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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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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首诗本就豪情万丈,撇去了小儿女的愁绪,直教人心胸开阔,再多的郁郁不得志也一扫而空。
弱水是在前面书房伺候着的,自然也认得字儿,这书也读了好几本了。她手里头转动着方才在园子里采摘的几支草,笑道:“奴婢倒是喜欢‘咬定云根梦未偏,訇然飞响震壶天’,尤其是‘咬定云根梦未偏’这一句。”
琥珀也是个聪慧的,跟着点头:“这一句好,人活着是要有个念想的。”
这首诗既直抒胸臆,浅显易懂,又豪情万丈,蕴含深意,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诗。从宁姐儿一个稚龄小女儿的口中作出来,就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江慕寒又默念了几句,将宁姐儿一下子抱在怀中,笑道:“我们福宝儿不仅仅是尊福星,竟然还是才女呢!进了八月份,待得白鹿书院的女课来了,福宝儿也去读书,让那些老夫子们看看,女子中竟然也有这样的大才。”
宁姐儿还有些不耐烦:“亏得你还是王爷呢,岂不知男女七岁不同席?我都七岁了,你还抱着我,小心我告诉爹爹去,说你欺负我。”
江慕寒哈哈大笑:“方才是谁躲在本王怀中避雨来着。”却还是将宁姐儿归还给莫茹萱。
莫茹萱搂了宁姐儿笑:“这雨下得倒是时候,今年庄稼地里不会干旱了。”
“可惜不会下得太久。”江慕寒道。
“王爷竟然会观天象?”莫茹萱奇道,“王爷怎知这雨下得不会太久?”
江慕寒勾起了嘴角:“大姑娘放心,今日这雨下得不会太久,但总归今年不会是大旱之年就是了。”
说着话,帘子忽然被卷了起来,几个丫头一阵风似的刮进来,原来是芙蓉沼的丫头来了。
当先领头的是瀛洲,另外一个鹅蛋脸,眼角微微上挑的丫头就是东坡了。
章台没来,芙蓉沼的另外三个三等丫头鹊桥、画舫、阡陌倒都来了。
几个丫头先是给江慕寒和莫茹萱行了礼,那瀛洲就赶到了宁姐儿身边,自莫茹萱怀中将宁姐儿接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好在没有淋着雨,不然回头再烧起来,可不是小事。”
鹊桥脸上有几个小雀斑,显得十分活泼俏皮:“这一天从早起到现在,瀛洲姐姐也不知道念了多少句‘谢天谢地’了,这天地老儿怕要被瀛洲姐姐给烦死了。”
………………………………
第七十章 芙蓉沼众人观内外
其余几个丫头就抿嘴笑,东坡是个腼腆安静的丫头,将手中的雨具打开,看到莫茹萱身上披着的男子外袍,微微一愣,莫茹萱忙将袍子脱下来,还给了江慕寒。
“多谢王爷。”
江慕寒这回没有推却,将袍子接过来,又从阡陌手中接过雨伞。阡陌个子高,就要给江慕寒打伞:“王爷跟着奴婢,咱们先去芙蓉沼避避雨。”
江慕寒摆摆手:“你去给福宝儿打伞去。”
这边东坡给莫茹萱打伞,鹊桥共琥珀一把伞,画舫共弱水一把伞,瀛洲抱着宁姐儿,阡陌跟在身边,三个人共打一把大伞。
过了木桥,就是芙蓉沼,换了衣裳的章台已经等在正房门口了,见众人赶过来,忙将众人给让到了屋子里头,又一叠声地吩咐小丫头们上姜茶。
芙蓉沼是这后宅中除了福荣堂和清平园之外,最大的一处宅子了。
前后共两进。进门一个花厅,花厅左右各有一架抄手游廊,宽敞敞的正房三间,全被打通了,左边靠墙整整地摆放了一面墙的书架,直顶着屋顶,书架上摆满了各色书籍。
邻着书架,靠窗摆放着一张梨花木的大案,大案后头一张配套的梨花木四脚圈椅,扶手上搭了一条锦帕,却不是女孩儿家惯用的花色。梨花木大案上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子书,旁边还堆着几份奏本并公文,竟然还有一些官府邸报,想来莫世安除了前头书房并清平园的小书房,竟然还在芙蓉沼也有一间小小书房。
梨花木大案对面,也有一张梨花木的书案,却要小上许多,书案后头放着一张梨花木的四脚圈椅,但是特地做的高椅子。书案上头还胡乱摊着几本书,还有几张临摹了一半的大字,想来是宁姐儿的练习,没有收起来。
