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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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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琥珀在前头引着路,又絮絮叨叨地说道:“可惜了,宁姐儿现在还在露华浓呢,不然,倒是可以去宁姐儿的芙蓉沼坐坐,那里头的景色夏日里最是美了。”

    弱水一向活泼,早就忍不住了:“大姑娘,奴婢去请了四姑娘来啊。”

    琥珀就笑道:“你可认得去露华浓的路?”

    弱水就很是失望,摇了摇头。

    “这里离露华浓还有那么一段距离,你可别走岔了。”琥珀停下了脚步,跟莫茹萱道,“要不,奴婢去寻了四姑娘过来?”

    她们出来的时间也够长了,再不回去,莫老夫人要担心了。

    莫茹萱就道:“那你快些去吧,可别再让宁姐儿等急了。”

    弱水就大着胆子说道:“大姑娘,奴婢也想跟了一道去。”

    “那怎么行,你也走了,王爷和姑娘这里谁伺候?”琥珀不赞同,“你又不认得去露华浓的路,少不得要留在这里了。”

    弱水便满脸的不高兴。她是在前头伺候的丫头,轻易到不得后头来,她又一向和宁姐儿交好,这会儿是一来是想着见到宁姐儿,二来是想趁机逛逛这园子。

    “让她也跟着去吧。”江慕寒笑道,“本王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莫茹萱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琥珀就带着弱水去吧。”

    琥珀看了看江慕寒,低声道:“那姑娘这里……”

    “你放心,我和王爷就在前头的溅芳亭等着你,你带着弱水快去快回就是了。”

    琥珀应了声是,这才带着欢呼雀跃的弱水走了。

    莫家的园子是有人专门打理的,一丛树,一堆石,都是有讲究的。看着杂而不乱,走在其中,才知道这一砖一瓦配着一草一木,都是一处令人称道的景点。

    这宅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是经过了几代人的手才筑就。

    江慕寒跟在莫茹萱的后头,一面慢悠悠地走着,一面感叹,到底是莫家家风雄厚啊,也有底蕴,可不像那等暴发户,这家中富足起来了,便大肆堆砌,什么好的东西都堆在一处,瞧着就是一股子金钱味儿。

    “王爷这边来,小心脚下。”莫茹萱一边引着路,一边到处给江慕寒指点各处的风景,“王爷您瞧,那就是芙蓉沼了。”

    江慕寒顺着莫茹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栋青白建筑矗立在一汪碧水中,远远观望,像是一团荷叶漂浮在水面上。

    “这房子倒是有些意思。”

    莫茹萱引着江慕寒到了溅芳亭,笑道:“王爷亭子里坐坐,在亭子里坐着,看这芙蓉沼更有趣儿。”

    从溅芳亭里看出去,只见这芙蓉沼又有了变化,中间一处小楼顶端红瓦绿墙,被包裹在芙蓉沼中间,就想是小荷才立尖尖角,芙蓉半开美人面,也不愧了这芙蓉沼的名字了。

    “这就是宁姐儿住的地方了。”莫茹萱道,“这是莫家最别致的一处院子了。夏日里住在里头,可舒服了。”

    “宁姐儿那么小,怎么让她住了这么偏远的地方?不该是和她姨娘住在一处吗?”江慕寒却想到了别的上头去。

    “宁姐儿苦夏。”莫茹萱有些尴尬,可不能跟江慕寒说,郑姨娘不待见宁姐儿。“再说了,父亲也不知道要在平城待多久,宁姐儿都七岁了,我们家的姑娘们,十岁就要有自己的院子了,索性就先给了宁姐儿住。芙蓉沼里头一应人手都是再妥当不过的了,王爷不用担心。”

    在京城的时候,宁姐儿就时常被抱进宫中,据说清妃娘娘十分喜欢宁姐儿,想来这江慕寒也对宁姐儿另眼相看,可不能让江慕寒认为,莫家是在苛刻宁姐儿。

    “福宝儿机灵古怪,一般人也欺负不得她。”江慕寒轻笑道,“过几日白公公要跟着来,见了福宝儿,想来要心疼了。”

    这是在提醒她吗?

