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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名将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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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四下一打量,低声道:“这个官儿是本朝代国公,叫潘仁美。前几天,他把女儿送进宫中,被皇上册封为贵妃娘娘,他自己也荣升成为一品国丈太师。您说的对,今年武科的主考大人就是他。”
红脸汉子道:“这么说,他是一位大奸臣喽?”
张三拿不定评语,犹豫着:“大奸臣吗,倒谈不上。可他那几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每次来我们这吃饭,都是嘴巴上抹石灰白吃!”
邻桌一位黄脸食客插嘴问道:“不是说主考大人姓杨吗?”
张三这一下来了精神:“姓杨的可是个好人!可惜边关有乱”指了指潘仁美的大轿,又指了指西北方向:“让他把他给支走了。”
红脸汉子挺满足地笑道:“行!只要这个潘大主考不是奸臣就行!”
邻桌的黄脸食客听了他的话,一拍桌子,也挺自负地叫道:“你说的太对了!只要主考官公正无私,考场上凭才录取,那就是我们这些赶考士子们的福气,哼哼,俺今科取个功名就绝没有问题!”
红脸汉子见他如此,极有好感:“咱们俩想到一块了!你也是来赶考的吗?”他把大手朝自己怀里招了招:“来!过来一块喝!”
黄脸食客端起自己的酒和菜,合到了这边桌上,两个人真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很快就不分你我的碰杯豪饮起来。
红脸汉子问:“仁兄高姓大名,可否奉告?”
黄脸食客答:“某贱姓岳,草字景龙。你叫我岳胜好了!”
红脸汉子笑道:“岳胜?好名字!好名字呀!”又介绍自己:“我叫孟良,大号孟定国,是做梦都想着考个功名,安邦定国呀!”
二人叙起原籍,原来都是南阳人氏,关系更紧密了一层。
岳胜求告道:“我是独自一个人来京城赶考的,出门在外的规矩也知之甚少,今后就和孟大哥一起做个伴儿如何?”
孟良大喜道:“当然可以!求之不得!”他又纠正道:“不过咱们一起应该是三个。我还有个黑脸朋友焦赞,这会儿不知跑哪儿疯去了?”
这个焦赞自然就是跟踪潘豹从少林寺到汴京的那黑脸少年,此刻他没在哪儿疯,他还在监视着潘豹,就在潘府佛堂边花墙上趴伏着呢!
天交黄昏的时候,潘仁美的门生之一刘文进悄悄溜了过来。
你还别说,这刘文进与刘文裕还真像哥俩,都是长的面长体瘦,一副缺乏营养的模样,只不过刘文进年轻,大约二十二三岁年纪,右肩斜挎着一个兰底白花小包袱,挺沉,走起路来更显得他瘦骨嶙峋
他迎面遇到了潘仁美的三儿子潘豹,忙眉开眼笑地上前打招呼:“三公子!哦不对,应该尊称三国舅了潘老伯父在吗?”
三国舅潘豹朝佛堂一指:“在!在里边上香呢!”
刘文进扒着佛堂的门缝朝里一望,见那潘仁美正在面对着一尊观世音佛像虔诚的进香,庄重的叩头,闭着眼睛,默默祷告。
潘豹在一旁悄声道:“刘文进!听说你想当今科武状元,真的吗?”
刘文进平时与潘龙和潘虎交情很好,与这个潘豹却少有来往,见了他就心里犯怵但他又知道,想当今科武状元,这潘家爷儿四个一个也不能得罪,于是便不自然地笑了笑:“是啊,还请三国舅多多帮忙。”
潘豹阴恻恻地笑了笑:“要我帮忙,当然可以!只是可惜呀”他把笑容一收,厉声道:“可惜有一个人它不答应。”
刘文进脸色都变了:“是谁?”
潘豹“唰”的抽出宝剑:“就是它!”
刘文进一见宝剑,登时愣住了。
潘豹一把揪住刘文进的胳膊:“小子!你瘦的风一吹就倒,还想当什么武状元?告诉你,这武状元是我的,不服气咱们俩就比试比试!”
“你们闹腾什么?”潘仁美出了佛堂:“文进,你有事吗?”
刘文进挣开了潘豹的拉扯,献媚地递上那个兰底白花小包袱:“潘老伯父!我哥说您老人家已经答应了,让我当今科的武状元。这是整整五百两的金条儿!我哥说事成后,再给您老送来五百两”
潘豹斥责他:“少拿金子说事!赢了我的宝剑一切随你!”