看来这父女俩经常对案习作,宁姐儿的书都是莫世安启蒙的,就连习字用的描红本,也是莫世安自己亲自写的,莫世安善写行书,在京城里还曾经求了几个大儒,收集了几本簪花小楷的描红。
墙角放着几个青瓷大缸,大缸里头横七竖八地插着一些画轴字符。靠着对面的墙边有一张贵妃榻,榻上摆了一张小桌几,稳稳当当地放了一局没下完的残局,棋盘上黑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左边和莫茹萱等人正坐着的右边是用了几扇琉璃珠帘隔着的,一水亮晶晶的琉璃珠帘,从房顶悬挂下来,珠帘脚垂着玉貔貅、金麒麟等小物件儿,为的是防止珠帘被风吹得乱晃。
右边这一大间都是用来待客的,挨着墙也是一张梨花木桌子,椅子都是配套的梨花木玫瑰圈椅,窗户下摆放着几盆金桔,还用大缸养着几株荷花,其中一只大缸里头养了几尾金鱼,便是郑姨娘随手丢给宁姐儿的了。
墙上挂了字画,仔细一瞧,却不是出自什么名人手笔,倒都是莫世安写给爱女的。可见莫世安多疼宁姐儿。窗户也都不是什么纱糊的,而是一水儿的西洋玻璃,这西洋玻璃贵得很,平城不靠海,这都是东边的宣州那跑西洋过来的海货,从港口入了钱阳河运到平城的,价钱自然是不便宜。
就连江慕寒也含笑点头:“抚庭公好大的手笔,竟然这样舍得,本王的王府里头也没有这么奢侈的。”
宁姐儿瞥了江慕寒一眼,慢腾腾地说道:“王爷不要说笑,我可是圣人钦封的福宝君,享着俸禄的,这玻璃都是拿着我的俸禄银子,我央着爹爹和娘亲去买来的,这都是有账可循的。我爹爹才能得几个俸禄呀。家里头幸亏是人少,也没有多少开支,才靠着祖上的基业过来了。王爷可不要想多了。”
莫茹萱心中一惊,没想到宁姐儿竟聪慧至此,从江慕寒一句话就想到了这么多。
她也收敛心神,淡笑着道:“不错,我们宁姐儿金贵着,是圣人钦封的福宝君,自然不能住得太差了。她又喜欢读书写字的,屋子里头亮堂些,也不会伤了眼睛的。”
“瞧你们俩吓得,本王不过是随口说说就是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倒是跟本王生分起来了。”江慕寒打了个哈哈,将话题给扯开了,“抚庭公的字倒是苍遒有力。”说起莫世安的字来了。
宁姐儿就兴致勃勃地指了莫世安画的幼子童趣图给江慕寒和莫茹萱看。
那画上画的是个着了一身红衣的小丫头,显然就是宁姐儿,在杏花林里荡秋千,一树红花翩然落地,小小女童笑得欢畅,还伸了一只手快活地招呼着,似乎是在招呼画外人也去荡秋千。
莫茹萱莫名地有几分酸楚的嫉妒。
她记得莫世安对她一直都是温柔地,慈和地,是她自己不争气,听了李芸挽的鬼话,不肯与莫世安亲近。她记不得莫世安有没有这么宠爱过她了。
现在想来,她在白鹿书院被人诬陷,做下的那样丑事是要被莫家人自裁的,或者干脆送进庵堂,自此青灯古佛了了残生。
是莫世安这个一家之长将她给留下来,虽然软禁在葳蕤轩,但好歹也没要了她的性命。也算是莫世安身为父亲对她最后的一点慈爱了。
整个莫家,莫老夫人房中挂着一张去岁寿辰时莫世安写的一幅字,花氏屋子里有一张字,据说李芸挽屋子里也有一幅字,剩余的字怕是莫世安全部一股脑地挂在了芙蓉沼了。
说起来,莫茹萱还是第一次看到莫世安的画作呢,将心中的那点子酸意给按压了下去,莫茹萱也打叠起笑脸听宁姐儿说这满墙挂着的字画。
靠墙放了一张绣花绷子,这绣花绷子大得很,众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绣了一幅钱阳河端午节赛龙舟的图案,用的是云片绣的绣法,绣布上的人物活灵活现,甚至连赤膊上的汗珠子都仿佛在眼前重现,倒是新奇有趣。
瀛洲就解释道:“这是东坡的手笔,东坡绣活好,进府前曾拜师云片绣的传人孙大娘做徒弟,一手绝活如何能比。她又不爱出门走动,有时候姑娘在屋子里写字读书,她便在屋子里做绣活,静悄悄地,也不打扰姑娘。”
莫茹萱夸赞了东坡几句,东坡的脸就红了。
这右边的屋子和东厢房也是打通了的,用了一张博古架隔着,博古架上放着倒却不是什么名贵物品了,都是一些小孩子才喜欢的泥人儿瓷娃娃之类的,上头还放着一个泥娃娃,显然是皖哥儿前日送给宁姐儿的。还有一些别的新奇物件儿,也有皖哥儿画的小像,歪歪扭扭的,右下角还写着“赠四姐姐”几个小字,被宁姐儿用玻璃框起来了,正正经经地放在了博古架上。
透过博古架,能看到东厢房被布置成了临时的起居室,东次间临窗也有一张大炕,炕上有个小炕桌,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东里间用两扇一人高的屏风给隔开了,看不清里头是怎么个摆设。
