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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名将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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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府新郎抒情 天汉桥小子斗狠(二)

    郡主点着延昭的额头骂道:“你真坏!”她幸福满满地搂住了延昭,把香唇凑到了延昭的嘴边,不停的蠕动,过了很长时间,才松开延昭,柔声问道:“六哥!你希望我给你生个儿子,还是生个女儿?”

    延昭想也未想就回答道:“当然是生儿子!老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像我爹爹那样,有我们哥儿七个,全都当一个忠心保国的英雄。对!这头一个取名就叫宗保,正好是宗字辈儿”

    郡主小嘴一撅:“我可没有公公婆婆那样的能耐,生七个儿子。”

    延昭笑道:“那是一句笑话引起的。当然也是天意!”

    郡主问:“什么笑话?快给我讲一讲。”

    延昭瞪她一眼:“哪有议论父母这种事的?”

    郡主撒娇道:“夫妻之间没有不说的话。讲一讲吗!”

    延昭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好,我讲!我讲”

    “我们家祖居在麟州府,投奔刘钧后被封邑在应州火塘寨。我外祖母家在三百里之外的府州,当时外祖父佘德毅任府州马步军校,和我祖父杨信一样,都有着抗击辽寇、保家安境的共同心愿。在一次救援代州的大战中,父亲母亲认识了。而且跟你一样,是母亲首先看中了父亲”

    郡主“啐”了他一口:“呸!你倒好意思说?”

    延昭把手一摊:“这都是听杨洪讲的。”

    郡主急着听故事:“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的情况延昭并不清楚,他只是听老家院杨洪说过,那一次代州大战结束后,父亲和母亲并肩作战的两支部队会师在一处

    母亲拱手与父亲见礼:“杨将军,你这仗打得不错。”

    父亲也拱拱手向母亲还礼:“佘小姐夸奖了。如果没有佘小姐带兵来助战,前后夹击这股子辽军,这一仗也很难打胜”

    母亲爽快地:“早就听闻杨将军大名。这次代州之战,蒙将军两次救我性命,赛花无以为报,想”她向旁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

    母亲身边的一个贴身丫环早已会意,她向父亲施了一礼:“我家小姐想把终身大事托付给你,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父亲一惊:“这”心里说,哪有女孩子这样提亲的?

    谁知那丫环也是个急性子,见父亲回答的不利索,就叫喊起来:“这什么?我家小姐文韬武略,貌似天仙,功夫也比你高的多这样的好姻缘你打着灯笼也难找!不相信,你们俩比划比划。”

    母亲带来的那帮女兵也嘈嘈着:“对!比划比划!”

    父亲哈哈大笑:“我也听说小姐的刀法绝伦,咱就试试看!”

    要说,二十岁的父亲与十六岁的母亲也是少年天性,血气方刚,都有着争强好胜、互不相让的脾气,一个策白龙马上前,扬起滚龙金背刀,一个策桃花马迎住,抡起丹凤朝阳刀,二话不说,杀成一团。

    柴郡主听延昭这样讲:“哟!真打起来了?那,谁能打得赢呢?”

    谁能打得赢?延昭告诉她:别看父亲已练成了惊人武功,还曾打遍晋北六州无敌手,可他这一回遇到了母亲仅仅斗了十几个回合,母亲便用了一个关王拖刀计,刀柄一杵,就把父亲杵下马来。

    是父亲大意了,还是故意让着母亲,不得而知,反正是败了。

    母亲用刀逼住父亲:“杨继业!你我的亲事怎么讲?”

    父亲有点羞恼,还有点疑惑,他把脖子一梗:“我乃堂堂汉人,你是异族番女,我们两家岂能结亲?小姐就不要再做美梦了!”

    原来母亲的祖上是游牧在北方鲜卑山的鲜卑人,而外祖母居住的府州又属于辽国管辖之地,在汉人的眼里这就算是外族异种了这也是父亲虽早已喜欢母亲,却迟迟不敢向母亲表白的一道巨大的心坎!

    母亲听父亲说她是“异族番女”,泪水盈满了眼眶:“杨将军,你此言差矣!我祖上虽为鲜卑人,但移居府州长达十八代,早已该算作汉人。府州地盘虽属辽国管辖,但我们佘家从曾祖父、祖父到我父亲,都是自立门户,都曾无数次地反抗辽军,重创辽贼。要不然我也不会私自跑到这里为你助战我只所以要向你求婚,正是因为久慕你杨家大名,想和你一起抗辽寇保家乡,使边民不受刀兵之灾。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把我的心交给了你你却把我视为异族番女?”

