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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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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件事情很是隐秘,阿萱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如何得知?
满心好奇的江慕寒,早就将今日下的决定忘到了旮旯里,心里很诚实地唤着阿萱,完全没有离开莫府时的那份伤感与决绝。
真真是,男儿心深如星辰大海,摸都摸不着啊。
有了南安王的帮衬,明知道这是两人一搭一唱在为宁姐儿求情,但老夫人也慢慢冷静下来。她本就知道今日不可能将宁姐儿怎么着,最低底线便是将郑姨娘驱逐,如此一来自然愿意好好听听萱姐儿的质疑了。
“你如何得知此事的?”老夫人皱眉,这件事情她也只是约莫听人提过,还说的不详不尽的。
莫茹萱咬咬唇,面色有些为难,倒也没有吊人胃口,只放轻了声响道:“两个月前,我去寻三妹妹,曾经在李姨娘那里听过这人。后来三妹妹向我展示了她寻来的一张当朝太傅柳大人的兵乱贴,让我羡慕得紧。”
当朝太傅柳大人早在一个月前病逝,而他为人高傲,这辈子流传出来的字帖也不过那么两三张,便是圣人也极难得到,莫瑾欢不过一介庶女,又怎会让一个最重嫡庶的人赐下字帖呢?更何况,柳大人已经十年未出京都,而她莫家来平城日久,也没什么交情……
这般想来,自然是大有蹊跷。
莫茹萱眼角一个轻挑,江慕寒自然会意,上前打断老夫人的沉思。
“柳大人生前极难动笔,便是父皇三催四请也不过二十年得了三幅字,也不知莫三姑娘是如何识得柳大人,并这般有幸能得一副字呢?若真是明珠外遗,也好让本王见识见识。”
连圣人都难求得的字,又岂是她莫家小小庶女能得的!莫老夫人赶忙解释道:“怕是那位所谓的奇人,不知从哪里得了柳大人的字,又想要赚些名头,才将字送进了莫府。”
当初李氏掌家时,何等的嚣张、奢靡与大胆。为了满足女儿的小小虚荣心,这种事情如何做不出来,更何况莫瑾欢的字确实不错。若得了那人的教导,更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一想,又想到她怀中信件乃是珍珠所递。说是之前瞧见郑姨娘身边的奶嬷嬷鬼鬼祟祟,这才得了这封信,瞧着没什么特别的便留了下来。
还有这些年来,珍珠也时不时地说起郑姨娘同宁姐儿的事儿,初初听来无甚大碍,不过是小孩子舍不得娘亲罢了,可在潜移默化中,她也认定了宁姐儿是花氏养不熟的狼,故而今日被点爆,宁姐儿自然难逃责罚。
可事实真如自己猜想的这般,那么李氏之用心,又是何等的狠毒啊!若是她莫家的其他人的字迹亦留在李氏手中,那岂不是将整个莫家的安危都放到了她一人身上。随时都有可能颠覆……
细思极恐,老夫人面色惨白,也不管莫茹萱说得是不是真的,她只知道若是李氏当真同那个模仿字迹的贼人有联系的,那她莫家危在旦夕了。此刻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郑氏不郑氏的,还是字迹更重要。
“三妹妹的东西也没有带走多少,若是祖母想瞧瞧那副字,许是还在的。”柳大人的字是小事,而她想要老夫人看的,却是关乎莫家安危的大事――莫世安的亲笔书信。
“走。我们也去瞧瞧那个奇人留下的字,是不是真的那般神奇。”老夫人面上带笑,却不及眼底,那里面只有冰冷刺骨的杀意,随时都能爆发,还是能够天崩地裂的那种。
江慕寒没有再跟,只是走到宁姐儿身侧将她抱起来,看着她双眼无神的模样,也微微有些心酸。
若非今日阿萱出手相助,怕是这丫头就真的要被她姨娘拉着陪葬了。
宁姐儿在江慕寒的安抚下慢慢回过神来,看着被压在一侧的姨娘,面色凄苦,倒不似七岁孩童,成熟得紧。
“你有个好姐姐。”江慕寒感慨道,“既然她为你争取了一线生机,你自当自保才是。莫要为了不值当的人,白白受了委屈。”
宁姐儿点点头,眼神却从未移开,只看着郑姨娘。
………………………………
第九十八章 借我靠会儿肩膀