潘仁美接过小包袱,诡秘地一笑:“文进哪,不是老夫要收你哥俩的贿赂,我就是想让你明白,这武状元不好当这样吧,你和豹儿就走上几个回合,你若赢了豹儿三招两式,这些金条让你全部带走。”
刘文进疑惑道:“那我的武状元”
潘仁美狂声大笑道:“谁的天下谁做主!懂吗?老夫既然答应了点你为今科武状元,我就决不会变卦!”
刘文进得到承诺,便彻底放下心来。他抽出身上佩戴的宝剑,向潘豹拱手礼让道:“三国舅!以武会友,还望承让。请!”
两个人各挺手中长剑,“叮叮当当”地厮杀了起来。
这两个人一交手,所有人都可看出来:刘文进差的太远了。
焦赞看到这里,悄悄地溜下了花墙。他要回去告诉孟良,今科武考还是有极大的猫腻,主考不公,他俩应该有个对付的态度
次日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也是三年一度的文武大科考。
凌晨,天还未亮,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汴京外城顺天门外金明池南侧的琼林苑就迎来了既庄重肃穆又热闹非凡的时刻,全国各地赶考的秀才们约三百多人排着长长的队伍鱼贯进入了琼林苑的北门乾德门。
秀才们进完了,那乾德门大门也轰隆隆地紧紧关闭了。
这琼林苑与金明池、玉津园、宜春苑合称为汴京皇家四园。它自宋太祖时期就开始修建,苑的东南建有几十丈高的假山,山上尽是斗拱飞檐的
楼阁,山下铺设着锦石小道,并辟有池塘,池塘边遍植江南进贡的奇花异草,一年四季都弥漫着花香和草香,成为汴京八景之一的琼林花香。
自琼林苑开建之初,宋太祖就正式建立了殿试制度。即在各地州考之后,全国考生汇聚于此进行吏部考试然后,皇上再在金殿上主持最高一级的会试,决定录取的名单和名次。这样所有及第的考生便都成了“天子门生”,皇帝还要给这些门生赐宴琼林苑,此宴又称做琼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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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科场汴京鼎沸 度仲秋遂镇诗香(二)
在琼林苑的射殿和球场之间,有一二进大院,院中建筑了专供文士们考试的单间小考房,一排排的,都有着隔离的短墙三百多考生按考号进入了各自的考房,俱都搬出文房四宝,看看题目,开始奋笔疾书。
主考官付鼎臣坐在自己那大红缎子蒙面的太师椅上,得意洋洋,撒眸四望,心底盘算着不知盘算过几百遍的美梦,嘴角处笑意频频。
付鼎臣心里并不看重这场文科主考,他替潘仁美想过:目前他们的对头主要是杨业一家人,要想盖住他杨家的风头,就必须在武科场里抓,只要大宋朝中掌兵权的是潘家,而不是杨家,就一切都万事大吉了!
为此,他曾想辞去大主考,遭到了潘仁美的极力反对
为此,他又想谎称有病在家休闲,再受到潘仁美一顿数落
他只好懒洋洋地来到了考场,如傀儡一般混着时光。
秋蝉的鸣声不绝于耳,闷热的天气,一丝风儿也没有,枝叶不动,小草不摆,但考生们仿佛不受什么影响,全都在做着最大的努力。
副主考吕蒙正因为自己年轻,愿意多操点心,也打量着为朝廷多发现几个人才,他就在一排排的单间考房中逐个的观察、巡视突然,他在一位少年秀才面前停住了,凝目望去,只见考卷右侧大书着一行标题:善用人则国运兴。看到这个题目,他立刻兴奋地笑了。
原来这次文科考试共分甲乙两科,两科题目不一样,甲科题目是善用人则国运兴,乙科题目是顺民论,考生可以自由选择。吕蒙正巡视观察了半天,发现有九成半考生选择的都是顺民论
他知道这个题目是既容易写又十分讨巧上司的。
他翻看了那考卷密封处的考生姓名,上边写着“寇准”两个字。
他轻声问道:“你叫寇准?你写这个题目不觉得困难吗?”