    父亲听了这番解释毛塞顿开:“对呀,我是河东人,汉王刘钧和辽国一个鼻孔出气,要这样算,我不也是辽贼走狗啦”

    母亲懒洋洋地收起丹凤朝阳刀:“算了。跟你这糊涂汉说不清楚。你既然看不上奴家,那就勿须多言。告辞了!”

    父亲急忙表示:“赛花,难得你如此错爱,我答应就是!”

    柴郡主听到此处,钦佩道:“这么说,是抗辽大业将二位老人拴在了一起。”她静静地回想了片刻,又问道:“这里面也没什么笑话呀?”

    延昭继续讲道:“莫着急吗!父亲母亲彼此爱慕,当即决定成婚。他们在代州城东一座七星庙里,由一位老方丈主持拜了天地。杨佘两家千余名将士热热闹闹地庆贺了两天。那一日,也是因为母亲高兴,她老人家指着那呲牙咧嘴的七尊神像,对父亲说了一句笑话”

    郡主追问:“说了句什么?”

    延昭学着母亲当时的样子:“笑!笑!笑!我生你们一庙。”

    郡主当即乐得前仰后合,泪雨纷飞:“婆婆可真逗!这么说你们弟兄七个人是七星神投胎了?”

    按下延昭与郡主新婚之夜起床后甜言蜜语不表,回头再讲讲潘仁美是怎样家中设宴,勾搭几个朝中奸人结成死党的?

    在潘府西跨院的伙房外,此刻正有几位厨子忙忙碌碌,杀鸡宰鱼,烹炒煮蒸,筹备着晚宴。应邀而来的付金奎跟随在潘龙、潘虎身后,在此巡

    视检查着潘龙、潘虎各自捏了点食物放入口中,付金奎却端起了一盘刚刚起锅的红烧大鲤鱼,跟着潘龙、潘虎来到了客房。

    客房里坐着胖瘦两位将官,正是在瓮市子见过的黄龙、米信。

    不用说,这黄龙、米信也是潘家请来的狐群狗党本来计划是晚上开宴的,但他们这几个年轻人近年来早已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大白天地就赶过来,弄上几盘小菜,先“滋儿滋儿滋儿”地喝上了。

    付金奎将那盘大鲤鱼放在桌子上,又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扬起脖子喝干,顺手夹起一块鱼肉边吃边劝:“来,来,来,大家一块来。”

    潘龙、潘虎、黄龙、米信一起动手,又吃又喝地紧忙活。

    付金奎因为吃的有点儿急,一根小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他左手掏,右手抠,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竟无丝毫效果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黄龙挺有经验地提出建议:“喝点儿醋!喝点儿醋!”

    米信好像比他更有办法,他快步跑到伙房,取过来一个大馒头,指教付金奎道:“快!咬一大口馒头,压着鱼刺,把它咽下去!”

    在一片“喝点儿醋!”“咽下去”的哄闹声中,付金奎终于拔出鱼刺扔在脚下,他借题发挥道:“老杨业新归降将,喧宾夺主延昭小儿骄横跋扈,后来居上。这般夺妻之恨,叫我喝醋可以,叫我咽下去不可能!”

    潘龙、潘虎和米信又是一阵带有嘲讽味儿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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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府新郎抒情 天汉桥小子斗狠(三)

    黄龙有感而发道:“不止是老杨业,我看呼、杨、高、郑四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昨天我和米教练在城西瓮市子讲好的价,六百两纹银买一匹宝马踢雪乌骓马,他妈的,硬是让呼、高两家给我抢去了!”

    潘虎老实承认道:“这可不怪人家。那匹踢雪乌骓马本来就是他呼延赞的,是我顺手牵羊给他倒卖了”

    米信恍然大悟:“抓了半天偷马贼,原来是你呀!”

    大家正要接着取笑,潘龙伸手拦住了,他引入正题道:“呼杨高郑这四家,郑王回乡为其母陶太君守孝,三年不回京都高王树大根深,咱们惹不起呼延赞大老粗一个,兴不起什么风浪。关键是老杨家我听说昨天他们请爹爹去赴杨家的喜宴,那杨延昭为了一个贩马的小儿,竟然把爹爹晾在一旁?可见这杨家压根就没把我们潘家放在眼里!”

