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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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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我是被你给管住了。”莫茹萱拍手笑道,心里头又轻快又惬意,真好,她现在还能和清儿这么嬉笑怒骂。
底下的丫头羡慕地不得了,也都暗暗想着,将来必得要对莫茹萱忠心耿耿,得到莫茹萱如此器重才是。
绿绣红缨服侍着莫茹萱换了衣裳,看着宁姐儿的汗都消了,两个人仍旧带着琥珀和璎珞,叫上许婆子,一起往露华浓来。
露华浓就在葳蕤轩旁边,离着浣碧池有一段距离,宁姐儿远远地指着浣碧池中央的小院落,笑道:“回头儿从二姐姐这儿出来,大姐姐跟我去芙蓉沼坐坐呀,咱们去瞧瞧瀛洲姐姐在家里做什么呢。”
莫茹萱笑说好,一行人到了露华浓,门口的小丫头一溜烟儿进去通报,那许婆子就道:“这小丫头规矩没学好,见着主子了不先行礼,跑什么跑。”
莫茹萱出声制止她:“是露华浓的事儿,咱们插不上手。”
帘子响动,从正房走出来莫昭君的另外一个大丫头莲房来,那莲房脸上带着笑,年龄要比荷叶大一些,看着八面玲珑的样子:“奴婢给大姑娘和四姑娘请安,姑娘们要来,也不让人说一声,奴婢好出门去迎接。”
“又不是外客,自家亲姊妹,犯不着用这样的排场。”莫茹萱淡淡地道,跟了莲房往里头走,“二妹妹在家里头做什么呢?老夫人听说二妹妹身上不大好,让我和宁姐儿过来瞧瞧。”
“我们姑娘一回来就躺下了,想是中了暑气。”
“中了暑气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跟夫人说了吗?请了大夫了不曾?”
莲房忙道:“已经让小丫头去喊刘姨娘了。”
“喊了刘姨娘有什么用?”莫茹萱心下不悦,“怎么不报到清平园去?要是耽搁了,二妹妹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好?你是露华浓的大丫头,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么?”
“大姑娘说的是。”莲房有些讪讪的,“我们姑娘身子也一向不结实呢,这夏日里头也苦夏。刘姨娘那里是常备了一张解暑的方子的。往常姑娘中了暑气,也是告诉了刘姨娘,刘姨娘过来看看就好了。今儿个姑娘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就不大精神,想来也是中了暑气的缘故,奴婢们不敢耽搁,赶忙就去告诉刘姨娘了,这会儿刘姨娘想必就要来了。”
“既然知道你们家姑娘苦夏,怎么今儿个出去还让她穿了大袍子的?就不能找个轻便的衣裳穿了?新做的夏衫是不合身还是不合你们姑娘的心意?要是不合适,趁早报了上去,好让针线上的人改一改,这么放着不穿,不是拜拜可惜了那一身料子?”
莫茹萱正房都没进,就站在门口的廊子下头训斥莲房。
宁姐儿却显然听得不是这个,她从许婆子的肩膀上探过来一个小脑袋,好奇地问道:“既然刘姨娘有这样解暑气的方子,还这么好用,怎么不拿出来给我用用?我也苦夏苦得厉害呀。可见刘姨娘平日里说什么疼我的话都是哄我玩儿的,她又小气,又伪善,在佛祖面前怎么能念得下去经书呢!”
莲房一脸尴尬:“四姑娘可别乱说话,四姑娘的苦夏可跟我们姑娘的苦夏不一样。”
“同样都是苦夏,二姐姐是怎么个症状,怎么就和我的苦夏不一样了?”
莲房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莫茹萱冷哼一声:“你是她的贴身丫头,我不问着别人,就问着你。既然知道你们主子身子不舒坦,怎么一直都隐瞒不报,这耽搁成了大症候了,谁来负责?你就算是不想让夫人那里知道了,也得让老夫人知道一声啊。怎么了,难道还是你家主子不让你去报的?”
莲房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老老实实地跪下来认错:“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擅作主张……”
“刘姨娘手上的偏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没让大夫看过,怎么就能随随便便地给二妹妹用呢?万一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刘姨娘也真是胡闹!”
“大姐姐不用装腔作势地做好人!”
