剩下这个念头。
………………………………
9chapter。008
从梦境中醒来，认了这么一个似乎很强大便宜师傅，浅神雾绘也算得上是收获匪浅了。可她事后仔细回想，却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浅神雾绘拖着下巴。
那真只是一个梦吗？
那个梦境里，她不仅能够自由移动，还能够清晰感觉到身体疼痛，品尝到茶芬芳，嗅到空中浮动隐香……
就算是醒来，口中沁香也未散去。而且她体内还有一股，像水一样力量，身体里缓缓流动。每循环一次，身体上疲惫和疼痛就减轻一分。
思之至此，浅神雾绘突然想起，每次看母亲作时，身为作者绘理子都会再三强调，此故事纯属虚构，生活与小说有着明显差别。哪怕是身负主角光环这一利器主角，获取机缘也不甚容易，何况是她？
浅神雾绘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奇怪了。
再度回想起适才梦，浅神雾绘这才发现，从见到李盈瞬间，她就无意识被李盈牵着走。事情发展，也全都李盈把握之内。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李盈却将她完全看破了，每一句话都戳进了她心窝，让她不忍拒绝，一步步主动求着往圈套里跳。
而且这个圈套也实浅显，事后稍稍一回想，不必多做琢磨，便能发现。但这个圈套巧妙之处，却是准确切入她心中深处渴望。哪怕是看透了，也对顺着李盈定下路子一步步走下去。
这个人真是可怕。
雾绘不由露出苦笑。
而且可怕地方是，浅神雾绘发现自己查清对方所有算计后，她也仍是无法讨厌李盈。
但这种苦笑，浅神雾绘并未维持多久。很，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浅神次月将沢田纲吉安抚好，送回隔壁沢田家后，便将浅神雾绘领到了正客厅逗宠物浅神藤乃面前。女儿和侄女惊讶中，直接将竖着“打扰者死”牌子浅神绘理子打横抱上楼。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上去神神叨叨说了什么，浅神雾绘还未惊讶完时，两人便已下楼。
然后据说十分讨厌魔法师drea女士浅神绘理子，下楼以来开口第一句话，就令浅神雾绘世界观受到了极大冲击。
她说，“其实……小雾，我是一个魔术师。”
浅神雾绘吓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绘理子：“作为魔术师后代，你拥有非常优秀资质。不仅继承了我身上魔术回路，还继承了你父亲身上退魔之血。”
浅神雾绘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退魔之血李盈科普下，已经有了了解，但是魔术回路是什么啊喂？！
浅神雾绘十分努力让自己语调平静，不让自己失态。
“请问魔术回路是什么？”
浅神雾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再平静，就如同课堂上好学生一样乖巧。
“魔术回路？”绘理子挑了挑眉道：“魔术回路就是魔术师自己身体中形成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类也能使用魔力。这个转换回路就是魔术回路…agibsp；irbsp； “听起来好像很高端样子，”浅神雾绘抽了抽嘴角， “那么魔术师又是什么？”
浅神绘理子摊了摊手，无奈道：“既然你一定要知道话，那么请你先遗忘掉脑海里关于魔术师设定，仔细听我接下来说每一个字。”
“我是一个魔术师，当然你作为我女儿，也会是。”绘理子敲了敲桌面：“当然有一点你要明确，魔术师可不是那些把玩着那些低劣把戏艺人，而是能够掌握世间规律，不断追逐着奇迹，制造着常人眼里奇迹人。”
浅神绘理子话语像是带着魔力，原本还算得上是轻松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浅神雾绘情不自禁挺直了背脊，抬头对上绘理子眼睛。
“当然魔术之上，还有魔法。不过魔术和魔法可是不同两个概念。魔法是即便有着再多时间、再多金钱也无法达成东西。反之就是魔术……”绘理子取下头上发卡，来到浅神藤乃面前。“就像是这样——”双手合拢紧紧揣住发卡，口里不知念叨了一句什么，她手里便散出一条紫色光带，绕着坐她面前浅神藤乃双眼，转了一圈，然后贴合进了藤乃双眼，消失其中。
“睁开眼睛看看吧，藤乃。”绘理子这么说着，松开了手，将发卡重别头上。
“从今天开始课程，是如何控制眼部附近神经，让眼睛恢复视力。”
浅神藤乃依言睁开双眼，原本空洞双眼果然焕发出神采，倒映出世间万物。