看来宁姐儿并不在这前头的正房做起居,应该是在后头的小楼。
章台领着小丫头送上来热乎乎的姜茶,给每个人都沏上了浓浓的一碗:“王爷,大姑娘,喝喝姜茶,去去身上的寒气。奴婢瞧着这外头的雨已经有些小了些,王爷并大姑娘略坐一坐,等雨停了,再去老夫人那边吧。”
莫茹萱双手捧着茶盏,抿了一小口,笑道:“是搁了糖的?”
“大姑娘不喜欢放糖?”章台冲着宁姐儿努了努嘴,“我们这位小祖宗最不喜欢喝姜汤的,奴婢们就搁了糖,冲一冲姜味儿,奴婢记得王爷也是喜欢甜食的,便都搁了糖了,没想到大姑娘不喜欢,要不奴婢再去给大姑娘换一碗来?”
莫茹萱忙摆手:“我不喜欢喝姜茶的,里头搁了糖是最好的。”没想到江慕寒竟然会喜欢吃甜食。莫茹萱抿了嘴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她偷偷抬眼去看江慕寒,见江慕寒已经喝完了姜汤,正起身在莫世安的那张大书案后头坐了,随手翻起官府的邸报来。
宁姐儿也喝完了姜汤,瞥了一眼翻着邸报的江慕寒,忽然起身拉着莫茹萱就去看养在缸子里的金鱼,一数果然少了两条,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转了,却抽抽搭搭地不肯哭,问阡陌道:“七月哪去了?你可曾打了它了?”
“奴婢哪敢呀,这小畜生现在怕是在后头呢。”
“可别吓着它了,它那么小,肯定知道自己做错了,你们再要是吓着它,它该躲起来不肯出来了。”
宁姐儿说话都带了哭腔儿了:“我上次去映月楼,看到姨娘那里又养了几条锦鲤的,不知道……”话说了一半儿,又不肯往下说了。
江慕寒就道:“王府里也有好看的锦鲤,本王让人给你送几条来。”过来拉着宁姐儿的手,道,“福宝儿领着本王到你的地盘转转呀。”
宁姐儿乖巧地点点头,一手拉着江慕寒,一手拉着莫茹萱,三个人并排出了正房。
西边也有厢房三间,却没有和正房打通,宁姐儿指着这三间厢房道:“这是东坡姐姐她们住的地儿。”
外头雨势小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急了,众人都在抄手游廊里头走着,也淋不到雨。
转过正房,就见正房后头立着一栋三层小木楼,木楼周围种了一些海棠花,夹杂着几株老梅。楼上挂着个牌匾,上头书着“青杏楼”三个字。
江慕寒回头笑着道:“这三个字看起来像是抚庭公的字迹,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少了一份苍遒有力,多了一份柔情在里头了。”
宁姐儿就颇为得意地说道:“是前年到了这平城,爹爹亲手扶着我写的。”
青杏楼一楼也被布置成了个小小的会客厅,二楼就是宁姐儿的闺房,三楼是阁楼间,上了锁,宁姐儿说是一些藏书。
阁楼后头还有一排青瓦房,是宁姐儿的小库房并芙蓉沼粗使丫头和上夜婆子们的落脚处了。
众人跟着宁姐儿又回到正房的时候,雨势就小了很多了。
莫茹萱和江慕寒并排走,轻声道:“果然让王爷说中了,这雨下得不会太久。”
“阿萱,看样子你和福宝儿的关系很好。”因为左近只有他们两个人,江慕寒又用了“阿萱”两个字。
………………………………
第七十一章 福荣堂围坐用家宴
莫茹萱心中顿时一阵酥麻,咬了咬唇角,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脸上红晕出卖心中的情绪。她低声咳嗽了一声,才道:“宁姐儿虽说是郑姨娘所出,但一小儿就养在我娘亲名下,又和皖哥儿十分要好,性子也天真烂漫,我很是喜欢她。”
“那就好,本王还真怕你因为抚庭公的缘故对福宝儿心生嫉妒呢。”
莫茹萱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方才她在屋子里观看莫世安的字画,脸上的情绪竟然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吗?还是说江慕寒这个人有一种本事,能够看清楚人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要是前者,那她以后可要注意了,可不能在李芸挽这样的人前显露情绪,让自己置身险地。
回了正房刚坐下,如意就领着璎珞过来了。
宁姐儿见了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璎珞忙问道:“是不是淋了雨了?喝了姜汤不曾?”