这位叫寇准的考生微微一笑道:“回大人!甲乙两科,当然是乙科容易一些。不过小生认为那顺民论的题目,直透着一股趋炎附势的阴霉之气,不如这个题目阳刚,于是小生便挑选了这个”
吕蒙正非常喜欢他的回答,为官一任,能力高低尚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要有官德,不做小人!要有主见,不做傀儡!要有担当,不做懦夫!充满趋炎附势之味儿的官员,一生也不可能会有大的作为
他自此便把“寇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以后这才有了推荐寇准进京审理潘杨大案等等那一幕幕精彩纷呈的趣闻轶事。
在北宋时期朝廷里重文轻武,文科在琼林苑,武科却在汴京里城西门宜秋门外的军校场文科还要进行皇帝的金殿会试,赏赐大宴,被称天子门生武科却由主考官递上名单,由皇帝随便的圈阅了即可。
所以潘任美收受贿赂,私自卖官是大胆的,不须藏藏掖掖的。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全国各地近八百名武生陆续来到了宜秋门外的军校场,他们骑着各式战马,提着各种兵器,背着宝雕弓,插着羽翎箭,眨眼间便把这个不算很大的军校场挤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主考大人潘仁美带着他的几个门徒属下,高举着皇上圣旨,跨着高头大马“腾腾腾”地来到考场,登上主考台,焚起檀香,读了圣旨,然后一声令下,武生们的射箭比赛就依着考号顺序开始了
在面对主考台约四五丈的地方,站着百余名待考的武生,其中有三个大家在登英楼已见过,一个骑火焰驹,红脸膛,浑身罩红,双手提两只日月宣花斧,像一团火似的,这个是孟良一个骑乌龙马,黑脸膛,浑身挂黑,双手持一对儿龙虎镔铁锏,像一块炭一般,这个是焦赞第三个骑黄骠马,黄脸膛,着金盔金甲,使一把青龙偃月刀,这个就是岳胜。
此刻,焦赞正指着台上的潘仁美告诉孟良和岳胜:“看见了吗?那位主考官就是潘仁美!他已经把今科武状元出卖给刘文进了”
孟良、岳胜似乎不信,他俩异口同声地问道:“真有这样的事?”
焦赞急扯白脸地:“当然!我骗你们何用?我趴在潘豹家后院的花墙上,监听几天了!这个潘大主考得了五百两金条儿,还放出狂言说谁的天下谁做主老夫既答应点你为武状元,我就决不会变卦!”
孟良骂道:“奶奶的!这些当官儿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岳胜还想说什么,忽听点将台上一名中军官翻着花名册叫道:“第二十六号!南阳武生岳胜!岳景龙!来了没有?”
岳胜连忙跳下黄骠马,弃了青龙刀,跑到台前:“小生在!”
中军官面无表情地安排:“请你表演步射。”
岳胜望了望那充作箭靶的箭垛,距离约在一百余步左右,这样近的距离即使射出了好成绩也显不出自己的高明,于是便请求中军官道:
“中军官大人,能不能把箭垛摆的再远一些?”
“这是规定的一百五十步,不近啦!”
“小生有几分膂力,平日常射二百五十步。”
那中军官也是个颐指气使惯了的小人,他把脖子一梗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这是考场的规定,谁也不能擅自修改!”
岳胜正在为难,主考官潘仁美却走了过来笑道:“好哇!我大宋朝英雄辈出,预示着国运兴盛,就依考生,摆二百五十步。”
两名小校跑上来,抬起箭垛向远处又走了大约百步,丈量精准后向岳胜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岳胜心里想着:这个主考潘大人并不像焦赞所说,还是挺豪爽、挺大气的吗!我要对得起他,要考出好成绩!