门口珠帘一阵晃动,从里头钻出个只穿着了家常小袄的人儿来。
莫茹萱抿嘴笑了笑,她早就看到门后头躲着个人呢,她就想瞧瞧莫昭君什么时候忍不住了跳出来。正大光明的路子她不走,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要干嘛。
再这么下去,莫茹萱真的要相信莫昭君是被鬼上身了。
“哎哟,二姑娘这是打哪儿蹦出来的?”许婆子大呼小叫地喊了一声,“倒把奴婢给吓了一大跳。”
“我和你主子说话呢,有你这个糟老婆子什么事儿!”
莫昭君气势汹汹,脸上也换上了一副狰狞之色,跟平日里的倨傲清高完全是两个人了。
宁姐儿吃了一惊:“二姐姐这是怎么了?瞧着倒不像是生病了,像是中了邪呀。”
琥珀胆小,就“嗷”地一声往莫茹萱身后躲,哆哆嗦嗦地道:“四姑娘可别乱说话!”
宁姐儿不解地看了一眼琥珀:“琥珀姐姐怕什么?这青天白日的,纵有什么妖魔鬼怪,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琥珀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头顶:“四姑娘,今儿个可没有日头呢。奴婢听说呀,这鬼怪最爱在这样的天气里头出来作怪……”
………………………………
第六十六章 宁姐儿品甜汤
“别胡说!”莫茹萱轻叱一声,“哪里来的什么鬼怪,回头传出去,让人笑话!”
宁姐儿也冲着琥珀笑了笑:“琥珀姐姐可别怕,人家都说我是天上下凡的福星,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的。”
莫昭君冷哼一声:“我这露华浓腌臜,可请不来您这尊福星。”
“啧啧啧,二姐姐可越来越像三姐姐了,每句话都要挑着刺儿说的。”宁姐儿不愿意搭理莫昭君了,“是祖母让我来瞧你的,不然我才不会大热天的穿了半个园子过来,你要是不稀罕我来,自己跟祖母说去。”
许是听到莫老夫人的名头,莫昭君眉宇间的戾气稍稍散去了一些,她说不过宁姐儿,就冲着莫茹萱来了:“姐姐方才在说些什么呢?可是在指桑骂槐?我姨娘给我用了解暑气的药,是姨娘千方百计求来的方子。四妹妹身子弱,那也让郑姨娘去求去。这方子我姨娘爱给谁用就给谁用,谁也不能说什么……”
“谁稀罕你的破方子!”宁姐儿一下子就拉下了脸,“好心来瞧你,反倒被你编排了一箩筐的话!既然刘姨娘这么有本事,那你以后身子不爽利,可别去求着母亲请大夫!”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莫茹萱斥责道,“都是自家姊妹,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拌起嘴来了,回头让祖母她老人家知道了,又是一场气生。”
莫昭君眯着眼冷笑道:“姐姐说的轻巧,又不是妹妹我先挑起的头。是姐姐屋子都没进,就站在门口训斥我的丫头……”
“二妹妹这话说的,难道我连你的一个丫头都比不得么?”
莫昭君长得矮胖,皮肤又黑,这会儿妆容也没卸干净,脸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看着有点滑稽,她一板起脸来,就更有些让人不忍直视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莲房可毕竟是我贴心的丫头。”
“二妹妹说这个话我可就听不懂了。”莫茹萱半笑不笑地,“我听着二妹妹口口声声地说莲房是你的贴心丫头我动不得,这么说来,二妹妹的意思就是,我这个亲姐姐还不如你一个丫头呢。再者,想来二妹妹刚才躲在门后头听得是真真切切,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训斥莲房,二妹妹心里头也清楚。不是为了妹妹好,谁愿意做这个出头鸟。难道我就是那傻的,不知道要做个老好人么?二妹妹这话也忒伤我的心了!”
说罢,莫茹萱转头就走,反倒是宁姐儿还问道:“大姐姐这就走了,不进去瞧瞧了?”
莫茹萱领着琥珀都快走到院子门口了:“还瞧什么?人家堵在门口不让咱们进呢,再说了,人不是都瞧见了么?生龙活虎的,可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宁姐儿就乖乖地点头,还冲璎珞板了脸,说道:“这事儿你可不能回去告诉祖母的,省得大热天里头祖母还要生闲气。”
璎珞忙答应了,几个人就跟着莫茹萱往外头走。
莲房急了,这要是让两位姑娘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走,那日后自己家的姑娘在这府里头就更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了。她就冲着莫昭君使眼色,莫昭君头一别,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莲房叹口气,都说自己家的这位二姑娘是最没有脾气的了,却不知道,这位二姑娘却是脾气最大的,有时候,比三姑娘还要可怕呢。
“四姑娘略等一等。”莲房只得脸上带着笑,道,“奴婢们熬了樱桃甜汤,四姑娘坐下来尝尝再走也不迟。”
宁姐儿奇道:“这都几月份了,你们这里还有樱桃?”