    莫茹萱福至心灵,笑道:“宁姐儿如今十天里有一天住在这芙蓉沼就不错了,我娘亲屋里头,有给宁姐儿备着一间屋子的,这几日宁姐儿是住在祖母身边的。”

    江慕寒点点头,忽然道:“那阿萱呢?阿萱住在哪里?”
………………………………

第六十八章 溅芳亭对诗

    听到“阿萱”两个字,莫茹萱耳朵根又是一红,她站起来,找准了葳蕤轩的地方,指了远处一处青瓦白墙的小院落,指给江慕寒看:“王爷看那里,墙壁上爬满了青藤的,就是我住的葳蕤轩了。”

    江慕寒也站起来,顺着莫茹萱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一处院落,外头的墙壁都挂满了青藤,其间还有些红红粉粉的小花点缀着,看着倒是有几分野趣。

    要说这莫家宅子里头,哪处地方莫茹萱最熟悉,那莫过于她住了十年之久的葳蕤轩了。

    她有些自豪地跟江慕寒介绍道:“这葳蕤轩瞧着没有芙蓉沼这么好看,可里头倒是别有一番洞天。无论春夏秋冬,四季里总有些花草常青,春日外头下了细雨,坐在花厅里听雨眠,夏日绿树幽幽,拿了书本听蝉鸣。秋日里桂花香飘,可执棋子品香茗,冬日细雪飘洒,又可围炉听夜话。”

    平城在南边,这里很少下雪,可是莫茹萱被关起来的那几年,年年冬日里都会飘洒细碎的雪花,虽然没有京城里头的大,但那会儿被囚禁起来的莫茹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映红一道,捂着手炉,围着小火炉,一边烤着地瓜吃,一边看着外头飘扬的雪花。

    莫茹萱想起,从前年他们来了这平城,还没有见过雪花呢,也不知道江慕寒会怎么想她,是笑话她自吹自擂吗?

    她忙解释:“我想着平城冬日里这么冷,是会下雪的,我听着家里头的老人讲,这平城往年冬日也是下过雪的。”

    江慕寒将纸扇合起来,往手心里一敲,笑道:“暖春花厅听雨眠,炎夏绿荫卧蝉鸣。清秋棋盘闻桂香,寒冬围炉笑世间。阿萱,这可是世间不可多得的悠闲啊。”

    莫茹萱嘴角含着笑,心里头却有些苦涩,如今说来都是笑谈,可是彼时,她和映红两个人在葳蕤轩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哪里有什么心思去做这些风雅的事情,饭吃得饱不饱都是两说呢。

    “怎么了,阿萱难道不开心?”

    莫茹萱忙收敛了情绪,江慕寒这个人的眼睛可真毒,她不过是才愣神了一会儿,就让江慕寒看出了愁绪来。

    “暖春小憩花厅中,闲听窗外风雨眠。炎夏醉卧绿荫里,闭目可闻蝉悲鸣。清秋十里桂花香,棋盘黑白杀四方。寒冬飘雪银白裹,围炉夜话等君来。”

    莫茹萱微微沉吟,又把刚才江慕寒脱口而出的诗句给稍微变动了一下,也趁势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江慕寒轻笑一声,将折扇又打开来:“幸好幸好,本王这把雪扇还是空白一片,正好将阿萱的诗句给提在上头。”

    他冲着远处的葳蕤轩眺望了一会儿,又见着不远处的花径那边,有一行人往这里走,就笑道:“福宝儿来了。”

    莫茹萱心里头有些微微的遗憾,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不过这丝遗憾也很快就过去了。

    宁姐儿一行人一会儿就到了溅芳亭了,小丫头从许婆子身上溜下来,见着江慕寒也不行礼,一下子扑进了莫茹萱的怀中:“大姐姐走的那么快,我都跟不上,原来是跑到这里来躲清闲了。”

    她从莫茹萱的怀中抬起头,很不开心地瞪了江慕寒一眼:“王爷怎么还不回自己家?”

    江慕寒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宁姐儿:“福宝儿现在可还吃着药?”

    宁姐儿不明就里:“自然是吃着的,孙伯伯说,再吃上几天,就不用吃了。”

    “这就是了,清虚观的紫光道长说了,福宝儿的病什么时候好,本王才能什么时候离了莫家,不然,没了本王在这儿坐镇,福宝儿的病是怎么都好不了的了。”

    “强词夺理!”宁姐儿气呼呼的,“那老道士的话你们也能信吗?我还记得去岁跟着母亲去上香,那老道士还说我屋子里头养着的一缸子金鱼命不久矣了呢,可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正说着话呢,就见一个身量高挑的丫头往这里行,远远见到宁姐儿,就脆生生地唤道:“姑娘怎么在这儿风口坐着呢!”