他站定好位置,拈弓,搭箭,对着箭垛靶心“嗖嗖嗖”连发九箭。
二百五十步远的箭垛上,九支箭陆续命中靶心。
全场考生彩声如雷。焦赞高兴地搂住孟良:“大哥!这小子真是个神箭手!今儿晚上让他请客,咱们好好过一过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是中国人最在意的中秋节,而最先由官方定为节日并大过特过的便是北宋初期太宗年间。宋代人的中秋节热闹到什么程度呢?也许用一个词语就可以概括,那就是通宵欢庆,至晓方休。
据东京梦华录一书记载,彼时“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丝篁鼎沸。近内庭居民,夜深遥闻笙竽之声,宛若云外。闾里儿童,连宵嬉戏。夜市骈阗,至于通晓”可见其繁华热闹。
孟良、焦赞、岳胜在登英楼吃了饭,喝了酒,又在张三指引下到天汉桥观赏河灯。这放河灯也是宋人欢庆中秋的习俗之一,放眼望去,只见宽约四丈有余的汴河水面上,不知何人所放的“一点红”羊皮小水灯竟有数十万盏,浮满水面,灿若繁星,引来数万人观看。有的人还跪在河边祭奠着、祷告着,默默许愿,请求河神不要给人们带来灾难。
在大内皇城的正门宣德楼上,太宗皇帝也来“与民同乐”了,他带领着八大王赵德芳、皇后符娘娘、贵妃潘素蓉以及其他嫔妃、皇子等等依序走来,坐在八仙桌旁,一边饮酒,一边向御街上张望。
一队又一队的社火节目从御街前走过舞狮子的、耍龙灯的、跑旱船的、跳判官的、逗弄鲍老傀儡戏的、敲太平鼓唱太平调的以及背桩、抬杠、说浑话、学像生、跳索、相扑、上竿、跃弄、鼓板、斗鸡、大头娃娃、倬刀弄鬼等杂戏杂耍表演更是络绎不绝,精彩纷呈。
原本社火表演都在新年里的正月,中秋节很少有之,今年既是为了庆祝文武两科的大考,又是因为自己攀上了皇亲,当上了国丈,潘仁美便极力向太宗建议,又四方联系,增加了这道节目。
………………………………
开科场汴京鼎沸 度仲秋遂镇诗香(三)
在潘府东南角靠近小御街和东华门街交叉口的位置,潘家也搭起了一座彩楼。正如东京梦华录一书中所说“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丝篁鼎沸”,凡皇亲贵族都在街边搭建彩楼,搭不起的就去争占酒楼茶肆临街的雅座,一边饮酒赏月,一边观看社火节目。
在潘府搭起的这座彩楼上一共设了两桌,南边这桌坐着潘仁美、付鼎臣、黄守义和潘仁美新纳的翠夫人北边这桌坐着潘龙、潘虎、潘豹、付金奎、刘文进、黄龙和米信。桌上的菜肴自然是丰盛豪华,如山似海。
这一桌菜肴与上次奸党们聚会时又有不同,整只的鸡鸭,整条的黄河大鲤鱼,再配上红丝水晶脍、旋炙猪皮肉、软羊、鲊脯、细料馉饳儿、间道糖荔枝、金丝党梅等几道大菜,看着就价值不菲单说那鲤鱼,一尾就开价近一百文,相当于现在好几十块钱的人民币呢!
说到这里,有人会质疑:欢度中秋,为什么不见月饼呢?对不起,北宋人过中秋,月饼并不是必需品,很多人家都不会刻意准备月饼作为中秋夜宴佐餐之物。比起月饼来,饮酒倒是更为普遍,更为必需。
而在宋辽边境的遂城,刺史衙门后院,这里也有一张八仙桌,桌上的菜肴既简朴又寒酸,一大碗青菜豆腐和两大碗野兔肉已算作上品了。
八仙桌靠在一张病床旁边,病床上有气无力地半躺着遂城的刺史大人刘廷翰八仙桌的四周围坐着杨业、呼延赞、刘顺和延平七兄弟。一股贫寒凄凉的气氛,与汴京都城的鼎沸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原来遂城被困近两个月,全城的粮食都已吃光了杨业、呼延赞为了急救遂城,圣旨所批的十万兵马只开来了三千,粮草也丝毫未备虽说打退了辽军,一时却攻不破瓦桥关,粮草便发生了严重的危机。
杨业苦思无计,只好动员城里的商贾大户筹钱买粮,想方设法解决城里居民的饿肚子问题又命呼延赞凭借老关系到附近的保州借来粮草六千多担,饿死人的可能没有了,大酒大肉却是没得想!
杨业倒了杯茶水,执杯站起来道:“遂城被困数月,粮米皆无。呼延将军费尽辛苦从保州筹来了一些,延昭他们又猎来几只野物今日中秋,咱们以茶代酒,大家还是要玩个高高兴兴!”
刘廷翰忙着道歉:“惭愧地很!我这地主没有当好”
呼延赞摆摆手:“别客套了。咱们大家都清楚,来,干杯!”
六郎延昭站起身阻止道:“莫急,莫急!爹爹提出以茶代酒,我再提议吟诗当菜。咱们每个人都要作一首诗词,做不出的罚酒对了,今晚没有酒,那就做不出来的罚水,你们说好不好?”