璎珞忙道:“已经用过姜汤了,姐儿不用担心。”
莫茹萱拉了如意过来问:“是老夫人那边催着了?”
如意冲着江慕寒行了礼,才笑道:“外头下了大雨,璎珞跑回来说,大姑娘和四姑娘在园子里头遇到了王爷,老夫人就让奴婢等雨小了,过来瞧瞧,过会儿雨停了,再去老夫人那里用膳也不迟。”
江慕寒微微欠身:“让老夫人挂心了。”
众人又说了一会闲话,这雨就停了下来,江慕寒和莫茹萱打头,如意牵着宁姐儿,后头跟着章台、琥珀、璎珞并弱水,一行人就往福荣堂来。
行到葳蕤轩左右,就瞧见莫昭君带着莲房遥遥走在前头。
宁姐儿人小鬼大,忙拉了拉莫茹萱的袖子,道:“大姐姐不要往心里去,二姐姐就是这样的性子,有时候邪火上来了,人就一阵一阵儿地乱发脾气,可冲着呢。等这阵子邪火过去了,她自己心里头先后悔个不住了。”
江慕寒一旁听到了,就问了是怎么回事儿。
要是放在从前,莫茹萱是怎么都不会跟不相干的外男说起这件事的,可遇到了江慕寒,莫茹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在露华浓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江慕寒听,末了还点了点陈月娥:“这个陈家姑娘,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看着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样子,说起话来却也是个不让人的。”
江慕寒记在心里头:“回头让本王身边的崔嬷嬷去查查看。”却不说查什么。
莫茹萱心中有些诧异,一个陈月娥,不过是心思稍微复杂些的小家碧玉罢了,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地去查什么吗?
江慕寒不说,莫茹萱也不好问,一行人就跟在莫昭君的身后,也没有上去打招呼,是莲房往后看到了什么,在莫昭君耳边说了一句,主仆两个就等在了路边。
等着莫茹萱等人走上前了,莫昭君才领着莲房过来冲着莫茹萱行了个福礼,有些怯生生地冲着莫茹萱打招呼:“妹妹见过姐姐。”
这才是莫茹萱印象中那个一向怯懦中带着点孤清高傲的莫昭君呀。今天在孙家的莫昭君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要不是不信什么鬼神,莫茹萱还真的觉得这莫昭君身上被附了什么脏东西呢。
“姊妹之间,何须这么客气?”莫茹萱大大方方地笑着,仿若方才在露华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妹妹快来给王爷见礼。”
她还记得莫昭君提起江慕寒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总追着她问一些江慕寒的事情来,这会儿莫茹萱就仔细打量着莫昭君脸上的神情,连一丝儿都不曾错过。
可惜,让莫茹萱失望的是,莫昭君跟一般小姑娘家也没有什么不同,知道江慕寒的身份贵重,跟江慕寒行了礼,就自动躲到了莫茹萱的身后,一声不发了。
莫茹萱心里头有些疑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便拧过头去问莫昭君:“二妹妹身上可大好了?”
“肯定是好了呀。”宁姐儿吸溜了一下小鼻子,“我都闻到刘姨娘身上的香气了,刘姨娘一定是去过了露华浓了。”
莫茹萱也跟着吸了吸鼻子,果然,那股子甜腻到让人想吐的香味又若隐若无地飘散在四周。
莫昭君连忙甩了甩袖子:“莲房,你快来闻闻看,我身上的味道可浓郁?”