玛瑙将采蝶轩上下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一番,更是开了莫瑾欢的私库,将里面好生一番的倒腾,足足搜了三大箱不知来历的东西。
花氏也奉命过来盘点,将从未入过帐的东西一一划拉出来,然后做了帐。
莫茹萱脑门疼,又担心宁姐儿,便向老夫人说了声,告退了。
一出采蝶轩,莫茹萱只觉得天旋地转,险险没有一头栽倒地上。
琥珀眼尖,赶忙将姑娘扶上了软轿,让清儿赶紧去请大夫回来,自己便陪着姑娘一路小跑回了葳蕤轩。
香床软塌,层层的纱幔放下,好似仙境一般。琥珀亲身伺候着莫茹萱,让小丫鬟们准备好了冷水、热水、温水。冷水擦身,温水敷额头,热水则放在一旁,任它凉着。
“姑娘,您怎么样了?可觉得好些了?”琥珀担忧地看着面色惨白的莫茹萱,清亮的音线中带了一丝颤意。
刚还好好的人儿,现在怎的发起烧来,身子还忽冷忽热的。
莫茹萱摇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可发干的嘴里什么都发不出来。只觉得整个脑袋都有些发胀,让她昏昏欲睡。
“大夫来啦!”清儿的声音成了莫茹萱昏睡过去的最后一个记忆。
脉象斑驳杂乱,时而平稳时而狂乱,好似一团扭成了团的麻线,让他找不着重点。
撩开床幔,看着她额头上已经有些泛脓的肿包,孙汝塬面色巨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人来报!”
啊?难不成姑娘如此受罪,就是因为这个包吗?清儿于琥珀面色一变,齐齐变得雪白。
“孙先生,可有救我家姑娘的法子?”还是琥珀稳些,刚忙问道。
孙汝塬长叹一声,这世侄女也是流年不利,竟撞出这么一个包,也不知是命大还是佛祖保佑,竟能安稳到现在才发作。
“孙先生!大姐姐怎么样了?”一直扒拉在床边的宁姐儿瞧见孙先生一脸冷冽,吓得立马钻了进来,泪眼汪汪地扯着他的袖子问道,“您能不能救救我大姐姐!”
孙汝塬瞧是她这个小祖宗,赶忙道:“这大姑娘的伤着实有些重了。本就撞了头的,还没有好生养着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翻来覆去的动,早就受不住了。偏生你们还不寻大夫……”
都是她的错,若不是自己不识好人心,推了大姐姐一把,大姐姐也不会受伤,如今也不会昏睡在那里一动不动!
“世伯你最好了!一定能救大姐姐的,对吧?对吧?”
小小的人儿用那般希翼的眼神瞧你,便是铁石心肠也该软了。更何况他本就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更是受不住了。
“你放心,你大姐姐不会有事的。不过是要卧床一个月罢了。”
卧床一月还不严重?宁姐儿的小眉全都皱到了一起,“先生,可不可以让大姐姐快些好起来?宁姐儿不想大姐姐卧床~”
孙汝塬将写好的药方递到琥珀手中,用毛笔点了点小机灵鬼的鼻子,留下一个黑点,哈哈笑道:“不听话的病人,就是要卧床!你若是不听话,小心孙伯伯也让你躺上那么一个月!”
“若是能让大姐姐不难受、不生病,我愿意代替姐姐卧床不起。”谁知宁姐儿竟然满脸严肃地回道,“孙伯伯,有办法吗?”
孙汝塬一时语噻,只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宁姐儿真乖。老天爷如果听到了你的话,一定会让你大姐姐早点好起来的。宁姐儿若是担心,不如就好好看着你姐姐,让她准时服药,这样好起来就更快了呢。”
宁姐儿看了眼床榻上面无血色的人儿,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宁姐儿做错了,所以我一定要照顾姐姐!”
……
夜深人静时,最是让人心生烦意。迷迷糊糊中,莫茹萱好似看到了一线亮光闪过,然后听到了些什么,但疲惫的精神让她又入了睡眠。
床榻边的少年心疼地为她拢了拢被子,然后在小女孩的瞪视下,面不改色地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在小女孩发飙前,抽身而去。
宁姐儿看着那个潇洒离去的背影,那双小眼珠子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了。竟然敢在她面前,趁着她姐姐昏迷,来占便宜!等大姐姐好了,看她怎么报复回来!