“魔术力量来自「根源」，而「根源」是起点，也是万物源头。”
“每个人起点都不同，所以每个人能够从根源处得到力量也不一样。虽然有着相同血液之间亲属，继承自根源力量会无限贴近，就像我和你一样。”
绘理子微笑着拍了拍藤乃手，意味深长看了雾绘一眼。
“就像我可以利用魔术，短暂地恢复藤乃视力一样，这就是奇迹一种。但这种行为花费时间和金钱也可以达到，所以这是魔术，而不是魔法。”浅神绘理子看了一眼藤乃，示意她接着自己话说下去。
藤乃微微偏过头，眨了眨眼，对着绘理子露出一个温柔微笑。“将魔术理解成另外一种形态上科技也可以。”她握住了浅神雾绘手，“ 但是跟科技不同，魔术准备看不到地方，它是可以瞬间达成不可思议奇迹。”
自从被次月接了回来亲自教导，浅神藤乃性格不自不觉中发生了改变。
姑且不提次月有没有交给她什么奇怪东西，反正自从被叔叔浅神次月接回家，浅神藤乃逐渐有了自信，变开朗了，同时也渐渐学会了和人正确交往方式。唯一不变，就是那份深刻骨中对知礼。
浅神藤乃很喜欢自己叔叔婶婶。
不仅喜欢，而且感激。
这份喜欢心情甚至比当时对黑桐干也和两仪式感激还要浓烈。
至于叔叔婶婶唯一女儿浅神雾绘，那不止是喜欢和感激，还有一份疼爱里面。她能够清楚感知到雾绘对于她亲近，也十分感激雾绘对她陪伴。但因为两人年龄差，这份喜欢和感激中，便被她不自觉加了一份疼爱。
因此她十分乐意为浅神雾绘解说雾绘不明白东西。
做这种能够帮助自己喜欢人事情，浅神藤乃很愿意。
而且关于魔术理论知识，背着雾绘给她开小灶浅神绘理子已经她耳边说过很多次了。不提倒背如流，起码让浅神雾绘听明白，藤乃是可以做到。就算偶有缺漏，坐旁边绘理子也会给予补充。
就像这样：
“我起源是「操纵」。所以我力量，跟操纵有关。”浅神绘理子打了一个响指，原本杯子里水便冒了化作一条银线，她指尖缠绕着，化作一个小小漩涡。“看，这就是基本操纵。”确定雾绘看清楚后，绘理子又一挥手，散去手中漩涡，让它化作水线跌入茶杯。
“当然，这些力量不是凭空取就，而是遵循着一定规则。如何发现，并利用这些规则之间联系，来达成自己想要，这就是魔术。”
“而如何发现这其中联系，就是一个魔术师需要研究东西。”
……
“一旦接受以上设定，那么我们就正式开始学习吧。”
伴随着绘理子后落下这句话，浅神雾绘作为一个见习魔术师痛苦生涯，就这么正式拉开了序幕。
浅神夫妇都是认真人，浅神绘理子尤甚。虽然平常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一牵涉到了魔术相关领域，自称是“极为讨厌魔术师”绘理子就变得格外认真，容不得半点马虎。
“普通人话，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作为一个魔术师，不认真是绝对不可以。任何一次由‘不小心’、‘不意’引发掉链子，都可能丢掉自己性命。”她意有所指说道：“魔术师世界可不像书中那样简单，容不得半点马虎。当然，如果是雾绘话，一定是没有问题。”
说着这话时候，绘理子笑格外温柔，但浅神雾绘却莫名打了一个哆嗦。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再一次母亲身后看见了大片大片百合。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期望！”
绘理子笑容中，浅神雾绘郑重立下誓言。
“很好，那么就开始努力吧！”浅神绘理子温柔地拍了拍女儿肩，脸上笑容愈发圣洁：“啊，对了小雾，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藤乃早你半年接触这个世界，而且非~常~有~天~分~；就算是我，教起来也是超开心哦~！如果你松懈话，指不定哪天就被藤乃酱甩到看不见地方去了哦~”
一定不能松懈。
暗自咽了一口水。
浅神雾绘心底做了决定。
对于现浅神雾绘来说，比起死亡，显然是跟不上自己喜欢姐姐脚步跟为可怕。一想到因为自己松懈，会导致跟不上藤乃脚步，浅神雾绘就觉得前途无亮，一阵黑暗。
………………………………
10chapter。009
开始实践课程后，浅神雾绘才认识到，会有着那样想法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魔术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学会东西。
随着学习深入，浅神雾绘对于这句话体会也越深。
先且不提魔术这门学科内容与现实科学完全相反，来说说修行魔术条件好了。魔术修行，可不是只要努力就可以，要成为一名见习魔术师，基本条件，是拥有着着三条以上魔术回路。可是魔术回路这个东西，是一个很神奇东西。