    付金奎嚷嚷着:“那就快请潘元帅过来,咱们商议个良策呀。”

    潘龙解释道:“皇城总管王公公,刘公公和大理寺正卿黄大人捎信儿说晚上过来。家父连日劳累,需要休息,也要晚上再聚。这会儿咱们弟兄

    多吃多喝,到了晚上再各抒高见。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群魔乱舞一般:“好!好!好!那咱就干杯吧!”

    潘虎和大家碰杯干了酒:“大哥,我琢磨着这老杨家耍横逞强就是仗着儿子多,咱们应该派人去少林寺找回来老三潘豹才是啊”

    说起这老三潘豹,那可是潘仁美的心头肉肉!掌上明珠!

    除去长女外,潘仁美一共有三个儿子:老大潘龙计谋多端,但却心术有点不正老二潘虎忠厚老实,但却秉性有点残暴。潘仁美总认为这老大和老二没有跟他长,其实潘龙的心术不正和潘虎的秉性残暴正是他老潘的遗传鉴于两个大儿子的不走正道,潘仁美自幼便对老三十分上心,偏偏又因为管的太严而适得其反,老三竟然一怒离家出走了

    潘家上下为了这个宝贝老三四处派人寻找,直到去年才得知,这个老三潘豹已在嵩山的少林寺拜师学武,学到了第四个年头。

    他们一家人都盼着老三潘豹早早回来啊!

    下午申时半,在进入里城朱雀门往北的御街上,一个青年武士骑着一匹大黑马走来,他对这一段御街既感熟悉,又觉陌生,像是久在此地居住又分离了很多年似的,贪娈却格外热情地欣赏着路边的繁华街景。

    过朱雀门不远,便是横跨在汴河之上的天汉桥。

    这天汉桥隋唐五代时曾名州桥,它正对着北边宣德门和南边朱雀门中间的这段御街,桥柱子皆为青石,石梁石榫楯栏桥栏杆全是石壁,雕满了海牙、水兽和漫卷的飞云,是一座镌刻精美、构造坚固且不通舟船的石坪桥,也是贯穿全城的汴河上十三座桥中最壮观的一座桥!

    此外,这天汉桥还被后人评为“汴京八景”之一。当年州桥“两岸夹歌楼,明月光相射”,每到夜晚戌亥时分,登桥观月的人群纷至沓来,熙熙攘攘,人们俯瞰着桥下,银波泛泛,皎月映辉,如临仙境一般,此景因故被赞誉为“州桥明月”而入八景。后人有诗叹道:

    石桥高居浚义沟,月色如银冷浸秋,

    鳌背负山银阙涌,虹光横海玉梁浮。

    香车已尽花间市,红袖歌残水上楼。

    几度有人吹凤管,汴州风景胜杭州。

    再说那青年武士策马走上天汉桥,这座桥因配对二百步宽的御街,因而宽有九丈,长仅五丈,有点与众不同桥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走至

    北端,忽听得一阵喝彩声,那青年武士循声望去,见诸多百姓在围观一位耍枪弄棒的江湖艺人,他也极有兴致地下马,靠过去观看。

    那个江湖艺人耍完了一套拳脚,收招施礼道:“小人刘利华,初到汴京城,蒙各位老少爷们捧场,刘利华感激不尽。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日小人穷困街头,献丑献艺,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

    这既是客套话,也是场面话,跑江湖的都是这样。

    围观的人们就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纷纷给他撂着铜板。

    那后来的青年武士刚听了几句,就突然打断了卖艺人的话:“小子休要啰嗦了”他从怀中摸出五十两一个银锭,送至卖艺人面前:“不就是想哄骗点钱财吗?来,这个大银锭我给你!”

    卖艺人刘利华有点吃不准他的来路:“这位兄弟,我这点三脚猫的玩艺实在不堪入目。您赏我这么多银子,我岂敢”

    青年武士冷冷一笑:“我这银子当然不会白白赏人”他把银锭往地上一扔:“这就是一个彩头!咱们俩比试比试,你若能打上我一拳,或者踢上我一脚,在场人都是见证,这颗银锭就归你了。”

    穷困潦倒的刘利华显然是动了心,一声“请”,便动手开打。

    他一上手就是一十八路连环掌,“啪啪啪啪”携风带电一般连着番地使来,只是为了赢人家银子,又看人家年轻,他的掌法招招留有后手,以免将人打伤所以在围观人群的眼中,刘利华是赢定了!

    那青年武士起初只是躲闪,待刘利华一十八路连环掌使完后,突然变换了招数,招招狠辣,拳拳致命,转眼间就把刘利华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原来这小子的功夫比刘利华高的太多了!