宁姐儿气呼呼地回头,看见睡不安稳的莫茹萱,赶忙脱了小鞋,三做两步爬了上去。一个抖身,她便钻进了莫茹萱的被子,与她一同睡下。
好似感知到身侧有人,香香软软的。莫茹萱双手一揽,将小小只的宁姐儿全都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一时间不习惯有人如此亲近自己,宁姐儿挣扎了几下。
许是她的挣扎惹到了莫茹萱,她喃喃道:“别动,让我借你的肩膀靠会儿。就一会儿……娘亲……”
正在梦中的莫茹萱不知情,可她怀中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娘亲,你也抱抱我,让我靠靠。”她好似撒娇般,蹭了蹭宁姐儿的头发,言语中不自觉带着一丝伤感与难过。“我知道您喜欢宁姐儿,但可不可以也让我抱抱……”
这一晚,宁姐儿是睁着眼睛看着天际慢慢变亮的。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原来一向痴傻蠢笨的大姐姐竟然在嫉妒自己。
可明明心中嫉妒自己,为何还要拼了命地去救自己呢?宁姐儿知道,这一次若非大姐姐及时赶到,南安王也未必能够保得住自己和姨娘。
毕竟,这里是莫家,而非王府。南安王身份再尊贵,也是外人。而大姐姐,最近才清明些,竟然敢冒着风险救自己,这份情她会记一辈子的。
天际泛亮,清儿肿着眼睛撩开床幔,看见睁着眼睛一看就是一夜未睡的宁姐儿,心头也不免一软。
终归,宁姐儿还是个孩子,她能怪她什么?毕竟在意父母是人之天性,只是自家姑娘在宁姐儿心里没有郑姨娘重要罢了。
“四姑娘,您去歇歇吧。郑姨娘今日便要离去,您看……”
宁姐儿转个身,将自己埋入莫茹萱的怀中,不理会清儿话。
昨日她是彻底对自己这个亲娘失望了。原来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利用工具,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那个表兄,那个据说一直在等她的男人。
可她是否知道,若是她真的同那人如何了,莫家会如何处置她,郑家又怎会容得下她!而自己,自己这个血脉又将背负怎样的名声……
这些她都没有想过,竟然只是那人的一封信,就让她心动如此,还被老夫人抓住了把柄!
如此糟心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要想起。还是大姐姐这儿舒服。宁姐儿也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莫茹萱的怀抱。
依旧昏睡着的莫茹萱感觉到了一股香甜的气味,嘟囔着:“借我个肩膀,让我靠靠……”
宁姐儿赶忙躺平躺好,让后小心翼翼地将莫茹萱的脑袋牵引着放到自己那稚嫩的肩头,还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道:“肩膀借你,大姐姐好好休息……”
清儿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不是她今日没睡醒?还是姑娘和四姑娘换了身子?为何感觉自家姑娘才是妹妹?竟然被一个七岁的孩子哄着睡,也真是让人无言。
眼皮朝上,清儿给自己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轻手轻脚地放下床幔,起身离去。
既然四姑娘不想见郑姨娘,她还是快些去回了齐妈妈。只希望妈妈别以为是自己冲中作梗,阻了她们母女相见才是。
葳蕤轩外,齐妈妈仔仔细细地将大姑娘的事情问了个遍,搞得清清楚楚了,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原本昨夜花氏就要过来看大姑娘的,结果老夫人硬是逼着夫人在福荣堂里对账本,还说对不完不许出来,这才刚回清平园,就打发了自己过来问问。
昨日那丫鬟说的不清不楚的,只说大姑娘是受了风寒,如今才知道竟是这般凶险,她还在心中打腹稿,毕竟四姑娘一向受宠,她也不好直说了,免得伤了花氏与四姑娘的母女情。可不说又对不住大姑娘……
清儿面上带着笑,看到心急如焚的齐妈妈,笑道:“四姑娘没答应去见郑姨娘最后一面,现在还和姑娘躺在床上补觉呢。”
补觉?齐妈妈一惊,这四姑娘难道昨夜是留在葳蕤轩里过的?“四姑娘是一早就看大姑娘的吗?”