“是五月份那会儿就熬好了,放到冰窖里窖着的,这会儿大热天拿出来用,最是清心爽口的。”莲房笑眯眯的,“知道四姑娘爱用甜物儿,奴婢去盛了让四姑娘甜甜嘴儿呀。”
宁姐儿有些犹豫,莲房趁机又道:“知道四姑娘担心大姑娘,四姑娘放心,大姑娘瞧见四姑娘没有跟上去,肯定会回过头来寻四姑娘的。”
到底是年纪小,再怎么聪明伶俐也熬不过去一个“吃”字去。
宁姐儿喜笑颜开,从许婆子身上滑下来,笑道:“那就麻烦莲房姐姐了,还烦莲房姐姐给许妈妈和璎珞也盛上一碗来解解渴。”
只要能够哄住了一个,便什么都好说了,莲房自然什么都答应,还暗地里给了莫昭君一个脸色。
莫昭君闷闷地,倒也没有说要赶了宁姐儿走的话,转身进了屋子里头了。
宁姐儿就跟着莫昭君进了堂屋,莫昭君这屋里头倒是布置得敞亮,正当中几扇一人多高的山水屏风将屋子里隔成了两半,这半待客,另一半想来是莫昭君的闺房,只可惜用屏风当着,宁姐儿也看不到那头儿的情形。
她伸长了脖子,往屏风那头探了探,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股子甜甜的香味,像是平日里刘姨娘身上用的那种。
宁姐儿就打了个喷嚏,老老实实地缩回了身子,想着快些用完了樱桃甜汤,还是快些走吧,这香味熏得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正对着屏风有一扇门,上头挂着珠帘,透过飘飘荡荡的珠帘,隐隐约约地瞧见对面放着个顶到屋顶的多宝阁,上头零散放了些陶瓷罐子等物,想来是莫昭君的书房了。
莲房引着宁姐儿和璎珞进了屋子,许婆子自然有人请去别的屋子里安置去了。
莫昭君自顾自地坐在玫瑰圈椅里头,倒是没有甩袖子进屋里,莲房很是欣慰,俯身抱了宁姐儿,把小人儿也抱到玫瑰圈椅里头,就招手吩咐二等丫头锦绣,让去准备樱桃甜汤去。
莫昭君是带着荷叶常出去走动,宁姐儿对荷叶还熟悉一点儿,便问莲房:“荷叶姐姐呢?”
莲房笑起来微微有些尴尬:“荷叶那小蹄子跟着姑娘出去转了一圈儿,没想到回来就中了暑气,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呢。”
宁姐儿就皱了眉头:“真是奇了怪了,我看大姐姐和琥珀姐姐倒是和没事人儿似的。”
莫昭君冷哼一声:“怎么敢和姐姐比?姐姐一直坐在亭子里头和孙姑娘说话的,我们这样的人可是一直站在廊子里头的。”
宁姐儿奇道:“难道是五可姐姐不让你们这些人进亭子吗?她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和大姐姐说?不至于吧,孙家的园子我也去过,廊子里头也不热的,再说了,今儿个外头可没有什么日头。”
莫昭君神情阴鸷,不再搭理宁姐儿,宁姐儿自己个儿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拉着璎珞说悄悄话,也不搭理莫昭君了。
别扭了一会儿,莫昭君还是说道:“你可知道过几日白鹿书院要开了女课了?”
宁姐儿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前些日子在前头书房,我听着爹爹和几位先生说过这个事情。爹爹说,等女课开了,要送咱们姊妹都去读书呢。”
莫家这样的人家,不管是公子还是姑娘,都是要会读书认字儿的。原先在京城的时候,莫家也请了一位老学究来给姑娘们启蒙。
后来到了平城,一来是找不到合心意的老学究,二来除了宁姐儿,几位姑娘们也都渐渐地大了,莫老夫人发话,让姑娘们跟着家里头的绣娘学学女红。也不指望姑娘们的手艺如何,只盼着姑娘们能做个小物件儿,将来不至于让夫家笑话。
原先在京城的时候,莫昭君就是最不喜欢读书的那个,这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原来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儿啊。”她有些不高兴,“什么劳什子的女课,沽名钓誉的东西罢了!那白鹿书院还住着书生和先生呢,岂是咱们女孩儿家能去得的地方?圣人言,男女七岁不同席……”
宁姐儿笑嘻嘻地打断了莫昭君的话:“二姐姐想差了,白鹿书院的女课又不是要咱们女孩儿家跟男子坐在一处读书,女课是在后山单独开辟了一处地方,请了单独的先生来上课。我听说呀,这还有女先生呢。”
“读书本就是男子的事情,与我们女子何干?圣人的地儿,可别让脂粉给污了!”