    宁姐儿一下子跳了起来:“章台姐姐!”便要飞奔出亭子,被璎珞一把拦住了,“我的小祖宗,好生在这儿待着吧,章台也不是没长脚。”

    章台是宁姐儿身边的二等丫头,性子爽利,大胆又细心,从前在京城里头常常跟着宁姐儿进宫的,对江慕寒也不陌生,说是身上还会些拳脚功夫的。

    见了江慕寒,章台落落大方地给江慕寒和莫茹萱行了礼,又自璎珞怀里拉出了宁姐儿来:“奴婢远远瞧着像是姑娘,瀛洲就说,让奴婢过来跟着伺候姑娘。”

    宁姐儿笑道:“我还以为东坡姐姐会来替了瀛洲姐姐呢。”

    “东坡性子闷,也不爱出来走动,奴婢心里头惦念姑娘,就跟瀛洲说要伺候姑娘了。”

    宁姐儿就拉了莫茹萱,笑道:“章台,我还刚刚和大姐姐说呢,你还记不记得去岁咱们跟着母亲去城外的清虚观上香,那紫光老鼻子说了,说我院子里养着的一缸金鱼怕是命不久矣了,章台还记得吗?”

    章台面有难色,莫茹萱一看就知道怕是不好,忙哄着宁姐儿,道:“人家去上香,都是问些前程姻缘,你怎么问起来一缸子金鱼了?那紫光道长也是个好脾气的,换了别的道长,把你打将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道长也是人,又不是成了仙的,难不成他不吃不喝了?咱们家可是给了银子的,看在那白花花的银子份上,那老鼻子也不敢把我打出去啊。”宁姐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再说了,我还小着呢,又是个女孩子家,问什么姻缘,许什么前程呢。不如就问问身边实在的东西比较好。”

    一番话说得莫茹萱忽然有了些触动。

    她重活一世,靠着前世的记忆,拯救了花氏的一条腿,却也改变了很多东西。一些事情渐渐脱离了她前世的记忆,很多不可能接触到的人也蹦了出来,比如,江慕寒。

    莫茹萱心里头知道,她对江慕寒有些不可说的朦朦胧胧的心思,她一面对这个心思有着一种无可名状的期待,一面却又摇头否定。

    她是个连未来是否能够改变悲惨命运都不知道的人,又怎么敢去奢望什么呢?

    可宁姐儿这番话,却忽然让莫茹萱心里头有些动摇了。莫问姻缘,未许前程,但着眼下,这样才叫自在啊。

    她是活得不如宁姐儿自在了。

    宁姐儿说罢还冲着江慕寒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可见那老道士说的话也只做个耳旁风听听就是了,不可信的。”

    章台实诚,吞吞吐吐地说道:“姑娘,奴婢跟姑娘说一件事儿,姑娘可不许哭鼻子的。”

    宁姐儿还在兴头上,也没注意章台这一脸为难的表情,小手一挥,笑嘻嘻地道:“你说来听听呀,我有什么地方能哭鼻子的。”

    “实际上……姑娘养的金鱼,早上已经没了一条,刚才又死了一条……”

    “什么?”宁姐儿顿时就急得要哭出来了,“不是让你们勤换着水吗?这么热的天儿,少喂点食儿,勤换着水,那水都是要晒过三四天才能用的,你们可做了?我把那一缸子金鱼都交给了画舫去看管,她怎么管的?怎么就死了两条?”

    这一大缸子鱼,莫茹萱是知道的。

    这是宁姐儿一小儿就养着的,当初也是郑家有人来看郑姨娘,郑姨娘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阵子心情极好,对着宁姐儿也有了几分好颜色,随手将养在身边的几条金鱼给了宁姐儿。宁姐儿就当成宝贝一样养在大缸里,日也看,夜也看,甚至还央求着莫世安,将这一缸子金鱼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运到了平城来。

    看着宁姐儿要哭,莫茹萱忙将宁姐儿搂在怀里哄着:“宁姐儿乖,不哭不哭。”又厉声问章台,“是怎么一回事儿?那金鱼养得好好的,怎么就养死了?”

    “大姑娘,这可不关画舫的事儿。”章台为难地道,“是我们姑娘抱回来的那只鸳鸯眼的猫儿,叫七月的那个。回来是阡陌照看着的,可是晚上睡觉,阡陌也不能将那七月给栓起来啊,七月夜里醒来,就趁势溜到了养着金鱼的屋里头去,晚上就抓了一条鱼儿了,倒也没吃,只是玩儿来着,刚刚又抓了一条,被画舫给瞧见了。大姑娘有所不知,这会儿芙蓉沼里头正闹着呢,画舫和阡陌,一个守着鱼缸,一个抱着猫儿,都在呜呜地哭着。”

    莫茹萱哭笑不得,想来这就是瀛洲和东坡这两个大丫头无暇分身的缘故吧。

    宁姐儿也万万没想到,她心爱的金鱼竟然是被她心爱的猫儿给咬死了,顿时就傻了眼,抽抽噎噎地,忽地大哭起来。

    莫茹萱怎么哄也不行,江慕寒就走过来,将宁姐儿给抱了起来:“小福宝儿莫要哭,咱们去瞧瞧去。”