清儿摇摇头,“昨夜姑娘受了寒,不肯吃药。全靠了四姑娘才勉强喂下。晚间又非要抱着四姑娘才肯安眠。四姑娘不忍心,就和我家姑娘一起睡了。”
齐妈妈了然地点点头,看了眼一旁低眉顺眼的琥珀,也不再追问。“既然如此,那老奴去回了夫人。免得夫人担忧。”
话一说完,葳蕤轩的大门就被人彻底推开了。一身素衣的花氏已然踏入了院子里。
“带我去瞧瞧萱姐儿。”
齐妈妈几步上前扶住花氏,担忧道:“夫人昨夜一夜未眠,还是先去歇歇再过来瞧大姑娘吧。正巧姑娘也睡着,等您面色好些了,再过来。这样姑娘也不担心您的身子不是?”
………………………………
第九十七章 老夫人教孙
莫茹萱掂了掂手中的木棍,着实有些分量。看着上面的倒刺,她邪魅一笑,犹如地狱修罗,全然没了方才的那份慈悲菩萨心。
“既然你说自己是我的人,那么当年我摔下楼的时候你为何不救我?你也说了当时你就在我不远处,既然认我是主子,为何不救!”
莫茹萱吃准了她无话可说,就是说再多也是狡辩。既然如此,她不先出口气,着实对不住当年躺了那么久的憋闷难过。
那丫鬟好似看出了莫茹萱的打算,手脚并用,想要往后退。可早就看她不顺眼的清儿,一个跃起,死死扣住了她。“姑娘打吧!奴婢给您按着!”
该死的贱婢,既然当年没有救姑娘,现在就活该被打!清儿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只知道维护自家主子,既然姑娘想打人,那么她一定不能让这贱婢跑了!
莫茹萱高高举起木棍,狠命往下一拍。
“啊――”那丫鬟凄厉地惨叫一声,好似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可谁都看到大姑娘的那根木棍距离那个丫鬟还有足足三尺高,怎么可能疼呢?
如此一来,那些眼明的,自然知道了。这不过是有人针对大姑娘的一个局。
老夫人面露欣慰,但对于萱姐儿的处事,依旧有些担忧。这件事情,她办得太慢了。
“一个随意攀扯主子的奴婢,我莫家还不需要。玛瑙。”老夫人神情一变,让在场所有人都站直了身子,不敢妄动。
“将这丫头送到府衙去,好好让她老子娘瞧瞧,这教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一刻,老夫人毫不顾惜莫家的名声,竟然要用府衙的力量。这是要做什么?
莫茹萱刚要开口,就被老夫人以眼神示意,闭紧了嘴。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老夫人起身对莫茹萱道:“终归是到了三丫头的采蝶轩,若是不能一睹名家名作,着实可惜了些。”
见老夫人将正题引回了此次前来的目的上,莫茹萱刚忙接茬。“是啊,如今三妹妹不在府中,竟是连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丫鬟都敢顺一手,着实可恨了些!”
老夫人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看得莫茹萱有些心虚,但面上却无什表现。
“好了,这终归是三丫头的闺房,你们都不要进来了。”
老夫人下了令,便将所有丫鬟都留在了院子里,自个儿在莫茹萱的服侍下,进了里头。
这时节正值仲夏,最是闷热不解。但采蝶轩,尤其是莫瑾欢的闺房内,更是清凉宜人,让人站着就不想走了。
“果然这夏日还是三妹妹的蝶舞阁最是舒服,我都不想离开了呢!”方才在外面担惊受怕,又因着动弹过多,莫茹萱早就一身的汗水,如今入了这蝶舞阁,倒是立即通体舒畅了。
老夫人老而弥坚,眼神更是犀利。被她这么一说,便四处瞧了瞧,正巧发现了几块难得的凉玉,还有诸多小铜盆,皆是夏日里盛冰的物件。
虽这儿已有半月余未有人入住,但刚巧让凉玉发挥了作用,这才在她们一入门便觉得凉爽。若是平日里来,想必也不会有如此立竿见影的凉意。
李氏的心思倒是巧妙。对这个女儿是真的好啊~
老夫人感叹一声,拉着莫茹萱坐到了一侧的坐炕上,倚着青玉抱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今日之事,老身可以不追究,但郑氏必须走。”这是她的底线,绝对不容退让。老夫人的五指无意地敲击着抱枕,在这沉闷的房内,如同敲击在莫茹萱的心间一般,让她涨红了脸。
原来老夫人都知道,自己的打算,还有……或许她都知道,所以方才才纵容自己。
“祖母!”莫茹萱赶忙跪下,匍匐在她的脚前,哀求道:“孙女儿只求您放过宁姐儿吧!她才七岁,就要别人如此诬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孙女儿都心寒啊。”
老夫人从一侧抽出一根长木尺,敲了敲她的头,却不巧正好撞到了她额头的那个肿包上。
下意识地,莫茹萱啊了一声,捂着那个包,泪水不自觉就留了下来。
“怎么回事!”老夫人扔掉长木尺,蹲下身去瞧。莫茹萱紧紧捂着额头,硬生生将泪水逼回去。
“祖母没事儿,是我不小心磕到了头。现在不疼了。”
老夫人好气又好笑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身旁。撩开她的额头,看到那已经翻了脓的包,当下便要唤大夫。莫茹萱赶忙拦下。
“祖母,不能叫!”她拽住老夫人的手,“孙女儿不小心撞的,倒是累了祖母担忧,是孙女儿不孝。”
“胡说!”老夫人嗔了她一眼,“哪有什么孝不孝的,撞到了不去看医,反倒要来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何苦来哉!”