魔术回路每个人都少有一条，但是能够达到三条这个数目人，却非常稀少。这样，就阻止了很多普通人接触魔术。
然后是释放魔术。
看着自己母亲浅神绘理子露那一手，浅神雾绘很羡慕，迫不及待想要开展实践课程。但实践课程开始后，浅神雾绘发现自己果然天真不得了。别看浅神绘理子做演示时候，一脸云淡风轻万分潇洒，亲身试验后，浅神雾绘才知道，什么云淡风轻，什么潇洒万分，那都是骗人！释放魔术是一件非常痛苦事情，四肢百骸会像万千只蚂蚁一起撕咬，不停地传来抽痛感。
这种感觉真很难受，而且也很难忍。
浅神雾绘觉得，作为一名魔术师，她死因一定是因为魔术释放太多，被活生生痛死。
但以前连她身上哪里红了一块都会大惊小怪浅神绘理子，得知她这个念头之后，却出乎意料没有安慰雾绘。
“没关系，小雾。习惯就好了~”绘理子轻轻拍着女儿头，脸上浮现温柔又圣洁微笑：“会感觉到痛，是因为你练习还太少了。这还只是开始，如果你这点疼痛就受不了……那么我劝你现就自害比较好，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女儿。”绘理子微笑不改，嘴里却说出了相当恶毒话。全然不因两人之间母女关系而给予雾绘任何一点安慰，冷漠又无情。
“如果不想死、不想被抛弃，那么就学着忍受吧！”说完，绘理子微笑将女儿实践课时间顺手延长了一倍。
浅神雾绘沉默不语，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再说过痛，甚至也不再表现出委屈模样来撒娇博取同情。但这不代表她心里是不委屈。听完母亲话后，浅神雾绘那一瞬间是极为委屈，但是她好强却令浅神雾绘忍住内心委屈，重燃起了斗志。
妈妈并没有说错，这还是只是开始而已。如果一开始就受不了了，那么后面就不消提了。浅神雾绘这样对自己打气。
上理论课这段日子，她也断断续续听绘理子透露了一些魔术界事情，对于魔术师们世界有了大概认识。
和普通人不同，自持身份魔术师们斗争，血腥而又残酷。他们不会因为你弱小而同情你、你委屈而帮助你，也不会因为你恳求而放弃自己坚持。魔术师们就是这样冷酷而无情人。
他们傲慢，他们固执，他们每个人都渴求抵达「根源」。为了达到这个目，他们可以不择手段。
普通人性命他们眼里如同草芥，哪怕是自己性命，只要可以通往根源，也是不值一提。
这样世界里，如果指望以可怜来博取同情，那是再愚蠢不过了。为了不成为愚蠢人，她也要从现开始学冷酷，变得坚强冷硬才可以。
因为委屈而哭是绝对不可以，妄图用可怜来博取同情是绝对禁忌。
但是雾绘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掉了。
*
又是一日，浅神雾绘像往常一样，后一丝气力用完以前，将自己重重摔进被子里，让眼睛陷入黑暗，听着时针“哒哒”响声。
开始安静回味今天课程。
跟学校里传授知识不同，从母亲绘理子那里学来东西，可不是雾绘随随便便翻翻书便可以轻松掌握内容。理论知识还好说，跟学校里课程一样，十分轻松便能将其记进脑子里。但是实践课程却令她感到有些苦手。绘理子是一位十分严厉老师，她要求是，雾绘必须能够将所有术融会贯通，掌握熟练。明白什么时候应该用什么样术，怎么样用，才能够使消耗小，危害大。为了达到这个要求，她需要不停地思索，不停地琢磨，不停地实验，几乎是将全部时间都投入到这个上面。
可管如此，她也只是勉强达到绘理子标准而已。
看着绘理子表情，雾绘甚至觉得，这个达到，还是绘理子放松了标准。
但真正让浅神雾绘认识到，自己和普通学生不同这件事情，则是老师家访
。
因为身体上疲惫，她已经不止一次课堂上打瞌睡了。为了她这个状况，班主任还特地前去她家家访，但是母亲绘理子得知消息后，却不以为意。浅神雾绘还为此着急过，不过当老师上门以后，看着母亲表现，浅神雾绘才发现自己究竟是多么天真！
浅神绘理子为了让她上课补眠合理化，甚至拿出堪比专业演技。
浅神雾绘看目瞪口呆。
她看见绘理子拿出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据证明，来证明她身体确实不好，并且十分严肃保证她文化成绩不会落下。接下来十分“不小心”让班主任老师看到家里那一堆“药罐”。这里不得不额外一提，这个药罐是由雾绘那看起来正直严肃父亲浅神次月提供，里面装是用来绘制魔法阵各种材料。然后“不经意”让老师看见家里养病浅神藤乃……
她甚至还看见绘理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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