“二妹妹别着急。”莫茹萱笑道,“这香味并不惹人,祖母她老人家闻不出来的,今晚儿王爷是主角,二妹妹坐得离祖母远一些,想来祖母也闻不到。可别听宁姐儿吓唬你,她是狗鼻子的。”
莫昭君呢喃道:“祖母的鼻子也灵得很呢。”
莫老夫人不喜欢花草,虽然屋子里也熏香,却十分不喜欢刘姨娘身上的那股子甜腻,因此,刘姨娘也很少到福荣堂来。就算有什么场合必须要刘姨娘出来,刘姨娘也会很自觉地离着莫老夫人远一些,莫老夫人虽然心中不悦,但从来可没有说过刘姨娘一句重话。
众人刚刚走到福荣堂门口,就有小丫头飞快地跑进去通报,莫老夫人被珍珠和玛瑙一左一右地扶着,颤颤巍巍地迎了出来,见到江慕寒就要下拜:“老身见过王爷,王爷千秋。”
江慕寒连忙赶上去,一把扶住了莫老夫人:“老夫人何必如此客气?母妃常说,老夫人心地慈和,又有主意,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多亏了老夫人常进宫中,和母妃说说话。母妃多次写信给小王,让小王经常过来瞧瞧老夫人,只是小王一直不得空儿,还望老夫人不要见怪才是。”江慕寒对着莫老夫人很是谦逊恭敬,自称也从“本王”变成了“小王”了。
莫老夫人先是眼角挑了挑,随即脸上就挂满了微笑:“让娘娘挂心了,王爷快请进屋子里来坐坐。”
莫茹萱隔得近,将莫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底,却捉摸不透莫老夫人是个什么想法。
众人就簇拥着莫老夫人和江慕寒进了屋子,刚刚坐下,莫世安领着花氏并下了学的皖哥儿都过来了。
屋子里就挤得满满当当的,很是热闹。
因为是在莫老夫人这里用膳食,又是用家宴的名头,便没有设男女大防。
众人都围在一张桌子坐了,江慕寒坚持让莫老夫人坐上首,自己先在莫老夫人旁边坐了,莫老夫人的另一边就坐了莫世安。
莫世安旁边坐了花氏,接着就是皖哥儿,然后才是莫茹萱、莫昭君和宁姐儿三姊妹依次坐了。
丫头们将各式菜肴都一一地送上来,有前头大厨房做的大菜,也有福荣堂小厨房做的家常菜,都是捡了个人爱吃的。莫老夫人还特特地打发了人去前头问王府派过来伺候的小厮江慕寒都喜欢什么菜色,让小厨房做了,摆在了江慕寒的面前。
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饭毕,众人都围坐在莫老夫人跟前说话,江慕寒就将溅芳亭里头莫茹萱做的诗作念给了莫老夫人和莫世安听:“小王想着,大姑娘的这首诗叫做《葳蕤轩观四季》,最是恰当不过了。”
莫老夫人笑道:“她一个女儿家能做什么诗句,让王爷笑话了。”
“大姑娘这样年纪能做出这样的诗作来,也是很难得了。”江慕寒真心实意地夸道。
莫世安没有莫老夫人那么谦虚,竟然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江慕寒对莫茹萱的赞美:“萱姐儿性子贞静,于作诗一道上虽然没有什么灵气和天赋,倒也算是闺阁女儿家不错的了。”
花氏显得很高兴,能够得到莫世安这么高的评价,也是很不容易的了。她就笑着催促莫茹萱:“还不赶快跟王爷和你父亲道谢,你这孩子倒是能坐得住。”
莫茹萱难得调皮一回:“都说女肖父,父亲都能坐得住,女儿自然也坐得住了。”
莫老夫人带头笑了起来:“这丫头这张嘴啊,越发地大胆起来啦。”
笑过之后,江慕寒脸上倒是多了一抹认真之色,将在碎芳汀里宁姐儿做的那一首诗念了出来:“抚庭公以为如何?”
莫世安微微摸了摸下颌上短小的青须,神情大悦,抚掌笑道:“好一句‘有朝一日断绳牵,好结江河湖海缘’!此诗甚好!”又十分欣慰地转头去看宁姐儿,“好丫头,你上回跟我要的书,我明儿就让人送过来。”
夸完了宁姐儿,莫世安又激励皖哥儿:“皖哥儿小,等明年,也该将这诗正儿八经地做起来了。”
皖哥儿忙站起来,小大人一样地道:“爹爹放心,四姐姐是女孩子家,我是男孩儿家,做的诗作定然不会输给四姐姐去。”
莫世安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脾气倔!这作诗啊,讲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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