莫茹萱低头称是,可眼中却是毫无悔意。
“你今日引我来这采蝶轩,为的怕不只是那个字迹,或者是宁姐儿吧。”虽是疑问,却很是坚定。老夫人将莫茹萱揽入怀中,长叹一声。
“你长大了,心思也多了。祖母倒是不担心你出去吃亏了。但你要知道,在外被人冤枉,你若是不能及时反应过来,就满盘皆输了。刚才你被那丫鬟诬陷,到你翻盘,总共花费了真正一个时辰。你可知道,这一个时辰,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且你还是在我的护持下,才能巧合地翻转。为何不用更简便的方式去解决呢?亲自动手,并非上策。”
莫茹萱一震,猛地抬头看她,见莫老夫人眼中带笑,心中一暖。
原来祖母今日是来教导自己的啊,难怪方才那么沉默,原来是在考察自己。
“多谢祖母教诲!孙女日后一定好好向祖母讨教,绝对不负我莫家威名!”
老夫人摸摸她的秀发,感受到那青春活力的秀发,是那般顺滑柔软。“萱姐儿,就以刚才那丫鬟为例,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莫茹萱沉默片刻,细细思索。她知道祖母是在考较她,但方才慌乱之中,她也只能以不断说话的方式来松懈丫鬟的心房,再利用她的痛点来激怒她。
可那丫鬟太厉害了,她最后只能亲身上阵,若非看出她有意抹黑自己在奴仆中的形象,也未必能够如此顺利解决她。
“孙女没有用最快的速度抓住她的弱点,也没有思虑周全,便自己上前了。”今日她虽看似洗清了自己的冤屈,可真相到底如何,当时在场的见仁见智,若是有人在外造谣生事,想必莫家嫡女骄横跋扈的传闻定是要不绝于耳了。
“还有呢?”老夫人不紧不慢,只淡淡地问道,“你除了这些,还做错了什么?”
莫茹萱沉默下去。因为她还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让清儿过来采蝶轩。
一旦这里出了点什么事情,那么自己当真是百口莫辩,若是老夫人不愿意听,又不愿意信,便是自己自证清白了,也会如同以往那般,只自己受创,连累娘亲。
“请祖母教!”
莫茹萱恭恭敬敬地下了炕,跪在地上行了三跪大礼。
老夫人欣慰她的态度,也理直气壮地受了她这三礼。
“你之错,其一,用人不当。清儿那丫头倒是忠心耿耿,可惜也全是忠心了。应变能力极差,容易为你引来灾祸。
其二,察言观色之能,尚不如宁姐儿。你莫要以为宁姐儿如此受宠只是因为你父亲偏爱。她小小年纪便能察言观色,还极善于分析对方,为自己争取最有利的位置。
其三,对付下人的手段稚嫩。御下之道,犹如行兵作战,稍有不慎便会为刁奴所欺。刑罚过严,则人心思变。这一门学问,可不仅仅是用于内宅掌控,更是与人交际时的必修。明日你过来福荣堂,再详谈。
其四,未立威。不管你在何处,若想要在一处安稳下来,就必须做身份允许的立威之事,否则下人只当你软弱可欺。你母亲便是最好的例子。否则今日你也不至于险些被人毁了名声。你那虚晃一招,倒也算错有错招了。”
至于更多的,老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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