    围观的人们对这个青年武士甚为不满:人家一个江湖艺人在此摆摊卖艺,既没招你,又没惹你,你来耍什么光棍呢?比功夫,比出个高低不就得了吗?为什么非要打得人家鼻青脸肿呢?有没有一点武德?

    不满归不满,面对如此强人,一个个也只能摇头叹息。

    那青年武士便宜占多了,风头出够了,才勉强住手,还不忘嘲讽对手一番:“怎么样?你服气不服气?不服气的再比!”

    刘利华愤愤地拱手道:“公子武功高强,佩服!佩服!”

    那青年武士一脚把银锭踢起来丈把高,又用手接住:“这五十两的大银锭,爷爷曾无数次地把它送人可惜呀,谁也赢它不去!”他得意地把银锭塞进怀里:“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懂吗?”

    围观人群中有一个黑脸少年走近青年武士,很谄媚地给他扑打了两下胸前的灰土:“嗨!您这位大少爷,武功简直是太棒了!小人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哪敢问您这是打哪儿学来的?”

    青年武士没有理他,自顾骄横地跨上大黑马:“穷小子!我看你要么改行去做生意,要么回去找你师娘再练几年,重来这里跟爷爷比试!哈哈哈哈!”狂笑着一夹马肚,得得得地沿御街向北跑去。

    围观的看客也都慢慢散尽了。

    刘利华忍痛收拾起自己的把式器械,忽见一只手托着刚才的那个五十两的大银锭递到面前。他抬头一看,是那个谄媚的给人家扑打灰土的黑少年,不禁疑惑地:“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显得小脸更黑了:“兄弟略施小计,盗了那狂妄之徒的彩头,送你养伤吧!”

    刘利华冷冷地回道:“多谢关心。我刘利华不贪无义之财!”

    黑少年见他如此,满脸笑纹立刻就凝固了:“你不贪无义之财,我焦赞难道就是无义之贼吗?我只是看不惯那狂妄小子而已,他滥施暴力,打伤无辜,就该当破财”说完,把银子往刘利华手中一塞,走了。

    刘利华明白了,这也是个爱抱不平的人呐!他把银子掖进怀中,嘴里喊道:“等一等!等一等!兄弟,我请你喝酒”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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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府里奸党谋计 御街前美蓉受欺(一)

    就在杨家摆开婚宴谢请朝中大臣的第二天,代国公潘仁美也在府中设宴邀请了付鼎臣、黄守义、王侁、刘文裕、刘文进、黄龙、米信和付金奎等,依潘仁美的话说:你杨家会结交,我潘家也会结交,怕你个球!

    天近酉时,潘府的大客厅里,美酒佳肴已摆了个琳琅满目。美酒有遇仙楼的玉液、清风楼的玉髓、樊王楼的玉酝等三种佳肴有山家三脆、山家煎肉、螃蟹酿橙、笋蕨馄饨、玉纤雪藕、王氏乳酪、雪天牛尾狸、炉焙鸡、元修菜、蒸猪头肉、牛心炙、罂乳鱼等十几道糕点备的是蜜酥、蜜麻酥、螺滴酥、小鲍螺酥稀饭备的是糕粥、五味粥、粟米粥、七宝素粥此外还有沙梨、雪藕、冰冻柑橘等水果和卤梅水、木瓜汁、冰雪荔枝膏等冷饮单从这一系列名字来看,即可称得上是一场饕餮盛宴。

    说实话,这十几道大菜平常人家是吃不到的,例如牛心炙,是用牛心做的,工艺极其复杂再如雪天牛尾狸,是极其名贵的山珍野味,皇宫里也不敢多吃还有那道罂乳鱼,便是将罂粟磨乳,以绢囊滤之下锅,稍沸时洒淡醋收聚,入囊压成块,蒸熟,起作鱼片其做工繁杂,即便是代国公潘府也需从忻乐楼、和乐楼、丰乐楼或樊王楼等名酒店里聘请大厨师来做,可见潘仁美此次请客还是狠下了一些血本的

    被邀的客人中除了黄守义,俱已到齐。付鼎臣父子、刘文裕兄弟、王侁、黄龙、米信等一进大厅,一见到这些美食,眼睛都瞪圆了!

    付金奎搓着两只手掌,“啧啧啧”地夸叹道:“哎呀!哎呀呀潘老伯父,您老人家整治出这么一桌好东西,破费了!太破费了!”

    刘文裕的兄弟刘文进也夸道:“听说老杨业请了很多大臣去赴什么新婚喜宴,依我刘文进猜测,他绝对比不上潘大帅这一桌儿!”