    “你去瞧了也没用,我的金鱼死了两条了。”宁姐儿抽抽噎噎的。

    “我这就去让那个什么七月的,把鱼赔给你。”江慕寒煞有其事地说道。

    宁姐儿果然就不哭了,一双杏仁眼水雾迷蒙的,看得人的心都要跟着化了:“你说的可是真的?”又皱着小脸说道,“可是鱼都已经死了,七月怎么赔给我啊?”说着就又要哭的样子。

    江慕寒忙哄道:“你跟着我去瞧瞧不就是了?”就让章台领路,抱着宁姐儿当先一步往芙蓉沼去。

    莫茹萱忙也跟上去,又指了璎珞回福荣堂告诉莫老夫人,她们一会儿就回去。把许婆子给遣回葳蕤轩了,这才领着琥珀和弱水两个急匆匆地跟上了江慕寒等人。
………………………………

第六十九章 碎芳汀宁姐儿吟好诗

    行了不多时,忽然觉得这天气也跟着凉爽起来,兴许是就在浣碧池不远处,这凉风也跟着一阵一阵地袭来。

    莫茹萱靠在琥珀肩膀上,笑道:“这芙蓉沼果然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不像咱们葳蕤轩,白天里热得跟蒸笼一样。”

    琥珀搭话道:“姑娘知足吧,咱们家里头,夫人并几个姑娘,还有姨娘们,哪个院子里头没种着花木?这好歹夏日里头也有个阴凉地儿,可不像老夫人院子里头,一棵草都没有的,这到了夏天哪,简直跟个大蒸笼一样,躲都无处躲的。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受得了的,原先在京城的时候,老夫人院子里头也一棵草木都无,好在京城可没有南边儿这么热,要不然啊,奴婢在京城伺候老夫人那么多年,早就被烤成肉干了。”

    “好呀,竟敢编排老夫人。”莫茹萱伸出手拧了拧琥珀的脸颊,“当着我的面儿编排老夫人,可想我去老夫人面前告你一状?”

    琥珀笑着求饶,主仆两个闹作一团,忽然走在前头的章台扭头喊道:“大姑娘快走几步,瞧见西边的天了吗?这眼看着这雨就下起来了!”

    莫茹萱手搭在前额,抬头往西边望去,果然见一大团乌压压的云彩正在往这边挪,心知要下暴雨了,倒有些喜欢起来。平城好久未曾下雨,前年遭了涝灾,好不容易这两年百姓们的生活缓过来,可别再遭受旱灾了。

    她自己想了想,倒是不记得前世这个时候有过旱灾了,被关进葳蕤轩后,莫茹萱倒是恍惚记得,好像真的发生过旱灾,莫世安为此还差点丢了官儿。

    那是多久时候的事情了呢?莫茹萱眯着眼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姑娘还愣着做什么呢?这夏日里头淋了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琥珀一把扯住了莫茹萱,又回头招呼着落在她们后面一步扯花扯草玩的弱水,“你这小蹄子,还不赶紧走!回头淋了雨再生一场大病,看你还这么贪玩不!”

    主仆几个人慌慌张张就往前头走,这里离芙蓉沼是最近的,到芙蓉沼去避雨是再好不过的了。

    还没走多远,莫茹萱忽觉得脸上冰凉,一抹,手心上就湿湿的了。

    她刚要说话,前面的章台就大喊了起来:“雨下起来了!大姑娘快跟上来,去前头的碎芳汀躲一躲!”

    琥珀拉着莫茹萱就跑,后头的弱水也不顾着手上的花儿了,跟着莫茹萱和琥珀没头没脑地在园子里乱窜。

    没跑几步,这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琥珀护着莫茹萱,眼看着碎芳汀就在眼前了,这雨越发打起来。

    莫茹萱打了个哆嗦,忽地从碎芳汀冲出来一个人,一把拉住了莫茹萱,往莫茹萱头上遮了个袍子,就拉着莫茹萱几步跨进了碎芳汀。

    手心上一阵暖意传过来,莫茹萱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

    她的人埋在那件外袍下,闻着淡淡的龙涎香,有些不愿意从袍子里钻出来,拉着她的手却先松开了。袍子也很快被琥珀给摘下来。

    莫茹萱忙深呼吸几口气,装作是跑得太急的样子,先看了一眼琥珀和弱水,见两个人不过是衣裳打湿了一点点,倒也还好,再看向先她们一步过来的宁姐儿,小丫头全身上下一点儿都没打湿,便彻底放下心来。