大家齐声表示赞同。
不要以为征战沙场的武将们都是大老粗,唐宋年间,人们对诗的爱好几近狂热,更有人研究律诗绝句达到游戏地步而发展诞生出中华文化的又一瑰丽成果宋词!那年月,不论学文还是习武,启蒙老师首先教的就是作诗和对句即便是大字不识一个,也会跟着别人人云亦云!
大郎延平道:“就请六弟先来吧!”
延昭略一思忖道:“那我就吟一首七律吧,仓促间未必工整,仅起抛砖引玉之心意,大家切勿取笑,请听:
月到中秋冷凄凄,欲寒天气雁南飞,
风雷逐地乾坤暗,霜雪漫空草木低。
俯首能许圣君事,横刀敢将胡虏欺。
翘望孤云生愁处,何日凯旋解征衣?”
众人齐声叫好。延平站起来道:
“秋风暴戾压遂城,关里关外万木红,
只因狼烟烽火起,愿以腔血报圣明。”
延嗣抢了上来:“我也来凑个热闹
精兵北下势如龙,慷慨英雄几阵中,
敌国未平心激烈,夺旗斩将显威风。”
这七兄弟中最大的和最小的都做了诗,延嗣的绝句显得慷慨激烈,而延平的绝句却充满了悲怆和凄凉,有一股视死如归之气。
二郎杨延定站起身:“我想了个五言律诗
风雨孕秋寒,清苦是必然,
长夜茶一盏,短诗话千言,
欲为忠良事,休惧虎狼蛮。
何时拼此身,留得芳名传。”
四郎杨延辉评判道:“二哥此诗不好,太凄凉了。听我的
人生一世草生秋,男儿有志不言愁,
报国何必非殉死?留却生命斩敌酋!”
五郎延德赞成四哥的诗:“对!四哥的绝句言之有理
万马军前建大功,斩坚夺魁论英雄,
如何未遂生平志,侈谈亡躯乱阵中?”
延嗣接了一句:“对呀!真不如皈依佛门伴青灯!”
众人登时大笑起来。关于五郎延德在五台山被了凤**师规劝出家的事情,延德向父亲和弟兄们都汇报过,弟兄们常常拿他开玩笑。这本身没有什么?但四郎和五郎的诗句明显带有不愿牺牲生命的意思,最终也果然不负此诗:一个投降辽国做了驸马一个出家五台山做了和尚。
当然了,这是后话,容慢慢再表不迟。
三郎杨延安成了最后一个,他抹了抹脸上的络腮胡子,站起来:“大哥、二哥和几位小兄弟们都说过了,那我也来献献丑
豪杰相逢不偶然,一时聚会义全坚,
军前自有杨家在,契丹拱手定三边!”
这杨三郎是七兄弟中最实诚的一个,平时敬大的,爱小的,从不计名利得失,关键时却也十分豪气!这首诗就充满了豪气的味道。他没有想过生死,在七兄弟中,他却是死的最悲惨也最壮烈的
众兄弟为三郎喝彩,并向老将叫阵:“爹爹来一首!”“呼延叔父来一个!”“刘伯父,您也要吟一首,不然要罚水的”
杨业满面笑容道:“好!今天高兴,我就来几个五言绝句
遂城明月光,胜景在他乡,
绝句胜佳肴,淡茶盖酒浆。
征战不言苦,男儿几多愁,
军前一声吼,万事付东流。
为人谁无死,何惜头颅抛,
保国安社稷,全忠方为高!”
“全忠方为高!”这就是杨业老将军的内心境界!
呼延赞心服口服地站起来,感叹道:“真是忠心赤胆杨家将,安邦定国栋梁材呀!听我这个大老粗也来胡诌两句
战斗爹行儿也行,威名赫赫如雷轰,
杨字大旗飘扬到,辽将十逢九不生。”
众人齐声鼓掌喝彩。杨业不安地携起呼延赞的双手:“过奖了!过奖了!你们呼延家在河东也曾经是抗辽名将吗!”
刘顺跳了出来:“你们都有诗了,我刘家也不甘落后。爹爹有病,我替他来一首阮郎归词,听着
秋风萧瑟入厅堂,遂州月夜长。
枉为城主甚仓慌,清茶待忠良。
无敌将,意轩昂,一击败虎狼,
与君相比恨难当”
他一时卡了壳,急的四郎和七郎紧紧追问:“你恨什么?”
刘顺挠了挠头皮,冲口而出:“恨恨我不姓杨!”
众人大笑。大家知道,近在遂城一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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