宁姐儿吸了吸小鼻子:“我说不过二姐姐,这话二姐姐跟爹爹说去,是爹爹说了,要咱们姊妹几个都去书院读书的,二姐姐不愿意去,就去求爹爹去。”
“你……”莫昭君要发火,转念一想,宁姐儿说的是,和宁姐儿抱怨这些个,也没有什么用,她一个几岁大点儿的小娃娃能做什么。
“过几日咱们家里是不是要办荷花宴?”莫昭君就说起了别个。
宁姐儿身子都趴在了高几上,一手托着粉腮,微微点点头:“我听着祖母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哄着我玩儿呢。祖母说咱们家里头的荷花要开得比别处好看些,家里头也好久没有请客了。梨歌馆的女孩子们唱戏也好听,请了孙家老安人过来听戏看花说说话也好。”
莫昭君眼睛就是一亮:“还请别人吗?”
宁姐儿奇道:“二姐姐是要请什么交好的小姊妹吗?”可没听说过莫昭君有什么闺中密友啊。
“只是有几个说得上话的罢了。”
宁姐儿就道:“二姐姐尽管下了帖子请了几位姑娘来就是了。祖母巴不得家里头越热闹越好呢。二姐姐和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和二姐姐这么好?”
莫昭君嘴角都沾染了笑意:“是陈千户家的姑娘。她人特别好,唱的小曲儿也好听,一点儿都不输给咱们家养的那些女孩子们,等过几日来了,你就知道了。”
宁姐儿出门少,她也不知道陈千户是哪个,却觉得莫昭君这话说得十分奇怪,正要问,锦绣就端着樱桃甜汤过来了。
宁姐儿双眼一亮,就把莫昭君的话给忘到脑后了:“二姐姐好口福,这甜汤闻起来就很好喝。”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莫昭君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刚才的戾气了。她笑着点了点宁姐儿的小鼻尖儿:“快喝你的吧,这么好喝的甜汤也堵不住你的嘴。”
………………………………
第六十七章 园中偶遇
再说莫茹萱,领着琥珀一径儿走了,越想这心里头就越生气,脚下就跟生了风一样,走得飞快,琥珀在后头小跑着才跟得上。
莫茹萱低着头只顾着乱走,根本就不辨方向的,等着琥珀在后头喊了她,她才停住了脚步,抬头一瞧,已经走到了芙蓉沼四周了。
这芙蓉沼是建在浣碧池里头的,周围全是水,这闷热的天里头,站在水边上,一股子凉风自水面上吹拂过来,把莫茹萱心里头的烦闷也给吹散了不少。
她顿时就觉得有些好笑起来,一个不相干的莫昭君而已,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何必自己生起闷气来了?
“姑娘……”琥珀赶上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姑娘走得太快了,奴婢都赶不上了。”
“宁姐儿呢?”莫茹萱往后头一瞧,没有瞧见宁姐儿几个,就问琥珀。
琥珀扶着腰,等着气息喘匀溜了,才道:“奴婢就是没有瞧见四姑娘她们跟上来,才喊了姑娘,想来四姑娘是让二姑娘给留在露华浓了。”
宁姐儿是莫茹萱带出来,她又怕宁姐儿留在露华浓有什么不好,就道:“那咱们回去寻宁姐儿吧,眼见着要用晚食了,别让老夫人那里再到处寻。”
主仆两个正要往回走,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唤道:“大姑娘!大姑娘!”声音清脆得和百灵鸟似的。
莫茹萱顿住了脚步,回身一瞧,原来是前头书房伺候的弱水。
那弱水仍旧穿了一身红纱衫,见到莫茹萱停下了脚,欢快地和一只花蝴蝶似的,穿过了园子低矮的一丛丛灌木,就冲着莫茹萱跑了过来,也不怕那树枝勾破了衣裳。
“大姑娘,果然是您!”弱水跑到了跟前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奴婢远远地瞧着不怎么真切,是王爷说,瞧着像是大姑娘,奴婢不相信,还说这么远,王爷怎么就能真真儿地这么说呢。奴婢还和王爷打了赌了。”
说罢,弱水的脸又耷拉了下来:“哎呀,如今果然是大姑娘,那奴婢可就输了,糟糕,要输给王爷十个铜板了。”
莫茹萱哑然失笑,江慕寒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一个小丫头开这样的玩笑。
“你是说,王爷也在这附近?”