    最后才看向江慕寒,见他脱了外袍,只穿了里头的衣裳,脸便更红起来,将披在身上的袍子脱下来,递给了琥珀,示意琥珀送给江慕寒。

    江慕寒却道:“大姑娘淋了雨,还是先披在身上好,免得被风吹着了再冷着。”

    莫茹萱就果然觉得身上有些冷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方才淋了几滴雨被风吹得缘故,还是因为手中那股子温热抽离的缘故。

    “大姐姐放心,章台跑得快,一会儿就能拿着伞来接咱们了。”

    莫茹萱这才发现章台不在碎芳汀,显然是先一步回芙蓉沼去了。

    她走过去挨在宁姐儿身边坐了,摸了摸宁姐儿的小手,冰冰冷冷一片,眉头皱了皱,低声呢喃道:“可别再生病了才好。”

    “福宝儿是胎里带来的不足,当初抚庭公要南下平城,母妃还要将福宝儿带在宫里头养着,是抚庭公不愿意,母妃这才作罢。宫里头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用药也齐全,倒是能把福宝儿的病根儿给去一去。”

    莫世安字抚庭,外头的人都尊称他一声“抚庭公”。

    “我才不爱待在宫里头呢,”宁姐儿嘟囔着小嘴,“在宫里头受拘束,几个公主都对我爱答不理的。”

    “宁姐儿!”莫茹萱忙捏了捏宁姐儿的小手,“回头让祖母知道了,小心她训斥你。”

    宁姐儿便闷闷地不说话了。

    江慕寒倒是没有说什么,仍旧笑道:“福宝儿说得也是,宫里头规矩毕竟多,福宝儿又是这么天真烂漫的性子,难免受拘束一些。”

    莫茹萱悄悄抬头看了江慕寒一眼,他在宫里头也受拘束吗?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风吹着雨滴往碎芳汀里卷进来,琥珀和弱水就动手将碎芳汀卷着的帘子放下来,只留了邻水的一面。

    宁姐儿高兴起来:“这下子可好了,这闷热总算能减轻一些。”又指了对面的芙蓉沼给江慕寒瞧,“王爷瞧见没有,那便是我住的地方了。”

    “方才在溅芳亭,大姑娘已经给本王说过了。”话虽是这么说着,江慕寒还是挤了过去。

    站在碎芳汀中再看浣碧池和芙蓉沼,又是另一番滋味了。溅芳亭在高处,站在其中,莫家这流芳园里头的景象一览无余。而身处低处的碎芳汀,因着与芙蓉沼隔了一湾浣碧池,此时雨雾重重,倒显得对过儿的芙蓉沼是身在仙境中一样。

    那浣碧池是与两岸都架上了木桥的,不过这会儿雨势太猛,激起一阵水雾。浣碧池上空朦朦胧胧,整座芙蓉沼都陷入一片迷离梦幻中,那两座桥更是被笼罩在了雨雾中,这会儿反倒看不清楚了。

    浣碧池上飘着两只小船,被雨水打得东摇西晃,船娘们之前没有将小船固定好,小船便被风一个劲儿地给推到池子中心去了。恐怕等雨停了之后,那些船娘们得洑水过去将小船牵到岸边了。

    这可与在溅芳亭看到的景色不一样,先前的柔美已经完全不复存在,取之而来的是扑面的骤雨疾风,令人陡生豪情壮志。

    宁姐儿忽地敲着栏杆轻声吟道:“咬定云根梦未偏,訇然飞响震壶天。瑶池偷泻千斛玉,琼彩嗔含一涧烟。信是目前多跌宕,何曾额外更流连。翩翩舟行池中央,雨急风骤奈水浅。有朝一日断绳牵,好结江河湖海缘。”

    “好诗!”江慕寒抚掌大笑,“不曾想福宝儿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胸襟!有朝一日断绳牵,好结江河湖海缘!真乃好男儿风范!”

    莫茹萱却道:“我倒是更喜欢信是目前多跌宕,何曾额外更流连。”

    江慕寒瞥了莫茹萱一眼,能喜欢这一句,可见莫茹萱在家中过得并不是十分如意了。宁姐儿这一首诗是有感而发,这两句明显是写着眼前的景儿,莫茹萱却偏爱这两句,想来她在莫家的处境如同眼前的扁舟一样“多跌宕”了,不过好在后头还有一句何曾额外更流连,也算是冲淡了前头的苦涩之意。

    更何况这首诗本就豪情万丈,撇去了小儿女的愁绪,直教人心胸开阔,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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