    米信把嘴巴一撇:“杨继业怎么能和潘大帅相比?”

    黄龙更是不失时机地吹捧道:“我从十四岁起就跟着潘元帅作战,破韶州,克羊城,三下河东,什么阵仗都见过。谁不知道潘元帅是我大宋的股肱之臣?那时候他杨继业还在太原做刘知远的干儿子呢?”

    付鼎臣代表老一辈说话了:“潘元帅祖居大名。我们大名自古就是出

    英雄的地方,山西应州能出什么?出石头出茅草罢了!”

    众人哄堂大笑。笑声中,就听有人在门外接了一句:“茅草石头也不可轻视啊,茅草石头有时也会成点气候。必须立即铲除,全部砸碎!”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大理寺正卿黄守义到了。

    潘仁美迎上去拱手道:“守义兄,您老可是来晚了。”

    众人随着一齐上前见礼问候:“黄大人,您一向可好?”

    黄龙则是最后一个参见:“叔叔呀,我们可是等了您半天了。”

    说起来这个黄龙和同胞兄弟黄凤一起,俱在潘仁美的帐下任职,黄龙为中军副将,黄凤为中军偏将,弟兄俩特别是黄龙平日里都与潘家走的比较近,与黄守义走的比较远,但黄守义却是他二人的亲叔叔。

    这黄守义和潘仁美之间却是矛盾了一辈子的。

    原来这黄守义又字黄玉权,年已四十一岁,祖居大名他和潘仁美不仅仅是同乡关系,而且是郎舅关系他的姐姐嫁给了潘仁美,生育了潘素蓉,后因难产而死他因潘仁美的举荐到京城任职,感激潘仁美又因姐姐丧命,潘家很快就娶了二房而迁怒潘仁美。他起初的官声比较差,太祖贬过他几次,潘仁美丝毫不曾帮过他,两家便彻底断绝了来往。而今整个潘府,也只有潘素蓉还认得他这个亲舅舅

    他这次能够重新与潘家和好,皆源自于王侁和付鼎臣的反复调停和不断劝说。他自己也意识到:潘仁美在朝中的权势地位,自己没有理由不利用?反过来说,自己也应当帮衬一把这位昔日的亲姐夫,这样于自己,于潘大外甥女,于黄龙、黄凤两个侄子都会有好处的!

    他在家里思谋策划了一夜,终于想出一套能帮助潘仁美的妙计。这一会儿,听到大家埋怨来得晚,便有意卖弄道:“来得晚了是实情,可来得早,却拿不出除掉老杨家的妙计,岂不成了蹭酒吃的饭桶?”

    刘文裕冷冷地问道:“不知黄大人有什么妙计?”

    黄守义伸出五个指头:“就五个字。探、离、揽、拆、罪!”

    众人听了,丝毫也不理解:“什么意思?”

    黄守义扳起手指,依次讲解道:“先探清老杨家的虚实,做到知己知彼再游说圣上,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接着揽过来今年文武科考的主考大权,想办法罗人才,培植咱自己的亲信然后设法拆散呼、杨、高、郑四家的联盟,能拢过来则拢过来,不能拢过来则先放下最后瞅机会儿定一个大大的罪名,将杨家父子赶回他河东老家!”

    潘仁美激动地拥抱住黄守义:“好!好兄弟!好主意!”

    此时此刻,黄守义也同刘文裕一样,为了个人的一己私利,迅速忘却了前仇。他也紧抱着潘仁美:“我的老姐夫!兄弟自今日起,定和姐夫拧成一股绳,忠心为主,把那些邪魔外道驱除个干干净净,齑粉不存!”

    王侁挑起大拇指夸道:“真不愧是河北大儒,见识非凡呀!”

    刘文裕、付鼎臣等齐声附和,纷纷夸赞。

    潘仁美喜道:“来!来!来!咱们喝一杯齐心酒!”

    众人碰杯饮酒,又围在一起商量起这五条妙计的枝节来

    日落时分。杨家六郎延昭和七郎延嗣在一呼延府家丁的引导下逛了半天街,来到登英楼门前,弟兄俩肚子里馋虫叫着想过一过酒瘾。

    一个十几岁的店伙计殷勤地迎上来:“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那个带路的呼延府家丁扯住少年店伙计,郑重嘱咐道:“我告诉你张三儿,这两位是新归我朝的抗辽名将杨无敌的两位公子,这是六公子!这是七公子!今后少不得捧你生意,你要小心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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