话音刚落,就听到江慕寒说道:“打扰了大姑娘游园的雅兴了。”
江慕寒从一树花树后头转出来,一身竹布青的衣裳,外头罩了银灰的纱衫,手里头拿了一把纸扇,扇面上是空白一片,正轻轻地摇着。
莫茹萱忙行礼:“民女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诶,大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江慕寒笑道,“大姑娘这是往哪里去?”他环顾了四周,这里头离泄玉闸很近,再过去一点,正是小祠堂的方向。那晚他就躲在小祠堂的花丛里头,看到了莫茹萱主仆两个才跳了出去。
“才带着宁姐儿出来看家中的二妹妹,宁姐儿现在在二妹妹屋里头,民女嫌弃烦闷,就领着丫头出来闲逛,不过是四下里走走,一会儿就要回去了的。”莫茹萱不动声色地道,“王爷这是要往哪里去?”
她知道江慕寒被安排在前院儿,想来是在房中太无聊了,才到后头里来。
“大姑娘何必如此拘束?”江慕寒微微笑道,轻轻摇起的折扇带来了一阵龙涎香,“叫什么‘民女’,多生分。”
莫茹萱的脸皮儿慢慢地红了起来,这股子龙涎香像是长了小手,争先恐后地撩拨着她的心弦,让她一时之间有些迷糊了起来。
她大着胆子抬起头,丹凤眼里都是水光:“那民女要怎么自称呢?”
江慕寒呼吸一滞:“敢问大姑娘的闺名?”
女孩子家的闺名怎么能让外人知道,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鬼使神差一般,莫茹萱就这么告诉江慕寒了,朱唇轻启,她听到自己甚至是迫不及待地道:“茹萱。”
“萱草,意为忘忧。”江慕寒轻点头,“好名字,那本王以后唤你‘阿萱’,如何?”
这么亲近的称呼,让莫茹萱一下子就红了脸:“王爷……”
“你放心,自然是只有咱们两个人在场的时候。”江慕寒也觉得这天气越来越闷热起来。莫茹萱低了头,他只能看到莫茹萱头顶那一包软乎乎的发髻,上头的碧玉簪明晃晃的,晃着他的心跟着颤悠悠,又觉得口渴起来。
“老夫人让丫头请了本王,说是今晚在福荣堂宴请本王。”江慕寒转移了话题,双眼艰难地从那支碧玉簪上移了开去,“本王想着,这马上就要开宴了,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小丫头领着本王来逛逛园子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阿萱。”
“阿萱”两个字就这么轻轻地被他念了出来。
莫茹萱心头一阵酥麻,阿萱,阿萱,多好听的两个字啊。她从来没有听到一个人念着她的名字是这样的好听。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被念出来,是如此地轻描淡写,如此地理所当然,又是如此地与众不同。
这两个字,因了江慕寒,似乎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仙乐,莫茹萱一下子就快乐起来――两辈子加起来,这种快乐她也才是第一次体验到。
“那还真是巧了,竟然就在这里见到了王爷。”莫茹萱的双眼亮晶晶的,她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可是这快乐是会飞出来的,她控制不住,她抑制不住自己双眼里的光芒,抑制不住自己轻快的语调,抑制不住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江慕寒也跟着勾起了嘴角:“是呀,这可真巧了。阿萱,可有空陪本王走走?”
几乎是本能地,莫茹萱就想点头,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急迫了,忙咬住了双唇,微微点头:“好呀,王爷往这边走,这边有个溅芳亭的,坐在里头,既清凉,又能把这浣碧池的景色都给看个遍。”
她带着琥珀在前头引着路,又絮絮叨叨地说道:“可惜了,宁姐儿现在还在露华浓呢,不然,倒是可以去宁姐儿的芙蓉沼坐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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